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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畏·死
[摘 要] 海德格尔是现代西方哲学中存在主义的着名代表人物, 要了解存在主义必须要知道海德格尔,“此在”是海德格尔哲学体系的基石,要了解海德格尔必不可少要真正透彻理解“此在”。本文正是情绪状态角度对海德格尔的“此在”进行深度解读。
[关键词] 此在;哲学;存在主义;海德格尔
Abstract:Heidegger is a well-known representative of existentialism in modern Western philosophy. If one wants to know existentialism, one must know Heidegger and if one wants to know Heidegger, one must know[WTBX]Dasein[WTBZ], because[WTBX]Dasein[WTBZ] is the cornerstone of Heidegger’s philosophy. This article makes a deep interpretation to Heidegger’s[WTBX]Dasein[WTBZ] from an angle of emotional state.
Key words:[WTBX]Dasein[WTBZ]; philosophy; existentialism; Heidegger
一、“此在”及其“优先地位”
此在
1.此在的含义
“此在”是海德格尔哲学中的基本概念。他称万物和众生为“在者”,称人是“众多在者中的一个在者”,人的在被叫做“此在”。他说:“此在,也就是说,人的在”,这里他把“此在”和人等同起来。
2.此在的特质
海德格尔认为,此在有两项特质:
此在不是现成摆在那里的东西
无论把此在描述为什么东西,总穷尽不了它的存在。因为此在只要存在着就对自己的存在有所领会、有所作为、有所改变,人并非先是一个存在者,然后再去领会自己的、他人的和它物的存在,并对存在有所作为。人之为人,倒在于他就先领会着他的存在,领会到一切事物的存在。对存在的领会从根本上规定着此在这一存在者,人首先在他的行动中而非首先在理论认识中领会存在。海德格尔认为,“此在”的本质在于它的存在,“人的本质就是人的存在”。
“此在”总是我的存在
这里他强调的此在不是“一些人”,也不是“一切人的总数”,而是我们“自己”。他就把此在,归结为“我”。在他看来,此在就是“我”,“我”就是此在。
此在的“优先地位”
海德格尔在确定了人的本质以后,进而论述了此在与其他在者的关系,即人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按他的说法,此在不同于其他在者有以下几层“优先地位”:
1.在存在者状态上的优先地位
此在的存在是通过存在得到规定的,它为它的存在本身而存在。这意思是说,此在是存在着的存在者,它总是为它的生存的种种可能性而存在,总是“为……之故”而存在。与此相反,其他一切存在者的存在都不是通过“生存”得到规定的。此在的这层优先地位正包含着此在的能动性:它的存在的自为性,它总是“为……之故”而存在。
2.在存在论上的优先地位
由于此在以生存为其规定性,因而,它本身就“存在论”地存在着,或它本身就是“存在论”的。这就是说,此在在它的任何存在中总是领会着时间的存在。“此在在它的存在中无论以任何一种方式、任何一种表述都领会着自身。”同样,非此在的其他一切存在者都不具有领会这样一种存在方式,都不能领会自己的存在。此在对自己的存在的领会或者是明确的,或者是不明确,或者是以真正自己的方式,或者是以从属于他人的方式,但无论如何它总是处于对自己存在的领会之中。正是由于此在能够领会自身,它才能够根据它的领会选择某种可能性。因此,对自身的领会是此在能够进行能动的行动选择的前提,进一步说,领会本身即表明此在存在的能动性。
3.作为一切存在论的前提意义上的优先地位
作为生存之领会的受托者,此在又同样原始地包含有对一切非此在存在者的存在的领会,因此,它是一切关于非此在式存在者的存在论得以可能的条件。也就是说,凡是以非此在式存在者为课题的存在,都是以此在的“存在论”存在即领会为根基的。从表面上看,此在对一切非此在存在者的存在的领会似乎与此在的能动性无关,其实不然。领会,无论是对此在本身的领会还是对非此在式存在者的存在的领会,都表明着此在存在的能动性,即,对非此在式存在者的存在的领会是此在行为选择的前提,是此在行为选择的能动性条件。
二、烦与沉沦
海德格尔认为,此在或人并不总是停留在抽象的自身领悟的自我中,相反地,此在在“时间”中也就是在或“‘在’世界中”。他认为,此在的在世有两个基本“样式”。
烦
海德格尔认为,烦是“此在之存在状态的结构之整体”或“此在之在的全局”。他把烦恼分为两种可能的形式,即“烦心”和“麻烦”。所谓烦心,就是“寄于在手边东西的在”,即与周围的物打交道。他说,在烦心中“此在当下发现‘自己本身’在它所经营,所需要,所期待,所防备的东西。”所谓麻烦,就是“与世内碰到的他人的共同此在一起的在”,即与他人打交道。他说:“相互关心、相互反对、互不照顾、望望然去之、彼此无涉,都是麻烦的可能的方式。”在他看来,麻烦又分为两种。一种是从他身上把烦拿过来,在烦心中去代替他,这时他人就变成了“依附者”和“被控制者”。另一种是把烦还给他人,帮助他人在他的烦中把自己看透并使自己为烦而自由起来,这样他人就成为此在的一个“复本”,于是,此在对他人的关系就变成了与他人“共同此在”。
海德格尔有时又把此在与日常物品打交道的方式称之为“烦忙”。此在与其他“此在”打交道又称之为“烦神”。
在他看来,使烦神与烦忙成为可能的烦则构成了此在在“此”的存在论建构,构成了此在能在世界中存在的机制。
烦(care)以烦忙与烦神的方式展开了此在的存在世界。具体说来,烦忙牵出了此在在“因缘关系”中的事物的实际关系,用具总是以相互指涉的方式牵出整个用具的实际世界。在这个用具关系中,以因缘的方式凸现了“此在”在世的世界建构方式。如当用锤子时,也就以为着钉子、木头、门窗等用具整体的显现。这种显现就是“因……缘”牵出的生存世界。“因我们称之为锤子的那种上手的东西同锤子打有缘;因锤打,又同修固有缘;因修固,又同防风避雨之所有缘;这个防风避雨之所为此能避居其下之故而‘存在’,也就是说,为此在存在的可能性之故而‘存在’。”[1]而这种“因……缘”最后所开启的就是对他人的关心或冷漠。显然,烦忙意味着与他人打交道的烦神。烦忙总是关涉到他人的烦忙,烦神总是以烦忙的方式来展示。
海德格尔认为,烦闷是个人为凸现自己并使自己区别其他人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内心状态。他说,个人总是要与周围世界打交道,与他人接触,即使是处于最孤独的时刻,也是不能与世隔绝的。然而,人与物打交道,争斤论两,无不烦心;人与人接触,钩心斗角,无不麻烦。人们正是在这种烦恼中才体验到自己的存在。但烦恼不是存在的真正本质,畏惧才是存在的真实状态或实质。
沉沦
海德格尔称沉沦“是一个本体论的运动概念”,意思是指“此在当下而且多半寓于所烦心的世界”。他认为,沉沦有三种具体的“方式”,即“闲读”、“好奇”和“两可”。他认为:“闲读为此在开展出对它的世界对他人以及它本身进行领会的在来”,然而,是这样的情况:“这种对……的在只是没有根基的漂浮的方式。”这就是说,此在通过闲谈虽然达到了对它的世界、他人和它本身的某种认识,但这种认识是表面的。“好奇开展出一切与每一事物来,然而,是这样的情况:在中的在到处都在又什么也不是。”这里是讲,此在在好奇中已经对各种事物进行了了解,但却没有找到最后的归宿。“两可对此在的领会不隐藏什么,但只是为要把在世的在压制、在无根的到处都在又什么也不是中。”这就是说,此在在两可中到处处于犹豫不决、进退维谷的难堪境地。
海德格尔认为,人们面对异己的环境,但又不能拒绝它,只能把现存的世界当作自己的家。它要有所作为,必须把他的全身心都投入现存世界和世俗事务,忙忙碌碌地与物打交道,劳力伤神地与人打交道,丧失自我,让时间无形地消失在存在者的群体中。“常人怎样享乐,我们就怎样享乐;常人对文学艺术怎样阅读、怎样判断,我们就怎样阅读、怎样判断……常人对什么东西愤怒,我们就对什么东西愤怒。”人们习惯读一样的书,说一样的不痛不痒的话,追求一样的时尚,从而,生活于常人的世界中,“此间乐,不思蜀”。
海德格尔指出,人应该成为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创造自己,赋予自己生活一种独特的意义。但在现实中,大多数人,不得不与自己的本质相疏远,在日常生活中受着异己力量的控制和支配,把自我溶化在别人的存在方式中。海德格尔对自我的“沉沦状态”作了如下阐述:
“人本身属于他人之列并且巩固着他人的权力……这个他人不是这个人,不是那个人,不是人本身,不是一些人,不是一切人的总数。这个他人是个中性的东西,就是普通人。”68“向死亡存在”所显现的时间性构成了此在存在的本真性境域,他使此在成为真正的此在。因为“向死亡存在”或“先行到死”的此在时间性境域是人无法逃避的命运。“畏”就表明人觉察到虚无的力量。“畏”不同于“怕”,怕总是有确定的对象,而“畏所畏”恰恰是“虚无”。这使畏不再成为偶然之现象,而是人之生存的根本处境,就是“向死亡存在”所凸现的人不得不“畏”、人不得不是无所关联和所依托的个体。此在只有“先行到死”,才能真正领悟到自身,使此在的生存境域清晰。在海德格尔看来,向死亡而生的人生才可能导向本真的生存状态。因为死亡之内在性表明,它是各种可能性中最极端、最绝对的一种可能性;它使此在的其他一切可能性成为不可能,它不可能通过替代来逃避此在死亡这种最个性化、只有单个个体承担的可能性。
[参考文献]
[1] 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104.
[2] 徐崇温.存在主义哲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3] 洪 谦.西方现代资产阶级哲学论着选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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