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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逻辑:晚期鲍德里亚理论的革命策略及其局限_刘文嘉.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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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消失”的逻辑:晚期鲍德里亚理论的革命策略及其局限刘文嘉摘 要 面对半个多世纪以来西方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域:主体性如何建构?革命实践何以可能?鲍德里亚从延伸和补充马克思主义转向逃离和颠覆,选择了一条主体消失、客体胜利的危险之路。既然主体性已经不能挽救,那就干脆站在客体的立场上,将资本逻辑推演到极致,以此构筑应对主体性哲学问题的最终策略。在晚期鲍德里亚理论中,他通过“诱惑”概念的确立消解主客二元构架;通过站在物的立场来解决主客矛盾;通过“真实消失”“主体消失”来极致化地推演资本逻辑,以期抵达其内在悖反的时刻。虽然推演资本逻辑以暴露其内在矛盾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马克思资本论的思路,但因为失去了政

2、治经济学基础,鲍德里亚的“推演”最终变成了一种末日预言式的哲学呓语。关键词 主体性;客体;诱惑;消失;革命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作者简介 刘文嘉,光明日报社评室高级编辑 北京 自 世纪 年代以来,西方马克思主义虽在理论探索方式上表达各异,但却拥有着近乎一致的问题意识,即要拯救蕴含于现代哲学中的主体性困境,同时完成政治哲学中革命话语的构建,两者相辅相成。对此,经典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如卢卡奇认为应该以总体性原则来扬弃经济决定论,提出作为阶级意识的主体性;而法兰克福学派则立足“异化”概念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逻辑进行了重新审视,高扬人本主义旗帜,以对预设的人的本质的复归为旨归,构建一种文化

3、乌托邦;当代法国马克思主义的代表阿尔都塞则在构建马克思“无主体”的结构主义表达当中,提出了“询唤主体”,等等。对于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而言,重构和拯救主体性并不是由于一种纯粹的、思辨的形而上学诉求,而是迫于一种现实运动需要,根本目的是以对后革命主体的构建来完成一种革命话语的重构。这一理论问题域的建构方式,在 世纪 年代之后的西方左翼思潮当中几乎成为了标尺,用以衡量一个思想家在何种意义上、抑或在多大程度上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因为在当代西方思潮当中,由于诸多带有“后”()学色彩的思潮的泛滥,西方思想家越来越缺乏一种明确的思想定位。其与马克思思想的内在关联更是难以找到明确的区分和界定。这一点在当代法国

4、马克主义者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马克思思想伴随着 世纪 年代法国政治与思想文化事件的巨大动荡,由盛及衰,但其作为一种隐蔽的原则却构筑了此后进入法国思想界的哲学家的基本底色。在这些哲学家的绝大部分论著中,马克思不再作为直接的思想资源被引用和讨论,但与此同时,由于整个 世纪法国哲学以主体性为其基本论题,并大多兼具思想的激进性维度,因此所有的当代法国哲学家又不得不以与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拥有着相同的问题域而自觉于、或者不自觉于自身的马克思主义色彩。法国哲学家鲍德里亚正是当代法国马克思主义者的典型代表,而他晚期思想与马克思思想的关联方式也尤其能够彰显 世纪之后法国马克思主义者所特有的理论特质:即基于一种对西

5、方马克思主义基本问题域的回应,而非对马克思思想直接研究的意义上来成就自身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基本规定。早期鲍德里亚对马克思理论进行直接的修订或扬弃,以马克思的相关论著作为其思想构筑的底色以及批判的对象。但自 年之后,鲍德里亚似乎远离了马克思的逻辑,以游记式、评论式、公路电影式的文体取代了早期如物体系消费社会等相对系统的哲学写作,其理论主题也从基于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拓展性研究转向了对拟像世界为主导的媒介批判,彻底将主体打碎在媒介的拟像世界当中。由此塑造了晚期鲍德里亚的理论特征:一方面拒斥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一方面宣布主体的彻底消失。他似乎完全封闭了革命的可能,成为了一个准备在资本水晶球中毁灭的妥

6、协者。但从更深层看来,鲍德里亚至始至终怀有一种革命的“乡愁”。无论是为“”事件而本能兴奋,还是对电脑黑客的辩护,都内含一种对革命的唤回。鲍德里亚的理论清醒在于,他清楚地看到在“资本即现实”的状态下,以哲学上重建主体性的方式来解决政治实践问题是不可能的,“解放这个概念对霸权来说没有意义”。但鲍德里亚的理论纠结在于,他在放弃主体的时候没有放弃革命话语,或者说,始终对革命的可能性抱着一种绝望中的戏谑。因此,他选择了以主体消失的方式来讨论主体、以革命消失的方式来讨论革命,甚至认为,应该将消失看作存在的内在维度,“任何事物都必须以消失作为生存之基础,如果希望对事物做出完全客观的诠释,就必须以其消失为依据

7、。”他以一种绝望的、倒退的姿态冲入了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域,企图通过彻底的物的立场,将现代性逻辑推演到过度、超级()状态,以期出现资本逻辑的内在悖反。这是马克思思想的内在张力在鲍德里亚晚期理论上的微光闪现,促使其构筑了一种独特的消失逻辑以完成革命话语的再造。在此,我们将以晚期鲍德里亚的三个主要概念为切入点,来逐层展开鲍德里亚这一消失逻辑的建构过程。一、诱惑:消解主客二元架构“诱惑”()概念出自鲍德里亚 年的著作论诱惑。从鲍德里亚自身理论的演进来看,诱惑是早期“象征交换”概念在后现代语境中的新发育,是以交互性为特征的象征交换逻辑在拟真世界上的应用。鲍德里亚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视作不辨真假、压平

8、主客的拟真模型,诱惑正是拟真中的“表面游戏”,用以消解主客二元构架,彻底取消对意义的阐释与追逐。论诱惑的写作缘起于鲍德里亚对弗洛伊德的批判,以及对当时法国女权主义思路的反拨。自象征交换与死亡以来,鲍德里亚逐渐凸显了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与弗洛伊德理论所内在的相同逻辑架构,将后者视为在精神分析领域应用的政治经济学:马克思的生产逻辑在弗洛伊德那里成为“力比多”的强制性再现。对此,鲍德里亚给予了明确指认:“从劳动话语到性别话语,从生产力话语到冲动话语,传送着与生产()一样的命令要求,即字面意义上的生产。生产最初接受的词义实际上不是制造的意思,而是使某物可见()的 意 思,即 让 某 物 显 现 或 出庭

9、。”生产的逻辑意味着“一切突然发生在现实中,发生在可见物和表示效率的数字中,让一切都可改写为生产关系、概念体系或可推算的能量”,而力比多理论则围绕着潜意识的生产和再现而展开,建立在“压抑和被压抑内容的生产上”,建立在最大限度获得剩余快感上,后者同样是以积累和显现为内在逻辑,同样是一种设立一个概念、用以推导现实的形而上学。客观生产体系与主体欲望机制的内在共谋构筑了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架构。如果说为了对抗这一线性生产逻辑,鲍德里亚提出了象征交换的概念,那么,正是为了破解精神分析所构筑的欲望机制,鲍德里亚提出了“诱惑”的概念。前者 年第 期作为与价值交换相对立的概念,以交互性的、折返性的交换方式,

10、消解了价值交换线性的、积累性的逻辑,代之以互相融合的模棱两可性,既无二元对立的横向确定性,也无从表面深入本质的线性纵深。后者则通过爆破男 女二元构架,消解力比多经济学中激发欲望的剩余快感。因此,虽然鲍德里亚是在对两性问题的讨论当中来展开诱惑这一概念的,但这一概念却将鲍德里亚对于马克思的生产逻辑的批判推到了极致,并借助于对男 女的二元架构的消解开启以消失的逻辑构筑革命的第一步。在对诱惑概念的讨论中,鲍德里亚首先质疑的是隐藏于精神分析之内的先在的二元结构:精神分析学中只有一种性欲,就是力比多,而力比多是属于男性的。在这种关于性的理解当中,女性作为对象物被男性建构出来,产生了男 女二元结构。从这个角

11、度看,女性跟随弗洛伊德高喊性解放、释放欲望,显性上是自我解放,隐性上却是将自身深深封闭于二元结构的陷阱当中,“在这个结构中,要么女性注定在强大的结构中受到消极的歧视,要么在一个削弱的结构中获得微不足道的胜利。”所以鲍德里亚认为,关键是要找到以性别为“公理体系”的精神分析学之外的方法,即女性要摆脱目的性的性别对立。性别对立的叙事就是女性痛苦与压抑的历史,这种历史内藏诡计,使女性的“本质”被建构了,“压抑就在面前,完完全全,就在对妇女的性贫困和政治贫困的叙事中,它排除了任何其他方式的威力和最高权威。”因此,鲍德里亚提出,可行的方法是逃离阐述性和区别性的术语,也可以理解为,逃离本质和意义的术语,进入

12、诱惑的逆转性术语,“女性不再是对抗男性的东西,而是诱惑男性的东西。”在这个并不符合现代政治正确的结论中,隐藏着晚期鲍德里亚思想的整体理论逻辑。晚期鲍德里亚在一定程度上放弃了和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纠缠,以“超”系列概念展开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阐释,以呈现出超级现代()样貌,例如其对于超真实()、超现实()等概念的使用与相关讨论,都是用以描述因为过度逼近对象最终和对象融为一体的高度透明性。这种扁平化和透明性的例子今天随处可见,例如,媒介与现实不再是表征与真实之间的关系,而是媒介制造了“真实”、形成了超真实;又如,手机等智能终端不再是人手中的工具,而是人内化于手机、成为了智能终端的生殖器。就如同人逼近、溶

13、解于智能手机,与客体彼此无分,两性之间也处于这种打破界限、因过度逼近而不确定的融合状态,诱惑正是这种因交互而不确定状态的表达。在诱惑逻辑里,不是女性取代、战胜男性,而是性别的确定性本身被终结了,“女性气质使性别的两极摇摆不定”,是男性权力结构背后的线性的、区别性对抗被逆转了,“(诱惑)就在对现实所期待的任何深度的逆转中,在对任何心理、任何解剖、任何真理、任何权力的逆转中。”?I1可以说,诱惑是反本质、反建构、反深度的,是一种表面的游戏,一种适应无深度的拟真世界的策略,用以逆转男权社会建构起来的、传统主体性哲学所推崇的“真理”和“权力”。女性只有秉持这种表面性才能挫败男性的深度,而如果通过建立女

14、性深度来对抗男性深度,则恰会被对方的陷阱所捕获。在此,鲍德里亚潜在建立了一种连接,诱惑的逻辑是:女性气质()表面化 不确定性;用以颠覆的逻辑是:男性 深度 本质与表象的同一性。这里的女性气质,是鲍德里亚用以表达诱惑显现的方式,用以摆脱男性女性二元结构的概念,不能理解为男女二元结构中的女性概念。将模棱两可的、表面化的女性气质作为反本质和反真理的集中表达,上述逻辑链显示了鲍德里亚提出诱惑的真正意图。其所针对的是从爱利亚学派开始的整个西方形而上学,“这里会有表象 存在(爱利亚学派)、分有者 理念(柏拉图)、现世 上帝之城(基督教)、经验此岸 自在之物(休谟康德)、现象 观念本质(黑格尔),其中,除了

15、康德和休谟的 真是一种阻断式的关系以外,其他均是从外部凸状表象揭露阴凹本质的主体逻辑决心。”?I2启蒙以来的主体性哲学话语,确立理性、构建本质、阐释意义,形成了直达资本主义社会总体性“消失”的逻辑:晚期鲍德里亚理论的革命策略及其局限的逻辑通道。鲍德里亚想要颠覆的,正是站在主体理性角度追求同一性的阐释性话语,想要指认和凸显的,则是被现代性所否定的表象。所以他在晚年将资本主义社会描摹为一个无真无假、没有主客的拟真模型,以诱惑为核心概念打破最为典型的二元构架 男女两性,试图展示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后现代的无深度与平面性,与理性的诉求相反,后者的深度在本质,而前者的“深度”在表象(表面),诱惑逻辑就是一

16、个仅仅关涉表面的游戏。那么在这样“表面的深渊”中,“主体”的命运如何呢?鲍德里亚为此重新阐述那喀索斯的故事以做答。那喀索斯就是希腊神话中爱上水中自己倒影的美少年,精神分析学中自恋癖一词的来源。故事中提供了一面拉康式的镜子,成为鲍德里亚展示诱惑的基本方式,“面对着他的泉水,那喀索斯在自我解渴:他的形象不再是他人,而是他自身的吸收和诱惑他的水面,好像他只能向水面靠近,永远也无法超越到别处,因为根本就没有别处,正像他与水面之间没有反射距离一样。水的镜面并不是一个反射面,而是一个吸收面。”?I3这里的水面,既不是主体在其中异化变形的镜子,也不是询唤主体的他者,而是吸收了主体的平面,无所谓主客的平面。值

17、得注意的是,与主体的“消失”不一样,革命话语并没有在鲍德里亚这里消失。相反,正是在论诱惑一书里,他以类似暗喻的口吻,通过对基督教反圣像运动的分析,谈到了革命的可能性问题。基督教里,破怀圣象者反对将基督、圣母圣象化,理由是圣象会取代真正的上帝的形象,要光耀上帝的真理就必须破除外表,但这个运动最终却以失败告终了。鲍德里亚认为,破坏圣象者之所以失败,热爱“外表”者之所以成功,来自一种直觉 “人们只能依靠一种变质真理的想法而活着,这是唯一依赖真理为生的想法。另外一种想法是无法忍受的(恰恰是因为真理并不存在)。”?I4外表(圣象的诱惑)不应该被排除,因为一旦排除,上帝的缺席就会暴露出来、真理的缺席就会暴

18、露出来。而革命的问题与上帝的问题一样,今天保持革命的最佳诱惑,就是宣布革命不可能,让一切都与之对抗。这是拟像时代保持“革命”的唯一的方法。也就是说,“解释世界”意义上的主体性与“改变世界”意义上的革命本来就是拆解不开的,无主体就无革命,但对于鲍德里亚而言,当主客二元构架已经被消解、当主体已经被压进客体的平面,革命实践就只能以革命话语的方式存续。换句话说,当资本成为了统治一切的力量,那么传统的颠覆性革命就失去孕育的基础,要弥补革命的缺位,只能靠对革命话语的不断激活,哪怕这种激活是反向的、否定的。而也许恰恰是因为是否定的、恐怖主义的,“革命”才能获得更大的公共性、才能保持一个薪火未尽、依然在场的状

19、态。从这个角度讲,诱惑概念至少发挥了两种功能,一是作为对主体性问题的鲍德里亚解答,消除了主客二分的形而上学构架;另一个则是,在这种构架已消除的情况下,产生了一种隐隐然的、表面对真实的召回。正是在革命与后现代语境的违和感被激化之时,消解二元结构的诱惑所隐含的颠覆性意义被彰显出来。二、物的胜利:消解主客体矛盾的翻转诱惑的模棱两可性彰显了主客体二元结构的消解。这一消失逻辑在晚期鲍德里亚对摄影的实践和探讨当中找到了一个最佳应用场景。在对摄影中拍摄者(人)、被摄对象(物)的分析中,鲍德里亚再一次展开了消解主客结构的演绎。在主客关系中,主体是一种主动性,主体是人不可逃脱的视角。而鲍德里亚却站在“物的视角”

20、上,通过建构物作为“大写的他者”的角色,将拍摄人还原为被物诱惑者、物的从属者。在这里,鲍德里亚仍然使用“主体”“客体”的概念语言进行表述,但理论意图是通过颠倒主客关系这种极端方式,爆破主客二元构架,深层上,是以一种彻底的翻转解决主客二元的对立。在晚年的摄影论文消失的技法中,鲍德里亚集中展开了上述论述。鲍德里亚认为,物超越了主客结构。鲍德里亚从 世纪 年代初开始接触摄影,从 年代开始发表摄影作品,一系列以“物”为主题的拍摄是其最具辨识度和知名度的作品。在那张著名的 年第 期红色沙发照中,沙发占据了画面九成的面积,扶手甚至溢出了边框,巨幅红色扑面而来,对观者产生了一种潜在的威慑。从构图可以明显感受

21、到,这一红色之物既不附着商品符号、也不承载艺术意义,完全以自在之态呈现。在另一幅名为圣克莱芒的作品中,沉入水下的黄色废弃汽车同样“大”到溢出画面边框,变形的车窗架因为露出水面,产生了一种刺破画面的错觉。没有车牌号,没有品牌符号,没有任何属人的信息。与现代社会滥觞的、附着大量商品符号的汽车摄影不同,这辆“车”几乎没有留下由人生产、消费甚至拍摄的痕迹。这两张照片非常经典地呈现了鲍德里亚“物的视角”和传统主体视角的根本不同。在主体视角中,一切物都是对象,是用以附着时间、纵深、感情、观念、价值、意义的对象,是被表征的内容,有主体才能使事物显现;但一旦抛却主体视角就可看到,物有纯粹的自足性,像照片中这张

22、红色沙发一样,是“不以我为必要的东西”“没有我也足以存在的东西”。?I5摄影寻求准确表达被摄物的要求,给人提供了反省主客关系的瞬间契机,让人意识到,客体是主体定义的,而物的自足性超越了被主体定义的客体的限度。摄影告诉我们,“不以我的意志为存在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大写的他者,才真正是根本的他者性。”?I6在此,物被赋予了超越主客结构的角色,而“站在物的一边”是鲍德里亚理论一以贯之的立场。在其消费社会中,物超越了物品层面,成为了宰制和支配人的“全套的物”?I7;在其符号政治经济学中,物超越了使用价值而获得了符号 价值?I8,通过操持代码来建构社会;在媒介批判的拟像与超真实的理论建构中,真实消失在代码无

23、限的复制和增殖中,主客体被压平在超真实的水晶球中,一切都因为失去距离而变得过度透明。而在关于摄影的分析中,鲍德里亚将物的胜利进一步极致化,使其成为超越现代性问题的关键杠杆。与物的超越相对应的,是主体的从属与多余。在摄影中,大写的物已经超越了“主体”的宰制,不再需要“主体”赋予意义,主体的存在相对于客体而言是多余的。你认为你只是因为喜欢某个景色而把它拍了下来,可是,希望被拍摄成照片的其实是这个景色自己。如果拍摄者固守主体优越性,不能驱除主体的视野与判断,不能享受自身的不在场,那么就无法“成为一个好的媒介”,无法使摄影在真正意义上成立。如果要实现摄影的内在规定,摄影者必须服从于拍摄物,寻求一种不在

24、场性,而这背后,是主体的退隐和消失。唯有主体消失,才是摄影最终可能达成的关键技法,“一切都在消失的技法之中。只有以消失的模式生成的物体才是世界的他者。再者,这个消失留下了痕迹,而且成为了大写的他者、世界、物体所出现的场所。这的确是他者存在的惟一的方式 这只能以你自身的消失为基础。”?I9我们所习惯的传统主客关系的叙事方式是:主体拍摄物(客体),拍摄本身是主体赋予物意义的过程;而鲍德里亚的摄影叙事可以概括为,在物需要自身成为照片的进程中,摄影者被“大写的物”所诱惑,最终成为拍摄中的要素,实在的主体已经消失。在此可以看到,消失的技法极致化地体现了鲍德里亚一以贯之的理论逻辑:物的胜利的思路、激进反主

25、体的指向、思想恐怖主义的写作策略。他力图构筑的象征交换与诱惑的逻辑本质上也是一种消失的技法。它们以交互的、模棱两可的、非镜像的(主客无分的)方式,让生产的、线性的、镜像的(主客二分的)逻辑“消失”。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个逻辑也是一个世纪以来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转向中“挤压”出来的批判方式,是以一种颠倒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思路。为了挽救主体性和找到革命的可能性,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做出了种种努力,但每一次却都使得挽救变得更加危险:卢卡奇以作为阶级意识的主体性重新唤醒黑格尔辩证法,但却让主体获得了一种绝对精神一样的无限性;法兰克福学派以文化乌托邦来建构主体性,挖掘了马克思异化理论的同时又展示了这个理论

26、的有限性;当代激进左派如阿尔都塞、巴迪欧最终空出了主体的空位,等待“主体”被事件或情境捕获 这意味着,主体已经不能预先认知和确认。在此过程中,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家逐渐与现实实践脱离、回“消失”的逻辑:晚期鲍德里亚理论的革命策略及其局限归哲学批判本身,使主体性问题从实践理论复归形而上学。“主体”就这样被一点一点掏空了。面对着越挽救就越“空空如也”的主体,鲍德里亚做出理论回应的可能性在逐渐缩小。他的策略只能是顺着物的逻辑,将主体性危机彻底化。因此,当左派拼命挽救主体性的时候,鲍德里亚却断然宣布物已胜利;当前者反复纠结于观念与存在之间的断裂的时候,鲍德里亚却提供了一种“致命的策略”,即站在物的角度杀

27、死主体,通过将主体置之死地而使断裂消失。他在描述摄影中的主客关系时,轻松却又带着一丝苍凉来谈论存在的不可知,“影像反映出纯粹的事象,结果,世界作为不可解读的明确性出现了”?20,与之相对,“主体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努力,否定自己的他者性,只是存在于自己的身份的局限当中。”?21因此,唯一方法只能是这样的,“客体为了把握,主体必须放弃他所掌握的。然而,那里有着主体的最后的冒险,最后的机会。在世界的反射中放弃自己,在这之后在此中绝对占领表象的场所的机会。”?22这意味着,只有主体消失,将意义、意识这些主体规则剥离干净,归还物的世界的非人性、自足性,主客体之间的矛盾才会消失。在鲍德里亚摄影理论中所蕴含的

28、这一消失逻辑,与其说主客矛盾被解决了,还不如说问题本身被取消了。一个摄影者(主体)悍然要求自我消失以维护被拍摄物的神圣与完整,这正是主体性强韧在场的另一种呈现。可以说,以物来杀死人,就是想通过思想的暴力来反抗符号的暴力,这正是鲍德里亚的消失逻辑所内在的革命潜能。三、消失与唤回:无主体的“革命”?在鲍德里亚最后一本论文集为何一切尚未消失中,消失的逻辑得到了最为彻底的表现。鲍德里亚在此所给出的疑问,看似是对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出的“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23之判定的反叛,但却因其彰显革命潜能的消失逻辑的建构完成了自身对于晚期资本主义时代革命策略的一次现实

29、规划。在此,原本蕴含于主客二元构架的消融以及物对主体之胜利当中的“消失”逻辑得到最为直接的呈现。在此刻的鲍德里亚看来,消失不是灭绝、枯竭、消亡这种物理意义上的范畴,而是指作为意识、意志、自由的主体的碎裂和多余,以及内在于主体哲学、立足于主客关系的“真实”的消失。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中,大量数据计算取代了思维,数字图像和虚拟图像取代了摄影,人工智能取代了人的智能,肉身成为了代码化社会的组件,大众以融入屏幕的方式生存,“借助于对具有无限可能的心理和物质技术的发挥,人类得以达致自身能力的极限,也恰恰因此而消失,让位于一个将其排除在外的人造世界”。?24在变为符号物的纯操作性后,世界不再需要“我们”的表

30、象,也不再有表象世界的可能。正是在这一消失逻辑的隐性运行当中,晚期鲍德里亚的“超级”概念群的全部意义才可能被我们更为深刻的理解。“超真实”是鲍德里亚用以概括主体退场、真实消失状态的形而上学概念。真实的秩序是与主体性哲学相伴随的,有表象与本质的距离,有客体对主体的异化,有同一性和总体性的辩证法系统。超真实的秩序则是平面化的、模型化的符号系统,“他者,客体,消失在科学的地平线上。事件,意义,消失在媒体的地平线上”。?25从真实进入超真实的秩序,就如同传统的镜子换成了现代的荧屏。前者是主客二分的哲学媒介,是主体再生的场所,而荧屏(网络系统)则是主体消失的场所。“超政治”?26则是上述鲍德里亚形而上学

31、原则在现实政治领域的应用。主体性哲学与革命实践紧密相连,后者是前者“解释世界”后的“改变世界”。同样,鲍德里亚的“主体消失”理论也对应着今天资本主义社会“超政治”的现实,它指向信息的高度透明和资本的高度吞噬,指向一种通过全球化的网络构架与普世性的技术接口建构起的霸权。与主体性哲学对应的传统政治统治,可以经由对立面、力量关系和内在矛盾得到定义,可以通过危机、暴力、革命而进行否定之否定的升级。但霸权吞噬了一切否定性、吞噬了主奴辨证法,已经没有对称性的力量,已经不需要再使用压迫或异化的方式使对立力量屈服,只需将资本的积累、年第 期增长、生产和繁殖推向全球化。这种符号的繁衍、资本的增殖甚至是以“善”的

32、方式进行的,因为它以理性、科学和技术的名义支配和掌控一切,而消失的事物(包括疾病、暴力、威胁和所谓的野蛮)则被以消灭“恶”的方式扫荡。由此,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形成一种新的总体性,即“一种摆脱了任何合法性和代表性,甚至摆脱了统治和权力本身的超级力量 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27否定性 无论是批判、公决、抗议、街头革命,都被纳入了资本主义社会自身的弹性,传统的颠覆性革命已经式微,这是当代持批判理论的哲学家都意识到的现实,也是鲍德里亚在谈论革命这一问题时的历史语境。从鲍德里亚自身理论的演进看,极端反主体性的理论倾向和彻底拒斥政治经济学的思路,也都使他必然要与传统革命分道扬镳。但如果我们充分带入鲍德里亚

33、物的视角和表面视角,带入超真实和超政治的视角,就会发现他的激进性是立足于其理论逻辑展开的,即以“消失”来激化危机,试图在危机中寻找资本内在颠覆的可能。或者说,他试图在反本质的、超真实的视角下重新定义一种“革命”。这种“革命”,就是站在物的角度将超真实的逻辑推演到极致,将现代性逻辑推演到过度的状态,跟随无限繁衍、不断极化的物的逻辑,以期暴露出资本的内在悖反。主体已然破碎,只有站在物的一方才能实施一种“致命的策略”,只有立足于消失,才可能产生唤回的话语。用鲍德里亚自己的话说就是,消失应该“恢复威力”,“并非作为存在的终结维度,而是作为其内在维度甚至是不可或缺的维度”。?28从某种意义上说,晚期鲍德

34、里亚正是用这样一种消失逻辑回应了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关于革命及其可能性的问题域。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家们曾反复辩论的事情,是“两个马克思”的断裂。一个是早期的人本主义的马克思,一个是晚期从经济规律出发的马克思。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异化的人和共产党宣言中站在高光中的革命的人,最终都消失在资本论铁一般的历史规律当中。以资本论为标志的、成熟期的马克思,不再谈论革命和无产阶级,而是以冷静的现代性批判,推演资本逻辑,直到其自暴内在矛盾: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正如詹姆逊在重读资本论中所精准概括的,马克思的分析在悖论上体现出巨大创新点,因为悖论的存在,资本主义这一开放系统被证明是封闭的,“资本主义的开放性在于他的扩张

35、运动(积累扩张、占有扩张、帝国主义扩张)。但这一运动也是一个注定的毁灭,是一个必然事件:这个系统不能不延展;如果稳定下来,他就会停滞、消亡;它必须继续吸收所经过的路上的一切,把此前外在于它的一切变成内部事物。”?29也就是说,资本论论证了资本主义是一个总体的制度,不公正与不正义是内在于这个系统本身的,永远不能被改良。因此,“为延长它的存在时间而对它进行的修改,结果必然会强化它、扩大它。”?30总体性的资本主义不能通过批判克服,只能在极端状态下发生内部崩溃。马克思所证明的资本内部批判与改良的不可能,也是鲍德里亚所言的超政治吞噬一切否定性的状态;马克思对资本越加速扩张就越快接近自我毁灭的判断,在某

36、种意义上,可以看作鲍德里亚不断将现代性推演到真实消失的理论动因。回应马克思理论中的革命及其可能性条件,始终是鲍德里亚的理论企图;马克思的理论逻辑也始终是鲍德里亚批判理论中的草蛇灰线。早中期的符号政治经济学,是为了涵盖马克思政治经济学之后的视域,将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作为符号 价值的史前史;而媒介批判中提出的“拟像三等级”仿造、生产、拟像中,“生产”阶段即是鲍德里亚放置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历史位置。在“生产”阶段中,流水线和系列化生产出现了,原型和仿造物的区分开始消失了,等价交换原则普及了,生产线上的无产阶级得以组织革命。其后,鲍德里亚构建的拟真和超真实阶段出场了,模型先于真实的符号时代到来,“消失

37、模式”由此取代了“生产模式”。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鲍德里亚始终处在一个“将马克思资本批判推到下一步”的逻辑上。对于作为马克思“下一步”的超真实阶段,鲍德里亚清楚地表达了资本在自身逻辑中走向毁灭“消失”的逻辑:晚期鲍德里亚理论的革命策略及其局限的场景,“资本是现实原则最纯粹的表达。它本身已经成为现实。它生产出现实,它变成了现实,但也在自身消失时令现实一道消失。它成为现实的过程与它吞噬现实的过程是同一过程。”?31数字的、电子的、拟真的抽象化让资本主义社会超越物质的阶段,但资本追求越来越高的抽象化也使自己加速迈向毁灭。鲍德里亚晚期所使用的一系列“超”概念,包括超真实、论诱惑中曾出现过的“超级拟

38、像”等,从批判意图上讲,都可以看作对这个“马克思的下一步”的指称。如前所注,这里的“超”不再是,而是。表达的是超越性逻辑,是扬弃的过程;表达的是极致化演绎,是过度推演的进程。鲍德里亚的“超”概念群就描述了资本逻辑发展到极致之后可能出现的种种现象,即现代性极限化的演进场景。?32这个视角的提出,有助于厘清“后现代”和“后现代理论”的模糊性,强化了后现代与现代性的关联性。其实更提供了一个角度,让人看清难以归类、又拒绝“后现代牧师”名号的鲍德里亚与马克思、西方马克思主义之间的承袭性。即使这种承袭,只是在鲍德里亚的反复颠倒与游戏态度中显露出一线光芒,但马克思的基因始终自带鲜明的辨识度。当“两个马克思”

39、中的第一个“马克思”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共产党宣言中的马克思,已经被包括鲍德里亚在内的后继者解构殆尽,当主体性哲学已经走到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困境,鲍德里亚站在极端反对前者的立场上,有意无意地选择了第二个“马克思”的遗产,将现代性推演到极致、以期内在悖反的出现。问题在于,这种片面化的继承、概念化的“革命”,剥离了政治经济学的基座,已经无处落脚。相较于马克思“解释世界”与“改变世界”的完整性与内在同一性,西方马克思主义过度强化了形而上维度的主体,用概念重构了形而上学主体性原则,脱离了政治经济学,也就等于让主体失去了落到革命现实的中介。而这个中介,恰恰是马克思当年由一个哲学的激进主义者变为一个实践理论家

40、的最关键点之所在。剥离了政治经济学,“革命”成为一片漂浮的后现代话语,鲍德里亚只能将其寄托在空无主体性的“诱惑”上和通过“消失”再唤回的末日预言中 我说到一个地点,是因为它已经消失我说到一个人,是因为它已经死亡我说到时间,是因为它已不再存在我们来谈谈人已然从中消失的世界。?33后革命时代,鲍德里亚正是在用哀叹不断唤回,实现对革命话语的一种留存。在“一切等级和固定东西都烟消云散了”的背景下,这种幽灵般的召唤就像一种提醒,也许共产主义徘徊的幽灵始终未曾远去。注:?24?27?28?31?33【法】鲍德里亚:为何一切尚未消失,张晓明、薛法蓝译,南京大学出版社 年版,第、页。?32夏莹:鲍德里亚的“”

41、概念群及其对现代性理论的极限演绎,世界哲学 年第 期。?I1?I3?I4【法】鲍德里亚:论诱惑,张新木译,南京大学出版社 年版,第、页。【法】鲍德里亚:象征交换与死亡,车槿山译,译林出版社 年版,第 页。?I2张一兵:代译序,载【法】鲍德里亚论诱惑,张新木译,南京大学出版社 年版,第 页。?I5?I6?I9?20?21?22【法】鲍德里亚:消失的技法,载顾铮编译西方摄影文论选,浙江摄影出版社 年版,第、页。?I7【法】鲍德里亚:消费社会,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大学出版社 年版,第 页。?I8【法】鲍德里亚:符号政治经济学,夏莹译,南京大学出版社 年版,第 页。?2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25?26【法】鲍德里亚:致命的策略,刘翔、戴阿宝译,南京大学出版社 年版,第、页。?29?30【美】弗雷德里克詹姆逊:重读资本论,胡志国、陈清贵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年版,第、页。责任编辑:金 宁 年第 期 “”:,“”,“”,“”“”,:;(上接第 页):,“”;,;:;“消失”的逻辑:晚期鲍德里亚理论的革命策略及其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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