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效应研究.pdf

140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引言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需要加快数字经济发展，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数字化技术和传统流通业深度融合，利用数字化技术提高流通业生产效率，已经成为流通业发展趋势。技术是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基础，技术创新溢出是指技术创新活动以及知识跨过组织的边界向其他主体和区域传播，并产生正外部性的过程。人才和产业作为技术创新的载体，技术创新溢出大多通过人才溢出以及产业溢出等形式向其他区域溢出。本文基于空间经济学视角，剖析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分析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效应，并从人才溢出和产业溢出两个角度分析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路径，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和高质量发展奠定理论和实证基础。文献综述技术创新结合地区要素禀赋优势，可以正向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同时，数据技术具有显著的溢出特性，其和传统流通业生产要素融合，将进一步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通过实证检验技术创新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作用机制，并考察劳动力、资本和技术三类要素禀赋投入的交互作用，发现技术创新可以显著正向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技术创新和技术要素的交互作用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正向作用（林开颜，2 0 2 3）。数据技术是移动的知识，作为一种具有溢出特性的资源，通过与传统生产要素融合，将促进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常尚新，2 0 2 2）。许文建 博士（广东培正学院 广东广州 5 1 0 8 3 0）内容摘要：在数字经济发展背景下，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等数字化技术和传统流通业深度融合，实现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利用数字化技术提高流通业生产效率。本文在空间经济学视角下分析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并研究技术创新溢出效应的异质性。实证检验分析发现技术创新溢出对本地区和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都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并且技术创新溢出的路径中人才溢出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直接效应高于产业溢出，而产业溢出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间接效应则高于人才溢出。因此，流通业数字化转型需要充分利用技术创新溢出的驱动作用，发挥本地区人才优势，同时积极招商引资，推动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关键词：技术创新；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产业溢出；人才溢出中图分类号：F 2 5 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 0 9 5-9 3 9 7（2 0 2 3）1 9-0 1 4 0-0 4文章著录格式：许文建.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效应研究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1 9）：1 4 0-1 4 3在数字经济发展大背景下，数字技术将赋能传统流通业转型升级，提高流通业服务效率，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马雨刚、孙世强，2 0 2 2）。产业数字化规模每增长 1个单位，流通业发展水平将提升 0.1 0 1 个单位，产业数字化对东部地区商贸流通业发展带来正向促进作用，且影响系数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夏黎，2 0 2 2），说明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将推动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此外，资本、知识和人力等要素将促进流通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进一步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柴彦超等，2 0 2 3）。综上所述，现有文献分析发现技术创新将实现数字化技术和传统的流通要素融合，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并且在数字经济发展大背景下，数字技术将赋能传统流通产业转型升级，促进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推动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本文将在现有研究基础上利用空间经济学的方法，进一步分析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并且将产业溢出和人才溢出作为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途径，研究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作用路径。理论分析（一）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直接效应分析本地区流通业技术创新将优化该地区创新资源配置，提高该地区流通业效率，从而推动该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一方面，本地区流通业技术创新溢出，将在地区内形成相对比较优势，吸引更多流通业的优质资源向本地区集聚，形成明显的虹吸效应，直接推动本地区流通业数字基金课题：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教育科学研究所教育改革规划重点课题（课题编号：Z J K Y 1 6 3 1）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效应研究数字流通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41化转型。另一方面，本地区流通业技术创新溢出，也可以为相邻地区流通业技术的模仿创新提供模板，表现出明显的溢出效应，从而提高相邻地区流通业技术水平和生产效率，推动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实现技术创新以“点”到“面”的空间溢出，推动区域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因此，技术创新溢出可以促进本地区和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二）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间接效应分析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主要通过两个路径：第一是产业溢出，随着核心地区流通业技术创新，不仅可以提高流通业效率，同时也将产生拥挤效应，挤出部分附加值和利润较低的流通产业向相邻地区溢出，形成产业溢出效应；第二是人才溢出，人才作为技术和知识的载体，各个地区通过人才引进加速人才流动，实现流通业技术创新溢出。技术创新溢出推动数字化技术和传统流通产业融合，提高流通产业效率，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根据波特的竞争理论，在空间竞争中本地区流通业持续数字化转型，才能保持相对比较优势，而对于本地区部分数字化水平较低的流通产业，将在本地区竞争中处于劣势，企业利润和市场被逐步压缩，从而被迫向相邻地区转移形成产业溢出效应。此外，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也存在协同效应，核心地区向相邻地区溢出的流通产业，其数字化水平仍高于相邻地区传统的流通产业，将和相邻地区流通产业形成协同效应，带动相邻地区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即以产业溢出为路径，流通业技术创新溢出将推动本地区和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一方面，人才作为高学历的劳动者，通常掌握熟练的技能和专业化的技术，可以提高本地区人力资本水平，并且根据缪尔达尔的循环累积理论，人才溢出将促进本地区人力资本积累。另一方面，以人才为载体的技术创新溢出，可以帮助相邻地区流通业劳动者感知国内流通环境的变化，使得相邻地区可以借助人才的社会关系网络，为其带来投资等方面的资源优势。并且，人才具有明显的创新优势，其掌握着流通业最前沿的技术，可以为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模仿创新奠定技术基础；同时，人才向相邻地区溢出，将提高相邻地区自主创新和技术创新的潜力，为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奠定人才基础。即以人才溢出为路径，技术创新溢出将推动本地区和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实证研究（一）模型构建空间自相关检验：利用全局莫兰指数（Mo r a n s I）检验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相关性，为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研究奠定基础，莫兰指数的测度公式如下：（1）（1）式中，Yi和 Yj分别表示省份 i 和省份 j 的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指数，n=3 0 表示选取我国 3 0 个省份。莫兰指数的范围在-1 到 1 之间，当 0 Mo r a n s I 1 时，说明各个省份之间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正向的空间相关性，当-1 Mo r a n s I 0 时，说明各个省份之间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存在负向的空间相关性。当 M o r a n s I=0 时，说明各个省份之间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不存在空间相关性。空间杜宾模型：本文设定如下的空间杜宾模型，检验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溢出效应。d t ci t=Wd t ci t+0+1*n p ti t+2*c o n t r a li t+3*W*np ti t+i （2）（2）式中，d t ci t表示 i 省 t 年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指数，n p ti t表示 i 省 t 年流通业技术创新溢出，c o n t r a li t表示控制变量，主要包括基础设施建设（i ci t）、金融发展水平（f d ei t）、城镇化水平（c zi t），i为误差项。为了检验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中人才溢出和产业溢出的路径，本文设立如下的空间计量模型，利用交乘项检验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路径效应。d t ci t=Wd t ci t+0+1*n p ti t+2*W*n p ti t+3T*n p ti tT*n p ti t+4T*W*n p ti tT*n p ti t+2*c o n t r a li t+i T=1，2 （3）（3）式中，n p ti t1表示技术创新中的人才溢出，n p ti t2则表示技术创新中的产业溢出。（二）变量测度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核心被解释变量。根据夏敬飞（2 0 2 3）的定义，本文主要从物流设施数字化转型、渠道数字化转型和产业数字化转型三个维度，建立相关的指标体系测度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其中物流设施数字化转型主要包括人均快递数量、电子商务发展指数、宽带接入端口数三个指标；渠道数字化转型则主要包括电子商务渗透指数以及电子商务销售额占 G D P的比重两个指标；产业数字化转型则包括电子商务规模指数和快递行业销售额两个指标。根据以上分析，本文得到如表 1 所示的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测度指标体系。为了计算各个省份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指数，将表 1 中各个指标的数据进行标准化，然后利用熵值法测度各个指标的权重，以此得到各个省份的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指数。Digital Circulation142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表 1 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测度指标体系表 2 2 0 1 3-2 0 2 2 年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相关性检验结果注：*表示 1%的显著性水平，下同。技术创新溢出：核心解释变量。技术创新溢出是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关键，而专利授权数作为从研发到生产过程中技术变革的真实反映，也是技术创新溢出的主要表现形式。专利数目持续上升，将推动技术创新溢出。因此，本文将利用各个省份专利授权数作为流通业技术创新溢出的测量指标，为了保证数据的平稳性，对专利授权数进行取对数处理。人才溢出：核心解释变量。人才是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基础，只有充分发挥人才的作用，利用人才的知识和技术，才能将数字化技术和流通业融合，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人才掌握前沿的技术，并且拥有较高的学历，因此本文利用流通业劳动力中拥有本科学历及以上的劳动者占所有流通业就业人数的比重测度。产业溢出：核心解释变量。以产业为路径的技术创新溢出，可以推动相邻地区数字化转型，为了测度本地区流通产业发展，本文主要利用流通业增加值占第三产业增加值的比重表示。基础设施建设：控制变量。用各个省份公路和铁路里程比上省域面积表示，基础设施建设的完善，可以降低流通业生产成本，使得流通企业拥有更多的利润，用于研发数字化技术，并将数字化技术和传统产业融合，从而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金融发展水平：控制变量，用各个省金融业增加值占地区第三产业增加值的比重表示，金融发展水平越高，可以解决各个省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资金问题，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提供资金保障（杨杨、雷正，2 0 1 7）。城镇化水平：控制变量，用各个省份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数目表示，地区城镇化水平越高说明地区城镇人口数目较多，将发挥城镇化市场的规模效应，扩大流通业需求，促进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三）数据来源选取我国 3 0 个省份（由于数据统计原因，不含西藏和港澳台地区）为研究对象，利用 2 0 1 3-2 0 2 2 年的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分析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报告和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库。对于部分缺失值，主要利用差值法将数据补全。（四）空间相关性分析主要利用莫兰指数测度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相关性，得到如表 2 所示的结果。可以发现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莫兰指数都是显著的正值，并且该指数逐步上升，说明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存在明显的空间相关性，且空间相关性是逐步增强的，即本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将带动相邻地区流动业数字化转型快速发展。（五）基准回归结果分析表 3 显示了技术创新溢出影响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基准回归结果，可以发现模型 1 中技术创新溢出对本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技术创新溢出提高 1个百分点，本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将提高0.1 9 3 7 个百分点；同时，技术创新溢出对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也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技术创新溢出提高 1 个百分点，将提高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提高 0.2 2 3 4 个百分点。也是显著的，说明本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将提高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水平。以上结果说明流通业技术创新溢出将提高本地区流通业技术水平，使得本地区数字化技术可以更好地赋能流通业发展，优化本地区流通资源配置，提高本地区流通业效率。同时本地区流通业技术创新溢出可以为相邻地区流通业技术模仿创新提供技术保障，从而推动相邻地区表 3 基准回归和路径效应检验结果表 4 技术创新溢出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效应分解结果数字流通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43数字化技术和流通业融合式发展，促进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模型 2 中人才溢出和技术创新溢出的交乘项对本地区和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都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即技术创新溢出将促进人才溢出，进而促进本地区和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以人才溢出为路径的技术创新溢出，可以提高本地区的人力资本，并且根据循环累积理论，人才溢出将促进本地区人力资本积累。同时，以人才为路径的技术创新溢出，将提高相邻地区的人力资本水平，提高相邻地区流通业自主创新和技术创新能力，推动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模型 3 中产业溢出和技术创新溢出的交乘项对本地区和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都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即技术创新溢出将促进产业溢出，进而推动本地区和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以上结果说明技术创新溢出将促进本地区数字化技术和传统流通产业融合，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此外，本地区部分数字化水平较低的流通产业在本地区竞争中处于劣势，被迫向相邻地区转移，形成产业溢出效应，将带动相邻地区传统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六）空间效应的异质性分析表 4 显示了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效应分解结果，可以发现技术创新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间接作用为 0.2 1 2 4，直接作用为 0.3 6 7 9。技术创新溢出对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作用低于本地区，技术创新溢出主要是基于本地区流通业发展的状况首先作用于本地区，其间接效应则需要借助产业溢出以及人才溢出向相邻地区溢出，因此间接作用小于直接作用。而对于技术创新溢出的路径方面，人才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直接作用为 0.3 2 1 2，间接作用为 0.1 1 2 4；产业溢出对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直接作用为 0.1 0 6 5，间接作用为 0.2 9 8 7。说明人才溢出主要作用于本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而产业溢出则主要作用于相邻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原因是知识存在明显的溢出效应，但是知识的溢出效应将随着距离增加而逐渐减弱，说明高技术人才更趋向于在核心地区集聚，享受知识的溢出效应，提高自身的人力资本，人才的空间流动和溢出动机较弱。对于产业而言，随着核心地区人才和技术的逐步积累，将在核心地区形成技术创新溢出的比较优势，提高核心地区土地价格以及劳动力成本，将直接提高流通业生产成本，降低流通业利润。流通业企业将被迫向边缘地区转移，形成产业的溢出效应，从而推动边缘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政策建议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第一，政府需要采取积极政策措施，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促进流通业技术创新。政府可以牵头成立流通业企业联盟，并建立流通业交流平台，鼓励流通业企业将最新的数字技术在平台共享，同时分享数字技术和流通业融合的典型案例，帮助其他企业数字化转型。对于积极共享技术和案例的企业，政府可以给予适当的补贴，激励流通企业通过企业联盟和共享平台促进技术创新。第二，改善本地区人才溢出环境，促进人才集聚。在区域内构建产学研平台和技术沙龙，集聚流通业人才，利用人才知识传播实现技术创新，促进流通业数字化转型。一方面，在各个省份内构建流通业产学研平台，充分发挥高校高学历人才的知识和技术优势，借助产学研平台，将人才掌握的前沿数字技术和流通业融合，推动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另一方面，借助流通业技术沙龙，吸引流通业人才集聚，人才作为知识和技术的载体，借助人才沙龙的形式，将促进流通业人才的知识溢出和技术创新，推动流通业技术变革，促进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第三，建立全国统一大市场，降低产业转移壁垒，边缘地区应吸引数字化转型水平较高的流通业转移。边缘地区需要积极进行招商引资，吸引发达地区先进的流通产业迁移，发挥落后地区的后发优势，推动落后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流通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尤其是仓储物流业对于土地要素的需求较高，落后地区可以通过土地换取产业的方式吸引发达地区流通业迁移，通过产业转移的形式，引进发达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的技术和管理理念，实现技术创新，推动落后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参考文献：1.林开颜.技术创新对流通数字化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基于要素资源投入的交互作用分析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1）2.常尚新.数字经济赋能商贸流通企业数字化转型与创新升级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2（1 8）3.夏黎.产业数字化赋能商贸流通业发展影响效应基于数字化改革视角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2（1 1）4.马雨刚，孙世强.数字经济与产业结构升级对商贸流通业服务效率的影响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2（1 8）5.柴彦超，陈肖，梁雪.要素流动视角下数字经济发展对流通业的赋能机制分析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7）6.夏敬飞.智慧物流生态对流通数字化转型的提振作用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9）7.杨杨，雷正.贵州省“互联网+商贸流通+金融”的跨界融合研究 J .时代经贸，2 0 1 7（3 0）作者简介：许文建（1 9 8 1-），男，汉族，四川富顺人，博士，高级技师，广东培正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企业经济、财务会计。Digital Circul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