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pdf

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02022年8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改革与发展白皮书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本期课题组本期课题组组长：姜昆、胡静组长：姜昆、胡静统筹：陈进展统筹：陈进展成员：成员：张亚涵、张亚涵、苏建平、孙晓丹、李冰舸、曾志宇、刘成、邓亮、苏建平、孙晓丹、李冰舸、曾志宇、刘成、邓亮、陈佳、李富强、折慧、张亚婷、张戎陈佳、李富强、折慧、张亚婷、张戎专家团队：张立钧、刘振宇、王晓斌、武屹专家团队：张立钧、刘振宇、王晓斌、武屹卷首语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叠加俄乌冲突、能源和粮食价格高企、主要发达经济体政策利率上升等因素影响，全球金融市场流动性收紧，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货币贬值压力增大，债务负担加剧，金融资产价格和资产质量承受较大压力。在此环境下，2022年，我国经济发展面临的严峻性、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有所加大。疫情严重地区的企业经营困难，银行业金融机构不良贷款规模上升，重点领域信用风险进一步暴露，金融改革化险的需求进一步增加。为稳定宏观经济大盘，国家已出台一揽子政策，包括进一步增强和改善融资供给，加大对市场主体的纾困力度，防范化解重点领域和困境机构风险等，不良资产管理行业也被赋予了助力改革化险的新使命。过去二十年，以四大国有资产管理公司的成立为起点，我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经历了从承接政策性业务到商业化转型，从全牌照经营到监管逐步规范统一的阶段，如今正迈入第三个十年的发展历程，本报告称之为“3.0 阶段”。普华永道长期持续关注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的发展，已连续两年发布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的研究白皮书（2020年）和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转型篇（2021年）。作为该系列的第三期，本报告以资产管理公司第三个十年的新功能与新定位为出发点，提出对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经营环境和政策的思考与建议。往期普华永道白皮书曾建设性提出不良资产管理行业“三步走”改革发展蓝图和转型“三大赛道”。在此基础上，本报告进一步描绘出不良资产管理行业“一个新阶段一个新阶段、两条道路两条道路、三大机遇三大机遇、四大功能定四大功能定位位、五项能力提升五项能力提升、六点政策建议六点政策建议”的未来发展框架。在新的十年，资产管理公司将肩负起金融稳定器和经济下行风险缓冲器的新角色，聚焦中小银行金融机构、房地产、信托、地方融资平台和非金融企业等重点领域的风险化解，为减轻企业负担和推动国民经济良性循环做出新的积极贡献。面对宏观环境、监管规则、风险复杂程度等方面的新变化，资产管理公司将全面回归聚焦“新”主业，从不良资产风险化解到困境机构风险化解，金融风险化解从大型机构下沉至中小机构，并适应由属地性监管向全国性监管协同迈进的新趋势。与此同时，3.0阶段为资产管理公司自身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更好的履行使命，资产管理公司应切实提升风险定价能力，利用多元手段增强市场化处置能力，以“强监管”为要求强化内控管理能力，并加强人才储备与专业团队建设能力。本报告建议支持资产管理公司拓展融资渠道与降低融资成本，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完善相关配套政策，增强司法保障效率，呼应监管要求，拓宽“新”主业范围，针对不同风险处置案例的特点弹性调整集中度标准，并营造鼓励金融风险化解的税收环境。“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希望本报告可以助力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在新的历史阶段把握好定位，努力实现行业长期可持续发展，为稳定金融市场和经济增长提供前瞻性和有价值的参考。普华永道中国金融业审计市场主管合伙人普华永道中国内地保险业主管合伙人综述综述7第一章第一章 行业发展回顾和现状行业发展回顾和现状19第二章第二章 新发展阶段的挑战与机遇新发展阶段的挑战与机遇31第三章第三章 监管政策新动态监管政策新动态41第四章第四章 3.0 新阶段的功能定位新阶段的功能定位47第五章第五章 新定位下的自身能力提升新定位下的自身能力提升61第六章第六章 经营环境和政策的思考与建议经营环境和政策的思考与建议75附录一：中国资产管理公司名录90附录二：不良资产行业法律法规汇编96参考文献109联系方式110目录回归聚焦“新”主业困境机构风险化解中小金融机构风险化解全国性监管风险定价投行化处置优化融资配置强化内控管理加强人才储备与专业团队建设支持资产管理公司拓展融资渠道与降低融资成本鼓励社会资本进入完善相关政策配套增强司法保障拓宽“新”主业范围弹性调整集中度标准税收政策鼓励行业发展1个新阶段个新阶段3.0 阶段条道路条道路2全国性金融风险化解区域性风险化解市场地位上升业务范围扩大科技应用加深项能力提升项能力提升5大机遇大机遇3大功能定位大功能定位4大政策思考大政策思考6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7综述2022年，新冠肺炎疫情持续，全球面临经济下行、通胀高企、地缘局势冲突加剧的挑战，国内经济发展面临的严峻性、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有所加大。随着银行业不良贷款规模上升，重点领域信用风险进一步暴露，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助力改革化险的使命任重而道远。资产管理公司需要面对不断变化的新环境，深入思考自身功能与定位，响应监管机构的号召，通过多种途径参与化解重点行业、重点领域的金融风险。面对新形势，普华永道提出未来行业发展的框架，即“一个新阶段一个新阶段、两条道路两条道路、三大机遇三大机遇、四大功能定四大功能定位位、五项能力提升和六大政策思考五项能力提升和六大政策思考”，探讨资产管理公司在新阶段的功能与定位，以及如何提升能力以更好地完成新使命。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8行业发展进入行业发展进入3.0阶段阶段自上世纪90年代末四大资产管理公司（AMC）1成立至今，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已走过二十多个春秋，可大致划分为两个阶段：政策性业务与商业化转型的“1.0阶段”、综合化经营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崛起的“2.0阶段”。当前，行业发展已经迈入第三个十年。新阶段的特点主要体现在业务范围不断扩大、市场环境错综复杂、公司运营更加规范等诸多方面，本报告称之为“3.0阶段”。来源来源规模（万亿元）规模（万亿元）同比增幅同比增幅商业银行2.855.39%非银行金融机构1.5738.22%非金融企业1.466.57%合计合计5.8812.86%资料来源：银保监会、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22、普华永道研究2021年不良资产规模及同比增长情况年不良资产规模及同比增长情况1.40 2.00 2.00 3.02 3.13 20172018201920202021资料来源：银保监会、普华永道研究2021年，我国银行业不良资产处置规模再创历史新高，达到3.13万亿元。在盈利压力有所缓解的情况下，金融机构核销比例增加，而转出量出现小幅回落，不良资产供给量整体下降。同时，不良资产供给出现地区分化趋势，经济较发达地区不良资产供给出现萎缩，而欠发达地区不良资产供给有所增加。银行业处置不良资产规模（万亿元）银行业处置不良资产规模（万亿元）现状分析现状分析2021年，在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下，我国宏观经济金融环境面临严峻挑战，不良资产整体规模较2020年有较大幅度的增加。2021年，不良资产市场参与者结构基本保持稳定。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维持五家不变，华融完成引战。地方资产管理公司新增一家至59家，并通过开展市场化改革吸引高素质人才、激发团队活力，进而提升资源配置效率和竞争力。1.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包括：中国信达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中国东方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华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中国长城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三大挑战三大挑战1.市场：不良来源多市场：不良来源多、处置周期长处置周期长随着我国经济结构调整与产业转型升级，不良资产的来源从“两高一剩”等传统行业向更多领域扩展。经济动能趋缓导致市场参与者积极性降低，市场活跃度下降；叠加疫情的影响，不良资产处置难度加大，处置周期拉长。2.自身：承接压力大自身：承接压力大、能力待提升能力待提升截至2021年末，我国不良资产的存量规模预计接近6万亿元，近两年每年增福均保持在两位数。而资产管理公司的资本增速仍落后于不良资产增速，严重限制资产管理公司承接不良资产的能力。面对大面积集中风险暴露，资产管理公司需要整合各方面能力，包括业务经营、风险定价与管理、投行化处置等，平衡各方利益诉求，提供整体解决方案。3.环境：处置要求高环境：处置要求高、监管更严格监管更严格新阶段资产管理公司需要面对的不仅是资产包，更是扩展至整个机构的纾困；资产管理公司也不再只是简单的提供资金解决流动性问题，而是需要真正盘活资产，彻底化解风险，这对资产管理公司的资源配置能力提出了更高的挑战。同时，监管力度不断加大，行业“强监管”成为常态，资产管理公司需要持续加强风险管控和内控合规管理能力。新发展阶段的挑战和机遇新发展阶段的挑战和机遇随着我国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深入和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信用风险的主要特征有了新的变化，并且从之前的传统领域逐步向新领域发展。当前，信用风险来源主要集中在房地产市场、中小银行金融机构、信托行业、地方融资平台和经营出现困难的非金融企业等领域。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9三大机遇三大机遇1.市场地位上升市场地位上升经济下行压力叠加疫情影响，使风险呈现出复杂多变和集中爆发的特征，金融风险和非金融风险相互叠加渗透。随着风险的暴露，不良资产处置的重要性日益上升，资产管理公司的市场地位也愈发重要。2021年，监管机构出台多项新政策或征求意见稿，推动资产管理公司在风险化解中发挥积极作用。2.业务范围扩大业务范围扩大为拓宽不良资产处置渠道，鼓励资产管理公司在更大范围内参与风险化解，监管部门逐渐扩大资产管理公司的业务领域。对于已经暴露出风险的资产，资产管理公司可参与的范围逐步扩大；而对于风险尚未恶化的资产，业界也在积极研究是否可以允许资产管理公司提前介入。3.科技应用加深科技应用加深科技赋能在不良资产领域得到加强。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在更多场景下得到应用，进一步改善不良资产的催收、估值定价和风险评估效率。资产管理公司积极开展数字化转型，提高数字化经营能力，通过提升数据治理，进一步完善数字化平台建设，提升数据分析能力，助力风控及合规管理。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0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13.0阶段资产管理公司的四大功能定位阶段资产管理公司的四大功能定位进入3.0阶段，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更加规范化，同时也面临更加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为推动“大不良”格局的构建，资产管理公司需要更好地发挥金融稳定器和经济下行风险缓冲器的独特作用，响应监管机构的号召，通过多种途径参与化解重点行业、重点领域的金融风险。本报告提出资产管理公司在新阶段的四大功能与定位：监管政策新动态监管政策新动态2021年以来，在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大背景下，监管机构针对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推出了一系列新的监管政策，包括关于引导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聚焦主业积极参与中小金融机构改革化险的指导意见和关于做好重点房地产企业风险处置项目并购金融服务的通知等，推动资产管理公司聚焦主业，创新不良资产处置手段，积极发挥维护金融稳定、盘活存量资金的重要作用。一一、从金融牌照全面开花到回归聚焦从金融牌照全面开花到回归聚焦“新新”主业主业面对3.0阶段新的宏观环境、监管规则、收购来源以及债权新的业务风险复杂程度，资产管理公司需提升自身能力，开启回归聚焦“新”主业的篇章。监管规则监管规则聚焦主业处置风险宏观环境宏观环境经济下行风险疫情影响新结构新方式新结构新方式交易结构司法规则清收方式“新新”主业主业收购来源收购来源 监管62号文规定的五种类型中小银行、信托、房地产等领域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2二二、从不良资产风险化解到困境机构风险化解从不良资产风险化解到困境机构风险化解进入新阶段，不良资产呈现出行业性集中特征，金融风险由“点状式”单笔不良资产或不良资产包逐渐升级为呈“条线状”衍生的机构性不良，不良贷款背后反映出的问题需要从风险企业整体纾困的角度进行研判与分析。不良资产管理行业逐渐出现从资产“不良”到机构乃至行业“不良”的转变，资产管理公司化解不良亦需由不良资产的处置提升至困境机构甚至行业的纾困。三三、金融风险化解从大型机构下沉至中小机构金融风险化解从大型机构下沉至中小机构中小银行作为我国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及服务广大小微、民营企业、三农以及有效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的冲击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中小银行在服务小微、民营企业，提供普惠型贷款方面发挥积极作用的同时，也因其自身特征带来抗风险能力弱、易引发金融风险等短板。资产管理公司应勇于担当，成为化解区域金融不良、以及中小金融机构不良的中坚力量。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可借助深耕不良资产行业的丰富经验帮助困境机构化解危机，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则可凭借本地优势，助力地方机构走出债务困境。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3四四、属地性监管向全国性监管协同迈进属地性监管向全国性监管协同迈进根据人民银行2020年9月发布的金融控股公司监督管理试行办法，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应参照该办法确定监管政策标准，这体现出监管机构逐步将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以金融控股公司的监管标准进行管理的趋势和意图。针对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监管部门先后出台了四份政策文件2，构建了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基本监管框架，要求地方资产管理公司专注本地金融不良业务，严控经营风险和融资杠杆。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的监管框架逐渐向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的监管框架和标准靠拢。2.四份文件包括：金融企业不良资产批量转让管理办法（财金20126 号）、中国银监会关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开展金融企业不良资产批量收购处置业务资质认可条件等有关问题的通知（银监发201345号）、关于适当调整地方资产管理公司有关政策的函（银监办便函20161738号）、关于加强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监督管理工作的通知（(银保监办发2019153号）。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参照金控集团监管标准参照金控集团监管标准金融控股公司监督管理试行办法体现出监管机构逐步将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以金融控股公司的标准进行监管的趋势和意图，强调理清股权关系，全面风险并表。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全国统一监管标准全国统一监管标准两份征求意见稿承继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监管思路，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统一监管的趋势已成必然，明确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化解当地金融风险的角色定位。强监管强监管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4一一、切实提升风险定价能力切实提升风险定价能力经过1.0和2.0阶段，资产管理公司对单笔信贷资产及不良资产包的估值定价积累了丰富经验。进入3.0阶段，风险资产类型和风险机构等均发生了变化，资产管理公司将参与更多行业性、困境机构风险的化解，新定位需要资产管理公司全面提升在交易中的风险定价能力。新定位下的五项能力提升新定位下的五项能力提升进入3.0阶段，不良资产抑或风险资产来源更加多样，处置周期拉长，对资产管理公司的能力要求也不同于以往。因此资产管理公司需要提升五个方面的能力：01切实提升风险定价能力04以“强监管”要求强化内控管理能力03增强融资能力，优化负债结构02利用多元手段增强市场化处置能力05加强人才储备与专业团队建设能力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4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5三三、增强融资能力增强融资能力，优化负债结构优化负债结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普遍面临资本充足和流动性风险管理两大难题，特别是资产负债期限匹配、融资成本管理、融资渠道多元化和稳定性等流动性管理问题始终是资产管理公司规模扩展的掣肘因素。全国性全国性AMC充分利用其全面金融牌照的优势，形成集团内资源集团内资源协同协同，实现主业规模效应和上下游协同效应二二、利用多元手段增强市场化处置能力利用多元手段增强市场化处置能力近年来，不良资产业务的“投行化”正逐渐进入大众视野，通过不良资产证券化、企业重组盘活、标的项目经营盘活、市场化债转股等投行手段，实现不良企业及项目的实质性盘活或资产管理公司的“轻资产”运营。不良资产管理公司可利用自身行业优势，灵活运用综合金融服务“工具箱”，充分发挥产业重组、资产重组和债务重组等资源整合能力。经营成本大幅提升产品被取代业务逐渐萎缩融资困难流动性紧张资金支持引入产业技术资产重组股权重组债权重组企业重整重构正常清收诉讼追偿资产处置资产置换以物抵债资产证券化债转股 完成升级改造实现转型突破不良资产综合服务“工具箱”地方地方AMC发挥其化解地方金融风险的角色，有机整合省内资有机整合省内资源源，成为地方风险化解的风险重整人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6四四、强化内控管理能力强化内控管理能力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应提高主业发展质量，完善公司治理架构，构建合规经营的制度和文化；还需要实施以风险为核心的集团并表管理，并优化股权架构，形成穿透式管理。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应对标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监管标准，提升内控管理水平，坚守主业及本地经营界限，制定稳健的资本管理政策。五五、加强人才储备与专业团队建设能力加强人才储备与专业团队建设能力资产管理公司开展业务过程中需要与金融机构、地方政府、法院等不同机构接触，且涉及资产定价、估值、制定交易架构及担保方式、设计处置方案等多项工作，业务部门的工作人员需要具备跨领域、跨行业知识储备，拥有较强的专业能力和资源整合能力。具备上述能力的复合型人才相对稀缺，资产管理公司需要加强人才储备和团队能力建设。法律法规资本市场估值定价财务核算投行化产品复合型人才复合型人才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7一一、支持资产管理公司拓展融资渠支持资产管理公司拓展融资渠道与降低融资成本道与降低融资成本当前，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在发债、拆借等方面仍面临一定程度的限制，需要进一步拓展融资渠道。资产管理公司的负债结构中，短期融资占比仍然较高，需要继续优化融资结构，降低融资成本。普华永道认为，可以通过拓宽“专项债”的发行领域、鼓励资产支持证券发行、适当降低资产管理公司债券在商业银行的资本权重等方式，鼓励资产管理公司拓宽融资渠道，降低融资成本。二二、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不良资产管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理行业不良资产管理行业以资本消耗型业务为主，需要通过多种渠道积极补充资本。普华永道认为，为鼓励资产管理公司通过公开市场吸引资本投入，应指导其在交易所、银行间市场发行二级资本债、永续债和优先股等资本补充工具，并降低相关工具在商业银行的资本权重以增加对投资方的吸引力。应鼓励全国或地方性优势社会资本入股资产管理公司，丰富资产管理公司的股权结构，增强资产管理公司的资本和资金实力。三三、完善相关政策配套完善相关政策配套，增强司法增强司法保障保障资产管理公司收购金融不良债权后，需通过诉讼、执行或破产程序进行清收处置，以达到现金清偿实现债权。而清收处置过程中，司法效率十分重要，回收期限的长短及实现债权的费用对资产管理公司经营业绩和实现收益影响重大。最高人民法院曾在2001年出台司法解释“十二条”，对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在司法程序中予以一定的便利。然而2020年最高人民法院为配合民法典相关配套司法解释的颁布和施行，废除了“十二条”司法解释，至今尚未颁布新的替代性司法解释。普华永道认为，应考虑尽快出台相关配套司法解释，在转让主体的认可、转让通知生效以及报纸公告催收产生诉讼时效中断效果等方面需要继续给予资产管理公司专门的政策支持，并且明确政策支持应适用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此外，针对民事强制执行法（草案），普华永道呼吁最高人民法院未来出具司法解释，针对金融不良债权转让后的权利人认定和变更提供简易或快速认定程序，以促进不良资产收购方的收购意愿，防止相关法条成为恶意拖延履行债务的手段。经营环境和政策的思考与建议经营环境和政策的思考与建议进入3.0阶段，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将继续发挥化解风险的关键作用。为更好地聚焦“新”主业，构建“大不良”格局，资产管理公司的发展需要各方的支持与鼓励。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8五五、区分情景区分情景，制定更具弹性的集中度标准制定更具弹性的集中度标准当前，监管机构要求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定期报送客户集中度或行业集中度信息，但尚未就相关指标进行定量规定。如参考商业银行的集中度比例，则难以满足资产管理公司参与特大型困境企业救助的实际需要，当困境企业体量较大时，该指标会被轻易突破。普华永道认为，设置客户集中度指标和行业集中度指标有利于资产管理公司和监管机构监测风险集中度，防范经营风险。监管机构未来可区分情景，制定更具弹性的集中度标准与要求，如考虑设置绝对指标和相对指标，并规范使用特殊监管指标的条件和标准等。六六、税务政策鼓励行业发展税务政策鼓励行业发展由于缺乏有针对性的行业税收政策，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当前面临较大的税务挑战。包括逾期贷款收回款项的税务处理、债权转让的增值税处理和不良资产损失税前扣除的企业所得税处理等方面的不明确，给资产管理公司带来了较大的税务风险。此外，部分金融机构常用的行业性税收政策并不适用于资产管理公司，也是资产管理公司税负优化管理中亟待解决的问题。普华永道建议，对于可能影响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发展的税收政策，应进一步明确，从而降低资产管理公司的税务风险。此外，为推动资产管理公司在3.0阶段更好地完成风险化解的使命，在考虑行业特性的前提下，可考虑给予一定税收优惠，通过降低税负来推动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的发展。不良资产不良资产风险资产风险资产存量资产存量资产债务人已进入破产程序已逾期90天以上的本金或利息等权益已出现违约的公开市场债券因疫情影响延期还本付息后再次出现逾期的资产或相关抵债资产次级、可疑、损失类贷款已核销的账销案存资产抵债资产其他不良资产因行业政策或市场环境变化引发潜在行业性风险的领域已出现流动性风险的但未发生实质性逾期的企业财政经济薄弱的区域重大涉诉案件或负面新闻的企业风险完全暴露风险完全暴露风险暴露前风险暴露前风险暴露中风险暴露中四四、拓宽拓宽“新新”主业范围主业范围2022年，银保监会出台关于引导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聚焦主业积极参与中小金融机构改革化险的指导意见，进一步拓宽资产管理公司的业务范围，扩大对“不良资产”业务的认定范围和标准。普华永道建议，未来可根据国家发展的新形势以及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盘活存量资产扩大有效投资的意见的试点结果等，进一步研究放宽对资产管理公司主业的限制，充分调动资产管理公司参与风险化解与存量资产盘活。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19行业发展回顾和现状第一章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0自上世纪90年代末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成立至今，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已走过二十多个春秋。在此期间，不良资产管理行业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承担了化解金融风险、维护金融稳定的重要职能，在助力经济增长、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1.不良资产管理行业诞生背景不良资产管理行业诞生背景中国经济自改革开放以来保持了稳定快速增长。20世纪90年代后半叶，历经了20年快速增长的中国经济开始出现生产领域的产能过剩，企业的债务问题导致银行坏账积累，加之法律基础薄弱和银行业治理不规范等问题，不良资产逐渐上升，而剥离处置工作进展缓慢。随着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爆发，中国经济增速出现下滑，叠加1998年特大洪涝灾害影响，国内商业银行资产质量下行压力增大，风险逐渐暴露。当时大型商业银行报告的不良率高达25%3，相当数量的国有企业面临较大的财务或经营压力。面对上述情况，在借鉴国际经验的基础上，我国于1999年成立四家资产管理公司，目的为收购、管理和处置四家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剥离出来的不良资产。3.参见人民银行前行长周小川所著大型商业银行改革的回顾与展望，中国金融2012年第6期一、不良资产管理行业二十年发展历程回顾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11.0 阶段：政策性业务与商业化转型阶段：政策性业务与商业化转型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的第一个十年是以政策性业务和商业化转型为主的发展阶段。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成立后主要对口接收、管理和处置四大国有商业银行4的不良资产，帮助四大行完成第一轮大规模不良资产剥离。国务院于2000年印发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条例，对资产管理公司的性质、业务范围、收购资金来源、经营管理等方面进行了规定，明确收购、管理和处置国有银行剥离的不良贷款是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的主要任务。在开展政策性业务时，资产管理公司按照账面原值收购不良资产，以财政部确定的现金回收率和费用率为考核目标，对不良资产进行管理、经营和处置，处置方式主要是“三打”，即打折、打包、打官司。此外，对于部分发展前景较好但暂时陷入财务困境的国有企业，资产管理公司以“债转股”的方式减轻企业债务负担。1.0阶段的后半段，政策性业务逐渐接近尾声。财政部于2004年颁布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有关业务风险管理办法，允许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开展商业化不良资产收购业务，资产管理公司开始探索商业化转型。彼时，恰逢四大行为改制上市进行第二轮大规模不良资产剥离，资产管理公司开始按照商业化原则竞标并自负盈亏。此外，除了传统的商业银行不良资产，四大资产管理公司还将业务范围逐步扩大到非银行金融机构和非金融企业的不良资产。2.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的发展历程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的发展历程我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的二十年发展历程可以大致划分为两个阶段，分别是政策性业务与商业化转型的第一阶段，以及综合化经营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崛起的第二阶段，每个阶段历时约十年。4.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包括：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2经过十年左右的发展，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具有政策属性的业务基本宣告结束。我国大型资产管理公司在完成股份制改革后，相继进入综合化经营阶段。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在对出现财务或经营问题的银行、证券公司、信托公司等金融机构进行托管清算和重组的过程中，逐渐涉足其他细分金融行业，形成涵盖银行、保险、证券与期货、信托、融资租赁、基金管理等多个金融牌照的综合性金融集团，开展多元化布局与综合化经营。在这一过程中，资产管理公司规模迅速扩张，业务重心逐渐偏离不良资产主业，其中部分业务通过开展类信贷方式充当了“影子银行”的角色。2018年起，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资本管理办法（试行）、关于推动银行业和保险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等一系列监管措施出台，监管机构开始引导资产管理公司回归本源、聚焦主业。面对新形势，资产管理公司积极化险“瘦身”，整合撤并不良主业以外的子公司，重新聚焦不良资产收购与处置。在2.0阶段，除了全国性的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地方资产管理公司从无到有，也实现了迅速发展。2012年，财政部和原银监会联合印发金融企业不良资产批量转让管理办法，允许各省（市、区）设立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参与本省（市、区）范围内的不良资产批量转让工作。2013年，原银监会印发中国银监会关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开展金融企业不良资产批量收购处置业务资质认可条件等有关问题的通知进一步明确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的设立条件。2016年，原银监会印发关于适当调整地方资产管理公司有关政策的函进一步明确允许各省增设一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的数量逐年增加，2016年和2017年尤其明显。截至2022年3月，我国各省份合计共有59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获批设立。10 8 13 11 10 4 1 2 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资料来源：银保监会、普华永道研究图图1：地方资产管理公司获批家数：地方资产管理公司获批家数2.0 阶段：综合化经营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崛起阶段：综合化经营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崛起地方资产管理公司承担着化解区域风险、服务实体经济的使命，通过不良资产的收购与处置为实体企业纾困，帮助地方盘活资源，提高资产利用效率，化解流动性风险，充当地方金融“稳定器”的作用。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在发展过程中，也出现过偏离主业、开展通道业务和类信贷业务的情况，甚至部分充当了“影子银行”的角色。为规范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的经营行为，2019年银保监会印发了关于加强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监督管理工作的通知，要求地方资产管理公司依法合规、稳健经营，以市场化方式、法治化原则、专业化手段开展不良资产收购处置业务。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3行业发展进入行业发展进入3.0阶段阶段当前，行业发展已经迈入更加规范化也更加复杂化的3.0阶段。新阶段的特点主要体现在业务范围不断扩大、市场环境错综复杂、公司运营更加规范等诸多方面。本报告第四章将对3.0阶段进行详细介绍。1.0 阶段阶段1999年年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成立。2000年年国务院印发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条例，明确收购、管理和处置国有银行不良贷款是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的主要任务。2004年年财政部颁布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有关业务风险，允许四大资产管理公司进行商业化不良资产收购业务，资产管理公司开始探索商业化转型。2006年年四大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政策性业务基本结束。政策性业务与商业化转型政策性业务与商业化转型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42.0 阶段阶段2013年年原银监会印发中国银监会关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开展金融企业不良资产批量收购处置业务资质认可条件等有关问题的通知，进一步明确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的设立条件。2015年年华融在香港上市。2018年年4月，人民银行表示将取消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外资持股比例限制。2012年年财政部和原 银监会联合印 发金融企业 不良资产批量 转让管理办法，允许各省（市、区）设立一 家资产管理公司，参与本省（市、区）范围内 的不良资产批 量转让工作。2017年年原银监会发布商业银行新设债转股实施机构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首次提出商业银行新设债转股实施机构，大型商业银行依此获批成立全资子公司，即金融资产投资公司。2013年年信达在香港上市。2016年年原银监会印发关于适当调整地方资产管理公司有关政策的函，允许各省增设一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综合化经营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崛起综合化经营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崛起2014-2018年年我国共设立52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2019年年银保监会印发关于加强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监督管理工作的通知，提出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应以防范和化解区域金融风险、维护经济金融秩序、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为主要经营目标，引导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回归本源、专注主业。为进一步参与风险化解。同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开始较大规模补充资本。2022年年银保监会发布“62号文”，推动资产管理公司在参与中小金融机构改革化险中发挥积极作用，等（具体见本文第三章）。3.0 阶段阶段2020年年全球资产管理公司橡树资本（Oaktree Capital）全资子公司Oaktree（北京）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完成工商注册，成为在我国设立的首个外商独资资产管理公司。改革化险新时期改革化险新时期2021年年银保监会开展对公单户转让和个贷批量转让试点，推进信托业风险处置，对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监管办法征求意见。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5一一、市场规模市场规模2021年，在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下，我国宏观经济金融环境面临严峻挑战，不良资产整体规模较2020年有较大幅度增加。从商业银行资产情况来看，据银保监会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底，商业银行不良贷款余额为2.85万亿元，同比增加5.39%。银行业全年累计处置不良资产3.13万亿元，同比增加0.11万亿元，再创历史新高。2017年至2021年，银行业累计处置不良资产近12万亿元。本报告整理了上市银行中六家大型商业银行和十家股份制商业银行2021年年报，16家银行的贷款准备金核销及转出规模为7,815亿元，相当于其当年不良贷款余额的48%。1.40 2.00 2.00 3.02 3.13 20172018201920202021资料来源：银保监会、普华永道研究二、行业现状分析图图2：银行业处置不良资产规模（万亿元）：银行业处置不良资产规模（万亿元）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6贷款准备金贷款准备金核销及转出核销及转出（亿元）（亿元）不良不良贷款贷款余额余额（亿元）（亿元）工商银行1,0102,934中国银行8562,088建设银行6002,661农业银行5932,458交通银行475968邮储银行141527浦发银行811768中信银行642675民生银行543723光大银行543414平安银行481313招商银行351509兴业银行328487华夏银行251391渤海银行98168浙商银行92207合计合计7,81516,291表表1：主要上市银行：主要上市银行2021年贷款准备金核销及转出情况年贷款准备金核销及转出情况资料来源：上市银行2021年年报、普华永道研究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7从非银行金融机构来看，由于房地产行业自2021年下半年开始出现明显下滑态势，非银行金融机构不良资产随之加速暴露。据估算5，截至2021年三季度末，非银行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规模约为1.57万亿元，主要来自于信托项目、非标债权、P2P网贷和金融租赁公司。实体企业也面临较大经营和偿债压力，产生的不良资产持续增多。数据显示6，截至2021年三季度末，非金融企业不良资产规模约为1.46万亿元，来源主要是应收账款和委托贷款。据银保监会统计，2021年中国不良资产整体规模约为5.88万亿元，较2020年增加6,700亿元，同比增长12.86%。值得注意的是，非银行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同比增幅高达38%，显著高于商业银行和非金融企业的不良资产增幅，主要原因是房地产信托违约大幅增加。通过分析不良资产的来源可以发现，商业银行生成不良的占比继续下降，而非银行金融机构生成不良的占比有所上升。5.参见中国东方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发布的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22。6.来源同上。52%48%22%27%26%25%20202021商业银行非银金融机构非金融企业资料来源：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22、普华永道研究图图3：不良资产来源情况变化：不良资产来源情况变化来源来源规模（万亿元）规模（万亿元）同比增幅同比增幅商业银行2.855.39%非银金融机构1.5738.22%非金融企业1.466.57%合计合计5.8812.86%资料来源：银保监会、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22、普华永道研究表表2：2021年不良资产规模及同比增长情况年不良资产规模及同比增长情况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改革与发展白皮书28二二、交易与处置情况交易与处置情况2021年，银行业不良资产处置规模再创历史新高；在盈利压力有所缓解的情况下，核销比例有所增加。浙商资产研究院数据7显示，2021年银行转出债权约4,018亿元，同比增加17.21%。其中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买入约2,029亿元，占比50.5%；地方资产管理公司买入约1,081亿元，占比26.9%；非持牌机构买入约908亿元，占比22.6%。与2020年相比，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占比显著下降，非持牌机构占比显著上升，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占比基本保持不变。50.5%26.9%22.6%全国性资产管理公司地方资产管理公司非持牌机构图图4：2021年银行出让债权的买方占比情况年银行出让债权的买方占比情况银行“出包”出现结构化上的分化，股份制商业银行出包量仍然保持最多，大型商业银行出包量减少，城商行出包量显著增加。此外，不良资产供给出现地区分化趋势，经济较发达的地区不良资产供给出现萎缩，而欠发达地区不良资产供给有所增加。不良资产交易价格整体平稳，但地区分化也较为明显。经济较发达、交易较活跃、司法效率更高的长三角、珠三角等地区，不良资产包价格保持稳定甚至出现小幅反弹；而欠发达、交易不太活跃的中西部地区，资产包价格延续稳中有降的趋势。面对疫情冲击和经济下行压力，不良资产二级市场参与者收购意愿下降，不良资产处置难度增加，处置周期拉长，处置回收率平均水平进一步下降，资产管理公司通过提高周转效率来以量补价的趋势较为明显。2021年初，银保监会印发关于开展不良贷款转让试点工作的通知，正式批准试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