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创新模式研究_王春英.pdf

第 41 卷第 1 期科学管理研究Vol.41No.12023 年 2 月SCIENTIFICMANAGEMENTESEACHFeb.2023文章编号:1004115X(2023)01007406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创新模式研究*王春英1，2(1.中共上海市委党校 经济学教研部，上海200233;2.复旦大学 经济学院，上海200433)摘要:在数字经济时代，越来越多的创新活动受到数字技术等因素的影响，数字经济能够促进创新要素的自由流动，通过与传统生产要素的结合，促进创新活动的产生和发展。在数字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产生了新的创新模式:在企业组织方式的创新方面，产生了平台化运作的数字平台;在商业模式的创新方面，产生了新零售、直播电商、共享经济以及企业数字化转型等新模式;在金融领域的创新方面，出现了移动支付、金融科技、数字货币等新的金融工具。这些创新模式大大的推动了社会的进步，为了使数字经济更好的促进创新活动的发展，需要进一步探索数字平台企业监管模式，保持数字平台企业的创新活力;扩大数字基础设施的应用广度和深度，保证创新活动的均衡发展;保护数字经济相关的知识产权和信息安全，维护创新发展的良好生态。关键词:数字经济;创新;模式中图分类号:F062.9文献标识码:ADOI:10.19445/ki.151103/g3.2023.01.010The esearch on Innovation Model in theProcess of Digital Economy DevelopmentWANG Chunying1，2(1.Department of Economics，Shanghai Party Institute of CPC，Shanghai 200233，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Fudan University，Shanghai 200433，China)Abstract:In the digital economy era，more and more innovation activities are affected by digital technology and otherfactors.The digital economy can promote the free flow of innovation factors，and promote the gen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finnovation activities through the combination with traditional production factors.In the proces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digital economy，a new innovation mode has emerged:in the aspect of the innovation of the enterprise organization mode，adigital platform with platform operation has emerged;In terms of business model innovation，new retail，live ecommerce，sharing economy and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nterprises have emerged;In terms of innovation in the financial field，new fi-nancial instruments such as mobile payment，financial technology and digital currency have emerged.These innovationmodels have greatly promoted social progress.In order to make the digital economy better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inno-vation activities，it is necessary to further explore the supervision mode of digital platform enterprises and maintain the inno-vation vitality of digital platform enterprises;Expand the application scope and depth of digital infrastructure to ensure thebalanced development of innovation activities;We will protect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information security related tothe digital economy and maintain a sound environment for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Key words:Digital economy;Innovation;Model*收稿日期:20220913基金项目: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2021M702980);上海市“超级博士后”人才资助计划(2021306)作者简介:王春英(1986)，女，山东莒县人，中共上海市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博士后、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数字经济、平台经济、双边市场理论、产业组织理论。1引言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数字经济已经成为促进国民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数字经济”已经连续 4 次写进我国政府工作报告，发展数字经济也是我国实现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抓手。这几年，我国的数字经济发展较迅速，2020 年，我国的数字经济规模达 392 000 亿元，增速达到 9.7%，明显超过 GDP 的增速，数字经济在各个产业中的渗透率也呈现逐年增长的趋势，数字经济在生产生活中也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数字经济的出现，也催生了一系列创新活动，新名词、新概念层出不穷，比如扫码支付、新零售、数字金融等，这些创新活动与数字经济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数字经济如何促进创新活动的发展;以及在数字经济的推动下，产生了哪些创新模式，都是非常值得研究的问题。2文献综述在数字经济时代，创新主体越来越多元化，数据作为新的要素参与到创新发展经济体系中，数字技术不断升级突破、创新要素关系不断增强、创新主体边界不断扩大、制度和条件不断完善为数字创新发展经济体系的演化提供了动力支撑1，2。数字技术的低扩散成本与高扩散速度提升了创新资源的流动性3，4。互联网灵活性、整合性、开放广度均显著推动了企业创新5。互联网的持续作用会进一步刺激企业的创新投入，从而提升了企业创新能力6。数字创新能力是组织利用数字资源实现创新的能力，数字创新包括数字产品创新、数字过程创新、数字组织创新和数字商业模式创新7。除此之外，邹波等8认为随着数字技术的深入发展和广泛应用，数字经济时代出现了场景化创新。场景化创新具有数据支撑性、价值共创性和快速适应性等特征。大数据、工业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能够直接驱动链群组织变革和创新，也能够通过改变企业生态位、加快组织创新、影响组织环境等途径推动产业链群生态体系演化，增强产业组织的环境适应能力9。史亚雅，杨德明10认为提供极致化、差异化和个性化产品或服务是数字经济时代商业模式创新的大趋势;企业经营边界变得模糊，跨界融合成为商业模式的新常态。戚聿东，徐凯歌11认为在后摩尔时代，数字经济在技术基础、创新重心、产业发轫、产权结构、组织结构、金融资本和制度支持等方面将面临新的创新方向。企业的创新模式开始从商业模式创新向原始技术创新。从数字化赋能企业创新发展方面看，戚聿东，肖旭12认为数字化赋能增强了企业利用数据驱动创新的能力，用户价值主导和替代式竞争是企业管理变革的两个基本力量，其中替代式竞争驱使着企业的管理创新。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产业创新的路径包括数据要素驱动、底层技术推动、新型商业模式和产业组织变革带动等方式13，14。张超等15认为数字经济重塑了创新主体之间的价值共创方式，推动了创新能力与创新效能的全面提升。数字经济和市场整合有利于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数字经济对市场整合的创新激励效应存在正向的调节作用，数字经济通过技术多元化渠道来影响企业创新绩效16。数字经济在促进创新发展的过程中也遇到一些问题。赵剑波，杨丹辉17认为我国数字经济的发展仍然面对一些约束，商业模式创新的空间日渐狭窄，而数字经济未来发展的关键在于创新、融合和规范。数字经济的创新发展，需要继续发挥用户规模和数据资源优势，创新互联网商业模式。既要加大对数字基础设施的投资力度，打破市场壁垒，降低交易成本，促进数字经济在区域间的均衡发展，同时，又要激励各地的创新积极性，加大对研发资金的投入，促进创新绩效的提升18。可以看出，数字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产生了很多的创新成果和创新形式，因此需要这些创新模式进行系统性的梳理，并且提出相应的创新发展建议，以便更好的推动我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3数字经济背景下产生的创新模式“创新理论”的鼻祖熊彼特认为创新包含 5 种形式:产品创新、生产方式创新、市场创新、资源配置创新，组织创新。数字经济是指“以数据资源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数字经济作为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重要经济形态，对整个社会的创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通过不同的路径促进创新活动的发展。数字经济在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创新模式可以分为以下几类:3.1企业组织方式的创新 数字平台企业的飞速发展传统的企业组织方式大多是线型方式，表现为纵向型或者横向型组织方式，一个企业一般属于某57第 1 期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创新模式研究一产品产业链或者供应链中的一环。而数字经济时代，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平台型企业飞速发展，平台型企业在进入信息时代就逐渐出现，如搜索引擎平台，谷歌、百度等，随着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在数字经济时代，平台型企业得到更进一步的发展，在人类衣食住行相关的各领域都出现了数字平台企业。如电商平台、外卖平台、出行平台、医疗平台、众筹平台等，这些数字平台企业区别于传统的企业，非纵向型或横向型企业，而是采用平台型的方式进行企业组织，实现了企业在组织方式的创新。数字平台企业的组织方式创新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3.1.1数字平台企业具有轻资产运作的特点数字平台企业一般不生产或者出售商品，而是作为中间组织促成平台两端用户的交易，这就突破了传统企业组织需要重资产、高投入的特点。轻资产运作可以减轻数字平台企业的运作压力，更易于企业的扩张和发展。在移动互联网技术和终端的迅速发展下，数字平台企业也大规模发展。目前我国已经出现了一些超大数字平台企业，如阿里巴巴、腾讯、京东、美团等，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监测，截至2020 年底，我国价值超 10 亿美元的数字平台企业达 197 家，比 2015 年新增 133 家，平均以每年新增超 26 家的速度快速扩张。可以看出，数字平台企业在近五年实现了飞速增长，成为了一种重要的企业组织方式。3.1.2数字平台企业的运作方式具有一定的创新性传统的企业进行运作的客体往往是具象的物品，包括原材料、中间品或者最终产品，而对于数字平台企业，其进行运作的客体出现了很多虚拟的物品，包括服务、知识、技能等。以知识问答平台知乎为例，知乎平台就是以知识分享为运作客体在两端用户至今进行分享。不同于传统的垂直型企业运作方式，数字平台企业往往不生产产品，而只是充当联系买卖双方中间媒介的角色，采用双边或者多边的形式进行运作，为进行商品交易的双方提供平台，这也大大降低了买卖双方的搜索成本和交易成本，这种平台型运作方式可以使平台两端用户通过网络外部性效应进行相互吸引，用户量、交易量成为数字平台企业不断做大做强的关键。3.1.3数字平台企业的盈利模式具有一定的创新性传统的企业盈利模式一般以出售自有商品获得企业盈利，而数字平台企业自身不生产商品，而只是连接买卖双方的中间组织，因此，在盈利模式上也区别于传统的企业。数字平台企业的盈利一般通过对接入平台的用户收入接入费和交易服务费来获得收益。接入费即注册费，是指用户在接入数字平台时需要支付的费用，类似于“入会费”，由于平台两端存在交叉网络外部性，数字平台为了能够吸引用户流量，一般对用户不再收取接入费;交易服务费，是指买卖双方在平台上进行交易完成后需要向平台缴纳一定的服务费，服务费一般是与交易次数成比例，即平台收取的“佣金”，数字平台一般只对平台中的一方收取交易服务费，如电商平台、外卖平台一般只对商家收取交易服务费，出行平台对司机收取交易服务费，这种单方面的收费方式有助于利用对于免费的一端用户吸引收费的一端用户接入平台。3.2商业模式的创新 从新零售到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时代，借助于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数字技术，出现了越来越新颖的商业模式，如新零售、共享经济、工业互联网等新的业态层出不穷，这些商业模式的创新使人们的生活和企业生产方式有了很大的改变，促进了社会进步。3.2.1新零售的出现改变传统的零售模式，是一种全新的将线上、线下资源相整合的商业模式传统的零售模式整个链条上涉及的各方一般包括生产方、批发方、零售方、消费者四类参与者，零售方的上游是批发方，而新零售的商业模式跨越批发方，直接从生产方获得所需销售商品，这样就大大缩小了商品的流通链条，且降低了商品在批发环节的差价;对于生鲜食品来说，新零售模式还保证了食品的新鲜，保证了商品高质量。新零售还将线上和线下环节相打通，以线下的实体店、体验店带动线上的网店，线下的实体店可根据不同的用户需求销售不同的商品，以盒马鲜生为例，用户既可以在盒马的线下店里购买到自己想要的生鲜，也可以选择让店里的师傅帮忙烹饪选好的商品，直接在店里实用，省去了自己回家烹饪的时间，使上班族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去;另一方面，无暇到实体店进行购物的消费者，可以通过其线上 APP 购买自己想要的商品，盒马鲜生会有自己的派送员进行配送。新零售模式通过线上线下的联动，产生全新的用户体验，可以满足用户的不同需求，使零售更好的服务消费者。3.2.2传统电商逐渐向直播电商和社交电商转变传统电商的商业模式是卖家在一个电商平台上出售商品，买家通过该电商平台购买自己需要的商品，交易的匹配大都是买家通过自己搜索自己合意的商品完成交易，没有中间第三方的参与。但是近两年，67科学管理研究第 41 卷各大网红、明星为不同品牌通过直播带货的新型电商模式逐渐出现，除了在传统电商平台上为不同的品牌直播带货，还在一些短视频平台出现了这种直播电商的商业模式，如抖音、快手。商家通过直播人的线上推介，可以更全面、直观的向消费者展示商品特性、优势，减少了消费者自己选择商品的机会成本，为商家达成更多的销量和收益，商家通过商品的销量给予直播人一定的分成，这种直播电商的模式改变了传统的买卖双方的电商模式，更易促成商品的交易。根据企查查数据显示，截止 2020 年 9 月，新增直播企业注册数量较 2016 年增长 10 倍，现在有直播企业数量是十年前的 112 倍。直播电商也带来了中国企业销售额的飞速增长，特别是新的品牌的发展，根据 CINNIC 数据显示，2020 年全国销售额破亿的中国新品牌达 500 多家，在淘宝直播平台，直播引导的成交额已经占据新品牌销售量的 21%，2020 年新品牌在淘宝的直播间的成交增幅高达329%。可以看出，直播电商拖动了一些新的品牌的成长，为新生企业带来了更多的发展空间和机遇。3.2.3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开创工业 4.0 新时代数字经济时代，除了带动数字技术相关产业的发展，还带来了各个产业的数字化转型。数字化转型是指企业利用先进的数字技术，如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5G 技术等，通过对生产、经营、售后、管理等各个环节进行数字化改革，以使企业转变传统的商业模式，向更现代、更高效、更便捷的商业模式转变。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主要体现在工业互联网平台、智能制造、数字孪生等方面。随着消费互联网的不断发展和成熟，开始逐渐向工业互联网转变。消费互联网平台以消费者为核心构建互联网平台，而工业互联网平台是以企业为核心构建互联网平台，往往是为某一行业或者领域的企业，赋能生产、销售、服务等产业链环节进行数字化的平台。目前工业互联网已经延伸至 40 个国民经济大类，涉及原材料、钢铁、电力、建筑等行业。通过工业互联网平台的搭建，可以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在制造业领域实现人机合一的智能制造。智能制造依靠机器人、工业互联网和智能系统实现产品的智能化生产及智能化运营，改变传统企业生产环节中的库存较多、产品标准化等特征，智能制造通过为消费者实现个性化的定制服务，实现产品的小规模、多样化，满足不同用户需求，实现向“先订单后生产”模式的转变，这种柔性生产模式，使企业转变商业运作模式，使“零库存”成为可能。3.3金融领域的创新 从移动支付到数字货币数字经济的发展，还在金融领域产生了新的创新，包括支付工具和金融服务方式的创新，如移动支付的繁荣、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以及数字货币的产生。3.3.1移动支付成为新的支付方式，实现了支付模式的新转变传统的支付通常以纸币、借记卡或者信用卡为主，随着电子商务的发展，在线支付依托各个银行的网银支付系统，实现买卖双方在电商平台的交易。移动通信技术的发展促使支付工具从电脑端向手机端过渡，移动支付逐渐发展。移动支付是指用户通过其手机终端实现对购买的商品或者服务进行支付的一种方式。移动支付可以分为线下支付和线上支付:线下的移动支付主要依托手机扫描商户的收款二维码实现钱款的支付;线上支付除了扫码支付，用户还可以通过绑定自己的移动支付账户，实现直接转账。移动支付的产生颠覆了传统的四方支付模式，实现了支付方式从真实的实际的货币或者银行卡刷卡到虚拟账户(如支付宝账户、微信账户)的转变。3.3.2区块链技术促进了金融科技的发展和数字货币的产生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发展，也出现了“金融科技”(Fintech)这一开创性领域。区块链技术是金融科技领域创新发展的重要技术，最早是比特币的基础技术，是一种分布式账本技术，具有去中心化、公开透明，每个人都可参与数据库记录等特点。区块链技术近几年被广泛的应用到金融领域，金融科技大放异彩，在跨境支付、银行结算、证券投资等领域，金融科技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以跨境支付为例，传统的跨境支付存在汇款速度慢、无法全程跟踪、汇款信息不完整等痛点，而金融科技的发展，可以改善传统跨境支付的这些不足。应用区块链技术以后，可以大大节约汇款时间，提高交易效率以及资金流和信息流的安全。区块链技术还促进了数字货币的产生，比特币是最早的数字货币。数字货币是指将基于区块链技术、加密技术等将货币进行数字化。除了比特币，目前还有“莱特币”“狗狗币”等数字货币，一些大的数字科技公司陆续开发数字货币，如 Facebook 在2019 年 6 月公布了其数字货币 Libra 的白皮书，亚马逊公司在 2018 年注册了三个与数字货币相关的域名，并且有消息称(2021 年 2 月)亚马逊数字货币项目将首先在墨西哥启动，后续将扩展至巴西和印度。我国也已经开始布局数字人民币，2020 年 477第 1 期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创新模式研究月，开始在深圳等四个城市进行首批试点，随后又进行了两次试点，目前数字人民币试点城市已经增至23 个城市。数字货币的支付相对于传统的纸币支付存在更加便捷、安全和无需找零等特点。特别是在数字经济时代，通过数字货币进行支付提高用户的支付体验，促进零售支付、电商业务的发展，进一步助力数字经济的发展。3.3.3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使金融服务更加精准有效传统的金融服务，特别是信贷服务一般倾向于为财力相对雄厚的个人或者大型企业服务，而资金力量相对薄弱，但又迫切需要金融贷款的个人或者中小企业往往获得金融性贷款往往较少。而数字技术的发展，改变了传统金融所面对的这一难题，金融机构可以建立用户的大数据信息库，从而构建用户信用体系，对每一个用户画像进行精准刻画，对其信用进行评分及授信额度的测算。数字金融可以实现对用户的精准细分，从而进行精准授信，扩大金融机构的服务范围，为中小企业和小微客户的发展提供金融支持。数字普惠金融还可以助力乡村振兴，对农业发展、农民生活提供金融服务，通过对农户的信息采集，建立农户可授信名单，通过进行大数据分析，为其提供确需、足额、便宜的小额金融贷款，助力农村、农业、农民的发展，为实现乡村振兴、共同富裕提供金融政策支持。4进一步推动数字经济创新发展的建议4.1探索数字平台企业监管模式，保持数字平台企业的创新活力数字平台企业是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由于平台上用户存在较强的双边网络外部性，数字平台企业中容易出现“赢家通吃”的局面。数字平台企业依靠流量优势，两端用户产生相互吸引的效应，那么该数字平台会像滚雪球一样，吸引越来越多的用户接入，成为超级平台，具有一定的垄断势力。超级数字平台企业的产生具有两面性。一方面，超级数字平台有更大的资金、人才、技术支持创新活动，比如支付宝、扫码支付皆是由超级数字平台阿里巴巴率先开创，这在支付方式上是一种重要的创新活动，也带动了我国支付行业的创新发展。但是超级数字平台也容易产生垄断问题，比如强迫用户“二选一”“大数据杀熟”“算法垄断”等市场垄断行为，这些都损害了消费者和商户的基本权益，不利于其他数字平台企业开展竞争活动，带来了社会福利的降低。为了保证数字平台企业继续发挥自身优势，助力数字经济创新发展，需要对数字平台企业的市场行为进行清晰认定，对数字平台企业可能产生的问题创新监管模式。数字平台企业区别于传统的企业，由于数字平台企业存在跨界扩张、多边用户等特征，在相关市场认定和垄断势力认定方面存在一定的困难，因此对于数字平台企业的监管需要使用新的法则、标准进行有效判定。以是否存在垄断行为为例，垄断势力的判断往往以勒纳指数来测定市场垄断程度，但是对于数字平台企业，往往涉及到双边或者多边用户，其对用户的收费也是不对称的，往往对一边的用户采取免费甚至补贴的方式，而对其他边的用户采取收费的方式，因此对勒纳指数的准确测算存在一定的困难，需要相关部门根据数字平台企业的特点，制定适合的判定方法。4.2扩大数字基础设施的应用广度和深度，保证创新活动的均衡发展数字基础设施是数字经济发展的根基，也是数字经济推动创新活动产生的动力，因此需要加快发展 5G 网络、光纤、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数字基础设施，目前我国的数字基础设施仍存在分布不均匀的问题，也导致数字经济发展和创新发展的不均衡。数字基础设施在地理区域之间存在不均衡，东部地区由于整体经济实力较强，其数字基础设施布局的相对完善，数字经济也相对更发达;而中西部地区由于经济相对落后，数字基础设施也相对薄弱，因此数字经济和创新活动发展较缓慢。除此之外，数字基础设施在企业之间也存在发展不均衡，大型企业拥有的数字技术、数字人才等利于创新发展的数字禀赋相对较多，而中小企业拥有的数字基础设施、数据要素相对较少，不利于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数字基础设施的不均衡发展，会产生数据鸿沟问题，不利于创新活动的均衡发展，因此需要不断扩大数字基础设施在区域间和企业间的应用，进一步通过数字化推进中西部区域、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动。加大对中西部地区发展数字基础设施的财政投入，目前我国已经开启“东数西算”工程，利用西部具有的电力、气候、温差等优势条件，在西部地区重要城市建设国家算力枢纽节点和大数据中心，这一工程的启动有助于西部地区的数字经济和创新活动的发展;除此之外，还应利用一些数字平台，是西部地区的企业、居民可以享受到数字经济带来的成果，进一步促进企业创新、人民创业;为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资金、政策支持，设立中小企业数字化87科学管理研究第 41 卷创新专项资金，建立数字化创新容错机制，为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动提供“保护屏”;鼓励大企业利用自身数字化优势带动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大的企业在进行数字化的创新活动时存在一定的溢出效应，例如大型企业通过进行数字化改革，创新发展工业互联网平台，可以赋能中小企的数字化改革，为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动提供技术和平台支持。4.3保护数字经济相关的知识产权和信息安全，维护创新发展的良好生态数字经济参与经济活动的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数据信息，这些数据信息为相关企业进行创新活动提供了重要支撑，因此继土地、资本、劳动、技术等传统生产要素之后，数据要素成为新的生产要素。数据信息的产生往往在用户间相互沟通的过程中产生的，单向的少量的数据一般不具备使用价值和价值，只有在双向或者多向、高频的数据进行交互时，数据信息才成为重要的创新活动源泉，因此需要对数据要素的确权需要明确界定，明确参与创新活动的数据要素的所有权，防止滥用非自有的数据要素进行创新活动。以数字平台为例，数字平台的一些创新活动需要利用用户在平台上形成的数据信息，如通过算法对用户数据进行精准分析，实现精准营销，创新营销方式。因此，在有些数字平台进行创新活动时，需要保证用户信息的安全性，避免被数字平台滥用。根据数字经济的新特征，公共部门需要适时出台相应的政策措施，促进数字经济带动创新发展的良性循环。加快数字经济相关立法。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出现了一些抑制创新发展的问题，比如垄断问题、数据滥用问题，除了反垄断方面的法规条例，相关部门还应继续出台数字经济相关立法，特别是数据隐私保护、数字经济知识产权保护的立法，解决好个人数据和企业产权的矛盾，明确数字产权归属和合理利用的界限，使数据要素更加有效的促进创新活动的发生;加快建立全国统一的数据要素大市场，通过市场化的手段，推动数据要素的自由流动，加速数据要素流通。目前我国以机构存在区域性的数据要素市场，但尚未形成统一的全国数据要素大市场。统一大市场的建立，更有利于数据要素根据供需进行合理定价和有效确权，这样，构造更加良好的数字经济发展秩序，维护数字经济推动的创新活动的良好生态，促进更多创新成果的转化。参考文献:1 张昕蔚.数字经济条件下的创新模式演化研究J.经济学家，2019，(07):3239.2 康瑾，陈凯华.数字创新发展经济体系:框架、演化与增值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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