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图谱分析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_李雪敏.pdf

DOI:10.11829/j.issn.1001-0629.2022-0718李雪敏，李艺格.基于知识图谱分析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草业科学,2023,40(7):1943-1954.LIXM,LIYG.Evaluationoftheecosystemservicevalueofgrasslandbasedonknowledgedomains.PrataculturalScience,2023,40(7):1943-1954.基于知识图谱分析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李雪敏，李艺格（内蒙古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70）摘要：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是人类客观认知草地生态的第一步，梳理其热点与趋势对后续理论深挖及生态资产监管等实践工作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基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和 CiteSpace 进行科学知识图谱分析，对19852022 年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发文趋势、主要研究者、高被引成果、研究热点与研究趋势进行系统性梳理总结。研究发现，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具有时间跨度较长、研究成果丰富且关注热度攀升的特点，领域内高被引文章主要就评估方法、影响因素、机制机理、探测技术、管理制度等展开，且已形成较完整的研究链条。研究热点包括草地生态系统功能特性与规律、放牧等人类活动、生物灾害与水土流失等草地生态问题、草地生态功能区划等实践尝试；研究趋势则基于研究热点展开，具体包括高精度的评估技术、规范统一的评估体系、生态恢复及管理的应用探索。与此同时，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仍在概念架构的细分认知与“负价值”统筹评估两方面存有不足。基于此，本研究认为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在未来可尝试重点以宏观指导理论与具体评估方法为切入点，将可持续发展理念融入到现有评估的各个环节，使整体研究持续向“生态本位”靠拢。关键词：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研究综述；生态文明；CiteSpace；文献计量分析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0629(2023)07-1943-12Evaluation of the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of grassland based on knowledge domainsLIXuemin,LIYige(SchoolofFinanceandTaxation,InnerMongolia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Hohhot010070,InnerMongolia,China)Abstract:Grasslandecosystemservicesvaluesassessmentisthefirststepforhumanstoobjectivelyrecognizegrasslandecology.Itisofconsiderableimportancetocombinethehotspotsandtrendsofgrasslandecosystemservicesvalueforfurthertheoretical exploration and ecological management.This study used the CNKI database and CiteSpace to analyze thescientific knowledge map.The publication trend,main researchers,highly cited achievements,research hotspots,andresearchtrendsingrasslandecosystemservicevalueassessmentfrom1985to2022weresystematicallysummarized.Thegrasslandecosystemservicesvalueassessmenthasalong-timespan,prominentresearchresults,andhasbeenreceivingincreasing attention.The most highly cited articles in the field have predominantly focused on evaluation methods,influencingfactors,mechanisms,detectiontechnology,andmanagementsystems,andhaveformedarelativelycompleteresearch chain.The research hotspots include the func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laws of grassland ecosystems,humanactivities such as livestock grazing,grassland ecological challenges such as biological disasters and soil erosion,and收稿日期：2022-09-05接受日期：2022-10-18基金项目：内蒙古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2022QN07004)；内蒙古直属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NCYWR22004)第一作者：李雪敏(1985-)，女，内蒙古乌兰察布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资源经济学。E-mail:通信作者：李艺格(1998-)，女，福建福州人，在读硕士生，研究方向为生态经济学。E-mail:第40卷第7期草业科学1943-1954Vol.40,No.7PRATACULTURALSCIENCE7/2023http:/grasslandecologicalfunctionzoning.Basedonthis,theresearchtrendsincludehigh-precisionevaluationtechnology,astandardizedandunifiedevaluationsystem,andexplorationoftheapplicationofecologicalrestorationandmanagement.However,thegrasslandecosystemservicesvalueassessmentstillrequiresfurtherworkoncognitionoftheofconceptualframeworksandtheoverallassessmentof“negativevalue”.Basedonthis,thegrasslandecosystemservicesvalueassessmentinthefuturecanfocusonthemacroguidancetheoryandspecificevaluationmethodsasthestartingpoint.Thismeansthattheconceptofsustainabledevelopmentcanbeintegratedintoallaspectsofevaluation.Thiscansupportthedevelopmentofresearchprotocolsastheycontinuetomoveclosertothe“ecologicalstandard”.Keywords:grassland;ecosystem services;valuation;literature review;ecological civilization;CiteSpace;bibliometricanalysisCorresponding author:LIYigeE-mail:草地是陆地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天然草地面积约为 3.93 亿 hm2，占全球草地面积的12%1。天然草地在提供固碳释氧、气候调节、产品供给等服务2-3的同时，也构筑起了坚实的生态安全屏障4，对维护地区稳定与国家安全具有重要意义。但因气候变化和人类活动的干扰，中国 90%左右的草地处于不同程度的退化之中，其中严重退化的占 60%以上5-6，严重制约着生态经济社会的耦合与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随着关于建立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意见7等系列国家政策颁布，草地生态系统服务度量、抵押、交易与变现等实践应用呼声渐起，但作为上述实践的重要起点，学界对草地生态系统服务的概念内涵、功能结构、分类标准、评估方法等尚未形成统一认知，势必会使实践研究成果落地受到一定阻碍。因此，本研究初步系统性梳理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研究成果，立足宏观维度提炼领域热点与趋势，从中探究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主要现存问题，并尝试针对性指出领域的重点发展方向，以期为草地生态摸底与保护工作的落实、草地生态系统服务研究体系的完善和“两山”理论的垂直落地提供一定科学依据与决策参考。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定量与定性结合的研究方法，具体包括：1)科学知识图谱定量分析法8。科学知识图谱(mappingknowledgedomains)可被理解为科学知识领域映射地图，是指展现科学知识发展脉络、结构逻辑等关系的系列图形。通过应用数学、绘图学与计量学等多学科理论的交互支撑实现引文、共现等分析。知识图谱定量分析带有系统评价色彩，因能以可视化图像直观展现研究领域热点、前沿与趋势，从而帮助研究者较轻松地建立研究领域宏观框架9。知识图谱分析类文献也在近 10 年的发展中呈现应用广泛、数量攀升的特点。2)传统文献定性研究法10。仅使用知识图谱法会使分析过于模板化与笼统化，相比其重在发现知识的生产方式而言11，传统文献定性研究法则基于研究者阅读大量科技文献，经过综合分析、归纳整理、消化鉴别而形成研究成果的提炼、总结与探讨，虽具有主观色彩较强、定量分析不足的缺点，但更有利于深入掌握文献的具体内容，且就分析内容而言，也会因研究者的反复阅读与思辨而显得更为扎实可靠。1.2 分析工具CiteSpace 是陈超美教授利用 Java 语言、基于引文分析理论所开发的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可处理来自 WebofScience(WoS)、Scopus、中国知网(CNKI)等主流来源的引文数据，通过知识群之间交叉衍生的多维隐含关系，生成交互式信息可视化图谱，揭示研究演进过程与关键转折，为学科研究提供切实参考12。此外，需要说明：1)CiteSpace 仍在根据广大用户反馈及领域研究进展进行更新与完善。截至投稿之日，最新版本为 CiteSpace6.1.R3，即本研究使用版本。2)CiteSpace 中“年份切片(yearperslice)”“网络剪裁(Pruning)”等功能会对输入数据进行筛选。此类步骤是计算节点中心性等的必要前提，会与 CNKI 中原始数据统计结果有微小出入，但对数据分析结果影响甚小且并不冲突13。1944草业科学第40卷http:/ 1.3 数据来源选择 CNKI 作为文献计量分析数据库。条件设定考虑 2 个因素：1)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属于复合词，且生态系统服务(ecosystemservices,ES)、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rossecosystemproduct,GEP)、生态资产、自然资本等概念关联度较高14，故合并纳入研究范畴并统称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2)为保证所获数据的准确性与全面性，利用 CNKI 数据库的专业检索功能，且未限制时间范围。检索公式为“(KY=草ORKY=草地ORKY=草原ORKY=草场ORKY=牧草)AND(KY=生态系统服务评估ORKY=生态系统服务评价ORKY=生态系统服务测算ORKY=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测算ORKY=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评估ORKY=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评价ORKY=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ORKY=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测算ORKY=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核算ORKY=生态资产评估ORKY=生态资产核算ORKY=生态资产价值评估ORKY=生态资产价值ORKY=生态资产资本化ORKY=生态资产评价ORKY=生态资产价值核算ORKY=GEP 核算ORKY=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核算ORKY=生态系统生产总值ORKY=自然资本核算ORKY=自然资本价值ORKY=自然资本测算ORKY=自然资本)”，检索时间为 2022 年 9 月 22 日。2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研究总体概况 2.1 文献数据统计分析初步检索得到 4822 篇文献，在剔除会议、报纸、成果、作者缺失等相关性或有效性较低的文献后，最终得到有效文献 4166 篇。对其进行初步年度分布统计(图 1)发现：19852022 年载文量呈现“总体增长，局部波动”特征，年均载文量约 109 篇。进入 21 世纪后，载文量增加尤其迅速，因此以2000 年为基期计算载文量定基增长率。近 20 年内载文量增长率均为正，且共有 14 年增长率处于增长状态，说明研究规模大幅扩张。其中，20002008年、20122017 年为两个较突出的持续性高增长阶段，发文量最高出现在 2020 年。总体看来，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属于时间跨度较长、研究成果扎实且关注热度不减的学术研究主题。2.2 高产作者及高被引文献分析进一步对文献高产作者进行合作网络分析得到研究力量分布情况(图 2)。图 2 中节点数 1648，连线数 3683，网络密度 0.0027，表明研究者数量多、分布广，但研究者所在机构的合作联系较弱。图谱中标签字体大小展现作者中心性强弱，节点轮环大小代表作者发文量多少，轮环色彩深度与发文时间正相关。如马庆文、冯光翰、杨尚明等节点轮环颜色较深，属于本领域的早期研究者。李建龙、周道1011118141231243248383260467285949211812715815815417718016319421121324225121723326624721301985 1987 1989 1991 1993 1995 1997 1999 2001 2003 2005 2007 2009 2011 2013 20152019 20212017501001502002503002022 年全年 文 测值 The predicted value of annual number of papers in 2022有效文献数 Number of useful papers155发表年份 Published year 文 Number of papers以 2000 年为基期的 文 定基增 率 Base-load growth rate with 2000 as the base period图 1 19852022 年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在 CNKI 数据库的年发文趋势及部分年份定基增长率Figure 1 Annual publication trend and partial fixed base growth rate of grassland ecosystem service valueassessment in the CNKI database from 1985 to 2022第7期李雪敏等：基于知识图谱分析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1945http:/玮、任继周、侯扶江等节点内外环颜色差异较大，说明这些学者研究的周期长、跨度大。高被引文章通常对后续研究有较强的影响力与指导性，故进一步对发文量前 50 的作者进行高被引文献筛选(表 1)。被引率最高的是谢高地等15于2003 年发表的“青藏高原生态资产的价值评估”，该研究主要贡献为，在 Costanza 等3的研究基础上建立起中国陆地生态系统单位面积服务价值表，即当量因子法。该方法具有数据需求少、评估过程简的突出优点，因此仍为当下通用度较广的评估方法。其次是欧阳志云等16于 1999 年发表的“中国陆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及其生态经济价值的初步研究”。该研究利用影子价格法、替代工程法等评估出森林与草地生态系统服务的间接经济价值，虽属不完全统计，但其直观揭示出生态系统蕴含的巨大经济效益，是中国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领域的先驱性尝试。总体而言，这些高被引文章主要就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评估方法、影响因素、机制机理、探测技术、管理制度展开研究，形成了较为完整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研究链条。3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研究热点及趋势分析 3.1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热点分析研究热点即领域内引起多数研究者共同关注的内容，一般通过关键词共现得出。将时间切片设置为 1 年，分析类型选择“Keyword”。Q 取值区间为0,1，当 Q0.3 表示网络社团结构显著；Silhouette(S 值)衡量网络同质性，S0.5 时图谱结果合理，越接近 1，同质性越高；节点大小与关键词出现频次正相关，当关键词影响力、爆发性较高时，该节点将通过紫红外圈重点标注。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关键词共现图谱(图 3)Q=0.6953，S=0.9791，说明所得图谱合理、客观。凸显研究主题的关键词很多，词频前 5 的关键词依次为草地(3260)、治理措施(818)、生态系统服务(630)、价值评估(337)、生物多样性(250)；中介中心性前 5 的关键词依次为价值评估(1.13)、草地(0.95)、水土流失(0.86)、遥感(0.8)与旱地(0.7)。一般而言，关键词频高者，中心性也相对较高，这些关键词往往是当年的研究热点。值得注意的是，有部分关键词频次低而中心性高，说明此类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共现的概率较大，或关注的问题属于同一领域。如“旱地”，词频仅为 3，但中介中心性高达0.7，更能说明干旱地区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40-42影响力大、关注度高。热点词聚类分析是在关键词共现的基础上高度概括领域研究进展与热点。本研究选择 LLR(log-likelihoodratio)聚类算法，聚类编号(clusterID)与该聚类涵盖的经典文献数量(size)负相关，silhouette杨延彪刘勇周俗 岩 佐忠张柏于 瑞何念 刘亚红杨秀春张卫东丁建江崔国盈张勇娟孙海 孙刚乌兰 日苏 华平樊江文杨持丁勇牛建明杨尚明徐冰王明玖李 丰张德罡任正 全功柳小妮王平伏帅姜佳昌李 晓东林慧 张成 祥征乌云其其格 付爱良刘旭维纳汗王倩李晓宇刘洋洋同琳 军 传燕 万羽李政海戴若兰张 王炜周 平袁航 仲君张 张琪丛一 SAMAN BOWATTEBOWATTE SAMAN李娟李帅尚振艳严君付玉 万 徐 清刘 傅华蒋平李建 于应文于惠宜树华 世苹潘冬荣张仁平梁天刚南志标任继周侯扶江孙斌冯琦胜王红 刘兴元 宇 婧徐宗宝乔万 克 庆文康萨如拉 萌莉 国栋刘天明塔娜安沙舟张晶周 玮冯立涛徐斌 晓孙海莲欧 志云 地王莉 肖燚刘欣 常虹翟琇张树清李建平卢欣石王艳芬王敏南桑卓玛张宇张洪江 晓平侯向 刘爱军王 方恺李文利王德利孙启忠管东生毕秀水 启 王 刘刚武强程积民唐川江张绪校刘伟冯光翰20212022201820202015201720122014200920112006200820032005200020021997199919941996199419931988199019851987图 2 19852022 年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研究者合作网络Figure 2 Network of researchers on grassland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from 1985 to 20221946草业科学第40卷http:/表示经典文献之间的紧密程度，meanyear 为平均年份，可反映聚类中文献的时效性，topterms 即以LLR(对数似然比)得到的排名靠前的术语。关键词聚类后得到 10 个研究主题(表 2)。从节点数看，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研究范围相当广阔。最大聚类为“#0 放牧”，在此标签内，还包括“土壤理化性质”“放牧强度”等高被引率关键词，可理解为放牧等人类活动与草地生境质量耦合43-44，草地生态系统与社会经济系统的运行与发展密不可分。其次是“#1 自然资本”，内含“生态经济”“可持续发展”等关键词，说明草地生态系统服务研究的方向与路径均带有“和谐”属性，其最终指向为生态经济社会的多系统可持续共生45。此外，“#2 价值评估”、“#4 遥感”、“#9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及其内含关键词共同描摹出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评估内容、评估技术、评估方法与评估实践。“#3 草地”、“#5 生态”和“#8 鼠害”指出草地生态存在水土流失46、鼠虫害47等问题，对草地生物多样性等服务与后续生态恢复均有较大危害，好在维护生态效益、治理生态问题的相应政策措施48也是学界关注的重点。总体看来，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与经济表 1 发文量前 50 作者发表的被引率前 25 的高被引文章Table 1 Top 50 authors that have published the top 25 most highly cited articles排名Rank第一作者Author来源出版物Publication被引频次Citationfrequency参考文献References1谢高地XIEGD自然资源学报JournalofNaturalResources4168152欧阳志云OUYANGZY生态学报ActaEcologicaSinica3272163方精云FANGJY中国科学:地球科学ScientiaSinica(Terrae)1360174傅伯杰FUBJ自然资源学报JournalofNaturalResources1227185王艳芬WANGYF植物生态学报ChineseJournalofPlantEcology663196李娟LIJ中国农业科学ScientiaAgriculturaSinica625207张新时ZHANGXS植物生态学报ChineseJournalofPlantEcology442218侯扶江HOUFJ生态学报ActaEcologicaSinica422229刘刚LIUG自然资源学报JournalofNaturalResources4062310任继周RENJZ草业学报ActaPrataculturaeSinica3902411鲁春霞LUCX生态学报ActaEcologicaSinica2982512刘兴元LIUXY草业学报ActaPrataculturaeSinica2652613管东生GUANDS中国环境科学ChinaEnvironmentalScience2612714孙启忠SUNQZ中国草地学报ChineseJournalofGrassland2512815傅华FUH生态学报ActaEcologicaSinica2432916南志标NANZB生态学报ActaEcologicaSinica2243017樊江文FANJW中国草地学报ChineseJournalofGrassland2173118鲁岩LUY四川地质学报ActaGeologicaSichuan1913219于贵瑞YUGR应用生态学报ChineseJournalofAppliedEcology1913320闵庆文MINQW资源科学ResourcesScience1913421于格YUG资源科学ResourcesScience1773522韩国栋HANGD生态学报ActaEcologicaSinica1763623龙瑞军LONGRJ草原与草坪GrasslandandTurf1683724韩建国HANJG草业学报ActaPrataculturaeSinica1663825尚占环SHANGZH生态学杂志ChineseJournalofEcology14239第7期李雪敏等：基于知识图谱分析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1947http:/学、环境科学、农学、地理学、生物学等学科联系紧密，具有多学科交融特点。一方面关注草地生态系统内部的群落、土壤等功能特征与演变规律；另一方面，从社会经济视角切入，对放牧等人类活动与草地生态的耦合状况进行研究，以生态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为目标导向，进行统一评估体系的尝表 2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核心关键词聚类提炼Table 2 Core keyword clustering extraction of grassland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assessment聚类编号ClusterID数量Size同质性Silhouette平均年份Meanyear族首词Topterms高被引术语Themostcitedmembersinthiscluster#0540.8142008放牧Grazing土壤理化性质Soilproperties放牧强度Grazingintensity#1470.8922005自然资本Naturalcapital生态经济Ecologicaleconomy可持续发展Sustainabledevelopment#2430.8832006价值评估Valueassessment生态系统服务Ecosystemservices时空特征Spacio-temporalcharacteristic#3400.8242001草地Grassland生物多样性Biodiversity生态恢复Ecologicalrestoration#4350.82008遥感Remotesensing指标体系Indexsystem监测Monitoring#5320.8252005生态Ecology治理措施Measures生态效益Ecologicalbenefits#6310.8172003森林Forest水土流失Soilerosion土壤Soil#7240.8862007林地Forestland土地利用Landuse黄土高原LoessPlateau#8240.8642007鼠害Ratdamage生态问题Ecologicalissues群落Community#9210.8342016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体系Accountingsystem重点生态功能区Significanteco-functionarea土地(草场)农村牧区资源现状群落兴安盟可视化分析碳通量当量因子法牧区文化成因可持续管理治理措施生态经济土壤理化性质放牧强度草地鼠虫害生物多样性价值评估可持续发展生态环境旱地核算体系评估方法大数据产草量指标体系新疆载畜量监测遥感净初级生产力水土流失耕地林地农牧交错带土地利用方式自然资本气候因素人力资本生态保护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中国生态足迹生态承载力生态产品动态评估浙江省重点生态功能区丽水市国有林区生态文明土地利用内蒙古生态问题生态系统服务青藏高原气候变化生态效益生态森林三江源区土地利用/覆盖松嫩平原景观格局湿地生态恢复退化影响因素土壤植被演替承载力草地农业区划时空特征植被覆盖变化特征服务功能归一化植被指数干旱区碳固持自然资本核算城市化土地利用类型蒸散发动态监测防控原型山区宁夏策略增温枯落物空间格局数学模型防效类型时空格局植物群落草地生态经济系统生态资产评估生态旅游外部性环境容量环境质量生物灾害云南省排污费有害生物乡村振兴绿水青山青海省实物资本生态文明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牧民三江源海拔祁连山黄土高原含沙水流物候返青期西部西藏人类活动驱动力无人机盐池可见光波段借鉴放牧率生态位重叠生态位宽度光谱分析卫星遥感抽样方法模式可燃物吉林省西部20212022201820202015201720122014200920112006200820032005200020021997199919941996199419931988199019851987图 3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关键词共现图谱Figure 3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of grassland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assessment1948草业科学第40卷http:/试性构建，并在此基础上展开草地生态功能区规划等实践。3.2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趋势分析CiteSpace 利用 Kleinberg49提出的算法进行节点突发性探测，当某个聚类所包含的突发节点越多，就更有几率成为新兴趋势50。对 19852022 年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研究的关键词进行突发性探测，得到按突发起始时间排序的突发性关键词时序图，同时标明关键词的突发强度和突发起止时间(图 4)。立足整体分析，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理论与实践双线并行，研究目标明确且环节丰富，重点关注草地生态系统的功能特征、问题隐患与人类活动对草地生态的影响作用；就服务价值而言，从静态单一的价值评估拓展到权衡协同作用等动态化研究，更加贴合草地生态系统的运行机KeywordsStrength结束年End生关键词突现强度开始年Begin物多样性5.9919881996 放牧强度4.4119881996 生态经济2.1219881996 遥感4.119941999 群落3.5419942002 生态环境13.2619972008 生态问题5.0419972005 实践探索2.5719972008 可持续发展1.9120002002 水土流失4.820032008 人力资本3.0320032017 监测2.9320032011 江河源区2.3120032008 土地利用方式1.9820032014 净初级生产力3.1820062008 产草量2.3420062011 大数据4.6220092011 生态旅游2.8820092014 土地利用类型2.3620092014 碳固持3.9120122014 土壤3.920122014 生态文明3.5220122022 景观格局2.4420122017 服务功能1.8820122017 青藏高原1.8520122020 生态足迹5.5620152022 空间格局4.7420152020 城市化3.3320152020 生态恢复2.0820152020 牧民2.3520182020 生物灾害2.3120182020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30.4520182022 核算体系8.7720182022 生态产品7.2320182022 生态承载力3.0620182022 当量因子法3.0120182022 林业2.9120182022 国家公园2.8920182022 重点生态功能区2.4320182022 无人机2.1520182022 19852022图 4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突发性关键词Figure 4 Sudden keyword use peaks for grassland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evaluation第7期李雪敏等：基于知识图谱分析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1949http:/制与规律；评估技术持续升级，除地信遥感外，互联网大数据、无人机等也逐渐投入使用。总体看来，高精度的评估技术、规范统一的评估体系、生态恢复及管理的实践尝试属于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前沿动态与发展趋势。4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问题与重点解析 4.1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概念架构未达成统一细分认知随着学界对人类系统与生态系统的理解愈发接近本质，许多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的本土化、现代化科学概念随之提出，并在内涵、分类等方面与生态系统服务或重合或交融，使得当下仍未形成统一的概念框架。较易与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混淆使用的概念有 GEP、生态资产与自然资本等。如在GEP 核算框架中，GEP 是指一定区域在一定时间内，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最终产品与服务及其经济价值的总和，是一定区域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所贡献的总货币价值51。其中，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具体指生态系统与生态过程为人类生存、生产与生活所提供的条件与物质资源，包括生态系统物质产品、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与生态系统文化服务。由此可见，GEP即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中的供给服务价值、调节服务价值与文化服务价值之和。国内学者张彩平等52在此基础上指出自然资本的概念架构：自然资本由自然资源(存量资本，也称生态资产)和生态系统服务(流量资本，也称生态产品)构成。但这与高吉喜和范小杉53的观点存在冲突，其认为生态资产在自然资源价值和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基础上发展起来，是二者的结合统一，即：生态资产是自然资本概念的拓展，其概念外延应当比自然资本更为宽泛。构建统一、可比的评估体系是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重点方向，而准确科学的理论概念架构在此进程中发挥着地基性作用。进一步而言，草地生态具有独特性，草原作物与牲畜、区域放牧模式、牧民文化习俗等均使得草地生态系统的生境内涵、服务类型等与其他生态系统有所区别，这些区别正是搭建基础概念架构时需要特别考虑之处。因此，可结合特定评估目的、评估主客体对草地生态系统服务概念进行复合性辨析与理解，综合认识草地生态特征并将其纳入评估框架中，以此指导草地生态系统管理与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4.2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负价值”评估研究有待统筹完善草地生态系统服务研究链上环节众多，价值评估属于体系起点，随后还包含生态质量与稳定性、生态考核产权信用制度、生态产业与市场化等多个研究环节，属包含多学科、多系统、多维度的系统工程性内容，这就决定了作为研究链起点的评估环节应立足更加巧妙的角度，使其与单一经济系统价值核算既有联系也有区别。基于上述科学知识图谱分析，本研究发现草地生态问题一直是研究链上的热点内容，鼠虫害、水土流失、不合理的放牧行为等均会影响草地生态系统功能，进而一定程度上削弱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此外，草地生境状况具有较强动态性，在评估最终价值时，应当扣除价值动态损耗，否则就会出现重复计算或价值偏高等问题。但此类草地生态系统服务“负价值”的生态过程、功能结构、机制机理等仍未进行统筹化、系统性的研究，这将直接影响到自然资源资产负债表中的流量价值核算及资产负债的平衡关系，也使后续生态管理制度的构建与落实受到一定阻碍。4.3 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应向“生态本位”靠拢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研究历时多年，但在许多方面仍带有较重的“人本位”色彩，国际生态科学研究者对生态系统服务概念、评估方法、内容设置等均提出过异议，如 Bekessy 等54提出 ES 概念促使大众更加注重能够直接进入市场交易的服务价值，从而进一步割裂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Kallis 等55认为现有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结果可比性较差，且将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以货币价值体现有违生态伦理。国际上对生态系统服务的质疑存在一定合理性，其目的是为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生态系统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在此基础上，本研究认为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应摆脱人类中心主义，向“生态本位”深耕，具体做法为：1)在宏观理论上，以生态文明理念、“两山”理论为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重要指导理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揭示了生1950草业科学第40卷http:/态与经济的本质内涵，并对可持续发展起到重要指导作用。草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目的联结着生态文明建设原则与未来前景，评估思路将生态道德与伦理意识嵌入价值体系，评估对象诠释了生命共同体的综合性与系统性，评估结论辅助生态环境政策的制定、调整与优化，生态文明理念应当进一步渗透进草地生态系统服务评估工作。2)在具体评估中，尽可能选择能够体现生态本质的指标与方法。现有草地生态系统服务评估方法可大致分为价值替代类、物理模型类与能值转换类。其中，能值转换类方法能够把不可比的能量进行统一量纲处理，进而对能物流、货币流等生态流进行综合比较，从而完成研究对象经济效益或功能作用的定量评估56。国内学者刘耕源等57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生态元”概念，并规定 1 生态元等于 11010太阳能焦耳，其显著优点是统一了不同单位的功能量，从而最大程度剥离社会经济对生态价值的影响，更能揭示草地生态系统服务的真正价值。故在未来评估研究中，可尝试多利用此类方法。5 结语草地生态系统服务研究经历数年，在基础理论、评估框架、功能机制、实践应用等方面已有一定积累。本研究结合科学知识图谱定量分析法与传统文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