云南保山方言声调声学分析_杨珊珊.pdf

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云南保山方言声调声学分析杨珊珊1，2陈文婷3（1.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000；2.楚雄技师学院 机电与数控技术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3.云南大学附属中学星耀喻昭学校，云南 昆明 650000）摘要 保山市位于云南省西南部，保山方言属于西南官话方言的滇西小片。以保山市主城区的老派语音系统为研究对象，借助语音分析软件，用实验语音学的方法，通过数据的统计和量化来研究保山方言的声调系统。结合田野调查和实验数据，分析保山方言单字古调与现代四声的对应关系、调型和调值，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双字组的语音变调情况。关键词 保山方言；声调；实验语音学中图分类号 H17文献标识码 Adoi:10.3969/j.issn.1674-9340.2023.01.010文章编号 1674-9340（2023）01-0063-07收稿日期：2022-09-05第一作者简介：杨珊珊（1988），女，云南保山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一、研究现状保山方言有23个声母，9个单韵母和26个复韵母，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声调1。现有的研究文献表明：保山方言的声调以降调为主，阴平不平而是半高降调，阳平不升而是中降调，上声不拐弯而是高降调，去声不直降而是半低降升调，具有较为鲜明的地方特色2。丁崇明、荣晶（2009）认为除了入声归阳平这点以外，保山方言的声调调型与多数西南次方言很不一样3。目前针对保山方言的声调研究较少且多为传统的听辨研究：文薇、尹可华在 保山方言志（1993）中用传统分析的方法从声母、韵母、声调三个方面对保山方言的语音特征进行了细致描写，对声韵调配合关系进行了分析总结，系统呈现了保山方言的语音特征。丁崇明、荣晶认为保山方言阳平为半高平调（44）、去声为低升调（25），这与 云南省志 汉语方言志 和 保山方言志 中对阳平、去声两个声调调型、调值的描述存在差异。蒋海月（2018年）通过实验语音学的方法调查了保山方言语气词的声调，但仅有语气词的分析难以有力说明整个方言的声调情况。声调作为音高格式，依附于音节起到清晰辨义的作用，音段结构相同的音节因为音高格式的不同，从而对应不同的语素，表示不同的意义。声调包括调值和调类两个方面：声调的读音就是调值的直接体现，由相对音高决定；调类即声调的种类，是对具体调值进行的归纳和分类。本文拟使用实验语音学的方法研究保山方言单字调和双字组语音变调的情况，尝试对保山方言声调进行量化分析和总结。二、实验设计（一）发音字表的确定本文主要依据 方言调查字表，结合实际生活用字，尽量涵盖绝大多数声母，按照平、上、去、入四个古声调选取并设计发音例字（见表1）。对单字调进行研究后发现，保山方言有4个单字调，用单字调进行两两组合来设计保山方言双字调发音字表，一共得到16种双字组合。在此基础上，选择日常交流中常见的词组作为双字调发音例字，尽量涵盖主谓式、述宾式、偏正式、并列式、动补式，避开儿化和轻声。T1、T2、T3、T4分别是保山方言的四个单字调，每组选取最具代表性的6个双字组词（见表2）。第 42 卷第 1 期保山学院学报2023 年 2 月表2 保山方言双字调发音字表前字声调后字声调T1T2T3T4T1浇花 偏心 天干搬家 开车 推开磨刀 回家 结婚离婚 抬高 提高写生 养鸡 打针保温 打呼 嘴刁唱歌 话多 上车在家 犯规 跳高T2开门 花钱 心急低头 消毒 收齐投篮 头疼 及格集合 提前 抬头点名 解读 手长洗头 扯皮 改良拜年 性急 剃头负责 上学 救活T3浇水 天冷 关火拉走 开打 抓紧骑马 鞋底 防火拔草 拿走 淘米举手 打水 胆小打赌 保底 打垮放手 命苦 送礼报警 动手 做好T4通气 鸡叫 开市栽树 生病 穿烂流泪 迷路 头大奇怪 迟到 划破讲价 口臭 考试写字 喘气 改进降价 上课 睡觉过气 犯错 道歉（二）发音人的选取本文以保山方言老派语音系统为研究对象，选择发音人的标准为：常年生活在本地，没有外地求学经历和长期外地工作经历，受普通话影响较少，拥有相对纯正的方言语音，年龄在55-65岁的中老年人。本实验共选取发音人6名，男女比例为1 1。考虑到发音人年龄和受教育程度等因素，为保证录音效果，在正式录音之前先和发音人简单解释、说明发音字表，告知发音人录音过程中的具体要求。在安静的环境里让发音人对照调查字表进行自然发音，每个字发1-2次音。认真标记发音样本并及时地进行样本分类、整理，最后导入Praat6.2.10进行语音分析。（三）实验步骤的制定1、录音设备和语音软件本实验使用的实验设备有华为 MateBook 14s笔记本电脑、索尼麦克风 ECM-LV1和 AdobeAudition 2022、Praat6.2.10原版语音分析软件。借助专业录音软件Adobe Audition 2022进行单声道录音，采样率设置为44 100 Hz，bit值为16，录音文件保存为.wav格式。2、语音标记由于发音时长的原因，音节声调明显集中在韵母部分，通过窄带语图读取平稳段的声调基频数据。田野调查录音条件有限，难以避免噪音干扰，声调基频曲线可能会出现不规则、不平整的情况，此时需要人为去除和修补。所以在生成TextGrid文件之后，需要对照Pitch文件、结合传统听辨进行声韵、声调两层语音标注。3、基频提取、处理为了提高实验数据的准确性，采取半自动的方法提取基频数据。确定音节声调的承载段以后，认真检查是否存在奇异值、是否需要进行手动修补，然后借助专门提取声调基频数据的脚本将承载声调的基频曲线等分为30个采样点。这样，每个单字调可以提取30个点的基频数据，6位发音人共提取180个点的基频数据，整个单字调发音字表共提取数据11 880个基频数据。双字调采用同样的方法进行数据提取。最后通过“基频归一化”和“五度值转换”对提取到的基频数据进行处理。（1）基频归一化描写声调调值的第一步是对基频数据进行相对化处理和归一化处理。采用石锋的基频对数五分法对原始基频数据进行归一化处理：确定声调承载段和基本调型，找准对应的点位，计算各古声古调全清次清次浊全浊平东 该 灯 风通 开 天 春门 龙 牛 油铜 皮 糖 红上懂 古 鬼 九统 苦 讨 草买 老 五 有动 罪 近 后去冻 怪 半 四痛 快 寸 去卖 路 硬 乱洞 地 饭 树入谷 百 搭 节 急哭 拍 塔 切 刻六 麦 叶 月毒 白 盒 罚表1 保山方言单字调发音字表-64杨珊珊，陈文婷：云南保山方言声调声学分析采样点的平均基频值，然后通过公式将平均基频值分别换算成相应的对数标度，再根据发音调域进行归一处理，最后得到五度值的参考值。T值基频标准化公式如下：T=（logF0-logmin）/（logmax-logmin）5采样点的基频均值对应公式中的F0，调域的最低基频均值对应公式中的min，调域最高基频均值对应公式中的max。T是该采样点的五度值参考标度，即归一化结果。考虑到本次实验有多名发音人参与，所以涉及的数据都采用平均值以提高科学实验的准确性，体现科学精神的严谨性。首先要计算出每一组字表的基频平均值，再计算出每一组字表的T值平均值，最后用T值平均值去对应五度参考值（见表3、表4）。表3 单字古调基频均值表古调采样点平上去入全清次清全浊次浊全清次清全浊次浊全清次清全浊次浊全清次清全浊次浊P1207205140133177177164137129131133142133134128127P3206204139132181182168130122124126135132134128126P5203202139132186187172125117119121129132133127125P7199198138131189190176123115118119127131132127124P9194194137131191193178123116119119127130132126123P11188189137130192194179126118122122130130131126122P13182182136129192194179131122127127136129130125121P15174175135129190192177138129134133143128129125120P17166167134127187189173145136141140151127128123119P19157158132126182184168152143148146159125127122118P21148149130123174176159159150153152165123125120117P23138139127120162163147163156156156169119122117115P25129130122115147147134164158156156170115119113113P27120120116109132131121161156151153166110115107111P29111111109102119117110153149142146157105109101108P301081081079911511310715014513914315310310798107表4 单字古调T值均值表古调T值平上去入全清次清全浊次浊全清次清全浊次浊全清次清全浊次浊全清次清全浊次浊T15.004.952.392.053.953.953.442.261.841.972.072.512.052.131.821.75T34.964.922.362.034.124.133.611.911.471.621.722.152.022.091.791.70T54.864.822.332.014.284.313.781.621.211.351.431.851.992.061.771.64T74.734.712.301.984.404.433.911.511.101.251.321.731.952.021.741.58T94.574.562.271.954.474.524.001.551.131.291.341.761.911.991.721.52T114.374.382.241.924.514.564.031.701.271.481.481.921.881.961.701.49T134.134.152.201.884.504.554.021.961.511.771.732.191.841.921.661.44T153.853.892.161.834.444.503.952.291.832.112.052.531.791.881.621.40T173.523.582.091.764.344.403.822.642.192.462.392.891.731.821.561.34T193.153.212.011.674.154.233.602.972.552.782.703.231.641.751.481.28T212.752.801.891.543.843.913.263.242.873.012.953.501.521.651.361.20T232.322.361.731.363.373.412.743.423.113.133.103.661.341.511.181.10T251.871.901.491.102.712.712.093.463.223.113.133.691.121.330.960.98T271.391.401.170.732.001.951.433.323.142.882.993.530.821.070.630.83T290.880.870.760.281.311.200.822.982.802.492.673.160.470.750.210.65T300.700.690.600.101.080.960.622.842.652.352.543.000.360.600.000.60-65第 42 卷第 1 期保山学院学报2023 年 2 月（2）五度值转换传统的五度值标记实际上是记音人依托已有的语音学知识通过自己的耳朵进行归一化处理的过程。实验语音学的五度值标记是通过语音分析软件和基频标准化公式对发音人语音信息的数字化分析过程。对基频数据进行归一化处理后得到一组1-5之间的T值，且T值与五度值呈现出一一对应的关系。在准确描述调值的基本原则下，为了更好地区分声调，采用“四舍五入”和“就高不就低”的方法尽量拉开各声调之间的差值。通过以上数据的统计和分析，用转换后的五度值绘制出保山方言平、上、去、入4个古声调的T值曲线图（见图1），从中可以清晰地了解到保山方言的声调及其演变情况。图1 保山方言平、上、去、入声调T值曲线图三、声学分析（一）单字调1、平声在语音演变的过程中，保山方言古平声中的清声母变成了现在的阴平调（见表3、4，图1），基频最大值207 Hz、最小值为108 Hz，调域为99 Hz。阴平调是一个全降调，调值为51。浊声母变成了现在的阳平调（见表3、4，图1），基频最大值140 Hz、最小值99 Hz，调域41 Hz。阳平调是一个中降调，调值为31。保山方言平声调的发展演化符合传统音韵学中的“平分阴阳”规律。2、上声在声调的发展演变过程中，保山方言古上声调中的清声母和次浊声母变成了现在的上声调（见表3、4，图1），基频最大值194 Hz、最小值107 Hz，调域87 Hz。以 保山方言志 为参照，上声调以高和降为主要特征，与之不同的是，通过现有的实验语音软件分析后发现，除了高和降两个特点以外，上声调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个从次高到高的微升过程，由于声调音程本身较短，通过传统的听辨实验很有可能会忽略这个微升的过程，语音实验借助客观和科学的手段可以实现听辨结果的精细化表达，补充传统听辨的结论。根据实验数据，把上声调记作451。古上声调中的全浊声母变成了去声调（见表3、4，图1），基频起点值为137 Hz、基频拐点值为122 Hz、基频终点值为164，调域42 Hz。去声调是一个降升调，调值为324。保山方言上声调的发展演化符合传统音韵学中的“浊上变去”规律。3、去声保山方言的古去声为典型的降升调（见表3、4，图1），全部整齐地演化为现在的去声调。如表3所示，去声的基频起点最高值为142 Hz，基频拐点最低值115 Hz，基频终点最高值170 Hz，调域55 Hz，调值为324。4、入声保山方言的入声调几乎全部归入阳平（见表3、4，图1）。基频最大值134 Hz、最小值98 Hz，调域36 Hz。阳平调是一个中降调，中古音为清声母的阳平调调值为31，中古音为浊声母的阳平调调值为21，由于两个阳平调调值相差在一度之内，实际数值差距更小，根据“就高不就低”原-66杨珊珊，陈文婷：云南保山方言声调声学分析则，把阳平调的调值统一记作31。据 保山方言志 记载保山方言还存在少量古入声派入阴平、上声和去声的情况，演变规律与传统音韵学的“入派三声”一致，就此之后会专门撰文分析。通过对保山方言单字调进行实验数据统计和声学分析，得出以下结论：一是保山方言是一种四字调方言且整个声调系统以降调为主（见表5），声调的调域不宽，发音相对平缓，上声调和去声调较有特色，且在此大胆推测，正是这两个声调的存在才得以形成保山方言声调悠扬婉转的音乐美感；二是平声分阴阳：古清声母的平声调在语音演变过程中变成了阴平调，阴平调是一个全降调，调值为51；浊声母的平声调在语音演变过程中变成了阳平调，调值为31。三是上声出现了分化：清声母、次浊声母变成了上声调，与传统研究稍有不同的是，上声调在高和降两个特征之外，在声调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个从次高到高的微升过程，调值为451；全浊声母变成了去声调，去声调是一个降升调，调值为324。四是古入声几乎全部归入阳平。表5 保山方言单字声调表调型调值阴平51阳平31上声451去声324（二）双字调石锋认为应该对声调进行动态性分析，从广义的声调格局出发分析两字组和多字组连读的声调情况。从影响连续变调的因素考虑，两字组和多字组连读变调可以分为语音、语义、语法三种方式。本文仅从语音方面研究保山方言双字调的变调情况，儿化和轻声暂时不在考察范围，调查字表见表2。1、阴平调+其他调值当双字调组合为“阴平调+阴平调”时，原始调值为51+5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都是阴平调时，组合调值为53+51，没有出现调类变调的情况；当双字调组合为“阴平调+阳平调”时，原始调值为51+3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阴平调和阳平调时，组合调值为53+31，没有出现调类变调的情况；当双字调组合为“阴平调+上声调”时，原始调值为51+45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阴平调和上声调时，组合调值为53+441，没有出现调类变调的情况；当双字调组合为“阴平调+去声调”时，原始调值为51+324，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阴平调和去声调时，组合调值为53+213，没有出现调类变调的情况（见图2）。图2 T1+TX的变调情况2、阳平调+其他调值当双字调组合为“阳平调+阴平调”时，原始调值为31+5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是阳平调和阴平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中降调变为中升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34+51；当双字调组合为“阳平调+阳平调”时，原始调值为31+3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都是阳平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中降调变为中平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33+31；当双字调组合为“阳平调+上声调”时，原始调值为31+45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阳平调和上声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中降调变为中平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33+451；当双字调组合为“阳平调+去声调”时，原始调值为31+324，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阳平调和去声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中降调变为中平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33+324（见图3）。-67第 42 卷第 1 期保山学院学报2023 年 2 月图3 T2+TX的变调情况3、上声调+其他调值当双字调组合为“上声调+阴平调”时，原始调值为451+5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是上声调和阴平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高升降调变为高平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55+51；当双字调组合为“上声调+阳平调”时，原始调值为451+3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上声调和阳平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高升降调变为高平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55+31；当双字调组合为“上声调+上声调”时，原始调值为451+45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都是上声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高升降调变为高平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55+451；当双字调组合为“上声调+去声调”时，原始调值为451+324，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上声调和去声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降升调变为高平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 55+324（见图4）。图4 T3+TX的变调情况4、去声调+其他调值当双字调组合为“去声调+阴平调”时，原始调值为324+5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是去声调和阴平调时组合调值为324+51，没有出现变调的情况；当双字调组合为“去声调+阳平调”时，原始调值为324+3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去声调和阳平调时组合调值为324+31，没有出现变调的情况；当双字调组合为“去声调+上声调”时，原始调值为324+451，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分别为去声调和上声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降升调变为中降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32+451；当双字调组合为“去声调+去声调”时，原始调值为324+324，实验数据显示前后两个字均为去声调时会出现前字变调的情况：前字由降升调变为中降调，变调后组合调值为32+324（见图5）。通过对保山方言双字调进行实验数据统计和声学分析，得出以下结论：一是并非所有双字调组合都会发生变调，在16种双字调组合中出现了10种变调组合。二是双字组语音变调的形式均为前字变调。三是前字为阴平调时，和阴平调、阳平调、上声调、去声调组合时均没有发生调类变调。四是前字为阳平调时，除了和阴平调组合变为中升调之外，其他三类组合均变为中平调。五是前字为上声调时，和阴平调、阳平调、上声调、去声调组合时均变为高平调。六是前字为去声调时，和阴平调、阳平调组合不发生变调；和上声调、去声调组合时前字由降升调变为中降调（见表6）。-68杨珊珊，陈文婷：云南保山方言声调声学分析表6 保山方言双字组连续变调情况前字后字阴平（51）阳平（31）上声（451）去声（324）阴平（51）34+5155+51阳平（31）33+3155+31上声（451）33+45155+45132+451去声（324）33+32455+32432+324四、结语结合田野调查和声学分析，得到的保山方言声调调型与吴积才、文薇、尹可华几位前辈的传统研究结论基本一致，只有上声调与传统研究稍有不同，上声调在高和降两个特征之外，在声调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个从次高到高的微升过程，为了更好地突出清晰辨义的作用，将上声调的调值记为451。在分析双字组语音变调现象时，发现保山方言双字语音变调属于典型的前字变调，变调现象较为普遍，变调规律符合“折度打磨”和发音省力原则。参考文献：1 文薇，尹可华.保山方言志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93：12-15.2 杨珊珊.云南保山方言“儿化”现象分析J.保山学院学报，2022，41（01）：65.3 丁崇明，荣晶.云南方言“K-VP”问句来源及其相关问题探讨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06）：118.图5 T4+TX的变调情况Acoustic Analysis of the Tone of Baoshan DialectYANG Shanshan1,2,CHEN Wenting3(1.CollegeofLiterature,YunnanNormalUniversity,Kunming650000,Yunnan,China;2.MechanicalElectricalandNumerical Control Technology College,Chuxiong TechnicianCollege,Chuxiong675000,Yunnan,China;3.Yunnan University Secondary School Xingyao Yuzhao Campus,Kunming Yunnan 650000,China)Abstract:Baoshan City is located in the southwest of Yunnan Province,and Baoshan dialect belongs tothe western Yunnan sub-group of the southwest mandarin dialect.This paper takes the old-school phonetic system in the urban area of Baoshan City as the research object,and studies the tone system ofBaoshan dialect with the method of experimental phonology and the statistics and quantification of data.Combined with the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experimental data,the corresponding relationship,modulation and value modulation of the ancient tone of Baoshan dialect and the modern four tones are analyzed,and the pronunciation modulation of the two-character group is further discussed on this basis.Key words:Baoshan dialect;Tone;Experimental phonetics-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