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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小品剧本《回家》
春晚小品剧本《回家》
人 物:张大姐:58岁,(以下简称张)
刘大哥:60岁,(以下简称刘)
时 间:现在
地 点:小区门口
[音乐‘回家’声中,张大姐提行李箱上场]
张: 北京一呆整一年,
为看孙子离家园,
如今孙子去了幼儿园,
我打道回府把家还
[下出租抬头看自家楼房]
这才一年没着面,
我家的楼房换了新颜。
[刘上场,边走边说]
刘: 居心叵测蹲门前,
就是为了张玉兰,
听说今天把家还,
主动迎接多表现
(看观众)
要说表现啥啊?
先拎行李后搬砖。
(小声对观众):我们是麻友。
张: 看啥呢?一年没见咋鬼头鬼脑地?
刘: 老张啊,这不看你回来了,来迎接嘛!
张: 还小强呢。咋还叫我老张了?以前都叫玉兰,咋我走了一年多,就改口了。
刘: 那我也不能叫你小张啊,再说,一着急,不知道叫啥好了。
(对观众说)改口叫妈给红包啊。
(对张)行,叫玉兰。你不是在北京看孙子吗?咋回来了?
张: 开春孙子能上幼儿园了,不用我看了,我就下岗回来了。你说我一下出租车,还当走错地方了呢?
刘: 咋进京了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不知道吧?暖上了。就是暖房子工程,你离心脏那么近,这大事都不知道?刚走了一年多就变心了?
张: 你当我变色龙啊?
(偷眼看刘)再说,我住心脏里面,哪知道心脏外面的事啊?
刘: 可不变样了,你说以前咱这楼都破成啥样了,这么一捣饬,跟新的似的。
张: (认真地)这得多少钱啊?挨家收费了吧?你们都交了吗?
刘: (对观众)进京一年咋就变,
张口闭口总提钱,
暖房政府来买单,
不让咱掏一分钱。
(很发愁的样子看张)你咋跟外星人似的?
(对观众)我俩老伴都去世多年了,张玉兰进京之前吧,我俩有那么点意思,可一年了,咋感觉这人有变化了呢?不行,我得试探试探,别把我当残次品处理了,我还在这当自己是盘菜呢。
张: 啊?就是政府给装修了呗?我家地砖早该换了,给换啥样的了?他们咋进的屋?
刘: 你咋不问给没给你弄张席梦思摆屋呢?暖房子是指楼外墙装修。这要整张席梦思,我还捡着了呢,正用得着。
张: 我说嘛,屋里不能给装嘛?这就挺好了,不细看,跟新楼似的,整条街都一个色儿,可真能装啊。这么整,咱这儿跟大城市也没啥区别,民生工程真是落到实处了。不过这话共茬不对啊,席梦思用得着?你家床塌了咋地?
刘: 我家床倒没塌,这不要添人进口嘛,有个新床图个喜庆。可听你这话儿,我倒觉得这北京一行,你不白去啊,说话也能装了,布衫不叫布衫,改个领袖那就西装了,你靳羽西呀?整上《看东方》了。
张: 你可得了吧,我至于象我说的那样嘛,我啥样你不知道啊?看你
把我说的,再说了,三项惠民工程谁不知道?暖房子、菜蓝子、米袋子。我看你这是要找嫂子啊,到你这,成四项工程了?
刘: 你都进京了,我八项工程也正常,谁知道你在北京几项工程都整完了?
张: 你别张口北京闭口北京的,北京也就多个天安门,我倒想整个工程了,我想搬天安门住去,公安局不让。
刘: 还有个长城呢?你咋不住故宫呢?
张: 行了,别抬杠了。说说,你找的哪的?
(独自掉泪)我没想法,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刘: 看你看你,还说没想法,那想法还写脸上啊,眼泪比啥想法都严重。逗你呢,别哭啊,好象刚回来我就把你咋地了似的,别哭。
张: 你逗我干啥啊,我啥样邻居都20年了,你不知道啊。烦人,说话咋这难听呢?还把我咋样了,你敢,看我儿子找你算账。
刘: 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嘛,爷俩算什么账。
张: 那也得看孩子同意不同意啊?
刘: 他一听是他刘大爷,肯定同意,这小子在北京咋样啊?
张: (自豪地)他开的公司还行。
刘: 一般说还行的,就肯定行。你现在说话也留余地了,不像以前,直接捅啊。
张: 啥余地啊?他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家里该有的都有了。
刘: 啥都有了,那你咋还回来呢?
张: (落寞地)孩子上幼儿园,我一个人在那呆着啥意思啊。
刘: 孩子才多大就送走了,咋也得再大点吧。
张: (难过地)亲家说不让我看。说,这孩子让我带时间长了,不得跟赵本山似的,一张嘴就是东北味。
刘: 亲家咋那样呢?你孙子真成赵本山还好了呢,飞机都私家了。这不是瞧不起咱东北人嘛。你亲家哪人啊?
张: 陕西。
刘: 这奶奶看,怕孙子成了赵本山,要是姥姥看,不成郭达了。
张: 人家也是为孩子好,孩子送幼儿园受正规教育,大人省心。再说,我孙子送的是蓝天幼儿园,全国也是最好的。
刘: (不屑地)咱孩子没上天,也没看趴窝了。那你就这么被下放了?
张: 啥下放啊,还劳改呢。儿子让我回来把房子卖了。他说,这房子太旧了,卖房钱我自己揣着,他给我换个好的、大的、新的。是我自己不想在北京呆,二十几层的小区楼,家家都关门闭户的,相互不认识不说,人影都见不着一个,这一年多,没把我憋死。就这么地,我死活回来了。
刘: 卖楼?卖哪个楼啊?
张: 就咱小区这个啊?你以为我还有几个?孩子他爸没几年了,就留下这么个房子,供孩子也没啥钱,好在儿子也不白养,现在挺有出息,但一说要卖房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刘: 是啊,你说咱这岁数的人,一辈子也就攒下个房子,还能有啥,不过,你真得想好,别出马一条枪,卖了再买肯定没咱现在这么好的位置,再说,现在的房价,跟遇上抢劫似的,有钱行。
张: 这不儿子想让我享享福嘛。
刘: 你自己个一人,那是享福啊?再说,我咋办啊?总不能倒插门吧?而且到了新地方,谁都不认识,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哪像在这里,都老邻居,搭个伴方便,有个大事小情也有个帮手,打麻将都够手。
张: 说也是,可我儿子说这楼太破,还给整出一套嗑,
我家破楼的外墙,
糕点都比它刚强,
稀酥蹦脆带掉皮,
想钉钉子钉不上。
屋里四处都漏风,
塑料薄膜粘窗框,
冬天门上都是霜,
棉门帘子把风挡……
刘: 行了行了,你儿子咋那么有才呢?还大老板呢,有那精神头给家乡投点资,来点实惠的好不好?照他说的,这儿不成龙须沟了,别在北京呆几天就瞧不起家乡。现在咱这楼可好了,不光好看,温度也上来了。今年冬天,好多人家都备了温度计,我就天天看,别说,这室内温度比往年提高了将近10度。往年在家,不披个棉坎肩能呆嘛,今年,我就线衣线裤里外屋晃,不觉冷。
张: 有这么大变化?这墙面真不白粘啊。
刘: (难过地)当然了,现在屋暖和了,可一个人享受屋外冰天雪地屋里春暖花开的好日子,也没劲啊。
张: 大哥……
刘: 所以,这不上赶子接你来了。
张: (突然想起)你还扭秧歌啊?
刘: (不太好意思的)扭,但去的没往常勤了,没你……没意思。
张: 我以为你也要把眼珠子飞出去呢?
刘: 飞?我还怕你在北京飞丢了呢。
张: 飞啥啊,我在北京也去过小公园,没有扭秧歌的,打太极、舞刀弄剑的多,不像东北,不热闹。
刘: 就是,就是
(腼腆地)难道你一点不明白我咋想的?咱们都一人,也该有个照应吧?
张: (不好意思)老刘啊,都这岁数了。
刘: 这岁数咋地啊,年轻人吃肉,还不许我们老年人喝汤啊?有啥不好意思的,上北京之前,你也没这么腼腆啊,行了,咱也藏着掖着地了,谁不知道咱俩那点心思,你前脚跟小平婆婆说今天回来,后脚她就通知我了。这不,大伙出主意让我在门口接你。
张: 这么回事啊?我说咋这么赶巧,进院就遇到你呢,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刘: 我在这守株待兔呢。
张: 谁是兔子啊?你瞎比喻啥啊?烦人。
刘: 我是兔子行了吧。家里给你炖了一只,野兔大补。你这下了飞机又坐火车,挺累的,来,我拎行李,上楼吧。
张: 你拎?但不知道能拎动不?
[刘试试行李箱]
刘: 咋这么沉啊?北京没少带东西啊。
张: 儿媳妇怕我回家整不着,半箱都给我带上了,从这事上,我看出我这儿媳妇是真拿我当回事啊,前阵子,这东西老值钱了
刘: 哪是啥啊?
张: 咸盐。
刘: 这不有病嘛,你等着吧,一会儿老周家媳妇就出来了,天天蹲小区门口抖擞她们家盐呢。听说走后门买了五箱,没把她老婆婆愁死。
张: 再愁有我愁啊?我这是花一千多机票运回来的。
刘: 得,咱们也别上楼了,直接在这卖了吧。
张: 你卖吧,我得回我的暖房子了。
刘: 急啥啊?咱俩对门,我家多少度你家就多少度。
张: 你咋知道?
刘: 我把温度计挂你家门口了。
张、刘:(两人大笑)哈哈……
完!~
人物:小艾,小伍,小玲,老师
场景:教室
内容:
小玲趴在桌上睡觉。
小艾丢了本书在旁边,出去。
小伍进来,坐在小艾的位置上。
小艾(进来):唉,哥们儿,真是莫名其妙,是不是在搞笑,难道你没看到,这个座我已经占了!
小
伍:丁是丁,卯是卯,其实我占的比你早!
小艾:我一大早就来了,咋没看见你呢?
小伍:我昨天晚上占的。
小艾:最后一排是我的专利!为了它,我天天早早地起了床,抢破了头,血直流,这个位置不能丢!
小伍:最后一排是我的骄傲,风水宝地这边独好。要想把我从这赶跑(小艾:咋地?)劝你趁早拉倒!
小玲醒来:吵什么吵什么吵?
一大早就在这么神圣的教室里吵架,浪费大好青春!
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误吗?啊?
小艾:知道。
小伍:我们不吵了。
小玲:你们最不可原谅的是把我吵醒了!
小艾坐在小玲前面。
小艾:最后一声得,还是发扬风格。哥们,考试照着我点!
小伍:啊?今天考试啊?
小玲:可不?我今天手都麻了!
小艾:吓的噢?
小伍:睡觉睡的吧?
小玲:都不对!打小草累的!
小艾:哎,想我昨晚点灯熬油地折腾了大半夜呀!
小伍:哎呀,发奋学习了?
小玲:你也打小草?
小艾:哪呀,我在想考试的策略!
小伍、小玲凑过去:想到什么?
小艾狂笑:告诉你们,这招绝了!
小伍、小玲:快说啊!
小艾:照书抄(拿起书)
小玲:去死!
小伍:是个好主意!我咋没想到呢?
小玲:得了吧。你这也叫绝招?
哎,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我给你们出道幽默智力题儿。
小艾、小伍不理她。
小玲:说,考试答卷分几步?
小艾、小伍凑过去:几步?
小玲:分三步!
第一步:把名字写上。(两人点头)
第二步:把题目看一遍!(两人点头)
第三步:把卷纸交上去!
小艾:交白卷哦!
小伍:什么破题啊?
小玲:我再给你们出一道题儿;说,今天考试了,谁没来?
小艾:今天考试谁能不来?小玲?
小玲:我不在呢么!
小艾:看看四面,小伍?
小伍:在呢!
小艾:啊!我知道了小艾!
小伍:你是白来了!来了跟没来还不一个结果!
小玲:答,老师呗!还没来呢!
老师走进来。
三人吓一跳:来啦?怎么说不来就来了呢?哎呀!(吵闹)
老师:叫什么?癞蛤蟆进来了哦?
三人笑。
老师:严厉点!这考试呢!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这年头最重要的是什么?分数!分分分,你们的命根!(邪笑)考考考,俺们的法宝!
小艾:抄抄抄,咱们的绝招!
老师:快发卷纸!考试了也不早点来,这都几点了!考试都开始了半小时才来!干什么去了啊?
发卷。
老师:考试时间共两小时!不超过一小时不许交卷!想答卷的同学请拿起笔,不想答卷的同学请原地休息。想上厕所的同学请约束好自己!
小艾:我把老师好有一比,
他是耗子找猫当三陪要求无理!
小玲:就是!难道他是传说中的说唱歌手,要不嘴里怎么就叨咕叨咕的没完?
老师:肃静!你们要比树还静!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比盐海重!
三人开抄。
老师:(指小艾)这位同学请不要抄了!
小伍、小玲:我没抄啊!
老师走到了小艾面前:同学,别抄了!
小艾:你怎么知道?我放在桌子里抄的!
老师:你桌子前面的板掉了,我都看见了!
小艾:(看了看)哎呀!真倒霉!
老师没收小艾的卷纸,小艾刚想站起来走。
老师:坐下!不到一小时不许出去!
老师走到小伍旁边,小伍把卷纸拿到桌里去抄。
老师:行了行了,别装了!
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拿书作弊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你刚才怎么抄来的?这样?这样?
小伍:再低点再低点!
老师:(没收了小伍的卷纸)你也坐着反省一下,为什么拿书作弊?
小伍:也不想拿书啊!谁让我没像她(小玲)一样打好小草的!
小玲瞪大眼睛看着小伍。
老师:这就对了,下回记得打小草!我就喜欢这种用功的孩子。
老师:到点了!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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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卷纸。
老师:好。记得下午来考高数!(下)
小艾:啊!下午还考高数?
小玲:啊!!下午考高数!(拿起小草)刚才考了什么?
小伍:高……数?!那是什么树?
三人:研究下怎么打小草吧!
老师走进来(老师均由一人换装扮演即可)。
小艾:语
文老师!
老师:小艾,你怎么写作文的!(卷纸给小艾)
小艾:怎么了?
老师:你读读。
小艾:《我的老师》,我的老师长了一张瓜子脸……
老师:等下,(拿出一大牌子,上写爪)你这是瓜子脸的瓜吗?你写来的是我的老师长了一张爪子脸!
小艾:老师,爪子脸也是脸,就不能凑合看吗?
老师:你接着读。
小艾:我的老师长的真漂亮,真漂亮,真漂亮呀真漂亮,真漂亮呀真漂亮……
老师:停!你写那么多真漂亮干吗?就这么一直写到了结尾!
小艾:老师,作文不是要求不能少于500字吗?
老师:那你就只写真漂亮?
小艾:不是要求写出真情实感吗?这就是我的全部感情啊!
老师:哼哼,告诉你,你才496字!
小艾:哦!那再补一句:真漂亮啊!
老师:你看看你的古文翻译,触槐而死你怎么译的?
小艾:找棵老槐树上吊了!
老师:为什么是老槐树?你看你解释词语,解释逝世,你竟然写去死!
小艾:噢,我本想写死去的!
老师:(一脸无奈)你,你又挂了!
小艾: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都重修五次了!
老师: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听说过疱丁解牛,游刃有余吧?你用游刃有余造个句子,对了我就给你过!
小艾:游刃有鱼?!鱼……鱼,鱼在水里游,游刃有鱼……
老师:(笑了)恭喜你,获得了
小艾:过了?
老师:(冷漠)第六次重修的机会。(下)
小玲、小伍:算了,快来研究高数小草吧。
老师进来。
小伍:哲学老师!
老师:小伍!
小伍:有!
老师:看看你的卷纸!
我的问题是:这就是问题,请作答。
你怎么答的?
小伍:这就是答案,请给分……不对吗?
老师:你这叫问题吗?
老师:你好,下一道,
论述题:什么是勇气,你怎么没答?
小伍:我答了啊!
老师:就写了五个字!
小伍:(读)这就是勇气!没错啊!然后我下面的题都没答就交卷了,我把勇气解释的多好呀!
老师:你你等着挂吧!
小伍:老师!再给我次机会吧!我挂了十五次啦!
老师:那我问你两个问题。就看你的造化了……
小伍:两道太多了!
老师:好,第一题答对了!第二题你不答我也让你过,你有多少根头发?
小伍:假如我是秃子就好了。
老师:答啊!
小伍:123456789根!
老师:你怎么知道?
小伍:老师,第二题我可以不答!
老师:好!很好!非常好!拿着(递给一张纸)
小伍:这是
老师:重修单!(下)
小玲、小艾:快来研究高数
老师进来。
小玲:英语老师!(欲跑)
老师:小玲,跑什么呀?没吃早饭呀!
小玲:没吃
老师:我看见你早上吃饭了呀!
小玲:明天的早饭!
老师:小玲,看看卷纸,你这阅读理解没一个对的!你是不是根本没读就直接看题目选的?
小玲:不是!
老师:还敢狡辩!
小玲:我连题目都没看,直接看答案选的!
老师:还有你的作文!怎么看着眼熟?
小玲:能不眼熟吗?阅读理解每段第一句话拼起来的……
老师:小玲,你该觉悟了!你这次
小玲:啊!老师,我都挂五、十五,不,五十次了!不能再挂了啊!
老师:不是我不给你过……这……比如,你能翻译出eveningdre是什么意思吗?
(对观众)是晚礼服!
小玲看着小艾、小伍。
小艾:evening是晚上吧,最适合大游戏!
小伍:dre是衣服,mm总吵着买!
小玲:哦!老师,我知道了!是夜行衣!
老师摇摇头。(下)
小玲:不行,我得找老师去!你们俩慢慢研究吧!(下)
小艾:算了,小草打了也未必用得上,我也走了。
小伍:那怎么办?交白卷?
小艾:当然不能交白卷,我现在就去背一道最难的题,然后写在卷纸上,自己出题自己答!(下)
小伍:有个性。(刚想走)
老师进来。
小伍:班主任!
老师:小伍,我找你谈话。
小伍:啊!
老师:上回考试这道题问:这个反应什么原理?你答的什么?
小伍:物理原理。
老师:有这么答的吗?
小伍:难道……是化学原理?
老师:小伍呀!你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呢?为什么不喜欢学习?
小伍:不喜欢我的专业吧!
老师:环工?你知道环工是干什么的?
小伍:环卫工人。
老师:是环境工程!
小伍:哦?那我毕业了做什么?
老师:……环卫工人。
小伍:听说是治理污水的嘛。
老师:(激动)谁说是治理污水的?还治理大气污染呢!
小伍:怎么治理大气啊?
老师:这个我不懂!我是教水污染处理的!
小伍:还是治理污水的。
老师:你妈看了你暑假的成绩了吗?
小伍:看了。
老师:真的?你真寄了?
小伍:我当然寄啊!
老师:你妈和你说什么?
小伍:我妈说闲得没事学校寄什么成绩单啊?
老师:……你走吧。
小伍:不能走。
老师:为什么?
小伍:还没谢幕呢!
四人同台谢幕。
赵本山、黄晓娟
赵:就是这儿!你说我儿子尽整格路事儿,让我这当爹的替他相媳妇儿,你说现在都啥年代了,我这当老人的还跟着往里掺和啥劲儿哩。我说不来吧,他就跟我来气儿,俺那孩子哪点都好,就是有点驴脾气儿,这也不怪他,我也这味儿。等一会儿姑娘来了,我把信一交就算完事儿……到点儿没?(看表)完了,来早了,让我八点到这,才七点六十,上那边遛达遛达去。
黄:现在的年轻人呀,尽出新花样儿,让我这当妈的替她看对象。看就看,这老丈母娘看姑爷儿那也在讲儿。对,就是这儿,你说这人呐,这岁数还不算大,可这浑身的零件儿啊,还都不好使了涅,八成啊也该大修了……哎呀,岔气儿了。
赵:妈呀,姑娘来了。嗯?不动弹呢?噢,看错了,塑像。谁修的呢?这家伙象真的似的!妈呀,活了!不好,准是我儿子对象,赶紧走。
黄:站住!这小子准是把我当成我姑娘了,我得问问,我说小伙子……
赵:小伙子?
黄:你姓?
赵:徐。
黄:对,正是,我说小徐子。
赵:哎呀,五十八了,嘿,小徐?哼。
黄:你说这不是我当大姨的一见面就说你。
赵:大姨?
黄:啊,我是你马大姨。
赵:你说你这年轻人搞对象闹也没这么闹地,这不差辈了么?
黄:你说你这年轻人呀,咋毛毛愣愣地哩?这刚一见面就拍拍搭搭的。现在咋地啦?害臊啦?快转过来让大姨看看。
赵:转不过去了。
黄:快转过来呀。
赵:不让看,看背面吧,看信。
黄:有话当面讲。
赵:不跟你讲。
黄:你让咱相看相看,那就得相,就得看,你要是不让我看呐,那别说我这老丈母娘到时候不认识你这姑爷儿。
赵:妈呀,话茬儿不对,哼哼。(转身)
黄:你是小徐?
赵:他爹--老徐。你是小马姑娘?
黄:她妈--老马。
合:哈哈……
黄:哎呀,真对不起,你说刚才让您吃亏了。
赵:没事儿,就当是姐夫和小姨子闹着玩儿。
黄:我看你咋这么面熟哩?
赵:是吗?我看你有点儿面慌儿地,哎呀……
黄:好象徐老蔫儿。
赵:好象马大哈,三十多年没见面儿了,能搁这儿遇上她?
黄:这么凑巧?
赵:可怪事儿哩。
黄:喊声小名儿,试试。
赵:对,马丫儿!
黄:狗剩儿!
黄:哎呀……
赵:哎呀……
合:哎呀……
赵:哎呀……哎呀……哎呀……
黄:老蔫儿啊,这一晃都三十多年儿没见面儿了。
赵:三十一年么……零俩礼拜。
黄:那这些年你上哪儿去了?
赵:上北大荒了么。
黄:啥时候回来的?
赵:回来好几年了,哎呀妈呀,你也没见老啊。
黄:都五十来岁了,还不见老?
赵:都五十多了,小头整锃亮儿,哎呀……
黄:我看你也没咋变样儿哩。
赵:我不行事儿了,这就样儿了。
黄:老蔫儿啊,那你说我咋一瞅见你呀这心里就热乎乎的哩。
赵:是吗?我没事儿老梦见你。
黄:真的呀?
赵:真的,我不唬你,一点儿也不蒙你。
黄:那你还记得吧,小时候,这么大。
赵:对。
黄:有一天。
赵:哪一天?
黄:咱俩下河去摸鱼,你裤子让河水冲跑了,你是怎么回的家?啊?
赵:哎哟,你记得多清楚啊,你忘了?小时候上俺家瓜地偷香瓜,吃完了上俺家去,你在那玩儿,困了搁那儿睡觉把炕都给尿了。
黄:都怪我妈,你说她硬说咱俩属象不合,把咱俩给别开了,要不……
赵:要不咱早就到……别说了,没用,说那事儿干啥呀,上火……马丫啊。
黄:哎呀,都多大岁数了,还叫这小名儿,怪不好意思的。
赵:这么一叫,好象又活回去了似的。
黄:坐吧,坐。
赵:唠会儿嗑儿。
黄:坐吧,你坐吧。
赵:打听点儿事儿。
黄:啥事儿啊?
赵:你们家,我叫妹夫吧,搁哪儿上班儿啊?
黄:咳,爬烟囱去了。
赵:建筑工,钱也不少挣。
黄:啥呀。
赵:啊?干啥?噢,拉倒了啊。
黄:那,你家大嫂在哪儿上班儿啊?
赵:哎呀,她那单位享福了,谁也比不上她。
黄:啥单位啊?
赵:地下工作者。
黄:地下工作者?
赵:阎王爷给办的,那老破地方去后悔了,调不回来了。
黄:那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赵:当爹又当妈,挣钱不敢花,白天下地干活累了一身臭汗,晚上回到家里还得做菜做饭,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喂鸡打狗,赶猪上圈,一顿把把孩子都拉扯大了,我也就成老豆角子了。
黄:咋讲儿?
赵:干弦子了呗。你咋样儿啊?
黄:我?我,我,我挺好。
赵:挺好?寡妇难事儿多,不用划拉够一车,女人面子矮,就是磨不开照直说。
黄:你说这蔫巴人儿还怪懂得人心事儿涅。
赵:啥也别说啦,理解万岁吧!这些年就自个儿过了?
黄:那不自个儿过咋的?
赵:没寻思那个,琢磨点儿啥事儿?
黄:咳!这秋后的庄稼掰了棒子割了穗儿就剩杆儿了,还哪有那心思?
赵:哎呀妈呀,秋苞米烀熟更香 !
黄:哎呀,老蔫儿啊,听你这话儿,你好象还有点儿想法?
赵:这事你说不想那纯牌唬人,我寻思这二年日子得好了,回乡下种点地儿,养点儿小鸡儿,收点儿鸡子儿,老俩口闲得没事儿,抽袋旱烟儿,喝点茶水儿,扯个闲皮儿,嗑点儿瓜子儿,有说有笑,那有多得儿!
黄:想法是挺好哇。
赵:谁要不会享这福,纯牌二百五。
黄:你看越说越来劲儿了。
赵:你别寻思我打了十几年光棍儿,就忘了这事儿。开放搞活,就别嘴头会气儿,实打实凿,就得干点儿真事儿。
黄:听你这话,你都找着合适的了?
赵:找着了。
黄:谁?
赵:不告诉你。
黄:那哪嘎达的?
赵:原来咱那堡子的。
黄:长得啥样儿啊?
赵:长得哇……跟你连相。
黄:跟我连相?
赵:嗯呐,可能一样。
黄:呀,对了!是不是小琴她妈?
赵:拉倒吧,小琴她爹比我还硬实哩。
黄:那倒底是谁呀?
赵:这倒底是谁大伙儿都听明白了,就剩你……傻样儿。
黄:傻样儿?
赵:你就么说也不懂,这搞过对象的都知道,一般情况下要说出傻样儿了,那都百分之八十了。
黄:啥玩意儿百分之八十,老蔫儿呀,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走了,你看你这费劲劲儿。
赵:你站着!我说,说!不说白不说。
黄:谁?
赵:你。
黄:哎呀,妈哟。
赵:这玩艺不是当面说的事儿。
黄:老蔫儿呀老蔫儿,你说你这事儿整得我一点儿精神准备都没有哇。
赵:你别整这没用的,准备啥呀?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儿。真的,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咱不整那赖皮赖脸儿的事儿,没用,扯那干啥呀?扯那没用,这些年都坚持过来了……快说。
黄:你别着急啊。
赵:咋不着急?都冒汗了……表态。
黄:给你……
赵:啥?噢,纪念品啊?
黄:给,擦擦汗。
赵:别整那没用的,整点儿干的吧你。擦啥汗呀?你就说得了,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得了呗,擦啥呀,擦完汗要说不行,那不白擦了吗?
黄:我是有点儿害怕呀。
赵:怕谁呀?
黄:怕儿女们反对,怕大伙儿说三道四呗。
赵:你咋越活越回陷了呢?小时候那精神头到哪儿去了?忘没忘小时候咱年轻的时候咱俩老上邻村看电影去,有时候回来走到柳树趟儿你说不敢走了,完了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儿,你那能耐,你还搁那儿……
黄:别说了!
赵:到关键地方还给掐了。
黄:那你没听人说呀?
赵:说啥呀?
黄:小红妈要改嫁,儿女们又说又闹寻死上吊,小红妈一咬牙……
赵:怎么地了?
黄:差点儿趴了火车道儿。
赵:这些儿女纯牌忤逆不孝,就许他年轻人打情骂俏,连搂带抱,老年人就得一个人干靠。这气人哩。
黄:你别生气呀。你看看。
赵:你快说,行不?不行我就回去。
黄:老蔫儿呀,那你说这孩子们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说咱们可到哪儿捣腾那后悔药去呀?
赵:你呀,一小小你就归父母管,到老了你就掉个儿了,又归儿女管,你啥时候能个人承包一段儿,自个儿说了算啊?
黄:我呀,就这个命儿了。
赵:你呀,老信命,这不行。
黄:老蔫儿呀,那你要真有这心思,你就等着我。
赵:我高低等,给我个准信儿,行不?定下来行不?
黄:(哭腔)下辈子。
赵:嗯?
黄:咱俩来世再见面吧。
赵:完了,一杆子支到三○○○年儿去了。没缓了呗?
黄:难哪!(哭)
赵:(四下张望)干啥玩意儿,你别扯,我还以为谁唱歌儿哩。干啥哩?哭啥呢?我也没说啥,不同意就拉倒,别整这样儿了,影响不好,来人成啥事儿哩?你这一哭我心里也怪不得劲儿,别哭了,你干啥玩艺儿?来警察咋整啊?别哭了噢。我这连身份证儿都没带哩。(大哭)
黄:干啥哩?你咋哭了哩?
赵:我要不整这声儿,你没个停下。
黄:你还怪有招儿哩。
赵:以毒攻毒呗。
黄:给。
赵:啥呀?
黄:擦擦眼泪。
赵:擦啥呀?干打雷没下雨。
黄:(继续抽泣)
赵:别哭了,干啥玩艺儿,有啥哭的,这真要能哭出点儿花样儿也行啊,这一一一都一老半天了,连二都没有……啊呀,咱们干啥来了?
黄:哎呀,对呀,那咱不是给孩子相对象来了吗?
赵:你别把正事儿给耽误了,你看你咋这样呢?咱俩成不成不小事儿吗。给你,我儿子给你闺女的信。
黄:这是我姑娘给你儿子的信。
赵:这不一样的吗?
黄:啥?
赵:皮儿。看看。
黄:孩子信你可别看。
赵:学习学习呗。
黄:偷看人家信件犯法。
赵:犯啥法儿?
黄:犯国法呗。
赵:不懂你,分谁的信,个人孩子的信,当父母的看就等于领导审查。
黄:别审了你。
赵:哎呀,我儿子告诉我了,说不管你们家谁来必须当面看,说三遍!
黄:对呀,我姑娘也这么说的。
赵:那就看呗,那还装啥呀。
黄:看!
赵:看!
黄:看就看。
赵:有什么不看的……这字儿写的(信拿倒了)
合:亲爱的……
黄:哎呀妈呀,这啥话呀……
赵:这孩子们还真敢往上捅词儿。
黄:妈妈……
赵:爸爸……
黄:这是给咱俩写的信?
赵:嗯,有内容,往下看。
黄:二位老人,辛苦半辈……
赵:为了儿女,受尽苦累……
黄:儿女安排,今日相会……
赵:祝愿二老,成双……这俩字儿念啥玩意儿?
黄:配对儿!
赵:(嘻皮笑脸)我认得。
黄:哎呀妈呀,老蔫儿呀老蔫儿呀,你说你,你咋这么坏呀!(跑下场)
赵:哎呀我的妈呀,这才是我儿子哩,知道他爹天天为啥事儿闹心,真是的嘿,这回咱俩……这马丫儿蹘哪儿去了?事儿得定下来,你说你……结婚时都上东北吃喜糖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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