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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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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戲曲與俗文學研究(第十 三 輯)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劉 蕊*摘 要: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記録了法國漢學家伯希和率隊西域考古調查的經歷。伯氏在西域探險過程中,利用了大量史書、方志、宗教經典,小説也是他解讀和探索歷史的有效素材,兒女英雄傳 即典型例證。伯氏在其論著中,常將中國古代小説,特别是筆記體小説用作論證、箋注材料,還注重收集西域沿途的民間傳説和鄉間風俗,法國國家圖書館“伯希和 A 藏、B 藏”包含 22 種中國小説。這些都體現了伯希和“以小説爲史料”“合衆學治史學”的研究方法。伯希和視小説爲史料的觀念與實踐,也影響了當時歐洲的漢學家。關鍵詞:伯希和 伯希和西域

2、探險日記(1906 1908)小説觀念 兒女英雄傳縱觀法國漢學發展的歷史,最耀眼奪目的莫過於 19 世紀中葉至 20 世紀上半葉。這一時期正是“巴黎學派”活躍在世界學術舞臺,引領西方漢學發展的階段。巴黎學派,前以沙畹(douard Chavannes,1865 1918)爲代表,後由伯希和(Paul Pelliot,1878 1945)、馬伯樂(Henri Maspero,1883 1945)與葛蘭言(Marcel Granet,1884 1940)等爲承繼,當中又推伯希和爲翹楚。伯希和因敦煌遺書而名聲大噪,有開創“敦煌學”之功,並在歷史學、語言學、宗教學、藝術史等領域成就卓著。他執國際漢學之

3、牛耳,與中國學人聯繫緊密,羅振玉、王國維、陳垣、陳寅恪、顧頡剛、王重民等諸學者皆與之多有交流。*劉蕊,女,1986 年生,陝西西安人,文學博士,上海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發表有 法國漢學家桀溺藏書及其漢學研究 等論文。本文係上海市浦江人才計劃 C 類項目“法蘭西學院漢學研究所藏中國近代文獻的整理與研究”(項目編號:21PJC061)階段性成果。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學界一般將西域探險之行作爲伯希和學術研究的轉折點:他早期專注於純中國學和南海研究,後來擴展到中亞史、蒙元史、中外關係史等領域。而西域探險的實踐經歷,則是伯氏學術研究履歷中的重要歷練。他以文獻學爲基礎,融合歷史學、比較語言學、藝

4、術、宗教等研究方法爲一體,合衆學以治史學。我們僅從 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以下簡稱 日記)的相關叙述,便能够了解到伯氏對各類文獻的熟悉和掌握程度之深,不單是史書、方志、宗教經典,小説亦成爲他解讀和探索歷史的有效素材,清代小説 兒女英雄傳 便是其中最具典型性的案例。一 西域探險與 兒女英雄傳1906 年 6 月 15 日,伯希和被委任爲法國科考探險隊的指揮官,率隊從巴黎出發,赴西域考察。探險隊歷經喀什、庫車、烏魯木齊等地,至 1908 年5 月,完成敦煌千佛洞的考察而宣告結束。整個探險過程由伯希和詳細記述在日記中,日記的手稿在伯氏去世後作爲“伯希和檔案”的一部分收藏在法國吉美

5、博物館(Muse Guimet)。伯希和日記手稿後由 Esclarmonde Monteil、Huei-chung Tsao、Ingrid Ghesquire 等多位學者合作完成整理,於2008 年正式出版(Paul Pelliot:Carnets de route 1906 1908,Guimet,Paris.2008),隨後又由耿昇先生翻譯成中文 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爲更多中文讀者所知。閲讀日記,可以清晰地了解伯希和在探險途中曾經查閲、利用或提及過哪些古今文獻。其中多數爲史志類的中國古代典籍,如 史記 西域圖志敦煌縣志 等;也有西方學者的著述,特别是有關西域考古的調查

6、報告和游記,如沙畹 西突厥史料、斯坦因(Aurel Stein,1862 1943)沙埋于闐,新疆考古與地理考察、個人口述與日記、斯文赫定(Sven Hedin,1865 1952)1894 1897 年西域旅行所獲地理科學知識 等。此外,還有91伯希和有關蘇巴什的發掘日記丢失了一大部分。另外,1909 年 10 月 24 日,伯希和返回巴黎,發表了 高地亞洲三年探險記 中國新疆居民考察報告 高地亞洲歷史地理考察 喀什與圖木舒克考古筆記 三仙洞水磨房探珍 庫車地區考古筆記 大海道踏古記 敦煌藏經洞訪書記 系列報告,總結此次西域探險的經歷和收穫。另有路易瓦楊(Louis Vaillant)撰寫的

7、 中國西域地理考察報告 第一部分即爲“伯希和西域探險團的工作概况”。戲曲與俗文學研究(第十 三 輯)一些打發閒暇的通俗讀物,如屠格涅夫、托爾斯泰的小説,徐澤雲 嶺南情歌。但也並非所有的小説皆用作消遣,日記 中多次述及清代小説 兒女英雄傳,便是作史料之用。兒女英雄傳,原名 金玉緣,原五十三回,存四十一回,清文康撰,大約成書於咸豐年間。小説講述了清廷副將何杞遭權貴紀獻唐陷害、冤死獄中之事。何杞之女何玉鳳化名十三妹,替父報仇。淮陰縣令安學海亦遭陷害獲罪,其子安驥在救父途中與張金鳳在能仁寺險些遇難,爲十三妹所救。十三妹做媒,使安張二人結爲夫妻,並幫助安驥平安到達淮陰。紀獻唐後獲罪伏誅,何玉鳳父仇得報,

8、本欲出家,被勸阻後嫁給安驥,與張金鳳情同姐妹,一門團圓。該小説今存清代版本四種:北京圖書館藏舊抄三十九回殘本;光緒四年(1878)聚珍堂初印活字本;光緒六年(1880)北京聚珍堂活字本;光緒十四年(1888)上海蜚英館石印董恂評 兒女英雄傳。兒女英雄傳 問世後,頗受讀者喜愛,被改編成戲曲、鼓詞、彈詞等。同時,它也是清末續書最多的五大系列通俗小説之一,對近現代小説,特别是武俠小説、京味小説的發展影響巨大。李玄伯、胡適、魯迅、周作人、錢玄同、孫楷第、陳寅恪等學者皆對此小説多有關注,並作評述。和許多同時代的中國學人一樣,伯希和也被 兒女英雄傳 吸引。這部描摹世態,道盡人情,兼具武俠公案特色的小説成爲

9、伯氏在西域探險途中闡釋新事物的參證依據。例如,日記 在描述薩爾特人的某些生活習慣與漢人不同,甚至截然相反時,先後以薩爾特人極其懼怕旱獺和狗爲例。兒女英雄傳 的相關情節便成爲證明漢人喜歡旱獺和狗的文獻依據。1907 年 8 月 3 日奇怪的是,薩爾特人十分恐懼這些動物(筆者按:指旱獺),特别是從食用的觀點來看。是因爲它們的氣味?還是味道?對此我不知道。相反地,漢人却(請參閲 兒女英雄傳 中的有關段落)把旱獺奉爲一02柳存仁編著 倫敦所見中國小説書目提要,書目文獻出版社,1982,第 245 頁。李永泉:兒女英雄傳 考論,復旦大學出版社,2015,第 5 9 頁。參見李永泉 兒女英雄傳 考論,第

10、13 22 頁;謝泳:陳寅恪與 兒女英雄傳,文藝研究 2013 年第 11 期。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種會向上蒼祈禱的虔誠的動物,這可能暗指了旱獺後軀着地坐在其洞畔時前爪合十的姿態。(有關文字見載卷 3,該卷中縣長安學海介紹唐大官人,他是十三妹的敵人)。此外,薩爾特人對於狗也持同樣的恐怖情緒。對我們笑臉相迎的帖木兒伯克曾向波科夫要求,希望我不要帶上我送給瓦陽的那條狗“喀喇”(Qara),以免在旅途中與這隻不潔的動物接觸。儘管柯爾克孜人也是穆斯林,但他們却没有這些顧忌,並與他們的愛犬雜居在一起(請參閲漢人的“禮鼠”,烏斯本斯基於 帝俄皇家地理學會學報 第 34 卷第 189 頁中的論述

11、,其中提到了“鳥鼠同穴”的問題)。兒女英雄傳 第十八回 假西賓高談紀府案 真孝女快慰兩親靈 有一段紀府教書的話:“物怎麽不曉得五常?那羔跪乳、鳥反哺豈不是仁?獬觸邪、鶯求友豈不是義?獺知祭、雁成行豈不是禮?狐聽冰、鵲營巢豈不是智?犬守夜、鷄司晨豈不是信?怎的説得不曉得五常!”紀府教書先生用羔、鳥、獬、鶯、獺、雁、狐、鵲、犬、鷄此十種動物的行爲,向紀獻唐解説“物也曉得五常”,即仁義禮智信。其中,“獺知祭”,早在 後漢書祭祀志 中已有“豺獺知祭祀”之説。而伯氏論述漢人將旱獺奉爲一種虔誠的動物,一方面引用了 兒女英雄傳 當中相關情節,同時還形象地描繪了旱獺貌若“祈禱”的姿態。伯希和在西域探險時是否隨

12、身携帶 兒女英雄傳 尚難確定,但可以十分肯定的是,他對小説的内容極爲熟稔,甚至能够就某一細節具體到某卷某頁。例如,他解釋“開臉”:“它是被賦予即將結婚的年輕姑娘的面部之變化。有關該詞在一種經典文獻中的用法,請參閲 兒女英雄傳 第 4 卷,第32 頁。”小説第二十八回 畫堂花燭頃刻生春 寶硯雕弓完成大禮 寫道:“却説褚大娘子把姑娘的眉梢鬢角略給他繳了幾綫,修整了修整,妝飾起來。大家看了,真個是春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昨日今朝,大不相同。”這段12Paul Pelliot:Carnets de route 1906 1908,Guimet,Paris,2008,P.159.由於中譯本此處譯文略有不

13、妥,故根據 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法文整理本重譯,後文不再注明。(清)文康著,彌松頤校注 兒女英雄傳(上),人民文學出版社,2020,第 349 頁。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第 290 頁。(清)文康著,彌松頤校注 兒女英雄傳(下),人民文學出版社,2020,第 604 頁。戲曲與俗文學研究(第十 三 輯)描寫便是滿族新婚媳婦的開臉禮。再進一步説,兒女英雄傳 現存抄本、活字本均未分卷,而伯氏的記述則涉及“某卷”,由此推斷,伯氏所述版本或爲光緒十四年(1888)上海蜚英館石印本。再者,伯希和還會引用小説裏的人物形象描寫來打趣。比如:“我在翻閲 兒女英雄傳 時,

14、摘録了一條對女英雄鼻子的讚揚,説文它如同混亂地懸掛着的一種膽囊。難道這就如同是庫車知州的鼻子嗎?”又或者附之以解釋名物,如:“在新疆的語言中,紅柳並非是指具有該名稱的樹,這種樹特别因 兒女英雄傳 而著名。它實際上指 youlghoun 和 tamaris 的樹叢,在漢文中也叫怪柳。”而在 兒女英雄傳 中就有一个名叫“二十八棵紅柳樹”的村莊,有道是“紅柳村中怪事多,閒人燕北費描摹”。此外,中譯本 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1907 年 9 月 6 日的内容還提到了另一部小説 新兒女英雄傳:該背官可能是玉古爾 50 多人的一個排的軍官,隸屬於庫爾勒。他擁有水晶頂子,以向我和努埃特雙“

15、叩頭”的禮節而進入。在我的要求下,他坐在炕上的一名官吏旁邊,但却是以中國人的方式,僅僅以屁股的一側坐在炕沿上(請參閲 新兒女英雄傳)。查 新兒女英雄傳 二編八回,署名香夢詞人撰。最早刊布的版本爲清宣統元年(1909)上海小説進步社鉛印本,其時間晚於伯希和西域探險,此間矛盾顯而易見,伯氏不可能在 1907 年提及一部尚未刊行之作。再查法文版日記,以上引文括弧内記作“cf.la Eul niu ying hiong tchouan”,即 兒女英雄傳,方知中文譯本有誤。而 兒女英雄傳 第二十回 何玉鳳毁妝全孝道 安龍媒持服報恩情:“他(褚大娘子)自己却挨着炕邊坐了”,第三十九回 包容量一諾義賙貧 矍

16、鑠翁九帙雙生子:“又苦於外路人兒,輕易不會上炕盤腿兒,只叉着兩條腿兒,坐在炕沿上在那裏奶”等,即爲伯氏22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第 316 317 頁。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第 402 頁。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第 293 頁。Paul Pelliot:Carnets de route 1906 1908,Guimet,Paris,2008,P.176.兒女英雄傳(上),第 404 頁。兒女英雄傳(下),第 937 頁。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日記所述僅僅以屁股的一側坐在炕沿上的中國人的坐姿。綜上所述,兒女英雄傳 在伯希和西域

17、探險的過程中並非一般的消遣讀物,而是可作詮釋參考的史料。這部小説被譽爲晚清小百科全書,舉凡研究服飾、餐飲、民俗、建築、科舉、吏制、郵政,甚或清代大鼓史料等等,都具參考價值。無疑,伯希和看重的也正是這一點。與之相對的,伯氏隨身携帶的屠格涅夫的三部小説、托爾斯泰的一部小説,空閒時會閲讀幾頁;或者看看 北華捷報 時代 甘肅官報 中國回聲 等,了解時政。事實上,兒女英雄傳 並非伯希和以小説爲史料的孤例。伯希和在鄭和下西洋考拾遺 中談道:“西洋記小説(參看 通報 1933 年刊 342頁;1935 年刊 280 頁)保存有馬歡的紀行詩同古里國的碑文,這部小説雖有訛誤,可是不乏可以參證之文。”由此見得,伯

18、氏是以羅懋登 (三寶太監)西洋記 中的素材作爲考證鄭和下西洋史實的相關依據。馮承鈞後來在翻譯 鄭和下西洋考 的序言裏就此提出:我們校勘版本,有一種成見必須打破。關於鄭和下西洋的記事,固然要考證正史同行記,以及明人所撰的那些關於四夷的記載。可是羅懋登所撰的小説 西洋記,也不可忽視。因爲 西洋記 所根據的材料,有一部分出於馬歡書。比方 瀛涯勝覽 卷首的紀行詩,除 紀録彙編 本有此詩外,他本俱闕,乃 西洋記 中反載有之,比較微有異文同訛誤,可是不乏可以參證的地方。馮承鈞是國内早期譯介法國漢學研究成果,尤其是伯希和著述的重要學者。他在巴黎留學期間,結識了沙畹、伯希和等法國漢學家,與陳垣、胡適、張星烺、

19、向達、王重民等學者亦爲師友。筆者以爲,馮氏上述觀點,當是受到伯希和研究的啓發,復又提煉伯氏考證之法,加以闡述。32 兒女英雄傳 考論,第 22 頁。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第 349 頁。馮承鈞:譯鄭和下西洋考拾遺並答伯希和教授,中國學報 1944 年 1 卷 4 期,第 2 頁。馮承鈞 鄭和下西洋考序,見 鄭和下西洋考 交廣印度兩道考,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第 6 頁。參見馮承鈞撰,鄔國義編校 馮承鈞學術著作集(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第 1 6 頁。戲曲與俗文學研究(第十 三 輯)二“以小説爲史料”的進一步實踐伯希和自 1911 年起出任法蘭西學院“中亞語文、

20、歷史及考古”教授職位(Chaire de Langues,histoire et archologie de lAsie centrale),直至去世。其平生學術成果,以讀書札記、文獻考據、古籍譯注、書評居多。而“以小説爲史料”的研究方法在其文章中也時有體現。1912 年,沙畹、伯希和合撰 摩尼教流行中國考,在疏釋京師圖書館藏摩尼教殘經的同時,輔以中國學者所撰關於摩尼教的記述。該文四十三“稽神録之明教”條云:距母乙之亂半世紀後,吾人又於 稽神録 中,見摩尼教行魔法之事。稽神録 爲十世紀下半葉之著作,撰者爲著名之徐鉉。其卷三所記清源(即泉州,今之福建地)楊姓一事云:“後有善作魔法者,名曰明教,請

21、爲持經一宿。鬼乃唾駡某而去,因而遂絶。某其年亦卒。”隨後,四十七“老學菴筆記之摩尼教”條,又言:“偶讀徐常侍 稽神録 云:有善魔法者名曰明教,則明教亦久矣。”稽神録 六卷,乃宋徐鉉(916 991)編撰的一部志怪小説集,同時又屬北宋筆記體小説,内容多爲靈異神怪之事,收録故事近 200 則。伯希和與沙畹在考證摩尼教在中國流行n况時,不僅輯録了 西域記、二宗經、册府元龜、太平寰宇記、新唐書、碑文等文獻,還關注到了 稽神録 的相關内容,用於闡釋摩尼教與明教“行魔法之事”。同年,通報 登載了 諸蕃志譯注正誤一文,係伯希和針對德國學者夏德(Friedrich Hirth)和美國學者柔克義(W.Rockh

22、ill)翻譯和注釋南宋趙汝適 諸蕃志 的研究書評。伯氏認爲哥谷羅國之“谷”古讀若 kuk,而在 Qaqula 裏未見此喉音收聲,但哥谷羅國之“谷”也曾用過没有收聲的42馮承鈞譯 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八編,商務印書館,1995,第 43 104 頁。馮承鈞譯 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八編,第 88 頁。馮承鈞譯 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八編,第 93 頁。馮承鈞譯 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一編,第 86 118 頁。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古”字,便引 酉陽雜俎 記録白荳蔻出於伽古羅國,土名多骨,作爲例證。後在列舉 諸蕃志 譯文存在尚需考證之處時,其又指出第一四頁“大食勿斯離國”,在 酉陽

23、雜俎續集 卷十已有著録,據説此國出産安石榴,在 島夷志略 中則重作麻呵斯離。唐段成式編撰志怪小説集 酉陽雜俎,記述仙佛鬼怪、人事、動物、植物、酒食、寺廟等,内容彙集龐雜,包括志怪、傳奇、雜録、瑣聞和考證各體,可資談助、采掌故、供考證。該小説集著録的有關 9 世紀前東南亞地區的地理、名物,正好成爲伯希和 諸蕃志譯注正誤 一文的例證。1920 年,伯希和於 通報(Toung Pao)雜志發表 牟子考,考證牟子其人、其著的年代。其論證所用部分文獻依據取自志人小説 世説新語 和志怪小説 列仙傳 的相關内容。例如:劉義慶(四一至四四四)撰劉孝標(四六二至五二一)注 世説新語 卷二 殷中軍 條下,關於佛經

24、之流行中國,注釋甚長,印證有 牟子 第二十一條漢明感夢之文,複引劉向 列仙傳 序(僞文,然甚古)七十四人已載佛經之語。至 牟子 之標題僅著“牟子”二字。1923 年,伯希和 六朝同唐代的幾個藝術家一文,引證文獻中包含兩部小説,其一是 西京雜記。伯氏認爲漢元帝宫人畫像,同畫工毛延壽及其他五個畫工的歷史是子虚烏有的。其依據不僅在於“前漢書 全不知有毛延壽同他的畫像”,而且據他所知,最早著録毛延壽同其他五個畫工的書籍是 西京雜記。可 西京雜記 是一部較古的僞書,大約纂輯於 7 世紀以前,内容大都是古代的故事。加之,通志 卷四九也稱毛延壽故事並不屬實。因此,毛延壽等畫工52馮承鈞譯 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

25、叢 一編,第 93 頁。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一編,第 110 頁。姚繼榮、姚憶雪:唐宋歷史筆記論叢,民族出版社,2016,第 90 94 頁。馮承鈞譯 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五編,商務印書館,1995,第 160 183 頁。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五編,第 173 頁。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八編,第 120 167 頁。戲曲與俗文學研究(第十 三 輯)只存在於悲咏王昭君的故事中。簡而言之,西京雜記 這部記述西漢人物逸事,涉及宫室苑囿、珍玩異物、輿服典章、風俗民情等内容,帶有怪異色彩的逸事小説,在此與 前漢書通志 一同構成了證明毛延壽故事係虚構的證據鏈。第二部是康軿作於唐昭宗乾寧二年(895)

26、的筆記小説 劇談録。劇談録 二卷,記録唐天寶以後的奇聞異事,多講鬼神、武俠故事。伯希和在梳理關於敬愛寺的文獻記載時,如是注解:敬愛寺在洛陽東南建春門内(關於此點,可閲 舊唐書 卷一八三薛懷義傳)。最可異的,徐松在 唐兩京城坊考 卷五引此一段,而對於敬愛寺反默無一言。除開我所録 名畫記 記此文以外,同書卷九也説到敬愛寺。此外在九世紀末年的 劇談録(津逮秘書 本卷下)也談到敬愛寺的問題,復次程鴻詔的 唐兩京城坊考校補記,也引有關於敬愛寺的記載三條。唐沙門静泰所撰的 衆經目録,即是根據敬愛寺的藏經編輯的,可參考一九一年 通報 三一六頁。以上注文依次羅列了 舊唐書 唐兩京城坊考 劇談録 唐兩京城坊考校

27、補記 衆經目録 對於敬愛寺的記録。劇談録 所記内容與 舊唐書 唐兩京城坊考 這類史料在可信度上並無二致。且伯氏隨後在注釋“又有楊惠之亦善塑像”時,亦援引了 劇談録 卷下“洛陽老君廟有楊惠之塑的像”的記載。實際上,伯希和“以小説爲史料”的研究觀念與方法並非始於西域探險。早在 1902 年,伯希和在 法國遠東學院學報 第 2 卷發表 真臘風土62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八編,第 123 125 頁。歷代目録對其類目,歸屬不一:隋書經籍志 人史部舊事略,二卷,不題撰人;舊唐書經籍志 人史部故事類和地理類,一卷,題葛洪撰;新唐書藝文志 人史部故事類和地理類,二卷,題葛洪撰;宋史藝文志 人傳記類,六卷,題

28、葛洪撰;四庫全書 始列人小説家雜家類。今人一般目爲逸事小説,爲歷代筆記小説之濫觴。參見李劍鋒 唐前小説史料研究,山東教育出版社,2016,第 145 146 頁。崇文總目 宋史藝文志 作二卷,新唐書藝文志 通志藝文略 郡齋讀書志 文獻通考經籍考 作三卷。劇談録 自序稱“分成二編”。三卷之分當始自宋人。參見李劍國 劉世珩 貴池先哲遺書 校本 劇談録,明清小説研究 2011 年第 4 期。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八編,第 152 153 頁。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八編,第 166 頁。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記箋注 一文時已顯端倪。真臘風土記 是元人周達觀記録真臘國(今柬埔寨)地理風物見聞的

29、著作,大約成書於大德二年(1298)。其“國主出人”條云:“新主身嵌聖鐵,縱使刀箭之屬,著體不能爲害。”伯氏在文後作按語:“此段並見 誠齋雜記。”誠齋雜記 乃由與周達觀幾乎同時期的林坤所編,載録了漢代至金元時期小説和野史筆記中的故事,又以唐宋兩朝居多。伯氏選用同時代的筆記小説 誠齋雜記 所録之材料,爲 真臘風土記 這部史地著作箋注,可以説是在某種程度上打破了傳統文獻類屬等級之間的壁壘。當然,伯希和在利用小説箋注他類文獻前,自當有所篩選和鑒别。整體而論,伯希和在他的文章和書評中,既能博引史志、宗教典籍,又能旁徵小説、筆記等,實質上是提升了位於“小道”的小説的價值和地位。這與中國傳統目録學家視小説

30、爲史傳之附庸的觀念大相徑庭。然而,需注意的是,伯希和所引之小説更多的是近實而非全然虚構的志人志怪小説、筆記小説,以及野史筆記。無論是以品題人物才性爲宗旨的志人小説,還是作爲神話與傳説的累積和進化的時代記録的志怪小説,抑或是後來堅持實録原則、篇幅略近於尺寸短書的“筆記”類文體 筆記小説與野史筆記,它們與史傳文學間的血脉關係都更加親密,是以,其史料價值自然不言而喻。三 伯希和特藏所收中國小説西域探險結束後,伯希和於 1908 年 8 月 23 日抵達西安,利用近一個月的時間,參觀碑林等名勝古迹,購置文物、書籍,包括一口公元前的大鐘,一批銅鏡、古陶器、石佛像、拓片、抄刻本等,之後又與隊友努埃特(Ch

31、arles Nouette,1869 1910)赴南京、無錫拍攝端方、裴景福的收藏品。72馮承鈞譯 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七編,商務印書館,1995,第 170 頁。石昌渝:中國小説源流論(修訂版),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5,第 130、211 頁。伯希和在烏魯木齊與裴景福“保持着經常性接觸”,1907 年 12 月 24 日的日記寫道:“但最有趣的是,裴先生(裴景福)在把每年由各省寄往此處的款項帳目交給我之後,還給我寫了一封致上海的信,以便讓人爲我拍攝他在無錫的全部收藏品,而提供一切方便。我將尋求幫忙的那個人,他可能會使我與陸心源,也可能還會與其他人建立聯繫。”參見 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

32、(1906 1908),第 353 354 頁。戲曲與俗文學研究(第十 三 輯)1908 年 12 月,努埃特押送 80 箱西域探險獲得的搜集品返回巴黎。伯希和則携帶一箱敦煌卷子準備在北京研究,並輾轉在北京、上海獲得近 3 萬卷或“本”漢文書。1909 年 10 月,伯氏回到巴黎,他在中國搜購的中文書籍最終人藏法國國家圖書館東方寫本部,被稱爲“伯希和 A 藏、B 藏”。這使得法國國家圖書館一躍成爲僅次於中國和日本的中文藏書中心。1913 年,伯氏按照拉丁字母轉寫的書名字母順序爲這批書籍編目,作法國國家圖書館中文藏書伯希和 A 藏和 B 藏索引(Rpertoire de CollectionsP

33、elliot A et B du Fonds Chinois de La Bibliothque Nationale),其中 A 藏收録329條,B 藏收録 1743 條,合計 2072 條書目,發布在 通報 1913 年第 14卷。同年,荷蘭萊頓博瑞出版社(Leiden:E.J.Brill)又將該書目單獨出版。後來,王重民在伯氏索引的基礎上重新著録、分類,編成 伯希和 A 藏 B 藏目録(Catalogue des collections Pelliot A et B.rdig par Wang Tchong-min.1935 1939),小説被置於第六大類“文學”之下。據筆者查閲,除叢書子

34、本外,伯希和 A 藏、B 藏包含的中文小説共計 22部,以“筆記”體居多,分别是:續夷堅志(1882 年刊本)、秋燈叢話(1778 年王嵩高序)、西青散記(1737 年史震林序)、定香亭筆談(1899年浙江書局新刊本)、耳食録(1821 年重刊本,青芝山館藏板)、閲微草堂筆記(新刊本)、池上草堂筆記(新刊本)、右台仙館筆記(春在堂全書 版)、古今説海(明刊本)、五朝小説(明刊本)、説部叢書(1905 1908 年上海商務印書館印本)、臺灣外紀(1704 年陳祈永序)、臺灣外紀(1907 年印本)、兒女英雄傳(1898 年上海書店石印本,存前八卷三十二回)、西湖拾遺(1791 年陳樹基序)、蕩寇

35、志(1857 年東籬山人新刊本序)、官場現形記(1909 年石印本)、康梁演義(清末石印本)、五使瀛環略(清光緒年間鉛排本)、雪岩外史(1903 年鉛排本)、上海之維新黨(1907 年新世界小説社鉛印本)、黑奴籲天録(1901 年刻本,武林魏氏藏板)。從所購全部書籍的占比來看,小説的比重極小。個中緣由,可以參見伯82法 伯希和等著,耿昇譯 伯希和西域探險記,人民出版社,2011,第 27 頁。法 羅棲霞 法國國家圖書館:漢學圖書的跨文化典藏 作“目録下卷含 1745 種書,共 2074 種書”,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19,第 28 頁。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希和序言所述:“這兩份

36、書單所列書籍涉及了中國文學的部分類别。自然,我更加關注那些我們仍然缺乏的相關歷史、地理、考古領域的古籍。”由此可知,當時法國的漢學研究最亟待補充的當是史地、考古類古籍,選購書籍時自然也偏重於此。但與此同時,這 22 部小説同其餘 2000 多種圖書一樣,是迄今爲止,從未被歐洲任何一家圖書館收藏過的。不單是西域探險結束後的這次購書,伯希和後來在1933 年前往北京爲巴黎中國學院購置書籍時,也是尤重於史志、叢書類文獻,同時兼顧對中國小説的選購。不過,後來在搜購小説時,除了如 正續世説新語 三國演義清平山堂話本 繪圖第一奇書 聊齋志異 京本通俗小説 等中文小説外,還有 西漢演義合璧金瓶梅 等滿蒙合璧

37、本。而伯氏爲法國幾所圖書館選購的漢籍文獻,爲此後法國漢學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材料基礎。可以説,法國的漢學研究在西方漢學史上能够獨放異彩,這與其豐富且珍貴的文獻支持密不可分,而伯希和則於此功不可没。四 餘論1906 年 6 月至 1908 年 5 月,伯希和率領法國科考探險隊深人西域多地考察,他不僅注重各類書寫在紙上的文字記録,那些仍舊保持着口耳相傳、約定俗成流傳方式的民間傳説和鄉間風俗,也是其着意收集的對象。譬如,喀喇塔什巴札以東,有一處名叫“四十青年人”(克其克-依吉提,Qyrq-yigit)的地方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説故事:從前有一位美麗的少女,40 位穆斯林士兵爲她墜入愛河。他們追隨着她,直到

38、此地。少女提醒他們注意,這麽多男人追隨着一位純潔的年少姑娘是不恰當的。他們回答説,愛情由不得他們停止。少女反駁説:“一個人只能穿一件衣服,我只能嫁給你們當中的一個人。你們每個人建一座静室(麻札?),我將嫁給那個造出最美静室的人。”40 位青年一92Paul Pelliot:Rpertoire de Collections Pelliot A et B du Fonds Chinois de La Bibliothque Nationale,E.J.Brill,Leiden,P.5.參見劉蕊、岑咏芳 伯希和 1933 年北平購書與法蘭西學院漢學研究所的藏書,國際漢學 2019年第 3 期。戲曲與

39、俗文學研究(第十 三 輯)共建造了 40 座静室,每一座都有一扇窗户。繼此之後,少女操起一把刀,從一座静室走到另一座,相繼呼叫每一位青年,他們都從窗户上伸出頭來,全部被少女砍了頭。該傳説講述的便是此處地名的淵源,乃是爲了紀念 40 個因爲愛慕一位美麗的少女而最終皆被砍下頭顱的青年。又如,1907 年 9 月 8 日,伯希和從其下榻的野雲溝官店的墻壁上特意抄録下一首突厥文歌曲,唱詞頗爲有趣:長得漂亮、腰細、個高的是喀什的姑娘,個子矮、脖子短是英吉沙的姑娘,脖子長瘤、胖肚子的是莎車的姑娘,像盤子上擺的蘋果一樣是和田伊里奇姑娘,經常吃葡萄乾的是吐魯番的姑娘,鼻梁低、結巴的是柯爾克孜姑娘。而伯氏之所以

40、會關注這首民間歌謡,除了爲語言學研究提供素材,直接補人肖(Robert Barkley Shaw)的著作中外,民謡本身所包含的文化風俗也極富吸引力。復如,他記録正月“破五兒”的習俗:“這裏把正月初五叫破五兒。人們在這一天要吃餃子,孩子們從他們的辮子上摘下了紅穗(綏)子,而且都有 艾葉兒。這種作法一直持續到 15 歲。”再如,伯氏在寫完關於“三仙洞”的札記後,又原封不動地記録了一位原民間説書老藝人講述的“三仙洞”的傳説故事,並認爲這種説法非常特别,它將三仙洞的傳説與喀什改宗信仰伊斯蘭教的時代本身相聯繫,而非古異教時代。凡此種種,既是田野調查的研究方法,也是歷史研究的手段之一。漢書藝文志 云:“小

41、説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談巷語,道聽塗説者之所造也。”伯希和沿途收集各地民間傳説,記録風俗民謡,頗有幾分古代稗官收集街談途説的做派。我們從這個角度反向思考,當更利於我們理解小説在03Carnets de route 1906 1908,P.178.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第 297 頁。伯希和西域探險日記(1906 1908),第 433 頁。伯希和西域探險記,第 190 頁。(漢)班固:漢書,中華書局,1962,第 1745 頁。伯希和的中國小説觀念及其學術實踐伯氏學術研究中的作用和地位。只不過,現有之小説,尤其是筆記體小説,乃以往文人彙纂過往之故事;而此時西域采風,則可補

42、文獻未及載録而當時仍在進行之事物。從 1735 年到 20 世紀中葉,中國小説在法國漢學史上經歷了身份與地位的曲折轉變。杜赫德(Jean-Baptiste Du Halde,1674 1743)編纂的 中華帝國全志(Description Geographique,Historique,Chronologique,Politique,etPhysique de Lempire de la Chine et de la Tartatie Chinoise),不僅引進了法文版的 趙氏孤兒,還將殷弘緒(Francois Xavier dEntrecolles,1664 1741)翻譯的 吕大郎還金完

43、骨肉(警世通言 第五卷),以及艾衲居士 豆棚閒話 第十二則 陳齋長論地談天 的法譯本帶人了歐洲人的視野。當然,譯者翻譯這兩則小説的初衷是試圖通過小説中的故事向歐洲介紹中國人的道德行爲,而非從文學角度。正如 中華帝國全志 的全稱那樣 中華帝國及其所屬韃靼地區的地理、歷史、編年紀、政治和博物,這部被譽爲“西方早期漢學三大名著”之一的巨作,堪稱 18 世紀上半葉有關中國知識的總匯。易言之,小説在18 世紀初人法國時,扮演着釋説中國人的道德知識的角色。至19 世紀,在專業漢學家的推動下,中國古典小説進而兼作漢語研究與學習的素材庫,直到 20 世紀以後,纔逐漸在法國的中國文學研究中獲得相對獨立的地位。因此,中國小説在早期法國漢學研究中,更多是承擔史料的作用。伯希和對中國小説的理解與實踐,也代表了中國小説在法國漢學史上未獲得獨立地位前多數漢學家的態度。13法譯本題名爲 Dialogue,o un Philosophe Chinois moderne nom Tchin expose son sentiment sur lorigine<at du Monde。按,譯作 與現代中國哲學家陳某對話:略陳其對天地起源與概况之見解。詳見藍碁、劉蕊 法譯中國古典小説和戲曲在法國漢學歷史上的地位,戲曲與俗文學研究 第 5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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