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 分销(赏)

高拱与张居正的斗争.doc

上传人:快乐****生活 文档编号:3315400 上传时间:2024-07-01 格式:DOC 页数:20 大小:46KB
下载 相关 举报
高拱与张居正的斗争.doc_第1页
第1页 / 共20页
高拱与张居正的斗争.doc_第2页
第2页 / 共20页
高拱与张居正的斗争.doc_第3页
第3页 / 共20页
高拱与张居正的斗争.doc_第4页
第4页 / 共20页
高拱与张居正的斗争.doc_第5页
第5页 / 共20页
点击查看更多>>
资源描述

1、从一份书稿里摘出了一些内容揭政治斗争的本质。这里主要把明嘉靖朝至万历朝的三位风云人物之间的矛盾和斗争展现出来。你知道,政治牵涉到或明或暗各方面的利益,政治人物之间的矛盾往往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人与人之间的过节,大多牵涉到各自的执政理念、学术思想等等等等。我曾听某讲坛上的名师讲解这一段历史时,说高拱由于小心眼,就如何如何。这样的话,大家能不信,尽量别信。历史人物之间的矛盾都不是一句两句话能概括出来的。时间:明朝隆庆六年(1572)前后人物简介:人物1:张居正,字叔大,号太岳。籍贯:湖广江陵人(今属湖北荆州市)科第:嘉靖二十六年(1547)进士职业:内阁次辅,少傅,尚书,建极殿大学士性格特点:勇于任

2、事,以豪杰自许,对人和事物的洞察力极强,属于典型的“哑巴狠”性格。最反感徒有虚名、只说不做的人。主要事迹:参与起草嘉靖遗诏,截至此时,帮助首辅高拱实施新政。人物2:高拱,字肃卿,号中玄籍贯:河南新政人,也是黄帝的故乡科第:嘉靖二十年(1541)进士职业:内阁首辅,少师,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性格特点:愤世嫉俗,为人特别执拗,能力强脾气硬,应该算一位不错的哲学大师。最厌恶做事无脑、满嘴仁义道德的伪文艺的人。主要事迹:隆庆帝最尊敬的老师,出色的吏部尚书,隆庆新政的主要实施者。两人关系:高拱和张居正先后做过隆庆帝(那时称裕王)的老师。在国子监是同事(祭酒、司业=正、副校长)一同共事,实施隆庆新政,完

3、成了了不起的俺答封贡,有相近的志趣和抱负。有一点不和的是,张居正是前首辅徐阶的得意门生,而徐阶和高拱有很深的矛盾,但这并不是他俩之间最要命的矛盾。简说矛盾:有句话说的好,中国人办事,两人共事必闹意见,三人共事必生党派。到这里,有必要理一下高拱和张居正的关系了,很微妙。自嘉靖遗诏那里开始,两人关系出现了芥蒂。不过,也一直听说这么一句话,谁和谁破镜重圆,重归于好。没错,他们两人的价值观和做派也相同。但问题是,镜子破了,即便修好了,中间不是还有一条缝吗?哪能重圆呢?尤其是到了信任和性格的层面上。高拱和张居正两人的距离被这几年做成的事给掩盖了,实际上,他们一直处于一种若即若离、信任与猜疑边缘的合作状态

4、。高拱厌恶假作一本正经,眼里不揉沙子,看透又经常说透,针砭时弊,说话不顾忌,人际关系并不融洽。史书在记载他滋长的脾气时,写下了非常骇人的一段话以才略自许,负气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即左右为之辟易。有一次无理取闹。这一天跟翰林学士瞿景淳在闲聊,高拱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自诩道:“我是神龙吧?”若是一般人就该应和过去了,没想到瞿景淳并不恭维,呵呵一笑,反口戏谑道:“你自我感觉是神龙?照我看不过是蚯蚓罢了。”听完,高拱登时吹胡子瞪眼,把镜子摔碎在地,一字一顿地骂道:“出景淳。”如果看不明白,我来解释,古人有名有字,互相称呼应叫字或是号,只有长辈对

5、晚辈,君主对臣子等少数情况才能叫名字,否则,直呼其名等于是在骂人。高拱用人家姓氏的谐音,又直呼其名,所以很不礼貌。不单如此,原先高拱为官清廉,不搞灰色收入,苍蝇不会盯无缝的蛋,有想法的也不敢去行贿。到后来,渐渐志得意满,他时常对别人说起:“月用不给,怎么办?”这么明显的暗示,于是许多人便争着去给高拱送礼行贿走门路,高拱一一笑纳了。另外,高拱的门生韩楫、宋之韩这几个也日夜奔走其门,狐假虎威,四处整人挑事,这在朝野上下的影响很是不好。但如果说起高拱和张居正两人的合作,也并非是看到的那样,比如有一回,关于开胶莱河的问题。那是在隆庆五年(1571)四月,潘季驯的治河过程中出现了覆船事故,于是朝廷里出现

6、了新的漕运方案,便是开通胶莱河,用海运取代河运。所谓胶莱河,出自山东高密县,分为南北两条河流,南端叫胶河,流至胶州入海,北端叫莱河,流至掖县入海。因此有人提议,在两河之间开凿一条新水道,沟通南北两河,便形成所谓的胶莱运河。以后运粮船只由淮河入海,向北航行,穿过胶莱运河到渤海湾,在天津登陆,运到北京。如果实在看不明白这路线,可以查查地图。这一建议提出后,立即得到了当朝首辅高拱的极力支持,他认为这样一来,漕运再不必依赖不稳定的黄河水,水路畅通,京师的粮食、边关的粮饷就不必担忧了。高拱错了,这回有些想当然地理论用事了。开运河并不那么简单。张居正坚决反对,因为打通胶河和莱河,必须凿开两河之间的分水岭,

7、工程太艰难,而且这是一条天然的季节性河流,旱枯汛流,即便打通后,水源也成问题,根本谈不上行船。可高拱都已经同意了,张居正不好公开出来表示反对,就写信给他的门生、山东巡抚梁梦龙,让他出面,上疏表示工程难以实现的意见。结果,奏疏当即被高拱回敬一信驳斥了,信中的措辞很严厉,还告诫了梁梦龙:“你不要乱说话!”听这口气,高拱和张居正的关系可真够妙的。话说到这份儿上,张居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张居正经过一番思考,又找到了给事中胡槚。这位言官是高拱的门生,他是一个有主见而不随声附和的人。张居正提议,不如先派胡槚去实地勘察后,再作决定。高拱当然没意见。当胡槚到了山东胶莱河工地考察之后,于六月底回京,同样表达

8、了胶莱河不可开的观点。这才真正泄了高拱开胶莱河的志气。这事把张居正麻烦个够呛。这些地方还可以勉强忍一忍,让一让,但他俩之间还有公开冲突的地方。第一次,是跟徐阶有关。有一回,高拱不知从哪儿听说,张居正收了徐阶的儿子三万两白银,才为徐阶说了好话。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一天碰着张居正,闲谈起来,聊到了子女的事儿,高拱笑道:“造物主为何这么不公,你那么多儿子,我却没有!”张居正不明就里,高拱也确实无儿无女,便半开玩笑地说道:“儿子多不好养啊!”只见高拱忽然收起了笑容,话音一转,正色道:“你有徐家的银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挤兑我呢!张居正当时的心情复杂极了,七上八下,脸上变颜变色,指天赌咒发

9、誓地否认了这件事。经过了这样的剖白,高拱眨巴眨巴眼,打个哈哈,承认是个误会,事情才勉强过去。第二次,是宋之韩上疏,弹劾了张居正。挨骂是家常便饭,可这人偏偏是高拱的门生。把张居正气坏了,去当面质问高拱:“你不念及香火之盟,怎么忍心驱逐我。”可能高拱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只得问清了缘故,把宋之韩外调,平息此事。这之后,两个人之间的猜忌深得可以了。到这里,张居正也该审视一下,究竟自己该何去何从了。大事有分歧,不敢多说,俩人之间又猜忌不断。想想殷士儋的话,话糙理不糙,高拱上有皇帝信任,下有门生亲信奔走,职权高,威望也高,以他的实力,可以驱逐任何人,那自己呢?一直以来,高拱认为张居正是个好的副手,这样的配

10、合也还不错。但他错了,连高拱都说过,你我并非久居人下之人。以张居正的智谋,绝不会只做一个谨小慎微的副手。所以,必须扳倒高拱。可是,在各方面的实力对比,张居正都差高拱一截,连徐阶都被整得够呛,怎么办?不难,若你在生活中也遇到了这种情况,实在缠不过某个人,不要跟他死磕,去寻求第三方势力帮助。正在张居正一筹莫展时,一个合适的人选闯进了他的视野,是一个太监。一个太监加盟当初高拱借助几个太监上了位,完成了三方交易。之后,高拱凭借自己对隆庆的影响力,扶植御用监大太监陈洪做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在陈洪离任后,又扶植孟冲接任。在这里,有必要简单说一下明代的太监。曾有人调侃考公务员之难,这样说道,还不如在古代,只要

11、下定狠心,就能进宫当公务员。玩笑归玩笑,那我们说,在那时,即便你净了身也不一定能进宫,进了宫也不一定做太监。因为太监是宦官行业里不小的成功人士。如果有幸进了宫,得从典簿、长随、奉御、监丞、少监,一步步干起,表现良好,运气不错,混到少监上面,才算是太监,多数宦官还是老实地干了一辈子体力活。因此,历史剧里常出现“小太监”这样的词,忽略这些细节吧,人家是有官名的。宦官集团拥有很多机构,有二十四衙门等等,我们只说三个,司礼监、御马监、东厂。司礼监不主管礼仪,是第一号实权衙门,因为它掌管内外奏章。它有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明代皇帝一个赛一个懒,就把内阁票拟好的奏折交给了秉笔太监“批红”(作批答),这权力已

12、经不小了。还有更厉害的,是掌印太监,他掌管着皇帝的玉玺,所有决议都要从他的公章下过。秉笔太监可以有若干个,而掌印太监,只有一个。御马监不主要养马,是第二号实权衙门,因为他掌管兵符,握有兵权。东厂也不必说了,是外设机构,明代专有,是臭名遐迩的特务机构,估计大家电视电影里也没少看,最普遍的桥段是,一个属下问某个公公,又要陷害哪个大臣,公公脸上浮出了阴险的笑容。另外,还有类似直殿监和都知监,名字很气派,但只管着一件事打扫卫生,是正经干体力劳动的衙门。高拱在连着扶植他的人的时候,已经有意无意间惹恼了另一个太监,冯保。若是甘愿挨那一刀,去干那种职业,一般是家里奇穷,自己又不愿读书认字,才走了宦官这条不归

13、路。虽说入宫后也进行文化培训,但反观一下这位冯太监的素质,绝对震碎你的眼镜。冯保,字永亭,河北深县人,时任御马监掌印太监并提督东厂。据记载,冯保通读四书五经,了解历史典制,具有很高的文化修养。而且,后来他在司礼监任上还刻了很多书籍,如四书、书经、帝鉴图说等等,这些书一直到崇祯年间,还在宫中收藏流传,可见其价值之高。正是会读书成就了冯保,不读书会玩些小聪明,但掺不进智慧。冯保的书法很好,他精通音乐、擅长弹琴,还制作了不少好琴。就这文化素质,比当代大学生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可他却不找份正经工作,在宦官行业里混。还有一件事,在万历年间,有一天冯公公闲来无事,在宫里遛弯儿,走到了皇帝的收藏室里,信手翻阅

14、起宫内的藏品。看见有幅画是前朝从严嵩府里抄出来的,一看画得挺好,手一抖,就归自己收藏了。那幅画确实很好,因为它是张择端的传世名作清明上河图。只是,像这样小偷小摸的行为怎么能让我们知道。那是因为冯保越看越喜欢,就在上面题跋留了念,署上“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兼掌御用司礼监太监”,类似于冯某某到此一游。就等于是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这画就是我偷的,怎么着?这哪里是人才,这简直是人才!会读书会搞阴谋又不怕事。而这位成功人士最恨的,恰恰是高拱。这要从他的工作说起,冯保自嘉靖年间就进了宫,文化水平高,一路升职。由于写得一手好字,深得嘉靖的喜爱,便量才而用,提拔他做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管着写字批红。隆庆元年(15

15、67),外廷斗得热火朝天,冯保在内廷也升得够稳。这时他开始提督东厂,并兼掌御马监,掌握了两大实权衙门,一举成为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下的第二号大太监。可冯保积极进取,一定要当上本行业里的老大。在隆庆朝中期,他等到了第一次机会,司礼监掌印太监出缺,按规定该由二把手接任,毕竟熟悉业务,但高拱立即推荐了御用监的陈洪做上了。高拱惹不起,冯保忍了,再等吧。第二次是最近,陈洪离职,这回该冯保了吧,没想到高拱又推荐了尚膳监的孟冲接任。自然高拱也是有考虑的,一是还了人情,而是冯保这人太鬼,太抓权,比不上这俩人好控制。冯保不干了,上一次你推荐个管日用品的,这一次又推荐个做饭的,眼巴巴地被高拱涮了一次又一次,论资

16、格论能力说到哪儿都不合规矩。但是,没辙。你敢跟高首辅当面叫板?想找死?冯保是有脑袋的,他恨透了高拱,也只能在心里撒撒气,但是他动了个念头,也想整倒高拱。不知是谁先联系的谁,张居正和冯保因同一个目标,勾结在了一起。跟太监勾结,去陷害文官,不是件光彩的事,可张居正已经顾不得了。若说冯保的个人能力,张居正真拉上他,在高拱面前也是小胳膊拧大腿,这一点张居正心里清楚。但张居正曾长期观察过这个人,发现冯保在隆庆跟前并不得宠,离陈洪、孟冲差得远,但他经常往后宫走动,在陈皇后、李贵妃乃至东宫太子那儿很吃得开。这是一股不易被发现的潜在力量,一定要拉拢过来。由是,张居正在外调和,冯保在内使绊,两个人的势力都已经交

17、待清楚了,现在还不大,他们在等待时机。初次较量隆庆六年(1572),御史汪惟元上疏,直斥执政之臣不应该为事操切,只顾恩仇。这份奏疏指代不明,应该是给执政的阁臣提意见吧。三月,尚宝司卿刘奋庸上疏言事,提醒皇帝要保重身体,奏章要自己看,决定要自己做,不要让大权旁落,让某个权奸蒙蔽了视听。这个有点露骨了,可能是暗指的高拱吧?高拱刚要发作,转过天来,最厉害的一份来了,户科给事中曹大埜上疏,点名批评大学士高拱不忠十事,比如任用亲信、恶意报复、权力过重、陷害徐阶、党庇太监?所说的罪状好像个个有据可查,甚至扬言高拱专权纳贿,跟严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请求立即罢免高拱。前两份还好说,是由高拱的门生群起

18、而攻之,一下子打了回去。第三份都指名道姓了,高拱只得亲自上疏辩白,并且乞求退休。这样的弹劾虽然来势汹汹,却也容易应付。隆庆的批复结果简单又快捷,批上“曹大埜排陷辅臣,着降调外任”,准备发下。但这时,冯保拿到了奏疏,改了几个字,变成了“曹大埜妄言,调外任”,罪名和处罚都减轻了。但没用,高拱管着人事,依然是第一个外调,刘奋庸和曹大埜降级外调。看来这三人是由于提意见或是骂高拱挨了整,受不受谁指使呢?疑问来了,若说这事是张居正指使,怎么会用出这么没杀伤力的招数?有意思的就在这儿,那是因为张居正根本就没打算要杀伤谁。真的是深得徐阶的真传,这三份奏疏根本不是要给谁提意见或想弹劾倒高拱,像是一步一步地试水的

19、深浅,是侦查火力。高拱迅速作出回应,隆庆极力支持,消灭不同声音,丝毫不费力气。张居正得到了结果,高拱的火力很强,戒心很重,即便是冯保能在司礼监的批文上做手脚,这时也不能去硬碰硬,要寻求其他的方式。事后高拱仔细地查过了这三个人的底细,只得出刘奋庸是当年的裕邸小官,很久得不到重用,大概是心里有气;而这个曹大埜,可能是受了张居正的亲信曾省吾的指使。似乎都跟张居正有一定的关系,但不太确定,也没办法去追究谁,只是疑心又起了一重。在双方这样互相的挑弄之间,一个人的身体盯不住了。斗争发展自隆庆六年(1572)正月起,隆庆身染疾病,并且有热疮不愈。养尊处优的,怎么会起了热疮?估计跟他的生活作风分不开。隆庆不专

20、权,不好长生,却因为在王府时压抑得太久,登基后心理彻底解放,便搞起了生理解放,开始贪酒好色。近侍宦官也不是些正经人,带他不学好,乱搞男女关系,彻夜喝酒狂欢。后宫的大小老婆也劝他不住,终于,才六年,让酒色淘空了身子。从这时起,隆庆竟慢慢露出了下半世的光景,对身体状况不乐观,常常考虑起后事来。二月的一天早朝时,隆庆忽然跑下台阶,哀叹道:“祖宗二百年的天下,以至今日。国家有年长的君主,才是社稷之福,怎奈东宫还小啊!”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何解。身体是一天差似一天,到四月的一天,隆庆突然感觉身体状态还不错,走路也有劲了,就乘着软轿来到了文渊阁。高拱和张居正见状大惊,出门接驾,纳头便拜。隆庆上前将二人扶起

21、,然后抓住高拱的手臂,仰望天空良久。天地阔远,却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隆庆数次欲言又止,终究无话,默默返身。高拱搀扶着隆庆一直走到乾清门,隆庆才轻轻说了一句:“先生回阁去吧,改日再说。”高拱黯然神伤。张居正在一旁,专心留意,见隆庆是“色若黄叶,而骨立神朽”,下意识到有大事要发生。隆庆的身体状况成为各方势力动向的晴雨表,高拱还在为学生哀伤祈祷时,那边张居正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他担心冯保临事时不会处置,便秘密写下了,遇某事该如何应付、如何处理皇上善后事宜的办法等等,分成了十几个纸条封好,派仆人连夜进宫交给冯保。张居正忐忑不安地在等回音,不想高拱的眼线太多,被发现了,报告给了高拱。高拱连夜派人去跟踪堵

22、截,可惜晚了一步,密信已经进了宫,交到了冯保手上,送信的人空着手回去回了话。高拱思前想后,不知张居正在跟谁搞什么名堂,越想越不放心。第二天,到了内阁,当面质问张居正:“昨天的密信里,你写了什么?天下大事不拿来找我商量,却去找宦官,你什么意思!”事情泄漏了?张居正心里没底,面红耳赤,只是干笑,不知怎么回答。心说,也许他不知道是交给了冯保。过了一会儿,慢慢说道:“我每天都和宫中交换皇上的饮食情况,高公如何能什么都知道呢?”高拱想想,也可能吧,大家都是关心皇帝的安危,自己也正心里焦急,便没太往心里去。五月二十二日,宫里传出消息,皇上病重。到五月二十五日,隆庆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看快不行了,紧急召

23、来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到乾清宫接受顾命。三位大学士一路小跑而来,跪倒在御榻前面,皇后、皇贵妃都在,太子立在御榻左侧。人齐了,隆庆命侍从太监宣诏:“朕嗣统方六年,如今病重,行将不起,有负先帝托付。东宫幼小,一切托付卿等。应协心辅佐,遵守祖制,才是对国家的大功。”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不行了,你们三位都是顾命大臣,好好辅佐太子。三人领旨,然后隆庆倚靠着桌子,颤巍巍侧起身来,拉住高拱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太子还小,天下就麻烦先生了。”说话时,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皇后。高拱已是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臣受陛下厚恩,当誓死以报。”隆庆露出了笑容,慢慢地倚下,闭上了眼睛,休息。大臣们叩了头,静静地退了

24、出去。又熬了一夜,五月二十六日,隆庆驾崩于乾清宫,年三十六岁。好时候总是那么短暂,要说隆庆帝朱载垕,他一点没有像其他皇帝那样,有那么多的故事去吸引人,他甚至比他爹、他儿子的精明程度差得远,但不得不说,他确确实实地比他俩强,他懂得珍惜民力,减赋息民。可见,人多会玩心眼跟多能做事,没太大关系。对于隆庆的驾崩,最伤心的人莫过于高拱,他们超越君臣,亦师亦友,成为生死之交,按说像高拱这样的权臣,权力大,脾气硬,应该是每个皇帝小心防范和使用的对象。但没有,没有一丝的猜忌,没有一毫的不爽,这么说吧,隆庆除了老婆孩子,其他的事务都交给了高拱打理,且是相当的放心。隆庆在评价高拱时,总是恭敬有加,不吝溢美之词,似

25、乎在他眼里,高老师什么都完美。而高拱更是尽心尽力,帮助隆庆。像这样的君臣关系,目测整个中国历史,也很难找出第二对。高拱送完了隆庆的最后一程,擦干泪水,这时他首先想到的是,既然皇帝把国家托付给了自己,那就要负起责任,再接再厉。但他不知道,一个阴谋正一步步朝他逼近。内外廷都有人做主,不至于出现混乱,停丧一天,第二天发丧并颁下遗诏。遗诏的内容还是老格式,我如何努力,如何对不起劳苦大众,请大伙儿照顾好太子,我死了也安心云云。这份遗诏不是内阁所拟,可能是隆庆事先拟好的,文件上没有什么大问题。紧跟着,奇怪的事发生了,冯保不知从哪儿弄出一份给皇太子的遗旨,那自然是一些老爸对儿子的嘱咐之类的内容,但里面出现了

26、极其骇人的一句话:“尔依阁臣并司礼监辅导。”遗诏是公布天下,遗旨是给新皇帝的,具有同样的法律效力。这意思是让司礼监与内阁同受顾命啊!旨意传到朝廷里,大臣们瞬间炸了锅,一片议论怀疑,谁也不信这是真的。所谓阉人不豫顾命,这可是前朝从没有过的事。并司礼监辅导?跟着个太监能学到什么?!高拱更是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隆庆他最了解了,再老实受蛊惑也不会办出这么没谱的事。不过还好,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是自己人,是不是冯保矫诏?不着急,这事日后慢慢查。之后的十多天出奇的风平浪静,丧事、下葬、行劝进礼等一系列仪式,有条不紊到地进行着。一直到六月初十,十岁的皇太子朱翊钧登基,改明年为万历元年,与民更始,诏告天下。斗争

27、开始给大行皇帝上谥号为庄皇帝,庙号明穆宗,葬于天寿山昭陵。就在即位当天,中旨随即下到了内阁,其中有一件,便是引用穆宗遗诏,将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革职,由冯保接任。一切都明白了,冯保凭借对后宫和小皇帝的影响,这十多天鼓捣着,终于把孟冲整倒,由他来同受顾命。而且,刚上台就使用了中旨,不经内阁起草,这还有没有规矩!高拱火大了,当即对传旨的太监喝道:“中旨是谁的旨意?皇上年纪还小,一切都是你们做的,迟早要把你们都赶走!”一切声色俱厉的言论下来,小内监们都吓坏了,赶紧退出去报告给冯保。冯保也吓坏了。 别怕,更厉害的才刚刚开始,就在当天,高拱的第一份奏疏递上了,陈新政五事。单看这份奏疏字面上,是教给小皇帝如

28、何处理政务的。有五条,高拱不胜其烦地讲解了上朝该如何,见了群臣该说什么,奏折是怎样一个处理程序,等等等等。而实际上,里面写了很容易忽视的几句话:一切奏章都要下到内阁票拟;如果不经票拟就内批的,我们必须向皇上问明白才执行;一切奏本都应下发,如果有不发的,那么原奏者就面请皇上表一个明确的态度。注意了,这几句话相当抓重点,完全是针对冯保设计的。因为冯保的招数仅限于影响小皇帝下中旨或留住奏疏不发。现在高拱明确告诉了,奏疏、谕旨必须经内阁,如果不这样做,我们要问个明白。奏疏到了冯保手里,他也没细看,就顺手扣住了,不下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高拱也没抱太大希望,于是,高拱在内阁里发表了自己的愤慨,冯保刚当上

29、掌印太监,就敢扣住首辅大臣的奏疏,怎么办?他当即邀请另外两位阁臣同自己联名上疏,请求下发奏疏。首辅发话了,高仪摊了摊手,没意见。见张居正没表态,高拱上前鼓励道:“当与公立此不世之功!”可惜今非昔比,两个人再也不是当年在香山上盟誓的那样了。张居正想了想,挤出笑容,说道:“去此阉竖,有如捏死老鼠而已,区区小事,何言不世之功呢?”也同意了。这样,三位顾命大臣的联名奏疏呈上,敦促把前一份奏疏赶紧发下票拟,不能不明不白的。冯保也吃了一惊,拉这么大阵势,就为了确定一下内阁的权力?司礼监也不能老扣着内阁的奏疏,那样说到哪儿也没理。六月十三日,冯保便以补本形式,将上一份奏疏发下,交内阁票拟。高拱拟道:“都拟议

30、行。”高拱自己同意了自己的主张,票拟好的奏疏再一次呈给皇帝,确切说,又到了冯保手里。冯保看了看,一阵苦笑,自己上奏然后自己票拟同意,有意思吗?似乎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可怕之处,于是,匆匆批上几个字“知道了,遵祖制”。盖上印,下发。好了,最重要的一步完成了,虽然得到的回答很应付,但足够了。高拱收下了奏疏,看了看,又是冯保的手笔,提了提音调,冷笑道:“十岁的天子,怎么治天下啊!”当时内阁里的人都楞了一下,这可是一句授人以柄的话,高仪笑了笑,张居正没说话。六月十四日,高拱特请工部尚书朱衡解除督理河工总督一职,专心办理先帝的陵寝事务。是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于是得到批准。新朝开始了,似乎一切要回归到正常

31、轨道上,紫禁城上青烟袅袅,你知道,这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平静。六月十五日一早,工科给事中程文上疏,弹劾冯保“四逆六大罪”。比如,平日造进诲淫之器、邪燥之药,损害先帝圣体,害死先帝;比如,矫诏假传圣旨,坐上司礼监掌印太监;比如,滥用职权,纵容亲信索贿,而不加约束。甚至精确到了细节上,新皇帝登基时,冯保立在皇帝身边,竟敢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大逆不道发没发现,明代的言官都很善于总结罪状,有条有理的,而拿出其中的任何一条,都够冯保死一百回以上。紧接着,吏科给事中雒遵、礼科都给事中陆树德、十三道御史刘良弼等人先后上疏跟进补充,言官们一致要求,将冯保捆了,交给法司审讯,以正典刑。其余的言官纷纷出动,前后一共

32、上了七份奏疏,言官们喊杀声震天,大有把冯保生吞活剥的意思。高拱的手段已经够厉害了,一招接一招,前后衔接紧密,不容你还手,又强又狠,他这是要一次性干掉冯保。弹劾奏章如雪片般交到通政司,再打到司礼监。犹如末日来临,冯保这才知道高学士的厉害,估计走道都站不稳了,只得把弹章先留中不发。他清楚,最多拖这一两天,而只要有一份奏疏发下,自己就玩完。在万分恐慌中,冯保紧急派出心腹徐爵去向张居正求救,希望这位盟友能搭把手。张居正一直在暗中注视着高拱的行动,事实上,他找了到高拱的软肋,也准备好一句话:“不必惧怕,有事可呈请两宫太后。”所谓的两宫太后,实际作用上是指的一个人,小皇帝的生母李贵妃,也就是现在的李太后、

33、李寡妇。心腹回去转告了冯保,冯保也是聪明人,不得不说,张居正不愧是顶级政治高手,迅速找到了破绽,下手又阴又狠,他这话的意思是,把政治压力推给太后和小皇帝。他们是孤儿寡母,最怕的是大权旁落,受权臣欺负,而在这新老皇帝交替时,最容易出现这种事。并且,李太后是小门小户出身,抵不住压力的。另外,我查了一下这位李太后的资料,他是在嘉靖三十九年(1560)以侍女身份进的裕王府。那时裕王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高拱那一年离开了,而张居正是后来进的裕王府。也就是说,当年的这位侍女可能没见过高拱的面,却给张先生行过礼。而且,当年的张居正跟府中的宦官和侍女的关系处得可是很不错。于是乎,冯保将探得的消息“十岁天子如

34、何治天下”稍加改造,便跑到两宫太后那里哭诉,老油条高拱如何欺负皇上,如何向篡权乱政的罪恶行径,有他亲口说的话为证:“十岁的孩子,如何做天子啊!”中国话的门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稍微换几个字,话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味道,比如那句经典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正史上的原话是“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稍稍一改,指代范围变了,曹操的奸雄形象塑造成功。这原本是高拱一句无心的牢骚,这一改,变成了对新皇帝合法性的怀疑。为了让效果更好,冯保又造出谣言,说高拱想废掉皇帝,迎立自己家乡的周王做天子,企图以迎立之功谋求个国公爵位。冯保早已把金银散给两宫身边的宫女、太监,让他们也四处嚼舌头,弄得好像这事只有太后

35、和小皇帝娘儿俩不知道似的。这把孤儿寡母吓坏了。以至于给小皇帝留下很深的阴影。在六年之后,高拱去世,妻子张氏乞求恤典。按惯例,像这样的重臣去世,国家是一定要给予赏赐并出钱厚葬的,是一种荣誉。许多大臣都帮着说话,但小皇帝说什么也不同意。六月十六日,天还没亮,宫里传出话来,说“有旨,召内阁、五府、六部众皆至”。这是出了结果了,高拱显得很兴奋,看吧,驱逐一个太监还是很轻松的。于是,他打算叫上高仪和张居正,一同去参观成果。高仪病了,病得很重,要在家养病,说什么也去不了。可知,老实人不傻。张居正也去不了,他中暑了,这是真的,前几天他出了一趟皇差,去天寿山考察皇陵,准备给穆宗下葬。六月天太热,中暑了,张居正

36、请假在家。不过,中暑了也不至于走不动道,高拱劝道:“今天的旨意,必定是因为昨天科道弹劾的事。如果皇上和两宫责问什么,我来应付。我定然以法理为据,所说的话可能会得罪皇上。”最后一句厉害了:“张公,内阁有你留下,我就是被驱逐也没事。”听到这儿,张居正连连摆手:“高公这是说的哪里话!”估计张居正是不想看到老朋友倒霉,怕尴尬,只是推搡不过,只好让高拱先走,自己随后跟上。到了会极门,没看见小皇帝和两宫太后,也没看见冯保,有个太监在那等着宣旨。高拱心说不妙。人都到了,只得听旨:告尔内阁、五府、六部诸臣?大学士高拱揽权擅政,夺朝廷威福自专,通不许皇帝主管,我母子日夕惊惧。现令高拱回籍闲住,不许停留!?钦此。

37、高拱伏在地上,越听越不对劲,念完了,已是面如死灰,汗陡下如雨,伏地不能起。出现这样的场面,也不能怪高拱心理素质差,实在是因为这份谕旨太可怕了,里面一句也没提弹劾冯保的事,倒成了高拱要跟皇室作对,挟制他们母子。自己完全打空了,你能跳起来说,太后和皇上胡说吗?这时候,张居正赶了上来,扶起高拱,又唤了两个小吏来,将他扶出宫去。之后,张居正假模假样地跟高仪联名上了奏疏,希望皇上收回成命,挽留高拱。下午得到批复:“卿等不可党护负国。”好了,该做的都做足了,高拱是肯定留不住了,而他得到的处罚是立刻回籍,不许停留。高拱只得匆忙雇了几辆骡车,胡乱收拾一通,在锦衣卫大刀的驱赶之下,狼狈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人生天地

38、间,忽如远行客,高拱再一次一路看遍了人心冷暖,当初是前呼后拥,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给他送行。有吏部左侍郎魏学曾,看不得老师受如此陷害,挺身而出,公然抗辩。他又约请诸位大臣一同前往张居正家质问,谁也不愿去,他一个人去了,张居正称病不见。后来因为这件事,魏学曾被调到南京做了个闲职,最后自己辞官了。还有张四维,他在外地公干,回京时特地改道去见了老上司高拱,不禁一阵唏嘘。之后他又数次写信给高拱,叮嘱他,要闭门谢客,万万不要议论时事。终于,这一次斗争以高拱被仓促驱逐出京而结束,史称“壬申政变“。高拱创下了一项尴尬的纪录,首席顾命大臣最快离职,七天。而这项记录背后的问题太多太多。 (注:专业文档是经验性极强的领域,无法思考和涵盖全面,素材和资料部分来自网络,供参考。可复制、编制,期待你的好评与关注)

展开阅读全文
相似文档                                   自信AI助手自信AI助手
猜你喜欢                                   自信AI导航自信AI导航
搜索标签

当前位置:首页 > 包罗万象 > 大杂烩

移动网页_全站_页脚广告1

关于我们      便捷服务       自信AI       AI导航        获赠5币

©2010-2024 宁波自信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版权所有

客服电话:4008-655-100  投诉/维权电话:4009-655-100

gongan.png浙公网安备33021202000488号   

icp.png浙ICP备2021020529号-1  |  浙B2-20240490  

关注我们 :gzh.png    weibo.png    LOFTER.png 

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