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在LPR改革中的效应分析_邓东雅.pdf

本文得到河北师范大学科研基金项目（项目编号：）的资助。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在 改革中的效应分析邓东雅 岳岐峰内容提要商业银行的利率定价行为与 改革的成效密切相关。本文构建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分析基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的 改革效应。研究结果表明：（）城市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与 走势相关度最高；（）在 改革进程中，控制风险是提高利率定价水平的关键；（）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的真实值与目标值差别越大，经济水平越处于较低状态，在利率冲击时，各经济指标波动越小。因此，应加强对中小银行利率定价的辅导，适时适度调整转移支付和减税力度，保持存款基准利率政策的稳定性和连续性。关键词 改革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 模型 ：（）；（），；（），一、引言，全称 ，最初指的是贷款市场报价利率。人民银行从 年 月 日建立 集中报价和发布机制，到 年 月 日发布公告，在“报价原则、形成方式、期年第 期DOI:10.16304/ki.11-3952/f.2023.02.009限品种、报价行、报价频率和运用要求”等方面对 进行全面改革，意味着贷款端“利率并轨”工作阶段性完成，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进入新阶段。改革后与原报价机制相比，以中期借贷便利（）为基准加点进行报价，报价行由 家增加至 家，在一年期 基础上增加 年期，由每日报价改为每月报价一次（每月 日发布），并将 应用纳入 考核。截至 年末，商业银行新发放贷款中运用 定价的占比已超过。在“存量转轨”方面，年 月 日，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公告第 号，将存量浮动利率贷款的定价基准转换为，并要求商业银行在 年 月至 月完成存量浮动利率贷款定价基准从贷款基准利率换轨为。梁斯（）认为新的 报价机制提高了定价基准的市场化程度，对推动货币政策框架转型、利率市场化改革及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均有较大的现实意义。那么，在此次 改革过程中，不同商业银行有何差别化表现？各经济主体会受到怎样的影响？由于此次 改革时间较短，已有的文献比较匮乏，因此本文首先尝试构建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以此来描述不同类型商业银行的差别化表现；然后分析影响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的因素；再通过构建 模型来分析不同经济主体受到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的影响；最后给出结论。二、文献综述商业银行利率定价行为是利率市场化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易纲（）指出，利率市场化的实质是市场取代货币当局成为利率定价主体的过程，改革的进度与成败更多地取决于金融机构自身定价体系建设情况。因此，刻画金融机构自身定价体系建设的表现，即商业银行的利率定价行为，是分析利率市场化改革成效的关键一步。周小川（）提出，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原因之一就是反映差异性，不同金融机构对同一项目、同一客户的风险判断的差异体现在其金融产品的定价中，同时，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条件之一是银行的客户要接受和认可利率市场化，适应银行服务的差别化定价。那么，我们如何进一步刻画和总结这种差异性和差别化定价行为呢？孙国锋和栾稀（）认为贷款市场是更接近于垄断的垄断竞争市场，即在贷款市场上，存在主导的利率定价银行和服从的利率定价银行。而本文基于商业银行的不同类型分析其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众多学者从银行规模、资本状况、盈利能力和银行性质的制约等方面探讨了利率市场化改革对商业银行的影响。认为影响主要为正面的研究包括：张宗益、吴恒宇和吴俊（）认为，利率上限的适时放开促进了信贷资产的审慎定价和行业内部的有效竞争；李仲林（）认为，利率市场化会促进国内商业银行总体风险承担呈下降趋势，其中，大型商业银行下降得最为明显，而股份制银行和区域性银行却呈上升趋势。认为 影 响 主 要 为 负 面 的 研 究 包 括：盛 朝 晖（）认为，利率市场化可能会导致利率水平波动、商业银行存贷款利差缩小以及中小金融机构短期经营困难；李斌、黄治国和彭星（）认为贷款利率市场化会对城商行的贷款比率产生负面影响，降低同业拆借运用占比而提高中间业务和证券投资业务的比重。另外，黄晓薇、郭敏和李莹华（），彭建刚、王舒军和关天宇（）及黄佳琳和秦凤鸣（）等认为利率市场化与银行竞争之间的关系存在阶段性变化。可以看出，在利率市场化进程中，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在经营状况、利率波动和传导效率等方面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因此，有必要分析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在 改革进程中其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的影响因素。年第 期此次 改革是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重要举措，是实现中国货币政策目标的重要内容。在以往的货币政策工具的演进中，利率市场化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许光建、许坤和卢倩倩，；张晓燕，）。马孝先（）指出，在经济处于调整期间，由于商业银行与企业信息的不对称，利率市场化会给商业银行的信贷优化配置带来更多风险暴露的可能，需要更完善的理论支持和系统化的考虑。因此，本文基于此次 改革的重大意义和现实影响，根据商业银行的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表现，构建面板数据模型，进一步分析其影响机制，提出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有利于更好地畅通利率传导机制，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为了宏观地分析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的货币政策效应，本文使用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该模型能够较好地分析家庭、企业、银行等市场主体在受到利率冲击时的反应，被广泛应用于宏观经济研究。如：戴金平和陈汉鹏（）通过纳入市场化的利率调节和非市场化的信贷指导这两类货币政策调节手段，建立了一个新凯恩斯框架下的 模型；金中夏、洪浩和李宏瑾（）通过构建现金先行 模型，分析了利率完全放开后，名义存款利率上升对中国宏观经济及宏观经济结构所产生的影响；李威和吕江林（）构建了一个六部门的新凯恩斯 模型，引入利率管制等方程来刻画央行货币政策行为；王立勇和纪尧（）构建了开放条件下的 模型，分析了中国财政政策波动性的宏观影响与微观机理；张雪莹、王聪聪和向丽锦（）引入政府债务规模变量，基于 模型分析货币政策的影响，有利于更好地分析考虑政府债务规模以及财政政策对货币政策的冲击反应；刘子禹和杨艳琳（）刻画了一个贷款市场具有垄断竞争特征的 模型，更加贴近于中国贷款市场实际。可以看出，模型将各经济主体纳入分析框架，可以综合分析货币政策、财政政策的冲击影响，非常适合本文的研究。综上所述，为了分析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在 改革中的效应，本文首先构建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分析商业银行在 改革中的差别化表现，并构建面板数据模型分析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行为在 改革中的影响因素；其次将该指数纳入 模型，分析基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的利率冲击影响；最后基于本文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的分析给出相关政策建议。三、改革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分析从政策实践来看，中小型商业银行在深化 的应用方面遇到的问题和困难较多，包括内部制度建设不健全、资产负债管理不足、利润承压、风险控制能力欠缺和改革动力不足等。因此，有必要根据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构建相应的指数，以反映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利率定价的特点，为深入分析其在 改革中的效应提供支撑。（一）构建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考虑到 对信贷市场的利率指导作用和银行自身的盈利要求，本文构建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用来评估银行基于 参考下的实际贷款利率定价水平。其中，代表第 类银行（包括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农村信用社等），代表日期。考虑数据的一致性，本文如无特别说明，均表示月度数据。设在 期，央行一年期和五年期 报价利率分别为 和，第 类银行一年期以内贷款加权平均利率和发放规模分别为 和，第 类银行一年第 期年期以上贷款加权平均利率和发放规模分别为和。参考 函数的构成如下：（）其中，代表第 类银行在 期的贷款加权平均利率加权偏离度，即：代表第 类银行在 期的贷款规模占同期所有银行贷款规模的比值，即（），代表第 类银行在 期的净息差。（二）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分析考虑数据的可得性，本文以河北省为例，选取河北省商业银行有关数据构建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时间选取 年 月至 年 月。其中，大型商业银行包括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政储蓄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包括中信银行、光大银行、华夏银行、招商银行、上海浦发银行、兴业银行、民生银行、渤海银行、平安银行、广发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包括河北银行、邢台银行、邯郸银行、衡水银行、保定银行、沧州银行、廊坊银行、唐山银行、张家口银行、承德银行、秦皇岛银行、北京银行石家庄分行、天津银行石家庄分行。根据（）式计算（基于 的 模块和 模块），可以得到 年 月以来六类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表（表）。由表 可见，总体上，随着 改革的逐步推进，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反映出其定价能力在逐步增强。由于本文所构建的指标是反映商业银行利率定价水平的正向指标，因此，不同类型商业银行的利率定价水平依次为：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农村信用社、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可以看出，在获知信贷市场上存在最优客户的最优定价利率时，大型商业银行在保证盈利的前提下，能给出最优报价来获取客户（或者即使不是最优惠报价，也能提表 六类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表日期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农村信用社 年 月 年 月 年 月 年 月 年 月 年 月 年 月 年 月 年 月 年 月 年 月均值标准差年第 期高服务内容和质量获取客户）。同时，市场上存在大量不同类型的客户，每个客户对应不同的利率要求，中小型银行也能通过发挥自身的优势和特点，提供满足客户需求的贷款和利率。从 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的相关系数（基于 的 模块的 函数，并取绝对值）来看（表），城市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与 年期 和 年期 的相关系数均较高，农村信用社次之，随后是大型商业银行和股份制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的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与 的相关系数最低（由于农村合作银行只有一家，因此不具代表性）。这说明，一方面，大型商业银行和股份制商业银行由于有较好的利率定价水平，在央行启动 改革之前已经有了较好的利率定价机制，在 改革中能够发挥好市场化利率定价作用。另一方面，中小型银行积极适应 改革，借助 改革加强自身利率定价能力建设。表明 改革对中小型银行的传导效应较大，有利于中小型银行提升差别化利率定价水平。表 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的相关系数相关系数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农村信用社 年期 年期借鉴国内外相关经验，在利率市场化改革进程中，短期利率波动会进一步加大，长期利率将逐步降低。基于上述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水平分析，中小型商业银行会更有动力去提升利率定价水平。因此，为了提高商业银行利率定价水平，有必要分析商业银行利率定价行为与自身的存贷比、中间业务收入占比及不良贷款率之间的关系。本文将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作为被解释变量，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存贷比（）及中间业务收入占比（）等作为解释变量，构建面板计量分析模型。考虑模型的内生性等问题，将资产负债率（）、总资产增长率（）、经济增速（用工业增加值增速 代替 增速）、消费品价格涨幅（）等作为外部环境控制变量，模型建立如下：（）本文采用 改革以来即 年 月至 年 月之间的数据进行分析，中间业务收入占比指标缺乏季度统计数据，通过插值法得到月度数据。通过采用最小二乘面板计量分析（基于 的 模块），得出的回归分析结果见表。从结果来看，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为负相关且非常稳健，表明有效控制风险是提高利率定价水平最关键的一环。存贷比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的相关关系显著为负，表明商业银行降低存贷比，可以提升利率定价水平。中间业务收入占比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在加入控制变量后不显著，表明不同类型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存在较大差异，实际表现为大型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增强，中小型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减弱。综合来看，改革以来，商业银行总体风险控制得较好。说明 改革有助于商业银行控制风险，提升利率定价水平，年第 期同时，中小型商业银行也需要进一步增强中间业务能力。表 各指标对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的影响因变量差别化利率定价指数解释变量模型（）模型（）模型（）模型（）（）（）（）（）（）（）（）（）（）（）（）（）（）（）（）（）（）（）（）（）观测值注：“”、“”、“”分别表示在、的置信水平下显著，括号里的数值为 值。四、基于 模型的效应分析众所周知，利率变动对宏观经济的影响非常重要，因而作为贷款端利率“两轨并一轨”的 改革，将深刻影响宏观经济运行。因此，本文构建基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压力指数的 模型，分析在受利率冲击时，基于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的宏观效应，反映 改革的成效。本文构建的基于 改革的 模型传导机制如图 所示。（一）引入商业银行差别化定价行为分析的 模型设定本文的理论模型假设经济体由家庭、商业银行、企业、财政部门和央行五部门组成。家庭假设家庭 选择消费、劳动并进行相应的储蓄来实现跨期效用最大化。家庭 在 期的家庭的支出包括消费 和消费税（）、存款，收入包括税后劳动收入（）、税后年第 期图 基于 改革的 模型效应传导图银行存款收益（），以及政府转移支付。其中，为劳动工资，为劳动时间，为存款利息，、分别为消费税率、收入税率、资本税。同时，本文假设家庭的效用函数采用对数效用函数，则最大化家庭效用为：，（）（）（）其中，为家庭的跨期偏好率，为家庭对消费的效用占比权重。家庭的预算约束为：（）（）（）（）通过构建拉格朗日方程，计算家庭对消费、存款、劳动的最优化一阶条件，可得到决定方程：（）（）（）（）（）（）（）（）商业银行商业银行作为连接家庭和企业的中介机构，在满足流动性约束的前提下追求自身利润最大化。假设商业银行 从家庭 吸收存款，在银行间同业拆借市场拆借资金，向企业发放贷款，购买国债，并且按照央行要求存入存款准备金，其中，表示存款准备金率。则商业银行每期面临的流动性（资产负债表）约束为：（）假设商业银行对于存贷款的资金管理成本为（）。基于本文第三部分所述，在 改革进程中，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基于其自身经营状况所受压力不同。为了便于分析，假设对商业银行设定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的目标值为（在实际中，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在 改革进程中的目标有差异，一般来说，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真实值越低，目标值越大，所受 改革压力越大）。当商业银行的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年第 期真实值与该目标值发生偏离时，会产生（）的成本。则商业银行基于最大化利润目标（假设银行的利润来自于上一期的收益，当期的收益需要下一期获得，并且当期发生对存贷款的管理成本），得到：（）（）（）（）（）（）（）|（）其中，为同业拆借利率，为贷款利率，为国债利率，为央行存款准备金利率，为商业银行的跨期偏好率。建立拉格朗日函数，并对存款、贷款、同业拆借规模、购买国债求一阶导数最优化，得到最大化各期利润的最优决策解为：（）（）（）（）（）（）（）（）则根据（）式，贷款利率为：|（）|（）（）企业假设企业在生产技术约束下最大化利润，且假设存在完全竞争的环境，这意味着企业利润将为零，采用下面形式：（，）（）其中，是经济的总产生，是全要素生产率（），为生产投入的劳动力，为投入的资本。为追求利润最大化，假设企业将从银行机构借来的全部贷款作为投入生产活动中所需要的资本投资。本文应用当前最广泛的 生产函数，即：（）其中，为产出关于资本的弹性。利润定义为：（）其中，为资本回报率（或租金率）。则企业面临的利润最大化问题为：（）则根据上述公式，最终得到刻画产品市场的两个基本方程：（）（）（）（）根据资本累积方程，则：（）（）其中，为资本投资，且。财政部门考虑财政部门作为征税实体及作为公共投入的提供者的双重作用。假设财政部门对消费、劳动收入和资本收入征税（、分别为消费税率、收入税率、资本税，同前文一致），并且发行国债，得到银行的购买，在 期的国债发行规模为，筹集的资金用于政府对消费者的转移支付以及偿还上一期的国债本金和利息。如果每次债券发行和税收都要覆盖上一期债券本金和利息以及转移支付，那么在转移支付大于税收的情况下，债券规模必然持续增长，而无法达到稳态。由于本文重点不在讨论债券发行上限，因此不涉及债务约束。在后面稳态值的计算上，会对是否归还本金和利息进行处理。因此，财政每期的预算为：（）（）年第 期央行央行制定并执行货币政策，通过前文所述，央行可以分别通过银行间拆借、存款准备金率和存款准备金利率对经济进行宏观调控，这与中国央行同时拥有多种货币政策工具的特征是相吻合的。假设货币政策规则服从以下形式：（）（）其中，表示通货膨胀率，表示利率冲击，即（，）。（二）模型求解及参数校准本文设定的模型由 个内生经济变量，、参数集，以及外生经济冲击变量构成。产品市场出清条件为：（）模型的稳态由下面的方程描述：（）（）|（）（）（）（）（）（）（）|（）|（）（）（）（）（）（）|（）（）（）（）（）（）（）（）（）（）在得到经济的稳态后，经方程取对数并在稳态值进行线性化处理，得到方程组进一步求解（模型处理结果省略）。参考经济金融数据、政策要求和有关研究文献，模型参数含义和校准值如表 所示。基于上述参数，计算该模型的稳态值如表 所示。从表 可以看出，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目标差距（目标值真实值）越大（差异化目标参数越大），其贷款利率越高，贷款规模越小，导致家庭消费、劳动、工资收入均较低，总产出较低。（三）模拟利率冲击响应的货币政策效应分析假设在经济处于稳态状态时，对同业拆借市场加入一个正的 利率冲击。冲击结果（基于 计算）如图 图 所示。其中，图 和图 显示贷款利率和规模受冲击的变化，图 和图 显示存款利率和规模受冲击的变化，图 显示消费受冲击的变化。在同业拆借利率上升的冲击下，银行的存贷款利差存在一个先缩小再扩大的过程，存款规模相比较贷款规模受冲击影响波动更剧烈，家庭会先增加消费、再减少消费至回归稳态。总体上看，商业银行 改革差异化目标差距越大，各经济变量受影响波动幅度越小。然而在差异化目标差距较大的时候，各经济变量稳态值较小。说明需要综合考虑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合理设置 改革目标，从而得到最优的政策效果。五、结论与政策建议本文通过构建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年第 期表 模型参数含义和校准值参数校准取值参数含义和校准依据参数校准取值参数含义和校准依据家庭跨期贴现因子货币政策参数，参考戴金平和陈汉鹏（）偏好参数货币政策参数综合消费税利率冲击的标准差工资所得税通货膨胀指数资本利得税，差异化目标参数银行跨期贴现因子全要素生产率贷款运营成本，包括人事、业务、折旧等法定存款准备金率，根据央行官网信息存款运营成本，包括人事、业务、折旧等资本收入占比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真实值资本折旧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指数目标值法定存款准备金利率，根据央行官网信息表 不同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压力下的稳态值变量为指数、面板数据模型和五部门 模型，分析在 改革进程中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差别化利率定价行为以及影响机制，从商业银行内部因素和宏观角度分别刻画了利率传导渠道，为提年第 期图 贷款利率受冲击变化图 贷款规模受冲击变化年第 期图 存款利率受冲击变化图 存款规模受冲击变化年第 期图 消费受冲击变化高 改革效果提供了理论支撑。现实表明，改革取得了良好的预期成效，能够及时、准确地反映市场资金供求的变化，商业银行贷款定价能力不断提升，市场竞争更加充分有效，对资金市场的反映更加灵敏、透明。的下行，有效缓解了民营、小微企业融资贵的难题。将改革后的 作为贷款定价的基准是可行的，的传导机制是有效的。然而，在实际推进 改革进程中，出现了一些值得关注的现象：一是中小银行在竞争中容易忽视风险管控和合理的成本收益配置，降低 改革的有效性。二是目前贷款利率整体呈现下降趋势，但维持相对平稳的存款利率会进一步压缩中小银行的收益空间，导致金融风险上升。综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第一，加强对中小银行利率定价的辅导。建议有针对性地对中小银行进行贷款利率市场化定价辅导，完善内部资金转移定价（）建设以及利率风险、市场风险和信用风险管理，更好地平衡资产负债关系。同时，引导中小银行加大对资产管理、投融资服务、支付结算等中间业务的投入，拓宽收入来源，增强经营的稳健性和可持续性。第二，适时适度调整减税和转移支付力度。利率上升虽然会即刻增加家庭收入和消费，但之后家庭福利水平会持续降低，不利于政策的执行（反之亦然）。建议政府适时适度调整减税和转移支付力度来平滑因冲击产生的家庭福利波动。第三，保持存款基准利率政策的稳定性和连续性。存款利率和规模受利率冲击影响较大，需要继续发挥存款基准利率政策作为中国年第 期利率体系压舱石的作用，以平滑 改革造成的波动。同时，综合经济增长和物价水平的因素，逐步提高存款利率与贷款利率的联动性，适时适度调整存款基准利率，畅通利率传导机制，进一步推进利率市场化。注释：虽然部分农村信用社已经改制为农村商业银行，但是本文所使用的数据还没有调整，所以农村信用社包含了农村商业银行的部分数据，导致从数据上看农村信用社的差别化利率定价水平大于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跟实际的表现有差异。如果转移支付大于税收，则债券达不到稳态。因此为了求出稳态，在转移支付大于税收时，只考虑归还利息；在转移支付小于税收时，考虑归还本金和利息。参考文献：戴金平、陈汉鹏：中国的利率调节、信贷指导与经济波动，金融研究 年第 期。黄佳琳、秦凤鸣：银行业竞争、市场化利率定价与利率传导效率，经济评论 年第 期。黄晓薇、郭敏、李莹华：利率市场化进程中银行业竞争与风险的动态相关性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年第 期。金中夏、洪浩、李宏瑾：利率市场化对货币政策有效性和经济结构调整的影响，经济研究 年第 期。李斌、黄治国、彭星：利率市场化会降低城市商业银行投融资水平吗？基于中国 家城市商业银行数据的实证研究，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 年第 期。李威、吕江林：利率市场化对中国宏观经济的冲击效应 基于 模型的分析，金融论坛 年第 期。李仲林：利率市场化与商业银行风险承担，财经科学 年第 期。梁斯：我国 的历史沿革、国际经验及政策建议，国际金融 年第 期。刘子禹、杨艳琳：银行业竞争、风险承担与货币政策 兼论“双支柱”协同问题，宏观经济研究 年第 期。马孝先：金融去杠杆下商业银行对小微企业信贷配给的机制分析，宏观经济研究 年第 期。?I1彭建刚、王舒军、关天宇：利率市场化导致商业银行利差缩窄吗？来自中国银行业的经验证据，金融研究 年第 期。?I2盛朝晖：从国际经验看利率市场化对我国金融运行的影响，金融理论与实践 年第 期。?I3孙国锋、栾稀：利率双轨制与银行贷款利率定价 基于垄断竞争的贷款市场的分析，财贸经济 年第 期。?I4王立勇、纪尧：财政政策波动性与财政规则：基于开放条件 模型的分析，经济研究 年第 期。?I5许光建、许坤、卢倩倩：经济新常态下货币政策工具的创新：背景、内容与特点，宏观经济研究 年第 期。?I6易纲：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利率市场化进程，金融研究 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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