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征管问题研究——基于沈丘县社保费征管情况的实证分析 (1).pdf

行政科学论坛202403社会管理行政科学论坛收稿日期：2023-10-02基金项目：国家税务总局河南省税务局 2023 年度税收调研课题作者简介：崔玉亮（1966），男，河南沈丘人，周口市社会科学研究员，沈丘县财税经济学会高级经济师，研究方向为财税政策；王爱娟（1985），女，湖南汉寿人，郑州财经学院会计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财会。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中国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企业结构不断优化调整，国民就业形式也随之发生极大改变，自主创业择业人员、下岗人员和其他社会人员在整个就业人员中的比例越来越大，灵活就业也因此成为一种新兴就业形式，大大解决了我国的就业问题，缓解了我国的就业压力。为保障灵活就业人员的利益，灵活就业人员也被纳入社会保险范畴之内，以享受社会发展红利，这成为灵活就业人员年老或面对疾病时享受保险待遇的有效途径之一。不夸张地说，灵活就业人员参保模式以其特有的优势成为自由职业者参保缴费的重要选择，但收入不稳定、基础信息登记质量不高、征管部门缺乏明确的政策依据和有效管理手段等等，都是摆在社会保险费征管工作面前的现实问题。因此，分析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费征管问题并探寻解决路径，既是现行制度适应当前就业形势的需要，也是完善社会保障制度、缓解社会压力的当务之急。一、灵活就业问题的提出与概念变化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 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明确要求要深化劳动就业体制改革，并特别提出在就业方式上注重采用灵活多样的形式，以扩大就业、再就业。2002年，中共中央、国务院 关摘要：灵活就业是一种特殊而重要的就业方式，因此研究灵活就业人员的征管现状问题，既是适应当前就业形势的需要，也是完善社会保障制度、缓解社会压力的当务之急。以沈丘县税收征管情况为样本可以看到，灵活就业人员参保增速呈现减弱趋势，其背后的原因是灵活就业人员缴费信息不顺畅，灵活就业人员未享受到政策红利，征收管理上存在部门协调不畅问题，负责征缴的工作人员动力不足，管理上风险防控不足等等。这些问题可以通过完善合作机制，强化费源监控；优化管理，疏通征管赌点；提升服务，发挥集成优势；出台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费减免政策等措施得到解决。关键词：灵活就业；社保费征管；沈丘县中图分类号：D5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7017（2024）03-0070-07崔玉亮1，王爱娟2（1.沈丘县财税经济学会，河南 周口 466000；2.郑州财经学院会计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3）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征管问题研究要要要基于沈丘县社保费征管情况的实证分析70行政科学论坛社会管理202403行政科学论坛于进一步做好下岗失业人员再就业的通知（中发2002 12号）提出：大力鼓励下岗失业的人员通过非全日制、临时性、季节性、弹性工作等多种灵活就业形式实现再就业；通过劳务派遣、就业基地等组织形式，为他们灵活就业作出帮助和提供服务。在当时，灵活就业人员既是临时工也是失业者的代名词，灵活就业是与“朝九晚五”工作不同的一种工作方式。随着时代的发展，灵活就业人员不再是失业者的代名词，灵活就业成为“下岗再就业”的代名词，其含义不断发生变换、更新。现在来说，灵活就业人员是指没有固定工作单位的自由职业者。国家统计局相关负责人日前表示，截至2022年底，中国灵活就业人员已经突破2亿人。河南省沈丘县灵活就业参加社会保险人数已达到3.4万多，灵活就业正日益成为我国新型就业的重要方式之一。二、灵活就业人员现有的社保费政策灵活就业人员现行可参保的养老保险的种类主要有两种：一是在自己经济实力允许的情况下，可参加灵活就业养老保险，以社会平均工资作为缴费基数，按月进行缴纳；二是选择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并按年进行缴纳。（一）灵活就业养老保险现行政策以河南省沈丘县为例，目前对灵活就业人员征收社会保险费，主要依据 河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 河南省财政厅 国家税务总局 河南省税务局关于灵活就业人员参加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有关问题的通知 文件执行，具体政策如下。首先看参保条件的规定。在城镇就业的无雇工的个体工商户、未在用人单位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非全日制从业人员、其他灵活就业人员，以及未与用人单位建立劳动关系的我省城乡居民（在校学生除外，以下简称灵活就业人员），年满16周岁且男未满60周岁、女未满55周岁的，可以按灵活就业人员身份在灵活就业地或户籍地参加（接续）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由个人缴纳养老保险费。其次看缴费基数和缴费比例的规定。第一，灵活就业人员按照当地上年度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的20%缴纳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其中8%记入个人账户；第二，灵活就业人员可根据自身经济状况在当地上年度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的60%300%之间选择缴费基数，但是这个基数原则上每年需要核定一次，如果灵活就业人员距法定退休年龄不足10年时参保，这个缴费基数则是当地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的60%100%。可以看到，不管是正常情况还是特殊情况都规定了最低的缴费基数。灵活就业人员从参保之月起缴纳基本养老保险费，其缴费间隔可以是月、季、半年或年，体现出一定的灵活性。（二）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现行政策首先看城乡居民参保登记的规定。河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关于印发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经办规程的通知（豫人社保 2015 8号）规定：年满16周岁（不含在校学生）、具有当地户籍、非国家机关和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及不属于职工基本养老保险覆盖范围的城乡居民，由其本人到其户籍所在地村民（社区居民）委员会提出参加城乡居保申请，填写“河南省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参保登记表”（以下简称“参保登记表”）。其次看城乡居民参保缴费档次的规定。河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河南省财政厅关于建立健全多缴多得激励机制完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对河南省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档次进行了调整，单档缴费调整为15个档次（具体见表1），个人可以根据自身情况自由选择缴费档次，鼓励选择较高缴费档次。71行政科学论坛202403社会管理行政科学论坛图1 20182022年灵活就业人员新参保人数（单位：人）最后看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缴费补助政策。河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河南省财政厅关于建立健全多缴多得激励机制完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豫人社 2018 8号）明确规定了不同档次的补贴标准，具体见表2。缴费补贴所需资金由省、省辖市财政按2颐1比例分担，其中省直管县（市）和省财政直管县（市）所需资金由省财政全额补助。另外，各地可结合实际，适当调高补贴标准，所需资金由当地负担；鼓励引导集体经济组织提高缴费补助，鼓励组织和人员为参保人员缴费给予资助。三、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费征管现状以沈丘县为样本，可以管窥当前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费用的征管现状，具体可以从参保和缴费两个方面考察。（一）灵活就业人员参保现状截至2022年底，沈丘县灵活就业参保人数从2018年的24649增至34872，增幅达到41.47%。然而，年新增参保人数却呈下降趋势，从2018年的新增6097降至2022年的262，新增参保率减幅为95.70%，具体衰减数据如图1所示。减幅如此之大，一方面是缴费金额日益增多让想参保的人员望而却步，另一方面也与近三年疫情导致灵活就业人员收入不足，无法承担额外支出有关。表1 河南省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档次调整表缴费档次100 元/人/年200 元/人/年、300 元/人/年、400 元/人/年500 元/人/年、600 元/人/年、700 元/人/年800 元/人/年、900 元/人/年、1000 元/人/年1500 元/人/年、2000 元/人/年、2500 元/人/年3000 元/人/年、4000 元/人/年、5000 元/人/年时间2017 年 12 月 31 日之前2018 年 1 月 1 日及之后表2 缴费档次及对应补贴表单位：元20030900140缴费档次补贴缴费档次补贴3004010001604005015001905006020002206008025002507001003000280800120-8000700060005000400030002000100001066116782126220222021202020192018690772行政科学论坛社会管理202403行政科学论坛四、征管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以沈丘县为样本可以看到，灵活就业人员缴费存在缴费信息不畅、未享受红利政策等问题，而这些问题出现的原因也比较复杂。（一）灵活就业人员缴费信息不顺畅自社保费划转至税务以来，截至2022年4月，沈丘县社保费入库一直采取税库银模式，缴纳费款一般均可及时入库并反馈至人社部门，但在大方向平稳的前提下也有一些不容忽视的隐患，最明显的就是缴费未到账。豫政 2016 77号文件明文规定，由社保经办机构负责记录和管理社会保险个人账户，税务局并无权限办理缴费上账业务，由于部分人员理解偏差，出现了“钱交给谁，就去找谁”的不良现象，在影响税务部门形象的同时也不利于缴费人的权益保障。（二）灵活就业人员未享受到政策红利疫情期间，河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国家税务总局河南省税务局关于特困行业阶段实时缓缴企业社会保险费政策的通知（豫人社办2022 38号）明确规定：以个人身份参加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个体工商户和各类灵活就业人员，2022年缴纳费款有困难的，可自愿暂缓缴费，2022年未缴费月度可于2023年底前进行补缴，缴费基数在2023年当地个人缴费基数上下限范围内自主选择，缴费年限累计计算。相较于其他的税费政策的减半征收、符合一定条件免征等优惠政策等，这一政策只是暂时缓解了灵活就业人员的生活压力，而并没有减少或者免除缴费。由于未享受到阶段性社会保险费减免带来的政策红利，这部分人负担的社会保险费未实质性减少。（三）征收管理部门协调不畅在2018年国、地税合并，将社会保险费划转至税务部门进行征收，并由河南省人民政府颁布河南省人民政府关于改革社会保险费征缴体制加强社会保险费征缴管理的通知（豫政 2016 图2 20182022年灵活就业人员缴费人数及缴费金额变化柱状图（二）灵活就业参保人员缴费现状截至2022年底，沈丘县灵活就业基本养老保险 缴 费 人 数 从 2018 年 的 14942 增 至 2022 年 的26332，增幅为78.23%。灵活就业人员缴费人数呈递增趋势，缴费额也从2018年的11193万元，提升到2022年的14532万元，增幅达到43.85%，其中有缴费基数提高的原因，也与逐年新增的参保人数密不可分。然而在缴费人数递增的同时，还有一个情况不容忽视灵活就业参保未缴费人 数 为 8540 人，占 灵 活 就 业 总 参 保 人 数 的24.49%。现今根据人社厅规定，已不允许灵活就业人员补缴往期的保费，这不但让传递至税务系统的缴费计划将变成垃圾数据，而且也容易导致税务部门与参保人员关系不和谐。300002500020000150001000050000149421119315828997716591163701267614466266321453218000160001400012000100008000600040002000020222021202020192018灵活就业人员缴费人数（单位：人）缴费金额（单位：万元）73行政科学论坛202403社会管理行政科学论坛77号）明确规定了社保经办机构、税务局各自的职责，但实际的征管操作中却存在不少问题。实际情况是，有关社保类全部业务问题都被推给沈丘县税务局社会保险费和非税收入股，沈丘县9个分局（不包括一分局，即行政服务大厅）都没有参与其中。县税务局社会保险费和非税收入股工作人员只有3人，要负责全县的社保费业务，现还有10项非税收入的工作，常常也是力不从心。税务部门的业务管理，本就是属地管理，分局有权利同时也有义务参与进来，但因为种种历史原因，始终没有参与进来。（四）负责征缴的工作人员动力不足根据大厅工作人员描述，在税务局的行政服务大厅经常会听到缴费人这样说，“我钱交给税务局了，我就该来找你们税务局”。正是由于缴费人有一个这样的错误观念，缴费人每次一遇到问题就到税务局行政服务大厅，以致造成各种喧闹，给大厅工作人员带来很大的困扰。另外，如图3所示，大厅工作人员中临聘人员人数比正式人员人数多，正式人员15人，仅仅占全部人数的44%，临聘人员却有19人，占据总人数的56%。而且大部分的临聘人员本身工资就少，却还要处理各种疑难问题，工作量太大，责任也大，以致于他们常常失去工作积极性，因而导致这项工作越来越难做。（五）风险防控不足人社局的一些工作方式方法容易导致风险逐步上升。在实际的工作中，个别缴费人在税务局根据人社局做的计划缴纳社保费后，会出现人社局未到账的情况。出现上述情况的原因是，税务局大厅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会查询“金三”系统，看税务系统是否入库，如果显示系统入库，县税务局工作人员就会及时向省局运维人员进行咨询，传递相应的回传路径代码，而下一步是需要人社局工作人员将回传路径代码给人社局系统的运维人员排查问题，往往问题就出在这里：人社局大厅工作人员常常给出的答复是“看不懂代码”“联系不上工程师”，甚至有时说“你的钱没有交给我，你把钱交给谁了，你去找谁”。这就让很多缴费人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拿着回传路径代码再次来到税务局咨询。经过同其他县以及市局沟通可以发现解决的方法：人社局可以在税务局入库但没有在人社局入账的这种情况之下进行手工上账。只可惜，暂时县人社局并没有负责这一块的业务。（六）其他方面的问题一是社保险种不全。目前沈丘县灵活就业人员只能缴纳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城乡居民医疗保险），与企业职工相比，没有生育保险、失业保险和工伤保险，不能享受到相关的待遇。图3 正式人员与临聘人员对比饼图19人，56%15人，44%正式人员临聘人员74行政科学论坛社会管理202403行政科学论坛二是社保缴费成本太高。对于企业职工来说，大部分社保费用都是由工作单位承担的，自己只需要承担一小部分，而灵活就业的社保费用只能自己一人承担。尽管灵活就业人员比企业职工缴纳的社保费用多，但未来退休领取的养老金并没有变多。这就让很多灵活就业人员往往因为经济压力过大而被迫断缴，或只按最低基数缴纳，或只缴够最低缴费年限。三是女性退休年龄有差距。一般来说，满60周岁的男性灵活就业人员以及满55周岁的女性灵活就业人员，累计缴费年限大于等于15年的，可按规定领取基本养老金。所以，女性通过灵活就业方式缴纳社保，一般情况是需要等到55岁才能办理退休手续，这类人群主要指城镇个体工商户等自谋职业者及采取各种方式灵活就业的人员。但是，企业女工人岗位、非管理岗位女性满足条件可以50岁就退休。本来就没有稳定工作，社保全靠自己缴纳，还要55岁才能退休，很多灵活就业女性觉得太不公平，盼着能在50岁就享受退休待遇。五、加快灵活就业人员社保费征管工作的思路建议（一）完善合作机制，强化费源监控按照“互相支持配合，统筹协调推进”的整体原则，组织税务、人社、医保、财政等部门形成联动互通、协调共进的工作格局。积极与银行等金融机构沟通对接，建立常态化联席会议制度，通过税银座谈会，商讨确立批量查缴等合作事项，发挥部门联动实效。实行联合办公，即从纳税人缴费人办成一件事角度出发，通过人员共驻、人员互派的方式联合办公，实现“一厅通办、一窗受理、一次办好”，打破部门壁垒，信息协作共享，有效解决社保缴费“多头跑”的难题。针对灵活就业人群的特殊性，扩大信息共享范围，税务、人社、医保等部门共同建立社保医保费纠纷协调机制，依靠部门联动及时回应、快速解决投诉问题，防范可能引发的征缴纠纷风险，充分保障缴费人合法权益。同时，充分利用“金三”系统下行数据，与社保参保信息进行比对，及时清理退休、转出、终止参保人员的缴费登记信息，夯实征管信息，强化费源监控，实现信息交互。（二）优化管理，疏通征管堵点一是深入分析研究目前灵活就业人员社保费征管工作难点，包括催缴提醒功能缺失、欠费管理手段不足、政策依据刚性不强等。二是实施税务分局参与社保费管理的措施，按照社保费属地管理政策，切实落实税费统管，严格按照合并时的“三定”方案来执行，分担县局科室以及大厅工作人员的工作压力，合理分配责任职责。让基层分局定时到县局统一学习相关业务知识，一方面改变固有的“社保费不归分局”观念，另一方面提高他们的业务能力，以便更好地处理社保费征管问题。此外，给分局派去年轻人，并及时更换老化、卡顿的电脑，不要让硬件成为“不作为”的理由。三是针对临聘人员，要加强其社保方面的业务学习，使其提高服务质量，创新工作方式方法，从而提升办理社会保险业务能效；同时，联合社保部门，赴省内先进地区学习调研，通过针对性比对，提出可行性措施，全方位推进工作优化。（三）提升服务，发挥集成优势经办机构要始终把为人民服务作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提供更多有利于灵活就业人员缴费的方式。一是加强培训，广泛宣传。开展社保费政策和征收业务培训，确保各经办人员通政策、会解答、能操作；在办税服务厅、便民中心放置缴费服务指引、操作指南。二是全面实现“最多跑一次”，并充分利用支付宝、微信小程序等，让大家足不出户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少的时间办理社会保险相关业务，以减轻大厅工作人员的工作量。三是研究支付宝自助缴纳社保费推广应用事项，把控业务风险，优化办理流程，75行政科学论坛202403社会管理行政科学论坛参考文献1 杜人淮,徐宇.新型灵活就业人员劳动和社会保障研究J.社会保障,2018（10）：44-51.2 王全兴,刘琦.我国新经济下灵活用工的特点、挑战和法律规制J.法学评论,2019（4）：79-94.3 匡亚林,梁晓林等.新业态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障制度健全研究J.学习与实践,2021（1）：93-104.4 汪敏.新业态下劳动与社会保险政策的检视与选择J.社会保障评论,2021（15）：23-37.5 韩佩璇.新业态灵活就业人员纳入失业保险制度的困境与解决J.山东工会论坛,2022（1）：101-121.责任编辑 董颖精简证明材料，充分利用“互联网+税务”，努力实现灵活就业人员社保业务的“最多跑一次”。（四）出台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费减免政策灵活就业人员的“单位属性”比较弱化，没有“单位”作为依托，而此次阶段性减免社会保险费政策在具体的落实过程中“锚定对象”是单位（企业），对于灵活就业人员来说社会保险费的缴费负担并未降低。针对以灵活就业人员身份参保的缴费人，应制定相应的社会保险费减免政策或缓缴政策，在提高其自身抗风险能力的同时使得政策红利可以更直接、更快速地转换成消费动力，更好地释放社会保险费减免政策对保基本民生的积极作用。六、未来灵活就业人员社保费增长的展望通过分析发现，至少有六个方面的因素有利于促进我国灵活就业人员数量保持快速增长的势头：一是我国经济总量比较大，只要经济增长就能带来较大的就业“缓存空间”，因而就业规模效应十分明显；二是近年来，国家采取众多措施以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调整产业行业结构，不断地促进产业行业转型升级，新的就业增长点也因而不断涌现，为灵活就业人员提供了越来越多的机会；三是工业化和城镇化是我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强大动力之一，当然也就成为实现灵活就业增长的重要源泉；四是再平衡区域发展差异成为就业增长的新空间，中国东、中、西部发展差异较大，而近几十年来，中、西部地区发展持续发力，经济发展和就业增长获得持续动力；五是就业政策创新为就业增长提供“改革红利”，政府通过搭建平台以及各种鼓励政策等为劳动者提供越来越多的创业就业机会；六是技术进步与观念变化也在为就业增长创造新机遇，以非全日制、非单位化、非单一职业化等为特征的新型就业方式和形态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大众的就业观念、拓宽了就业渠道。综上，灵活就业人员规模体量在六大有利因素的影响下将会迎来大增长。而就业规模体量获得增长，便要求就业创业体制机制不断调整，完善城乡公共就业服务体系，并以机会公平和权益保障为重点，不断推进就业质量改善提高，使灵活就业人员的工资水平得到稳定提高。与此同时，可以通过以下措施来加快调整灵活就业人员社保费征管工作：完善合作机制，强化费源监控；优化管理，疏通征管堵点；提升服务，发挥集成优势；出台灵活就业人员社会保险费减免政策等。这些措施一旦落实，就能够提升灵活就业人员的参保意愿，提高缴费基数，从而不断推动灵活就业人员养老保险稳定增长。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