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与2020日本企业年白皮书.pdf

1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中国経済日本企業2020年白書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3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目 录致辞-52020年建议的诉求-7综合概要-9第部-19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的现状第章-21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的现状第部-27共同问题及建议第章-29贸易第2章-35投资第章-41竞争法第章-47税务及会计第章-53劳务第章-61知识产权第章-75节能及环保第章-81技术标准及认证第章-87物流第 章-93政府采购第 章-101商会组织第部-103各产业的现状及建议第章-105农林水产业及食品第章矿业及能源 煤炭-111 电力-115第章建筑业 建筑-121 房地产-127第章制造业 纺织及服装-131 化学品-139 药品-145 医疗器械及体外诊断试剂-151 化妆品-159 水泥-165 钢铁-171 家电-177 办公设备-18310 电子零部件-18911 汽车-193第章信息通信业 信息通信-197 软件-203 文化创意产业-213 广告-221第章运输业 海运-227 空运-233第章流通及零售业 批发业-239 零售业-245第章金融及保险业 银行-253 人寿保险-261 财产保险-265 证券-271第章观光及娱乐业 旅游-279 酒店-287第 章-289养老服务和产业第部-295各地区的现状及建议第章-297华北地区（北京市、天津市、山东省）第章-317华东地区（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第章-333华南地区（广东省、福建省）第章-341东北地区（沈阳市、大连市）第章-347中部地区（湖北省、湖南省、江西省、安徽省）第章-355西部地区（重庆市、四川省、陕西省）索引-3735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近年来，中日两国多次举行中日经济高层对话，并于2019年举行了多次首脑会谈。此外，在2020年，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中日两国通过互赠口罩等防疫物资的方式实现了合作。中国日本商会为促进与中国中央及地方政府之间的对话，自2010年起，制作发行了 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白皮书。本白皮书针对中国日本商会及中国各地商会中的日资企业（法人会员8,678家）所面临的问题展开了分析，并对解决问题的建议进行了归纳整理。全书分为四大部分：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现状、共同问题及建议、各产业的现状及建议、各地区的现状及建议，共28章、55个建议项目。白皮书描述了日本企业眼中的中国经济现状，多年来在中国各地开展业务的日本企业在华业务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类问题都在书中得到了体现。2020年5月召开的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根据“十三五”规划的完成情况等，提出要依靠改革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增强发展新动能，推进更高水平对外开放，稳住外贸外资基本盘。本白皮书的主要诉求是“确保公平性”，这是实现上述目标的基础，也是谋求中国高质量发展不可或缺的要素。我们相信，中国政府在通过深化改革实现这些目标的过程中，可以从本书的建议中获得不少启示。在中国经济的改革开放进程中，外资企业具有无法估量的重要性。其中，日本企业更是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如今，全球经济前景愈发不明朗，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日本商会今后将继承前辈们的业绩，进一步夯实中日经济合作关系，并为进一步完善中国的营商环境，积极向中国中央及地方政府提出建议。本白皮书各部分均由中国日本商会会员企业的专业人士在工作之余编写而成。特别是2020年白皮书的编纂工作受到了新冠肺炎疫情等的影响，但即使在这种极其艰难的情况下，广大会员企业依然坚持撰稿。此外，本商会调查委员会事务局（日本贸易振兴机构（JETRO）北京事务所）承担主要汇总工作，在与分布在中国各地的商会组织进行协调沟通的过程中，获得了JETRO驻上海、大连、广州、青岛、武汉、成都等地事务所的大力支持，在此，谨向付出了辛勤努力的各位致以衷心的感谢。我们衷心希望通过本白皮书，促进中日两国的对话，加强两国之间的联系，共同实现进一步的发展。致 辞小川良典中国日本商会会长7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2020年建议的诉求整体理念“确保公平性”建议的三要素1.对外开放为适应经济全球化，希望进一步放开制造业、服务业领域的外资准入限制，进一步采用国际标准。2.行政规章的执行及程序为建设法治政府、服务型政府，希望简化行政手续，提高办理速度，大幅取消审批和认证。同时，希望统一制度的执行和解释，在制度变更时预留充足的准备时间。3.公平竞争为建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希望修订妨碍公平竞争的各项制度，公平对待内外资企业，进一步改革知识产权制度。今年的重点领域“投资”外商投资法已于 2020 年开始施行，希望继续积极采取措施，进一步开放外资准入限制领域，进一步采用国际标准。制度执行不透明一直被外资企业视为对华投资的风险因素。希望采取改善措施，提高投资的可预见性等。希望通过明文规定而非口头方式来进行指导和监管。2.“技术标准及认证”希望提高标准制定过程的透明度，确保其公平性，并在 网络安全法的相关细则、标准等的制定过程中，积极听取外资企业等相关各方的意见。9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综合概要中国经济改革的方向及主要建议日资企业对于提高中国营商环境的可预见性抱有期待在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以下称“十三五”规划）中，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政府将牢固树立和贯彻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五大发展理念。为此，“十三五”规划再次强调了促改革、调结构以及重视发挥市场作用的方针。2020年5月召开的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以下称“全国人大会议”）政府工作报告（以下称“政府工作报告”）结合“十三五”规划的各项目标完成情况，明确了2020年重点工作任务。其中的首要任务是“加大宏观政策实施力度，着力稳企业保就业”。此外，提出要将工作重点放在“依靠改革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增强发展新动能”、“推进更高水平对外开放，稳住外贸外资基本盘”等方面。受中美贸易摩擦、各国贸易保护主义行动以及新冠肺炎疫情等因素的影响，日资企业生产经营所面临的不确定性正在加剧。在这种情况下，希望加强相关制度的建设及执行，提高中国营商环境的“可预见性”。外商投资法已于2020年1月1日起开始实施。此前，日资企业及日方相关机构在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白皮书中提出的诸多建议在该法中得到了体现，例如制定有关外商投资的法律法规时，应当征求外资企业的意见和建议（第10条）；保障外商投资企业通过公平竞争参与政府采购活动（第16条）等。该法将给在华开展业务的日资企业带来巨大影响，期待按照条文规定内容切实执法，使中国市场得到进一步开放。此外，2020年5月召开的全国人大会议表决通过了中国首部民法典。我们期待此类法律的出台能够帮助日资企业进一步“提高可预见性”。日资企业希望2020年成为深化改革的关键一年，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确保公平性”，“提高透明度”。同时，在中国政府深化改革的过程中，日资企业愿意通过开展各项商务活动为之做出积极贡献。中国政府在“十三五”规划和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将全面深化改革，力争健全现代市场体系、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进一步完善全面开放新格局。我们从对外开放、行政规章的执行及程序以及公平竞争的角度出发，谨将日资企业在华开展业务中遇到的问题整理如下。本白皮书围绕在华长期开展业务的日资企业所遇到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并对为解决这些问题而提出的建议进行了归纳和整理，相信其中不少内容可以为深化改革提供思路。希望其中的部分内容能为中国政府今后的政策规划提供一些参考。对外开放“十三五”规划提出要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实现执法公正透明，放开服务业等，全面推进创新。在2019年7月出台的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2019年版）中，外商投资的限制性及禁止性措施由原来的48项缩减至40项，部分行业放宽甚至取消了外资的投资比例限制。这表明中国正在为打造一个更加开放的市场体系而努力。此外，作为针对外资企业而制定的基本法，外商投资法和外商投资法实施细则已于2020年1月1日起开始实施。预计今后将会对相关法律法规予以进一步的修订。希望继续采取积极措施，进一步开放外资准入限制领域，进一步采用国际标准。投资：2019年7月起施行的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2019年版）中包括“互联网文化经营（音乐除外）”。“音乐除外”这一表述让外资企业看到了经营网络音乐产品的希望。然而，网络出版服务管理规定（工业和信息化部、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等文件却让希望成为泡影。希望主管负面清单的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与商务部以及主管该规定的工业和信息化部等结合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修订网络出版服务管理规定，让外资企业也能够运营网络音乐服务。信息通信：在数据中心、云服务等电信增值业务方面，外资准入依然受限。对此，希望放宽相关限制，使外资企业充分发挥在本国积累的专有技术，在中国开展具有吸引力的ICT业务。文化创意：发展中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关键是应当通过良性竞争培养国内企业和人才，而不是一味地保护国内企业。无视市场需求限制海外正版进入市场，会导致未通过政府事前审查、检查的仿冒产品、盗版文化创意产品在市场上蔓延。因此，希望取消对外国企业和对海外文化创意产品进口、制作、流通、销售的各种限制，消除其准入壁垒。财产保险：新保险公司股权管理办法于2018年3月公布。该办法规范了保险公司股东行为，对股东条件及出资比例上限（单一股东的持股比例上限为保险公司注册资本的三分之一）做出了严格限制。另一方面，这使得外资在成立合资财产保险公司时，可供选择的合作对象（中方非保险类企业）变得非常有限。为促进中国保险市场的开放与健康发展，对于满足一定条件的（股东管理能力、财务能力、合资目的等）外资财产保险公司，希望将其合作对象的出资比例上限从保险公司注册资本的三分之一提高至二分之一（左右）。养老服务和产业：作为成人纸尿裤的国际标准，ISO15621的规定涵盖了从产品选择到废弃处理、费用乃至环境影响等各个方面，为被护理者（使用者)及护理人员（医院及护理机构）进行排泄护理提供了指南。在中国，成人纸尿裤一般分为粘贴型和内裤型两大类，均为独立使用。但是按照ISO15621标准，在此基础上还应配合使用衬垫来作为辅助衬垫，这种使用方式已逐渐发展成为一项国际标准。与单独使用粘贴型或内裤型纸尿裤相比，配合使用辅助衬垫具有减少垃圾、减轻护理人员和被护理者的负担以及降低经济成本等优点，因此希望中国也能够针对辅11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助衬垫的配合使用制定统一的标准。行政规章的执行及程序“十三五”规划强调，要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最大限度减少政府对企业经营的干预，最大限度缩小政府审批范围，实现公开透明、高效便捷、公平可及的政务服务。2020年5月全国人大会议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作为2020年的一项重点工作任务，要“依靠改革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增强发展新动能”，并强调要深化“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改革。从本白皮书中针对各领域所提出的诉求来看，“简化行政手续、提高办理速度、最大限度地取消审批和认证、提高政府服务水平”依然是日资企业的普遍诉求，希望今后能够采取更加积极的措施来加以推动。此外，在2020年，为了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中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防控措施，但问题也随之显现出来。希望能够对此加以改进，以便在今后遇到突发事件时，能够最大限度地避免类似问题的发生。投资：为了防止新冠肺炎疫情扩散，中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防控措施，其中一些措施尚无法确定何时结束。例如，在北京市等地，禁止群体性聚餐措施的结束时间尚不明确，并且各餐饮服务单位的具体应对方式也不尽相同。我们希望能够明确各项措施的结束时间。从新冠肺炎疫情蔓延期间各级政府正式发布或口头指示的防疫措施来看，中央、省、市以及乡镇一级政府所发布的指示有时会出现相互矛盾的情况，而有些措施则令日资企业难以招架。希望各级地方政府能够避免口头方式的传达和指导，改为在网站上发布相应通知或以正式文件的形式来通知到位。同时，希望下级行政机关能够明确公示上级行政机关发布的有关通知，避免双方所发布的通知或指示相互矛盾。空运：在预防新冠肺炎疫情蔓延方面，需要官民团结一致，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来预防疫情的扩散，而作为民营企业，也充分认识到了自身有义务按照各类通知的要求做好疫情防控工作。然而，在疫情爆发初期，有些现场管理部门在发布通知时，基本上都是通过SNS的聊天功能来进行发布，缺乏正式的书面文件或规范的指南。直到现在，只下发通知却不设置足够的执行缓冲期的情况依然存在。有些时候，各现场负责人会根据自身的判断而下达不同的指示，或者强行下达一些明显超出企业职能范围的指示。这种做法加重了企业及现场工作人员的负担，特别是对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来说，就曾经带来过安全方面的威胁。希望有关部门在下发某项通知时，能够预留足够的缓冲期；在发出通知时，应同步公开相关信息，并附上正式的书面通知，同时明确现场管理部门的执行责任。公平竞争“十三五”规划强调，应清理废除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各项规定和办法，实施公平竞争审查制度，放宽市场准入限制。2020年5月全国人大会议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作为一项重点工作任务，要“依靠改革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增强发展新动能”，同时指出为此需要“以公正监管维护公平竞争，持续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本白皮书根据这一方针，希望对妨碍公平竞争的各种制度进行修订，提高市场经济规则的透明度并规范执行，以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知识产权：外商投资法第22条规定，技术合作的条件由投资各方遵循公平原则平等协商确定。技术进出口管理条例 中提到了许可技术的保密期限及保密范围等，对此我们同样希望能够在公平原则下，由当事各方协商决定。技术标准及认证：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表示，中国 网络安全法的具体内容将会通过办法、细则、标准等加以明确，但除部分内容之外，其余大多尚未制定或尚处于意见征求阶段。希望在相关细则、标准等的制定过程中，听取外资企业等相关方意见，同时在制度制定及执行方面不要歧视性对待外国产品。在以网络安全等级保护制度2.0为代表的各项制度的运用方面，我们同样强烈希望加以改进，以避免外资企业遭受不公平待遇，同时希望能够像 密码法 所规定的那样，确保外资企业不会被要求披露源代码等专有信息。政府采购：2019年，中国陆续制定并出台了一系列涉及外商投资企业的法律法规，包括外商投资法 关于促进政府采购公平竞争优化营商环境的通知 优化营商环境条例 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意见外商投资法实施条例等。几乎所有这些法规都提出要保障外商投资企业依法通过公平竞争参与政府采购活动，因此受到企业欢迎。从上述法规中涉及政府采购的条款来看，其内容更偏向于原则性规定。希望及早制定并出台更加明确的配套实施细则，同时也希望各级地方政府能够认真贯彻执行。希望将“安可（安全可控）”或“信创（信息化应用创新）”制度相关名单予以公开，同时明确所适用的产品范围、要求内容和标准，保证市场准入的透明性和预见可能性。特别是在信息安全领域，如果对准入标准和条件不作出明确规定的话，外资企业的准入实际上是较为困难的。希望不将由中国企业开发、制造设定为信息安全的满足条件。如果仅以不是中国企业的产品为由排除外资企业的产品，那么即使是高安全品质的产品也将被排除在政府采购的范围之外，这是不合理的差别对待，与中国的对外开放政策并不相符。另外，特别是在信息安全的问题上，排除外资企业的产品而采购中国企业开发、制造的产品，虽然在心情上能够理解为提高安全性的目的，但在对日益发展的黑客等不正当手段进行快速有效的防御的方面，如果中国政府的可选择性较为狭窄，反而可能产生安全漏洞。因此，从保障中国信息系统安全性的角度出发，也希望开放外资企业产品的门户。2019年白皮书建议中得到改善的主要项目2019年白皮书提出的建议中，我们认为以下内容按照建议的方向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在此，感谢中国政府为完善营商环境做出的努力。但是，获得改善的项目中部分尚有改善的空间，还有很多领域尚未获得改善，希望中方继续加大改善工作的力度。1）减少外商投资限制及禁止条款（2019年版白皮书，第35页，“投资”建议）2019年7月30日施行的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2019年版）与2018年版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相比，限制及禁止条款从现有的48项减少到了40项，政策进一步得到松绑。从信息通信业的有关规定来看，增值电信业务的外资持股比例不得超过50。此前只有电子商务不在此限，但截至目前，国内多方通信、存储转发、呼叫中心的股比限制也已取消。2)放宽外商独资建筑企业承揽业务范围的限制（承揽中资客户工程的业务范围限制）（2019年版白皮书第35页13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投资”建议以及第117页“建筑”建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意见（国发201923号）第一条（四）中明确指出要“统一内外资建筑业企业承揽业务范围”。2020年1月17日，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发布了关于废止等规章的决定。由此，外商独资建筑企业承揽业务范围的限制正式取消。此外，外资企业在申请建筑设计、监理业务、钻探凿井等资质时，就常驻外国人比例等条件进行规定的法规，在住建部2018年和2019年连续发布的通知中被废止，中资外资企业间的条件差异消除。取消内外资企业的条件差异，稳步推进中国国内市场的对外开放，这一点值得高度肯定。3)成立合资寿险公司后，在中国全境开设网点（2019年白皮书第255页“人寿保险”建议）外资合资寿险公司，曾接到过原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CIRC）的相关通知，无法同时申请设立多家分公司。有关方面告知，即使提出申请，也不会同时进行审批。外资合资寿险公司在申请设立分公司的过程中，是否享有与中国国内企业同等的待遇，国家对此并未做出明文规定。但2019年11月29日公布的外资保险公司管理条例实施细则（修订版）中规定，外资保险公司设立分支机构，与中资保险公司享受同等待遇。4)放宽证券和资产管理行业的外资准入限制（2019年版白皮书第269页“证券”建议）2018年4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海南省）发表新的对外开放政策，之后，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宣布了金融业对外开放12大举措，并做出了分阶段实施的承诺。2019年，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和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证监会）分别于7月20日和6月13日公布了11条金融业对外开放措施、9项证券业对外开放措施。2020年1月16日，中美两国政府签署了包括金融领域在内的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由于上述两项措施与中美协议，证券业和资产管理业（基金管理公司）调整了2021年（距2018年还有3年时间）取消外资出资上限的方针，在2020年4月，提前一年取消。5)解禁外商独资旅行社经营中国公民境外游业务（2019年版白皮书第275页“旅游”建议以及第289页“北京市”建议）日前，国务院发布了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北京市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工作方案的批复（国函201916号），向北京市人民政府批复，同意其提交的全面推进北京市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工作方案（以下简称工作方案），指示其认真组织实施。该工作方案规定，允许外商独资旅行社试点经营中国公民出境旅游业务（赴台湾地区除外）。至此，本白皮书一直以来所提出的建议终于得到采纳，对此我们表示欢迎，同时希望加快申请手续的办理速度。中国经济中的日本2019年1-10月，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实际使用金额为33.3亿美元，同比略微下降2.9%（图1）。全球对华投资实际使用金额1,381.4亿美元，同比增长2.4，继去年之后，再创历史新高。图1：日本对华投资0102030405060708005001,0001,5002,0002,5003,0003,5004,000注：截至本文撰稿之时，所获取的投资额数据为2019年1-10月的投资额。资料来源：商务部、CEIC日本贸易振兴机构在2019年8-9月针对在华日资企业开展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对今后1-2年业务发展的方向，回答“扩大”的企业比例为43.2，回答“维持现状”的企业比例为50.6（图2）。有意向扩大在华业务的企业，在2015年度占比38.1，自1998年开始调查以来首次低于40。2016年度扩大2个百分点，上升至40.1。此后继续保持增长态势，2017年度大幅回升至48.3，2018年度进一步升至48.7，2019年度则转为下降，同比减少5.5个百分点。回答“扩大”的企业对具体的“拟扩大的业务类型”进行了多项选择，排前两位的分别是“销售”（61.8）、“生产（高附加值产品）”（38.2）。随着中国的制造和消费升级，日资企业开始加强开发中国市场，以期提供优质的商品、技术和经验。图2：今后1-2年的业务发展方向0%20%40%60%80%100%资料来源：日本贸易振兴机构亚洲、大洋洲日资企业实况调查上述调查问卷以选项方式对经营问题进行了提问。调查结果显示，与上年相同，在所有选项中，“员工工资上涨”依然排在首位，但回答比例同比下滑2个百分点，降至73.7。其他受关注的问题包括：“竞争对手崛起（成本竞争）”（50.0）、“采购成本上涨”（47.5）、“环保管控日益严格”（43.5）等（表）。15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表：经营方面的问题（中国 所有领域前10项，多选）回答项目2019年度调查（%）2018年度调查（%）增减（百分点）1位员工工资上涨73.775.7-2.02位竞争对手崛起（成本竞争）50.051.7-1.73位采购成本上涨（仅限制造业）47.553.5-6.04位员工素质44.042.02.05位环保管控日益严格（仅限制造业）43.545.8-2.36位难以管控质量（仅限制造业）42.448.0-5.67位成本削减接近极限（仅限制造业）42.143.0-0.98位新顾客开拓停滞41.443.4-2.09位主要销售市场低迷(消费低迷)40.221.918.310位 主要客户要求降价39.838.31.5资料来源：日本贸易振兴机构亚洲、大洋洲日资企业实况调查中国在经济发展中努力提质增效、扩大经济规模，日资企业一直对此发挥着重要作用。2019年，中国对外贸易出口国家和地区中，日本对华进口额为1,432亿美元，排名第三。日本对华出口额为1,715亿美元，排名第三，日本已成为中国重要的贸易伙伴。外商投资方面，根据中国的统计数据，在华日资企业有23,094家（注：截至2012年年底，中国贸易外经统计年鉴2013），在所有国家和地区排名中位居首位（此外，据日本外务省公布的驻外日本人数调查统计2019年版：截至2018年10月1日相关数据显示，在华日资企业“业务网点数”达33,050家）。直接或间接的用工人数超过1,000万人，在提供就业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众多日资企业拥有先进技术和专有技能，从发单和接单两方面帮助中国企业提高了技术能力和经营效率，提升了中国企业的竞争力。在部分产业的供应链中，在可替代性较弱的高科技产品核心部件和特殊原料的供应方面，日资企业也发挥着重要作用。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不断加快、供应链日益复杂的大环境下，日资企业希望今后继续与中国共同发展。日本贸易振兴机构（JETRO）于2019年8月至9月针对在华日资企业开展了问卷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对于“营商环境变化的应对措施”这一问题，选择“转移生产基地（包括已实施或计划实施）”的在华日企比例为9.2，选择更换供应商（包括已实施或计划实施）”的比例为9.9，均不足1成。但另一方面，由于中国国内消费市场增速放缓，以及受中美摩擦影响，未来前景充满不确定性。与2018年相比，日资企业扩大在华业务的意愿下降了5.5个百分点（维持现状的比例得到扩大）。通过上述调查结果可以发现，受中美贸易摩擦以及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日资企业在做出重大商业决策过程中的不确定性正在增加。日资企业今后愿意进一步扩大在华业务，为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贡献。为此，我们期待中国的营商环境能够得到进一步优化，可预见性得到进一步提升。新冠肺炎疫情与日资企业2020年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对在华日资企业带来了巨大影响。日中经济协会北京事务所和中国日本商会自1月底开始，针对日资企业共开展了10次问卷调查。从第10次（5月11日-12日实施）调查结果来看，大多数企业已经复工，但如何提高产能利用率成为了困扰企业的一个难题。日本国驻广州总领事馆与日本贸易振兴机构广州事务所联合开展了“第二次新冠肺炎影响问卷调查（华南地区版）”。调查结果显示，截至调查实施期间（4月2日-10日），在回答的361家企业中已有98.0的企业复工复产。在政府对企业的扶持政策方面，对于省及自治区一级的政策，有46.7的企业回答“高度评价”或“好评”；对于市及以下层级的政策，有48.5的企业回答“高度评价”或“好评”。这些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企业肯定的同时，另一方面，对于以上两级政策回答“尚不了解”的企业比例也都超过40。对于“正在利用的扶持政策”这一问题，回答“减免社保费用”以及“减免税费”的比例最高。另一方面，对于省级政策，回答“尚未利用任何扶持政策”的比例位居第三位；对于市级及以下层级的政策，回答“尚未利用任何扶持政策”的比例位居第四位。这反映出有不少企业未能充分利用这一政策。从“尚未利用任何扶持政策”的理由来看，“不了解有哪些扶持政策”排在了首位。华东地区日商俱乐部恳谈会于6月28日至7月2日针对会员企业开展了问卷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共有942家企业接受调查），有半数以上的企业预计自身2020年的利润同比下降将会超过10，其中约3成企业认为自身的利润降幅将会超过21。从生产经营回归正轨的时间来看，近8成的企业认为要到2021年以后才能恢复到正常水平。对于中国政府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措施，超过7成的企业持肯定态度。但另一方面，也有企业希望中日间尽快恢复正常的人员往来，同时希望加紧解决签证及居留许可证失效的问题。此外，我们以中国日本商会的会员企业为主要对象，就“新冠肺炎疫情相关课题及建议”征集了意见，并与日本贸易振兴机构北京事务所、日中经济协会北京事务所联名向政府机关等提交了 日资企业关于新冠肺炎疫情的积极应对措施以及企业尽快恢复正常生产经营的意见。该意见包括内容如下：在跨省市出行限制方面，不应一律采取隔离措施，而应分类管理；解决企业申请复工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针对实际执行情况与中央或省市下发的通知不一致的问题，建议通过网站公布或以公文形式下发通知并确保通知到位，避免下发的通知或指示相互矛盾；日籍人员临时返日期间签证及居留许可证过期等问题。此外，针对日资企业相关人员往返中日两国时所遇到的问题，我们曾于7月份向政府机关提出以下建议：（1）扩大签证发放范围，提高签证发放速度；（2）除商务人员外，还应向日本学校的教师发放签证；（3）包括恢复直飞北京的航班在内，尽快恢复中日客运航线运营并增加航班次数。19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第部中国経済日本企業現状第部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的现状21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 第部 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的现状第章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的现状2019年中国经济走向从2019年中国经济的开局来看，随着中美贸易摩擦谈判取得一定进展，企业等各方一度恢复信心，经济有望由此好转。为了确保这一趋势能够持续下去，中国政府自年初便开始采取措施，包括一揽子消费刺激政策、减税、降低社保费以及提前发行地方债等。然而，入夏以后，中美贸易摩擦重燃战火并走向长期化，再加上中小银行面临的经营问题，导致未来的不确定性增强，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在此背景下，出现了企业收益及融资环境改善迟缓、消费增速放缓、投资疲软的趋势，并且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年底。但政府在下半年加强了货币政策的逆周期调节（遏制经济恶化的举措），对经济形成了有力支撑，最终全年经济增长率同比上升6.1，完成了预期目标（同比增长6.0-6.5）。表1：主要经济指标及目标2019年目标实际数据经济增长率（实际）6.0-6.56.1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3.0左右2.9M2（注）（8.1）8.7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名义）N/A.5.4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名义）N/A.8.0城镇新增就业人数（万人）1,100以上1,352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6.0-6.55.8注：关于M2的目标值，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指出，“（其增速）要与国内生产总值名义增速相匹配，与2018年实际增速基本持平”，这里所列数据为上一年度的实际数据。资料来源：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关于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与201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的报告、CEIC图1：实际经济增长率与贡献率-5051015资料来源：CEIC各项需求的走势在就业形势保持稳定的情况下，消费继续稳步增长。但受收入增速放缓的影响，消费增速也随之放缓。受到汽车销量持续低迷等因素的影响、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8.0（上一年增长9.0）。投资方面，在注重经济平衡增长的政策推动下，投资总体保持稳定但增长乏力，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同比增长5.4（上一年增长5.9）。具体来看，中美贸易摩擦走向长期化，导致经济前景不确定性加剧，企业利润下滑，制造业投资因此大幅衰减。基础设施投资方面，虽然采取了提前发行地方债等措施来拉动投资，但出于健全债务管理的考虑，投资没有明显增长。房地产投资曾经一度强势增长，但由于政府坚持房住不炒的立场，增速逐渐放缓。在净出口方面，中美贸易摩擦导致关税税率上调，出口增速下滑，但由于进口增速下降幅度超过了出口，因此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率的贡献率由负转正。图2：固定资产投资的变化资料来源：CEIC为民营企业提供融资支持，推进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金融方面，为了缓解包括中小微企业在内的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政府设定了具体的数值目标，要求大型国有银行增加对中小微企业的贷款。此外，中国人民银行三次下调了存款准备金率，并通过调整贷款基础利率LPR，完善有效降低贷款利率的机制，进一步加强了对民营企业等的融资支持。在金融体系方面，包括加强地方金融监管在内，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向前推进。国家采取积极措施来改善中小型银行的经营状况，例如2019年5月份由政府对包商银行进行了接管。此外，中国人民银行支持商业银行通过发行永续债来补充资本金。在中国人民银行提供充足流动性的背景下，市场利率一直处于低位徘徊。23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 第部 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的现状图3：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债券利率（10年）2345623456资料来源：CEIC人民币及上证综合指数的走势人民币兑美元汇率的走势受到中美贸易摩擦的驱动。自2019年初，随着中美经贸谈判取得一定进展，人民币相应呈现升值态势，并且一直持续到4月份。但由于5月初贸易摩擦再起，人民币随即开始快速贬值。8月初，美国宣布对华加征“第4轮”关税，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跌破7.0大关，降至2008年以来的最低水平（创11年来新低）。随着中美达成第一阶段经贸协议，人民币汇率持续攀升至年底，一度重返6元区间。图4：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与上证综合指数资料来源：Bloomberg2,0002,4002,8003,2003,6004,000资料来源：CEIC2019年年初，上证综合指数一度跌至2,400点区间，但由于投资者对中美贸易谈判取得进展抱有乐观预期，同时在政府经济刺激政策以及中国人民银行宽松货币政策的助推下，上证综指全年看保持了上涨态势。3月份设立科创板，旨在帮助高新技术企业获得资金。2020年展望自2020年1月以来，为防止新冠肺炎疫情进一步蔓延，中国政府采取了强有力的防疫措施，诸多领域的经济活动因此中止或缩减。随着新增感染病例数量明显下降，经济活动逐渐开始恢复正常，3月份的经济统计数据已有所回升，但2020年第一季度的经济增长率同比下降6.8，这是自1992年开始公布季度GDP统计数据以来，首次出现负增长。2月份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积极的财政政策要更加积极有为”，“稳健的货币政策要更加灵活适度”，这表明中央将进一步加大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控力度。在4月份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中央决定提高赤字率，并发行抗疫特别国债。今后所要面临的风险因素可以列出以下几点：（一）中国境内新冠肺炎疫情复燃或出于这种担忧而导致经济活动规模再度缩减；（二）海外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对外需及国际物流产生长期影响；（三）人们长时间保持谨慎的行为模式，导致服务消费复苏迟缓；（四）企业信贷能力下降，对金融体系产生影响；（五）就业及收入环境恶化；（六）贸易等方面的中美摩擦再度升级等。对此需要继续予以密切关注。在华日资企业经营情况日本贸易振兴机构（JETRO）每年都会实施亚洲、大洋洲日资企业实况调查。该调查以进驻到包括中国在内的海外市场的日资企业为对象，对其实际业务活动进行调查并予以公布（2019年度调查的中国有效回答企业数为694家）。该项调查的结果显示，对于2019年度的营业利润（预测值），回答“盈利”的在华日资企业的比例为68.5，同比下降3.2个百分点。这是自2015年以来时隔4年首次出现同比下降，但回答“盈利”的企业比例为10年来第三高。由日本国际协力银行面向制造业进行的2019年度日本制造业企业海外业务发展调查报告海外直接投资问卷调查结果（第31次）显示，在“中期（今后3年左右）有潜力业务发展所在国家和地区”的排名中，此前已连续两年排名第一的中国退居第二位，榜首则由印度占据。该报告认为，之所以形成这一局面，主要是由于中美摩擦升级以及经济减速而导致市场增长预期下滑，谨慎情绪正在全球蔓延所致。另一方面，报告指出，目前也有许多企业认为中国所拥有的巨大市场依然不容小觑，他们将通过供应链重组以及其他相应措施来摆脱中美摩擦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继续推动在华业务的发展。此外，日本贸易振兴机构所开展的上述日资企业调查以选项方式对经营课题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在日资企业的经营课题方面，回答率最高的选项为“员工工资上涨”（73.7），与上一年的调查相比下降2.0个百分点，但在各项25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2020年白皮书 第部 中国经济与日本企业的现状目中仍然是最大的经营课题。排在第2位的是“竞争对手崛起”（50.0）。此外，在排名前十的项目中，“主要销售市场低迷（消费低迷）”（40.2）同比增长18.3个百分点，增幅最大；“主要客户要求降价”（39.8）则是首次进入前十。随着经济减速，上述销售及经营方面的课题开始凸显。此外，2020年1月份以来，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以及防控措施引发的课题给在华日资企业的经营带来了严重影响。例如，2020年2月，中国日本商会、日本贸易振兴机构北京事务所、日中经济协会北京事务所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蔓延所带来的影响以及在华日资企业所面临的课题征集了意见，并将这些意见汇总后提交给中央政府及地方政府。该意见提出了一系列希望加以改善和解决的问题，其中包括：在华工作和生活的日本人（企业员工及家属、学生等）因疫情蔓延而无法重返中国，而其签证、工作许可证、居留许可证在其离开中国期间恰好到期，但无法办理延期手续；14天隔离措施等跨省市出行限制所引发的问题；复工申请及审查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实际执行情况与中央政府及省市级政府发布的通知内容不一致等问题（注1）。到2020年4-5月份，中国国内新增感染人数已大幅下降，从中国各地日资商会组织等实施的问卷调查结果来看，虽然企业已经复工，但由于国内外需求减少而导致产能利用率（开工率）下降，并且这已成为一种普遍的趋势（注2）。此外，中国政府自3月28日起，暂时停止外国人持目前有效来华签证和居留许可证入境；自3月31日起，暂停入境15天以内免签措施。这导致此前已返回日本的常驻人员及其家属、出差人员以及新任派驻人员等无法入境中国，从而给在华日资企业的经营带来了严重影响。图5：在华营业利润（预期）的变化0%20%40%60%80%100%资料来源：日本贸易振兴机构亚洲、大洋洲日资企业实况调查表2：在华日资企业面临的经营问题回答项目回答率()增减(百分点)2019年度2018年度1员工工资上涨73.775.72.02竞争对手崛起（成本竞争）50.051.71.73采购成本上涨（仅限制造业）47.553.56.04员工素质44.042.02.05环保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