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本《六臣注文选》音注构成、来源考.pdf

2023年9 月第3期Journal of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Sep.,2023No.3宋建本六臣注文选音注构成、来源考黄仁瑄李慈（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中国语言研究所，湖北武汉430 0 7 4）摘要：宋建本六臣注文选音注材料包括正文夹音和注中音。正文夹音大体上是五臣音，注中音可细分为李善自作音以及李善引旧注音、引旧有集注音、引其他诸家音。从版本系统来看，建州本李善音主要来源于北宋国子监本系统，五臣音主要来源于平昌孟氏本系统。这跟已有的建州本版本研究结果基本吻合。关键词：六臣注文选音注构成音注来源中图分类号:H131.6宋建本六臣注文选是南宋时期的合注本，经过单注到合注、“六家”到“六臣”，李善音和五臣音的面貌发生了改变,其音注构成和来源需要更细致的梳理和讨论。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 0 8-9 8 53(2 0 2 3)0 3-0 2 3-0 7一音注构成从音注的位置上看，宋建州本六臣注文选中的音注包括正文中的音注和注中的音注。正文中的音注历来有不同的说法，如“句中、句末之音”“正文中所夹音”“正文下的五臣音”“正文中夹记音释”“正文中插注的音切”等，韩丹则称其为“正文夹音”。结合正文中音注的实际情况，我们借用韩丹的说法，称正文中的音注为正文夹音。相对地，注中的音注我们称为注中音。(一)正文夹音正文夹音在音注研究中一般被视作五臣音。清胡克家以正文夹音为五臣音；黄侃认为主体是五臣音，混人了少部分李善音；李华斌认为五臣音原本在五臣注中，后被刊刻者置于收稿日期:2 0 2 3-0 6-2 1作者简介：黄仁瑄，男，苗族，19 6 9 年生，贵州思南人，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李慈，女，19 9 5年生，湖北黄冈人，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博士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日、韩汉语音义文献集成与汉语音义学研究”（19 ZDA318）；华中科技大学一流文科建设重大学科平台建设项目“数字人文与语言研究创新平台”李华斌.文选正文中的音注的来历兼及尤刻本的来历 J.长江学术,2 0 13(0 1),第142 页。韩丹.昭明文选音注与版本双向研究一以李善、五臣两家注为中心 D.郑州：郑州大学,2 0 2 0,第7 6 页。胡克家：“凡合并六家之本，于正文下载五臣音，于注中载善音。”参见：（清）胡克家.文选考异.清嘉庆十四年刊本，卷1,第17 页。黄侃：“凡在句中之音，多是五臣，非真善音，不宜采。其在字旁加点，而上无校语者，皆真善音，有他本可证也。”参见：黄侃.文选平点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 8 4，卷1第5页。23正文,正文夹音包含五臣音、李善音和文选旧注音；韩丹认为五臣音一开始就在正文中,也就是说正文夹音本就是五臣音。韩丹发现现存的两个五臣注钞本中，五臣音就以正文夹注的形态存在。而且文选集注称“五家音”，不具注者姓名，作为一个整体出现在五臣注文之前，说明集注编者所见五臣底本就是正文夹音且不具注者姓名的。至于后来的文选注中有非五臣音的混人，是版本流传中发生了变化。尽管各家对五臣音的原貌仍有争议，但基本都认同正文夹音的主体是五臣音。五臣音得益于编排的优势，体例比较简单。居于正文，紧随被注字，双行小字，只注正文字。其主要形式包括直音（句末、“善作某”“五臣作某”后则作“音某”；句中一般作“某，某”，省“音”字）、反切（“某某反”之“反”字省略情况与直音相同）、四声（“某声”之“声”字省略情况与直音同)和协韵。也正因为正文夹音形态的简洁,在合注本中，不断有注文中的音注移人正文，从而造成了正文夹音非纯粹五臣音的局面，建州本亦是如此。那么，正文夹音中非五臣音的剥脱工作对于还原五臣音原貌有重要意义。(二)注中音注中音一般紧随释义,既注正文字，也注注中字。其形式主要包括直音（“音某”）、反切（“某某切”）和协韵。一般认为，注中音就是李善音，但若从音家来看，这些音注材料其实包括两部分，即李善自作音和引音。因此，在讨论注中音时,首先要明确讨论范围。1.广义李善音广义上的李善音是指李善注中所有的音注，包括自作音和引音。现代大部分学者在研究李善音时，研究对象都是广义李善音。李善音虽征引广博，但一字（词）一音，没有罗列各家音注,表明所引之音经过了李善的挑选,是李善认可之音。因此在处理音注材料时,将所有音注全部视作李善音系统，不作特意区分，也无可厚非。基于这种认识，注中音可以全部视作李善音。2.狭义李善音自狭义观之，注中音分为李善自作音和引音两大部分，狭义的李善音则仅指李善自作音。李善引音中又有两大特别的种类。一种是保留完整的单篇单人注,其体例说明首次出现在西京赋“薛综注”下，善日：“旧注是者，因而留之，并于篇首题其姓名,其有乖缪，善乃具释，并称善以别之，他皆类此。”另一种是单篇多人集注,其体例说明首次出现在甘泉赋“扬子云”下,善日：“然旧有集注者,并篇内具列其姓名,亦称臣善以相别，他皆类此。”借用李善自叙之体例，可以暂且将单篇单人注称为“旧注”,其中的音注材料称为“旧注音”；将单篇多人注称为“旧有集注”,其中的音注材料称为“旧有集注音”。那么，注中音就可以分解为以下层次：李善自作音注中音征引他家音图1宋建本六臣注文选“注中音”构成图旧注音旧有集注音引其他诸家音韩丹.昭明文选音注与版本双向研究一以李善、五臣两家注为中心 D.郑州：郑州大学,2 0 2 0,第7 6-7 8 页。24表1宋建本六臣注文选旧注所在篇目表清人吴承仕曾在经籍旧音叙录中试图区分李善音与引音，并言及个人判断原则，很有借鉴意义。但这些原则看似明晰,操作起来实则不易。注中出现的音注材料究竟是李善自作还是征引所得，需要更多材料进行比勘。1.旧注音建州本中,旧注仍按李善自叙体例保留下来,旧注在前,李善注居中,五臣注在后。题首有旧注者姓名（“某某注”），旧注前又有标识（“某日”），且与李善注之间有“善日”隔开，因此旧注的位置和内容比较清晰。注音方式以直音、反切为主。建州本旧注所在篇目共2 1篇,整理如下：旧注薛综注刘渊林注徐爱注张载注张平子旧注颜延年、沈约等注离骚经（卷32）九歌四首（卷32）、九歌二首（卷33）、九章王逸注（卷33）、卜居（卷33）、渔父（卷33）、九辩五首（卷33）、招魂（卷33）、招隐士（卷33）蔡注典引(卷48)刘孝标注演连珠五十首（卷55）这些篇目中居于李善注之前的音注就是旧注音，注音方式以直音、反切为主。根据所在位置，很容易将它们与李善自作音分开。2.旧有集注音据李善自叙，“旧有集注”与李善注之间有“臣善”以相别。敦煌本文选残卷中严格按照李善自叙体例，将“旧有集注”与李善注区分开来。但建州本却没有保留“臣善”以作区分，导致“旧有集注”与李善注界限模糊。“旧有集注”中也包含的音注，主要形式是直音和反切。据刘锋统计，这些集注是载于汉书中作品的诸家旧注，作品包括鸟赋、过秦论、吊屈原文等三十余篇，注者包括服虔、应劭、苏林等十余家。这样一来，从建州本注文中分离出“旧有集注”就具有了可操作性，进而提取旧有集注音也就不难。如鹏鸟赋中的“旧有集注”有2 3处，分属于晋灼、李奇、如淳、韦昭、苏林、颜监、应劭、臣瓒、孟康、张晏、邓展等11家，其中包含旧有集注音1条。篇西京赋（卷2）东都赋（卷3）三都赋序（卷4）、蜀都赋（卷4）吴都赋（卷5）魏都赋（卷6）射雉赋（卷9）鲁灵光殿赋并序（卷11）思玄赋（卷15）咏怀诗十七首（卷2 3）目经籍旧音序录：“寻注文有先出“善日”次出反语者，明为李音”，“有引毛、孔安国、宋均、王逸、贾逵、郑玄诸家说义既竟，次出反语者，虽无”善日”之文，仍为李所自作”，“有引用旧义次出反语，而证以汉书颜注，引义大同，而师古别自作音者证知前述反语是李所作”“有引用旧音仅录反语不出义训者，自为当人所作”，“有引孟康、苏林及以郭璞、徐渺诸家，首出义训、次出反语者，其反语为当人所作，抑是李作，盖难质言前后二事互相违伐，要由读者比勘得之”，“如别无明文足以反证者，则一切视为当人所作。”参见：吴承仕.经籍旧音序录经籍旧音辩证 M.北京：中华书局，19 8 6,第14页。王德华、葛亚杰.从敦煌本文选残卷看李善注底本的 旧注”J.中华文史论丛，2 0 19（0 3），第341页。刘锋.李善注文选留存旧注综论 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 0 18,54（0 6），第112 页。253.引其他诸家音李善征引别家音中,除了旧注音和旧有集注音，剩下的则是其他诸家音，也是李善“弋钩书部”所得，只是相对而言较为零散，主要形式亦是直音和反切。由李善征引他家音的情形来看，总体遵循了“旧注是者,因而留之”的原则,也即所有引音都得到了李善的认可。而且，李善并没有另出又音，再次表明李善认为其所引之音注是正确无误的,无需另注。因此,引音也是李善音系统的一部分,在音注研究中可以不作特别区分。二、音注来源朝鲜活字本文选后序中的信息表明，秀州本（六家本）中的李善注所据底本为北宋国子监本，五臣注所据底本为北宋平昌孟氏本。现有文选版本研究表明，六臣本直接来源于六家本,调换了五臣注、李善注的位置,并有所增删，但很少擅改。那么建州本中的李善音（广义)大约也源于国子监本，五臣音源于孟氏本。可以将建州本中的音注与国子监本系统和孟氏本系统的音注进行对比,检验建州本音注来源是否和版本研究的结果一致。下面以建州本吴都赋注为考察对象，进行多版本比对。（一）建州本李善音来源建州本中，位于句末的五臣音用“反”作为切语标志，而李善音却用“切”，似乎不太统一。根据韩丹、黄笑山的研究,北宋初年的监本书籍,开始大量的改“反”为“切”,其中也包括文选李善注。这表明建州本李善音与国子监本至少具有浅层的承袭关系。下面进一步探究两个版本的李善注在音韵地位上是否仍然一致。国子监本残缺不全，所以利用保留着监本面貌的朝鲜活字本六家文选进行比对。建州本吴都赋李善注中共有以上51条音义材料,其中与朝鲜活字本存在差异的仅8 对。差异情况如下：表2 建州本与朝鲜活字本吴都赋李善音差异表建州本声类日：“或为。”说文日：“属。”所解切。蔻，火豆切。望，乱也。女居切。腌,重也。於劫切。超，土吊切。疹,狠也。奴巧切。小雨谓之霖，音脉。霖，音沐。如上表所见，8 对不同音注多为版本流传过程中产生的差异，仅有“腌，重也，於劫/感切”1朝鲜活字本声类日：“或为。”说文日：“，属也。亦所解切。蔻，火豆反。望，乱也。女居切。腌,重也。於感切。超,土吊切。谬,误也。奴巧切。小雨谓之霖，音脉。差异建州本少“”“也”“亦”字。“反”“切”标识不同。被释词字形不同，疑有讹误。反切下字不同，实际读音不同。切下字用字不同。释义不同。建州本少“”字。朝鲜活字本无。朝鲜活字本为秀州本（今已不存）的重雕本，现有韩国奎章阁藏本、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藏本、日本京都大学图书馆藏本等。韩丹、黄笑山.也谈改“反”为“切”以文选诸版本音注术语的演变为切入点 J.汉语史学报，2 0 2 0（0 1），第3-6页。26对影响到了实际读音。可见，建州本吴都赋李善音注与朝鲜活字本基本无实质性差别，有理由相信两本中的李善音同出一源，即北宋国子监本。（二）建州本五臣音来源根据版本源流来看，建州本五臣音应该来源于平昌孟氏本。孟氏本文选今已不存，朝鲜正德本是学界公认的平昌孟氏本系统之五臣单注本，且是全本。五臣单注本另有南宋绍兴陈八郎刊本存世,现也一并用以对比。建州本文选吴都赋有五臣音凡46 4条，与正德本、陈八郎本比照，互有参差的有54条如下：表3建州本、陈八郎本与正德本吴都赋五臣音差异表差异类别建州本实际语音东吴王孙辗谨然而哈音注(用字)析星历于地理者也实际语音玉牌五臣作谦，音樸石記实际语音恂辞俊跨音存昌夷之沃音注(有无)音握，善本作握而算轻脱罐五臣本作履于音注(有无)千乘五臣本叶韵，音承乌鼎溟莫鼎郁音注(用字)五臣本作第，音拂乌鼎溟莫鼎郁音注(用字)五臣本作第，音拂实际语音溃音洪洋普半汗音注(有无)遗薄沸腾音注(用字)濞普秘爲泌汹呼恭音注(有无)隐爲磕磕音注(有无)青鹤秋岛秋实际语音鹤灌鸥鹤三激鸿卢音注(有无)容与去自玩音注(有无)洲渚凭平隆音崇音注(用字)尔乃地势块乌朗乌點实际语音食葛香茅莫侯实际语音黄寅缘山岳之岳节音注(有无)楠南榴留之木实际语音轮菌巨筠虬蟠盘音注(用字)与风飚摇飚样音注(用字)於酉浏力九飓搜留音注(用字)夷又吾然音注(用字)其下则有枭结尧羊鹰狼陈八郎本东吴王孙忍然而哈东吴王孙辗勃谨然而哈析星历于地理者也析星历于地理者也玉谍音石记玉谍音石记伺辞俊奠音恂乱俊音存鸥昌夷之沃存鸥昌夷之沃音握龈楚角而算音握龈楚角而算轻脱履于千乘叶韵，轻脱音史于千乘音承音承乌鼎溟莫鼎郁乌顶溟莫顶郁第音拂五臣本作第,音拂乌鼎溟莫鼎郁乌顶溟莫顶郁第音拂五臣本作第，音拂溃音洪洋音半汗溃音洪洋普半汗潢扶粉薄沸腾潢扶粉薄沸腾濞普秘焉沟沟吁恭濞普秘焉汹泌吁恭隐爲磕磕苦代反隐爲磕磕苦代反音青鹤秋音秋鸽音仓青鹤秋岛秋仓鹤音灌鸥王激音卢鹤灌鸥鹤五激卢容与自玩容与去自玩洲渚凭隆音崇洲渚凭平隆音崇尔乃地势块乌郎比乌點尔乃地势块乌朗乌點食葛香茅草侯反食葛香茅莫侯黄音缘缘山岳之音节黄寅缘山岳之岳节楠音南榴之木楠南榴留之木轮菌巨钩虬蟠音盘轮菌巨筠虬蟠盘与风飚音摇飚音拨与风摇飚拨於西浏力九飓音搜力由於酉浏力九搜留余救音吾然夷又吾然其下则有枭其下则有枭结尧古尧羊音侨狼羊鹰侨狼27朝鲜正德本差异类别实际语音被释词於音乌，善本作乌苑徒之族实际语音乌重茸而勇萧瑟被释词檀栾婵娟一缘实际语音其荒子侯决诡鬼实际语音阎阀决实际语音左称弯崎巨依于是乐只衍实际语音若干而欢饮无质实际语音工贾古毕蒲必音注(用字)致远流离与珂苦何城音邃所立嘉除立荣胡巧谬被释词力巧实际语音扶榆五臣本作拔投属镂力钩实际语音乌土浒忽古狼呼光音注(有無)冲爵普张音注（用字）射乃刀挺庭实际语音皆体著池略而应卒仓忽萬萬五臣本作蜜，音注(用字)扶沸切笑而被格被释词筒高工子叶师被释词所买尝鲨沙实际语音罩陟教两介汨乎笔乘流以砰实际语音普萌岩徒浪音注(有無)常沛沛普对以悠悠被释词飞轻轩而酌绿酬灵音注(用字)徒以江湖检陂秘实际语音暗荫鸣乌故则弯弓邦有漱子小阮鸟音注(用字)介而蜷拳局被释词倾神州而l蕴模音注(有無)否泰之相背也音注(用字)同年而议丰确苦角乎如上表所示,相异情况共54例,可分为被释词用字相异和音注相异两大类,其中音注相异又可分为实际语音有异、音切用字有异和有无音注三小类，具体情况总结如下：28建州本乌八输翼俱疆勅象陈八郎本乌八输羊县疆勒象岛之族乌孔茸而勇萧瑟檀栾蝉蝇一缘其荒子侯音决诡过委阎阀循音迁诡左称弯崎吕依于是乐只衍苦干而欢饮无质工贾音且驿毕蒲必致远流离与珂苦何城音遂所立赢除立荣胡巧谬力巧拔投属镂力驹乌上浒忽古狼呼光音冲爵音尉普张射揉乃刀挺音廷皆体著他略而应卒仓忽蜜鹭夫沸笑而被格音高工子叶师所买音尝鲨音沙罩陟教两音介汨于笔乘流以砰普萌岩徒浪常沛沛以悠悠飞轻轩而酌绿音灵徒以江湖陂音暗音阴鸣乌故则弯弓邦有漱子小阮乌界而蜷音拳局倾神州而槛蕴模否音妃泰之相背也同年而议丰确苦学乎朝鲜正德本乌八输翼俱疆勅象於乌苑徒之族乌董茸而勇萧瑟檀栾婵娟一缘其荒子侯决诡鬼阎阀决诡左称弯崎巨依于是乐只衍苦干而欢无惯工贾古望蒲必致远流离与珂苦何城音逸所立赢除立荣胡巧谬力巧拔投属镂力驹乌上浒忽古狼呼光量冲爵尉普张射乃刀挺庭皆体著池略而应卒仓忽蜜蜜扶沸笑而被格筒音高工子叶师灌所买尝鲨沙罩陟两介汨于笔乘流以砰普萌岩徒浪常沛沛普对以悠悠飞轻轩而酌绿酬灵徒以江湖检陂秘暗荫鸣乌故则弯弓邦有漱子小院乌介而蜷拳局倾神州而l蕴模否泰之相背也同年而议丰确苦角乎表4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吴都赋五臣音差异情况分析表差异类型具体情况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0建州本=正德本陈八郎本：5被释词用字有异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2(7例)由上可知：建州本陈八郎本：5建州本正德本：2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1建州本=正德本陈八郎本：13实际语音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6有异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1(21 例)由上可知：建州本陈八郎本：2 0建州本正德本：8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0音注有异音切用字建州本=正德本陈八郎本：12(47 例)有异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3(15 例)由上可知：建州本陈八郎本：15建州本正德本：3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0建州本=正德本陈八郎本：6有无音注建州本（陈八郎本=正德本）：5(11 例)由上可知：建州本陈八郎本：10建州本正德本：5综合两表来看，建州本文选吴都赋的46 4条五臣音，与陈八郎本相异的共有50 例，与正德本相异的仅18 例。无论哪种差异类型，建州本与正德本的差异都小得多。相较而言，建州本五臣音与正德本更为接近，可能同出一源，即平昌孟氏本。宋建州本六臣注文选音注由正文夹音和注中音构成。正文夹音大体是五臣音；注中音广义上可视作李善音，也可细分为李善自作音、引旧注音、引旧有集注音以及引其他诸家音。建州本文选吴都赋李善音与五臣音的多版本对比结果表明，李善音来源于国子监本系统,五臣音来源于平昌孟氏本系统，与版本源流层面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如此，建州本文选的音注来源更为明晰,也为下一步的音注材料考察打下了基础。责任编辑：东木Research on the Composition and Source of the Phonetic Notes of theSong Dynasty Jianzhou Edition of Six Ministers Wen Xuan AnnotationsAbstract:The phonetic notes in the Song Dynasty Jianzhou edition of the six minizters WenXuan Annotations include phonetic notes in main body texts and phonetic notes in annotations.Thephonetic notes in the main body texts are most composed of the five ministers phonetics.The pho-netic notes in annotations can be subdivided into Li Shans own phonetics and quoting from old an-notations,old variorums and other book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dition system,in this edition,LiShans phonetics is mainly derived from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Guozijian edition,and five min-isters phonetic is mainly derived from the Pingchang Mengs edition.This is basically consistentwith the existing results of the version study of the Jianzhou Edition.Key words:Six Ministers Wen Xuan Annotations;the composition of phonetic notes;thesource of phonetic notes29小结建州本吴都赋的被释词与陈八郎本的差异较大，而与正德本差异小。建州本吴都赋的实际注音与陈八郎本的差异较大，而与正德本的差异较小。建州本吴都赋的音切用字情况与陈八郎本的差异较大，而与正德本的差异较小。建州本吴都赋有无音注的情况与陈八郎本的差异较大，而与正德本的差异较小。Huang Renxuan,Li 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