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心态与话语特色——再论《离骚》的创作时间.pdf

第2期收稿日期院2023-02-11作者简介院唐旭东袁男袁山东栖霞人袁周口师范学院老子暨中原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袁文学博士遥处境尧心态与话语特色要要要再论叶离骚曳的创作时间唐旭东渊周口师范学院 文学院袁 河南 周口 466001冤摘要院在叶离骚曳中屈原几次提到为了坚持理想和高尚的人格袁宁愿投水自杀遥 有两次明确指明要效法彭咸投水自杀袁其中野愿依彭咸之遗则冶是否为此意尚有争议袁而野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冶却是明确无疑的遥还有一次虽未提到彭咸袁但表明野宁溘死以流亡冶之志袁也是明确表示要投水自杀遥 另外袁还有野伏清白以死直冶亦可理解为野投水自杀冶遥 在思想观念尧人生价值认知尧情感表达和对死的态度及方式上袁叶离骚曳与绝大多数屈原自杀前一年内所作诗歌具有一致性袁而明确提到野有鸟自南兮袁来集汉北冶的叶抽思曳以及比叶抽思曳创作时间更晚的叶哀郢曳叶涉江曳却无一字提到野彭咸冶袁无一字涉及野死冶袁据此可判定叶离骚曳非屈原流放汉北之作袁其创作时间当在屈原晚年遥关键词院屈原曰楚辞曰叶离骚曳曰创作时间中图分类号院I207.22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1006-6365渊2024冤02-0035-09关于叶离骚曳创作时间袁相关讨论已非常多遥 大多数学者根据叶史记 窑 屈原贾生列传曳判定为屈原被楚怀王疏远期间袁亦即屈原被放逐汉北时期所作袁如刘向叶新序窑节士曳篇尧王逸叶楚辞章句窑 离骚经序曳尧班固叶离骚赞序曳等经典皆持此说遥新中国成立以来袁也有不少学者赞同这种观点袁如著名楚辞学专家汤炳正认为袁叶屈原列传曳 中两段刘安的话袁 皆为后世浅学窜入袁使野屈原事迹前后矛盾袁首尾错乱冶袁且野屈原之作叶离骚曳袁本在怀王时代被疏之时袁亦即壮年时期冶1譹訛遥 但汤炳正的观点袁不断受到其他学者的挑战遥 如郑文对叶屈原列传曳中刘安之语作了再分析袁认为屈原野创作叶离骚曳的具体年月虽不可确定袁但不出于顷襄王的元尧二尧三年冶2曰钱玉趾则认为叶屈原列传曳的野前后矛盾冶袁并非窜入了刘安叶离骚传曳的内容袁而是因为野错排段落冶袁然仍然得出野叶离骚曳是屈原在顷襄王初期在郢都创作的作品冶3遥 吕培成虽然承认叶离骚曳为怀王时期所作袁但野当作于作者遭谗见疏之际袁而非放逐之后袁其时宜在怀王十六要要要十八年冶4遥 最近袁谢天鹏又从文献学角度再次将叶离骚曳之野意义单元尧文段尧文句冶与叶抽思曳叶涉江曳叶天问曳叶远游曳叶思美人曳叶惜往日曳 等篇进行深入比对袁基本野推定叶离骚曳应是基于其他六篇而作出的耶二次创作爷冶袁且野其创作时间应该是在襄王之世冶5遥本文根据叶离骚曳中屈原多次提到想要效法彭咸投水自杀这一信息袁 似可判定其作于晚年被顷襄王流放沅湘期间袁 这也是屈原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遥 本文将就此一问题展开论述遥第45卷 第2期2024年3月云梦学刊Journal of YunmengVol.45袁No.2Mar.20242024年云梦学刊一尧野愿依彭咸之遗则冶辨析叶离骚曳野虽不周于今之人兮袁愿依彭咸之遗则冶二句袁意思是野虽和今人不能志同道合袁但愿学习彭咸这位典型冶618遥 遗则袁意思是遗留下来的法则或者前代的榜样遥 但学界对彭咸其人的认识不同袁对野遗则冶的理解也不尽相同袁故而对屈原此句的含义产生了多种解读遥渊一冤关于野彭咸冶的两种说法1.彭咸投水殉国说此说认为袁彭咸为殷商贤臣袁曾进谏商天子未被采纳而投水殉国遥 王逸叶楚辞章句曳曰院野彭咸袁殷贤大夫袁谏其君不听袁自投水而死遥 冶713唐代史学家颜师古叶汉书 窑 扬雄传曳注院野彭咸袁殷之介士也袁不得其志袁投江而死遥 冶8以此说为基点袁又衍为二说袁详见下遥2.彭咸无投水自杀事明代学者汪瑗论证彭咸即彭祖尧 彭翦尧彭铿尧老彭尧篯铿袁为商贤大夫袁并无投水自杀之事迹937譺訛遥 清代朴学家俞樾则在进一步考证彭咸即彭祖渊彭铿冤尧老彭尧巫咸尧巫彭的基础上明确提出院野谓彭咸亦投水而死袁 窃恐其诬古人矣遥 冶937要38譻訛否定彭咸投水而死说袁 就将屈原野愿依彭咸之遗则冶 有投水自杀之意说的理据彻底推翻了遥渊二冤关于野遗则冶的两种解释1.屈原欲效法彭咸投水自杀说古往今来袁持此说的学者甚多袁如扬雄叶反离骚曳院野弃由尧聃之所珍兮袁蹠彭咸之所遗遥 冶10这两句话显然语意相反遥 众所周知袁许由尧老子贵生袁则彭咸当与许由尧老聃相反袁是为义捐生遥 洪兴祖即持此说袁其叶楚辞补注曳曰院野按屈原死于顷尧襄之世袁当怀王时作叶离骚曳袁已云院耶愿依彭咸之遗则遥 爷又曰院耶吾将从彭咸之所居遥 爷盖其志先定袁非一时忿怼而自沉也遥 冶713虽然他不认为叶离骚曳作于屈原人生的最后阶段袁但也认为野愿依彭咸之遗则冶是指其欲效法彭咸投水自杀遥李山叶楚辞译注曳说院野彭咸院殷商时期的贤人袁据说他上谏国君不听袁投水自杀遥又据叶吕氏春秋 窑 直谏篇曳袁楚文王大臣葆申强谏文王袁文王不从袁葆申耶趣出袁自流于渊袁请死罪爷遥屈原此处言彭咸袁表明自己将沉渊自杀袁正于葆申的耶自流于渊爷之意相同遥 冶1113吴广平指出院野依院依照遥彭咸院据王逸叶楚辞章句曳袁彭咸是殷朝贤大夫袁相传他因劝谏国君袁不被采纳袁于是投水自杀遥屈原在作品中多次提到他遥生平事迹不可详考遥遗则院留下的榜样遥以上四句譼訛写自己把坚持高洁尧 坚持理想看得重于生命遥 冶615冯伯林则说院野彭咸院 是屈原心目中所敬仰的人遥 殷商时期的贤人袁据说他上谏国君不听袁投水自杀而死遥屈原此处言彭咸袁表明自己将沉渊自杀遥 冶127其说皆同遥2.屈原愿依彭咸之遗则砥砺不懈说据现有文献袁此说最早倡自王逸袁其叶楚辞章句曳曰院野言己所行忠信袁虽不合于今之世袁愿依古之贤者彭咸余法袁以自率厉也遥 冶713言愿秉持忠信之德袁砥砺不懈遥 后人多承其说袁如金开诚叶屈原集校注曳引清人陈远新曰院野大抵渊彭冤咸是处有为尧出不苟尧才节兼优尧三闾心悦诚服之人曰但曰谏死袁何足景慕钥 冶939陈远新说彭咸之谏死不足景慕袁 显然是以己之心度古人之腹袁他不能理解野谏死冶在屈原心中的震撼力量袁当然袁如果他活到清末也肯定不能理解后世谭嗣同野我自横刀向天笑冶的壮烈遥 其说不足与论袁其法亦不足为训遥金开诚又引刘梦鹏叶屈子章句曳曰院野遗则袁谓志行可法遥噎噎此篇作于楚怀疏出之日袁未应便欲水游袁可知依则自有在也遥 冶939引俞樾叶俞楼杂纂读楚辞曳曰院野愚按彭咸事袁实无可考袁持以屈子云耶愿依彭咸之遗则爷袁而屈子固投水而死者袁故谓彭咸亦投水而死袁窃恐其诬古人矣遥上文云耶謇吾法夫前修兮袁非世俗之所服爷袁此云36第2期耶虽不周于今之人兮袁愿依彭咸之遗则爷袁四句相承袁 而言不周于今之人袁 即所云非世俗之所服也曰愿依彭咸之遗则袁即所云謇吾法夫前修也遥王渊逸冤解耶法前修爷为耶上法前世远贤爷袁然则彭咸必古之贤人袁屈子素所师法者袁岂必法其投水而死乎钥 当屈子之作叶离骚曳袁尚在怀王时遥 及怀王死袁顷襄王立袁屈子尚冀幸君之一悟袁俗之一改袁岂在怀王时早有死志乎钥 即谓死志早定袁然死亦多术矣袁 何必定取一投水而死之古人以为法乎钥 至其后为襄王迁之江南袁乃投汨罗而死袁去作叶离骚曳时远矣遥噎噎太史公曰耶乃作叶怀沙曳之赋袁遂自投汨罗以死爷袁叶怀沙曳篇末云耶知死不可让袁愿勿爱兮爷袁然则叶怀沙曳一赋殆其绝笔袁史公之言必有所据曰而篇中无一语及彭咸袁是其平时之效法彭咸非效法其死袁亦可见矣遥 冶937要38俞樾将此句放在上下文中理解袁其野愿依彭咸之遗则袁即所云蹇吾法夫前修也冶之说有一定道理袁但刘梦鹏云野此篇作于楚怀疏出之日冶袁俞樾云野当屈子之作叶离骚曳袁尚在怀王时冶袁这正是本文要讨论并且辩说的观点袁暂不详说遥至于其说野死亦多术矣袁何必定取一投水而死之古人以为法乎钥冶反对者亦可说院死固多术袁然为何不可定取一投水死之古人以为法乎钥至于理由袁当为屈子景慕彭咸之为人节操遥金开诚还引张云璈 叶选学胶言曳院野彭咸云者袁止自伤谏君不听袁与之相同曰其后投水而死袁适符其迹袁非志先定也遥 冶939张惠言叶七十家赋钞曳院野彭咸之遗则袁谓其道也曰彭咸之所居袁谓其死也遥 不可混看遥 冶939张云璈说野彭咸云者袁止自伤谏君不听冶袁细致体会前一句野虽不周于今之人兮冶袁野虽冶不管是按照先秦习惯解为野即使冶袁还是按照王逸以来绝大多数人的注译解为野虽冶野虽然冶袁都带有转折语气与意思袁则后一句野愿依彭咸之遗则冶语意当有转折袁故王逸将这两句译为野言己所行忠信袁虽不合于今之世袁愿依古之贤者彭咸余法袁以自率厉也冶7袁而非野自伤谏君不听冶袁张说显然不对遥笔者以为袁对于此句的理解袁若将野愿依彭咸之遗则冶句放在上下四句中考虑袁似亦未必非作欲效法彭咸投水自杀之理解袁 且无法解决将叶离骚曳野宁溘死以流亡兮冶野伏清白以死直兮冶野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冶等内证和叶惜往日曳野临沅湘之玄渊兮袁 遂自忍而沉流冶野恬死亡而不聊冶野宁溘死而流亡兮袁恐祸殃之有再遥 不毕辞而赴渊兮袁惜壅君之不识冶尧叶悲回风曳野宁溘死而流亡兮袁不忍为此之常愁冶野孰能思而不隐兮袁昭彭咸之所闻冶野凌大波而流风兮袁 托彭咸之所居冶野浮江淮而入海兮袁从子胥譽訛而自适冶等旁证结合来看又该作如何解释的问题遥其实袁屈原要效法的不仅仅是彭咸袁还有伍子胥袁如果说彭咸投水自杀还有争议的话袁那么伍子胥自杀后被吴王夫差野投之于江中冶袁其尸体野因随流扬波袁依潮来往冶13之传说见于传世文献叶吴越春秋曳袁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遥故此句虽不能确证屈原有效仿彭咸投水自杀之意袁然其景慕效法彭咸袁 坚持秉持忠信之德而不懈劝谏君王袁则是可以肯定的遥 这样来看的话袁其最终效法彭咸投水自杀还是极有可能的袁 且从屈原辞赋的思想内容来考量袁也是肯定的遥二尧野宁溘死以流亡冶野伏清白以死直冶野从彭咸之所居冶辨析渊一冤野宁溘死以流亡冶辨析对于野宁冶字袁多解释为野宁可冶野宁愿冶袁表示意愿之辞遥 溘袁王逸叶楚辞章句曳谓野犹奄也冶716袁洪兴祖叶楚辞补注曳谓野奄忽也冶716袁金开诚则曰院野溘袁忽然遥 冶946钱玉趾认为野溘死冶为野突然死去尧立即死去冶之意袁而野流亡冶则野指魂魄流亡冶14124遥 郭沫若谓院野我就淹然死去而魂离魄散遥 冶946金开诚说院野按叶九章 窑 惜往日曳有耶宁溘死而流亡爷句袁句意应与此句相同袁则耶流亡爷显然不能解释为耶流放爷或耶死于流放爷遥王逸对叶离骚曳此句的解释是耶宁奄然而死袁形体流亡爷曰在唐旭东院处境尧心态与话语特色372024年云梦学刊叶惜往日曳中的解释是耶意欲淹没袁随水去也爷遥两处虽有差异袁但耶流亡爷均不作耶流放爷解遥冶野纵观诸说袁噎噎前者渊溘死冤指生命的终止袁后者渊流亡冤指形体等遗迹的消亡遥 冶946笔者以为袁 王逸之说以及与王逸说同者都是正确的袁因为既云野溘死冶则不可能将野流亡冶解释为被迫野远离家乡而生活冶袁此处野流亡冶必是指遗体随水流而消失袁 虽说此处只是表达意愿之辞袁但屈原投水自杀的意向还是很明确的遥故笔者以为袁说叶离骚曳中作者无流露死志或者如刘梦鹏般谓屈原于叶离骚曳中野未应便欲水游冶之论可以休矣遥渊二冤野伏清白以死直冶辨析王逸叶楚辞章句曳曰院野言士有伏清白之志袁以死忠直之节者遥冶716林家骊说院野伏院通耶服爷袁信服遥冶并译此句为野坚持清白之躯为正义而死冶1512遥李彩艳说同1613袁41遥 袁梅说院野伏院读为耶服爷袁保持之意遥清白院此指清白的操守遥噎噎意谓院保持清白之志袁为坚守正道而死遥 冶17汤漳平说大致相同18譾訛遥 李山说院野伏院抱袁坚守遥 清白院节操纯洁遥死直院为正直而死遥 冶译此句为院野保持清白为正直而死遥 冶1117要18钱玉趾释野伏冶为院野承尧承受遥 引申为坚守冶14125袁又译此句为野坚守清白而死于刚正不阿冶14110遥 吴广平说院野伏院抱遥 死直院死于正直遥 冶617译此句为 野保持清白节操为正义而死冶618遥 金开诚说院野伏院通耶服爷袁等于说耶服膺爷袁坚持于心的意思遥 死直院为直道而死遥 冶947廖晨星说院野伏院守袁保持遥 冶1913译此句为野保持清白身献身正道冶1915遥诸家之说大致都差不多遥兹另提一说仅供参考院伏袁古音确可通野保冶野抱冶袁但其本义为野藏冶野潜伏冶野潜藏冶袁这里有野埋身冶野投身冶野置身冶之意遥清白一词指野水冶遥 叶诗 窑 魏风 窑 伐檀曳院野河水清且涟猗冶野河水清且直猗冶野河水清且沦猗冶20曰叶左传 窑 僖公二十四年曳院野所不与舅氏同心者袁有如白水浴 冶21野白水冶指黄河水袁可见野清冶野白冶皆可以形容水袁亦可以特征代本体袁或者说是形容词活用为名词袁指野水冶遥全句意谓愿效法彭咸投身水中袁为正义而死遥野前圣冶泛言可以释为前代圣贤袁具言即彭咸袁此句意谓这本来就是前代圣贤所看重的遥那么屈原的时代是否有这种以特征代本体或者说叫形容词活用为名词的情形呢钥仅屈原辞赋中稍加找寻就可以发现数例袁如叶离骚曳野背绳墨以追曲兮冶袁其中野曲冶与野直冶相对袁本义为野不直冶野弯曲冶袁这里用在动词野追冶的后面作宾语袁则其为形容词活用为名词袁为抽象义袁指邪曲之德行遥 又叶离骚曳野举贤而授能冶袁野贤冶野能冶原本都是形容词袁是贤人尧能臣所具有的属性袁这里置于动词野举冶野授冶的后面袁当为宾语袁以属性代指本体袁活用为名词袁指贤人尧能臣遥叶哀郢曳野憎愠惀之修美冶袁其中野愠惀冶意为忠诚的样子袁是形容词袁这里以忠臣具有美好德行的属性指代本体袁 从语法上来说是形容词活用为名词袁指德行美好的忠臣遥 另外袁叶楚辞曳中还有很多以喻体或者喻体的特性借代本体亦即借喻的情况袁如叶涉江曳野腥臊并御袁芳不得薄兮冶中野腥臊冶本来指腥臊之物袁如腐败的鱼肉等物的特征袁是形容词袁这里作为喻体属于以特征指代本体腥臊之物袁亦属形容词活用为名词袁借喻奸佞小人遥 野芳冶本来是指香花香草之类所具有的芳香的属性袁为形容词袁这里活用作名词袁借喻正直的君子遥由此可见袁以野清白冶指水袁以野伏清白冶指投水自杀也可讲通遥如果此解释能够成立袁则又可为叶离骚曳中屈原已流露死志打算投水自杀添一佐证遥渊三冤野从彭咸之所居冶辨析叶离骚曳末段院野乱曰院已矣哉袁国无人莫我知兮袁又何怀乎故都钥 既莫足与为美政兮袁吾将从彭咸之所居遥冶王逸叶楚辞章句曳曰院野已矣袁绝望之词遥无人袁谓无贤人也遥 噎噎屈原言已矣袁我独怀德不38第2期见用者袁以楚国无有贤人知我忠信之故袁自伤之词遥 冶野言众人无有知己袁己复何为思故乡念楚国也遥 冶野言时世之君无道袁不足与共行美德尧施善政者袁故我将自沉汨渊袁从彭咸而居处也遥 冶747当代学者的理解绝大多数与王逸之说差不多譿訛遥如吴广平说院野这句讀訛意思就是要效法彭咸投水自杀遥冶野算了吧浴国内无贤人袁没人了解我袁我又何必怀念自己的故乡钥 已经没有人能同我推行美政袁我将效法先贤彭咸跳水投江遥冶野屈原奋斗终身袁就是想实现他的耶美政爷遥然而诗人在楚国既不见容袁其他国家又不愿去袁耶美政爷终不能实现袁无可奈何袁只得效法彭咸袁以死殉志遥 这是诗人当时所可能选择的一条道路袁是诗人理想的彻底幻灭袁也是诗人人格的最高升华遥 冶650此外袁李山说院野耶从彭咸爷句院即投水自杀遥 冶译此句为院野我将追随彭咸到他居住的地方浴冶1143金开诚说院野我将追随彭咸袁投水死去冶袁野最后以殉国的决心结束全篇遥冶22讁訛李彩艳说院野所居院指效法彭咸投水自杀遥冶译此句为院野我将效法彭咸跳水投江遥 冶1641廖晨星说院野这句的意思是要效法彭咸投水自杀遥 冶1939冯伯林说院野这是全篇的尾声噎噎简洁而生动地说明了屈原打算以身殉国的原因遥 冶1326林家骊说院野我将追随彭咸到他栖息的居所遥 冶1533其注野彭咸冶从王逸之说袁则其所说野追随彭咸到他栖息的居所冶亦当指投水自杀遥 蔡晓峰说院野彭咸院相传殷朝贤大夫袁因劝谏国君不被采纳袁投水自尽遥冶并译此句为野我将追随彭咸前往他的居处冶23袁 彭咸早已随水而逝袁去彭咸的居处袁自然是追随彭咸投水自杀遥当然袁明清学者曾就野从彭咸之所居冶到底是否指投水自杀进行过激烈的争论袁 金开诚叶屈原集校注曳详细列举了钱杲之尧汪瑗尧毕大琛尧朱冀等人否定此句为投水自杀的观念和屈复尧朱珔尧 胡濬源等人的驳论以及其对此的评判意见9182要184袁可参看袁兹不赘述遥三尧叶离骚曳与屈原其他作品创作情境之比较渊一冤叶离骚曳与叶抽思曳叶哀郢曳叶涉江曳叶思美人曳等篇死亡心态之差异作者在一定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之中会产生特定的心态袁以这种心态进入文学创作袁会使作品的主题尧思想尧情感甚至话语等呈现出特定的心态特色遥在同一段心路历程中袁作者往往会把相同或者相似的话反复陈说遥 而当其处境改变之后袁原有的心态随之改变遥作者以改变了的心态进入文学创作袁其作品所呈现的主题尧思想尧 情感甚至话语乃至整个作品的风格也就随之发生改变遥大致说来袁相同或者相似的表达只能形成于特定的相同或相似的心态之下袁 不同的心态会形成不同的表达袁 而不同心态的形成依赖于不同的处境袁如不同的时间尧地点乃至社会环境輥輮訛遥因此袁可以断定叶抽思曳叶哀郢曳叶涉江曳叶思美人曳等篇当产生于与叶离骚曳不同的时间尧地点和处境之下遥 野有鸟自南兮袁来集汉北冶袁这句话明确地告诉我们叶抽思曳创作于汉北期间袁诗中绝对没有提到屈原在 叶离骚曳叶悲回风曳叶惜往日曳叶怀沙曳等篇中经常提到的尧被他引以为前代君子圣贤的彭咸袁 也没有半个字透露出他想要投水自杀的意思袁甚至比叶抽思曳创作时间更晚的叶哀郢曳中也没有此类信息遥另外袁叶涉江曳 记叙了屈原从湖北鄂渚輥輯訛到湖南溆浦輥輰訛的流放路上的见闻感受和心路历程遥诗篇最后写屈原沿溆水进入了野深林杳以冥冥冶野山峻高以蔽日兮袁 下幽晖以多雨冶野霰雪纷其无垠兮袁云霏霏而承宇冶的山区遥在此篇中袁屈原虽然怨愤野鸾鸟凤凰袁日以远兮遥燕雀乌鹊袁巢堂坛兮遥露申辛夷袁死林薄兮遥腥臊并御袁芳不得薄兮冶的黑暗现实袁但仍然抱着野苟余心其端直兮袁虽僻远之何伤冶的积极心态曰虽然已经意识到野余将董道而不豫兮袁固将重昏而终身冶袁野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袁固将愁苦而终穷冶袁但其中唐旭东院处境尧心态与话语特色392024年云梦学刊无一字提到彭咸和投水自杀袁 甚至都没有提到或想到过死遥再者袁叶思美人曳野是顷襄王初期屈原流放江南途中的作品噎噎诗中反复表述了对楚王的思念袁以及这种思念不能告知楚王的感伤遥当时屈原在政治上虽然屡遭沉重打击与挫折袁 但还没有到灰心绝望的境地冶6185遥 该诗第一段野表达了对楚王的思念袁 以及这种思念不能告知君王的感伤6186袁第二段野写自己尽管遭受了打击和挫折袁但决不变节从俗冶6188袁第三段野写自己在流放中坚持修洁袁 以此来排遣忧伤冶6190袁 第四段野写自己既不愿高攀袁也不愿随俗袁而决意效法前贤彭咸投江自杀冶6191遥 虽然此诗最后也提到了彭咸袁并谓其野独茕茕而南行兮袁思彭咸之故也冶輥輱訛袁但以前文野广遂前画兮袁未改此度也遥 命则处幽我将罢兮袁愿及白日之未暮也冶輥輲訛等句考之袁屈原虽然认为自己的野生命将要结束冶袁但还是野希望自己在生命结束之前还能有所作为冶6191袁此时 野没有到灰心绝望的境地冶 之说是可以采信的遥而且诗中既没有明说要效法彭咸投水自杀袁也没有反复拿彭咸说事袁仅仅提到过一次遥由此可见袁虽然此诗作者也有跟叶离骚曳相同的思想情感袁 但以其对死亡的态度和关于未来的打算来看袁其创作应该早于叶离骚曳遥因为叶离骚曳中作者多次提到彭咸袁 并且不止一次地明确表示要投水自杀遥相同的时间尧经历尧处境下袁不应该产生这种心态迥然不同的作品遥故从彭咸尧死和投水自杀等词被提及的次数等诗中的相关内证来看袁叶离骚曳当创作于叶抽思曳叶哀郢曳叶涉江曳叶思美人曳等篇之后遥渊二冤叶离骚曳与叶悲回风曳叶怀沙曳叶惜往日曳叶渔父曳等篇死亡心态相似基于同样的道理袁再看叶悲回风曳叶怀沙曳叶惜往日曳等篇如叶离骚曳一样袁于诗中反复提到彭咸袁且以之为引以为敬的前代君子先贤袁故提到的次数更多更密集遥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袁还多次提到了与屈原一样忠贞正直尧 忧国忧君的伍子胥遥诗中同样反复提到了死袁虽然对于生与死的态度与叶离骚曳有所不同袁但毕竟不大袁其必死之志是一样的遥此外袁诗中同样多次明确表达要效法彭咸投水自杀的想法遥这些似乎都在告诉我们一个信息院叶离骚曳很有可能与叶悲回风曳叶怀沙曳叶惜往日曳诸篇是在相同或相似的心境下创作的遥 根据当代学者的研究袁叶悲回风曳叶怀沙曳叶惜往日曳叶渔父曳 诸篇皆创作于屈原人生历程的最后一年袁而叶离骚曳当创作于叶悲回风曳之前袁叶涉江曳之后袁绝非屈原在汉北时候的作品遥 兹逐篇分析如下院1.叶悲回风曳根据吴广平的意见袁野叶悲回风曳 是屈原沉江前一年的秋冬写的冶6205遥 第一段野以旋风摇蕙起兴袁来抒发自己的高洁志向和坚定不变的意志冶6207袁第二段野抒发自己放逐中的痛苦和忧思冶6209袁第三段野描述自己登高远望所产生的无端愁绪冶6211袁第四段野描写自己神游太空的所见所感袁表明了自己决意效法前贤尧伏节以死冶6214袁野耶乱词爷袁是全诗的结语袁再次申述自己悲愁难以排遣的心境袁抒发以死明志的决心冶6216遥笔者以为与叶悲回风曳相比袁叶离骚曳也抒发了自己高洁的志向和坚定不移的意志袁 以及放逐过程中渴望自己的心情能够被君王理解和重新得到重用袁 也表达了自己想要离开楚国另谋发展又舍不得离开故国的彷徨袁 以及效法先贤彭咸投水自杀的想法遥但也有学者说袁 此时屈原尚希望 野王之一悟袁俗之一改冶袁故而表达自杀和想要投水自杀想法的语句并不多袁充其量只有三句袁而更多地表达对奸佞小人的怨愤和对楚怀王不理解自己的愤懑袁 以及重新得到怀王理解和重用的期待和希冀遥 就此而言袁叶离骚曳的创作肯定在叶悲回风曳之前袁但叶离骚曳与叶悲回风曳一些相同和相似的表达则表明叶离骚曳的创作时间离叶悲回风曳不40第2期会太远遥 如叶离骚曳野宁溘死以流亡兮袁余不忍为此态也冶与叶悲回风曳野宁溘死而流亡兮袁不忍为此之常愁冶袁从不忍为此苟合取容之态袁到不再忍受这长久的忧愁袁 可见作者心态的变化和自杀以解脱的决心已经下定遥 野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冶与野托彭咸之所居冶亦有很大相似遥另外袁野孰能思而不隐兮袁 昭彭咸之所闻冶野凌大波而流风兮袁托彭咸之所居冶野浮江淮而入海兮袁从子胥而自适冶等句无不透露出作者欲效法彭咸和伍子胥投水自杀并任其遗体随流入海而消逝的意思遥 显而易见袁关于死袁叶离骚曳谈论得更多袁而且更多地表示要效法彭咸投水自杀遥2.叶怀沙曳据吴广平的意见袁野叶怀沙曳是屈原沉江前一个月渊四月冤写下的遗作袁但并非屈原的绝笔遥诗中写到死的决心袁但语气没有叶惜往日曳那样激切袁感情也没有叶惜往日曳那样激烈袁所以叶怀沙曳似非屈原的绝命词冶6177曰野耶怀沙爷袁 意即沉江渊叶楚辞选注及考证曳冤遥 叶怀沙曳可以说是屈原准备沉江自杀的预告遥 诗人死意已决袁感情平静袁志气恢弘袁无所畏惧袁视死如归袁充满了崇高的悲剧美袁 因而特别悲怆感人冶6178遥 相较于 叶离骚曳袁作者表示要野舒忧娱哀兮袁限之以大故冶野舒散忧伤袁排遣哀愁袁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冶6183袁又野明告君子袁吾将以为类兮冶袁此处野君子冶当指野古圣先贤冶彭咸袁也可能包括伍子胥遥 类为野同道冶野同调冶袁亦即榜样之义遥6184而且此时袁作者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袁已经野定心广志袁余何畏惧兮钥 知死不可让袁愿勿爱兮冶6183袁其心态非常从容袁非常淡定袁显然与叶离骚曳之慷慨激切有所不同袁表明此篇的创作时间当晚于叶离骚曳遥另外袁叶离骚曳之野乱冶与叶怀沙曳之野乱冶也有一些相同的表达院其一是结构相同袁皆先表露无人理解的悲哀甚至绝望袁 最后表露要效法彭咸投水自杀的愿望遥 其二是词句方面也有一些相似甚至相同的表达袁 如 叶离骚曳野国无人莫我知兮冶与叶怀沙曳野世溷浊莫吾知兮冶所表达的意思是相同的袁且都用了野莫我渊吾冤知冶的句式曰叶离骚曳野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冶与叶怀沙曳野明告君子袁吾将以为类兮冶也表达了相同的意思遥3.叶惜往日曳据吴广平的意见袁野叶惜往日曳是屈原的绝命词袁创作时间离他投江自杀不会很久遥 冶輥輳訛野篇中回忆了自己早年曾受到怀王信任袁继承先功尧修明法度的美好生活袁叙述了自己遭谗被黜尧欲谏不得尧障壅闭塞尧情不上达的痛苦遭遇袁抒发了自己无端受诬而君王不察的愤懑之情袁 表明了自己主张耶法治爷尧反对耶心治爷的政治思想冶6192袁野表明自己沉江自杀的决心冶6200遥笔者认为袁叶离骚曳 所表达的也包括这些内容遥 当然袁由于写作时间不同袁作者处境与心境不同袁叶离骚曳 中还表达了是否离开楚国寻求发展的彷徨袁这说明叶离骚曳的创作应该在叶惜往日曳之前遥 因为在叶惜往日曳中袁作者已经决定要野沉流冶野赴渊冶袁此时对于屈原来说袁一切都用不着了袁包括离开楚国另谋发展的考虑遥 另外袁本篇再次重复野宁溘死而流亡冶袁且其理由是野恐祸殃之有再冶袁这说明作者的心至此已经疲累到了极点袁心力交瘁袁再也经不起野祸殃冶的折腾了袁这跟叶离骚曳中野虽九死其犹未悔冶般积极奋发的心态大不相同了遥 显然其创作时间当晚于 叶离骚曳袁但这类相似的表达袁又似乎说明两篇的创作时间虽然有明显的时间差袁 但应该属于同一心理阶段但较之前绝望的心态有所发展遥另外袁野临沅湘之玄渊兮袁遂自忍而沉流冶野恬死亡而不聊冶野宁溘死而流亡兮袁 恐祸殃之有再遥不毕辞而赴渊兮袁惜壅君之不识冶这些明确表示要投水自杀的语句也比叶离骚曳中更为恬淡袁但也更为果决袁且留下了野惜壅君之不识冶的遗憾遥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到袁叶离骚曳 与 叶悲回风曳叶怀沙曳叶惜往日曳等篇相比袁在思想内容和情感态度上有很多相似的表达袁 有些表达甚至在唐旭东院处境尧心态与话语特色412024年云梦学刊文字与句式方面完全相同袁而不见于其他篇章遥这种表达上的相同与相似袁 使我们有理由相信叶离骚曳与叶悲回风曳叶怀沙曳叶惜往日曳等篇当为一组作品袁 是屈原在相似甚至相同的处境和心境下创作的袁是屈原同一段心路历程中的产物袁其创作时间应该相距不远遥 根据其中的思想情感以及对死的态度袁叶离骚曳 当创作于 叶抽思曳叶哀郢曳叶涉江曳叶思美人曳 之后袁叶悲回风曳叶怀沙曳叶惜往日曳之前不远的时间遥 王逸叶楚辞章句曳将叶离骚曳排在第一袁有可能是遵从刘向的排序袁还有可能是以叶离骚曳为屈原之代表作袁最能反映屈原之人格和精神袁并未考虑创作时间这一维度遥注释:1962 年袁汤炳正撰叶掖屈原列传业新探曳一文袁并发表在同年中华书局所刊行的叶文史曳辑刊创刊号上遥 1984 年袁其著叶屈赋新探曳一书袁将该文收入其中袁并将标题更定为叶掖屈原列传业理惑曳遥其文曰院野按刘向叶九叹 窑 灵怀曳篇曰院耶九年之中不吾反兮袁思彭咸之水游遥 爷王逸之说或本之刘向袁而颜师古或本之王逸者曰 但不知刘向何所考据而云然也遥 盖尝读太史公叶世家曳有曰彭祖者袁乃帝高阳颛顼氏之玄孙袁陆终之第三子也遥 虞翻注曰袁彭祖名翦袁封于彭城袁为彭姓遥 叶神仙传曳云袁彭祖者袁殷贤大夫也袁姓篯名铿遥 叶系本曳亦云篯铿是为彭祖遥 又按叶大戴礼 窑 虞德曳篇有商老彭之语袁包氏注曰商贤大夫遥 叶论语 窑 述而曳篇有窃比老彭之语袁朱子注亦曰商贤大夫遥 考其德而论其世袁稽其姓而辩其名袁则曰彭咸袁曰彭铿袁曰彭翦袁曰彭祖袁曰老彭袁曰篯铿袁其实为一人也明矣遥 或者问曰院史传以为铿袁而叶离骚曳以为咸何也钥 瑗曰袁铿与咸声相近而误也遥 或者曰袁然则又以为名翦何也钥 岂亦声相近而误乎钥曰袁然遥盖篯字旧俱音作翦袁而王翦之翦又有音作笺者袁 是古人语有缓急之殊袁 故读有平仄之异耳遥虞翻因以彭为姓袁而误以篯作名袁又转篯作翦也遥是咸也尧铿也尧翦也袁其实一也遥或曰袁孰为误钥曰袁相传岁久袁莫可经证袁虽未知其为孰误袁而可以知其为一人也的矣遥 冶戴震曰院野彭咸一说即叶论语曳所称老彭曰依彭咸袁亦窃比之意耳遥冶其所谓野一说冶显然为前人之说袁或即本于汪瑗遥笔者认为袁汪瑗用音韵学知识袁将许多音近字异的古人考证成了一个人袁恐怕未必可信遥 随便举一例为证院野谈冶与野谭冶袁不只是音近袁而是读音完全相同袁但能否将二者说成是相同的姓氏呢钥 如果强说成相同的姓氏袁岂不荒谬绝伦钥 谈迁与谭谦袁如果说成同一人袁岂不更荒谬绝伦钥譻訛其文曰院野彭祖名铿袁铿从坚声袁叶广韵曳坚音古贤切曰而从咸得声之字缄袁尧瑊尧黬尧袁并音古贤切袁则咸与坚亦双声也遥 叶广韵曳耶爷字下注云耶悭悋爷袁是即悭矣遥 彭咸或即彭铿乎钥 叶论语曳耶窃比于吾老彭爷袁包注耶老彭袁殷贤大夫爷袁邢疏以为即彭祖遥 而王逸解彭咸袁亦耶殷贤大夫爷袁其投水而死之事袁因屈子附会袁至耶殷贤大夫爷四字袁则必有所受之遥 叶离骚曳之彭咸袁叶论语曳之老彭袁同为殷贤大夫袁或一人欤钥 叶尚书曳耶巫咸乂王家爷袁而叶山海经 窑 大荒西经曳言巫咸袁又言巫彭袁叶海内西经曳言巫彭袁不言巫咸袁疑本一人遥 巫者袁其官也曰系氏言之曰巫彭袁系名言之曰巫咸耳遥然则叶离骚曳之彭咸袁或又即叶尚书曳之巫咸欤钥 古事无征袁不可质言袁姑存其说如此遥 冶譼訛即野蹇吾法夫前修兮冶至野愿依彭咸之遗则冶四句遥譽訛子胥袁即伍子胥遥 伍子胥原为春秋末期楚国人袁其父伍奢因直谏被楚平王所杀袁 遂逃至吴国遥 后帮助吴国击败楚国袁攻入郢都袁鞭尸楚平王遥 前 496 年袁吴王夫差采纳太宰伯嚭建议袁放回越王勾践袁伍子胥当面反对曰后又劝谏吴王不要攻打齐国袁而渐被吴王疏远遥 前 484 年袁吴王夫差赐剑令其自尽袁死后袁其尸体被投入钱塘江遥譾訛其文曰院野伏院同耶服爷袁保持遥 冶野保持清白以死于正道遥 冶譿訛当然袁亦有持不同意见者遥 如袁梅院野相从渊追随冤先贤彭咸于其所居止之处袁以作为我的归宿遥 这主要是表白自己愿意服膺先贤舍生取义之志曰 还不是具体地设想要立即像彭咸那样投水自杀遥 冶渊袁梅院叶屈原宋玉辞赋译注曳袁黄山书社袁2017袁第 122 页冤金开诚也先赞成后又说野未必指立志自沉冶遥讀訛指野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冶遥讁訛但其叶屈原集校注曳又否定此说袁云院野此处耶从彭咸之所居爷亦未必指立志自沉遥 冶渊金开诚院叶屈原集校注曳袁中华书局袁1996袁第 184 页冤輥輮訛比如杜甫袁在安史之乱期间袁其诗歌经常萦绕着沉郁愁苦的旋律袁当野剑外忽传收蓟北冶之时袁由于其心态的改变袁遂猛然呈现出欢欣明快的情绪遥輥輯訛据吴广平考证袁其地在野今湖北省武昌市黄鹤山上游三百步长江中冶渊吴广平译注院叶楚辞曳袁岳麓书社袁2011袁第 153 页冤遥輥輰訛据吴广平考证袁溆浦野即溆水之滨袁指的是屈原入溆处冶袁其地在 野今湖南省溆浦县城西三十公里的江口镇溆水入沅的汇合处犁头咀冶渊吴广平译注院叶楚辞曳袁 岳麓书社袁2011袁第 155 页冤遥輥輱訛吴广平认为此处屈原表达的是 野决意效法前贤彭咸投江自杀冶渊吴广平译注院叶楚辞曳袁岳麓书社袁2011袁第 191 页冤遥輥輲訛意为广泛实现从前的计划袁亦即吴广平所谓院野指任用贤才尧发愤图强等遥 冶野我决不改变这种态度遥 冶笔者以为袁当指变节从俗遥 此四句意为院虽然命运把我置于此幽独的境地袁我也将要衰疲老去袁我还是愿意趁着白日未暮及时努力遥42第2期Situation,Mentality and Discourse Features:Rediscussing the Writing Time of Li SaoTANG Xudong(School of Literature,Zhoukou Normal University,Zhoukou 466001,China)Abstract:In Li Sao(叶离骚曳),Qu Yuan mentioned several times that he would rather drown himself in water in order to upholdhis ideal and noble personality.Two of them clearly indicated that he wanted to follow the example of Peng Xian whocommitted suicide by throwing himself into the water.It was controversial whether 野I wish to follow Peng Xian爷s idea冶,but野Iwill take the same path as Peng Xian冶was clear.Another time although did not mention Peng Xian,but that 野Rather die inexile,冶the ambition,was also clearly expressed to commit suicide by throwing himself into the water.In addition,野Submerged inclear water to die for probity冶can also be understood as 野Water suicide冶solution.Li Sao is consistent with most of his poemswritten in the year before his suicide in the aspects of ideology,cognition of life value,expression of emotion,attitude and wayof thinking about death,but there is no mention of Peng Xian in the book of Chou Si(叶抽思曳),which explicitly mentions野A birdcomes from the south and gathers in Hanbei.冶 or in the book Ai Ying(the Lament for Ying叶哀郢曳)and She Jiang(叶涉江曳),whichare later than Chou Si,therefore,it can be concluded that Li Sao was not written during Qu Yuan爷s exile in Hanbei,but in hislater years.Key words:Qu Yuan;Chu Ci;Li Sao;creation time輥輳訛蔡晓峰说同遥 其说曰院野叶惜往日曳大概是屈原自投汨罗江前的绝命之辞遥 冶渊蔡晓峰译注院叶楚辞曳袁中国工人出版社袁2016袁第 165 页冤参考文献:1汤炳正.屈赋新探M.济南院齐鲁书社袁1984院1要2.2郑文.读叶掖屈原列传业新探曳兼论叶离骚曳创作的时间J.西北师大学报渊社会科学版冤袁1962渊4冤院15要22.3钱玉趾.叶屈原列传曳的错排与叶离骚曳的写作年代J.南通师范学院学报渊哲学社会科学版冤袁2003渊1冤院53要56.4吕培成.叶离骚曳创作时间之内证J.陕西师大学报渊哲学社会科学版冤袁1991渊3冤院123要128.5谢天鹏.屈原叶离骚曳乃二次创作刍议院兼说叶离骚曳的创作时间尧结构尧主旨及其他J.中国韵文学刊袁2023袁37渊2冤院1要13.6楚辞M.吴广平袁译注.长沙院岳麓书社袁2011.7洪兴祖.楚辞补注M.北京院中华书局袁1983.8班固.汉书M.颜师古袁注.北京院中华书局袁1999院2614.9金开诚.屈原集校注M.北京院中华书局袁1996.10张震泽.扬雄集校注M.上海院上海古籍出版社袁1993院171.11李山.楚辞译注M.北京院中华书局袁2015.12楚辞M.冯伯林袁译注.沈阳院万卷出版公司袁2011.13吴越春秋M.崔冶袁译注.北京院中华书局袁2019院130.14钱玉趾.屈原楚辞全新解译M.成都院四川民族出版社袁2002.15楚辞M.林家骊袁译注.北京院中华书局袁2015.16楚辞M.李彩艳袁注译.上海院上海大学出版社袁2012.17袁梅.屈原宋玉辞赋译注M.合肥院黄山书社袁2017院93.18汤漳平.楚辞评注M.北京院北京联合出版公司袁2015院15.19楚辞M.廖晨星袁注译.武汉院崇文书局袁2017.20程俊英.诗经译注M.上海院上海古籍出版社袁1985院192要193.21杨伯峻.春秋左传注院第 2 版M.北京院中华书局袁1990院413.22金开诚.楚辞选注M.北京院北京出版社袁1985院34.23楚辞M.蔡晓峰袁译注.北京院中国工人出版社袁2016院44要45.责任编辑李有梁唐旭东院处境尧心态与话语特色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