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分析.pdf

第 38 卷 第 2 期Vol.38 No.2北部湾大学学报JOURNAL OF BEIBU GULF UNIVERSITY2023 年 4 月Apr.,2023DOI:10.19703/j.bbgu.2096-7276.2023.02.0077 收稿日期 20220606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19XMZ096)作者简介 吴佳琳(1998),女,贵州遵义人,桂林理工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旅游经济;通信作者:吕华鲜(1972),女,广西灵川人,桂林理工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民族旅游,E-mail:1064900139 贵州省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分析吴佳琳1,吕华鲜1,危江平2(1.桂林理工大学 旅游与风景园林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0;2.西南财经大学 中国西部经济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00)摘 要 发展旅游已成为“十四五”时期推动我国区域经济韧性发展的重要手段。通过耦合协调模型、加权秩和比综合评价法探究贵州省 9 个地级市(州)旅游发展与区域经济韧性的耦合协调关系,结果表明:在时间上,贵州各地区整体的耦合协调发展程度逐年优化,各地级市(州)耦合协调效率的排序呈现出高、低两极稳定的趋势,各地级市(州)级间的耦合协调程度差异较大;在空间分布上,贵州省区域中心地域发展优于四周区域,呈现“核心边缘”模式。贵州未来发展应该立足于深入挖掘自然和人文要素;扩大当地核心产业,支持新兴产业崛起;加强网络拓扑关联,打造高质量发展中心带。关键词 旅游;经济韧性;耦合协调 中图分类号 F59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7276(2023)02007708党的十九大以来我国进入了改革发展的关键阶段。随着经济水平的日益提高,人民对生活的需求开始转变,这要求旅游业需进一步改善发展的条件。虽然旅游业受到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带来的严重冲击,但是人民群众对丰富多彩旅游生活的追求也将进一步增强1。国家“十三五”规划明确提出推动我国旅游业的高质量发展,在“十四五”期间旅游业对区域经济的平稳带动作用日益凸显。因此,旅游发展和经济韧性的良性互动关系研究更应得到重视,研究贵州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之间的协调关系,对促进贵州旅游与经济韧性相互的高质量发展有借鉴意义,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区域间的“乘数效应”,推动我国旅游业与其他产业跨界协同发展。1 相关文献回顾韧性这一概念首先由 Holling21973 年在概括工程学与物理学中相关概念的基础上提出,主要用于计算通过改变、适应以及转型对受到冲击偏衡状态的生态系统恢复平衡状态的速度。目前经济韧性的研究处于探索与发展阶段,国内外学者多将韧性、弹性理论应用于社会经济领域,尤其是经济韧性3、城市韧性4、旅游经济5等方面;国内学者对经济韧性的研究从集中在耦合协调分析6、影响因素研究7逐渐转变到关注经济韧性的时空演化特征8。经济韧性的研究视角呈现多样化,目前国外的研究视角多是从宏观层面对多个国家之间的数据进行研究,探讨国家经济遭受冲击时旅游城市的旅游投资对国家经济韧性的北部湾大学学报第 38 卷影响9-11;国内研究的区域主要以长三角经济带12、城市群13-14为主,也有省域的研究15-16。学者们采用实证研究17、slow 模型18、空间面板杜宾模型19等方法对城市在遭受冲击时的韧性进行研究。在经济韧性的测量尺度方面,主要有核心变量法和指标体系法,基于此,学者们将经济韧性测量界定为对抗冲击力与抵御恢复13,也有学者认为可以把抵抗力与恢复力划分成抵抗期与恢复期来进行区分14。目前学术界认可度较高的是 2012 年 Anon 提出的按抵抗力、恢复力、调整力、转型力 4 个维度划分区域经济韧性的方法20。2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2.1 研究区域国发20222 号文件明确指出,旅游业的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要积极发展民族旅游、乡村旅游。贵州位于中国的西南部,是集民族特色、资源丰富、经济发展潜力巨大于一体的省份。其中在旅游吸引力方面,2021 年贵州省全年游客量达到 6.44 亿人次,“山地公园省,多彩贵州风”品牌获得认可;在旅游创收方面,全年旅游的总收入为 6 642.16 亿元,取得优异的旅游收益成绩单21。“十四五”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高质量建设实施方案的颁布将我国西部大开发新格局的推进提升至战略地位。贵州作为“西部陆海新通道”的重要成员之一,凭借良好的区位优势转变成华南和华中的西南枢纽,在我国的区域协调发展格局中发挥着重要的战略地位。贵州凭借自身在经济发展方面的优势,在全国经济增速排位上崭露头角,抓住了“十四五”的良好机遇。其中,2021 年贵州的地区生产总值比上年增长 8.1%,实现全年生产总值 19 586.42 亿元。第一产业与第三产业分别增长了 7.7%、7.3%;第二产业增速显著,增长了 9.4%,达到 6 984.70 亿元22。在西南地区,贵州旅游发展与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将贵州省域作为研究对象与中国宏观研究区域相比,更能反映旅游经济变量在我国区域空间的分布格局,体现不同区域间存在的发展差异。因此,以贵州 6 个地级市、3 个自治州共 9 个地级市(州)为研究对象,分析其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协调发展的时空分布演变有很重要的意义。2.2 数据来源本文所有数据均来自官方统计数据,包括各地级市(州)官方统计年鉴,各地级市(州)20122020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其中研究与实验发展(R&D)经费投入指标数据来自贵州省科技厅,进出口数据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贵阳海关。3 研究设计3.1 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协调发展的机制经济发展与旅游发展相辅相成、相互影响并相互作用。一方面,旅游发展是经济韧性的重要引擎。旅游产业是国民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首先,旅游产业的发展可拉动相关产业的发展,直接形成巨大的消费市场,进而拉动经济增长;其次,旅游产业的发展能够大规模地带动就业,进而增加居民收入,提升居民的消费能力,成为经济韧性的蓄水池;最后,可促进人才、技术和资本的区域性流动,提升资源的利用率。另一方面,经济韧性对旅游产业的发展具有保障作用。当区域经济受到冲击时,旅游产业首当其冲,而经济韧性的提高能提升旅游产业的抗冲击能力,进而减少旅游产业受到经济波动而产生的变动。同时经济发展能够为旅游产业提供技术、资金等资源,促进旅游产业的调整和升级,不断促进旅游产业的发展。3.2 研究方法确定3.2.1 加权秩和比综合评价法为了消除异常值的影响,将综合评价(RSR)改为按秩次评价指标体系权重进行的计算。通过秩转换获得无量纲统计量 RSR,然后运用参数统计分析的概念与方法研究 RSR 的分布,并以 RSR值的大小对评估对象的优劣直接排序或分档排序,从而对评估对象作出综合评估。评估主要分为两个步骤,首先是原始数据的归一化处理,公式为:87第 2 期吴佳琳,吕华鲜,危江平:贵州省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分析R+ij=max X1j,Xnj,Xnj()-Xijmax X1j+Xnj,Xnj()-min X1j,Xnj,Xnj(),(1)R-ij=Xij-min X1j,Xnj,Xnj()max X1j,Xnj,Xnj()-min X1j,Xnj,Xnj(),(2)wj=djmj=1dj,j=1,m。(3)式(1)式(3)中,设被评估对象数为 m 个,各指标数为 n 个,Xij表示第 i 个被评估对象的第 j 个原始指标值;R+ij为无量纲化后的标准化正向指标值;R-ij为无量纲化后的标准化负向指标值;dj为无量纲化平移处理后的对应指标值,wj为归一化处理后的对应指标值。效益型指标是指数值越大对子系统作用越良好的指标;成本型指标是指数值越小对子系统作用越良好的指标。因此,通过对子系统中的各个指标进行标准化来消除指标属性不同的问题。故式(1)是效益型指标,使用正向指标标准化方法,式(2)是成本型指标,使用负向指标标准化方法,式(3)是计算指标权重公式。其次是进行指标权重计算。再利用获得的指标权重进行 RSR 综合计算,公式为:RSRi=1nmmj=1Rij,(4)WRSRi=1nmj=1WjRij。(5)式(4)和式(5)中,RSRi为计算得到的秩和比;WRSRi为各权重不同时通过加权法计算得到的秩和比;Wj为第 j 个指标的权重系数。最终的评价得分和结果,参见文献23。3.2.2 耦合协调模型耦合度 C 用于测度不同系统间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的程度,但其难以反映各系统的自身发展程度,容易出现旅游发展滞后和经济韧性较弱、两系统间耦合程度虚高的现象。为规避该现象的发生,采用耦合协调度 D 反映不同旅游发展水平和经济韧性状态下的耦合差异16。C=2u1u2()u1+u2()21/2,(6)D=(CT)1/2,(7)T=au1+bu2。(8)式(6)式(8)中,T 为“旅游发展经济韧性”复合系统综合协调度;u1和 u2分别为旅游发展综合指数和经济韧性综合指数;a 和 b 为待定系数。虽然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具有耦合关系,但是旅游发展不是经济韧性测度的唯一标准,并且具有非对称性,因此,借鉴生延超等24的研究成果将 a 和 b 分别赋为 0.4 和 0.6。为了进一步研判旅游产业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度的优劣,将其进行等级和类别的划分(见表 1),具体方法借用鉴高楠等25的研究成果。表 1 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等级类别耦合协调度区间协调等级类型失调衰退类型()0D0.1极度失调 10.1D0.2严重失调 20.2D0.3中度失调30.3D0.4轻度失调4过渡类型()0.4D0.5濒临失调 10.5D0.6勉强协调2协调上升类型()0.6D0.7初级协调10.7D0.8中级协调20.8D0.9良好协调30.9D1优质协调43.3 评价指标体系在文献6,19,26研究的基础上,将旅游发展划分为旅游发展规模与旅游经济收益,经济韧性划分为抵御能力、适应能力与创新能力三个维度,建立了如表 2 所示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其中,旅游发展指标由 6 个二级指标构成,主要反映发展规模和经济效益两个方面;经济韧性由 12 个指标构成,主要反映抵御能力、适应能力和创新能力三个方面;各指标的属性可分为正向属性(+)和负向属性(-),正向属性表示对其发展产生正面作用的指标,负面属性表示对其产生负面作用的指标。97北部湾大学学报第 38 卷表 2 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权重属性旅游发展旅游发展规模旅游经济效益旅行社数量(个)0.075+星级宾馆数量(个)0.066+旅游总人数(万人次)0.057+入境旅游人数(人次)0.07+国内旅游人数(万人次)0.068+旅游总收入(亿元)0.059+经济韧性抵御能力适应能力创新能力地区生产总值(亿元)0.031-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元)0.023-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元)0.014-进出口总值(万美元)0.113-地方财政支出(亿元)0.016+地方财政收入(亿元)0.016+固定资产投资(万元)0.024+社会零售商品销售(亿元)0.049+R&D 经费投入(万元)0.063+普通高校在校人数(人)0.099+邮电业务总量(万元)0.088+产业结构高级化程度(%)0.052+4 结果与分析4.1 旅游发展水平演变贵州省近几年大力发展旅游产业,不断推进旅游产业的升级,打造独特的旅游产品,完善交通、餐饮、景区服务等基础设施。2012 年至 2019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旅游经济发展指数在整体上保持着波动上升的态势且增速迅猛。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旅游产业呈现出齐头并进的局面,不仅仅是省会贵阳,各地级市(州)旅游产业也各具优势,释放巨大活力。表 3 为 20122020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旅游发展综合评价指数,从表 3 可以看出,2012年至 2019 年,凭借知名的千户苗寨、梵净山、黄果树风景区“出圈”,黔东南、铜仁、安顺三地表现突出。随着旅游业的方兴未艾,黔东南、铜仁、安顺凭借旅游的发展优势,旅游发展综合指数领先黔南、毕节、黔西南、六盘水以及遵义,并有逐步扩大的趋势。其中,2012 年安顺综合评价值最高为0.383,在随后的发展中一直位居前列;2016 年以后,贵阳凭借中心城市的旅游优势奋起直追,逐渐从“三足鼎立”局面转变成以贵阳、安顺、铜仁、黔东南“多点开花”的旅游发展局面。2020 年因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影响,导致贵州省各市(州)的旅游经济发展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除了六盘水和黔东南旅游发展综合指数保持一定程度的上升之外,其他各地级市(州)均出现了严重的下降趋势,降幅基本在 56%154%,其中贵阳受到的冲击最大,下降幅度为 154%,其主要原因是贵阳作为贵州省经济文化中心,人口集聚,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期间更需要采取大面积管控的方式,由此影响了该地旅游产业的发展。08第 2 期吴佳琳,吕华鲜,危江平:贵州省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分析表 3 20122020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旅游发展综合评价指数地级市(州)2012 年2013 年2014 年2015 年2016 年2017 年2018 年2019 年2020 年均值贵阳0.0970.1090.1190.1280.1500.2500.3900.3860.1520.198六盘水0.0040.0050.0060.0110.0120.0190.0250.0330.0430.018遵义0.0310.0370.0440.0490.0640.0870.1170.1460.0790.073安顺0.3830.2090.2200.2290.2310.2370.2000.4550.2740.271毕节0.0300.0340.0390.0450.0560.0870.0710.0830.0480.055铜仁0.1140.1410.1690.1990.2710.3580.4360.4830.3090.276黔西南0.0340.0370.0410.0450.0570.0470.0480.0580.0330.044黔东南0.2220.2370.2480.2630.2670.2390.1840.2680.2760.245黔南0.0690.0770.0840.0910.1110.1130.0890.1020.0620.089均值0.109 0.098 0.108 0.118 0.135 0.160 0.173 0.224 0.142 0.141 4.2 经济韧性发展水平演变在国家政策的推动下,贵州地区政府财政能力得到显著提升,使得地区经济适应与转型能力增速总体较快。表 4 为 20122020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经济韧性综合评价指数,从表 4 可以看出,20122020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经济韧性综合指数不断上升,这也说明了贵州省各地级市(州)经济韧性不断增强,经济质量得到提高。尤其是在 2020 年,尽管受到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冲击,贵州省各地级市(州)经济韧性指数仍然保持增长,并达到了历年来的峰值,这进一步说明了贵州省各地级市(州)的经济基础较好,抵御外界冲击能力和自我恢复能力强。总体上,贵州经济韧性综合指数呈现出“双子星”领跑的发展格局,即 20122019 年贵阳和遵义成为驱动贵州省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具体来看,经济韧性综合指数可以大概划分为三个档次。第一档是省会贵阳,2012 年至 2020年,贵阳的经济韧性大体呈现高低高的趋势,其经济韧性综合指数远高于其他市(州),其中,2012 年的经济发展指数最高,达到 0.628,2013年最低,为 0.375,后续平稳增长;第二档是遵义,遵义经济韧性综合指数虽然远低于贵阳,但是明显要高于其他地级市(州),与贵阳不同的是遵义的经济韧性综合指数从 2012 年的 0.079 到 2020年 0.280,呈稳步上升趋势;第三档是除了贵阳和遵义之外的其他市(州)。出现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在于贵阳和遵义作为贵州省内经济实力最为雄厚的城市,已发展成为区域核心城市,具有很强的发展后劲。表 4 20122020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经济韧性综合评价指数地级市(州)2012 年2013 年2014 年2015 年2016 年2017 年2018 年2019 年2020 年均值贵阳0.6280.3750.4300.4750.4050.4320.4820.5360.5860.483六盘水0.0620.0620.0740.0710.0780.0860.1000.1090.1290.086遵义0.0790.0980.1200.1430.1550.1790.2070.2470.2800.168安顺0.0450.0510.0590.0640.0650.0810.0860.1010.1210.075毕节0.0510.0620.0660.0710.0860.1030.1300.1750.2050.105铜仁0.0290.0400.0500.0600.0760.0810.0960.1250.1470.078黔西南0.0540.0600.0650.0720.0760.0870.0960.1160.1340.084黔东南0.0460.0650.0680.0720.0870.0910.1110.1360.1560.092黔南0.0440.0580.0690.0790.0890.1170.1270.1390.1730.099均值0.115 0.097 0.111 0.123 0.124 0.140 0.159 0.187 0.215 0.141 18北部湾大学学报第 38 卷4.3 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综合协调性分析4.3.1 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时间演变分析图 1 是 20122020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旅游发展和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度,从图 1 可以看出,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整体的耦合协调发展程度逐年优化,各地级市(州)耦合协调效率的排序呈现出高、低两极稳定的趋势,各地级市(州)级间的耦合协调程度差异较大。图 1 20122020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旅游发展和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度总体而言,耦合协调度最高的为贵阳,处于良好的运行状态。20122015 年,安顺、黔东南两地作为旅游发展优势较大的市(州),其耦合协调程度紧随其后。在 2012 年旅游经济与经济韧性排名前三的分别是贵阳(0.538)、安顺(0.366)、黔东南(0.323);2016 年以后,铜仁的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程度也逐渐显现;2018 年遵义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度(0.419)首次排进前三位;六盘水的耦合协调度较差,在 20122019 年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的耦合度都居末位;经济韧性较弱的“三州”之一的黔东南州,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协调度一直表现较好,只是在 2018年与 2019 年跌出前三,耦合协调度分别为 0.392和 0.452。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影响下,2020 年贵州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的协调度波动不大,呈现微降的趋势(见表 5)。表 5 20122022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旅游发展和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度地级市(州)2012 年2013 年2014 年2015 年2016 年2017 年2018 年2019 年2020 年均值贵阳0.5380.4840.5120.5350.5310.6080.6940.7130.5880.578六盘水0.1370.1430.1550.1800.1890.2160.2420.2640.2930.202遵义0.2380.2630.2890.3110.3370.3760.4190.4620.4150.346安顺0.3660.3280.3440.3560.3570.3820.3730.4710.4390.380毕节0.2100.2280.2400.2520.2780.3240.3300.3700.3400.286铜仁0.2450.2810.3110.3380.3870.4210.4600.5060.4760.380黔西南0.2190.2300.2410.2530.2700.2690.2770.3050.2770.260黔东南0.3230.3590.3680.3790.4000.3950.3920.4520.4710.393黔南0.2440.2690.2880.3040.3280.3560.3440.3640.3450.316均值0.2800.2870.3050.3230.3420.3720.3920.4340.4050.34928第 2 期吴佳琳,吕华鲜,危江平:贵州省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分析4.3.2 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空间演变分析通过加权秩和比综合评价法计算出贵州省 9个地级市(州)的经济韧性值,并将贵州省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协调度进行等级划分。2012 年至2020 年,贵州省的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类型主要有失调衰退类型、过渡类型、协调上升类型三种,但是大部分仍处于“失调衰退类型”。其中六盘水、毕节、黔东南、黔南的协调性发展一直处于“失调衰退类型”,2017 年至 2019 年,贵阳处于协调上升类型,2020 年又变成过渡类型(见表 6)。在空间分布上,贵州省区域中心发展优于四周区域,呈现“核心边缘”模式。2012 年,贵阳发展较优,为勉强协调;安顺和黔东南为轻度失调,六盘水为严重失调。2020 年,虽然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冲击,但贵阳作为省会城市,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的耦合程度最佳,表现为勉强协调;遵义与铜仁较之前有较大突破,从 2012 年的中度失调发展到濒临失调,摆脱失调衰退类型;六盘水与黔西南虽然同为中度失调等级,但黔西南 2020 年结果与 2012 年相比仍未发生改变,发展水平仍具有较大进步空间。在均值的空间呈现上,作为经济韧性更强的几个地级城市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协调等级更高,此时贵阳已有突破,达到了初级协调水平;遵义由于旅游发展较弱,协调等级处于轻度失调。表 6 20122020 年贵州省各地级市(州)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类型地级市(州)2012 年2013 年2014 年2015 年2016 年2017 年2018 年2019 年2020 年均值贵阳2 122211222六盘水 2222233333遵义33 34441114安顺4 444444114毕节3333344443铜仁 334441 1214黔西南3333333433黔东南4444444114黔南3334444 444均值 33444441145 结论与讨论2021 年 1 月,中共贵州省委、贵州省人民政府印发关于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 加快旅游产业化建设多彩贵州旅游强省的意见,要求推进全域旅游示范省的建设,着力推动全域旅游发展新格局的形成,这是“十四五”期间提高贵州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工作重点。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的协调发展程度反映了区域旅游经济在面对突如其来冲击时的抵御水平。研究选取 20122020 年相关数据对贵州省所辖的 9 个市(州)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的耦合协调关系,结果如下:(1)旅游发展方面。总体上,贵州省的旅游发展水平逐步提高;局部来看,贵阳、铜仁、安顺和黔东南四地旅游发展综合指数要高于其他市(州),是拉动贵州省旅游产业发展的重要驱动力。(2)经济韧性方面。总体而言,贵州省各地级市(州)经济基础较好,抵御外界冲击的能力和自我恢复能力强;局部来看,贵州省经济韧性指数呈现明显的空间差异格局,贵阳经济韧性指数高于遵义,同时也高于其他各地级市(州),且差距有进一步拉大的趋势。(3)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协调方面。贵州省的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程度主要有失调衰退型类型、过渡类型、协调上升类型三种,但是大部分地级市(州)仍处于“失调衰退类型”。在时间上,贵州整体的耦合协调发展程度逐年优化,各地级市(州)耦合协调效率的排序呈现出高、低两极稳定模式,市(州)级间的耦合协调程度差异较大;在空间分布上,贵州省区域中心发展优于四周区域,呈现“核38北部湾大学学报第 38 卷心边缘”模式。在“十四五”的转型关键时期,对于贵州省的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耦合协调问题,笔者尝试从以下三方面提出建议:(1)旅游发展方面。立足当地资源,深入挖掘自然和人文要素,黔东南、黔西南、黔南三个自治州可以充分挖掘民族特色旅游资源,打造民族村寨旅游样板;安顺和毕节可以充分利用当地知名自然景观,打造世界知名旅游品牌;遵义需要进一步挖掘红色文化资源要素,打造红色旅游胜地,增强旅游发展后劲。(2)经济韧性方面。扩大当地核心产业,支持新兴产业崛起,对于经济韧性较弱的“三州”,一方面要加强基础设施投入,充分保证当地的工业组群以及经济产业园的发展,另一方面要以旅游产业为牵引,加大对民族工艺产业、生态特色食品、电子信息制造、现代物流等产业的政策扶持力度。(3)协调发展方面。加强网络拓扑关联,打造高质量发展核心地,省内应加强市(州)之间的联系,加大投入产出质量;外部充分利用“西南大十字”的地理优势,与重庆、四川、云南等省(市)通力合作形成西南旅游经济带,打造“通道经济”。参 考 文 献1 王学峰,张辉.新时代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问题J.旅游学刊,2022,37(2):3-5.2 HOLLING C S.Resilience and stability of ecological systemsJ.Annual Review of Ecology and Systematics,1973,4(1):1-23.3 陈胜利,王东.数字经济对经济韧性的影响效应及作用机制J.工业技术经济,2022,41(6):26-34.4 白帅,吴金华,王祯.河南省城市韧性与土地利用效率的耦合协调性J.水土保持通报,2022,42(1):308-316.5 王倩,赵林,于伟,等.中国旅游经济系统韧性的时空变化特征与影响因素分析J.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20,36(6):113-118.6 甘畅,王凯.湖南省旅游发展与经济韧性的耦合协调性研究J.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22,38(2):137-144.7 李连刚,张平宇,程钰,等.黄河流域经济韧性时空演变与影响因素研究J.地理科学,2022,42(4):557-567.8 王璇,史佳璐,慈福义.黄河流域城市群韧性度的时空演化特征J.统计与决策,2022,38(5):70-74.9ANTONAKAKIS N,DRAGOUNI M,EECK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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