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帝圣节受贺改期考_郝艾利.pdf

辽帝圣节受贺改期考郝艾利摘要：辽帝圣节受贺改期是辽朝外交政策的一种手段，有助于维持和平外交。自太宗至景宗，辽帝圣节受贺活动举行时间在诞生日。澶渊之盟后，辽宋缔结和约。圣宗时，圣节受贺活动举行时间并不稳定，存在非诞生日受贺现象。到兴宗后，非诞生日受贺成为定制。关键词：圣节 诞生日 改期 澶渊之盟中图分类号：K246.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434X（2023）04-0107-12圣节是百僚诸司请以帝、后及皇太后生辰所定的节日，被赋予一定的政治内涵。古代帝王圣节（诞节）受贺，学界鲜少关注。于辽朝而言，学界多以贺生辰使为视角研究辽宋、辽丽交聘关系，对辽帝圣节受贺改期研究鲜少涉及。笔者通过分析察觉辽帝圣节受贺改期并不单纯是贺皇帝生辰，而是辽朝外交政策的一种手段，故厘清辽帝圣节受贺改期至关重要，有助于进一步诠释民族关系。本文拟在前贤研究基础上，对辽帝圣节受贺改期作一管窥，求教于方家。一圣节受贺，始于唐朝中期，傅乐焕曰：“自唐玄宗以诞日肇立嘉名，布告天下咸使庆祝后，历朝诸帝踵行之，讫于宋辽，沿而未变。”辽帝圣节受贺始于太宗，辽史 太宗本纪上 载：太宗天显三年（928）九月癸巳，“有司请以上生日为天授节，皇太后生日为永宁节。”十月甲子，“天授节，上御五鸾殿受群臣及诸国使贺。”可见，太宗首次圣节受贺，不仅有臣僚，还有诸国使臣，相当隆重。又辽史 太宗本纪下 载：太宗会同七年（944）十月壬戌，“天授节，诸国进贺，惟晋不至。”虽然后晋作者简介：郝艾利，山西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北方民族史；山西，晋中，030801。基金项目：山西省优秀博士来晋工作奖励资金科研项目（SXBYKY2022058）。傅乐焕：宋辽聘使表稿，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1949年第14本，第57-114页；又载傅氏著：辽史丛考，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241-250页。聂崇岐：宋辽交聘考，载 宋史丛考，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179-258页。傅乐焕：宋辽聘使表稿，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1949年第14本，第94页；又载傅氏著：辽史丛考，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233页。（元）脱脱：辽史 卷3 太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31页。（元）脱脱：辽史 卷4 太宗本纪下，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59页。文史纵横 107202304使臣未至辽贺天授节，但诸国使臣均至辽贺天授节，仍不减其隆重度。太宗在位21年，唯举行2次圣节受贺活动，前后相隔16年，算不上频繁，说明太宗圣节受贺并非常态化。另，辽史 太宗本纪上 载：“太宗孝武惠文皇帝，讳德光，字德谨，小字尧骨。太祖第二子，母淳钦皇后萧氏。唐天复二年生，神光异常，猎者获白鹿、白鹰，人以为瑞。”此载只言唐天复二年（902）生，而未言及月日。对此，清人李有棠撰 辽史纪事本末 时亦言“唐天复二年生”，仍不言及月日，而 契丹国志 仅作“帝诞于大部落东一千里之牙帐”，根本不言及太宗出生年月日。从圣节受贺活动举行的日期看，一次为太宗天显三年（928）十月廿三日，一次为太宗会同七年（944）十月廿三日。从有司奏请及圣节受贺的举行日期推断，太宗的诞生日当为唐天复二年（902）十月廿三日，而圣节受贺活动亦是于诞生之日举行，参加人员除辽朝臣僚外，还有诸国使臣。大同元年（947）四月丁丑，“太宗崩于栾城”。戊寅，世宗“即皇帝位于柩前”，是为辽朝第三位皇帝。关于世宗皇帝的诞生日，辽史太祖本纪上 载：神册三年（918）十二月甲子，“皇孙隈欲生”。可见，隈欲的诞生日为神册三年（918）十二月廿五日。又 辽史 世宗本纪 载：天禄五年（951）九月癸亥，“祭让国皇帝于行宫。群臣皆醉，察割反，帝遇弑，年三十四。”由世宗遇弑年龄推之，世宗诞年与隈欲诞年契合。对于隈欲，陈述亦认为“隈欲即兀欲。”辽史 世宗本纪 载：“世宗孝和庄宪皇帝，讳阮，小字兀欲。让国皇帝长子，母柔贞皇后萧氏。”又 册府元龟 卷997 外臣部 技术 载：“永康王兀欲，即东丹之长子也，后改名聿，好行仁惠，善丹青，尤精饮药。”?I1总之，隈欲、兀欲均指世宗皇帝。世宗在位6年，然无圣节受贺纪事，很可能受皇族内部政治斗争的影响，先有“栾城之变”“横渡之约”，后有“天德为乱”“萧翰谋反”，频繁而激烈的朝廷权力之争，迫使世宗朝无暇顾及圣节受贺之活动。辽朝第四位皇帝穆宗即位后，权力争夺的政治事态渐为平息，圣节受贺活动又提上日程，梳理穆宗朝圣节受贺纪事，总有5频次，即应历二年（952）十二月辛卯，“以生日，饭僧，释系囚”；应历三年（953）八月壬子，“以生日，释囚”；应历十三年（963）八月甲申，“以生日，纵五坊鹰鹘”；?I2应历十四年（964）八月戊申，“以生日值天赦，不受贺，曲赦京师囚”；应历十七年（967）八月辛酉，“生日，以政事令阿不底病亟，不受贺”。?I3应历二年（952）十二月初九日，应历三年（953）八月初五日，应历十（元）脱脱：辽史 卷3 太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9页。（清）李有棠：辽史纪事本末 卷首之 帝系考，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1页。（宋）叶隆礼：契丹国志 卷2 太宗嗣圣皇帝上，北京：中华书局，点校本，2014年，第13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26页、第532页。（元）脱脱：辽史 卷5 世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1页。（元）脱脱：辽史 卷1 太祖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3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22页。（元）脱脱：辽史 卷5 世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4页。陈述：辽史补注 卷5 世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2018年，第248页。（元）脱脱：辽史 卷5 世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1页。?I1（宋）王钦若：册府元龟 卷997 外臣部 技术，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1960年，第11699页下栏。?I2（元）脱脱：辽史 卷6 穆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9页、第80页、第86页。?I3（元）脱脱：辽史 卷7 穆宗本纪下，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90页、第93页。108辽帝圣节受贺改期考三年（963）八月初五日，应历十四年（964）八月初五日，应历十七年（967）八月初五日。据此可知，穆宗皇帝的圣节受贺，四次为八月初五日，一次为十二月初九日。关于穆宗的诞生日，辽史 太宗本纪上 载：太宗天显六年（931）八月庚申，“皇子述律生，告太祖庙。”又 辽史 穆宗本纪上 载：“穆宗孝安敬正皇帝，讳璟，小字述律。太宗皇帝长子，母曰靖安皇后萧氏。”可见，皇子述律乃穆宗皇帝，太宗天显六年（931）八月初五日。由此观之，穆宗的圣节受贺（尽管存在“不受贺”的情形）是在穆宗的诞生日举行活动，而唯一一次圣节受贺活动是在当年十二月初九日举行，很可能是受应历二年（952）六月至八月的一系列政治事件的影响。辽史 穆宗本纪上 载：应历二年（952）六月壬辰，“国舅政事令萧眉古得、宣政殿学士李浣等谋南奔，事觉，诏暴其罪。”七月乙亥，“政事令娄国、林牙敌烈、侍中神都、郎君海里等谋乱就执。”八月己丑（初六），“眉古得、娄国等伏诛，杖李浣而释之。”八月初五乃穆宗诞生日，而八月初六才将眉古得、娄国的“谋南奔”“谋乱”处理完毕，圣节受贺推迟举行就理所当然了。总之，穆宗圣节受贺如太宗一样，仍在诞生日举行圣节受贺活动，然与太宗不同的是穆宗朝的圣节受贺以“生日受贺”称之，且无诸国使臣参与圣节受贺活动。自景宗始，辽朝诸帝的圣节受贺又得以恢复太宗朝的样貌，辽史 景宗本纪上 载：保宁元年（969）五月丙申朔，“有司请以帝生日为天清节，从之。”梳理景宗朝圣节受贺纪事，总有4频次：一为保宁元年（969）五月壬寅，“汉遣李匡弼、刘继文、李元素等来贺。”此次汉使来贺乃接于“天清节”，其出使目的显然是圣节受贺。二为保宁八年（976）七月辛未，“宋遣使来贺天清节”。对于此次宋使至辽贺景宗生辰活动，续资治通鉴长编 也有记载：宋太祖开宝九年（976）五月甲申，“以东上阁门副使田守奇贺契丹生辰，右赞善大夫房彦均副之。”由此可知，宋朝遣贺景宗生辰使是在五月使辽。此外，宋朝还有两次于五月向辽朝派遣使臣：一为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五月庚午，“命起居舍人辛仲甫使于契丹，右赞善大夫穆被副之。”对于此次宋朝聘使，辽史 景宗本纪下载：景宗保宁九年（977）七月甲子，“宋遣使来聘”。?I1二为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978）五月癸巳，“遣左补阙李吉使契丹，通事舍人薛文宝副之。”?I2对于此次宋朝聘使，辽朝史料未有纪事。从景宗保宁九年（977）七月初五日到达辽朝的日期看，颇为可能是贺景宗生辰使，这从辽宋交聘往来就可判断之，如 宋会要 蕃夷一 载：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十月四日，“契丹遣使耶律阿摩里来贺乾明 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35页、第535页、第541页、第542页、第543页。（元）脱脱：辽史 卷3 太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35页。（元）脱脱：辽史 卷6 穆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7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27页。（元）脱脱：辽史 卷6 穆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8页。（元）脱脱：辽史 卷8 景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98页。（元）脱脱：辽史 卷8 景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98页。（元）脱脱：辽史 卷8 景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2016年，第103页。（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17，太祖开宝九年五月甲申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372页。（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18，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五月庚午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405页。?I1（元）脱脱：辽史 卷8 景宗本纪下，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07页。?I2（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19，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五月癸巳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429页。109202304节。”续资治通鉴 载：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十月辛酉，“辽遣使来贺乾明节。”宋史 太宗本纪一 载：太宗太平兴国三年（978）十月癸丑朔，“契丹遣使来贺乾明节。”续资治通鉴长编 载：太宗太平兴国三年（978）十月癸丑朔，“契丹遣太仆卿耶律谐里、茶酒库副使王琛来贺乾明节。”对此，曹显征认为“宋朝这两次遣使，虽未书使名，亦当是贺辽景宗生辰使在宋人看来，五月遣使贺契丹皇帝生辰已是常事、定例，无须明书。”总之，此2次宋朝派遣聘使未明载出使目的，但可认定是贺景宗生辰使。关于景宗皇帝的诞年，辽史 景宗本纪下 载：乾亨四年（982）九月甲辰，“猎于祥古山，帝不豫。”壬子，“次焦山，崩于行在。年三十五，在位十三年。”由景宗崩年推之，景宗应诞于世宗天禄二年（948），而 辽史 世宗本纪 天禄二年（948）七月壬申条有“皇子贤生”记载，正与景宗诞年合。又 辽史 世宗本纪 载：天禄五年（951）九月癸亥，“祭让国皇帝于行宫。群臣皆醉，察割反，帝遇弑，年三十四。”此与 辽史 景宗本纪上 所载“景宗孝成康靖皇帝，讳贤，字贤宁，小字明扆。世宗皇帝第二子，母曰怀节皇后萧氏。察割之乱，帝甫四岁”亦相契合，然于 契丹国志续资治通鉴长编 所载“帝时年九岁”不相契合，疑 契丹国志 续资治通鉴长编 抄录有误。据此，景宗皇帝的诞生日为天禄二年（948）七月廿五日。?I1关于圣节受贺活动举行的时间，尚不见明载，然从后汉、北宋派遣贺圣节使臣均于当年五月使辽、到达辽朝时间大约在七月初来判断，很可能圣节受贺举行的时间当为景宗的诞生日，与太宗、穆宗举行圣节受贺的时间保持一致，诸国使臣虽然只记载有后汉、北宋，但其他诸国使臣似乎亦参与，参加人员组成应与太宗时基本相同。二辽宋澶渊之盟（1004）签订后，辽宋交聘往来频繁，辽帝圣节受贺活动频次亦逐渐增多。自圣宗统和元年（983）九月辛未，“有司请以帝生日为千龄节，从之”?I2以降，圣宗朝圣节受贺纪事总有21频次。澶渊之盟之前，圣宗圣节受贺仅有2次记录：一为统和元年（983）十二月戊申，“千龄节，祭日（清）徐松辑：宋会要 蕃夷一，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1997年，第7674页下栏。（清）毕沅：续资治通鉴 卷9，宋纪九，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十月辛酉条，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219页。（元）脱脱：宋史 卷4 太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1977年，第60页。（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18，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月癸丑朔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434页。曹显征：辽宋交聘制度的初步确立，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4期。（元）脱脱：辽史 卷8 景宗本纪下，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13页。（元）脱脱：辽史 卷5 世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2页。（元）脱脱：辽史 卷5 世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4页。（元）脱脱：辽史 卷8 景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97页。（宋）叶隆礼 契丹国志 卷6 景宗孝成皇帝 载：“景宗讳明记，更名贤，世宗兀欲子也。先是，火神淀弑逆之时，述轧之害世宗，并及于后，复求帝杀之。帝时年九岁，御厨尚食刘解里以毡束之，藏于积薪中，由是得免。”（北京：中华书局，点校本，2014年，第65页。）（宋）李焘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10，宋太祖开宝二年（969）条载：“（穆宗）无子，诸部首领迎立天授皇帝兀欲之子明记，号天赞皇帝，更名贤，改元保宁。初，兀欲与妻同日遇害，明记年九岁，有以毡束之，藏于积薪中，由是得免。”（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37页）?I1 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33页。?I2（元）脱脱：辽史 卷10 圣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20页。110辽帝圣节受贺改期考月，礼毕，百僚称贺。”可知，圣宗圣节受贺不仅有臣僚，还增加了祭日月礼，相当隆重。二为统和二十二年（1004）三月己丑，“罢番部贺千龄节及冬至、重五贡。”可知，诸番部被罢免贺千龄节，但百僚依旧称贺，圣节举行较为隆重。澶渊之盟后，“自是信使往来不绝”，圣宗圣节受贺多至19频次，如表1：表1 辽圣宗圣节受贺统计表公元100510081012101310161017101810191020102110221023102410251027102810291030纪年统和二十三年统和二十六年开泰元年开泰二年开泰五年开泰六年开泰七年开泰八年开泰九年太平元年太平二年太平三年太平四年太平五年太平七年太平八年太平九年太平十年圣节受贺时间十二月丙申后十二月廿八日十二月庚辰后十月辛酉后十二月丁酉后十二月戊子后十二月丁酉后九月九月后，十月辛酉前十月壬子后十二月甲寅后十月庚辰三月十月十二月乙亥后十一月十二月丁亥后十二月丁未后十二月乙巳后史料宋遣周渐等来贺千龄节二十八日，复宴武功殿，即虏主生辰也以主客郎中、知制诰王曾为契丹国主生辰使至长泊，及还，上 虏中风俗薛映为契丹国主生辰使，刘承宗副之宋遣李行简、张信来贺千龄节宋遣吕夷简、曹璋来贺千龄节宋遣崔遵度、王应昌来贺千龄节宋遣宋绶、骆继伦贺千龄节宋使李懿、王仲宾来贺千龄节宋遣刘烨、郭志言来贺千龄节王臻、慕容惟素贺千龄节千龄节，诏赐诸宫分耆老食宋遣使蔡齐、李用和来贺千龄节宋使李维、张纶来贺千龄节宋遣石中立、石贻孙来贺千龄节宋遣寇瑊、康德来贺千龄节宋遣仇永、韩永锡来贺千龄节宋遣梅询、王令杰来贺千龄节史源辽史 卷14乘轺录王沂公行程录虏中风俗薛映记辽史 卷15辽史 卷16辽史 卷16辽史 卷16辽史 卷16辽史 卷16辽史 卷16辽史 卷16辽史 卷16辽史 卷17辽史 卷17辽史 卷17辽史 卷17辽史 卷17由表1可知，圣宗皇帝圣节受贺三月1频次，九月2频次，十月4频次，十一月1频次，十二月11频次。太平四年（1024）三月戊子，“千龄节，诏赐诸宫分耆老食。”对此，辽史 辽史补注 注解据圣宗诞生日及请圣节时间，皆认为三月举行千龄节有误。关于九月举行圣节受贺活动，续资治通鉴长编 载：宋真宗天禧三年（圣宗开泰八年，1019）九月壬戌，“命吏部郎中、直史馆、兼太子左谕德崔遵度为契丹生辰国信使，西京左藏库使王应昌副之。”辽史 圣宗本纪七 记为九月己巳，“宋遣崔遵度、王应昌来贺千龄节。”真宗天禧三年（1019）九月初九日，圣宗开泰八年（1019）九月（元）脱脱：辽史 卷10 圣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20-121页。（元）脱脱：辽史 卷14 圣宗本纪五，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73页。（清）李有棠：辽史纪事本末 卷24 澶渊之盟，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451页。（元）脱脱：辽史 卷16 圣宗本纪七，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16页。（元）脱脱：辽史 卷16 圣宗本纪七，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21页；陈述：辽史补注 卷16 圣宗本纪七，北京：中华书局，2018年，第645页。（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94，真宗天禧三年九月壬戌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166页。（元）脱脱：辽史 卷16 圣宗本纪七，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08页。111202304十六日。时隔仅七日，宋使就抵达辽朝，显然这绝无可能，应是史料记载偏差。傅乐焕认为“八年条由九日迄十八日，为期仅十日，藉令遵度等受命后即时起程，尚不能出宋境，遑论到辽”。而开泰九年（1020），“谓宋绶等到于九月内（无确期，姑假定在月底），按长编则绶等受命于九月辛酉，即十三日，亦绝不能于月内到辽。”契丹风俗 载：“七十里至木叶馆。离中京，皆无馆舍，但宿穹帐，欲至木叶三十里许复渡土河，至木叶山。”可见，宋绶应在木叶山参与圣宗圣节受贺活动。“东潢河，南土河，二水合流至木叶山，二水合流，相遇为配偶。”由此，木叶山位于潢河与土河交汇处或附近地区。辽史 圣宗本纪七 载：开泰九年（1020）九月，“是月，驻跸金瓶泺。”金瓶泺，据高福顺、梁维分析“当位于潢河、土河之北近地。”故圣宗驻跸金瓶泺时，很可能举行圣节受贺活动。又十月辛丑，“如中京。”因此，宋绶等使者不能于九月贺圣宗圣节，也应在十月参与圣节活动。宋真宗大中祥符六年（开泰二年，1013）九月乙卯，“以翰林学士晁迥为契丹国主生辰使，崇仪副使王希范副之。”晁迥九月充任贺生辰使。晁迥“至长泊，及还，上 虏中风俗。”可知，晁迥出使至长泊，贺圣宗圣节。又开泰二年（1013）十月辛酉，“驻跸长泺。”?I1这也符合圣宗圣节受贺活动举行地。开泰二年（1013）十月初三日，?I2因此圣宗圣节受贺活动应在十月初三日后举行。十二月举行圣宗圣节受贺活动较多，其中，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开泰元年，1012）十月己酉，“以主客郎中、知制诰王曾为契丹国主生辰使，宫苑使、荥州刺史高继勋副之。”?I3王沂公行程录 载：“契丹使邢祥接伴”，“二十里至中京大定府城南有园圃，宴射之所。”?I4可见，王曾等使者参与贺圣宗圣节活动。王曾记“是岁契丹改统和三十一年为开泰元年（1012），以幽州为析津府。国主弟隆裕?I5卒，隆裕初封吴王，后封楚国王。”?I6辽史 圣宗本纪六 载：八月，“是月，齐国王隆祐薨，辍朝五日。”十一月，“大赦，改元开泰。改幽都府为析津府。”?I7王曾纪事皆为十一月之前，但“是岁”表明在年末。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59页。傅乐焕：宋辽聘使表稿，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1949年第14本，第104页。（宋）宋绶：契丹风俗，载赵永春：奉使辽金行程录，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32-34页。（元）脱脱：辽史 卷37 地理志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504页。傅乐焕、张国庆赞成此观点，傅乐焕：辽代四时捺钵考五篇，载 辽史丛考，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82页；张国庆：辽代契丹人祭木叶山考探，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2年第2期。（元）脱脱：辽史 卷16 圣宗本纪七，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10页。高福顺、梁维：辽代诸帝春捺钵地略考，赤峰学院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3期。（元）脱脱：辽史 卷16 圣宗本纪七，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10页。（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81，真宗大中祥符六年九月乙卯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1848页。（宋）晁迥：虏中风俗，载赵永春：奉使辽金行程录，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28页。?I1（元）脱脱：辽史 卷15 圣宗本纪六，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90页。?I2 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57页。?I3（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79，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十月己酉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1794页。?I4（宋）王曾：王沂公行程录，载赵永春：奉使辽金行程录，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25页、第27页。?I5王沂公行程录 注解辽圣宗有弟耶律隆祐，“裕”字当为“祐”字之误。?I6（宋）王曾：王沂公行程录，载赵永春：奉使辽金行程录，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26页。?I7（元）脱脱：辽史 卷15 圣宗本纪六，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87页、第188页。112辽帝圣节受贺改期考又十二月庚辰，“赐皇帝秦晋国王隆庆铁券。”开泰元年（1012）十二月十七日。而邢祥作为接伴使时，“诧其国中亲贤赐铁券”。按此，王曾等使者贺圣节应在十二月十七日后。关于圣宗皇帝的诞生日，辽史 景宗本纪上 载：景宗保宁三年（971）十二月己丑，“皇子隆绪生。”又 辽史 圣宗本纪一 载：“圣宗文武大孝宣皇帝，讳隆绪，小字文殊奴。景宗皇帝长子，母曰睿智皇后萧氏。”可见，皇子隆绪乃圣宗皇帝，景宗保宁三年（971）十二月廿七日。兴宗重熙十五年（1046）十二月壬申（廿七），“曲赦徒以下罪，是日为圣宗在时生辰。”道宗清宁元年（1055）十二月庚戌（廿七），“以圣宗在时生辰，赦上京囚。”兴宗重熙十五年（1046）十二月廿七日，道宗清宁元年十二月庚戌即道宗清宁元年（1055）十二月廿七日，兴宗、道宗亦以十二月廿七日为圣宗生辰。辽史 圣宗本纪五 载：统和二十七年（1009）十二月己酉，“诏免贺千龄节。”虽然此年圣节受贺活动没有举行，但从“诏免”二字说明圣宗圣节受贺举行已然常态化。关于圣节受贺活动举行时间，仅有2次明载，一为统和元年（983）十二月廿七日?I1，是在圣宗诞生日举行活动。二为统和二十六年（1008）十二月廿八日，较圣宗诞生日迟一天。傅乐焕认为宋辽历法有一日之差，较实期迟一日，路振可能是按宋历。?I2按林道心 中国古代万年历 记载，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圣宗统和二十六年（1008），宋辽历法日期相同，并无一日之差。?I3乘轺录 载：“二十四日，自通天馆东北行，至契丹国三十里。虏遣龙虎大将军耶律照理为馆伴使，起居郎邢耶祐副之。”?I4可见，路振等使者于十二月廿四日已抵达辽朝，恐是此年圣宗圣节受贺活动定为廿八日举行。其余频次尚不见明载，然从宋贺生辰使到达辽朝时间大约在十月、十一月、十二月来判断，圣节受贺举行的时间在十二月是为常态，与圣宗诞生日相符，当然也存在非诞生日受贺现象，相较太宗、穆宗、景宗时发生变化，然不变的是参见人员除辽朝臣僚外，亦有诸国使臣，尤其是澶渊之盟后，宋使参与频次增多。三圣宗圣节受贺时间不仅在圣宗诞生日，还存在非诞生日受贺现象，到兴宗后，非诞生日受贺成为定制。辽史 兴宗本纪一 载：景福元年（1031）闰十月，“有司请以生日为永寿节，皇太后生辰为（元）脱脱：辽史 卷15 圣宗本纪六，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88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58页、第559页。（宋）王曾：王沂公行程录，载赵永春：奉使辽金行程录，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25页。（元）脱脱：辽史 卷8 景宗本纪上，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00页。（元）脱脱：辽史 卷10 圣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15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45页。（元）脱脱：辽史 卷19 兴宗本纪二，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66页。（元）脱脱：辽史 卷21 道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87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69页、第572页。（元）脱脱：辽史 卷14 圣宗本纪五，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79页。?I1 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48页。?I2 傅乐焕：宋辽聘使表稿，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 1949年第14本。?I3 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56页。?I4（宋）路振：乘轺录，载赵永春：奉使辽金行程录，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18页。113202304应圣节，从之。”梳理兴宗朝圣节受贺纪事，总有16频次，其中十月1频次，十二月9频次，正月6频次。辽史 兴宗本纪一 载：重熙五年（1036）十月，“宋遣宋郊、王世文来贺永寿节。”辽史纪事本末 进一步明确时间，记为重熙五年（1036）十月壬子，即重熙五年十月初八日。可见，此年兴宗圣节受贺举行时间应在十月初八日后。傅乐焕认为十月记载宋贺生辰使及辽贺宋生辰正旦使副这两条“虽皆次于 十月 下，但中间尚隔数条其后亦无十一月或十二月字样，或本为十一，十二月事，偶将月份佚去也。”兴宗圣节受贺在十二月举行频次较多，重熙元年（1032）十二月庚戌，“遣杨日严、王克纂来贺永寿节”；重熙二年（1033）十二月甲寅，“宋遣李紘、李继一来贺永寿节及来岁正旦”；重熙三年（1034）十二月，“杨偕、李守忠来贺永寿节”；重熙四年（1035）十二月庚申，“宋遣杨日华、张士禹来贺永寿节及正旦”；重熙七年（1038）十二月癸未，“宋遣王举正、张士禹来贺永寿节”；重熙八年（1039）闰十二月，“宋遣庞籍、杜赞来贺永寿节”；重熙十年（1041）十二月庚寅，“宋遣张沔，侯宗亮，薛申，侍其濬，施昌，潘永照，来贺永寿节及来岁旦”；重熙十一年（1042）己未，“宋遣贺正旦及永寿节使居邸，帝微服往观”。重熙元年（1032）十二月十三日，重熙二年（1033）十二月甲廿二日，重熙四年（1035）十二月初十日，重熙七年（1038）十二月廿一日，重熙十年（1041）十二月十五日，重熙十一年（1042）十二月二十日。此外，张绩墓志 载：重熙十三年（1044），“正月，郎、大理寺丞。当年冬，以案空加宣义郎、骁骑尉。寻奉诏接送贺永寿正旦高丽人使。”?I1可知，高丽遣使来贺永寿节，辽朝派张绩接送，而抵达时间为“当年冬”。高丽史 并未记载此次遣使时间，高丽靖宗四年（辽兴宗重熙七年，1038）十一月己未，“遣崔忠恭如辽贺永寿节，仍贺正”；五年（1039）十二月丁巳朔，“遣户部侍郎宋融如契丹，贺永寿节兼贺正”；六年（1040）十一月辛未，“遣工部侍郎李仁静如契丹，贺永寿节兼贺正”。?I2可知，重熙期间，高丽在十一月或十二月初遣生辰使，按此，“当年冬”应指十二月，故高丽使可能于十二月参与圣节受贺活动。至正月圣节受贺活动举行，辽史 兴宗本纪一 载：重熙元年（1031）正月乙亥，“宋遣郑向、郭（元）脱脱：辽史 卷18 兴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41页。陈述：辽史补注 卷18 兴宗本纪一 注解：“宋祁，本史作宋郊，是，长编 误。”（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704页。）（元）脱脱：辽史 卷18 兴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2018年，第248页。（清）李有棠：辽史纪事本末 卷29 重熙增币之议，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549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65页。傅乐焕：宋辽聘使表稿，载 辽史丛考，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198页。（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125，仁宗宝元二年（重熙八年，1039）十一月戊戌条载：“兵部郎中页、第知制诰聂冠卿为契丹生辰使，代庞籍也。”（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940页。）（元）脱脱：辽史 卷18 兴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42页、第243页、第244页、第245页、第249页、第250页。（元）脱脱：辽史 卷19 兴宗本纪二，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59页、第260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64页、第565页、第566页、第567页。?I1张绩墓志（清宁九年），载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第314页。?I2 朝郑麟趾：高丽史 卷6 靖宗世家，国书刊行会昭和52年（1977），第86页、第87页、第88页。114辽帝圣节受贺改期考遵范来贺永寿节”；重熙七年（1038）正月戊戌朔，“宋遣高若讷、夏元正、谢绛、张茂实来贺正旦及永寿节。”辽史 兴宗本纪二 载：重熙十年（1041）正月甲子，“复遣吴育、冯戴来贺永寿节。”重熙元年（1031）正月初四，重熙七年（1038）正月初一，重熙十年（1041）正月十四。重熙十年（1041）条，“复遣”二字表明，使者之前已来朝，正月十四日很可能是兴宗圣节受贺活动举行时间。另3次，宋大诏令集 贺契丹生辰国书 载：“正月日，兄大宋皇帝致书于弟大契丹聪文圣武英略神功睿哲仁孝皇帝今差朝散大夫、右谏议大夫、轻车都尉、彭城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刘夔，文思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兼御史大夫、轻车都尉、原武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二百户杨宗让，充生辰国信使副。”辽史 兴宗本纪二 载：重熙十一年（1042）十一月丁亥，“群臣加上尊号曰聪文圣武英略神功睿哲仁孝皇帝。”故贺契丹生辰国书是致于兴宗。又宋仁宗庆历四年（兴宗重熙十三年，1044）八月壬子，“太常少卿、直史馆刘夔为契丹生辰使，崇仪使杨宗让副之。”宋史 载：“刘夔字道远加直史馆、知陕州，改太常少卿、知广州。以右谏议大夫、龙图阁直学士知潭州。”因此，此次圣节受贺时间应在重熙十四年（1045）正月。这与上述提及重熙十三年（1044），高丽贺永寿节是贺同一次，按 辽史 载，宋使、高丽使入见、参宴、朝辞等都是分开进行，那么，此年受贺活动很可能举行两次。之后再次致书，“正月日，兄大宋皇帝致书于弟大契丹聪文圣武英略神功睿哲仁孝皇帝。华历始初，方新于庶汇，庆辰诞纪。”从“华历始初”可推断时间为正月初一，但究竟在何年不可考。至重熙二十年（1051），即宋仁宗皇祐三年（1051）八月乙未，“王洙为契丹生辰使王珪为契丹正旦使，东头供奉官、阁门祗候曹偓己副之。使至靴淀，契丹使刘六符来伴宴，且言耶律防善画，向持礼南朝，写圣容以归，欲持至馆中，王洙曰：此非瞻拜之地也。”从辽朝馆伴使可知此次宋贺生辰使很可能参与圣节受贺活动，但 辽史 并未记载活动时间，可从其他使者情况窥之。王珪作为贺兴宗正旦使，出使辽朝时，作诗 正月五日与馆伴耶律防夜永寿给事不赴留别?I1，表明王珪等使者在正月五日离去，故圣节受贺活动可能于正月初五前已举行。关于兴宗的诞生日，圣宗开泰五年（1016）二月戊戌，“皇子宗真生。”?I2又 辽史 兴宗本纪一载：“兴宗神圣孝章皇帝，讳宗真，字夷不堇，小字只骨。圣宗长子，母曰钦哀皇后萧氏。”?I3可见，皇子宗真乃兴宗皇帝，圣宗开泰五年（1016）二月廿三日。?I4辽道宗清宁二年（1056）二月乙巳，“以兴（元）脱脱：辽史 卷18 兴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41页、第248页。（元）脱脱：辽史 卷19 兴宗本纪二，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57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64页、第565页、第567页。司义祖：宋大诏令集 卷228 贺契丹生辰国书，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884页。（元）脱脱：辽史 卷19 兴宗本纪二，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60页。（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151，仁宗庆历四年八月壬子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3687页。（元）脱脱：宋史 卷298 刘夔传，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9914页。（元）脱脱：辽史 卷51 礼志四，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946-951页。司义祖：宋大诏令集 卷229 贺契丹生辰书，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886页。（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171，仁宗皇祐三年八月乙未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4106页。?I1（宋）王珪：奉使契丹诗，载赵永春：奉使辽金行程录，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39页。?I2（元）脱脱：辽史 卷15 圣宗本纪六，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194页。?I3（元）脱脱：辽史 卷18 兴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39页。?I4 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58页。115202304宗在时生辰，宴群臣，命各赋诗。”道宗清宁二年（1056）二月廿三日。道宗亦以二月廿三日为兴宗生辰。纵观贺生辰使抵达辽朝时间大约在十二月、正月，但无一相同，因此兴宗圣节受贺活动何日举行，犹未可知。但从时间来看，圣节受贺举行的时间并非兴宗诞生日，相较于圣宗举行圣节受贺，兴宗已全然发生变化，诸国使臣不仅记载有北宋，还有高丽。道宗即位后，圣节受贺活动更为集中。关于道宗圣节，辽史 道宗本纪一 载：清宁元年（1055）十月丁亥，“有司请以帝生日为天安节，从之。”梳理道宗朝圣节受贺纪事，总有13频次。大宋诏令集 载：“十二月日，伯大宋皇帝致书于侄大契丹圣文神武睿孝皇帝今差某官充生辰国信使副。”前记 皇帝回契丹皇帝贺乾元节书（嘉祐七年），嘉祐七年（1062）即清宁八年。又嘉祐八年（道宗清宁九年，1063），“仁宗崩。夏四月壬申朔，皇后传遗诏，命帝嗣皇帝位。”因此，此次圣节受贺时间很可能是清宁八年（1062）十二月，“伯大宋皇帝”指宋仁宗，“侄大契丹圣文神武睿孝皇帝”是道宗皇帝。宋英宗即位后，致书两次，皆曰：“十二月日，兄大宋皇帝致书于弟大契丹（大辽）圣文神武睿孝皇帝今差某官充生辰国信使副。”继而又“十二月日，侄大宋皇帝谨致书于叔大辽圣文神武全功大略聪仁睿孝天祐皇帝今差某官充生辰国信使副。”按上述，“侄”指宋神宗，宋神宗致书三次。辽史 道宗本纪二 载：咸雍元年（1065）春正月辛酉朔，“文武百僚加上尊号曰圣文神武全功大略广智聪仁睿孝天祐皇帝。”而英宗在嘉祐八年（清宁九年，1063）四月即位。由宋英宗这两次致书可知，道宗圣节受贺活动应在清宁九年（1063）、清宁十年（1064）十二月。宋神宗三次致书都在十二月，可知圣节受贺活动举行时间在十二月，但不知是何年。宋熙宁年间（10681077），苏颂以贺生辰副使、生辰使两次使辽，时间都为十月至来年正月。首次使辽，苏颂诗 使回蹉榆林侵夜至宿馆 注解曰：“十二月十七日”，?I1可知，道宗圣节受贺活动在十二月十七日前已举行。第二次使辽，苏颂至广平，离广平时间为十二月十日?I2，显然，道宗圣节受贺活动在十二月十日前已举行。宋元丰八年（辽大安元年，1085）八月癸酉，“刑部侍郎杨汲为太皇太后贺辽主生辰使朝请郎、卫尉少卿陈侗为皇帝贺辽主正旦使。”?I3钱塘集 记有 代杨侍郎使北表奏书状 代（元）脱脱：辽史 卷21 道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87-288页。林道心主编：中国古代万年历，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572页。（元）脱脱：辽史 卷21 道宗本纪一，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2016年，第286页。司义祖：宋大诏令集 卷229 皇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