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的声音》：内心无声的呐喊——安东尼·布朗绘本文本细读研究.pdf

语言与文化研究文学研究157公园里的声音公园里的声音：内心无声的呐喊：内心无声的呐喊安东尼安东尼布朗绘本文本细读研究布朗绘本文本细读研究黄敏（重庆对外经贸学院，重庆，401520）【摘要】公园里的声音是英国儿童绘本大师安东尼布朗的代表性作品，故事视角独特，图画充满魔幻现实主义，出版二十载依然受到全世界大小朋友的广泛喜爱。本文采用文本细读的方法，对绘本的叙述视角、言语措辞、图画形象和色彩以及字体的选择等进行深入细致的解析，解读安东尼布朗这位超现实主义大师在儿童教育方面传递给当代父母的理念。【关键词】安东尼布朗；儿童绘本；亲子育儿；叙述视角；魔幻现实主义一、引言一、引言安东尼布朗是世界著名绘本大师，其作品多次荣获国际大奖，包括两次凯特格林威奖、三次库特 马斯勒奖、德国绘本奖、安徒生大奖、荷兰银铅笔奖及艾米克奖，被称为绘本界的“票房保证”。大家耳熟能详的我爸爸我妈妈大猩猩小熊威利系列都出自其笔下。安东尼布朗作品想象力丰富，注重细节刻画，善于运用超现实的笔触制造神奇的效果，或搞笑、或奇幻、或讽刺，每一次的阅读体验都是一场寻宝游戏，让人惊喜连连，忍俊不止，却又陷入深思。公园里的声音出版于 1998 年，又译当乃平遇上乃萍，自出版以来，受到世界各地人民的广泛喜爱，被译成多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故事讲述了两个家长带着孩子到公园里散步偶遇的故事。小男孩查尔斯、妈妈和宠物狗维多利亚到公园去散步，偶遇了同样来散步的小女孩脏脏（Smudge）、脏爸和他们的狗阿尔伯特。故事采用多重视角，结合图画、色彩和语言，充分运用隐喻和对比等多方位信息，刻画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家庭和两个性格迥异的孩子，揭示了家庭环境对孩子成长的重要影响，启人深思。二、多重视角二、多重视角本书最大的特色是采用多重叙述视角，这在儿童文学作品中并不常见。作者从查尔斯妈妈、脏脏爸爸、查尔斯和脏脏四个人物的角度，采用第一人称分别讲述到公园散步偶遇的事情。跟全能叙事相比，这种限知叙事方式更能揭示人物的内心活动和感受，同样一件事情，却由于视角、立场和观念的差异而衍生出迥然不同的情感体验。故事中由视角造成的最大差异体现在对“偶遇”这件事情的不同感受上，两条狗之间的偶遇和两个孩子之间的偶遇，由于立场和视角的不同，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感受。到达公园后，一解开狗链子，脏脏家的阿尔伯特就来“搭讪”查尔斯家的维多利亚。在小男孩查尔斯妈妈看来，是一只脏兮兮的杂种狗来骚扰自己家的纯种拉布拉多，于是她想尽一切办法要把阿尔伯特赶走，不断驱赶、命令，却无济于事。而在查尔斯眼中，阿尔伯特是一只非常“友好”的狗，维多利亚“玩得很开心”，两只狗“像好朋友一样在公园里疯跑”，自己对两只狗狗的关系非常羡慕。小女孩脏脏则觉得，“闻屁股”是狗狗之间交往的一种方式，可爱的维多利亚丝毫不介意阿尔伯特的行为，查尔斯的妈妈为之大动肝火实在是没必要。对于两个小朋友之间的偶遇，妈妈看到的是查尔斯在和一个“野孩子”（rough-looking）交谈，于是命令儿子“回来！马上！”，然后领着查尔斯一路无言，沉默到家。在查尔斯看来，脏脏虽然有个滑稽的名字，却是一个友好的、很棒的小朋友：滑梯溜得棒，还能在攀爬架上潇洒地荡来荡去。于是查尔斯放下最初的羞涩和可惜脏脏不是男孩子的“遗憾”，开心地和她玩了起来。他还教脏脏爬树，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无奈两人交谈时被妈妈“逮”到，被迫离开。小女孩脏脏的叙述补全了偶遇的故事情节。在脏脏眼中，查尔斯是个胆怯寡言的小男孩，随着玩耍进程慢慢变得“友好”起来。他们一起玩跷跷板、看阿尔伯特游泳、在音乐台上做倒立，放下拘谨的查尔斯还摘了一朵花送给自己。妈妈发现后查尔斯被无情地喊走，带着满脸的忧伤和不舍。对比可以发现，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宠物狗，查尔斯妈妈习惯于以成人的视角从自身的角度看问题，没有顾忌到小朋友交友、玩耍的天性和维多利亚作为一条狗有着和同类交流的本能需求。查尔斯则是一个内心孤独的小孩，渴望朋友、关爱和交流。他的叙述始终侧重心理感受，在公园里面玩了什么游戏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流和友情。脏脏则是一位阳光温暖的小女孩，积极主动，小小年纪看问题一针见血、懂得关爱他语言与文化研究文学研究158人，如一路欢笑陪着失业的爸爸聊天，回到家给爸爸沏杯好茶。脏脏爸爸的叙述没有提及小朋友或者两条狗之间的偶遇，因为失业，他心情郁闷，带上女儿和狗狗到公园散心，解开狗链后便坐到长椅上看报寻找招聘信息。虽然是个贫穷的落魄者形象，脏脏爸爸却展现了难得的乐观和对女儿的关爱，比如他说：“虽然我知道这（看招聘广告）是在浪费时间，但是我们需要抱有一点希望，不是吗？”回家的路上，他关注的也是女儿的状态，“和女儿一路欢聊回到家”。多重视角的采用突出了人物形象丰富的内心活动，对同一事件关注点和感受上的差异不仅丰富了故事情节，使人物形象跃然纸上，而且展示了看待问题的不同视角。作为亲子共读的绘本，作者对视角的安排可谓独具匠心。对于小朋友来讲，这种设计可以引导他们多角度看待问题，培养换位思考能力和共情能力，从而提高孩子们对自身情绪的调节能力，促进身心健康。对大人来讲，则是提醒父母，爱不是控制、不是权威，爱是看见、是尊重、需要适度放手，需要空间和自由。相比于物质，孩子的内心更加需要关注。在跟孩子相处的过程中，父母需要摘下成人世界的有色眼镜、放低身段、从孩子的视角和需求出发，关注他们的内心世界，营造一个自由、欢快、充满安全感的成长环境，并且进行充分的情感交流。另外，多重叙事方式的应用使故事情节有重复、有互补、有留白，既能锻炼儿童根据叙事碎片理顺和拼接出完整故事的能力，也赋予故事更多的想象空间和解读方式，有助于促进儿童批判性思维的发展。三、言语措辞三、言语措辞语言的选择也是本书人物刻画的一个利器。第一人称叙述中独白的应用和人物看似不经意的措辞都流露出他们真实的内心世界，立体地刻画出人物关系和形象。故事的开头查尔斯的妈妈说“该带着我们的纯种拉布拉多和我们的儿子查尔斯出去散步了”。到了公园，妈妈带着命令的口吻对查尔斯说：“坐下”“坐这儿”。当她看到儿子和一个小女孩玩起来的时候，赶紧朝儿子大喊：“查尔斯，回来。马上！”对狗狗则温柔地说“维多利亚请快点回来。”妈妈的叙述中有几个地方值得注意。首先，对于狗狗，妈妈眼里看到的是自家的“纯种拉布拉多”，对方的则是脏兮兮的“土狗”。儿子找到玩伴，她看不到儿子脸上的开心和两个孩子之间的默契，关注的则是对方的外表，“看起来有点 野（rough looking）”。语言的选择折射出妈妈的关注点，相比于儿童纯净的内心，妈妈的世界有等级和优劣之分。话语中事物出现的次序和语气也折射出妈妈对待儿子的态度。去公园散步，妈妈说的是，“该带着我们的纯种拉布拉多和我们的儿子查尔斯出去散步了”，拉布拉多置于儿子之前，所以到公园散步的首要目的是遛狗，其次才是陪孩子。唤狗狗回来用“请”（Victoria please come back），对儿子则是命令，“坐下！”“回来！马上！”语气坚决，不容置疑。通过对事物反常的排序和语气上的差别，作者将查尔斯与狗狗的待遇形成鲜明对比，刻画了一位霸道专制的妈妈形象，也为后面第三种声音，查尔斯的自我叙述中所表达出的内心孤独埋下了伏笔。与查尔斯妈妈不同，脏脏爸爸关注的重点始终在女儿身上。出发的时候，爸爸说：“我需要出去透透气，于是我和脏脏带上狗狗到公园去散步”。女儿脏脏则说：“爸爸闷坏了，所以，当他说我们可以带阿尔伯特去公园的时候，我高兴坏了。”爸爸说的是“我和脏脏带上狗狗”，脏脏说的是“我们带上阿尔伯特”。可以看出，在爸爸、女儿和狗狗三者的关系中，爸爸把脏脏当做一个独立的主体平等对待，脏脏也有一种独立平等的主人翁意识：“我们带着狗狗”。回家的路上爸爸关注的也是女儿的精神状态，“一路欢聊回到家”。虽然是个贫穷的失业者形象，脏脏爸爸却注重关注他人感受，在公园他注意到狗儿的活力和对公园的喜爱，回家路上他注意到女儿带给他的欢乐。脏脏的独白也表明她是一个有着主体意识、内心世界丰盈的孩子，得到充分关爱，同时也懂得给予关爱：“到家给爸爸沏了一杯好茶”。在查尔斯的叙述中，措辞的选择也反应出他的生活状态。公园里找个玩伴，对儿童来说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查尔斯却用“逮”这个词进行描述，说明在他的潜意识里面，凡事需要提前经过妈妈允许，揭露出查尔斯是个连交友都没有自主选择权的可怜孩子。四、图画形象和色彩四、图画形象和色彩图画是儿童绘本传达意义的另一个重要“语言”，图画具有感性直观的特点，汇集一切视觉符号，能够跨越语言和国界直接进行意义的传达（查璇、丁文霞，2022）。安东尼布朗非常擅长用图画进行叙事和隐喻。“安东尼布朗以自己独特的表现风格拓展了绘本图像叙事的范畴，丰富了图像叙事的表达方式”（董羽，2019：78）。公园里的声音由其 1977 年作品到公园散步（A Walk in the Park）改编而来，除了将叙述视角由第三人称全能叙事改为多重视角由四位主角第一人称叙事，作者对图画形象也进行了修改，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将全部“人物形象”改为“大猩猩”,赋予作品更多的超现实主义因素，整个作品也变得更加有趣。本书延续了安东尼布朗的创作风格，以超现实主义的想象，充分利用图画形象、色彩、人物表情来补全叙事、语言与文化研究文学研究159刻画人物内心活动，启发读者进行深层次的思考。在查尔斯妈妈的叙述中，作者插图配以白色的大房子，用妈妈得体的蓝大衣、红色的礼帽和漂亮的花丝巾来交代查尔斯家的经济状况。树木的主色调是黄色和红色，呈现出一幅秋天的景象。当妈妈命令查尔斯坐下时，查尔斯语言上的回应是缺席的，两人的叙述对此都没有涉及，但是图画上妈妈带着一股怒气闭目养神，查尔斯双手交叉，背对着妈妈扭着头望向远方，带着一副倔强而又落寞的神情，背后两只狗儿在树林里撒欢,与查尔斯的境况形成鲜明对比。当妈妈突然发现查尔斯不见了的时候，身后的树木也都张大了嘴巴，仿佛带着焦急的心情和妈妈一起呐喊“查尔斯！你在哪里？”，生动形象地传递出妈妈内心的焦灼。妈妈带着查尔斯离开公园时，一路无言。作者用景色和神情来刻画妈妈此刻的心情。天上的云彩灰蒙蒙的，妈妈昂着头，紧闭着双眼和嘴唇，公园中央的一棵树仿佛一个巨大的火团，烧的正旺，仿佛妈妈心中的怒火。查尔斯在母亲的遮挡下几乎看不见，只漏出半张脸和半只脚。纵观全书，在查尔斯和母亲一同出现的画面中，两人的关系没有一幅是和谐的，查尔斯要么被妈妈遮挡的几乎看不见，要么背向妈妈，要么被妈妈推着往前走，自己回头张望露出落寞和恋恋不舍的神情。作者用图像刻画了一个活在妈妈影子里和控制下的小男孩形象。在查尔斯叙述的第三种声音中，查尔斯直接站在妈妈的影子里，被遮挡得只露出半个头和半个肩膀。他弓着背，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读者，望向公园深处。天空灰蒙蒙一片，大树光秃秃的，远处有小朋友在草地上踢球，两只狗儿在撒欢奔跑。路灯、大树和云彩看起来全都像妈妈头上戴的帽子，不过不是鲜艳的红色，而是严肃冷漠的黑色和灰色。此时图下配的独白则是“公园里有一只很友好的狗，维多利亚玩的很开心，我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她一样高兴。”作者通过图画形象和色彩隐喻，附以语言独白，完成了故事情节和主题意义的建构，刻画了一个丧失了童真、孤独、可怜、活在妈妈影子里的小男孩形象，查尔斯的寂寞跃然纸上，令人心疼。小女孩脏脏眼中的世界则完全不同，世界在她眼里五彩缤纷，充满阳光。树木看起来像鲜艳的糖果、像各式美味的水果、像冰淇淋、像大鱼、像大猩猩，一切在她眼中都是如此的美好。查尔斯眼中严肃冷漠的黑色路灯，在脏脏眼中，则变成了活泼可爱的红色，张开双臂作出拥抱的姿态。在查尔斯和脏脏相识的画面，两人坐在同一张长椅上，作者用一根黑色路灯，将画面一分为二，将同一副景色在两人内心世界的映射通过对比鲜明得刻画出来。查尔斯这边，天空乌云密布，黑色的树木光秃秃的，绿色的草地颜色偏暗，两个骑着自行车的人相背而行。右边脏脏的世界则是湛蓝的天空，大树挂满粉色的花朵，碧绿的草地上洒满温暖的阳光。作者用图画和色彩隐喻象征两个小朋友眼中的世界，相同的景色，在不同的儿童眼中，或者说不同的心境下竟然有着天壤之别。草地上奔跑的两只狗在路灯柱子的遮挡下合二为一，象征了两个小朋友对友谊和玩伴的共同渴望。在查尔斯被妈妈拉回家的路上，图片依然以暗色为主，一副黄昏的景象，两栋建筑物灰暗模糊，似乎象征了家庭生活的混沌；查尔斯扭头回望，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作者用粉色花瓣勾勒出他们从公园回来的脚印，象征公园故事的美好，远处的丘比特雕像拿箭射向查尔斯，头顶的两颗高树开始发芽，此时语言上查尔斯的内心独白则是“或许下次还能在公园碰到脏脏？”图片隐喻和语言似乎都在暗示公园故事对查尔斯内心的改变。第三种声音脏脏爸爸的叙述中，图片极富特色和想象力。出门前，脏脏爸爸穿着溅满油漆的工装裤，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手托着腮帮愁眉苦脸，沙发背后狗儿无聊地趴在地上。去往公园的路上，路边的楼栋暗灰色，树木光秃秃的，围墙为酱黄色，墙头上安着碎玻璃渣，架着高高密密的铁丝网，高耸森严，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社会鸿沟，将背后的小区和肮脏的街道一分为二，人行道上坐着一个乞丐，穿着红色圣诞服，抱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需要供养老婆和几百万个孩子”，可怜巴巴地望着脏脏爸爸。脏脏爸爸牵着狗儿和女儿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脸上一副愁容，背后靠墙立着两幅画，画上的船长和蒙娜丽莎也都是愁眉苦脸的表情，路边散落着易拉罐、碎纸片等垃圾。散步回来，有女儿的陪伴和逗笑，脏脏爸爸眼中的世界发生了改变，光秃秃的树上挂满了灯，像是开了满树雪花，唯美又浪漫，树叶也开始发芽；两栋楼被灯火点亮，发出温暖的光，楼面上现出爱心和星光标识；楼顶上此时站了一个大猩猩，挥舞着双臂展示着自己的强壮，仿佛在说“我能行”；路灯灯柱由黑色变成淡绿色，灯面变成花朵的形状，清新素雅，含苞待放；墙面变成黄绿色，墙上的图案颜色由褐色变成亮红；路面变得干净整洁；画中的人物也跳出相框，在人行道上相拥而舞；穿圣诞服的乞丐跳起欢快的芭蕾。整个画面变得温馨欢快、充满生机。在脏脏爸爸的叙事中，作者充分利用图画形象和色彩来代表心情的转变，如果说前往公园的路上充满秋天的萧瑟破败，一如他失业落寞的心情，那么散步之后脏脏爸爸的心情已然变成了春季，面对困境的无力感褪去，世界不再高不可攀、幸福不再遥不可及，万物开始复苏，世界变得整洁、有序、温馨、浪漫、可爱，他也变得信心满满，斗志昂扬！语言与文化研究文学研究160五、字体五、字体或许是受到早年医学插画经历的影响，安东尼布朗擅长对细节的刻画，插图经常设计一些出其不意的画面和细节，让人百看不厌，惊喜连连（魏海梅，2022）。“看安东尼布朗的作品最大的乐趣，是找出隐藏在绘本里的小细节”（查璇、丁文霞，2020：69）。公园里的声音对于字体的处理就是这样一个细节。四个人物的叙述采用了四种不同的字体，颇具象征意义。妈妈和查尔斯的字体轻细，既代表物质生活上的轻松，也代表了感情生活上的贫乏。爸爸和脏脏的字体较粗，既代表了物质生活上的沉重，也代表了感情上的浓烈。大人的字体中规中矩，一如成人世界的循规蹈矩。查尔斯的字体细长，如同他胆怯害羞的性格和寂寞的心情。脏脏的字体采用跳跃活泼的手写体，既象征了她欢快温暖的性格，又代表了她书写自身命运的自信。查尔斯妈妈的字体最为常见，一如她的表现，象征了家长对待孩子的常见态度。六、结语六、结语公园里的声音不仅是一本写给孩子看的书，更是一本写给大人看的书。除了叙述视角的多重性，主题也有多重的解读，比如解读为关于友谊和心境的故事。本文认为故事侧重父母和儿童的相处之道。安东尼布朗心思敏感、笔触细腻，其作品经常关注家庭、女性（如朱家故事）、弱势儿童等群体（如威利系列）。公园里的声音作为儿童绘本，通过四种声音描述对同一事件的不同感受，启发孩子和父母一起反思，加强交流，携手共建和谐的亲子关系。对于孩子来讲，通过对同样一件事件的不同描述，可以获得观察世界的不同视角，原来同样时间、同样地点发生的同样一件事情却可以由于个人经历、成长环境甚至心境的不同引发不同的情感体验，引导孩子换位思考，多角度看问题。对于家长来讲，这个故事提醒大家注意家庭语言和处事态度对孩子成长的影响；呼吁家长拒绝专制、告别权威、把孩子当成独立自主的个体平等对待，予以尊重，关注孩子内心世界，遇事多从孩子的视角思考，加强亲子间情感交流。作为大师笔下的经典绘本，公园里的声音历经时间的考验依然经久不衰，受到世界各地大小朋友的广泛欢迎，不仅是畅销的家庭亲子读物，也是深受师生喜欢的教学素材，非常适合进行读写、故事创作、绘画创作的教学，是培养共情能力、想象力、逻辑思维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能力方面非常棒的素材。毫不夸张地说，公园里的声音简直是绘本界的宝藏，值得一读再读，反复挖掘。注释注释公园里的声音是绘本，全书没有页码，文中直接引文无法标注页码，原书为英文，翻译来自本文作者。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 Browne,A.A Walk in the ParkM.London:UK Hamilton,1997.2 Browne,A.Voices in the ParkM.New York:DK Children,2001.3 Hollindale,P.Ideology and the childrens book.In P.Hunt(Ed.),Literature for Children M.New York:Routledge,1992:1940.4英埃伦布朗,韩国 IDA 艺术中心.安东尼布朗的幸福博物馆M.丹汉娜巴特林绘,穆秋月译.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19.5董羽.图像叙事视野下安东尼布朗绘本研究D.安徽工程大学，2019.6魏海梅，安东尼布朗插画艺术研究D.南昌大学，2022.7查璇，丁文霞，安东尼布朗绘本中的视觉符号暗示J.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学报，2020(02)：6669.作者作者简介简介黄敏(1984)，女，硕士，重庆对外经贸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和英语教学。E-mail：。Voices in the Park：Silent Calls from the HeartClose Reading ofAnthony Brownes Picture BookHuang Min（Chongqing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Chongqing,401520,China）Abstract Voices in the Park is a representative work of British picture book laureate,Anthony Browne.With its unique narrative perspective and surreal picture images,the book has swept the world upon its publicationfor over two decades.This paper aims to interpret the book from its narrative perspective,language,picture imagesand typeface and deliver Anthony Brownes philosophy on child education to modern parents.Key words Anthony Browne;Picture book;Parenting;Narrative perspective;Surreal moder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