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哲学的实质：劳动辩证法——再读《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及《德意志意识形态》.pdf

马马克克思思哲哲学学的的实实质质:劳劳动动辩辩证证法法 再读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及德意志意识形态李洪君李丹宇(东莞理工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东莞)摘 要马克思哲学的本体论是建立在劳动基础上的物质本体论作为其哲学出发点的“现存世界”是指自在世界、人类化世界以及由此派生出来的复杂关系 马克思哲学的实质应该是在劳动基础上的“唯物主义辩证法”或“唯物辩证的劳动主义”或“劳动唯物主义辩证法”关键词哲学劳动唯物主义辩证法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志码 文章编号()一、现存世界:哲学本体论承诺的终极根源马克思认为现存的感性世界即“自己时代的现实世界”“人类世界”作为人类社会生活的出发点它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依托 没有这种物质依托人类社会将不会存在包括哲学在内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而哲学的反思就是为人类社会生活寻找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并作出终极根源的本体论承诺 就此而言任何哲学都是人的哲学是人借助其自由理性对现存世界及其诸种关系反思的结晶马克思哲学奠基人视野中的“现存世界”是什么?现在争论很多分歧也比较严重 那么马克思哲学中的“现存世界”究竟指的是什么?我们似乎在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及德意志意识形态以及其他的早期著作中寻找到了答案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明确指出:“任何历史记载都应从这些自然基础以及它们在历史进程中由于人们的活动而发生的变更出发”马克思所说的“这些自然基础”指的是自在世界而“以及它们在历史进程中由于人们的活动而发生的变更”指的是人类世界 人类世界的前提是“这些自然基础”即自在世界没有“这些自然基础”的自在世界人类社会生活就失去了根基一切都将无从谈起“从由于人们的活动而发生的变更出发”这里的“活动”主要指的是人类的社会劳动活动因为“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性劳动和创造、这种生产是整个现存感性世界的非常深刻的基础只要它哪怕只停顿一年费尔巴哈就会看到不仅在自然界将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整个人类世界以及他(费尔巴哈)的直观能力甚至他本身的存在也就没有了”“这些自然基础”的自在世界仅仅是一个大前提它本身并不能说明“它们在历史进程中由于人们的活动而发生的变更”马克思哲学视野中的“现存世界”不同于以往任何历史时期哲学家视域中的“现存世界”它指的是自在世界、人类世界、居于二者之间的人能够感觉、观测到的和人类社会劳动活动所能影响的趋向人类世界以及由此派生出来的复杂关系 因此马克思哲学的本体论就是建立在劳动基础上的物质本体论马克思将自己新的哲学牢牢地树立在劳动活动的基石上以此理解现实的人、现实的现存世界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 马克思不是将自身游离于社会劳动之外去理解这个世界不是俯瞰这个世界而是将自身融于这个世界之中将自身融于社会劳动之中去理解这个世界 马克思说:“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收稿日期基金项目东莞理工学院课题“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质:劳动辩证法”()作者简介李洪君男教授从事认识论、社会发展研究李丹宇女副教授从事思想政治理论教育研究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由劳动创造的条件极其重要因为“人们之所以有历史是因为他们必须生产自己的生命而且必须用一定的方式来进行”因此社会劳动的起点就是人类历史的出发点 这样马克思哲学的立足点就与以往哲学的立足点有了本质的不同 这是一种以人的社会劳动为基石的关于哲学的崭新观念它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哲学的视角使哲学发展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全新的高度马克思哲学把自己的立足点置于社会劳动的基石上以人类特有的方式建立起人与世界的关系 这种关系不仅仅是认识、理解和解释世界更重要的是对世界的改造建立属于人的世界即人类世界或人化世界同时完成对自身自然的改造 人类的社会劳动一方面是认识、探索外部天然自然的活动过程另一方面是实现人类生存和发展、追求和创造理想的有意义的对象世界的最有效的途径既是人类脱离天然自然、成为人类的决定性因素又是人类社会连接天然自然和人化自然的脐带马克思哲学奠基人还十分明确地告诉人们:人类世界是源自自在世界的 世界本来就只是一个那就是自在世界即“原自然”或“原在”但是自从有了它自己长期发展的特殊产物 人类社会以后特别是工业出现以后这个自在世界“原自然”或“原在”便在人类的社会劳动中叠现了人类世界 伴随着人类社会劳动能力、水平、质量的提升这个叠加在自在世界“原自然”或“原在”中的人类世界的地盘还会不断地拓展人类社会在人类世界中居于核心地位因为人类社会有它不同于自然界规律而又源于自然界规律的自身发展的(历史)规律使人类世界都服从这一(历史)规律 正因如此人类的尊严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人类的自豪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人类的理性不断地奏出“人定胜天”的畅想曲当人类理性以征服者的姿态高奏凯歌的时候我们不禁要问人类的理性真的可以超越大自然的制约把宇宙中的一切都变成“为我存在”吗?回答往往不是令胜利者满意和乐观的 那么人类在自然界面前就无能为力了吗?回答也是否定的 马克思在创立自己哲学的时候正是看到了费尔巴哈的哲学在黑格尔唯心主义哲学占绝对统治地位的时期恢复了唯物主义哲学权威的意义 与此同时他又严肃地指出费尔巴哈哲学的严重缺陷、局限性和不彻底性 就是说在人类社会的早期人类社会尚未得到充分的发展它自身的规律尚未显现或展开似乎没有什么社会规律在起作用“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权威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人们同它的关系完全像动物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力”人类社会无条件地服从自然规律 通过不断扩大和提高社会劳动的范围、规模、程度、质量和水平人类将必然的自然规律通过人类特有的方式即社会生产力这一中介系统逐步纳入人类社会(历史)规律中即把自然的尺度按照人类需要的尺度要求进行接纳从而使自然规律更多地显现为人类社会(历史)规律这种情况还将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得到进一步的证实二、社会劳动:哲学生命的生长空间马克思哲学奠基人在创立自己新的哲学 劳动唯物主义的时候认真汲取了以往唯物主义精华“物”在人之外的第一原理但并未就此止步 他对人类的社会劳动的意义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并将社会劳动视为自己哲学思考的出发点 承认世界的物质性只是起点不是终点更不是马克思哲学的全部内容就是说自从人类以自己特有的方式 社会劳动从自在世界即“原自然”或“原在”中走入人类世界以来社会劳动的主体便以自觉的能动的方式而不是消极、被动的方式积极地探索包括自在世界在内的自然界规律并以人类社会特有的物质劳动生产方式将自然界的规律纳入人类社会劳动系统中从而改变世界和创造世界使之适应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需要 马克思认真地研究了人类社会劳动和以往的哲学认为“劳动正是调控人类社会系统与外部自然界的相互作用以及人类社会系统内各部分之间相互作用的主导因素和力量正是通过劳动人类社会不断从自然界吸取物质、能量和信息也是通过劳动这些从自然界吸取来的物质、能量和信息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人类社会的各个部分”因此社会劳动对人类社会的其他因素和力量来说具有优先地位任何超越社会劳动(人与自然界的相互作用过程)解释人类历史的历史观统统都被驳倒了 人类的社会劳动改变着原生的自然界从而拓展了人类的视野增强了主体的自身能力扩大了人类世界的深度、宽度和广度 人类可以按照人类需要的尺度选择和剪裁物的尺度使人类世界服从人类的尺度使人的自由自觉的主体性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更加充分的展示 因此人们所要把握的物质现存世界也包含人、人类社会劳动和人类社会历史在内的物质现存世界 人类的社会劳动亦是现存感性世界的一个重要因素正是在人的社会劳动中现存世界才呈现出五彩缤纷、丰富多彩的客观样式正是通过人的社会劳动人类才能正确认识、掌握和运用自然规律取得合于人类目的的结果正是通过人的社会劳动人类社会才能不断从自然界吸取物质、能量和信息正是通过人的社会劳动这些从自然界吸取来的物质、能量和信息才能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人类社会的各个有机系统社会有机体才能正常生存和发展正是通过人的社会劳动人们才能拨开人类社会神秘的面纱透过重重迷雾抓住社会存在和发展的本质即社会劳动贯穿人类社会始终的一条主线 通过人类社会劳动这条线索我们可以看清楚人类社会发展的脉络 所以我们在社会劳动中可以找到打开社会历史奥秘的钥匙 马克思正是从人类的社会劳动出发转换了哲学的视角维度改变了哲学的面貌续写了人类的哲学历史实现了哲学历史上伟大的变革马克思哲学创始人在提纲及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还为我们提供了一系列辩证法思想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关系”的辩证法也就是建立在社会劳动基础上的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和社会中各种复杂的关系等尤其是社会发展的辩证法首先马克思提出并深刻阐明了自然与社会的辩证法思想 马克思认为:“劳动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 但这两方面是密切相联的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彼此相互制约”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对人类社会的变化阐释得十分清楚 我们联系上下文和他表述的“自然史和人类史”“这两方面是密切相联的”并“彼此相互制约”不难看出这里暗含着自然界变化的思想 马克思当时没有更多的时间搜集资料和进行思考只是后来才进行这方面的工作这为他的战友提供了充分的思考空间 恩格斯在这些资料和他自己搜集的资料基础上最终完成了对这一问题的思考并进行了自然辩证法的写作为人们提供了自然界辩证发展的宏伟画卷其次马克思提出了人的认识、思维产生和发展的辩证法思想 在马克思看来社会劳动是人类思维产生的决定性因素 第一是劳动塑造了人的身体结构“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 它还是劳动的产物 只是由于劳动人的手才达到这样完善的高度在这个基础上它才能仿佛凭着魔力似地产生了拉斐尔的绘画托尔瓦德森的雕刻以及帕格尼尼的音乐”第二是劳动产生了语言 随着社会劳动而开始的人对自然的统治在每一个新的发展中扩大了人的眼界 他们在自然对象中不断地发现新的、以往所不知道的属性 另外社会劳动的发展必然促使社会成员更紧密地相互结合起来因为它使互相帮助和共同协作的场合增多了并且使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这种共同协助的好处 一句话这些正在形成中的人已经到了彼此间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地步了 语言就是这样从社会劳动中并和社会劳动一起产生出来的第三是劳动使猿脑转变成了人脑 首先是劳动然后是语言与劳动一起成了两个最主要的推动力 在它们的影响下猿的脑髓就逐渐地变成了人的脑髓 反过来脑髓和它服务的器官、愈来愈清楚的意识以及抽象能力和推理能力的发展对劳动和语言起作用为二者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愈来愈新的推动力在马克思看来人类就随着人类的社会劳动告别了动物界成为具有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性、主体性、创造性、能动性人类 随着人类社会劳动的不断深入拓展人类不断地摆脱自然界的束缚并将自己的目的、意志贯注于自然界深深打上人类意志的印记使自然界转变为社会的自然同时自然界又以地理环境、大气层、生态圈、生物链等自然因素进入社会转化成为社会中的多个恒定因素使自然界转化为自然的社会 社会劳动是人类世界脱离自然界得以产生的转换器同时社会劳动是人类世界与自然界相联系、相互沟通的纽带没有社会劳动就没有“人类世界”“现存世界”同样没有社会劳动也就没有社会的自然、人化自然在漫长的人类进化过程中社会劳动是人成为人的标志社会劳动是人类的生存活动方式 人类离不开社会劳动实践活动按照马克思的话来说:“一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时候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不过马克思认为:“人并非一开始就具有纯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摆脱生物学意义上的直接需要还是相当单纯和简单的 思维的主体与思维的客体还是混沌的人类的思维还没有真正“摆脱现实世界”马克思进一步指出:“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 观念、思维、人们的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关系的直接产物”最近出版的西恩贝洛克的著作具身认知:身体如何影响思维和行为从另一个侧面也证明了人类的劳动对人类进化过程的重要影响马克思的科学论断使我们看到社会劳动是人类本质的确证和表征最后马克思用了非常大的篇幅详尽地阐述了人类社会产生和发展的辩证法思想 马克思明确指出:“一切人类存在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首先就需要衣、食、住以及其他东西 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 同时这也是人们仅仅为了能够生活就必须每日每时都要进行的(现在也和几千年前一样)一种历史活动即一种历史的一种基本条件因此任何历史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必须注意上述基本事实的全部意义和全部范围并给予应有的重视”马克思在这里强调了人类社会劳动特别是物质生产劳动是人类社会生活最深刻的基础条件和发祥地 在人类社会劳动基础上所派生出来的东西就是社会有机体不同的组成部分承担着不同的功能也有着自身的运行规律但归根结底它们还是要服从人类社会劳动这个决定性因素 所以一部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社会劳动产生和发展的历史 社会劳动不仅仅创造了人类社会而且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 此外马克思在他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在巴黎手稿()中以及后来的伦敦手稿()中对“劳动”()和“生产”()进行了区分并对劳动与对象化()、劳动与外化()、劳动与异化()、劳动与物化()等进行了科学的解剖和分析深刻地阐述了劳动本身所蕴涵的“辩证法”总而言之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通过对人类社会劳动的深刻洞悉揭示了社会劳动具有的世界观意义并阐明了建立在劳动基础上的辩证法思想三、马克思哲学的实质:“劳动唯物主义辩证法”任何哲学的称谓都应该是该哲学特质的一种表征 所以不同的哲学其称谓亦有所不同 关于马克思哲学的实质特征和称谓问题目前学术界认识尚不一致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第一种看法是:马克思哲学是“现代的唯物主义”或“新唯物主义”这种称谓是马克思哲学奠基人对自己新的哲学的一种称谓即“自命名”第二种看法是:马克思哲学是“辩证唯物主义”或“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这个名称是马克思同代人狄慈根最早开始使用的 工人哲学家狄慈根的用意是把马克思哲学的实质揭示出来进而与历史上的其它哲学加以区分 之后俄国的马克思哲学的坚定信仰者列宁、斯大林等相继使用过这一称谓 而“历史唯物主义”这一称谓应该说还是有一定的合理性因为马克思曾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说“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马克思的两大发现之一就是唯物史观 然而对历史的理解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历史是无所不包的只要有生有灭的具体的东西都可以归于其中用广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称谓就会给人取代其他具体科学的嫌疑而狭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名称的含义又过于狭窄仅仅指人类社会自身的发生发展历史 所以用狭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去概括马克思哲学肯定是不合适的 如果我们一定要用“历史唯物主义”去冠名的话马克思哲学的本质特征亦不能充分表现出来第三种看法是:马克思哲学是“实践唯物主义”这种看法现在非常流行可谓大行其道 实事求是地说这种学术意见或这种名称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或体现了实践在马克思哲学形成过程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马克思哲学的革命的批判的本性 但美中不足的是“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们比如葛兰西、卢卡奇等经常用该名称称谓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且非常不适当地强调人的主体性而否定物质世界(自然辩证法)的客观性有时候还把这个名称偷换成“人道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本来马克思用“实践的”来修饰“唯物主义”借以说明自己新的哲学与其他哲学的区别或不同但这绝不是马克思给自己哲学的命名 如果用“实践唯物主义”命名马克思哲学非常容易导致“实践本体论”的结论 马克思哲学产生前后非常多的哲学家对实践问题有非常多的论述 这些哲学家对实践问题论述的前提各不相同论述的内容也不尽一致如果我们不小心套用不同前提下的实践内涵就会落入唯心主义的陷阱第四种看法是:马克思哲学是“实践的人道主义”这种称呼只看到了马克思哲学讲人道的一个方面但这绝不是马克思哲学的全部 法国的萨特公开主张马克思哲学就是“实践的人道主义”而他的存在主义哲学只是填补了马克思哲学人学的空场 如果将马克思哲学称为“实践的人道主义”就可能歪曲了马克思哲学的本质将马克思哲学肢解或者变成一些人的别有用心的理论 我们从西方将马克思哲学称为“实践的人道主义”的学者的著作里看到了他们的“良苦用心”因为他们的“实践的人道主义”从本质上是反马克思哲学的第五种看法是:马克思哲学是劳动哲学 这种学术看法有其合理性而且不媚熟套有自己独特的见地 但是这种提法往往会把马克思哲学矮化 王江松教授出版了一本劳动哲学将劳动哲学作为哲学的一个分支看待 作者有心将社会劳动作为本体论但是在理论上依旧存在不能自圆其说的困境 美国学者汉娜阿伦特在她的人的境况中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第六种看法是:马克思哲学是“实践的唯物主义辩证法”或“唯物辩证的实践主义”这种看法非常明显地受到第三种看法的影响并未跳出其藩篱第七种看法是:马克思哲学的本质就是“劳动唯物主义”这种看法将社会劳动提升到世界观的高度是目前最新的看法也是关于马克思哲学本质特征的最新概括 天然自然界的“自在性”即“原自然”或“原在”的“先在性”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前就已经“自在”地存在了 不过从马克思的劳动哲学看来这种自然界即“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分离的自然界对人说来也是无()”人类产生之后只有通过人类的社会劳动才能逐步地探索和认识它们并且通过人类的社会劳动活动即社会生产力这一中介系统逐步地将它们纳入人类世界中成为社会的自然 无庸置疑在马克思的劳动哲学视角看来只有被人的劳动对象化的自然界才是“现实的自然界”“真正的人类学的自然界”人通过劳动创造了丰富多彩的对象世界而对象世界的丰富多彩性正是人的本质力量的确证 所以马克思启示我们他的哲学思想与传统哲学思想的差别在于他主张从劳动的对象化角度出发理解周围的存在物乃至整个自然界对于劳动问题西方历史上有很多的哲学家和经济学家倾注了非常多的心血和智慧有着非常深刻而精彩的论述 但是他们仅仅是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考察劳动问题的 法国复辟时期的历史学家也曾对劳动发表过见解不过他们的看法没有超越经济学家的观点 黑格尔、费尔巴哈等德国古典哲学的代表人物对劳动问题从哲学的角度进行了比较深入的讨论特别是黑格尔对劳动辩证法的论述是精辟的和发人深省的 劳动辩证法在黑格尔哲学思想中居于中心的地位但随着黑格尔哲学思想的发展劳动辩证法失去了它的中心地位 就是说在成熟时期的黑格尔哲学思想中不但劳动概念被边缘化了劳动辩证法也处于边缘化的状态“黑格尔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劳动”也就是说黑格尔的劳动辩证法在本质上从属于其思辨唯心主义哲学 只有马克思从世界观的高度考察、研究和探讨社会劳动问题批判地继承了黑格尔劳动哲学的精华将被黑格尔颠倒了的劳动辩证法重新颠倒过来使劳动辩证法得到了复兴而且使其内涵得到极大的丰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比如卢卡奇、葛兰西等也在不断地讨论劳动问题 但是只有马克思将社会劳动视为自己哲学的基石并把社会劳动提升到世界观的高度洞悉世界的本质完成了哲学视角的转换为人们观察世界、认识世界、利用世界、改造世界、创造世界、保护世界提供了世界观和方法论实现了哲学的伟大变革揭示了历史不断进步向前的趋势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人类的社会劳动实践能力巨增 马克思的劳动唯物主义哲学就是人类社会不断走向文明的思想旗帜 当今国际风云变幻狭隘的“国家主义”“单边主义”盛行反经济全球化的声浪在全球范围内此起彼伏世界蕴涵的不确定性因素积聚贸易保护主义大行其道造成国家与国家之间、地区与地区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宗教与宗教之间、人民与人民之间、族群与族群之间、文化与文化之间彼此隔阂、撕裂、矛盾与冲突 那么如何化解隔阂、撕裂、矛盾与冲突?人类社会就需要大智慧 如果我们能够将建立在人类社会劳动基础上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科学理念倡导和建立起来世界不分种族、不分肤色、不分地域、不分信仰的各个国家和各个地区的人民能够自觉地顺应和维护和平、发展与合作的趋势能够自觉地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人类发展的共同信条把握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方向或许可以避免大的灾难与可悲的浩劫四、结语根据对马克思哲学的本质特征即在人类社会劳动基础上的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理解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辩证法就是通过劳动来理解和把握自然、历史和思维的共同的普遍的一般规律 这也是“我们最好的劳动工具和最锐利的武器”我们可以将马克思哲学冠以“劳动唯物主义”或者“劳动辩证法”之名参考文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敬宫才.诹论马克思的劳动哲学本体论.河北学刊().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西恩贝洛克.具身认知:身体如何影响思维和行为.北京:机械出版社.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王江松.劳动哲学.北京:人民出版社.李洪君.马克思哲学的本质:实践的唯物主义辩证法 解读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及德意志意识形态.北方论丛().李洪君 李丹宇.贯穿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条主线:劳动唯物主义.东莞理工学院学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责任编辑:邹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