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助力产业升级的逻辑...于合肥市服务外包视角的实证_金泽虎.pdf

Vol.44 No.1Feb.2023大连大学学报JOURNAL OF DALIAN UNIVERSITYJOURNAL OF DALIAN UNIVERSITY第44卷 第1期2023 年 2 月数字经济助力产业升级的逻辑基于合肥市服务外包视角的实证金泽虎，钱 前（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摘 要：本文以安徽省服务外包产业为视角，研究数字经济对于产业的促进作用。利用产业高级化指标以及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作为安徽省产业升级的衡量标准，并通过熵值法计算出安徽省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利用工具变量等方法消除数据本身可能存在的测量误差和遗漏变量，论证了数字经济发展对于服务外包产业及产业升级的促进作用。其次，异质性检验表明，数字经济的发展本身存在区域异质性，对于 GDP 高速增长区域而言促进更加显著。最后，数字经济能够通过外商直接投资、人才集聚以及产业集聚促进产业的优化升级。关键词：数字经济指数；服务外包；产业优化；产业集聚；调节效应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395（2023）01-0094-11收稿日期：2022-09-15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美国贸易政策的不确定性：渊源、验证与中国的反制”（19FGJB005）；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安徽大学后续研究课题“合肥对外开放平台建设的现状与对策研究”（2020T013）。作者简介：金泽虎（1965-），男，教授，博士生导师，徽学中心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对外经济贸易研究；钱前（1997-），男，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对外经济贸易研究。2020 年商务部等 8 部门关于推动服务外包加快转型升级指导意见提出：以“数字引领，创新发展”的基本原则，加快数字化转型进程。数字经济概念由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于 20 世纪90 年代首次提出，G20 杭州峰会中对于数字经济的定义是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数字化知识与信息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核心生产要素，相比于以往的生产要素而言，拓宽了经济发展的要素来源。与以往的生产要素有所区别的是，数字经济时代数据的共享性、透明性、可获得性等使得企业可以凭此实现数字化发展，并转而利用数字技术带来的创新效应，带动相关产业的结构优化。因此，数字经济发展对于城市产业升级与优化的提振作用明显，并且由于数字经济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愈加重要，一个省市对于数字经济发展采取的态度与支持政策对于城市未来发展模式会产生重要影响，数字与产业之间的相互融合已经成为我国数字经济发展重要方向与主要任务。与此同时，服务外包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同三大产业一同顺应世界范围内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潮流，搭乘数字技术如云计算、大数据、工业互联网等为代表的便利条件，借助数字经济发展的潮流，推动服务外包产业升级，因此，研究数字经济的发展对于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效能，以及其对于产业优化产生的影响，并据此提出相关政策建议，对于数字经济、服务外包产业以及其他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一、文献综述在数字经济与产业发展之间的关系的研究方面，众多学者从以下视角对其进行论证：数字经济的研究重点体现在于其指标体系构建，刘军1与吴晓怡2基于 2003 至 2017 年国内省级面板数据和跨国数据，构建了国际数字经济发展测评体系。焦帅涛等3基于数字经济内涵界定的基础，95第1期从数字化基础、数字化应用、数字化创新和数字化变革四维视角构建省际数字经济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接着基于空间经济学视角，利用多种空间权重对省际数字经济发展的时空异质性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进而为数字经济相关研究提供相关参考和借鉴。基于产业发展的研究主要聚焦在产业集聚方面，杜爽4、付玉秀5分析了产业集聚区域创新发展的路径。许夕青6与顾洁7认为数字经济对于产业链内部专业化集聚和多样化集聚对区位影响存在异质性。张夏恒8和薛阳9认为人力资本高级化和城镇化质量提升对高技术产业集聚均存在正向促进作用。严若谷10以深圳为案例聚焦城市尺度分行业高技术产业集聚机理研究，发现高技术产业集聚与经济基础、劳动力规模等传统区位因素的关系密切。产业升级与机制探究方面，杨智峰11和陈兵12认为鼓励和支持信息产业的出口和技术进步有效促进数字经济发展。Beomsoo Kim13和 Teece14把数字经济和传统经济进行对比，指出数字经济的发展改变了传统的劳动方式。韩亚品15认为打造数字经济生态系统，能够促使数字经济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引擎，认为数字经济的发展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关系、数字经济有利于我国产业结构升级，但存在区域差异的结论。干春晖16和邓向荣17认为，提高微观层面的信贷资源配置效率和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是金融改革促进地区产业升级的中介传递渠道。白雪洁18对 20092018 年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数据进行了实证探究，认为数字经济可以通过产业间技术进步差异有效推动产业结构转型。Humphrey19和 Gereff i20依据全球价值链理论，提出产业升级以及产业链延伸的主要方面。服务外包产业升级研究方面，李宏舟21认为人才竞争力、科技竞争力和制度竞争力是影响外包承接效率的三个因素。杨妍22、陈春明23和尚庆琛24认为通过服务外包内外并举相互促进、加快产业间融合推动协同发展等举措，进一步推动我国服务外包产业的新一轮转型升级。Staritz25、Pananond26认为，可通过多个先进国家的外商直接投资（FDI）实现服务外包产业自身升级。同时。Kim-Soon27提出完善政策指引下的人力资源职能外包，对该行业更有效率更具成本效益的发展，也具有重要作用。Miller28和 Liu29也提出，在国际服务外包并购过程中，承接方政府的支持政策，对并购成功与否具有重要的作用，如果承接方所在地域政府的政策能够有效地规避供应商及客户风险，服务外包产业就能够得到发展。本文认为相对于以上宏观研究而言，缺少对于单独样本具体细致的研究，由于地区之间异质性的存在，理论并不具有普适性，并且不同省市之间对于产业升级的机制分析可能并不相同。安徽省数字经济的发展对于各地级市产业发展以及合理化的促进作用，尤其近年来，安徽省服务外包的发展趋势渐强，作为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数字经济的发展与服务外包以及安徽省内其他产业之间的机理关系，对于促进安徽省内服务外包、产业升级以及数字经济的发展具有十分积极的作用。二、理论假说与模型构建（一）理论假说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化知识与信息成为新的生产要素。可以将数字技术作为解释经济产出的动因。我国也将数字经济的发展放在重要位置，数字产业化引领的新时代已经到来。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在国内生产总值接近 100 万亿人民币大关、人均生产总值（GDP）超过 1 万美元的宏观背景下，中国经济已经逐步进入新的转型期，并将继续承压，而数字经济是我国经济发展提质增效、转型升级的重要着力点。在新冠疫情期间，数字技术为疫情监测分析、病毒溯源、防控救治、资源调配等方面发挥支撑作用。数字经济一方面面临着突发疫情带来的巨大考验，同时在防控疫情中的作用也日益凸显。同时，安徽省经信厅提供的数据显示，2020 年全省数字经济规模达 11 202 亿元，同比增长约 11%，增速排名居全国第 9 位，连续 3 年增速保持 10%以上。线上医疗、线上教育、线上办公、线上娱乐等新兴领域得到了进一步的开发、应用和普及，为研究数字经济与产业相互融合所带来的产业发展契机提供了很好的视角。服务外包产业本身具有的特殊的性金泽虎 等：数字经济助力产业升级的逻辑大连大学学报96第44卷质使其能够嵌入产业链的不同链条，从而获得效率的提升以及产业链的优化。正是基于服务外包具有的这一特殊性质，本文以合肥市服务外包数据为切入点，考察数字经济的发展对于产业链的促进作用，并用产业高级化以及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衡量产业背景 1：如图 1 所示，双循环大势下内循环释放内需潜力，对生产性服务业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其实对于产业强度的优化提升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双循环下要求国内国际市场相互促进，同时要求以国内经济循环为主体，中国国内庞大的内需市场疫情防控期间对于制造业的有序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同时催生了对于产业智能化转型的需要，要求产业向高附加值、服务化、专业化发展，国内庞大的市场也对于外包产业以及其他产业释放了足够需求。内需通过数字经济转变产业发展模式和产品提供模式为产业转型升级提供新路径与新模式的同时，其承载的产业智能化水平的提高也拉动了产业集聚的进程14。背景 2：市场供需侧结构转变，对于供给端的需求上涨。随着产业的发展，服务外包产业专业化水平逐渐提高并且不断地向产业链的高端延伸，从宏观来讲，传统以先进知识技术为核心的产业结构（如 KPO 知识流程外包）所占比例不断提升，其他产业如ITO（信息技术外包）和BPO（业务流程外包）等呈现下降或者平稳趋势。从微观层面来讲，服务外包发包企业在合作中发包由之前的节约成本转而提高效率，要求接包方参与产品研发、产业集成等价值链高端转变23，正是由于对于供给侧端要求提升，客观上为产业的升级提供了需求驱动。链优化的水平。服务外包本身隶属于第三产业，而产业与数字经济之间的相互融合存在普遍共性。本文总结了一般服务外包产业与数字经济相互融合方式，解释了社会要求产业升级的相关背景，如图 1所示。图 1 数字经济与产业融合图解背景 3：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化创新为离岸服务外包产业提供了技术层面支持，专业人才需求增加。数字技术改变了传统上服务产品的生产与消费之间不可分割的空间障碍，提升了服务外包产业价值链条，推动产业向中高端发展以及产业数字化发展，客观上促进相关专业人才集聚以及促进人力资本积累，为产业升级提供人力基础。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认为数字经济发展对于产业优化具有内部效应，为了检验内部效应的存在，本文提出以下假说，并采用相应实体产业及安徽省合肥市服务外包产业发展作为参照：假说 1：数字经济促进服务外包产业优化升级。假说 2：数字经济对于产业优化提升作用显著。假说 3：数字经济通过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引致人才集聚、产业集聚促进产业优化。首先，对中小城市而言，依靠自身有限的资金实际上很难融完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因此对于人才、资源的吸引效用微弱。而外商投资具有资金融通的作用，能够对于产业的发展提供资金支撑。外资的引入一方面使得产业的发展获得了资金支持，同时跨国之间的直接投资可以通过技术外溢效应、人才交流或国家和地区之间的相互竞争作用等对于产业的升级发展起到推进作用。因此，地区数字经济水平首先吸引外资的流入，有利于提高先进技术97第1期的研发投入，淘汰落后的产能，形成了产业内的良性循环。其次，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基础设施晚上吸引的人才集聚能够对于产业的发展起到促进作用。再次，产业集聚所带来的区域内企业之间信息交流、人才交往、技术交流等，能够促进区内技术进步，提高资源、信息以及知识交流，此外产业集聚更能有效地吸收政府资金、政策支持以及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产业内产业高级化以及产业结构合理化发展。（二）数据、变量与模型1.主要变量数据来源与数据处理本文所使用数据来自安徽省统计年鉴、各地级市层面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中国城市年鉴，同时，在测算数字经济指数时，数字人才培养和数字基础设施数据也来自安徽省统计年鉴以及各地发展公报，数字化创新数据来源于安徽省科技局公布的发展公告，通信技术承载力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发展年鉴以及安徽省统计局。并对样本数据进行以下处理：剔除主要变量存在数据缺失的样本；在研究服务外包与数字经济指数等变量之间的关系时，由于安徽省并未对其他地级市服务外包数据予以公开，因此本文仅选择合肥市服务外包数据作为代表性样本，对整个模型进行检验；在排除掉主要样本缺失年份以及变量之后，选取 20092019 年的数据作为观测值，为本文提供实证支撑。2.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指数测算参考了吴晓怡2与焦帅涛3的做法将通信技术承载力考虑为一级指标，并将数字化创新和数字化基础引入指标体之中，创新处在于单独将数字人才培养作为单独的一级指标，一共构建四个一级指标：数字人才培养，为安徽省各地级市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专业人才；数字化创新，带动了相关数字技术的进步，并为各地级市经济增长提供相应的数字技术支持，其中创新投入反映各地级市对于数字创新的支持力度，创新产出反映创新的结果转化的效率；数字化基础，反映安徽省各地级市发展数字经济的基础力量，为其提供经济技术等方面的基础设施保障；数字通信技术承载力，其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通信技术保障。如表 1 所示。表 1 数字经济指标体系的构建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单位指标属性数字人才培养数字产业人才培养中等专业学校在校学生数人+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人+教育事业费亿元+IT 从业人数人+数字化创新创新投入R/D 从业人员人+R/D 经费投入亿元+创新产出专利授权数件+技术市场成交额亿元+数字基础设施经济技术基础人均 GDP元/人+人均工资元/人+科学事业费万元+固定设施基础相关产业新增固定资产投资万元+邮路总长度公里+数字通信技术承载力通信技术承载力公用电话万户+固定电话用户万户+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万户+移动电话用户万户+金泽虎 等：数字经济助力产业升级的逻辑大连大学学报98第44卷根据构建的数字指标体系，参考陈玮莹30计算地级市的数字经济指数，利用熵权法计算得出的各指标权重与熵值，并将消除无量纲化之后的特征比重与各被评价对象在指标权重相乘得出各个评价对象的绩效综合得分，并根据分数高低再进行排名比较，作为各地级市之间的数字经济指数，如表2所示。3.关键变量（1）被解释变量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标（）：采用产业结构层次系数来反映一、二和三产业的产业结构的演变程度，其测算公式为：其中，表示第 产业产值，表示总产值。若指数越大，则表明产业结构高级化水平越高。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采用泰尔指数来反映地区产业结构偏离程度，其计算公式采取如下表达：其中，表示第 产业就业人数，表示总就业根据测算得到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可知，合肥市作为安徽省省会城市，数字经济水平居于全省前列。其次，全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趋缓，意味着区域异质性的存在，例如相对于工业城市与省会城市而言，以传统农业为主的阜阳、亳州等地数字经济发展缓慢，拉低了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表 2 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指数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合肥市0.3690.3880.3810.3720.3890.3910.4100.4390.4710.4330.424淮北市0.0190.0250.0270.0300.0300.0240.0240.0190.0150.0160.016亳州市0.0240.0180.0200.0210.0220.0200.0210.0200.0200.0220.023宿州市0.0260.0240.0230.0250.0240.0250.0260.0270.0260.0270.026蚌埠市0.0660.0660.0660.0660.0650.0630.0650.0630.0590.0640.063阜阳市0.0360.0350.0330.0330.0340.0340.0380.0390.0390.0430.047淮南市0.0420.0380.0350.0370.0330.0350.0290.0270.0250.0240.019滁州市0.0330.0370.0510.0470.0420.0460.0450.0380.0370.0440.050六安市0.0300.0250.0280.0290.0270.0290.0270.0250.0270.0280.030马鞍山市0.0520.0570.0560.0560.0570.0520.0520.0480.0420.0430.042芜湖市0.1620.1640.1580.1540.1470.1490.1410.1370.1320.1400.137宣城市0.0290.0270.0320.0290.0310.0320.0300.0280.0260.0290.030铜陵市0.0310.0310.0280.0320.0290.0290.0260.0280.0230.0190.019池州市0.0110.0110.0100.0110.0110.0100.0100.0100.0100.0100.011安庆市0.0510.0380.0410.0410.0410.0440.0410.0360.0340.0440.050黄山市0.0220.0170.0130.0170.0170.0170.0150.0170.0130.0140.014人数，为负向指标。若指数越大，则表明产业结构越不合理，且各变量影响系数为负时对其表现为促进。合肥市服务外包水平（）：为研究服务外包在产业发展所以起到的作用，采用合肥市 20092019 年合肥市服务外包合同成交额占第三产业之间的比值来进行描述变量。（2）核心解释变量本文首先构建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体系，运用熵值法测算得出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指数（），作为核心解释变量考察其与安徽省服务外包与产业结构升级关系。（3）控制变量本文考虑政府财政支出（）、固定资产投资（）和城市化水平（）、就业人数（）99第1期表 3 报告了数字经济发展对于安徽省服务外包产业及产业高级化和合理化水平的回归结果。实证结果显示，对于安徽省服务外包水平而言，由表 3模型 2 可以看出，数字经济水平的提升也会对于安作为控制变量对于产业优化的影响，数据来源于安徽省统计年鉴。（4）调节变量外商直接投资（）：采用外商直接投资占GDP 比重来进行衡量。外商直接投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产业发展所需要的资金问题，而完善的数字基础设施、产业结构能够吸引外商直接投资。之外，通过技术外溢效应引致的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了正向效应。人才集聚（）：采用区位熵，将各地区数字相关产业从业人数占总安徽省相关产业就业人数衡量，数字经济相关产业包括各地级市生产性服务业、科学研究、计算机与互联网等行业从业人数。地级市产业集聚水平（）：采用各地级市第二、三产业产值占安徽省总产值区位熵作为第二、三产业集聚衡量指标，用于检验产业集聚对于产业升级调节效用的存在。4.模型构建 为衡量产业升级与数字经济发展之间的相关性，构建以下模型：（1）代表安徽省是第 年服务外包产业业务量，为安徽省在 年的数字经济指数，表示安徽省在第 年的控制变量水平，为扰动项。其次，为衡量服务外包产业发展与数字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构建 （）为产业 地级市在 年的发展水平，为 地级市在 年的数字经济指数，表示 地级市在第 年的控制变量水平，其余变量与式（1）相同。再次，为了考虑调节变量对于产业提升产生的影响，引入交互项，构建以下模型：三、数字经济促进产业优化实证结果分析（一）基准回归分析 模型 16 检验了各变量对于安徽省各地级市产业高级化水平之间的合理性关系。由于核心解释变量数字经济指数测算与模型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内生性，因此采用工具变量法对模型进行检验。表 3 基准检验回归结果变量模型 1模型 2模型 3模型 4模型 5模型 60.107*0.08*1.918*1.894*0.195*0.145*0.047 0.038 0.555 0.597 0.072 0.07 0.033 0.011 1.795*1.743*0.653*0.556*0.168 0.028-0.28 0.427 0.034 0.04控制变量是是是是是是时间固定是是是是是是地区固定否否否是否是11111561561601600.9390.9390.1860.1860.2460.271注：*、*、*分别表示在 0.01、0.05、0.1 的水平上显著，所有模型均控制时间效应和行业效应，为节省篇幅，省略控制变量回归结果徽省服务外包产业提升起到正向作用，所得到的结论与假说 1 相符。表 3 模型 4 显示，数字经济水平提升会使得产业高级化指数上升，同时，由于构建的被解释变量是负向指标，由表 3 模型 6 回归结金泽虎 等：数字经济助力产业升级的逻辑大连大学学报100第44卷果可以看出，数字经济水平的提升仍然显著促进了产业的合理化水平的提升，一方面，传统的不符合社会发展的产能随着数字经济发展，会被产业链水平较高，发展前景较高的产业所替代，另一方面，对于那些仍然具有活力的产业，数字经济的发展为其开辟了一条道路，通过产业数字化，使产业恢复发展活力。（二）稳健性检验1.更换计量模型由于样本数据的选择中，数字经济的指标测算与其他因变量之间存在相似性，因此可能会出现数字水平的测量误差从而对于结果出现偏误从而出现2.更换控制变量采用更换控制变量的方式检验模型的稳健性，将专利产出量、金融发展水平、第三产业从业人数作为新的控制变量。由表 4 模型 46 可以看出，更换控制变量之后，安徽省服务外包产业发展、产业高级化以及合理化水平在数字经济影响之下系数依然为正，并且相对于基准回归结果而言，产业合理性显著性也得到了提高，系数由基准回归的 1.894变成 2.258，因此数字经济水平的发展对于产业结构的优化提升作用更为明显，这也与前文的假说相互印证，并且模型仍然在 5%的水平下显著，同样证明了基准回归结果的稳健性。内生性等问题，因此本文进一步对于产业高极化以及产业合理化指标进行稳健性检验。由于产业高级化与产业合理化之间存在逻辑上的相互促进关系，选择将两者互相作为对方的非参变量做进一步稳健性检验。模型的回归结果如表 4 的模型 13 所示，模型回归的结果仍然显示数字经济显著促进了安徽省服务外包、产业高级化水平的提升，并且在更换回归模型之后，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保持一致，数字经济的发展对于产业的促进作用更加明显，并且数字经济与控制变量的显著性均达到了 5%的显著性水平，说明模型的回归结果具有稳健性。四、进一步分析（一）异质性分析基于地区的分样本检验本文继续检验各模型变量对于不同区域之间产业升级是否存在异质性效应。安徽省共有 16 个地级市，但是各地区之间经济发展水平并不一致，皖南皖北皖中之间由于地区之间经济政策、产业集聚、政策制定之间都存在较大差异，因此，为了更好地检验数字经济等各因素变量对于产业优化的影响，本文根据 2020 年安徽省各市生产总值（GDP）增长幅度，将样本数据中 16 个城市划分为高速发展区域（合肥、滁州、铜陵、池州、黄山、淮北市、亳 由安徽省统计年鉴公布数据，按照 2020 年各地级市生产总值（GDP）增量/各地级市基期量公式计算，得出各地级市名义 GDP 增速，其中合肥（6.76%）、滁州（4.23%）、铜陵（4.53%）、池州（4.47%）、黄山（3.96%）、淮北（3.82%）、亳州（3.26%）、宿州（3.35%）、阜阳（3.70%）、安庆（3.66%）、马鞍山（3.60%）、芜湖（3.72%）、蚌埠（1.62%）、淮南（3.16%）、六安（3.05%）、宣城（2.96%）。表 4 稳健性检验变量模型 1模型 2模型 3模型 4模型 5模型 6更换计量模型更换控制变量0.21*0.28*2.507*0.139*0.226*2.258*(0.061)(0.067)(0.517)(0.046)(0.057)(0.516)控制变量是是是是是是时间固定是是是是是是地区固定否是是否是是11176171111761710.750.2750.1660.860.3650.192注：*、*、*分别表示在 0.01、0.05、0.1 的水平上显著，所有模型均控制时间效应和行业效应，为节省篇幅，省略控制变量回归结果101第1期州市、宿州市），低速发展区域（阜阳市、安庆市、马鞍山市、芜湖市、蚌埠市、淮南市、六安市、宣回归结果显示，对于经济高速发展区域，数字经济对于产业高级化以及产业结构合理化都起到显著的促进作用，但是对于低速增长区域地区，数字经济对于产业的促进作用却不显著。这主要原因是数字经济会在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经济基础完善、人才引流较强的城市率先发展，相对于低速增长区域而言，经济高速增长区域能够率先利用现金数字技术发展自身产业，进行数字化产业转型，迎接数字发展红利。而相对于低速增长区域而言，区域基础设施不完备、政策不完备以及被动接受数字经济转型等是主要原因。以合肥为例，合肥是安徽省省会，拥有中国科技大学、安徽大学、合肥工业大学等一流院校，吸引人才能力水平较强，自身经济基础较强和社会基础设施完善，其创新投入与产出也居于安徽省前列。因此，数字经济水平在安徽省内居于首位，更有利于数字经济的发展以及数字技术的应用与推广，对于产业的促进作用较强。但是低速增长区域多位于阜阳、淮北等传统农业、工业城市，基础设施薄弱，人才流失严重，数字优势难以体现。同时，数字经济发展对于产业的促进作用，不仅体现在产业的高级化水平上，也体现在产业结构的合理化水平上，对于高速增长区域而言，较高产业数字化水平能够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通过工业与数字技术的相互融合以及数字技术创新，加速产城市）两个子样本，分区域检验如表 5。业发展，并通过移动互联、人工智能等拓宽产业发展渠道，使得服务业等第三产业水平逐步提高，同时加速一、二产业转型，使得产业结构合理化水平提升。而对于低速增长区域而言，如阜阳淮南蚌埠等皖北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为落后，数字经济基础薄弱，缺乏产业集聚所需要的对人才的吸引，即使想要淘汰落后产业，但是自身基础设施、政府政策以及相关技术水平等跟不上发展所需，因此数字经济对于产业的合理化推动作用有限。（二）调节变量检验结果数字经济的发展显著地推动了产业优化，具体表现为产业高级化发展以及产业合理化水平的提升。为了进一步讨论数字经济对于产业优化的作用机制，本文从人外商直接投资、才集聚，以及产业集聚效应进行分析。表 6 的回归结果可知，外商投资、人才集聚、产业集聚对产业升级提升调节作用显著。由表 5 可知，数字经济与外商直接投资、人才集聚、产业集聚的交互项至少在 10%的水平上显著。首先，对于服务外包产业而言，服务外包产业的外向性明显，与外资的关联度相较于其他产业而言更大，因此充分利用外部资金的支持作用对于产业发展而言卓有成效。其次，数字经济发展与人才集聚效应交互项也证实了人才集聚对于产业的支撑作用。产业的发展与转型需要高质量人才的支撑，近年来数字表 5 分区域检验变量模型 1模型 2模型 3模型 4高速增长区域低速增长区域高速增长区域低速增长区域0.185*0.095 2.287*0.827(0.075)(0.136)(0.542)(1.271)控制变量是是是是时间固定是是是是地区固定是是是是888884870.4750.3710.2120.415注：*、*、*分别表示在 0.01、0.05、0.1 的水平上显著，所有模型均控制时间效应和行业效应，为节省篇幅，省略控制变量回归结果；由于部分地级市并未公布服务外包数据，因此仅就产业升级效应进行检验，检验具备普遍性金泽虎 等：数字经济助力产业升级的逻辑大连大学学报102第44卷经济相融合涌现出多种与新兴产业等都需要大量的专业化数字化人才，专业的工人能够把握企业整体的发展方向、胜任企业与数字经济融合或产业转型的要求、适应社会发展的要求等，能够对于产业的优化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再次，第二产业集聚与第三产业集聚与数字经济的交互项也均通过了模型检验，产业集聚带来的人才交派遣规模效应、创新溢出等均能够对于产业升级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合肥市作为服务外包示范城市，服务外包产业园成立以来对于产业吸引效用明显，研发服务、工程技术服务以及软件研发等服务近年来占总服务外包产出近八成，有效整合政府资源与市场资源，吸引了大批例如惠普、UPS 等企业进驻，有力带动了产业发展。表 6 调节变量检验结果变量模型 1模型 2模型 30.623*0.272*0.172*0.1850.1210.3280.380.566*0.307*0.644 0.223 0.4112.221*0.957*0.241*0.568 0.382 0.3220.3220.462*0.103*0.725 0.287 0.2270.107*0.311*0.201*0.512 0.412 0.3140.329*0.459*0.206*0.812 0.225 0.1080.029*0.031*0.017*0.051 0.013 0.0060.358*0.269*0.129*0.281 0.144 0.0740.411*0.243*0.169*0.3 0.127 0.058时间固定是是是地区固定否是是控制变量是是是11176176注：*、*、*分别表示在 0.01、0.05、0.1 的水平上显著，所有模型均控制时间效应和行业效应，为节省篇幅，省略控制变量回归结果五、结论与政策建议根据本文实证研究所得出结论，数字经济与产业优化之间正向效应显著，对各地级市之间产业结构高级化发展、产业结构合理化以及合肥市服务外包产业发展都存在积极的促进作用，异质性分析可知，数字经济对于经济增速较高的区域而言，这种促进作用更加显著。此外，外商直接投资、人力集聚和产业集聚也通过了检验，能够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增长、人力资本提升以及产业集聚对于产业高级化与合理化到正向促进效用。本文实证分析结果为安徽省产业优化提供了以下启示：（1）推动数字融合服务外包、推动外包行业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的发展无疑会推动产业的进步，同时对服务外包产业起到积极的正向效应。因此产业数字化发展是促进产业改革的重点。将传统服务外包环节与数字技术结合孕育新的数字服务产业，从而提升产业价值链。在新的产业升级过程中，服务外包需求转向价值创造，将数字“云”等数字技术与服务产业链条融合，推动外包产业向价值链上端转移。因此，政府政策对于数字产业的支持的应当有效视为，协力促进外包产业数字化发展，同时把控数字技术，将各产业纳入数字化发展规划，促进产业数字化发展。（2）各地级市在有效利用外资，充分利用外资动能的同时，加大政府的政策引导和资金支持。外资的流入对于服务外包及其他产业优化的促进作用明显，同时也应该注意的是，充分利用外资的同时，各地级政府要做好政策的指引，加大政府财政资金的支持力度，对于服务外包等顺应经济全球化趋势以及经济增长新亮点的产业发展以及升级提供资金支持、方向引导、政策指引，扩大政府需求，培育新兴高端服务需求和市场。（3）各地应制定人才引进计划，将高校建设与工业园建设相结合，提供更多就业岗位以及福利待遇，借助长三角一体化区位优势，吸引其他省市专业人才来皖创新创业，为产业发展提供人力资本支撑。（4）地级市政府应出面推动产业园区建立、促进产业集聚。可以通过政府引导和介入，通过搭建信息平台、举办专业技术交流会等手段，建立相关服务外包及相关产业园区，提高高端服务企业与市场的对接度，103第1期给予财政支持或政策便利，从而吸引高端服务企业向省内园区进行集聚，充分发挥产业集聚的正向效用。参考文献：1 刘军，杨渊鋆，张三峰.中国数字经济测度与驱动因素研究 J.上海经济研究，2020（6）：81-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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