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州彝族农村地区0～3岁...幼儿家庭教养问题及改善建议_刘永春.pdf

第 25 卷 第 2 期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Vol.25 No.2 2023 年 4 月 JOURNAL OF NINGBO INSTITUTE OF EDUCATION Apr.2023 收稿日期：2022-06-07 基金项目：四川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四川 03 岁儿童早期发展与教育研究中心资助项目“彝族地区婴幼儿照护现状及指导途径的研究”（SCLS21Z-005）第一作者简介：刘永春（1988-），男，河南信阳人，助教，研究方向：幼儿心理发展与教育。凉山州彝族农村地区 03 岁婴幼儿家庭教养问题及改善建议 刘永春，马文华，王亚可（四川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四川 江油 621700）摘要：凉山州彝族农村地区 03 岁婴幼儿早期教养主要由家庭承担，家长对婴幼儿教养的观念和引导对婴幼儿后期的发展有重要影响。选取凉山州彝族农村地区 128 名 03 岁婴幼儿监护人作为主要研究对象，通过问卷调查和实地走访了解当前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教养的问题，并通过访谈深入了解到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教养存在的具体困难和原因。结果发现：彝族农村地区家长在婴幼儿教养方面存在教养目的忽视人格培养、教养观念重包办代替、教养方式以专制型为主、环境创设重拿来主义等问题。为改变这一现状，家长应转变育儿观念，切实履行教养的主体责任，政府应主导家庭教养指导服务的管理体系，社会各界应在政府的规划下积极有序地参与到彝族农村地区家庭教养的研究和指导中来。关键词：婴幼儿发展；早期家庭教养；家庭教养指导 中图分类号：G6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560（2023）02-0006-06 一、问题提出 03 岁儿童处于生命周期的早期阶段，充满着无限发展的潜能1，一个人的潜能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早期所受的熏陶和教育2。近年来，我们国家各级政府也正是基于家庭教养的意义颁发了一系列相关政策性文件，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21-2030 年）指出：“加强家庭和托幼机构的婴幼儿早期发展指导服务。促进儿童早期发展服务进农村、进社区、进家庭，探索推广入户家访指导等适合农村边远地区儿童、困境儿童的早期发展服务模式。”凉山州人民政府办公室于 2021 年发布的凉山州促进 3 岁以下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实施意见的通知明确指出要“加大对农村、贫困地区、少数民族地区婴幼儿照护服务的支持，推广婴幼儿早期发展项目”。现阶段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教养没有相应的专业机构，农村家庭也很难支付社会机构照护的费用，针对目前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教养缺乏相应引导的现状，我们提出这一问题，目的在于促进彝族农村地区03岁婴幼儿有一个尽可能好的人生开端。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不论时代发生多大变化，不论生活格局发生多大变化，我们都要重视家庭建设，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我国自古以来就对家庭教育的意义有深刻的认识，颜氏家训袁氏世范及温公家范等，都对家庭教育的意义、方法及内容进行阐释。近年来，也有学者对民族地区的婴幼儿家庭教养进行关注和DOI:10.13970/ki.nbjyxyxb.2023.02.016第 2 期 刘永春等：凉山州彝族农村地区 03 岁婴幼儿家庭教养问题及改善建议 7 研究，如赵亚霞就对白族农村地区03岁婴幼儿家庭教养进行研究，主要研究内容涉及到家庭教养观念，父亲角色意识以及辅食添加等存在的不足和隐患3。凉山州彝族地区的文化有自己的独特性，在家庭教养的观念方面更多地表现为重包办代替，由此延伸到在环境创设方面重拿来主义，对之前民族地区的婴幼儿家庭教养的研究进行了内容的拓展。此外，凉山州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家庭教养的研究，可以作为消除贫困的代际传递和极端的经济不平等手段4，还可以作为“非暴力革命”的社会改革手段，成为解决多个社会问题的途径 5。二、研究设计（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凉山州农村地区 03 岁婴幼儿家长为研究对象。样本随机选取来自经济比较发达的会理县农村地区、经济一般的雷波县农村地区和经济较差的普格县农村地区的 128 名家长，包括 72 名女婴家长（其中母亲 52 人，父亲 3 人，奶奶 17 人）和 56 名男婴家长（其中母亲 38 人，父亲 2 人，奶奶 14 人，外婆 2人）。从人口特征看，女性比例高达 96.9%，有超过一半的样本年龄分布在 1830 岁之间（53.0%）；从文化程度上来看，52.3%具有小学文化程度，样本的文化程度普遍较低。（二）研究工具与研究过程 1.问卷法。调查问卷为自编问卷，包括基本信息、家庭教养现状、家庭教养的困难及需求三个方面，涵盖 5 个维度（家庭教养的观念与态度、家庭教养的方式与方法、家庭教养的知识与能力、家庭协同育人的程度和家庭教养的困难及需求），共 39 个题项，核心内容为家长的育儿理念与态度。问卷采用Cronbachs 进行信度分析，检验结果为整个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是 0.832，保证了调查结果的可靠性与稳定性。本问卷是在参考全国妇联指定的全国未成年人家庭教育状况抽样调查家长问卷的基础上编制的，并邀请2 名学前教育博士、1 名学前教育教授和 5 名婴幼儿家长对“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家庭教养现状”问卷进行修改和评定，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2.访谈法。访谈是为了对问卷背后的解释性信息进行资料收集，更深入地了解家长教养行为方式所蕴涵的理念与动机，访谈提纲涵盖家长与婴幼儿的交流互动、家长对婴幼儿行为方式的引导、家长的家庭环境创设理念、家长之间的育儿讨论、家长的学习成长计划、家长教养的困惑以及家长教养的需求 7个方面，是对问卷调查的进一步深化。例如，问卷中的问题是“您是否喜欢和孩子一块做游戏”，对应访谈提纲的“您喜欢和小孩子做游戏的目的是什么”。（三）数据处理 对调查问卷收集来的数据，借助统计软件 SPSS22.0 对调研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对访谈资料的收集整理采用的方法是，在访谈时征询家长能否进行录音，及时做好访谈资料的记录与整理，并辅以 EXCEL 词频分析工具进行分析。三、彝族农村地区家庭教养存在的问题（一）教养目的以身体养护为主，忽视人格培养 63.6%的家长认为婴幼儿最为重要的是“养成健康的体格”，32.7%的家长认为婴幼儿最为重要的是“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只有 3.7%的家长认为婴幼儿最为重要的是“培养健全人格”。卢梭曾批判这么一种现象，“在平常的教养方面，大家只关心孩子的体格，只要他活着，身体不衰弱下去，其他就无关紧要了”，他认为只照顾好孩子的身体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乳母感情放纵、脾气暴烈、性情急躁，那么乳儿将来是要吃乳母恶习的苦，孩子很容易养成激动和愤怒的性情6。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学说认为，全面发展的人是精神和身体、个体性和社会性都得到普遍、自由而充分的发展的人7。当今时代，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等现代技术手段8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2023 普遍运用于现代社会的方方面面，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召唤人的全面发展，仅仅是健康的体格已经不能满足当今时代的要求，应在健康体格的基础上，结合婴幼儿的一日生活，激发幼儿参与活动的兴趣，培养婴幼儿的想象力、创造力；创设宽松愉快的精神环境，养成婴幼儿稳定的情绪及行为方式。根据实地访谈，彝族地区的家长关注的实际问题较多，基本停留在“吃饱穿暖不生病”上面，比如吃多少饭，有没有睡觉，只要孩子能够健健康康、无灾无病就好，对孩子的全面发展没有太多的要求，关于儿童的气质特征、性格发展、情绪稳定等方面的问题，彝族地区家长根本意识不到这方面，更别提关注与指导了。（二）教养观念重包办代替，轻儿童自主性的发展 75.4%的家长认为“孩子摔倒了应马上去扶”。44.2%的家长“在孩子不哭时也经常抱着幼儿”，只有 8.3%的家长“根据情况适当放手让幼儿自己爬/走”。大部分彝族家长过度在意幼儿遇到的实际困难，认为应该为幼儿的成长减少“不必要”的障碍。36 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提出：“幼儿身心发展尚未成熟，需要成人的精心呵护和照顾，但不宜过度保护和包办代替，以免剥夺幼儿自主学习的机会，养成过于依赖的不良习惯，影响其主动性、独立性的发展。”心理学家埃里克森提出的人格发展理论认为，1.53 岁的儿童处于“自主与害羞的冲突”阶段，这一时期的儿童掌握了大量诸如走、跑、跳等技能，自我意识开始发展，如何处理好儿童的自主性与儿童的社会化是这一阶段的重要任务，如果家长采取放任不管的方式，这将不利于儿童的社会化；而如果家长采取包办代替的方式，则有碍于儿童自主性的发展8。根据访谈得知，绝大多数彝族家长缺乏培养孩子自主性的知识与观念，有些家长是因为溺爱不让孩子做力所能及的事；有些家长则觉得孩子整理玩具费时费力，还不如自己一会功夫就收拾完了。这种不注重培养孩子自主性的观念直接导致了在教养孩子过程中情感上的过度保护和方式上的包办代替。（三）教养方式以专制型为主，权威型较少 通过问卷调查发现，73.2%的家长选择“用体罚作为一种管教孩子的方式”，84.4%的家长选择“在孩子行为不当时会大嚷大叫”，24.3%的家长选择“在孩子乖的时候赞扬孩子”，6.5%的家长选择“让孩子参与简单的收拾整理的家务”。彝族家庭多以专制型教养方式为主，突出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体现在身体的控制上，64.7%的家长“会定时定点催促孩子大小便”，82.3%的家长“会训斥不听话的孩子”，无论在语言上还是在行为上，彝族家长都表现出了对孩子身体的强烈控制欲。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将身体视为权力运作对象的规训化身体，身体规训过程仅仅是对身体运动过程日趋完善控制的生理过程，而不再是不断增长的情感、身体控制的心理过程，规训是教育过程中的一种负面现象，体现为一种对人的多样性进行规则化和秩序化的技术9。二是体现在兴趣、爱好的控制上，在“左利手”的孩子用筷子方面，88.2%的家长“教孩子用右手使用筷子”，在孩子的着装方面，74.3%的家长“按自己的喜好给孩子挑选衣服”，彝族地区的家长很爱自己的孩子，但这种关爱主要是站在家长自己的角度，实质就是彝族家长更愿意按自己的意愿教养孩子。所谓兴趣，是指自我和世界在一个向前发展的情境彼此交织。幼儿自己感兴趣就能专心致志于某一对象，保持着警觉和关心，如果家长控制和干扰幼儿的兴趣，会造成幼儿与外在发展事物的隔离，也就很难调动幼儿探索的积极性，用杜威的话讲：“没有兴趣，就是思维也会是草率的和肤浅的。”（四）环境创设重拿来主义，轻与幼儿的过程互动 以婴幼儿为对象的环境创设是针对婴幼第 2 期 刘永春等：凉山州彝族农村地区 03 岁婴幼儿家庭教养问题及改善建议 9 儿的健康成长，运用系统的知识，开发、购买能解决相关问题的产品或对相关环境要素进行重新的排列组合。就调查情况来看，彝族地区的家长在环境创设的方式上，与幼儿过程互动的次数明显低于直接拿来可用的玩教具。在儿童玩具创设方面，最多的是建构类玩具，占调查总数的 72%，其次是体育活动类（52.3%）、电动类（45.4%）、玩偶类（41.2%）、乐器类（37.8%）和自制类（4.3%），由此可知，彝族地区的家长大部分的玩具都是购买来的，自己制作的很少，仅有 4.3%。在进行实地走访的过程中，看到一位彝族的母亲用手机给自己的孩子播放粉刷匠的儿歌，然而自己却没事地坐在一旁。当问及这位母亲为什么不自己给孩子唱而用手机放歌时，这位母亲说：“手机放的歌曲更好听一些，再说，用手机放歌也比较省事。”在婴幼儿的环境创设中如果家长过度注重拿来主义，缺少与幼儿的过程互动，亲子之间缺少相互交流而难以共同占有共同的东西，难以产生目的的共享和兴趣的沟通，不利于通过传递来形成未成熟者的各种倾向10。四、改进策略（一）家长应提升育儿的观念，切实履行教养的主体责任 1.家长应利用好网络资源，积累并更新自己的育儿理念。全国妇联等九部门于 2019年印发了 全国家庭教育指导大纲（修订），提出：“家长要学习家庭教育知识，掌握家庭教育理念和方法，提升科学实施家庭教育的能力。”美国明尼苏达州对婴幼儿家庭教育非常重视，州级公共服务项目“学前儿童家庭教育计划”的具体目标就包括“促进家庭支援网络的发展和健全”11。彝族农村地区的家长见识有限，但智能手机的普遍运用可以帮助他们间接地了解一些先进的育儿理念。在万物互联的信息化时代，“互联网+”家庭教养指导可以构建家长婴幼教养经验互动平台，浓缩各类育儿案例和多元的育儿理念，为彝族农村家长的自我学习提供了一扇机遇之门。彝族家长应下定决心，利用好互联网传播知识的功能，全面搜索婴幼儿教养的文章、案例、讲座、论坛等，对其进行分门别类、有计划、有系统地学习。2.家长应积极参与政府提供的指导服务，加强咨询问题的针对性。凉山州促进 3岁以下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实施意见的通知明确指出要“加大对农村、贫困地区、少数民族地区婴幼儿照护服务的支持，推广婴幼儿早期发展项目”。根据文件，当地政府对彝族农村地区的支持力度很大，比如定期开放流动图书车，发放宣传材料，举行亲子讲座、家庭教育讲座，组织咨询活动、家长交流活动以及专业人员上门指导活动等。但彝族农村地区的家长参加政府提供的指导服务积极性不高，主要是因为政府请来的专家多为高校教授，大多谈的是共性的理论讲解，不能够直接运用到当地的教养困惑中去。所以，彝族地区家长如果不提前准备好自己在教养孩子中遇到的问题，很难从专家那里获得所需要的知识。家长应有针对性地提出自己的问题，主动从专家那里获取科学的全方位的家庭教养解释，有利于家长深层次地理解婴幼儿问题表现，有利于从根本上解决问题。3.家长应明确自己的主体责任，提高亲子陪伴时间的质量。彝族地区农村家长应明确自己在孩子的教养过程中份内的义务，比如照护孩子的身体、关注孩子的需要、引导孩子的行为或情绪等，尽量在履行责任的过程中提高亲子陪伴时间的质量。彝族农村地区家长可以通过参与孩子的活动、与孩子互动来提高陪伴质量，Kalil和Mayer认为，在婴儿期和学步期，家长在基本照料和互动上付出的时间比较重要，在学龄前期，家长参与富有意义活动的时间比较重要。总之，在03岁婴幼儿阶段，家长参与孩子的活动，与孩子互动可以提高陪伴孩子的质量。此外，家长对婴幼儿的陪伴应以兴趣陪伴为主12，以兴趣为出发点的陪伴可以为婴幼儿提供一个宽10 宁波教育学院学报 2023 松、温馨的氛围，有利于婴幼儿敢想、敢做、喜欢做，从而间接提高了家长陪伴孩子的质量。（二）建立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家庭教养指导的公共服务体系 1.确立以政府为主导的家庭教养指导服务的管理体系。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国家要“构建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在这个服务的管理体系中，政府应起到主导作用。政府是以公平为导向，对教育事业的投资是政府的责任，政府主导可以保证各个地区基础教育的全覆盖。凉山州彝族地区的政府能够调动教育、财政、卫生等部门，彝族农村地区的家庭教养服务以政府为主导，可以有效整合社会资源，形成比较全面的影响。除政府部门主导外，社会的参与也很重要，民间教育机构的智慧、资金与人力资源对彝族农村地区的家庭教养服务起着重要的补充作用，这些社会资源在政府的统一分配下，可以更好地发挥各自作用，共同推动彝族农村地区的家庭教育。政府应提高家庭教育指导组织管理的信息透明度，既让具备条件的社会力量能够及时掌握信息，加入这一新型产业的良性竞争中，又让社会各界明晰政府对家庭教育对指导服务的作用，尤其是政府购买家庭教育公共服务和考核评估的相关信息，监督政府行政权力的运作13。2.鼓励社会公益组织参与家庭教养的指导。社会公益组织是不把利润最大化当作首要目标，而是以社会公益事业作为主要追求目标，社会公益组织是非政府的，由民间的自愿者依法创建和自主管理，致力于社会问题和社会矛盾的解决。陕西宁陕县推进的“教育未来”项目中，把“公益支持”作为其运行模式的重要一环，宁陕县已争取到建设基金、红十字会和中国福彩基金等项目的支持，为宁陕能实施 15 年免费基础教育提供了相关人员和经费的保证14。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教养的最大问题就是家长缺乏科学的育儿理念，仅仅依靠政府的力量是不够的，比如很多事业单位人员派到农村支教大部分也就是一两年，很难长期扎根于农村，而社会公益组织是志愿者自愿进行，可以长达数年进行持续性支援，更有利于社会问题的深入解决。在针对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教养的指导方面，当地政府应认真落实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鼓励社会工作者、志愿者参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工作。3.支持高校科研机构参与家庭教养项目的研究与指导。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明确规定：“国家鼓励开展家庭教育研究。”高等院校担负着科研与服务社会的使命，高校科研机构在彝族农村地区开展家庭教养研究工作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关于指导推进家庭教育的五年规划20162020年文件中，就有涉及到新时期家庭教育面临的新情况和新问题，国家对这些问题进行课题立项，有利于形成一批针对婴幼儿家庭教养方面的研究成果。高校科学研究的目的在于服务社会，在对彝族农村地区婴幼儿方面进行了科学的研究并取得相关成果之后，就要在相关成果的基础上对彝族地区农村家庭的婴幼儿家庭教养进行有针对性地指导。首都师大康力颖教授就建议高校和科研院所承担家庭教育指导者之后培训，保证职后培训质量。美国 41 个州或地区政府实施了学前教育“质量评级与促进系统”，并为其提供持续性的专业支持和技术援助，我国可以借鉴相关经验，高等院校增设婴幼儿照护的相关专业，为婴幼儿教养提供人才支持。五、结语 在我国区域发展不平衡的背景下，彝族农村地区家长教养观念、方法及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会进一步加剧贫困的代际传递和区域间经济的不平等，光靠彝族地区家长自身是难以解决的，需要社会各界联合起来，以政府为主导，以彝族农村地区的家长为主体，以对家长教养观念的教育、引导为重点，形成合力，为彝族农村地区的婴幼儿有一个尽可能好的人生开端而努力。第 2 期 刘永春等：凉山州彝族农村地区 03 岁婴幼儿家庭教养问题及改善建议 11 参考文献 1 孙艳艳.03 岁儿童早期发展家庭政策与公共服务探索J.社会科学,2015(10):65.2 隋美荣,王鹏,高峰强.早期经验、早期训练与早期教育精神分析与行为主义的视野及其启示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2003(1):47.3 赵亚霞.基于人类发展生态学理论的白族农村地区03岁婴幼儿家庭教养研究以云南省大理市七里桥镇为个案D.昆明:云南师范大学,2006:21-51.4 自李莹,赵媛媛.儿童早期照顾与教育:当前状况与我国的政策选择J.人口学刊,2013(2):23.5 张亮.欧美儿童照顾社会政策的发展及借鉴J当代青年研究,2014(5):45.6 卢梭.爱弥儿M.北京:商务印刷出版社,1978:40-55.7 吴德刚.关于马克思主义人的全面发展学说再认识J.教育研究,2008(4):3-8.8 伯格.人格心理学M.陈会昌,译.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0:83.9 金生紘.规训与教化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2-17.10 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9-10.11 刘聪.美国明尼苏达州0-5岁婴幼儿家庭教育指导体系建构的启示J.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2020(8):16-23.12 严芳.中小学生父母陪伴时间与陪伴质量的现状与思考J.现代教学,2019(18):24-26.13 祁占勇,余瑶瑶,杜越,等.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支持体系的供给主体及其行为选择J.中国教育学刊,2021(6):33-38.14 张鸿,王艳霞.从“宁陕教育”看免费基础教育的可行性J.教学与管理,2013(8):3-7.Problems and Suggestions on Family Rearing of 03 Years old Children in Yi Rural Area of Liangshan Prefecture LIU Yongchun,MA Wenhua,WANG Yake(Sichuan Preschool Normal College,Jiangyou 621700,China)Abstract:Abstract:The early education of infants and children aged 03 years in rural areas of Yi Rural in Liangshan Prefecture is mainly undertaken by the family.The concept and guidance of parents on early education have an important impact on the later development of infants and children.A total of 128 guardians of infants aged 03 years in rural areas of Yi Rural in Liangshan Prefecture were selected as the main research objects.Through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field visit,the current problems of infants rearing in rural areas of Yi Rural were understood.Through interviews,the specific difficulties and causes of infants rearing in Yi Rural were thoroughly understood.The results show that parents in Yi Rural have some problems in infants and children rearing,such as neglecting personality cultivation for the purpose of rearing,replacing the concept of rearing with outsourcing,giving priority to the authoritarian way of rearing,and creating and reusing the environment.In order to change this situation,parents should enhance the concept of parenting and fulfill the main responsibility of parenting;The government should lead the management system of family rearing guidance service,and all sectors of society should actively and orderly participate in the research and guidance of family rearing in Yi rural areas under the governments planning.Key words:Key words:infant and children development;early family upbringing;family rearing instruction（责任编辑 何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