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he inner game of tennis网球的内心游戏原著:W.Timothy Gallwey (美国)导言每种游戏或活动都包含两个部分,外在的和内在的。外在的或表面的游戏就是和外在的对手进行对抗,并超越外在的障碍,达到一个外在的目标。以网球这种游戏为例,外在的障碍就是为战胜对手必须尽量将每个球打出好的落点和速度,同时减少失误,这样才可能取得比赛的胜利甚至赢得最后的冠军。对于掌握这种外在的游戏,很多书都提供了不少的指示:比如如何引拍,挥拍,随挥。以及眼睛、头、手腕、小臂、大臂、肩、腰、腿、髋,等等甚至脚尖各自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但事实上,我们当中很多人都发现这些指令说起来容易,
2、做起来难。(好比学跳舞,最有效的学习方式是观察人家如何跳,然后跟着音乐去找那个感觉,第一次可能脚出错了,不要紧,慢慢地你就找到那个感觉了,先是脚的顺序对了,手也跟着动了,胯也跟着动了,接下来,就是多跳,然后熟能生美了。很少有人去看示意图,先左脚45度跨一步出去,然后右脚如何如何,这个习得过程我们基本不思考,只是用我们的身体去感知和模仿别人的身体,意识很淡,基本不用意识去指挥,音乐一响,身体自动地动就行了。译者注)这本书想要说的是,在尝试掌握任何技能的过程中,只是重视这些外部的指令,而忽视相关的内在技能习得规律,是不可能取得满意的效果的。内在的技能习得规律我们这里暂时称为内心游戏。这种游戏发生在
3、球员的内心,内心游戏所面对的对手是自己,障碍表现的形式是,专注力的失去,过度的紧张,不自信,习惯性自责等。简言之,就是要战胜所有妨碍我们”正常”表现的负面心理习惯。我们经常疑惑,为什么昨天还打得非常好,可今天却相当糟,为什么在比赛中习惯性紧张,或者总是打飞很容易的机会球;以及为什么改掉错误的习惯要花那么久的时间,更不用说要学会一个新的技术。在内心游戏中所取得的胜利(战胜自我)可能不会让你赢得更多的奖品,但,这种成就感是永久性的,不仅对于你在网球场上的表现会有帮助,更会让你在球场以外的地方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擅长内心游戏的选手将“放松的专注”(译者注:刻意地专注往往不能达到最高的专注层次且难以持
4、续,后面有论述)这一艺术的重要性放在所有的技能之上。他发现了自信的真正基础;他了解赢得任何比赛的秘诀是不要太刻意(或叫不要太努力不要发力过头)。他总是将心里调整到非常平静的状态然后自然地和身体合二为一,让肢体自然地去在场上做出反应,在这种情况下,肢体总是会本能地,出乎”我”的意料地不断地超越自己,习得新的技术或能力。更要指出的是,当战胜了所有竞争中常见的心理障碍后,内心游戏者会暴发出一种原始的求胜欲望,这种欲望会释放他所有的能量,并且这种欲望不因途中的失败而削减。比起我们所认识到的技能习得过程,有一个更自然更有效率的习得规律或做任何事的规律。它其实和我们用过的习得规律差不多,比如当我们学习说话
5、和走路的时候,只是我们很快就忘了这种习得规律,自然也不会去运用。它用的是心智的本能,或者是大脑的左右两个部分的协作(而本能或这个协作的过程总是超语言的,语言可以接近,甚至无限地接近,但永远不可能精确地描述这个过程。这个过程是不必学的,是我们生而有之的,如果这个需要学习,就好比,你叫心脏不要忘了收缩运动,且最好每分钟收缩100次左右,否则我们大家都不好过。译者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那些妨碍这些天生的能力(包括技能习得能力,我们是用这个中间能力去习得新的能力,英语也好,网球也好,都依赖于肌肉模仿肌肉记忆和肌肉自动反应这些天生能力,至于有高有低,有快有慢则要另论,译者乱注)发挥作用的因素清除,让它更
6、好地自动地(不用我们去策划去管理去监督去干扰)做它能做和该做的事( just let it happen)。揭示和探索人体的潜能(或本能)就是就是内心游戏的终极目标;在这本书里它将通过网球这个媒介来表达。第一章 关于网球的心理层面的反思最困扰网球运动员的问题不是如何正确地挥拍这类问题,因为教材和教练以及比赛录相有大量的演示和说明;也不是运动员身体素质方面的问题。我们经常听到的抱怨是,“不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做,而是我总是不去做我所知道的!“以下这些抱怨也被经常听到:“练习时总是打得很好,比赛时就不灵了。”“我完全知道我的正手哪里出了问题,但就是改不了。”“当我非常认真和努力地按照书上或教练的指示去
7、击球时,每次都弄得一团糟。”“当我集中精神去做好一个击球要点时,总是忘掉另一个要点。”“每次在和一个优秀的对手比赛拿到赛点时,我总是紧张以致于失去专注。”“我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我通常都能打败自己。”很多运动员都有类似经历,但如何应对,很多人不得要领,因为针对这些心理层面的问题很少有书或职业教练提供实用的可操作的建议。运动员通常能得到的建议是:“网球是一项非常强调心理的运动,你必须培养良好的心理素质和正确的态度;你必须自信并且有求胜心否则你永远只能当一个失败者。”但一个人如何才能自信或拥有良好的态度?这些问题通常都留给大家自己去思考了,没人给出答案。这样一来,似乎就有了一些空间让网球的内心游戏这
8、本书来做点事。这本书就是要尝试给出以上问题的答案,并帮助你发现并发展心理层面的技巧,来保证良好的表现。以及如何将击球的技术性指令真正迁移成有效的行动的心理过程是什么等等问题,本书也要尝试做出解答。一堂常见的网球课想象一个充满焦急心情的学员在参加一个同样心情急迫的刚出道的网球职业教练的训练课,这时他们心里会想些什么。假设那个学员是一个中年的生意人,下定决心要提高他所在网球俱乐部的位次。这位职业教练在站在场地中央,身边是一大筐的练习用球,同时也担心学员心里会问:”你值不值我们所交的学费。”现在他开始非常认真地评价学员的每一次击球。“不错,但随挥时,拍面转得有点大”,“威尔先生,当你准备击球时,将身
9、体重心移向你的前脚。,“你引拍太晚了,“这就对了,好多了”。不久,威尔先生对于他该如何击球几乎同时有六个指令在他脑里,以及还有十六条他不该做什么的指令搅在一起。威尔很容易得到一个印象,看来击球过程的确太复杂,很难提高是正常的。但毕竟教练对每一次击球都作了很专业的仔细的分析,加上教练最后的建议“以后将刚才我所说的要点在练习中注意,你一定会取得进步的”,这样一来无论学员今后练得如何,是否远离网球转投其它运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付了学费,总得“教”点东西给你,哪怕是纯理论的。(这种课常导致“看起来容易,学起来难”,不是适合大多数人的方式。译注)我也不得不承认当我结束自己职业运动员的生涯,刚入教练这个
10、行当的时候,常常“教”得太多。但有一天,心情比较放松的时候,我开始”说教”越来越少,更多地是观察学员的表现。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我所看见的击球过程中的错误在我没做任何提醒的情况下自动就纠正了,当然学员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一个过程是如何发生的。这种变化是如何发生的?虽然我觉得这个现象很有意思,但对于我的心智来说,还是有点难以理解。我的存在价值遭到了自己的怀疑,学员的进步不是我“教”出来的!而当我意识到有时候我的言语性指令(当然它们都是从教科书上引用的,肯定是正确的)不但没有促进学员进步,反而降低了我所期待的进步发生的可能性的时候,我更是无比沮丧和郁闷。所有的职业教练都应该明白我在这里说什么。他
11、们都有这样类似的学生D。我会给D一个柔和的,基本没压力的指令,比如,“为什么你不能尝试让你的随挥结束在肩膀的高度而不是腰间呢?这样产生的上旋将会让球很容易进区。“完全可以肯定的是,D会很努力地来执行我的指令。努力到嘴巴周围的肌肉都会紧张,眉头也会坚定地皱起(细节可能译得不够准确,请原谅,译注),小臂的肌肉会绷紧,让击球所需要的流畅性不可能发生;努力的结果是随挥的确结束得更高了一点,几英寸吧。此时,”耐心”的教练会有一个程式化的评价,“瞧,好多了,D。但是要放松,不要太用力!” 这样的建议你很难挑出什么毛病,事实上也是对的。但是D不大可能明白如何在努力地要用正确的方式去击球的同时又保持放松。为什
12、么当想要做出一个我们期望的但实际对于我们的肢体来说并不难的动作时,D或者你或者我会经历这种让人沮丧的紧张。在如何击球的指令被给出到一次击球动作完成之间的这个时间,我们的大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终于有一次在和D的课结束之后,有点灵光一闪的意思,觉得找到了这个关键问题的答案的一部分:无论她当时在想什么,都他妈是多余的!当她努力地非常认真地想要按照我所告诉她的方式去击球时,她不可能保持对球足够的专注。(结果表现出来是要么对球不能准确地判断,要么步伐不能到位,要么失去了击球的时机等等,译注)从那刻起,我决定要减少我在教学中的言语性指令。同一天的另一堂课是教一个叫P的从来没有拿过拍子的初学者。我决定给他示
13、范如何击球,用尽可能少的言语性指示;我努力让他的大脑不受言语的“污染”(因为击球的过程本不需要言语来帮助),可以更集中精神来用直觉感受击球的过程),看是否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于是我一开始就告诉P我会尝试新的教法:以前对于初学者,我一般会围绕基础的正手讲解如何握拍,如何击球如何移动,但现在我准备跳过所有这些内容。我只是做10次击正手球的示范,并让他仔细观察,不要思考我在如何击球,而是单纯的去抓住正手击球的整体视觉印象(让自己的心象一面镜子去印下这个动作,言语会干扰镜子的清晰度,专注会强化)。然后他在心理重复这个视觉印象几次,并让他的身体去单纯地模仿。 接下来我开始示范,P同时也想象他自己在做同样的
14、事。然后,当我把拍子放到他的手上,同时不经意地滑向正确的握拍方式时,他说,“我注意到每次击球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移动你的脚步”,我对此没做任何直接评论,只是咕噜了一句,就叫他让他的身体去尽可能模仿击球的过程。他抛下球,做了一个完美的流畅的引拍,挥拍,随挥动作,并自然地结束在肩部的高度。做为第一次尝试,应该说是非常完美。但是,等等,他的脚,从它完美的准备姿势起到整个击球过程结束并收好拍子,它们一步也没动,它们完全就是钉在了球场上。我指了一下他的脚,P说:“哦,对了,我忘了!”整个击球过程他唯一没做出的动作,竟是他唯一努力记得要做的动作!其它没被言语描述没被提示的动作都得到了充分的吸收并重复地做出!
15、我开始了解所有好的教练和学员必须了解的:视觉形象比语言要强,示范比解释要强,太多的指令不如不指令。 “努力”要做某事,通常产生负面的结果。但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努力”有什么过错?太过”努力”(trying too hard)到底意味着什么?状态奇佳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那些所谓状态极佳的运动员的心理状态。在某场比赛中,他们怎么打怎么有,常有神来之笔。他们当时在思考他该如何击球吗?或者根本上他在思考吗?听听这些通常被用来描述他们的句子:“他完全打疯了”“他的表现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他已经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所有这些表达中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他们的心智的某一部分,不是
16、那么的活跃(才导致了潜能的释放,思维总是伴随语言的,常常抑制了直觉能力或直觉性非语言性的感悟,所以西人有云,”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国人有云”应于一切无所住而生其心,”念起之时乃生死关头等”。都是想说明,言语性思考是不能把握事物的本质的,但人们都有一种冲动,希望用言语去理解一切,并表达出来,这又源于人类有交流的原始冲动,所以老子不主张交流,所谓老死不相往来,抛砖)。绝大部分运动领域的运动员都用相似的表达,最好的运动员都知道如果他们”想”做出顶级表现,这种表现绝对不会来。(好比失眠的人,越想入睡,越是数数,越睡不着)当然,无意识地打球并不是说打球的时候一点没有意识(这也是无为而无不为最难理解的
17、地方,联想古代射术的境界,无射)。那将是相当的困难或者说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当某人打“疯”了的时候,事实上对球和球场以及在必要的情况下对他的对手都保持着专注层次更高的“意识”(此“意识”做作动词),只是他并不有意识地给他自己很多指令(来确保击出想要的球),比如如何来击这次球,如何改正过去的错误或如何来重复刚才那一次漂亮的击球过程。他是有意识的,但没有思考,也没有过度“努力”。处于这种状态的运动员知道他想要球去到什么位置,但他又不是在非常努力地将球打到那里去。它就是发生了,并且精准度还经常性地比他希望的还要好。这时运动员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种连续的流畅的击球过程中,能量进一步因协调得以聚集并爆发,导
18、致球的速度和精确度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这种好的击球状态会一直持续,直到他的意识开始介入,并“想”(欲望开始产生)要将这种状态保持下去;(他开始思考和分析刚才的击球过程,以便自己可重复性使用,)但结果是一旦他尝试想留住那种感觉,他马上就找不到了,整个一个”来无影,去无踪”(如果开始着急,去得更远)。要检验这个理论其实很简单,如果你不介意会有点不够体育道德的话。下次如果你的对手表现神勇,在换边的时候,你不妨问他,“嘿,乔治,今天你的正手打得太好了,感觉和往常很不一样,你做了些什么改进?”如果他中计了,95%他会开始思考他是如何挥拍的,并告诉你,他如何让击球点保持在身前,如何保持击球那一瞬间手腕的固定
19、,并如何更好地随挥。好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良好的正手将会不再。因为当他努力地要重复他刚才所给你讲的他是如何打出好的正手的时候,他将失去击球的最佳时机和动作的连贯性。但是我们能够有意识地去学会无意识地打球吗?你如何才能有意识地无意识?听起来就象是在玩文字游戏;然而这种状态是可以达到的。或许可以这样来更好地描述这种运动员所谓的无意识的状态:他的“精神”太集中了,太专注了,以致于它完全“静”了下来。它完全和身体所在做的保持一致,没有了思维的干扰,人的本能或潜能在无意识状态下,得以恢复正常的工作。精神高度集中,没有空间来思考肢体做得如何的好,更不用说肢体如何在做。(这里不得不提,ADAN的训练法,另
20、文)(顺便说一下,我的书是2005年的一版,和电子版比较不知是哪一年的有些小改动,主要是表达方式上,我觉得该译的都译出),(当运动员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他完全投入到比赛中,他和拍子,球,以及击球的过程都合而为一电子版)。当运动员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他的表现,习得和享受都是本能性的,(超语言的,甚至是排斥言语性思维的,想象你完全沉浸到某段音乐中或某个风景或某幅画中甚至某段文字中,你会得意忘言)所以几乎不可能为这个本能性的东西找一个完整的表达。(即使非要表达,也只是那个指向月亮的手指,而不是月亮本身。译者乱注)如何达到这种状态就是本书的目的。当你想学打网球,这种内在技能的研习是有必要的,更
21、有意思的是,通过学网球,你会学习如何集中你的精神和如何相信你自己,这样其实你学会的远远不止如何击出强有力的反手,你学会的反手技术只能用于网球场上,但是掌握这种”若即若离的专注的艺术”(the art of effortless concentration太难译,刻意去专注,为”即”,不是作者的原意,根本都没意识到要专注,为”离”。要专注必需做出努力,但太努力也不行,又是一个文字游戏,充满矛盾)在你做任何事的过程中都是无价的。第二章 发现两个“自我”在我尝试理解“放松的专注”(relaxed concentration,个人觉得和effortless concentration指的是一个东西,作
22、者自己都觉得不好表达,尝试不同的方式,让读者自己去建构)的艺术的过程中,最重要的突破再次来自在教学中我开始观察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不去干涉。听听球员在场上对他们自己说些什么:“Come on,Tom,在身体前击球。”我们对学员头脑中到底发生着什么感兴趣。谁在告诉谁?绝大部分球员在场上不断地在给自己说话:“迎上去击球”,“调住他的反手”“始终盯球”“重心降低。”这种指令不休无止。对于一些球员来说,就象听着刚刚上完的课的录音带在他们的头脑中播放。接下来,在击完球后,另外一个念头很快在头脑中闪过:“你这个蠢货,你的祖母都可以比你打得更好!”一天我问自己一个重要的问题谁在和谁说话?谁在那里指责,谁又是被
23、指责的?绝大部分人会说,“我在和我自己说”,但谁是”我”哪个又是”我自己”?显然,这个”我”和”我自己”是单独的实体否则就不会有对话发生,于是我们可以这样说,在每个球员心里,有两个”我”,一个”我”,看起来是发出指令的,另一个”我”是执行指令的。然后给出指令的”我”回过头来还要给这次执行作出评价。为了避免混淆,我们叫给出指令的为我1,执行指令的为我2。现在我们要着手内心游戏的第一个重要假设:即在每个球员的内心,我1和我2的关系的和谐程度是决定一个球员是否有能力将他关于技术的知识迁移或转换成有效的行动的关键因素。换一种说法,提高网球或任何其它事的关键是:改进显意识的言语思维为主要特征的我1和无意
24、识的本能的具有自动执行功能的我2之间的关系。我一和我二之间的典型关系想象我1(teller)和我2(doer)是两个独立的人而不是同一个人的不同部分。当你见证了他们如下的对话后,你会如何来表述他们之间的关系呢?球员在场上正努力地要改进他的击球。“*,把你那愚蠢的手腕固定,”他命令道。然后球一个接一个飞过来,我1不断提醒我2,“锁住手腕,锁住手腕,锁住手腕!”是不是有点啰嗦?想想我2会得到一个什么印象?似乎我1不相信我2,要么觉得我2听不清楚,或者记性不好甚至很笨。但事实是,这个包含了所有潜意识以及神经系统的我2,能听见一切,并记住一切,几乎是无所不能。在扎实地完成一次击球的过程后(他便自动启动
25、肌肉记忆的先天能力),从此他就知道该动用哪些肌肉来完成这个动作。这是他的本能。那么击球的过程中实际常常又发生了什么?如果你只仔细观察学员的脸,会看到,他的脸肌肉会绷紧,嘴巴也做出怪相,因为太过努力也太想专注。但显然击球过程是不需要动用脸部肌肉的,收紧嘴巴不会让你更专注。是谁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当然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我1,他本应是发出指令者,我2才是操作者,但看起来他不相信我2,否则他就不必自己来亲自麻烦。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虽然无意识的本能的自动化的我2完全有能力来胜任本属于他的工作。电子版),虽然我2通过你的练习早已拥有了这个潜力,随时准备为这一刻的到来自动地做出反应,虽然我2控制肌肉系
26、统的能力远远在我1之上,我1却不愿不相信我2。再回到我们的球员身上,因太过努力,他的肌肉过于紧张,接触球的时候,手腕松动了一下,球击中了对手身后的挡网。“你这个傻B,永远也学不会如何打反手,”我1抱怨到。由于想得太多,分析得太多,并过于努力,我1不断地再制造紧张,直到肌肉之间互不协调。我1才是罪魁祸首,但他却将失败归于我2,直到破坏和我2之间的信任关系。结果是击球效果越来越糟,挫败感开始建立。“努力”:值得怀疑的品行自从孩提时代起,我们就不断地在接受这样的教育:如果不努力,你将一事无成。那么,当我们观察到某人太过努力,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努力到中间程度才是最好的?”现在我们对我1我2已经有了
27、一定的认识,再结合下面的例子,看你能否回答这个看起来非常矛盾的问题。(电子版在此处直接提到了禅,zen paradox “effortless effort”,不知为什么删了。禅最喜欢用自相矛盾或完全不相干的文字表达来冲击我们的”后天知识”或意识,甚至干脆主张不立文字。原作者也和禅宗的老师有过很多直接的交流并得到指导。)一天当我正在考虑这些问题时,一个非常漂亮的家庭主妇(J)来找我给她上课,并抱怨她正准备要放弃网球这项运动。“我可能真的协调性太差了,我真的想打好网球,这样就可以堂堂皇皇和丈夫一起去打混双比赛了。实际的情况是,他有时也叫我去,但完全是出于夫妻间拉不来脸,怕伤我的自尊心而已。”她这
28、样说的时候,表情里面充满了绝望。当我问她问题出在哪里时,她说,“我现在连球都还老是打不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打在拍框上。”“让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然后我给她喟了10个腰部高度的离她很近的她都不必做任何移动都可打到的球。让我吃惊的是,10个中有8个要么直接打在拍框上,要么就是沾一半线,一半拍框。而她的整个挥拍动作,非常标准和流畅。我也搞迷糊了,她并没有夸大其词。我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她的视力有问题,她立刻向我保证,视力相当好。于是我告诉J,我们可能要做几个试验。首先我叫她非常努力地想法将球打中拍子的中央,根据我的”太过努力”的理论,可能会生成更糟糕的结果。但理念毕竟是理论,不总是经得起检验
29、;另外,将10个中的8个球都击中面积很小的拍框也是需要”天才”的事。这次她只是将6个球击中了拍框。下一个实验,我叫她有意将球击中拍框,结果只有4个”成功”击中拍框,其余6个球都和拍面中央亲密接触。她自己有点吃惊,但还是不忘借这个缝隙给她的我2一次打击,“看到了,我想做好的任何事,都总做不好!”事实上,她在接近一个重要的真相,很明显,用她的”努力”的方式对她想要的结果没有帮助。在练习下一组球之前,我对她说:“这次我想让你的精神只集中在球的运动轨迹上,不要尝试去打中球,甚至都不要尝试去打球。让你的拍子去”接触”,但不要去控制它,打不中也没关系,让拍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J看起
30、来马上就放松了许多,接下来,10个中9个球都打中了甜区,只有最后一个打中了拍框。我问她击最后一个球时,心理是否在想些什么。“当然了,”她带着轻松活泼的语气答到,“我在想我完全可能去当一个网球运动员。”她是对的。J开始感受到我一的(不必的干扰性的)能量,我一的”努力”和我二的(做功所必需的)能量,我二的本能反应之间的区别。在最后一组练习中,我一完全被观察球的运动轨迹这一行为所占据,(没有机会去干涉我二),结果我二就能够充分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并被证明的确本就非常擅长(把球击到中央,只是这种能力被我一的介入而干扰了埋没了而已)。接下来我一开始意识到我二的这种天赋,她将让它们和谐相处,合二为一。从打
31、网球的角度,要让我一我二在心理层面上合二为一,意味着要掌握几种内在技能:1)对于你想要得到的结果,一定要得到一个尽可能清晰的图像(视觉意象);2)学会信任我二,相信它能做出最佳的表现,并从成功和失败中都要学习;3)学会不带”分别心”地去观察,也就是单纯看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仅仅看它如何进行得好或不好。(这样我一的情绪就不容易起来,好了就喜欢,不好就责备,这些情绪都不利于一个稳定的心理状态)这样就有机会克服”太过努力”的问题。所有这些技巧,都是最终极的技巧相对放松的专注的艺术the art of relaxed concentration(专注的艺术the art of concentration,
32、电子版)的辅助,没有这个技巧,任何有价值的目标都不可能达到。本书接下来会阐述如何学会这些技巧,还是通过网球这个中介。第三章 静极生妙我们来得一个关键的地方:实际上,来自我一不断的自以为是的思考活动成了本能的我二正常表现的障碍。我一我二之间的和谐来自于他的心智非常沉静和专注的时候。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来可能做出最佳的表现。 当一个球员进入状态后,实际上他没有思考如何和什么时间击球,甚至也不用思考球的落点问题。他甚至都没尝试去击球,(整个击球的过程就象苹果熟了自动掉下来一样自动地发生了),击球过程结束后,他也没有兴趣去考虑这次动作完成好或是坏。我一这时处于类似无为的状态,但我二则生成无不为的效果(球
33、想打到哪里就是哪里,线路和弧线都美妙无比,当然这个我二是经过训练的我二,现在只是充分地发挥或超水平发挥的时刻),当然,这个过程中对于球,甚至击球的声音以及击球时的感觉甚至战术方面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只是看起来球员在不用思索的情况下就知道这一切。(思考往往只能抓住部分,很难抓住整体,一次击球是多种因素配合的结果) 让我们听一听D.T.SUZUKI,一个著名的禅师,在箭术之道/ 禅与箭的前言中如何描述自我(我一)的思考于对于想要的射准这一结果带来什么影响: 一旦我们开始深思熟虑,将非语言的东西概念化,原始的无意识状态就会因思想的介入而变异(很难做出最佳的反应,最佳的反应是什么?是本已有的能力让它发挥
34、出来,还是本来没有的能力要努力去达到?),箭离开弦,但不会朝着目标而去,或者说目标不是在你认为它该在的地方。计算,即是在不计算,反而导致误算(若有所住,即为非住,应于一切无所住而生其心)。 人又是喜欢思考的,并以此来和动物进行区分,但是优良的表现一定是在他没有计算和深思熟虑时产生的。(所以郑板桥才说难得糊涂,他想要糊涂的是我一,但他的我一太优秀了,且享有盛名),童真的状态必须通过多年地实践忘我才可能恢复。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伟大的诗歌从静默中产生,伟大的音乐和艺术源于最深层的无意识状态,伟大的爱超越语言和思想。这也适用于运动领域,上乘的表现总是在运动员的内心如清彻湖水一样沉静的时候来到。这
35、种时刻被人文主义心理学家Dr.Abraham Maslow称为巅峰体验。通过对有此体验的人的共同特点的研究,他给出了如下的描述:他感到身心合一了(两个自我合二为一,原作者注),他自己就是体验本身相对的无我状态(安静的心智,原注),感觉处于自我能量的顶峰,无所不能,完美的不费力的随心所欲又不逾距的,没有禁忌,恐惧,怀疑,控制,保留,自责。他完全是自发地随机而动并又表现出更好的创造性。他完全就是专注于此时此刻,无欲,无争,他就是。 如果你反思自己的最佳状态或巅峰时刻,很可能这些语言所描述的感觉会再现。同时也是你最快乐甚至是入迷的时刻。在这种经验里,你的心智不会象一个分离的个体来告诉你应该如何做或者
36、来批评你做和如何。它是安静的;你是一个整体,你的行为就向河里水自由地流动。 当这种时刻发生在网球场上时,我们非常专注,专注到没有另一个我来提醒我们要专注。我们高度地警觉但又是那么自然而然。我们内在有一种信心,我们会自动做出需要我们做的,在不必我们刻意去努力的情况下。我们就是知道我们会做出最佳的反应,并且当这种反应做出后,我们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漂亮,该表扬一下,我们更多地会感到幸运。正如Suzuki所说,我们进入到童真的状态。 这种意象在一只猫扑获一只鸟的过程中也可以得到印证。看似不经意的但是高度的警觉状态,蜷缩在那里,肌肉充分放松为跳跃做好准备。没有想什么时候该跳,也没想该用多大力蹬地才能获得足
37、够的距离,他的心非常安静并完全专注于他的猎物。不会去想有没有抓不到的可能性以及万一没抓到该怎么办之类的问题。他只是全神贯注于他的猎物。突然,这只鸟启动了,同一瞬间,猫也跃起。以极度精确的预判,在离地两尺的地方,他截取了他的正餐。可以称得上是一次完美的,不假思索地被执行的行动,之后,也没有庆祝,只是嘴里的鸟作为他本能反应的奖励。 在不多的情况下,网球运动员可以达到这种不假思索的美洲豹式的自发反应速度。这种情况更多地发生在网前队员进行来回截击的时候。在如此短的距离和时间内,需要更快做出的是动作而不是思考。这种感觉是很爽的,并且球员经常会吃惊地发现球打出的落点比想象的还好。反应速度超过他们自己的想象
38、,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完美的一击就这样出现了。并且意识到如此好的落点不是有意识做出的,他们会叫它运气,并向对手示意;但如果这种情况重复地出现,球员内心深处会生出自信,并开始信任自己。 简言之,要达到合二为一,需要让心智逐渐安静下来。让心静意味着减少思考、算计、判断、担心、害怕、希望、努力、后悔、控制、紧张和注意力的分散。心彻底静下来的同时也就是完全专注于此时此地并达到行为和行为者完美地合一的时刻。本书的目的就是要通过逐渐静心来增加这种状态发生的经常性和持续性,并将这种经验延伸到我们的学习和其它表现中。 于是,我如何才能在球场上保持我一的安静这一问题就很自然地冒出来了。读者这时可以做一个实验,放
39、下书并单纯地尝试停止思考。看看你能保持不思考的状态多久。一分钟?10秒钟?更有可能的是,你发现要完全不思考相当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事。一念接一念,念相续。 对于我们绝大多数人来说,让心静下来是一个逐渐的过程并需要了解几种内在的技巧。这些技巧可以称得上是忙掉我们自从儿时就获得的心理习惯的艺术。 第一个需要学的技巧就是放弃我们已习惯了的总是要判断自己和自己的表现好或坏的倾向。打破这个习惯,是通向内心游戏的关键;它的意思会本章余下的部分显现。当我们忘掉了这个分别心,就有可能实现自发的,专注的比赛状态。忘却“分别心”(我还是决定去BAIDU搜索了一下什么叫分别心,基本帖近原著意思) 观察几乎所有的比赛或
40、训练课,都可以看到这种分别出好坏的判断过程。如果仔细看击球者的脸部表情,你们看到他心里在做出分别。每次打出臭球,眉头都会皱一下,而自认为打好了,则会流露出满意的表情。,略掉一些, 为了更好地理解什么是分别心,想象球员A和球员B在打比赛,C当裁判。在破发点上,A的二发出界了。C就喊出,出界,双误,A看见球出界了,并听到双误的声音,心里开始骂自己,并认为这次发球非常糟糕;但同样的一个发球动作,对于B来说,非常好,并笑了;裁判既不笑也不皱眉。 这里想要说的是,球员一个单纯的击球行为的所谓好坏并不是这个行为本来的属性。只是不同的球员依据自己个人的角度而加上了好坏的评价。结果,A会说我不喜欢这个事,B会
41、说我喜欢。裁判,在这里具有讽刺意味地被称为作出判断的人,却没有从积极和消极的角度对这个行为进行判断;他只是对球出界做出判断并喊出来而已。如果类似事件再发生几次,A会变得非常沮丧,B则会继续感到高兴,裁判则对所发生的没有任何兴趣,继续作他的记录。 我所谓的分别心就是针对一个单纯事件去附加积极或消极的价值这一习惯性行为。表现出来就是,如果某个事件在你的经验范围内是好的,你就喜欢,反之,依据你的经验你得出不好的判断,你就不喜欢。对于自己将球击下网这一景象你是不喜欢的,但是如果你发出了ACE球,你会得出好的判断结果。实际上,分别心对我们对自己有限的经验范围内的 景象,声音,感觉,思想做出的个人的意识反
42、应。 这和网球有什么关系呢?国人有云:念起之时,乃生死关头。正是这个分别心在驱动一系列的思维活动。先是球员评判他的某次击球是好或坏。如果觉得不好,他就会开始想哪里出了问题,然后告诉自己如何来纠正。接下来,他会努力地纠正,并同时给他自己一些如何纠正的指令。最后他再做评估。显然这个过程,心智绝对不可能安静并且身体因太过努力而僵硬。同理,如果这次击球被自认为好,我一会开始思考自己是如何打出这记好球的,并尽量让身体重复这一击出好球时的过程,也会用一些指令来帮忙,努力地去做自己认为的动作等等。两种心理过程会因为进一步的评价发生而结束被其它内容代替,念念相续,且我一始终保持着对我二的意识状态,生怕它出错,
43、或又怕它表现好时自己不知原因。可想而知,球员的肌肉在需要放松的时候是紧绷的,击球动作失去流畅,很糟糕,并产生恶性循环,评价越来越差,紧张的程度了越来越深。 在我一评价完几次击球后,它会很自然地开始总结。本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反手又一次没打好,但它可能会想,你有一个很差劲的反手。本来是在那一分上你紧张了,我一会得到你是这个俱乐部第一大蠢货,的结论,其它类似的总结性评价还有,我今天一天运气都不好,我总是打丢容易的球我太慢了,等等。 观察这个分别心引申它自己的过程很有意思。开始可能只是埋怨,这次发球真臭,然后扩展成,我今天一天都发不好球。再有几次发球不理想后,这个评价就变成我的发球是弱项,再进一步,我
44、不是一个好的网球运动员,最后,我干什么都不行。,首先意识对某个事件做出判断和评价,然后是一系列事件,并展开联想,最后对自己做出评价。 结果通常发生的是,这种自我评价变成了自我实现的预言。(你觉得你臭,结果那天你真的打得臭。)这些评价其实就是我一对我二做出的评价,当这些评价被重复得足够多时,实际就变成了对我二的期待或者象给我二判了刑。然后,我二开始去实现这种期待。如果你经常告诉你自己是一个很差的发球者,类似催眠的效应就会发生。又好象我二被指定了一个角色,去演一个很差的发球者并会演得恰如其分,同时实际上压抑了我二的真实能力。一旦分别心基于负面的评价而建立了一个自我形象,角色表演的过程会持续掩盖我二
45、的真正潜力,直到这个魔咒被解除。简单地说,你开始成为你所想。(you start to become what you think.) 在自己的反手将很多球击下网后,球员会告诉他自己反手不行或至少他的反手今天找不到感觉。然后他会去教练那里求助,就象病人去见医生。教练就会诊断这个有问题的反手,并给出解决方案。这个过程听起来都应很熟悉。在传统中医里面,病人在身体状况很好的时候去看医生,医生的职责是让他们保持这种健康的状态。那么在你的反手没有问题时,去见教练也同样应该被接受,会没有那么让人沮丧。 当被告之对自己的比赛要放弃评价的习惯时,分别心通常会反对,如果我将球击出了界外,都快输掉比赛和前途了,你
46、还期望我不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去纠正我的错误动作并假装比赛打得很好?!这一点一定要弄清楚,放弃分别心并不是不管错误的发生。它是要你不要将一个单纯的动作进行联想,不要附加其它评价上去。没有分别心的意识在比赛中观察到自己有50%的一发下网,它不会跳过这个事实,它会准确地描述为那天你的发球不稳定,并会去找原因。但一旦你将这一事实帖上不好的标签,分别心就开始启动,并诱发一系列情绪反应如生气、郁闷或沮丧来影响你的比赛。反之,如果能放弃这一将简单事实定义为不好的习惯,分别心就没有启动的可能,也就没有接来的连锁反应,对比赛的影响将会降到最小。而带有偏见的标签或评判通常会引发情绪化的反应而后导致紧张,过度努
47、力,自责等等。其实,用陈述性的但又是没有个人偏见的语言来表达你所看见的事实就能让这一恶性循环过程慢慢终止。 如果一个分别心很重的球员到我这里来求助,我会尽量不去理会他的关于他的反手是多么的糟糕或他是多么差劲的一个球员的描述。如果他将球击出了界,我会注意到它们出界了并且我会注意到出界的原因。但有必要因此就判断他这个人或他的反手技术一无是处吗?如果我和他一样做出这样的有偏见的判断,那我在帮助他改进反手的过程中也很可能和他一样变得焦灼不安。分别心(或偏见)导致紧张,紧张会影响实现动作的精确度和灵敏度所需要的流畅性。放松会导致流畅的击球过程得以发生,但前提是你要接受你现有的击球动作,哪怕它是不稳定的。
48、读下面这段简单的类比,看一下是非之心是否会生起。当我们埋下一粒玫瑰花的种子于土里,我们注意到它很小,但我们不会用批评的语气说它怎么没有根呢,茎也没有,是花吗?,我们会把它当作种子看待,给它水以及作为种子生长所需的养料。当它破土而出时,我们不会评价它不成熟和发育不全;当蓓蕾初现时,我们也不会埋怨它不开花。我们会以充满惊奇的心情来见证它生长的整个过程并在它生长的每个阶段给它相应的照料。从它是一粒种子到它最后死亡,这朵玫瑰花始终都是玫瑰花。在它的内在,任何时间里,它的整个潜能都存在。在变化的过程当中它又保持不变;在不同的阶段,不同的时刻,它都是完美无缺的,只是形式不一样。 同样地,我们所犯的错误也可以当作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部分或阶段。在我们的网球进步的过程中,我们从错误中学到很多东西。甚至消沉也是过程中的一部分。他们不是坏的事件,但一旦我们将他们定义为坏并认同的时候,他们就似乎不休无止。就象一个好的园丁知道什么时候土壤需要碱,什么时候需要酸,有能力的教练应该有能力帮助你提高。通常第一件需要做的事就是应对那些抑制先天能力按它自有的规律发展的负面概念。无论是教练还是运动员,一旦开始觉察并接受这些当时的击球动作时,他们会激发这个先天的习得能力。(接下来动作会自己做出调整,好比种子自会破土而出)。 第一步就是你的击球动作是什么样的,你觉察它就行了。当然必须是清晰地感知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