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网络位置、社会信任与企业风险承担.pdf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作者简介:吴 粒()男辽宁本溪人东北大学副教授.第卷第期 年 月东北 大 学 学 报(自 然 科 学 版)().:./.董事网络位置、社会信任与企业风险承担吴 粒 王 迪 袁知柱(东北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 辽宁 沈阳)摘 要: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技术以 年沪深股市 股的上市公司为样本检验董事网络位置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及社会信任对二者关系的调节作用.研究发现董事网络位置与企业风险承担显著正相关社会信任强化了董事网络位置对企业风险承担的促进作用.在不同社会信任度下董事网络位置对国有及非国有企业的风险承担均具有促进作用社会信任对二者关系的调节作用只存在于非国有企业无论行业竞争程度高低董事网络位置均对企业风险承担起促进作用社会信任只在行业竞争程度高时存在调节效应.关 键 词:董事网络位置企业风险承担社会信任产权性质行业竞争程度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风险是商业的本质而追逐和承担风险已成为企业管理的基本职能.企业风险承担反映了企业为寻求超额收益而为之付出代价的倾向体现了企业承担不确定性的意愿与能力.对利益的追求必然伴随着对风险的承担较高风险承担意味着管理层更倾向于选择风险与收益“双高”的投资机会进而伴随更高的资本性支出、更多的创新行为和研发投入以及企业绩效的持续增长.对社会而言有助于促进技术进步、扩大资本积累、提升资源配置效率风险承担已成为经济长期增长的动力和源泉.近年来社会学研究方法中的网络分析成为解释经济行为的主流.所提出的镶嵌理论超越了经济学对经济行为孤立分析的局限认为人与组织间的二元关系并非孤立存在治理主体不仅是“理性人”更是“社会人”每个成员在与社会网络的互动过程中在影响行为人信息的收集交换方式的同时改变了行为人的选择与偏好.如果忽视社会网络对行动者决策行为的影响仅对企业决策行为作孤立分析将无法刻画信 息、资源在不同主体间的传导过程.数据显示中国绝大多数 股上市公司拥有连锁董事董事网络成为检验社会网络信息传递作用的绝佳“试验田”.基于董事网络视角的风险承担研究在中国资本市场更具现实意义.本文可能的研究贡献如下:)区别于以往关注高管团队或个体特质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基于“关系型”文化背景聚焦董事的社会关系属性考察董事网络位置的信息优势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社会信任作为社会关系中最为稳定的特征在文化因素的作用下内在规范着社会关系网络的形成与发展深刻影响社会网络隐性知识的交换及资源获取.本文将社会信任纳入分析框架中检验社会信任对董事网络位置与风险承担的调节作用为提升企业风险承担提供经验证据.文献综述已有研究聚焦于公司治理视角对企业风险承担进行研究.首先运用代理理论解释管理者的行为动机认为代理冲突往往导致管理层偏离股东财富最大化目标出于追求个人私利、稳定职业生涯的考量管理层通常比股东更具有规避风险的意愿.由此引发学者们通过设计股权激励及约束机制提升企业风险承担的讨论进一步检验股权结构、董事会特征等因素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等发现股权激励可以有效提升管理层风险承担的意愿针对性的薪酬体系能够改变被激励者的风险偏好其次管理者的认知及行为模式无法脱离个体特质及职业经历的影响学者们探讨管理者人口统计学特征(性别、年龄)、心理认知特征、自身经历(专业、职位、海外经历)等因素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但结论并未取得一致.近年来学者们开始运用网络分析技术考察董事的社会关系特征对风险承担的影响.既有基于董事个体特征视角的研究如张俊芝等探究董事个体特征与企业风险承担能力的关系发现董事网络在二者之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基于董事群体特征研究如杜善重等从委托人的视角发现连锁股东基于监督效应约束了管理层的自利行为提升了企业的风险承担也有学者考察了董事网络的调节效应.吴超等从董事网络的角度出发探究董事网络位置如何影响绩效下滑与企业风险承担之间的关系.由于风险承担的“资源依赖性”特征凝聚社会关系资本的董事网络成为研究风险承担影响因素的新视角但相关研究尚未成熟且未形成统一结论.值得关注的是风险承担是董事会承担风险意愿的集体体现是决策团队对风险与收益的共同判断与权衡而非仅是董事个人意志的体现孤立或局部考察管理者的个体特质、背景经历或股东的监督动机难以全面揭示决策团队风险承担的意愿和能力.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基于决策团队视角考察董事网络不同位置所拥有的信息资源优势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企业风险承担是一项资源消耗性活动不仅取决于行为人风险承担意愿也取决于其资源获取的能力.企业获取信息与资源的多少关乎风险决策的成败这些信息和资源既包括公开性信息和普适性资源也包括私有信息和稀缺资源.稀缺资源和私有信息往往无法通过公开渠道及市场交易获得导致决策者在竞争中处于劣势地位.对决策者行为抉择的考察离不开其生存的社会文化环境“关系互动”在中国商业活动中拥有深厚的土壤.社会网络作为组织对外联结的重要渠道其本质是各种资源及信息渠道的联结.当行为人通过公开渠道及市场交易获取资源受到限制时社会网络必然成为正式制度的替代.董事网络是诸多社会网络的一种指公司董事会的董事个体以及董事之间通过至少在一个董事会同时任职而建立的直接和间接联结关系的集合.直接联结关系是指两个董事在同一董事会任职间接联结关系是指不在同一董事会任职的两个董事均与第三个董事共同任职于某一公司而产生的联结.研究发现董事网络的价值体现在镶嵌于网络中的各种信息和资源.凝聚社会关系资本的董事网络必然成为企业获取资源的现实选择.企业在网络中获取信息和资源的多少取决于董事所处的网络位置.网络中心度是对行为人在社会网络中所处的位置体现了行为人在社会网络中的位置是临近中心还是处于边缘.董事网络的中心度越高代表董事在网络中获取信息和资源的直接连接点越多、密度越高.处于网络中心位置的决策者具有先行优势或主导地位具有及时获取信息并转化为先行决策的便利条件比竞争对手更早发现投资机会更迅速地捕捉投资时东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第 卷 机实现收益最大化.在网络中心位置的董事凭借较高的社会声望及影响力能够为企业赢得良好声誉增进交易双方的信任促进交易达成.等发现处于董事网络联结中心的公司更容易成为并购对象董事网络中心度越高并购协同效应越好.网络中心位置拥有“信息优势”处于董事网络中心意味着行为人可以获得更多的私有信息缓解信息不对称程度减少对未来不确定性的预期提升企业风险承担的意愿.等发现董事网络的信息传递功能在信息不对称公司的融资能力中扮演重要角色越处于董事网络中心位置的公司债务融资成本越低.综上董事网络中心位置可以有效缓解信息与资源约束从而提升企业风险承担的意愿及能力.提出假设.假设:董事网络中心度越高越能促进企业的风险承担.信任是一种复杂的社会心理现象与心理学将信任视为个体特质和人际现象经济学将其视为理性决策不同社会学家将其视为社会关系的重要维度社会信任被定义为地区或团体的相互信任程度及人们的合作倾向.作为弥补正式制度不足的社会信任对交易契约的签订与执行产生重要影响.等研究发现信任程度高的地区面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更低.社会信任降低了决策者对项目风险评估的难度减少了决策者的逆向选择.与边缘企业相比处于网络中心位置的行为人能够获得更多交易机会信息搜索成本更低.社会信任可以促使交易各方产生良好的合作意愿降低在讨价还价以及争议上的耗费使合同执行的确定性增强执法和监督成本更低.高信任度使网络中心成员拥有更加稳定的心理预期、更低的交易成本及更高的风险承担意愿.社会信任与声誉之间的“连坐机制”意味着社会信任水平高的地区往往伴随着较高的声誉机制声誉是嵌套在董事网络中的重要社会资本之一.在董事网络中越处于中心位置意味着行动者拥有更高的声誉.声誉的激励及约束机制能够与社会网络位置产生耦合作用激励机制体现在处于网络中心的企业拥有更多的社会声望及影响力能够比边缘企业拥有更多的交易机会、获取更多的稀缺资源因而更易于建立起有效契约而惩罚机制意味着拥有更高声誉的行为人一旦违反契约将会面临更高的惩罚和声誉修复成本从而有效维护风险承担的可持续性.综上与更高的社会信任度相伴的低交易成本以及声誉机制可以有效提升处于社会网络中心行为人的风险承担意愿及能力.提出假设.假设:更高的社会信任能够强化董事网络中心度对企业风险承担的促进作用.研究设计 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选取 年沪深股市 股上市公司作为初始样本在此基础上进行筛选:剔除金融保险行业样本剔除、样本剔除数据缺失样本最终得到 个有效观测.排除极端值的影 响 对 所 有 连 续 变 量 进 行 分 位 的 处理.除社会信任数据来自中国综合社会调查()外其他数据均来自 数据库.采用社会网络分析 软 件 计 算 董 事 网 络 中 心 度 采 用 进行数据处理及分析.变量选取及含义)被解释变量 企业风险承担:现有文献主要通过盈利波动性、股票回报波动性、研发支出、广告支出及是否投资高新技术项目等度量企业风险承担.盈利数据受财务报表的影响较大可能存在管理层操纵风险.采用某项具体风险承担行为进行度量角度较为单一指标本身可能存在不规范、不客观等问题.股票回报率不受财务报表的约束能够更准确且全面地反映公司风险承担行为.马连福等采用股票月收益率标准差的自然对数值()衡量企业风险承担计算式为 ().()式中:为公司 在 年度内第 月的收益率为每个会计年度内总计有 月.)解释变量 董事网络中心度:董事网络中心度的衡量指标包括程度中心度、中介中心度、接近中心度和特征向量中心度.程度中心度表示网络中董事个体与其他董事直接联结路径的总和描述交流的活跃性中介中心度关注董事个体是否处于其他两个董事的联结路径上描述董事对交流的控制程度接近中心度考察董事自身是否具有捷径与其他董事相连描述交流的独立性或有效性特征向量中心度衡量了董事之间联结数量的“质量”.程度中心度在度量各节点之间的连通性方面最有效、最易理解应用最为广泛.选择程度中心度作为董事网络中心度的度量指第 期 吴 粒等:董事网络位置、社会信任与企业风险承担 标具体计算式为/()()式中:为某个董事 为除该董事以外的其他董事为一个网络联结如果 董事与 董事至少在一个董事会共事则为 否则为 为董事总人数由于上市公司不同年份的董事数量不同因而用()消除规模差异.具体计算过程:)从 数据库下载样本公司的所有董事信息为保证数据准确性对每名董事身份进行唯一编码并构建“董事 公司”矩阵.)利用大型社会网络数据分析软件 将“董事 公司”二模矩阵转化成“董事 董事”一模矩阵并计算程度中心度数据.)由于中位数能反映平均水平选取该公司所有董事程度中心度的中位数 作为公司层面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指标为了便于计算将程度中心度乘以 处理.)调节变量 社会信任:借鉴李明辉的研究社会信任的数据取自中国综合社会调查()该调查全面且系统地收录了涵盖社会生活各方面的数据.其中涉及社会信任的问题是“总的来说您是否同意在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对选项“非常不同意”、“比较不同意”、“说不上同意不同意”、“比较同意”、“非常同意”分别赋值为 并以各省参与调查者的平均分数作为该地区的信任水平().由于 只在 及 年作了社会信任调查鉴于社会信任水平稳定性较强参照已有做法将缺失年份的数据以相邻年份的数据予以替代.)控制变量:参考余明桂等()的研究选取的控制变量有:企业规模()、董事会规模()、成长能力()、财务杠杆()、盈利能力()、行业和年度固定效应.变量的具体含义及度量方式如表 所示.表 变量含义及度量 变量类型变量名称变量符号说明被解释变量企业风险承担年化月收益率标准差的对数值解释变量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网络中某董事直接与其他董事相联结关系的数量/(董事总人数)并乘以 调节变量社会信任数据来源于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成长能力营业收入增长率(本年营业收入总额 上年营业收入总额)/(上年营业收入总额)财务杠杆资产负债率年末总负债/年末总资产控制变量盈利能力总资产收益率年末净利润/年末总资产上市年限上市年限加 后的对数值董事会规模年末董事会人数取自然对数企业规模企业年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年度年度虚拟变量行业行业虚拟变量 模型构建为检验董事网络中心度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构建如下多元回归模型:.()式中:表示风险承担 表示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若 显著大于 说明董事网络中心度与企业风险承担显著正相关假设 得到验证.为检验社会信任对董事网络中心度与企业风险承担关系的调节作用构建如下多元回归模型:.()式中:表示社会信任 表示董事网络中心度程度与社会信任的交乘项.若 显著大于 说明社会信任水平越高董事网络中心度程度对企业风险承担的促进作用越强假设 得东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第 卷 到验证.实证结果与分析 描述性统计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 所示企业风险承担()的最大值为 最小值为 二者相差较大表明我国上市公司风险承担存在较大差异.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 均值为 大于中位数 表明有超过一半的上市公司程度中心度低于平均水平最大值为 最小值为 二者相差较大表明上市公司董事网络的程度中心度存在较大差异.社会信任()均值为 略高于 表明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认为社会上大多数人是值得信任的.相关性分析变量间的 相关系数如表 所示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与企业风险承担相关系数显著为正与假设 一致.各控制变量间的相关系数较小说明模型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表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变量均值中位数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表 主要变量相关系数表 变量 注:分别表示在 的水平上显著.回归分析模型()、模型()的回归结果如表 所示模型()中 的回归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占据网络中心位置的董事能够给企业带来更多关键信息及优势资源进而促进企业风险承担支持假设.模型()中 的回归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社会信任会强化董事网络中心度对企业风险承担的促进作用支持假设.进一步分析余明桂等的研究表明不同产权性质的上市公司企业风险承担存在显著差异.为进一步检验不同产权性质下董事网络中心度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及社会信任对二者关系的调节作用是否存在差异分别按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对模型()、模型()进行分组回归结果如表 所示.模型()的结果显示两组样本中变量 的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无论是国有还是非国有第 期 吴 粒等:董事网络位置、社会信任与企业风险承担 董事网络中心度均会对企业风险承担发挥促进作用.模型()的结果显示 的系数只在非国有样本组显著且为正表明社会信任的调节作用只存在于非国有企业中.表 董事网络中心度、社会信任与企业风险承担回归分析 变量模型()模型()()()()()()()()()()()()()()()()()()()值 注:分别表示在 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 值.相较于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获得政府、金融机构的支持度更低但外部监管相对宽松.等指出非正式制度在监管较弱的环境中能发挥更大作用.社会信任在非国有企业中能够更有效地缓解风险承担所面临的资源约束.行业竞争程度是影响企业行为的重要因素激烈的行业竞争可以创造更规范的外部治理环境市场信息透明度更高董事网络中的信息流通更加迅速行为人能够获得及时且丰富的信息资源促进企业风险承担.从董事网络资源效应来看行业竞争加剧会促使决策者向外部市场传递更多的企业内部信息以缓解融资约束.可以预测竞争程度越高董事网络位置对风险承担的积极效应越显著.为检验不同行业竞争程度下董事网络中心度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以及社会信任对二者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是否存在差异采用赫芬达尔指数()测量行业竞争程度对模型()、模型()进行分组检验.具体计量式为(/).()式中:为行业 中公司 的主营业务收入为行业 中所有上市公司的主营业务收入之和.指数越小表明该公司所处行业的竞争越激烈.若当年该公司所处行业的 指数高于所有行业 指数的中位数时划分为低行业竞争程度组反之为高行业竞争程度组回归结果如表 所示.模型()的结果显示 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无论行业竞争程度高低董事网络中心度均会对企业风险承担发挥促进作用.模型()的结果显示 的系数在高行业竞争程度组显著为正在低行业竞争程度组为正但不显著表明只有在行业竞争程度较高时社会信任才能发挥调节作用.可能的原因是高强度的行业竞争给公司带来了较大的生存压力激发了管理层风险承担的意愿.社会信任能约束经理人的机会主义行为促进了股东和管理层的利益一致性.因此面对激烈的行业竞争高度的社会信任可以激发决策者更加依赖网络的信息与资源促进了企业风险承担.稳健性检验 内生性检验)固定效应模型:考虑到模型可能存在遗漏变量使公司层面的固定效应模型影响董事网络中心度和企业风险承担的不可观因素主要研究结论未发生改变.)两阶段回归:鉴于影响力大的董事可能更倾向于到风险承担能力高的企业任职风险承担能力高的企业会吸引更具影响力及声望的董事前来任职.为解决因果逆转及董事网络的自选择效应导致的内生性问题选取独立董事人数、产权性质和公司规模等影响董事网络中心度的关键因素作为解释变量公司董事网络中心度是否高于本年度同行业的中位数虚拟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代入第一阶段回归模型估计得到逆米尔斯比率()进一步将 代入模型()、模型()重新回归结果仍然显著正相关.替换董事网络中心度的度量指标鉴于程度中心度刻画的是网络交流的活跃性且中位数具有随机性中介中心度描述了交流的主动性及对信息的控制程度.采用程度中心度平东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第 卷 均值()和中介中心度()作为董事网络中心度替代变量进行稳健性测试主要研究结论未发生变化说明董事在网络中对信息的控制能力越强对企业风险承担促进作用越显著.替换企业风险承担的度量指标采用月收益率标准差的自然对数值衡量企业风险承担采用日、周、月收益率标准差作为风险承担的替代变量进行稳健性测试主要研究结果未发生改变.由于篇幅所限上述内生性、稳健性检验不再列示具体结果.表 董事网络中心度、社会信任与企业风险承担:按产权性质及行业竞争程度分组 ()变量按产权性质分组按行业竞争程度分组模型()模型()模型()模型()国企非国企国企非国企行业竞争程度高行业竞争程度低行业竞争程度高行业竞争程度低 (.)(.)(.)(.)(.)(.)(.)(.)(.)(.)(.)(.)(.)(.)(.)(.)(.)(.)(.)(.)(.)(.)(.)(.)(.)(.)(.)(.)(.)(.)(.)(.)(.)(.)(.)(.)(.)(.)(.)(.)(.)(.)(.)(.)(.)(.)(.)(.)(.)(.)(.)(.)(.)(.)(.)(.)(.)(.)(.)(.)(.)(.)(.)(.)(.)(.)(.)(.)(.)(.)(.)(.)注:分别表示在 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 值.结 语)以 年我国沪深股市 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检验了董事网络位置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及社会信任对二者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并按产权性质和行业竞争程度进行了分组检验结果表明:董事网络中心度与企业风险承担显著正相关社会信任强化了董事网络中心度对企业风险承担的促进作用在不同社会信任度下董事网络对国有及非国有企业风险承担均存在促进作用但社会信任的调节作用只存在于非国有企业中无论行业竞争程度高低董事网络中心度均会对企业风险承担发挥促进作用只有在行业竞争程度高时社会信任会强化二者之间的关系.)董事网络位置的相对优势对企业风险承第 期 吴 粒等:董事网络位置、社会信任与企业风险承担 担有着深远而现实的意义提出政策建议如下:企业应重视董事网络建设帮助企业提升经营绩效不断培育信任文化作为非正式制度的社会信任离不开正式制度的保障政府应逐步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加大对企业失信行为的惩罚力度企业应在经济活动中恪守交易规则诚实守信促进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网络中心度仅关注信息的规模及同质性忽视了表征信息异质性问题如结构位置等因素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仍待检验采用中国综合社会调查()的调查数据衡量社会信任由于缺乏逐年调查数据对社会信任的测度有失连续性调查数据也会受到受访者主观情绪的干扰.未来应构建更加准确的社会信任度量指标使研究结论更加可靠.参考文献:.(/):.:.():.():.():.():.张俊芝谷杉杉.董事特征与企业风险承担能力 基于董事网络的中介效应.财经问题研究():.(.:.():.)杜善重马连福.连锁股东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研究.管理学报():.(.():.)吴超施建军.绩效下滑、董事网络与企业风险承担.经济与管理研究():.(.:.():.).():.:.:.谢德仁陈运森.董事网络:定义、特征和计量.会计研究():.(.:.():.).:.():.():.():.():.:.:.:.马连福杜善重.数字金融能提升企业风险承担水平吗.经济学家():.(.():.).:.():.李明辉.社会信任对审计师变更的影响 基于 调查数据的研究.审计研究():.(.():.)余明桂李文贵潘红波.民营化产权保护与企业风险承担.经济研究():.(.():.).():.:.():.东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第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