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pdf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2024 年 8 月02 摘要 03 主要发现05 宏观背景与研究方法09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发展趋势16 中国寿险市场发展与展望23 附录 区域发展分析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2摘要生命保障是每个家庭长期稳定生活的基础。本研究旨在深入探讨中国身故风险韧性与核心驱动因素的变化趋势。十年来，中国身故风险韧性逐步下降，2023年有所回升，但仍低于疫情前水平。2023年寿险市场回暖是带动中国身故韧性全面提升的最主要因素。经济较发达的华北与华东南地区身故韧性在40%以上，高于其他地区10个百分点以上。寿险保障程度是解释地区间存在身故韧性差异的重要原因之一。完全弥合当前中国身故风险保障缺口所需的保障型寿险保费增长规模估计为5000亿元。寿险市场的发展需要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寿险公司尤其需要加强承保纪律，同时积极推动产品创新。生命保障被定义为，如果家庭主要收入者逝世，以维持家庭整体生活水平所需的保障需求。身故风险保障需求主要考虑因家庭失去主要经济来源所导致的未来若干年的收入损失，因此应对身故风险的家庭财务能力取决于家庭的储蓄、金融资产和寿险保障。其中，寿险作为应对身故风险的金融工具，具有非常重要的风险保障功能。对家庭而言，理想的寿险保障水平应是基于家庭主要收入者生命全周期的永久收入、被抚养人状况、家庭结构和风险偏好的综合考量。本研究将瑞再研究院身故韧性研究方法运用到中国大陆各省级行政区(包括直辖市、自治区；下文简称“各省”)，估算了全国及各省身故风险保障缺口与韧性状况，分析并探讨各地风险韧性与主要驱动因素的变化趋势，从而更深入地把握地区差异及其发展特征。数十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带动居民收入和家庭财富快速增长，居民部门负债快速攀升，同时老龄化、家庭规模小型化等人口结构性趋势导致家庭抚养压力上升，身故风险敞口日益扩大。本研究发现，近十年来中国身故保障缺口整体呈上升趋势，其规模从2013年不足70万亿的规模逐步攀升至2023年的173.8万亿元，华东南与华北地区合计占全国缺口的比例达七成左右。同期，中国身故韧性指数从近十年的峰值43%(2017年)逐步降至2022年的36%，之后在2023年反弹至38%，但仍低于疫情前水平。这意味着依然有六成以上的身故风险缺乏保障。寿险市场发展是带动2023年身故韧性改善的最主要因素。2023年，寿险市场显著回暖，保费增速达12.8%，对身故韧性改善的贡献度达一半以上，是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其他因素包括家庭收入增长放缓，而房地产市场加速转型使居民房贷余额首次出现回落，使全国31个省的身故韧性指数较前一年普遍提升。在全国各省中，北京和上海寿险保费增速在2023年分别反弹了21%和25%，带动其韧性指数分别提高了4.6和3.8个百分点，至53%/43%，是全国身故韧性提升最快的省级地区。然而，全国共有21个省级地区的身故韧性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省级身故韧性指数从不足15%到50%以上不等，仍存在地区差异性。身故韧性水平和地区经济发展程度与居民收入水平息息相关。分主要地理区域看，经济较发达的华东南和华北地区具有较高的身故风险韧性，韧性指数估计分别为40%和44%，已接近全球平均水平(45%)，但与发达市场(57%)相比仍有差距。东北、西北、西南地区的身故韧性在30%-34%之间，接近全球新兴市场的平均水平(34%)。十年间，各地区之间的身故韧性程度差距有所收窄，但普遍仍低于疫情前水平。寿险保障程度则是解释在经济发展程度相似的地区之间存在身故韧性差异的主要原因。我们发现，各省寿险深度与身故风险韧性存在正相关性，即寿险深度较高的地区通常具有较高的身故风险韧性。尽管华东南地区具有全国最高的人均GDP水平，但其身故韧性指数却低于华北地区约4个百分点，主要由于华北地区的寿险深度较高(2.7%；华东南地区：2.2%)。类似的是，东北地区的人均GDP低于全国其他地区，但寿险深度达到全国最高水平(2.9%)，使其身故韧性高于西北和西南地区约3-4个百分点。经测算，寿险深度提升1个百分点将带动身故韧性提升6个百分点。寿险市场发展对于提升身故韧性具有重要作用。未来一段时期，中国经济将向高质量发展转型，家庭收入与金融资产增速预计将逐步放缓，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将持续扩大。在房地产市场转型与利率中枢趋势性下行的背景下，家庭部门债务规模预计将延续温和下降趋势，有助于稳定身故风险保障需求规模。目前，中国寿险风险保额满足了13%的身故风险保障需求，与亚太发达市场相比仍有一定差距(39%)，估计身故风险保障缺口的寿险保费约当规模为5215亿元，意味着中国寿险市场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随着中国家庭风险意识的提升、中等收入群体的进一步扩大、以及寿险产品的长期风险保障与资产保值功能进一步凸显，预计中国寿险市场将延续平稳发展态势，有望推动身故韧性温和提升。国际经验显示，促进寿险市场发展需要市场参与者的共同努力。保险监管应继续推动行业的规范化与市场化发展。保险业在利率下行背景下需严控死差、费差，强化承保纪律，积极推动寿险产品创新，注重寿险产品的风险保障功能，加强寿险产品的市场化定价能力，设计更具灵活特征的寿险产品等，以促进业务的可持续经营。同时，商业部门与政府部门可以探索创新合作机制，逐步形成商业保险与社会保险相互衔接与互补的良性发展格局。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3中国居民收入与家庭债务的持续攀升，推动身故保障缺口从2013年的69万亿元增长至2023年的173.8万亿元，按约当保费衡量为5215亿元，身故韧性指数(可得保障占身故保障需求比例)从10年间的峰值43%逐步降至38%。这意味着六成以上的身故风险保障需求仍缺乏保障。注：身故保障缺口=身故风险保障需求-可得财务资源。金融资产是目前家庭应对身故风险的主要财务来源，占所有可用资金的65%。其次是寿险风险保额，占比35%，仅满足了13%的潜在风险保障需求，作用依然有限。来源：瑞再研究院2023年，中国身故保障缺口较前一年缩小了6%，身故韧性指数回升了2.3个百分点。寿险市场显著回暖是带动2023年身故韧性改善的最主要因素，贡献度为1.2个百分点。家庭收入增长放缓、以及房地产市场加速转型使居民房贷余额首次出现回落，是身故风险保障需求下降的主要原因，进而促进了身故韧性的改善。来源：瑞再研究院主要发现2.3ppt1.2ppt0.7ppt0.1ppt?0.3ppt?2023年身故韧性指数提升的主要驱动因素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3万亿元10%15%20%25%30%35%40%45%05010015020025030035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2023?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4中国31个省级地区的身故韧性均有所提升，但地区间仍存在差异，韧性指数从不足15%到50%以上不等，其中21个省级地区的身故韧性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分地域看，经济较发达的华东南和华北地区具有较高的身故韧性，韧性指数估计分别为40%和44%，高于其他地区10个百分点以上。十年间，各地区之间的身故韧性差距有所收窄，但目前均低于疫情前水平。来源：瑞再研究院主要发现寿险保障程度是解释地区间存在身故韧性差异的重要原因之一。我们发现，各省寿险深度与身故风险韧性存在正相关性，即寿险深度较高的地区通常具有较高的身故韧性。例如，华东南地区人均GDP全国最高，但其身故韧性指数却低于华北地区，主要由于后者的寿险深度更高。类似地，由于东北地区寿险深度全国最高，其身故韧性高于西北和西南地区。未来，寿险保障的提升将成为增强中国身故风险韧性的关键，尤其是在经济欠发达地区将发挥更重要的作用。高 40%中高 38%-40%中 33%-37%中低 30%-32%低 30%2024AutoNavi-GS(2024)1158号 注：地图仅用来体现各省间韧性方面的特定差异，具体内容可查阅附录。来源：瑞再研究院?0%10%20%30%40%50%60%0%1%2%3%4%5%?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4?2023?2019?0%10%20%30%40%50%020406080100120140160?40%40%47%44%35%31%33%30%37%34%8139271512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5研究背景 瑞士日内瓦协会指出，早在1989年，生命保障被定义为，如果家庭主要收入者去世，以维持家庭整体生活水平所需的保障需求。因此，对于家庭而言，理想的寿险保障水平应该是基于家庭主要收入者生命全周期的永久收入、被抚养人的人数及家庭结构和风险偏好的综合考量。寿险具有其他金融产品无法取代的极为重要的社会性保障功能，然而全球来看，保障型寿险产品保费占人身险比重增长缓慢，过去30多年间(1990-2023)年均复合增长率仅1.5%。1多方面原因造成全球寿险市场发展缓慢。有研究表明，社会保障的提升和政府支持性计划削弱了寿险的必要性 2，保险产品价格和消费者的财务负担能力问题也是阻碍个人主动购买寿险的主要原因之一。3 从消费行为的角度看，潜在的消费者会被他们认为复杂、不透明且繁琐的保单申请流程所影响，或是由于缺乏理解和评估寿险利益所需的金融知识，而在中途放弃投保或在存续期间退保。此外，双收入家庭的增加使家庭对其抵御风险的能力更加自信，削弱了市场整体对定期寿险的需求。最后，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保险公司与个体之间存在的信息不对称导致保险市场存在逆向选择风险，阻碍了寿险的销售和发展。4身故韧性指数研究方法基于微观层面研究，瑞士再保险采取了一种简化的方法，旨在量化全球以及各国/地区的保障缺口规模，发布了一系列研究成果 5。在相关研究中，身故保障缺口是指家庭主要收入者身故后，家庭未来维持目前生活水平所需的收入金额的现值与可用于偿还未结债务(如房屋按揭贷款)之间的差异。家庭可用的财务资源包括现有金融资产、寿险保单的保额和社会保障。而上述财务资源无法满足家庭未来生活需求的部分即是身故保障缺口。家庭的身故风险韧性是指家庭应对主要收入者发生身故风险的能力，即可获保障占身故风险所需保障之间的比例。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家庭收入和未偿还债务的持续增长是身故保障需求与保障上升的主要原因，而保险保障、金融资产和社会保障是弥合缺口的主要方式。来源：瑞再研究院宏观背景与研究方法 理想的寿险保障水平是结合多种因素的综合考量。多重原因造成全球寿险市场发展缓慢。身故韧性指数用以衡量家庭应对主要收入者发生身故风险的能力。图1-1：身故风险保障缺口估算图示$=+-?数据来源：sigma数据库，瑞再研究院。D.Li et.al.,The Demand for Life Insurance in OECD Countries,Journal of Risk and Insurance,vol 74,no3 2007,pp 637-652.M.J.Browne and K.Kim,An International Analysis of Life Insurance Demand,The Journal of Risk and Insurance,vol 60,no4 1993,pp 616-634.M.Rothschild and J.Stiglitz,Equilibrium in competitive insurance markets:An essay on the economics of imperfect information,Uncertainty in economics,vol 90,no4 1978,pp 629-649.sigma身故保障：寿险的核心(2004年)；亚太地区身故保障缺口(2015年)；弥合亚洲身故保障缺口(2020年)；sigma韧性指数(2019年至今)等12345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6全球约有56%的身故保障缺口未获得保障。图1-2：全球身故保障缺口与身故韧性指数 瑞再研究院持续提升相关研究方法，拓宽数据维度，以更准确反映中国市场的实际状况。中国居民收入增长迅速，因家庭支柱意外身故导致的未来收入损失持续增长，家庭身故风险敞口日益攀升。自2019年以来，瑞士再保险持续发布全球保险韧性指数报告，其中包括对身故保障缺口和身故风险韧性指数的估算 6。根据瑞再研究院sigma数据，全球身故保障缺口从2010年的2 667亿美元逐步增长至2023年的4 144亿美元(按标准保费计)，年均增长率从2004-2013年的8.3%逐步放缓至2014-2023年的3%。同时，韧性指数显示，2023年全球身故风险韧性(即可得保障占保障需求的比例)为44%，较2022年(43%)有所上升，但仍低于10年前的47%。全球家庭身故保障缺口为56%(见图1-2)。来源：瑞再研究院自2015年首次发布包括中国市场在内的亚太地区身故风险保障缺口研究以来，瑞再研究院不断运用更细化的可得数据，并持续优化保障缺口量化评估模型，以提升模型预测能力。本研究将该模型运用到中国省级层面，估算结果将为我们了解各省应对身故风险方面的韧性状况，评估各省的差异性特征提供了参考依据。中国身故风险与保障状况的发展中国居民收入和家庭债务持续增长，家庭保障需求不断攀升十余年来，中国经济的发展带动居民收入快速增长。2023年，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达8.9万元(约1.3万美元)7，10年年均复合增长率为6%。中国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 8 指出，到2035年，“要实现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持续提高低收入群体收入，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根据国际机构对中等发达国家的定义，这意味着到2035年，中国人均GDP估计将进一步增长到16万元以上(约2.4万美元)9，较当前水平上升约70%(见图1-3)。因此，如果家庭主要收入者一旦身故，其家庭将失去未来持续增长的收入，面临失去家庭主要经济来源的压力，加剧家庭应对重大风险的脆弱性。因此，人均收入的进一步上升与中等收入群体的持续扩大将进一步推升中国家庭的潜在身故风险敞口。身故韧性指数=1-保障缺口/保障需求，具体介绍请参阅sigma 2019年第5期。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9元(约5500美元),10年年均复合增长率为8%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9元(约5500美元),10年年均复合增长率为8%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国际上对“中等发达国家”并没有标准的定义。此处参考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和联合国等四个国际机构的定义来大致确定发达国家标准和范围。取这四个机构发布的发达国家2019年人均GDP第34百分位的中位数，也就是24492美元，作为中等发达国家收入水平。此估算为静态估算。2035年我国成为“中等发达国家”需要多快的GDP增速，第一财经。6789宏观背景与研究方法 亿美元050010001500200025003000350040004500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 2022 2023?500050%48%46%44%42%40%38%36%34%32%30%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70%2%4%6%8%10%12%180 000150 000120 00090 00060 00030 0000201520202025F2030F2035F5?GDP图1-3：中国人均GDP，2015-2035年预期中国家庭债务持续攀升，且具有长期化特征，家庭支柱身故后的家庭债务负担加重。图1-4：中国居民部门债务余额及债务杠杆率变化，2006-2023年 F=预测值。来源：国家统计局，瑞再研究院同期，中国家庭债务亦呈现快速攀升态势，且以长期住房贷款为主，制约了家庭应对重大风险的财务能力。中国居民部门债务总额从2010年的11.2万亿元大幅攀升至2023年的78.3万亿元 10，年均复合增长率达16%。中国居民部门债务总额占GDP的比例(即债务杠杆率)与2010年相比上升了约35个百分点，达到当前的62%(见图1-4)，高于欧元区(54%)和新兴市场平均水平(49%)。从结构上来看，居民部门贷款以中长期消费贷款为主，而中长期消费贷款增长主要受个人住房贷款带动。2020年以来，中国房地产市场转型使居民部门债务同比增速持续放缓，杠杆率趋于平稳。因此，居民债务敞口与杠杆率高企抑制了家庭部门应对风险的财务能力。来源：国际清算银行，瑞再研究院10 数据来源：国际清算银行（Bank for International Settlements)宏观背景与研究方法 元万亿元80%70%60%50%40%30%20%10%0%01020304050607080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2023?GDP?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8社会保障体系对身故风险提供的保障程度有限；流动资产是家庭财务支出和抵御风险支出的重要资源。图1-5：中国居民部门金融资产规模及增速，2010-2023年中国寿险市场快速增长，然而与发达市场和部分亚洲新兴市场相比，寿险保障水平依然有限。家庭金融资产增速预计将逐步放缓，寿险将发挥更高价值中国家庭应对身故风险的家庭财务资源主要包括社会保障、金融资产(含储蓄)、及寿险等。在资本市场与房地产市场发展的背景下，居民部门金融资产迅速增长，目前规模已达约430万亿元，是家庭抵御风险的重要财务资源，其中证券投资约占60%，储蓄占比约35%。然而，近几年受新冠疫情和房地产市场下行影响，家庭金融资产增长放缓，年均增速从疫情前的15.8%(2009-2019年)降至当前的7.4%(2020-22年)，对提升身故风险保障的作用有所减弱(见图1-5)。社会保障对参加基本养老保险和工伤保险的个人，以向遗属发放丧葬费和供养亲属抚恤金的形式为身故风险提供保障，基本实现全民覆盖。各个省市根据当地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制定发放标准 11，保障程度总体有限。E=估计值。来源：国家资产负债表研究中心，瑞银集团全球财富报告，瑞再研究院同期，中国寿险市场快速增长，2023年寿险保费收入达2.7万亿元，近十年年均复合增长率约为11%。12 尽管如此，中国寿险保费深度约为2.1%13，与发达市场和部分亚洲新兴市场相比依然偏低 14。造成中国寿险深度偏低的原因很多。除了前文提到的全球普遍性原因外，相关文献研究表明，中国受传统文化影响，社会普遍存在依赖家庭或政府社保等固有观念，大众普遍忌讳谈论死亡相关话题，中国居民总体上对于身故风险的认知不足，因此普遍未采取主动应对措施，居民整体投保意愿偏弱，也导致保障型寿险的销售面临较大阻力 15。然而，随着中国居民对风险与保险认知的逐步提升，数字化与金融科技能力的应用不断拓展，寿险业务的可持续经营能力将日益增强，中国寿险市场仍具有较高的发展空间。按供养亲属按职工生前工资的一定比例领取抚恤金，详见工伤保险条例相关规定。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00年以来，中国人均消费的复合增长率为10%。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00年以来，中国人均消费的复合增长率为10%。数据来源：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国家统计局，sigma数据库。若干市场的寿险深度是：日本：6.8%，韩国：5.0%，马来西亚：3.7%，印度：2.8%李弘等，“关于寿险业经营转型的思考基于疫情后的行业发展现状分析”，西南金融，2023年。1112131415宏观背景与研究方法?0%5%10%15%20%25%0100200300400500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2023E?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92023年，中国家庭部门60%以上的身故风险未被保障。图2-1：2023年中国身故风险保障缺口近些年中国身故韧性呈现下降趋势，2023年则有所提升。图2-2：中国身故保障缺口和身故韧性指数，2013-2023年全国身故风险韧性发展趋势 当前中国60%以上的身故风险未被保障根据瑞再研究院最新省级合计数据，2023年中国身故保障缺口规模为173.8万亿元，寿险保费约当金额约为5215亿元(约736亿美元)，占保障需求的62%，意味着六成以上的身故保障需求不具有保障(见图2-1)。从资金来源上看，流动性金融资产是目前家庭应对身故风险的主要财务来源，占所有可用资金的65%，满足了约25%的潜在风险保障需求。其次是寿险风险保额，占可用资金的35%，仅满足了13%的潜在保障需求，低于很多韧性水平高的国家(如加拿大：53%，法国：51%)。相比之下，鉴于社会保险覆盖人口广泛，针对身故风险的保障能力则相对有限，占可得资金的比例不足1%。来源：瑞再研究院2023年中国身故韧性小幅提升，保障缺口有所收窄长期以来，中国家庭收入与债务的持续攀升推升了身故风险的潜在保障需求，而疫情导致寿险保费增速在2020年至2022年出现阶段性放缓。需求持续上升与保障增长缓慢导致保障缺口不断扩大。中国身故风险保障缺口从2013年的不足70万亿元增长至2023年的173.8万亿元，身故韧性指数从10年间的峰值43%逐步降至38%(见图2-2)。然而，2023年，家庭收入增长放缓以及房地产市场加速转型使居民房贷余额首次出现回落，导致潜在身故风险保障需求下降。与此同时，在行业政策与保险市场转型的带动下，2023年寿险市场显著回暖，大幅提升了家庭应对身故风险的财务能力。在双方面共同作用下，2023年中国身故风险保障缺口首次出现下降，较前一年降低了6%，而身故韧性指数则回升了2.3个百分点至38.3%，然而仍低于疫情前水平。中国身故风险韧性发展趋势05010015020025030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2023200180160140120100806040200?50%45%40%35%30%25%20%15%10%5%0%?来源：瑞再研究院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10居民收入增长放缓导致风险保障需求规模下降。2023年家庭住房贷款余额规模首次出现回落，使身故风险保障需求进一步下降。图2-3：中国居民住房贷款余额及增速，2010-2023年金融资产增速放缓，对改善家庭身故韧性的贡献明显降低。寿险市场显著复苏对身故风险韧性提升的贡献最大。家庭收入和债务变化是影响保障需求的主要因素新冠疫情冲击与房地产市场转型导致中国家庭收入和债务增长放缓，是造成2023年风险保障需求规模下降的主要原因。统计局数据显示，中国规模以上单位就业工资收入名义增长率从2020-2021年的8.2%放缓至2022-23年的5.5%，显著低于疫情前水平(2010-2019年：+11.4%)。由此，我们估计收入增长放缓使身故风险保障需求下降了1.8个百分点。以房屋按揭贷款为主的家庭债务是影响家庭应对风险的财务能力的另一个主要因素，与房地产市场状况密切相关。根据中国央行数据，2023年居民住房贷款余额达到38万亿元，占居民部门全部贷款的48%。自2010年以来，居民住房贷款增速加速上升，在2016年达到峰值(+37.4%)后持续放缓，从2017-2021年期间年均约16%的增速急剧降至2022年的1.3%，2023年则进一步下滑1.6%，住房贷款余额首次出现回落。经估算，家庭债务敞口的收窄使身故风险保障需求规模进一步下降了0.3个百分点。来源：中国人民银行，瑞再研究院 提升寿险保障是改善身故风险韧性的关键尽管金融资产是当前家庭应对身故风险的主要财务来源，满足了约25%的风险保障需求。但新冠疫情后，金融市场波动加剧，居民部门金融资产增长缓慢。我们估计，2023年中国家庭应对身故风险的净金融资产 16 规模约70万亿元，较2022年增长约1%，增速低于疫情期间(2020-2022年：8%)或疫情前的增速水平(2019年：14.5%)。因此，净金融资产对家庭应对身故风险的贡献有所降低，占可得财务资源的比例由2022年的67%降至2023年的65%。受新冠疫情影响，中国家庭寿险保额在2020-2022年期间年均增长3%，较疫情前19%的增速(2015-2019年)显著放缓，导致身故风险的可得财务保障增长几乎停滞，推动保障缺口上升，导致身故韧性逐年降低。2023年，中国经济复苏及寿险预定利率调整带动寿险保费增速回升至12.8%(2022年：+4%)，应对身故风险中的寿险保额增长10%，使其满足身故保障需求的比例由2022年的12%上升至13%，促使身故保障缺口下降约3%。因此，在寿险保障、家庭收入与债务变化的共同作用下，2023年身故韧性指数反弹了2.3个百分点至38.3%(见表2-1)。-10%0%10%20%30%40%-5%0%5%10%15%20%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2023?16 瑞再研究院在身故保障缺口的测算中，净金融资产=金融资产-金融负责(扣除住房贷款后居民贷款)，且为 避免重复计算，金融资产中不含保险。中国身故风险韧性发展趋势userid:529794,docid:172423,date:2024-08-19,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11表2-1：影响身故保障缺口和身故韧性指数的主要因素然而，寿险对身故风险韧性的贡献与发达市场相比仍有差距。图2-4：部分国家寿险保障占保障需求的比例，与身故韧性指数(2023年)未来，中国寿险市场健康发展是增强中国身故韧性的关键。2023年各省身故韧性普遍提升，其中21个省份的身故风险保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0%10%20%30%40%50%60%70%80%90%?中国身故风险韧性发展趋势 主要影响因素 估算规模的同比变化 对身故保障缺口的影响 对身故韧性指数的影响 收入替代-2%-1.8%+0.7ppt 住房贷款-4%-0.3%+0.1ppt 金融资产+1%-1.0%+0.3ppt 寿险保障+10%-3.0%+1.2ppt 综合影响-6.0%+2.3ppt注：收入和债务对身故保障需求(即图1-1身故保障缺口等式左侧)的影响等同于对保障缺口(即等式右侧)的影响。来源：瑞再研究院全球身故风险韧性研究结果显示，寿险在大多数国家的保障中发挥重要作用。在身故风险韧性较高的国家，寿险发挥了重要的保障作用，如在加拿大(53%)和法国(51%)满足了一半或以上的保障需求(见图2-4)。中国目前寿险对身故韧性的贡献程度与发达市场相比仍有一定差距。来源：瑞再研究院随着中国经济的转型和成熟，中国家庭收入与金融资产增速预计将逐步放缓。在利率下行背景下，存量债务利息成本偏高使家庭仍具有较强的提前还贷意愿，短期内家庭债务规模预计将延续温和下降趋势，进而有助于促进身故风险保障缺口稳中有降。预计未来两年中国身故韧性趋于稳定或温和提升。在此背景下，寿险保障的提升是改善身故韧性的关键。经测算，如果中国寿险深度提升1个百分点，身故保障缺口可缩小约9.8%，身故韧性将提升6个百分点至44%。中国省级身故韧性指数发展趋势各省身故风险韧性普遍提升，2/3以上省级地区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023年，31个省级地区的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均有所提升。尽管如此，全国各地身故韧性指数从不足15%到50%以上不等，区域差异依然明显。其中，21个省级地区(占比为68%)的身故韧性指数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些地区的平均韧性指数为37.3%，低于全国水平约1个百分点。而韧性程度处于全国40百分位以下的省级地区平均韧性指数约为30%，低于全国水平约8.7个百分点。可见，多数省份的身故风险保障程度低于全国总体水平。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12图2-5：2023年各省身故韧性指数本研究按地域、经济与社会发展相似性将中国分为五大区域。整体而言，发达地区身故韧性指数高于欠发达地区。2023年各地区身故韧性指数均有所提升，主要受益于寿险保费增速的大幅反弹。由于历史因素和发展模式差异，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存在显著差异。我们基于华北、华东南、东北、西北和西南五大区域进行分析。17 整体而言，由于身故风险保障需求主要考虑因家庭失去主要经济来源所导致的未来若干年的收入损失，而应对身故风险的财务能力取决于家庭的储蓄、金融资产和寿险保障，因此身故韧性水平和地区经济发展程度与居民收入水平息息相关。经济较发达的华东南和华北地区具有较高的收入水平和金融财富积累、以及更高的寿险深度，因此在身故保障需求、保障缺口等主要指标方面均高于其他地区，身故韧性指数处于40%以上。对于经济发展程度相对偏低的地区而言，身故风险保障需求总体偏低(如西北、东北地区)，但同时可得保障也相对有限，因此身故韧性总体偏低，如西北与西南地区的韧性指数在30%左右(图2-5)。2023年，全国五大区域韧性指数较前一年均小幅提升，幅度在1.5至2.5个百分点之间，主要得益于寿险市场的普遍回暖。2023年，资本市场表现不佳，叠加寿险产品预定利率调整的影响，各地区寿险保费收入大幅提升，各地区增速在9.1%至14.8%之间，远高于疫情期间(2019-2022年)年均2.5%的水平。我们估算，各地区寿险保障的增长对2023年身故保障缺口缩小的贡献度在2.4%至4.1%之间。即使如此，全国所有地区的身故韧性仍低于疫情前水平。17 来源：李国平：“十四五”期间需要重新进行区域划分并制定差异化的区域政策-中国区域科学协会 ()，相关信息见附录。中国身故风险韧性发展趋势注：地图仅用来体现各省间韧性方面的特定差异，具体内容可查阅附录。来源：瑞再研究院高 40%中高 38%-40%中 33%-37%中低 30%-32%低 40%46%中高 安徽、福建、山东、黑龙江、广东、宁夏、河南 38%-40%39%中 天津、湖北、湖南、青海、辽宁、甘肃、重庆 33%-37%34%中低 云南、贵州、四川、陕西、内蒙古、吉林、江西 30%-32%31%低 海南、广西、新疆、西藏 30%22%来源：瑞再研究院表3：2023年身故韧性指数与主要经济发展指标，按区域划分 GDP 人均GDP 寿险深度 身故保障缺口 韧性指数均值 (万亿元)(万元)(%)(万亿元)(%)华北地区 北京、天津、河北、山西、河南、山东 28.1 8.2 2.7%39 44 华东南地区 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上海、浙江、福建、广东、海南 64.1 10.9 2.2%81 40 东北地区 黑龙江、吉林、辽宁 6.0 6.2 2.9%12 34 内蒙古、宁夏、甘肃、陕西、西藏、青海、新疆 10.1 7.7 1.8%15 30 云南、贵州、四川、重庆、广西 16.8 6.7 1.6%27 31来源：国家统计局，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瑞再研究院图1：中国区域划分示意图 来源：李国平，瑞再研究院整理主要区域 省(自治区、直辖市)附录中国地区-省级区划(新五大区域)中国地区-省级区划(原四大区域)区域身故风险韧性指数与经济发展程度比较2024 AutoNavi-GS(2024)1158号2024 AutoNavi-GS(2024)1158号华北地区 华东南地区 东北地区 西北地区 西南地区中部地区 东部地区 东北地区 西部地区瑞再研究院 中国身故风险韧性指数-区域发展分析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