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Fogg理论构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pdf

包 装 工 程 第 44 卷 S1 期 62 PACKAGING ENGINEERING 2023 年 4 月 收稿日期：20221213 基金项目：2020 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20YJC760061）作者简介：路由（1963），男，硕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交互设计。通信作者：谢梦云（1990），女，博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景观设计。基于 Fogg 理论构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 路由，李晓涵，谢梦云（武汉大学，武汉 430072）摘要：目的目的 在人口老龄化与生活数字化加速碰撞的环境下，为不同类型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提供更加具体的理论指导。方法方法 以 Fogg 理论为基础，系统挖掘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需求，并将其划分为动机与能力 2 大维度，运用 Delphi 专家调查法与层次分析法将不同类型的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需求要素进行归纳并得到优先级权重，通过服务产品感性 3 层次模型构建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结论结论 结合实际产品将老年群体的使用行为在行为网格中映射，并运用适老化设计需求要素框架进行重要性与设计现状评价找到设计机会点，从而更加快速、准确地使用相应设计策略，验证模型可行性与有效性的同时拓宽了 Fogg 理论在应用场景中的深度与广度，具有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关键词：Fogg 理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Delphi 专家调查法 中图分类号：TB4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3563(2023)S1-0062-08 DOI：10.19554/ki.1001-3563.2023.S1.010 由于人口老龄化趋势的不断加剧，我国网民规模及其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截至 2022 年 6 月，我国50 岁及以上网民群体占比已达到 25.8%，人口规模接近 3 亿1。信息与通信技术的不断革新引发了数字化环境的全方位渗透，使得互联网产品加速深入至老年群体的日常生活，由于老年群体适应数字生活的能力与互联网产品深入其生活的速度具有差距2，二者矛盾日益显现，老年群体所面临的“数字鸿沟”也愈发严重。国家层面，数字适老化与信息无障碍服务持续推进，相关政策方案接连发布，工业和信息化部牵头组织主流互联网应用开展了适老化改造。然而我国针对老年群体的数字产品开发仍处于较为初级的阶段，并存在改造内容不彻底、不完善且具有形式化倾向等问题3。理论层面，由于适老化中的“老化”一词准确抓住了人体不断变化发展的动态过程，因此结合成功老龄化、健康老龄化以及积极老龄化的演进趋势，多数学者认为应从生理学、心理学以及社会学方面对适老化进行研究4。目前国内适老化设计研究多集中在老年科技产品、家居产品以及智慧养老系统等方面，有关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标准、框架还不够完善并缺乏进一步的理论指导。因此，从关注老年群体对互联网产品的使用结果转向关注其使用行为产生的原因，运用 Fogg 理论对影响老年群体行为产生的因素进行深入探究并构建策略模型，从系统的角 度出发助力老年群体更好地适应数字生活、跨越“数字鸿沟”、融入数字社会。1 Fogg 理论在互联网产品中的设计研究 Fogg 理论是由斯坦福大学的 BJFOGG 教授提出的用于研究设计、引导和改变用户行为的理论模型，其将行为设计、计算机软件和互联网产品联系在一起，通过寻找用户行为的驱动因素优化用户体验，引导用户行为5-6。这种以引导用户行为发生为目的的方法和以探索用户行为驱动为核心的理论能够从行为层面制定更加高效的设计策略，优化互联网产品的设计思路。应用方面，PEDEO 等人7通过研究 facebook 是如何使用 Fogg 理论影响社交网络用户的交互行为证 明了其在互联网用户行为分析中的可行性。FILIPPOU J 等人8将 Fogg 理论与 Hook 模型相结合对 1 款学习应用程序进行了设计，用于影响学生的学习习惯，提升学习成果。张露芳等人9将 Fogg 理论与实例分析相结合，研究了设计要素在不同互联网产品中的作用，为产品设计初期提供指导。AKMAL M等人10将 Fogg 理论与 UCD 流程相结合对移动应用程序进行设计，希望通过改变人们的消费行为减少家庭食物的浪费。MALLAWAARACHCHI S R 等人11将使用 Fogg 理论指导的编码方案运用在应用程序中，证明了其使用的必要性。第 44 卷 S1 期 路由，等：基于 Fogg 理论构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 63 笔者借助可视化软件 CiteSpace 对 CNKI 内的3421 篇有关老年群体使用行为的相关文献进行关键词时区图谱分析，得出老年群体的交互行为虽然自2007 年开始被国内学者研究并形成热点，但直到2013 年学者们才开始对老年群体的情感需求以及用户体验方面进行探索。近年来基于行为意向、行为特征以及峰终定律的行为需求研究逐渐成为数字生活下适老化设计的重要内容。需求引发动机，动机产生行为。一方面，由于缺乏对老年群体精神需求以及社会需求等方面的关注导致部分产品与老年用户脱节，大部分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仍停留在字体放大、简化功能等视觉层面。另一方面，对老年群体的包容性考虑不足使得高度集成的产品功能提升了产品使用难度，降低了其操作效率与准确性12，数据偏见与算法的“黑箱性”导致的算法歧视更是将落后于数字时代的老年群体拒之门外13因此有必要从需求层面出发，运用 Fogg 理论深入探索老年群体使用互联网产品的真实需求。2 Fogg 理论在适老化设计需求中的应用 BJFOGG 教授认为能力的提升对行为改变具 有决定性作用14，数字化环境下，提升老年群体对互联网产品的使用动机能够激发其从单一化需求向多元化、个性化需求转变。随着社会环境的不断变化，互联网及其相关产品的发展与现实社会交织在一起全方位影响人们的生活15，并从以往的“可用可不用”变为现在的“不得不用”2，智能手机的普及作为触发老年群体使用互联网产品的关键因素，在能力和动机的共同作用下成为极大触发点。目前已有部分学者对影响老年群体使用互联网产品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结合 Fogg 理论通过用户访谈以及国内外文献整理，对老年群体的使用需求进行提取、归纳与总结见表 1。实际应用中，用户是否使用产品有时并不取决于产品本身，而在于此产品是否符合用户对独立性、归属感等更高层次的需求26，其中的独立性不仅指老年群体的操作独立，更是对其内心独立需求的关注。本文所研究的适老是指满足老年人生理、心理和行为需求并适应老年群体多元化需求的 1 种状态描述27，是对适应老化发展的动态支持，是通过规划设计的内容、结构和呈现方式引导用户使用28，不是简单地区别对待、过分强调特殊需求从而将其归类为“老残一体”。表 1 影响老年群体使用互联网产品的需求与总结 3 要素 需求来源 解决方式 归纳 总结 理解类障碍：操作专有名词不熟悉、逻辑不理解、操作步骤记不住 通过自然行为交互延续老年群体的行为模式，增强其适应技术与环境变化的能力16 简单性 感知类障碍：视觉/听觉/认知能力下降是影响老年群体使用产品的重要原因之一17 运用直觉认知令用户对产品的认知熟悉度与实际操作相关联，从而将先验知识转化成有效交互18；强调功能的识别性与可见性并给予用户高明确性的信息引导与反馈 易用性 能力 操作类障碍：灵活性下降、无法准确点击、手势难以操作、反应力变慢 结合信息无障碍理念，利用信息技术手段消除老年群体因生理退化而存在的障碍，达到具身感官行为体验的无障碍化19-20 有效性 生理层面硬需求老年群体对自我相关性较高的任务具有较强的内在动机21 更高的信息相关度与功能相关性，服务数字化、网格化 感知 有用性 老年群体认为其使用产品过程中若能获得家人的支持或帮助会令其更愿意使用22 利用数字反哺对老年群体家庭关系的促进作用，增强获得感 数字 获得感 老年群体更关注情感并愿意与熟悉的同伴一起获得情感上的满足21，中国固有的基于强关系的熟人社交令社交功能成为其使用的主要推动力23 增加信息、情感等外部支持，提高老年群体的使用倾向性24与社会资源的流动性 感知 有趣性 动机 对上当受骗、隐私泄漏等负面因素以及使用产品时产生健康问题的担忧，（我国约一半的老年群体患有“科技恐惧”25）通过底层逻辑的适老化改造增强产品的容错性、安全性与可用性 安全感 心理层面软需求触发点 社会发展、产品普及、疫情防控等因素激发了我国数字化建设热潮，服务场景逐渐转移至线上，老年群体使用比例迅速提升2 社会 参与度 社会层面强需求 64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3 建立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需求框架 3.1 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的需求要素评价框架 通过上文对老年群体使用互联网产品的不同需求层面进行分析以及适老化概念的明晰，本文初步建立了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需求要素三级评价指标框架。一级指标根据 Fogg 理论中的 3 大影响因素划分为 6 项，涵盖了设计学、心理学、信息管理等不同学科，保证指标的全面性，其余指标均以上一层级为基础进行细分。结合已有文献以及国内外相关内容，初步形成 18 项二级指标和 28 项三级指 标。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需求要素初始框架见表 2。本文采用 Delphi 专家调查法对指标进行筛选。专家的积极系数（K）与权威程度（Cr）采用问卷回收率和专家权威程度量化表进行体现，专家意见集中程度采用重要性均值（Mi）和变异系数（Vi）体现，其中 Vi表明各位专家在该指标重要性认知上的差异程度，Vi数值越小，则专家认知协调程度就越高。专家意见协调程度使用肯德尔协调系数 W 表示，由于被评对象大于 7 个，因此本文采用卡方检验对专家评分信度进行判断。将 Mi3.5Vi0.25 作为指标的基本统计节点值，并结合专家们的建议对指标进行修正。表 2 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需求要素初始框架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 B01 自我相关性 C01 信息输出与老年群体的自我相关性，如个人观点的表达 C02 信息输入与老年群体的自我相关性，如新闻、公众号等 B02 安全可靠性 C03 对产品使用的安全感，不用担心产生重大损失，如电信诈骗 C04 对产品技术的安全感，如线上交易、记住密码等 A01 产品与内容 B03 感知有用性 C05 对产品使用有效性和必要性的感知 B04 感知有趣性 C06 产品所提供内容的趣味性 C07 产品使用方式/交互方式的趣味性 B05 数字获得感 C08 个体通过使用产品获得的对物质、健康、精神的收益感知 C09 个体通过使用产品产生结果的社会环境条件变化的感知 A02 情绪与感知 B06 情绪性信息 C010 通过产品获取积极/正面信息 B07 社会关系 C011 通过产品对家人、朋友、同事等关系的维护 B08 社会支持度 C012 政策导向 C013 社会包容度，如企业对适老产品的开发 A03 社会参与度 B09 数字反哺 C014 家人对老年群体使用产品提供的支持与帮助 B010 五感多通道设计 C015 消除老年群体因生理功能退化而产生的信息接收障碍 B011 及时反馈与容错 C016 运用补偿机制对用户行为进行及时有效的反馈 C017 精准识别用户行为 C018 即使出现操作错误也不会产生严重或不可挽回的后果 A04 使用能力 B012 功能识别与可见性 C019 产品界面的视觉设计与框架层级的交互设计 B013 内容熟悉度 C020 由于社会文化等不断发展产生的内容含义变化 B014 行为习惯 C021 多年行为习惯产生的对某些行为方式的固有认知 C022 由于技术的快速迭代和交互方式的更新产生的操作不适感 A05 理解能力 B015 直觉认知 C023 能够运用先验经验理解信息与媒介的内容、性质与影响力并产生相应行为 B016 操作独立性 C024 能够对产品进行独立的功能使用操作 B017 内容创造 C025 能够简单快速的创建新的信息、媒介内容或知识 C026 准确地对用户创作内容进行有效的提取、表达与呈现 A06 创造能力 B018 信息传播 C027 简单有效的与他人交流或分享信息、媒介内容或知识 C028 通过产品积极参与社会活动，能够自我表达并监控已创建/传播的信息、内容或知识的传播范围/影响力 第 44 卷 S1 期 路由，等：基于 Fogg 理论构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 65 首先根据 Delphi 专家选择原则建立评价专家组。本文选择了设计学相关领域研究者 8 人、用户体验研究者 5 人、信息管理领域 3 人、传播学领域 2 人以及老年服务者 1 人，共计 19 人组成专家组，专家权威程度（Cr）0.737，大于 0.7，专家权威性较高。问卷采用 Likert 五级量表，各专家结合自己的专业方向对指标进行重要性评定并提出修改意见。第 1 轮专家打分、意见反馈与指标修正。本轮问卷回收率 100%，专家积极系数较高。专家意见集中程度方面，一级指标中 A06 的重要性均值为 3.05，分数较低且变异系数较高，表明专家们对其重要性的认同程度有较大出入。二级指标中，B05、B017 的重要性均值均小于 3.5，其中 B017 与 B018 变异系数均大于或等于 0.25，可以看出问题集中在 A02 与 A06 之间，因此在第 2 轮问卷中重点标注。三级指标中共 4项指标的重要性均值均小于 3.5 且与变异系数较高的4 项指标基本重合，因此需谨慎考虑是否保留。意见反馈中 6 位专家反映问卷专业词汇过多并存在部分题目表意不清，如 C09，因此，基于以上数据并结合专家反馈的具体意见，笔者对问卷进行了以下修正。部分专家认为 B017、C08、C09、C014 和上一级指标内容重复，建议合并。针对 C07，与部分专家讨论后认为使用方式的趣味性可能会造成产品的交互方式有所调整，不利于老年群体的使用，故删去。C010被认为更适合作为改进措施而不是评价标准，C028的重要性较小且专家变异系数较低，均删除，其余指标反馈至下 1 轮问卷。修正后的框架调整为 6 个一级指标、17 个二级指标、21 个三级指标。第 2 轮专家打分、意见反馈与指标修正。第 2 轮问卷回收率为 94.7%，专家积极系数较高。一级指标中，有专家提出可将 A04 与 A05 改为可用性与易用性，并细化 C011 的行为场景。二级指标中，B017 的重要性均值较低且专家协调度较高，故删除，其包含的三级指标将并入其他 2 级指标。调整后将 A06 删除，B016 并入 A04，C011 与 C020 合并。三级指标中，C01 与 C06 的重要性均值均小于 3.5，其中 C01 的变异系数为 0.26，略大于规定节点值。通过对统计结果进行复盘，发现除个别传播类专家认为此项特别重要之外，其余专家均认为此项较不重要或一般重要，比例超过 70%，协商后删去。其他指标参数值均符合标准，专家意见也趋于一致。修正后的框架调整为 5 个一级指标、16 个二级指标、18 个三级指标。经过 2 轮的咨询与打分，第 1 轮与第 2 轮的问卷卡方值均大于卡方分布上侧分位数表中的相应数值，专家意见协调性较高。经过专家再次审阅与细节修改，框架最终确定为 5 个一级指标、14 个二级指标、16 个三级指标。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需求要素框架见表 3。表 3 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需求要素框架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 B1产品功能与老年群体的自我相关性C1 产品提供的信息，如新闻、短视频等与老年群体的关注点相关性较高 B2 产品功能的安全性与可靠性 C2 对产品自身安全性的信任，不用担心产生重大损失，如电信诈骗 C3 对科技发展的信任，相信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承担某些工作并具有可靠性 A1 产品与内容 B3 对产品的感知有用性 C4 使老年群体意识到使用此产品的有效性和必要性 B4 对产品的感知有趣性 B5 对产品的数字获得感 A2 情绪与感知 B6 产品提供的情绪性信息，尤其是积极信息 B7产品能对老年群体的社会关系起维护作用 C5 能够简单有效的与他人交流或分享信息、媒介内容或知识，产生链接 B8社会各界对老年群体的支持度与包容性 C6 政府、社区等对老年群体使用互联网产品进行培训 C7 企业对适老产品的进一步开发 A3 社会参与度 B9 数字反哺 A4 可用性 B10 五感设计/多模态设计 C8 消除老年群体因生理功能退化产生的信息接收障碍 C9 运用补偿机制对用户行为进行及时有效的反馈 66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续表 3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 B11 功能/信息的识别性与可见性 C10 在视觉设计中关注老年群体的特殊需求，如颜色、字号、图形类信息等 C11 在框架布局中注意功能按钮/内容层级的区分，并尽量减少操作步骤/信息层级 A4 可用性 B12 产品功能的容错性 C12 产品能够准确地对用户行为进行有效的提取、表达与呈现，识别用户想法 C13 即使出现重大操作失误也不会产生严重后果 B13 对产品内容的熟悉程度 C14 对因社会文化发展产生的词汇意向变化应特别关注 A5 易用性 B14 因成长环境形成的直觉认知与行为习惯 C15对老年群体因多年积累形成的先验认知/行为习惯而产生的对某些行为的固有认知应重点关注 C16 对老年群体因技术的快速迭代与交互方式的更新产生的操作不适感应特别关注 3.2 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需求的要素层次 触发机制出现时，只有当动机和能力达到理想平衡的状态下，行为才会积极产生，行为发出者才能获得优质体验29。然而在实际生活中，用户行为受场景、情感、社会等多种不确定因素的影响30，部分情况下主观心理排斥对阻碍老年群体数字融入的影响远大于客观因素23。互联网产品由于其特性、功能或使用场景的不同，在进行适老化设计时也会有所差异，因此本文结合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对互联网产品的分类1进行具体分析，并在此基础上运用层次分析法根据不同类型的互联网产品使用场景与用户使用特征进行赋值，计算和明确各要素的重要性，获得优先级排列。根据上述结果，本文以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为目标层，用字母 A 表示，一级指标定义为准则层，用字母 B1、B2、B3、B4、B5 表示，二级指标定义为子准则层，用字母 C1C14 表示，其中 B1、B2 对应 Fogg 理论中的动机，B3 对应触发点，B4、B5 对应能力。需求要素分类见图 1。为保证数据一致性，本文从专家组中选择了对本研究较感兴趣的 7 位专家教授并增加了 4 位老年用户进行指标评价，问卷均采用 9 级标度进行打分，共获 得 11 份结果。通过采用方根法进行层次单排序，并按照不同互联网产品的分类将各项指标按重要度进行排序与对比，最终评价结果均通过了一致性检验。各类型互联网产品设计要素权重见表 4，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要素权重对比见表 5。根据问卷结果可以看出，情绪与感知和社会参与度虽整体占比较小，但在不同类型的互联网产品中具有明显区别，其中情绪与感知在网络娱乐类产品中的占比是公共服务类的 1.6 倍。整体来看，基础应用类、商务交易类以及公共服务类的内部重要性排序一致，但在网络娱乐类产品中，对产品的感知有趣性升至第 1，数字获得感下降至最后 1 位。细分来看，产品与内容在不同类型的互联网产品中均占重要地位，其中基础应用类的重要程度达到了 38.7%，排名第 1，这与基础类应用较强的目的性和工具属性有关。其他方面，专家与用户对产品的安全可靠性最为关注，笔者在对老年人进行问卷调查时发现，被访谈者均对公共服务类产品了解较少，其对安全问题的担忧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自身探索能力和产品功能的使用范围，因此对安全性问题应着重关注。其次是信息的自我相关性和对产品的感知有用性，三者分别占比41.3%、34.4%、24.3%。图 1 需求要素分类 第 44 卷 S1 期 路由，等：基于 Fogg 理论构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 67 表 4 各类型互联网产品的设计要素权重 基础应用类 商务交易类 网络娱乐类 公共服务类 准则层 子准则层 准则层 子准则层 准则层子准则层 准则层 子准则层 C1 0.1 552 C12 0.1 322C12 0.1 215C12 0.1 670C2 0.1 477 C10 0.1 264C11 0.0 787C11 0.0 967B1 0.3 873 C3 0.1 328 B4 0.3 477 C11 0.0 891B4 0.2 745C10 0.0 743B4 0.3599 C10 0.0 962C10 0.1 163 C13 0.1 941C1 0.1 077C13 0.1 782C12 0.0 847 B5 0.2 892 C14 0.0 950C3 0.0 642B5 0.2740 C14 0.0 958B4 0.2 669 C11 0.0 659 C2 0.0 984B1 0.2 723C2 0.0 504C2 0.1 043C13 0.1 304 C1 0.0 614C13 0.1 555C1 0.0 601B5 0.1 872 C14 0.0 568 B1 0.2 111 C3 0.0 383B5 0.2 593C14 0.1 039B1 0.2 087 C3 0.0 445C5 0.0 411 C5 0.0 394C4 0.0 677C8 0.0 307C4 0.0 361 C4 0.0 317C6 0.0 337C9 0.0 256B2 0.1 077 C6 0.0 305 B2 0.0 846 C6 0.0 135B2 0.1 244C5 0.0 230B3 0.0 796 C7 0.0 233C7 0.0 207 C7 0.0 319C7 0.0 466C5 0.0 388C9 0.0 157 C8 0.0 215C8 0.0 137C4 0.0 198B3 0.0 509 C8 0.0 145 B3 0.0 674 C9 0.0 141B3 0.0 695C9 0.0 092B2 0.0 777 C6 0.0 191 表 5 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要素权重对比 基础应用类 商务交易类 网络娱乐类 公共服务类 3.3 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框架评估 BJFOGG 在其建立的行为模型基础上，以 7种行为改变的进度为纵轴和 5 种行为改变的类型为横轴建立了可量化的 Fogg 行为网格14，并认为行为网格中 BC 与 cg 的重合部分是以手机为媒介最容易实现行为引导的行为类型31。本文以商务交易类产品支付宝“长辈模式”为例，对老年群体使用支付宝的主要行为进行分析、映射与归类。结合前文提出的设计需求要素框架由专家进行评价打分，并对框架的有效性进行评估。评价维度为框架中的二级指标，评价方式为对此项内容进行适老化设计的重要性/此项内容目前的适老化情况，整体评价采用 5 级量表模式，每项内容的最终分数为各项维度分值按相应权重计算后的累加，计算完成后按照结果进行排序，排名越高则代表该内容的适老化设计越紧迫。行为重要性/目前情况综合排序见表 6。4 构建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 4.1 现有的适老化设计方法模型 实际设计中，设计师通常依靠设计指南和方法工具来实现易用性和可及性18，然而老年群体自身及其 表 6 行为重要性/目前情况综合排序 层面 行为 重要性/目前 情况综合排序社会层面强需求展示收款码 2.2 554 心理层面软需求查看理财相关 1.9 956 社会层面强需求内部游戏 1.9 838 查看账单 1.9 624 心理层面软需求卡券/购票 1.9 196 社会层面强需求打开健康码 1.8 407 心理层面软需求缴费 1.8 872 社会层面强需求转账备注 1.8 833 心理层面软需求寻求客服 1.6 166 输入密码 1.5 121 转账 1.5 056 生理层面硬需求展示付款码 1.4 806 进入第三方应用 1.4 611 社会层面强需求打开扫一扫 1.4 046 查看余额 1.2 927 输入金额 1.2 823 生理层面硬需求搜索 1.2 721 68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所处的环境具有多样性、复杂性与特殊性，因此需要合适的方法模型帮助设计师在设计问题的研究与解决方案的探索中给予转换、参考。刘胧等人在基于人机交互的老年人产品设计中提出了老年人产品交互设计的一般原则，并构建了老年用户参与产品设计的模型25，通过老年群体对设计要求进行评价打分得到技术特性优先权排序，根据其使用偏好进行后续设计。由于此模型更多地针对较为常规的交互功能设计，对于复杂问题难以量化且对老年群体的社交心理与社会参与方面考虑不足，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姚江通过研究助老产品智能化发展趋势下交互行为设计的发展趋势总结了助老产品交互设计行为的路径与方法32，注重对老年群体交互行为特征的把握，同样对社会层面的关注具有一定欠缺。赵超在针对老年群体使用智能技术产品和服务系统中所面临的问题研究中借助扎根理论构建了基于建构主义理论和人本设计观念的双螺旋结构适老化设计方法模型18，该模型揭示了适老化设计的动态性并涉及文化层面。国外学者 MACDONALD 提出了 3 特征的适老化产品服务系统设计模型18，KEATES 和 CLARKSON 构建了动态设计知识图谱环以及 7 层级线性结构适老化设计方法模型。由上可知，目前适老化设计的方法模型多着眼于全流程设计，注重在设计过程早期介入并进行方案的优化迭代。2020 年互联网应用适老化及无障碍改造专项行动方案实施以后，已有部分互联网产品进 行了适老化改造，然而改造结果不充分、改造方案不完善成为了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的新难题。本文尝试从系统视角，分析老年群体使用不同类别互联网产品过程中的内在需求与行为方式特征，寻找设计机会点，挖掘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与优化的核心内容与设计规律，构建相应的设计策略模型。4.2 构建面向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 楚东晓在构建面向服务产品的感性价值创造模型时提出了“生理心理关系”逐层进化的 PPR模型，并提出在不同感性价值创造层次下设计师需考虑的要素以及这些要素对应的常用设计方法33。本文结合 PPR 模型，将适老化设计需求框架、要素权重以及设计策略相结合。构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见图 2，图中节点的面积代表了该要素权重的大小。生理需求是老年群体使用互联网产品的基础需求，是进一步激发老年群体心理体验和社会需求的载体，该层面设计主要关注产品的使用流程与人机交互方式。应注重对老年群体生活习惯的观察以及生理机能的把握，设计成果需进行可用性测试以便产品迭代。视觉设计方面可参考现有规范，如面向老年人的家用电器用户界面设计规范 互联网网站适老化通用设计规范、ISO-9241 中的相关部分等。心理需求是老年群体生理需求得到有效满足后在情感与体验层面产生的变化，是激发社交等社会关系层面需求 图 2 构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 第 44 卷 S1 期 路由，等：基于 Fogg 理论构建互联网产品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 69 的重要手段，老年群体在社会层面的需求反过来又会激发生理层面的互联网产品的功能开发与设计创新，以及心理层面的用户使用体验。实际设计中除了关注老年群体的心理变化、情绪波动，还可以结合信息的展示与传播搭建视觉架构、加强信息的交互性与多元化，促进产品的循环发展。社会需求作为生理需求与心理需求二者行为结果的叠加，受社会文化的影响对老年群体的生理需求具有拉动作用。由于不同对象之间的关系强度存在一定差异，因此可以参考 GRANOVETTER基于时间跨度、交往频率、情感强度和互惠程度划分的强关系群与弱关系群34，并结合我国社会关系现状，加强老年群体与家人之间的数字反哺，弱化老年群体与其他群体之间的生活边界，使其更好地体会到数字赋能带来的生活品质与幸福感的提升。“生理心理社会”3 个层面能够系统、完整反映老年人对互联网产品的使用需求，所构建的模型能够为适老化产品设计提供有效指导和帮助。5 结语 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不仅需要关注老年群体的使用反馈，更需要减少对老年群体的偏见和误解，协调社会热点与产品创新之间的关系，帮助老年群体跨过“数字鸿沟”，实现老有所用16。本文基于Fogg 理论对老年群体的使用需求进行分析，从老年人使用行为产生的原因出发，构建了面向互联网产品的适老化设计策略模型。由于性别、学历、居住环境等因素，以及老年群体生理年龄、社会年龄均存在差异，其划分会影响老年群体对互联网产品使用需求、使用行为产生影响35，这将会是本文下一步研究的重点和方向。参考文献：1 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第 50 次 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22-09-01)2022-12-05.http:/ 杜鹏,韩文婷.互联网与老年生活:挑战与机遇J.人口研究,2021,45(3):3-16.3 蒙克,马婷婷.“坏用户”还是“坏厂商”:互联网应用适老化设计为何缺乏市场回应?J.装饰,2022(5):26-30.4 BOUMA H,FOZARD J L,BOUWHUIS D G,et al.Gerontechnology in PerspectiveJ.Gerontechnology,2007,6(4):190-216.5 韩亮,谭明.行为设计驱动的金融科技适老体验与服务设计研究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2020(3):143-147.6 FOGGBJ.A Behavior Model for Persuasive De-signC/Proceedings of the 4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Persuasive Technology.2009:1-7.7 DU H,ZHOU M,LI Y.Research on Museum Online User Classification and Evaluation Model Based on the Foggs Behavior ModelC/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Springer,Cham,2022:3-20.8 FILIPPOU J,CHEONG C,CHEONG F.Combining the Fogg Behavioural Model and Hook Model to Design Fetures in a Persuasive App to Improve Study HabitSJ.arXiv preprint arXiv:1606.03531,2016.9 张露芳,周逸沁.Fogg 行为模型在互联网产品设计中的应用J.包装工程,2018,39(4):159-163.10 AKMAL M,NIWANPUTRI G S.Spoonful:Mobile Application for Reducing Household Food Waste Using Fogg Behavior Model(FBM)C/2021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Data and Software Engineering(ICoDSE).IEEE,2021:1-6.11 MALLAWAARACHCHI S R,TIEPPO A,HOOLEY M,et al.Persuasive Design-Related Motivators,Ability Factors and Prompts in Early Childhood Apps:A Con-tent AnalysisJ.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2023,139:107492.12 赵祎乾,吴天宇,李清晨,等.产品功能层次结构模型构建适老化多功能床设计J.装饰,2020(5):116-119.13 王韫,徐迎庆.负责任的人工智能与设计创新J.包装工程,2021,42(6):1-6+36.14 汪少烽.劝导式设计研究综述J.包装工程,2022,43(22):32-46.15 谢立黎,杨璐,胡波,等.社交软件使用对中老年人社会网络的影响J.人口研究,2022,46(5):91-103.16 林璐.增智设计优势视角下的老年设计新形态J.装饰,2022(5):31-39.17 LIN C J,HSIEH T L,SHIANG W J.Exploring the In-terface Design of Mobile Phone for the ElderlyC/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Human Centered Design.Sp-ringer,Berlin,Heidelberg,2009:476-481.18 赵超.适老化设计模型的构建:技术与文化语境中的直觉认知先验知识和熟悉度J.装饰,2022(5):12-19.19 王柳,刘卓.高龄用户感官无障碍交互体验设计研究J.包装工程,2021,42(22):177-184.20 赵英,张培宾.针对视障人士的 Web 无障碍网站标准及设计研究J.情报杂志,2010,29(4):138-141+168.21 姬玲玲,彭华茂.情绪性信息和内在动机对老年人决策过程的影响J.生物化学与生物物理进展,2016,43(8):758-767.22 CONCI M,PIANESI F,ZANCANARO M.Useful,So-cial and Enjoyable:Mobile Phone Adoption by Older PeopleC/IFIP Conference on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Springer,Berlin,Heidelberg,2009:63-76.23 周裕琼.数字弱势群体的崛起:老年人微信采纳与使用影响因素研究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8,25(7):66-86+127-128.（下转第 84 页）84 包 装 工 程 2023 年 4 月 4 结语 应用新能源是世界发展的必然趋势，它既是应对资源短缺的必然要求，也是实现清洁生产的一种方式，也是人类对环境所需承担的责任。我们应该追求设计具有用户所希望的功能和提高人的生活品质，但又具有可持续性的产品，用周围的产品来塑造自己的人生，展示出一种态度和品位。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也能够通过他们所生产的产品，表现出设计对可再生能源的最大利用，逐步应用可再生能源让更多的产品实现可持续发展，彰显着国家和社会对可持续发展的重视，传达着各自的国家与科技实力、文化与价值认同。参考文献：1 蔡立杰.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谈判概述和实施前景展望J.世界环境,2017(1):66-69.2 刘佳.基于可持续的定制衣柜材料与结构设计研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0(10):38-41.3 闫二香,于东玖.成长语境下儿童餐椅可持续使用设计研究J.家具与室内装饰,2017(5):11-13.4 尹麓,周瑄,龙柏羽.可持续设计的方法演变与实践 J.家具与室内装饰,2020(7):9-11.5 梁春峰.住宅布局对城市风能利用影响的数值模拟研究J.建筑热能通风空调,2014(2):79-82.6 郝晓凡.浅析体验经济下的企业品牌视觉形象设计J.西部皮革,2019(15):90,92.7 刘志永.解决生物质燃料规模化利用新方法-生物质烘焙技术J.资源节约与环保,2016,(5):9-10.8 唐晓英.重庆潼南农村生物质能源发展现状及展望J.农家科技,2017,(6):35.9 梁玲琳.产品概念设计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10 苏绮思,杨黎彬,周雪飞,张亚雷.微藻生物质能源技术进展J.区域治理,2019(37):54-56.11 祝叶华.利用细菌生产清洁能源J.新能源经贸观察,2018(8):92-93.12 陈丽琴.餐厨垃圾和草坪草共混发酵制备沼气技术研究D.广州:华南农业大学,2016.13 姚君.可持续产品系统设计研究J.包装工程,2020,41(14):1-9.14 卜绮诗.生物质能源开发利用的法律政策研究D.青岛:中国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