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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平台企业助力可持续发展数字平台企业助力可持续发展 以阿里巴巴为例以阿里巴巴为例 中国国际发展知识中心 2019 年 8 月 目目 录录 前前 言言 .1 1 摘摘 要要 .3 3 一、可持续发展理念与企业的关系日益密切一、可持续发展理念与企业的关系日益密切 .5 5（一）可持续发展的内涵在不断丰富.5（二）可持续发展成为社会对企业社会责任的主流期待.6 二、数字经济时代的可持续发展召唤平台企业二、数字经济时代的可持续发展召唤平台企业力量力量 .7 7（一）数字经济具有巨大的正负外部性.7（二）平台型企业是促进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8 三、数字平台企业在促进可持续发展中的优势三、数字平台企业在促进可持续发展中的优势与责任与责任 .9 9 四、数字平台阿里巴巴与四、数字平台阿里巴巴与 SDGSSDGS 的对标情况概览的对标情况概览.1111 五、阿里巴巴对五、阿里巴巴对 SDGSSDGS 的关键影响分析的关键影响分析 .1212（一）科技助力脱贫攻坚，促进社会包容发展.12 1.电商脱贫帮助贫困地区培育发展优势产业.12 2.生态脱贫实现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良性循环.14 3.健康脱贫致力于减少因病致贫、因病返贫.16（二）基于数字技术创新，推动可持续的经济增长.18 1.全面带动就业.18 2.重塑传统产业.20 3.催生新兴业态.21（三）减少群体和国家间的不平等，促进全球包容发展.22 1.关注女性平等，支持女性创业.22 2.普惠小微企业，赋能弱势群体.25 3.投资基础设施，拉动东道国发展.26 （四）突破城乡教育壁垒，增加学习和创业机会.27 1.乡村教育计划为乡村发展注入根本动力.27 2.职业培训为海内外提供必要的就业支持.29 3.青骄第二课堂引导青少年健康成长.30（五）数字技术催生变革，推动全球绿色发展.31 1.开展公益项目，探索环保新模式.31 2.减少生产能耗，实现集约式发展.33 3.运用创新技术，降低社会运行环境成本.33 六、启示与思考六、启示与思考 .3434 主要参考文献主要参考文献 .3838 附附 录录 .3939 作者及致谢作者及致谢 .5656 1 前前 言言 我们身处这样一个时代，经济增长带来繁荣的同时也造成生态环境破坏和贫富差距扩大，人类在不断反思中逐渐形成可持续发展共识，致力于追求经济增长、社会进步与环境保护的平衡协调；与此同时，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快速而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社会的生产和生活方式。这是一个可持续发展与数字革命不期而遇的时代，是一个充满希望也充斥着焦虑的时代，是一个前进方向明确但路径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新技术及其应用能否促进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事关人类共同命运和世界各国未来。由 193 个联合国成员国于 2015 年 9 月通过的 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涉及经济增长、社会进步与环境保护等诸多领域，涵盖 17 项可持续发展目标和 169 项子目标，已成为当前全球发展共识和人类发展的共同目标。然而，在全球范围内，要实现包括消除绝对贫穷和饥饿在内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仍面临巨大挑战。同时，由数字技术引领的新一轮技术革命正在快速推进，将对全球可持续发展前景产生重大影响。2019 年 6 月，联合国秘书长数字合作高级别小组发布的 相互依存的数字时代 报告指出，“数字技术正在快速地改变着社会，使人类生活条件取得前所未有的进步，同时带来严峻的新挑战。数字技术应用创造的增长机会与其严重的滥用和意想不到的后果同在，数字技术带来的红利与其造成的鸿沟并存。”1 世界经济论坛 2018 年 12 月发布的我们共同的数字未来报告指出，“数字化正在改变大部分经济活动，对几乎所有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都有重大影响。如何让数字技术成为可持续发展有机的内生变量是我们需要不断探索的任务。”2 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需要公共部门和私人部门的共同努力。可持续发展目标 17 聚焦伙伴关系，将包括公私伙伴在内的伙伴关系作为实现各项目标的关键手段，强调私人商业活动、投资和创新，是提高生产力、包容性增长和创造就业的主要驱动力，呼吁所有企业利用其创造力和创新能力来应对可持续发展面临的挑战。然而，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更多强调的是公私伙伴关系对于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融资支持，而忽视了企业实践 1 UN Secretary-Generals High-level Panel on Digital Cooperation.(2019).The Age of Digital Interdependence.参见https:/ 世界经济论坛:我们共同的数字未来建设一个包容、可信赖、可持续的数字社会，2018 年 12月 10 日。2 经验的知识价值和示范效应。我们看到，许多优秀企业对人类可持续发展的责任感不断增强，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基础上进一步将可持续发展理念融入企业文化，上升到商业伦理层面，创造出有价值的实践经验。这些经验理应成为公共发展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国际发展知识中心以促进知识分享、助力全球落实可持续发展议程为使命，致力于总结、交流和分享政府、企业、社会组织等主体在促进可持续发展方面的良好实践经验，期待这些行动发挥示范效应，激励和引导更多组织助力可持续发展。我们选取阿里巴巴集团作为首个企业案例，将其业务与可持续发展目标进行对标研究，主要有三方面的考虑：一是阿里巴巴集团是数字经济时代平台型企业的代表，这类企业因其巨大的聚合和平台效应而影响着大量平台参与者，包括产品生产者、服务提供者和消费者等主体，能够产生巨大的社会效应，具有一定公共产品属性；二是阿里巴巴集团的业务覆盖面广，其实践与可持续发展的多个目标有较强关联；三是阿里巴巴集团致力于“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把赋能中小企业和公益事业融入商业模式和企业文化，在大部分可持续发展目标方面进行了创造性的探索，形成了可供借鉴的经验。当然，无论是阿里巴巴集团还是其他中外优秀企业，这种探索都刚刚开始，还是进行时。作为服务十多亿消费者和几千万中小企业的数字平台领军企业，人们对阿里巴巴集团促进可持续发展行动的期待必然更多，其责任也必然更大。本报告旨在梳理和研究阿里巴巴集团的商业和公益活动与 2030 年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关系，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和理解平台型企业如何能为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为阿里巴巴集团从公司战略层面和业务操作层面更好地促进自身和人类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更重要的是，我们希望通过经验分享和案例示范，启发和带动更多企业，特别是平台型企业共同为全球可持续发展做出积极贡献。本报告运用文献分析、实地调研等研究方法，结合了可持续发展和国际发展相关理论，也参考了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南第四版和 SDG Compass 等相关国际研究的方法。本报告是一个新的尝试，是相关研究的第一步，还缺乏深入的数据分析，尚有很多不足，欢迎各位同行批评指正。3 摘摘 要要 落实 2030 年可持续发展目标是当前世界各国的共同责任，需要政府、社会、企业和个人共同努力。数字经济时代，企业尤其是具有大规模集合效应和社会影响力的数字平台企业在推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中的重要作用日益凸显。阿里巴巴集团作为中国乃至世界平台型企业的典型代表，具有受众广泛、业务复杂、产业链条长、外部性大等特点，并在公司发展理念和具体实践中贯彻了多项可持续发展目标。对标研究发现，阿里巴巴的业务板块基本覆盖可持续发展目标的 17 个一级目标，近半数二级目标，并对减贫、创新、包容、教育、绿色相关目标有突出贡献。本报告聚焦以上这五个领域，对阿里巴巴集团的实践和典型案例进行了梳理。一是以科技助力脱贫攻坚。为贫困地区打造完整产业链、培育优势产业；借助蚂蚁森林平台实现生态脆弱地区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良性循环；并创新性推出“互联网+公益+保险”方式，减少因病致贫、因病返贫。二是以科技创新促进经济增长。引领商业模式创新，创造出新的就业形态，提供大量包容普惠性就业机会；同时，致力于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对传统产业进行改造升级，为经济增长提供新动能。三是减少不平等，促进包容发展。开放、共享的信用体系和金融服务平台为小微企业提供了普惠的金融服务；通过专门针对女性的公益和培训项目，提高女性创业就业能力和社会地位；此外，阿里巴巴集团构建的eWTP还帮助欠发达国家发展数字贸易，有助于缓解国际发展不平衡问题。四是支持农村教育，提供就业培训。“四项教育计划”从资金激励和能力提升角度入题，为乡村建设培养人才；以淘宝大学为代表的职业培训为海内外创业者提供就业支持；利用数字化教学平台，开展青少年毒品预防教育工作，为青少年健康成长保驾护航。五是以数字技术推动绿色发展。除发起专门针对环境保护的蚂蚁森林和水基金公益项目以外，钉钉智能移动办公和城市大脑通过提高效率降低政府和社会运行环境成本，而菜鸟物流对环保包装和智慧物流的投入有利于快递行业的绿色化。通过对阿里巴巴集团可持续发展实践的梳理，我们得出以下启示：数字技术为改变传统工业模式，实现包容性发展以及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平衡统一提供了新的可能。然而，数字技术能否发挥其最大效用，成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巨大动能，使可 4 能变为现实，根本上取决于利益相关者的集体行动。在此过程中，政府、企业和个人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包容普惠的基础设施、包容普惠的商业模式和平台参与者的创业创造三者缺一不可。对于政府而言，要促进互联网基础设施的建设与普遍覆盖，完善全社会分享数字经济红利的基本硬件；同时，也要对平台型企业进行合理的规制、监管和激励引导，创造企业为可持续发展做出积极贡献的软环境。对于企业而言，需要秉持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自律意识，还要保持数字商业模式的创新动力，以阿里巴巴集团为代表的数字平台企业在商业促进实现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不容忽视。对于参与平台的个人而言，无论性别和年龄，无论身处城市还是乡村，无论起点高低，积极拥抱互联网时代的普惠机遇，不断学习创造，发挥企业家精神，就有可能书写草根创业的传奇故事。关键词：关键词：阿里巴巴集团 可持续发展 数字经济 平台企业 5 一、可持续发展理念与企业的关系日益密切一、可持续发展理念与企业的关系日益密切 （一）（一）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内涵在不断丰富的内涵在不断丰富 1972 年，联合国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人类环境会议”并发表了人类环境宣言,提出“为了这一代和将来世世代代，保护和改善人类环境已经成为人类一个紧迫的目标,这个目标将同争取和平和全世界的经济与社会发展这两个既定的基本目标共同和协调地实现。”会议的主要背景是二战后以经济增长为主导的发展政策带来了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但是，这次会议存在重大的南北分歧，即北方国家已经完成了工业化，开始关注环境问题；而南方国家尚处于工业化的早中期，减少贫困是首要发展目标，认为要先把贫困问题解决了，才能解决环境问题，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初步显现。1987 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发表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科学论述并定义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即可持续发展是在满足当代人需求的同时,不损害人类后代满足其自身需求的能力。1992 年，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通过了包括21 世纪议程在内的 5 项文件和公约，还制定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对可持续发展做出了全球治理层面的制度性贡献。此次会议的重大理论贡献是将可持续发展作为解决发展与环境矛盾的方案，构筑了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理念，即可持续指资源环境可以承受；发展指改变贫困状态的经济社会发展；合起来，可持续发展就是要求发展应该在资源环境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进行。会议的另一个理论贡献是引进了社会要素，强调如果社会的贫富两极分化、公平问题不解决，环境和经济之间的矛盾就无法解决。基于此，可持续发展被认为至少有三个支柱，分别是经济支柱、社会支柱和环境支柱。自 1992 年起，可持续发展这个概念将经济、社会、环境三个系统整合起来，成为一面世界性的旗帜。3 1995 年中国制订“九五”规划时，提出要正确处理好发展中的十二大关系，第一次把可持续发展作为其中的核心内容，强调经济建设要与人口、资源、环境协调发展。4 2000 年 9 月，在联合国千年首脑会议上，世界各国领导人商定了一套有时限的目标 3 诸大建：可持续发展的思想研究和我的研究历程，http:/ 年 1 月 3 日。4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国 民 经 济 和 社 会 发 展“九 五 计 划”和 2010 远 景 目 标 纲 要，http:/ 年 3 月 17日通过。6 和指标，统称为千年发展目标(MDGs)，即消灭极端贫穷和饥饿；普及小学教育；促进男女平等并赋予妇女权利；降低儿童死亡率；改善产妇保健；与艾滋病、疟疾和其他疾病作斗争；确保环境的可持续能力；全球合作促进发展 8 个目标，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经济、社会、环境领域的全球核心议程。值得注意的是，千年发展目标还是发展中国家需要努力实现的目标，而发达国家有责任通过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帮助发展中国家实现这些目标。2015 年 9 月，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峰会上，193 个成员国达成成果文件变革我们的世界：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包括 17 项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和 169 项具体目标。该目标同时适用于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强调经济增长、社会进步和环境保护的整体性，要在经济、社会、环境综合的大框架下思考贫困问题5，强调执行手段，包括筹资、能力建设、技术、数据和机构。2016 年 1 月 1 日，全球正式实施 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联合国建立了 SDG 统计和评价体系以及各国落实情况报告制度，可持续发展进入全球推动与合作的新时期。（二）（二）可持续发展成为社会对企业社会责任的主流期待可持续发展成为社会对企业社会责任的主流期待 工业时代早期，企业的主要目标是赢利。自 1924 年美国学者谢尔顿(Oliver Sheldon)在其著作“The Philosophy of Management”中提出“公司社会责任”的概念以来，关于企业是否应承担赢利目标之外的社会责任引发了争论。1953 年，被誉为“企业社会责任之父”的伯文（Howard R.Bowen）发表了商人的社会责任一书，将企业社会责任定义为：商人按照社会的目标和价值，向有关政策靠拢、作出相应的决策、采取理想的具体行动的义务。1975 年，Davis 和 Blomstrom 在经济与社会：环境与责任中，对社会责任作了更明确的定义，“社会责任是指决策制定者在促进自身利益的同时，采取措施保护和增进社会整体利益的义务。”1979 年，Carroll 给出一个综合性的定义，得到了广泛认可。他认为，企业社会责任是指在给定的时间内，社会对企业在经济、法律、伦理、慈善方面期望的总和。尽管有学者认为企业社会责任会给企业带来额外负担，但主流观点越来越认识到，企业落实社会责任，实现经济责任、社会责任和环境责任的动态平衡，反而可以为企业树立良好的声誉和形象，增强投资者和消费者信心，更容易吸引优秀人才，并最终提升企业的竞争力。5 Stuart,E.,Bhatkal,T,and Samman,E.2015.The SDGs could change the way we think about poverty.ODI Comments.25 September.7 伴随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提出，企业社会责任的内涵也得到进一步深化与拓展。联合国于 2000 年实施了“全球契约”计划，提倡包括人权、劳工、环境和反腐败等 4 个方面的十项原则，已有 2900 多家世界著名企业加入全球契约，并定期发布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企业通过该报告将其履行社会责任的理念、战略、方式，其经营活动对经济、环境、社会等领域造成的直接和间接影响、取得的成绩及不足等信息，进行系统的梳理和总结，并向利益相关方进行披露。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和美国非盈利环境经济组织（CERES）共同发起全球报告倡议组织(GRI)并推出了 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南。2000 年、2002 年、2006 年和 2014 年，GRI 先后发布了四代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南。这四个版本均出版于 SDG 发布之前，没有涵盖 SDG 的内容。2017 年，全球报告倡议组织（GRI）、联合国全球契约（UN Global Compact）和世界可持续发展工商理事会（WBCSD）联合编制了 SDG Compass 指引，涵盖了 SDG 的最新内容。近两年，作为对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回应，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编制并发布可持续发展报告，尽管参考指引不同、内容各有侧重，但都在展现自身为落实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所采取的积极行动。二、数字经济时代的可持续发展召唤平台企业力量二、数字经济时代的可持续发展召唤平台企业力量 （一）数字经济具有巨大的正负外部性（一）数字经济具有巨大的正负外部性 数字经济的概念最早由经济合作组织（OECD）于 20 世纪 90 年代提出，但至今尚无统一定义。根据 2016 年 G20 杭州峰会发布的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数字经济在整合存量资源、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方面显著优于传统经济模式。飞速发展的新一代信息科技，高频泛在的互联网社交，以及渐趋完善的信用评价体系，为大量未能得到完全有效配置的资源提供了成本趋近于零的共享平台和渠道，吸引了共享者数量的指数级增长，弱化了生产生活资料的“所有权”而强调“使用权”，逐步创造出新的供给和需求，促使共享经济快速兴起，推动和实现包容性、普惠性发展，为中小微企业提供了创业和发展的新机会。一批用户基数庞大、技术积累丰富、资金实力雄厚的行业领军企业已率先启动，通 8 过提供开源系统、营造开放环境、促进跨界融合、变革组织架构、重塑商业模式、孵化创新团队等多种方式，持续构建完善资源集聚、合作共赢的生态格局。企业之间的竞争重点正从技术竞争、产品竞争、供应链竞争逐步演进为平台化的数字生态体系竞争。然而，关于数字经济的另一种声音也始终存在，即新型的“数字鸿沟”正在出现。虽然从全球来看，个人对 ICT 技术的使用率不断提升，但在经济体之间分布严重不均。例如，据 UNTCAD 报告统计，在一些发达国家中，在线购物人口超过 70%，而在最不发达国家中，这一比例却只有不到 2%。数字鸿沟之所以产生，一是因为数字化提升了许多“软”技能的重要性，如社交网络和电商平台上留言交流等，需要更抽象的读写能力和沟通技巧。二是相对而言，大企业更有可能利用先进的信息通讯技术应用（如云计算和大数据）等；而中小微企业缺乏采用新技术的能力并且面临更大的经济压力，因此在数字技术的运用方面仍存在很高的壁垒。此外，数字经济快速发展还带来了诸如侵犯知识产权、游戏产品泛滥、强化全球两极分化等其他问题。由于数字经济的负外部性，也有人担心，数字经济将给全球可持续发展带来新的挑战，尤其是加剧两极分化以及全球收入差距等。许多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最不发达国家尚未准备好迎接数字经济带来的诸多机遇，甚至缺乏基本的互联网设施。因此，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最大的受益者是那些能够接入互联网并拥有相关知识和技能的人；而那些被排除在数字经济发展红利之外的贫困国家、地区和人群，将有可能错失利用数字经济提升生产力和竞争力的良机，二者之间的鸿沟被进一步拉大。（二）平台型企业是促进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二）平台型企业是促进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 传统管道企业主要依靠线性发展模式成长起来，而其促进社会、环境进步的方式是通过外部手段来实现的，譬如公益项目、捐赠等，企业经营行为与环境、社会的发展相对独立并行。因此，在传统工业时代，企业通过线性生产将原料加工为产品到最终售出盈利的过程中，对可持续发展问题的考虑存在很大差异，同时企业对于可持续发展的影响是个体的、分散的、有限的，从某种角度来讲，环境保护和社会发展主要是政府和公共部门的责任。数字经济时代下，以智能技术为支撑，以数据化的网络平台为基石，通过聚合数量众多且零散的资源、连接具有相互依赖性的多方、促进彼此互动与交易就能够形成健壮的、多样化的数字平台生态系统，而所有这些有着内在联系与互动的数字平台生态系统 9 的集合与整体就构成了平台经济。6对于平台型企业来说，企业的经营生产不再是简单线性的组合，而是形成了基于平台企业的生态系统。企业之间能够更好地合作，信息传递能够畅通无阻，相关企业能够互惠互利，共同变得强大、繁荣。7由于可持续发展成为企业发展中最主要的命题之一，企业必须统筹考虑经济、社会、环境做出行为选择，并将其内化于商业模式和生产过程中，带动平台参与者形成可持续发展命运共同体。世界经济论坛 2018 年 12 月发布的我们共同的数字未来报告指出，数字化正在改变大部分经济活动，对几乎所有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都有重大影响。8GeSI 与埃森哲公司合作的报告认为，数字解决方案的广泛部署将大大有助于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第一，改善人民的生活，例如电子卫生保健可以使人们更易获得价格可承受且质量更好的医疗服务；基于互联网的道路行驶解决方案可以防止意外交通事故的发生，挽救大量生命等；第二，促进公平增长，物联网和机器人技术等数字解决方案可以通过智能生产和智能后勤为各行业带来可观的经济收益，为后发国家带来增长的机会；第三，有利于保护环境，例如数字解决方案能够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并推动向可再生市场的转型。9 因此，在数字经济发展如火如荼的背景下，欠发达国家政府如何搭建关于数字经济的有效政策框架；大的平台企业如何履行自己的企业社会责任，给弱势群体赋能，推动实现普惠发展，是应对数字经济可能带来的发展不平等问题的重要举措。三、数字平台企业在促进可持续发展中的优势与责任三、数字平台企业在促进可持续发展中的优势与责任 平台经济发展源于数字平台搭建和数字平台企业的兴起，而数字平台一旦上线对接核心用户就会吸引相关补足品提供方接入平台，形成多方共同参与的数字平台生态系统，此时平台的基础属性逐步显现，数字平台不仅支撑起相应行业与地区的平台经济而且构成相应行业与地区重要的公共基础设施，赋予了平台自身公共产品属性，产生很强的溢出效应，对相应行业和地区的发展发挥着重要的影响。10平台型企业作为发挥准公共产品作用的商业模式可以成为可持续发展重要合作伙伴，反过来看，可持续发展理应成为 6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部研究报告：平台经济的发展与规制研究，2019 年 3 月，第 7 页。7 曾鸣：智能商业，中信出版社，2018 年 11 月。8 世界经济论坛:我们共同的数字未来建设一个包容、可信赖、可持续的数字社会，2018 年 12月 10 日。9 GeSI.Enabling the Global Goals:Evidence of digital solutions impact on achieving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Accenture Strategy,2018.10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研究报告：平台经济的发展与规制研究，2019 年 3 月，第63 页。10 平台型企业的商业伦理。平台企业由于自身能够形成开放、有机的生态系统，因此能够对生态系统内的参与者施加足够的影响力，表现出较强的外部性。云计算等技术的出现大大降低了中小企业的信息化成本，使这些企业不必再建立自己的数据中心，而是通过“上云”的方式实现信息化。11阿里巴巴集团正是由于其已经形成以云计算为基础、电子商务为主要平台的生态系统，能够对其中的中小微企业、个人创业者产生普惠和赋能的影响，充分体现平台型企业集聚性、整合性、带动性强的特点，因此具有传统企业不具备的优势。同时，能力意味着责任，作为平台型企业，阿里巴巴集团也必然承担着比传统企业更大的责任。第一，平台型企业受众更为广泛、涉及业务复杂、产业链条更长且相互交融，对社会的影响巨大。Cohen（2017）认为数字平台生态系统是具有公共品（Commons）属性的基础设施。12第二，平台型企业治理方式不同于传统企业，尚且缺乏系统完善的治理体系，对企业本身的自律意识要求较高。平台型企业面对的矛盾是，既具有作为企业的盈利性，又要承接作为平台的社会性，如何平衡经济和社会属性，实现生态系统的良性发展是其治理的核心问题，而在目前政府对于平台型企业尚缺乏专门的监管方式和手段、存在不明确空间的情况下，一方面需要依赖企业高度的自律，另一方面需要平台型企业和平台参与者与政府进行更为有效和持续的沟通，不断探索治理和监管的新途径和新方式。不同于传统政府对企业的规制，Finck 认为（2017）需要有针对数字平台公司的自我规制与共同规制框架13。第三，平台型企业具有较强的外部性，因此其带动和示范效应被放大。此种外部性如同杠杆，如果能够对其他参与者产生良性的带动和示范，则事半功倍；但如果平台型企业自身治理和监管出现问题，带来的负外部性同样也会被成倍放大。因此，通过对于阿里巴巴集团这一典型的、具有相当规模的平台型企业实践的剖析，能够为推动平台经济、可持续发展、新的治理和监管模式等诸多方面提供值得借鉴的经验。阿里巴巴集团通过数字商业平台和公益项目实现了对中小微企业、弱势人群的普惠 11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创新发展研究部研究报告：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与政策研究，2019 年 3 月，第 15 页。12 Julie E.Cohen.(2017)Law for the Platform Economy,Georgetown University Law Center,转引自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部内部研究报告：平台经济的发展与规制研究，2019 年 3 月，第66 页。13 Michle Finck(2017).Digital co-regulation:designing a supranational legal framework for the platform economy,European Law Review 43,1(2018),47-68.转引自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部内部研究报告平台经济的发展与规制研究，2019 年 3 月，第 66 页。11 和赋能，还通过搭建国际电子商务平台，促进了与非洲、南美、东欧等地区欠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以普惠和赋能的理念推动了国际共享。从这个意义上说，阿里巴巴集团在可持续发展方面的实践具有重要的借鉴和推广价值。四、数字平台阿里巴巴与四、数字平台阿里巴巴与 SDGsSDGs 的对标情况概览的对标情况概览 课题组通过梳理相关资料、实地调研等初步形成了阿里巴巴集团与 SDG 对标情况。需要说明的是，本报告对标的标准为“企业有意识地主动推动自身或其他参与者为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贡献力量，或其行为对于可持续发展产生积极结果”即为对标，而非依据量化结果。从对标结果看，阿里巴巴主要的业务板块与 SDGs17 个一级目标均能够对应（见图1），其核心电商板块中的可持续发展实践能够与 SDGs17 个一级目标中的 16 个进行对应，其他内容服务、本地服务、支付及金融、物流、营销平台和数据服务以及云计算等业务板块也能够与部分可持续发展目标对应。同时，通过对标发现，阿里巴巴在覆盖全部 SDG 一级目标的前提下，还能够与超过半数的 SDG 二级目标形成对应（详见附录），表现出阿里巴巴集团在实践方面与可持续发展理念高度融合。图 1 阿里巴巴集团业务与 SDGs 一级目标对标情况 此外，通过对标发现，阿里巴巴集团在创新商业模式、满足社会需求上还有很大发展空间。例如，在促进绿色发展方面，快递物流行业的绿色化还面临艰巨任务，环境监测还需要深化与政府的合作；在健康服务方面，诸如家政服务、养老陪护、疾病监控等方面仍然有进一步拓展的空间；在国际合作方面，可以更多发挥可持续发展企业伙伴的 12 作用，推动建立服务于全球可持续发展的国际电子商务规则体系。五、阿里巴巴对五、阿里巴巴对 SDGsSDGs 的关键影响分析的关键影响分析 整体来说，阿里巴巴集团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分布于各业务板块，有些体现在阿里巴巴的公益行动和公益项目中，有些融合于阿里巴巴的生产和经营过程，有些则表现为业务活动带来的溢出效果。本报告通过综合分析，拟从减贫、包容性经济增长、平等、教育培训、绿色等五个方面，梳理阿里巴巴对 SDGs 的关键影响。这五个方面是可持续发展目标的重点内容，涵盖经济、社会、环境三大领域。（一）科技助力脱贫攻坚，促进社会包容发展（一）科技助力脱贫攻坚，促进社会包容发展 减贫是 SDGs 的首位目标，也是我国长期以来工作的重要内容。自成立起，阿里巴巴以“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为使命，充分发挥互联网的普惠精神，依托以淘宝网为代表的普惠商业平台、以支付宝为代表的普惠金融平台，推动我国农村及 贫困地区发展。2017 年 12 月，阿里巴巴集团正式启动“阿里巴巴脱贫基金”，在未来 5 年向贫困地区持续投入 100 亿元，标志其脱贫工作进入新阶段。作为平台型企业的典型代表，阿里巴巴在脱贫工作中的显著特征是，采用“互联网+脱贫”的新思路，注重激发贫困地区自我良性发展的内生动力，帮助贫困地区从根本上实现脱贫致富。1.1.电商脱贫帮助贫困地区培育发展优势产业电商脱贫帮助贫困地区培育发展优势产业 阿里巴巴以电商带动农村及贫困地区发展分为三个阶段：2014年以前，借助淘宝网普惠商业平台，农民网商自发成长，并形成淘宝村14；2014年10月，阿里巴巴发布农村战略，推出农村淘宝，联合地方政府，建设县村两级电商服务体系，农村金融、农村物流、农村服务等深耕项目得到发展；2017年12月，“阿里巴巴”脱贫基金启动，脱贫工作被作为集团主要战略任务。2019年，全国超过800个淘宝村分布在各省级贫困县，比2018年增加200多个；63个淘宝村位于国家级贫困县，比2018年增加18个，国家级贫困县的淘宝村年交易额接近20亿元。14 淘宝村指活跃网点数量达到当地家庭户数 10%以上，电子商务年交易额达到 1000 万元以上的村庄。13 表 1 阿里巴巴助力农村及贫困地区发展相关数据 主要项目 成就（截至 2018 年底）农民网商 超过 100 万 农产品年交易额 约 1611.75 亿元 淘宝村 3202 个 农村淘宝 1000 多个县 3 万个村 村小二+淘帮手 6 万多个 农业品牌 160 个 贫困地区农产品通常存在质量缺乏规范、同质化竞争严重、供销信息不对称、运输困难等问题，阿里巴巴的电商脱贫工作是针对农村及贫困地区产业链的整体塑造，打通从“产品分析和产业规划设立组织打造品牌宣传营销产业扶持”的全链条（如图 2），并根据贫困地区的不同情况，采取不同的介入方式，如平台模式、“一县一品”、直播模式，帮助贫困地区培育和发展优势产业。图 2 阿里巴巴电商脱贫实践方式“平台模式”是指阿里巴巴根据大数据帮助当地选出具有竞争力的农产品之后，向当地输入营销资源、产业标准、消费者数据，结合当地政府资源，提高农产品市场竞争力，并为农产品提供线上宣传和品牌传播；“一县一品”对应淘香甜直供直销，通过整合农业技术，提升种植标准、产品品质和物流效率，并通过营销矩阵扩大品牌影响力；“直播模式”则是利用网络直播平台，帮助贫困地区把优质的农产品卖出去。阿里巴巴三种脱贫模式都产生了良好的效果，积累了丰富的生动案例，并在电商脱贫方面打造了 10 个定特色县域产品分析（盘点县域特产，结合阿里巴巴大数据，选择具有竞争力的农产品）发展策略设计（根据县域基本条件，形成县域产业整体发展规划）设组织成立工作小组（专人专项负责脱贫工作，做到责任落实到人）建立合作社（实现企业化运作）做品牌确定产品标准（产品的分级和定价）打造品牌（申请地方品牌或扶持地方产业品牌）开政府服务站（整合地方品牌和电商资源，做消费者运营）一县一品（政府代言联合营销）宣传营销 直播模式（利用网络直播平台，通过“网红+县长/村干部+明星”的模式，在消费者与农产品之间建立信任关系）产业扶持集约化生产（土地流转规模化）智慧农业投入（农产品的工业化升级）产地仓建设（产地储运，品控质检）14 样板县，如重庆奉节脐橙、云南元阳红米、新疆巴楚甜瓜等等。案例：一颗橙改变一座城 位于重庆市东部的奉节县四季分明、雨量充沛，被誉为“脐橙之乡”。诗人杜甫在奉节管理柑桔园时曾留下“园甘长成时，三寸如黄金”的诗句。然而此前由于交通基础设施差、物流成本高、信息闭塞、种植分散，导致农产品销售困难，农民增产不增收，奉节县也被列为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贫困人口多、覆盖面广、贫困程度深，脱贫攻坚任务艰巨。2015 年 9 月，奉节县与阿里巴巴农村淘宝对接，成为第一批开设“特色中国”馆的县域，走上了电商脱贫之路；2016 年和 2017 年陆续加入聚划算、淘乡甜。从 2016年开始，在每年的年货节期间，奉节脐橙都作为重要单品在全网推广，通过阿里巴巴互联网平台，奉节脐橙被带到广大消费者的视野和餐桌。为了助力奉节县脱贫，阿里巴巴做的远不止提供销售平台这么简单，而是从种植-品牌包装-运输-销售全链条介入，实现奉节脐橙多产、增值、多销。通过引入测土配肥、水肥一体化、农业物联网和植保飞防技术，对地形、气候、土壤、灌溉以及果树品种等数据进行抓取、沉淀和计算，提供最优的种植技术方案，在源头上提高品控管理水平。为了满足淘乡甜的产品标准，通过精细化的供应链管理，控制每颗橙子的大小、甜度和酸度，让脐橙达到“淘乡甜”的种植标准和品质，而按照“淘乡甜”标准上市的脐橙，一株果树能创造的收益是普通脐橙的 2 倍。此外，阿里巴巴还通过统一品牌、统一服务、统一品质、统一物流方式，提升奉节脐橙流通、销售、运输、仓储等供应链能力，并利用农村淘宝的服务能力和蚂蚁金服的金融资源，为当地龙头企业和优秀农户提供低成本的贷款服务，支持他们扩大生产。近四年来，在电商脱贫的带动下，奉节脐橙在阿里巴巴平台的销售量增长了 20倍，活跃经营商家数量增长了 4 倍。奉节全县脐橙种植面积达 33.02 万亩，其中贫困户 8534 户，贫困人口 2.3 万余人，种植脐橙 4.07 万亩。到 2018 年 10 月，全县累计减少贫困人口 3.1 万户，12.3 万人，贫困发生率从 13.5%降至 1.36%，实现了稳定脱贫。黄澄澄的脐橙，曾是奉节县农民烂在果园的希望，如今终于映着果农们的笑脸，带着这座城一步步走向脱贫致富的美好未来。2.2.生态脱贫实现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良性循环生态脱贫实现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良性循环 生态脱贫的总体目标是依托技术与模式创新，在保护贫困地区生态环境的前提下，15 发展环境友好型产业，实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推动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良性循环。依托蚂蚁森林平台，阿里巴巴生态脱贫包括“公益保护地”和“生态经济林”两种模式，打造出四川平武、山西和顺 2 个样板县。公益保护地模式，是在生物多样的贫困地区建立公益型保护地，蚂蚁森林用户可以在积攒足够绿色能量之后进行认领，用户的线上认领会转化为蚂蚁森林和公益组织的线下保护行为；同时根据当地特色，通过“一县一品”打造生态友好型产品。生态经济林模式，是在生态脆弱的中西部贫困地区种植兼具生态价值和经济效益的经济林树种如沙棘，蚂蚁森林用户可以在积攒足够绿色能量之后兑换树种，用户的线上兑换会转化为蚂蚁森林和公益组织的线下种植行为；树种的产品价值被开发后，会通过线上线下销售，创造多样的经济效益。可以看出，两种模式都以保护或优化当地生态环境为前提条件；公益保护地的巡视与保护、生态经济林的树种种植为当地创造了新的就业岗位，而这些岗位都向贫困农户倾斜；此外更重要的是，还通过打造符合当地生态的农产品品牌，使当地真正获得自我造血能力，同时实现环境友好、农民增收的双重目标。据统计，截至 2019 年 8 月底，蚂蚁森林累计创造超过 40 万人次的绿色就业岗位，实现劳务增收超过 6059 万元。案例：平武模式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2018 年 8 月 17 日 0 点，“平武蜂蜜”正式在蚂蚁森林、聚划算和天猫淘乡甜官方旗舰店发售，仅用时 1 小时，10000 份平武蜂蜜全部售罄，平均每分钟卖出 167 瓶，预示着阿里巴巴生态脱贫的这场“零点战役”首战告捷。四川省平武县是全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