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关于民主监督和制度反腐的重要思想及其时代价值——以毛泽东1965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为中心的考察.pdf

第 卷第 期 中州大学学报 年 月 毛泽东关于民主监督和制度反腐的重要思想及其时代价值 以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为中心的考察李琳（郑州工程技术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郑州 ）收稿日期：作者简介：李琳（），女，河南南阳人，郑州工程技术学院马克思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摘要：毛泽东非常重视中国共产党拒腐防变问题，始终对党员干部腐化变质的危险保持高度警觉。年 月他重上井冈山并发表了重要谈话，其核心议题就是如何防止党员腐化变质、确保江山颜色不改。这次谈话中，毛泽东科学总结了革命战争年代发展党内军内民主、防止党员腐化变质的历史经验，深刻揭示了特权思想、官僚作风、贪图享受、脱离群众现象等对党的执政地位构成的现实威胁，鲜明提出了依靠民主监督和制度建设防止党员腐化变质的重要思想。毛泽东关于依靠民主监督和制度反腐的重要思想是我们党极为宝贵的精神财富，对于当前治党治军治国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时代价值。关键词：民主监督；制度反腐；时代价值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作为执政党，中国共产党如何防止自身腐化变质一直是毛泽东最为关切的重大政治问题。年 月，毛泽东重上井冈山并发表重要谈话，表露了自己对这个问题思考与感想。他重提土地革命时期的士兵委员会，强调要在全国推行政治民主制度，以此来防止党员腐化变质。毛泽东重上井冈山的重要讲话已经过去 多年了，但毛泽东关于民主监督和制度反腐思想至今仍闪耀着真理的光芒。一、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的历史背景与核心议题（一）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的历史背景 年 月，毛泽东率领湘赣边界秋收起义部队走上井冈山，创建革命根据地，开展工农武装割据斗争，独创性地开辟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年 月，在阔别 年之后，毛泽东重上井冈山。他这次“千里来寻故地”，不是为了旅游观光，而是有着很深的政治思考。他一路上边走边谈，既回顾了井冈山斗争的艰难岁月，表达了对革命先烈的深切怀念，也表露了对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焦虑与担忧。在重寻故地途中，毛泽东深情追忆了井冈山斗争的艰辛历程。他说：“为了创建这块革命根据地，不少革命先烈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牺牲时都只有二十几岁呀！没有过去井冈山艰难的奋斗，就不可能有今天。”随后，毛泽东话锋一转，谈起了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现实。他不无忧虑地讲，千百万革命先烈用鲜血换来的人民江山，会不会因为我们队伍里滋长特权思想而改变颜色呢？一想到建立红色政权牺牲了那么多的好青年、好同志，他就担心今天的政权。他以苏联共产党腐化变质的深刻历史教训为鉴，语重心长地说到，我们国家也有这种危险，官僚主义作风反过多次，仍然存在，甚至还很严重。报喜不报忧，做官有特权，有政治需要，有人情关系。县官不如现管，假话满天飞，这些很容易导致干部腐化、蜕化和变质。他很担心高级干部出现修正主义，担心有没有制度管住他们。毛泽东的这种担忧并非一时有感而发，而是早已萦绕心头。年 月，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宣称要对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和平演变”战略，并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共产党第三、第四代人身上。翌年 月，杜勒斯又明确表示，要用“和平方法”改变中国大陆的社会主义制度。这引起了毛泽东的高度警觉。年 月，毛泽东在杭州南屏游泳池召开会议时，首次提出要防止帝国主义“和平演变”的问题。他说，杜勒斯要和平演变谁呢？就是演变我们这些国家，搞颠覆活动，内部转到合乎他的那个思想。此后，毛泽东反复强调要警惕和防止和平演变。他认为，杜勒斯搞和平演变，在社会主义国家内部是有一定社会基础的，中国确实存在被和平演变的危险。毛泽东清楚地看到，党执政后一些党员干部经不起执政考验，沾染了官僚主义作风，甚至蜕变为腐败分子，毛泽东深知这些行为的危害。从保持党和国家永不变质、永不变色的战略高度，他告诫全党，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年 月 日在为中共中央起草的党内指示中，毛泽东对当时一些地方农村人民公社中存在的官僚主义作风表示严重关切，将该作风称之为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坏作风。年代初期，由于中苏两党论战逐步升级并导致两党关系破裂，加上对国内阶级斗争形势的误判，毛泽东对党腐化变质的现实可能和危险性愈加担忧起来。年 月 日，在一份关于浙江省干部参加劳动的材料上所作的批语中，毛泽东向全党发出严重警告，他指出，如果不能使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那就不要很多时间，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整个中国就要改变颜色了。他还语重心长地请同志们想一想，这是一种多么危险的情景啊！尽管毛泽东一再向全党发出警告，但当时的党内状况并不能令其满意。年下半年的两份报告更加重了他对党腐化变质的担忧。一份是广东省委 月 日报送的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第一次报告。报告说，这几年农村阶级斗争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基层组织被篡夺以及干部被和平演变的情况到了异常严重的程度，基层组织已经被篡夺和已经和平演变过去的，也就是说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的，不是有没有三分之一的问题，更普遍的是大量农村干部正在和平演变之中。另一份是刘少奇 月 日就 河南省委关于集中整训工作队、解决县社两级骨干“四不清”问题的报告 给宋任穷的信。刘少奇在信中说，从这个报告中可以看到在一些县社领导干部中和平演变和阶级斗争的大体情况，实际情况可能比报告中所说还要更多更严重一些。这两份报告反映的情况给毛泽东以很大震动，使他愈加感受到了党腐化变质的现实危险性及反对官僚主义和修正主义的必要性与紧迫性，也促使毛泽东进一步思考防止党腐化变质、确保红色江山不改变颜色的路径和举措。从一定意义上说，这两份报告是毛泽东重上井冈山，并发表从严治党重要谈话的“导火索”。（二）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的核心议题 年重上井冈山时，毛泽东问陪同人员井冈山精神是什么，并引导他们要从制度方面去想。最后毛泽东说：“在井冈山时，我们摸索了一套好制度、好作风，现在比较提倡的是艰苦奋斗，得到重视的是支部建在连上。忽视的是士兵委员会。支部建在连上，随着我们掌握政权，现在全国各行各业都建有党的组织，成为领导机构。党的力量加强了。但自觉接受群众监督，实行政治民主，保证我们党不脱离群众，比井冈山时士兵委员会就要差多了。全国性的政治民主更没有形成为一种制度，一种有效的方式。井 冈 山 时 期 士 兵 委 员 会 是 有 很 大 作 用的。”毛泽东接着说，苏联共产党之所以蜕变为修正主义的党，国家也改变了颜色，就是因为缺乏政治民主和群众监督，形成了一个特权阶层。他最后强调说：“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要在怎样防止特权阶层方面有一整套好制度，要继承井冈山的好制度、好作风。井冈山精神不仅仅是艰苦奋斗，士兵委员会和支部建在连上意义一样深远。”毛泽东把井冈山时期的士兵委员会提升到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是想通过传承弘扬井冈山时期士兵委员会那样一种好制度、好作风，来确保党不腐化变质、国不改变颜色，确保无数革命先烈的鲜血不白流。二、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关于民主监督、制度反腐思想的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和实践逻辑在重上井冈山的重要谈话中，毛泽东把士兵委员会与支部建在连上一起作为井冈山精神的两个重要支点。应当说，这是以民主制度防止党腐化变质的一种极为深刻的战略考虑。毛泽东如此看重士兵委员会这一群众性组织，并以此作为防止党腐化变质的民主制度模板，是有其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和实践逻辑的。（一）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关于民主监督、制度反腐思想的理论逻辑理论是实践的先导。毛泽东关于民主监督、制度反腐思想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在总结法国巴黎公社经验时，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通过普选民主和人民监督防止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的思想。恩格斯在 法兰西内战 导言中指出：“为了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 这种现象在至今所有的国家中都是不可避免的 公社采取了两个可靠的办法。第一，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选出的人担任，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第二，它对所有公职人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列宁进一步阐发了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他指出：“为了防止这些人变成官僚，就会立即采取马克思和恩格斯详细分析过的措施：（）不但选举产生，而且随时可以撤换；（）薪金不得高于工人的工资；（）立刻转到使所有的人都来执行监督和监察的职能，使所有的人暂时都变成 官僚，因而使任何人都不能成为 官僚。”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又不失时机地向全党发出了执政党的引诱力和脱离群众的危险的警告，他指出，必须注意到，参加执政党的引诱力在目前是很大的，要防止那些阶级异己分子混入到党内来。他还说，对于执政的共产党来说，最严重最可怕的危险之一，就是脱离群众，这是可能导致党腐化变质的最重要因素。列宁强调，要确保执政的共产党不腐化变质，就必须以多种多样的自下而上的监督形式和方法，来反复地不倦地铲除官僚主义的“莠草”。（二）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关于民主监督、制度反腐思想的历史逻辑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历史逻辑是理论逻辑的现实基础，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军队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红军初创时期以士兵委员会的组织形式实施民主监督的实践取得了成功。士兵委员会在是 年 月毛泽东在秋收起义部队三湾改编时创立的一种民主制度。三湾改编以前，部队士兵大部分是由雇佣军队来的，基层没有党组织，军阀作风严重存在，军官不仅生活特殊，而且还随意打骂体罚士兵。为了把秋收起义部队改造成为新型人民军队，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具体运用于中国新型人民军队建设，在确立支部建在连上原则、加强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同时，创制士兵委员会，实行军内民主主义。连以上部队普遍建立士兵委员会，士兵直接参与军内民主管理。年 月，毛泽东曾给中共中央报告说，军中组织了士兵委员会，连、营、团都有了士兵会，代表士兵利益，并做政治工作和民众工作。士兵委员会设立具有深层次原因。井冈山斗争时期，国民党军重兵“进剿”围困，红军物质给养极度匮乏。严酷的斗争环境，要求在红军部队中建立官兵薪饷平等制度，做到官兵一致。而要做到这些，既要靠军官们的自觉，也要靠士兵们的监督。这就对建立以士兵委员会为组织形式的民主制度提出了要求。在士兵委员会制度下，官长不打士兵，官兵待遇平等，士兵有开会说话的自由，废除烦琐的礼节，经济公开。这一民主制度的突出特点，就是彰显士兵主体地位，强化士兵民主监督，并将这一群众性组织置于党组织的领导之下，在组织上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士兵委员会制度影响深远，从根本上改变了旧军队的雇佣性质，为根除军阀主义思想残余、建立新型官兵关系，密切党与士兵群众的联系、加强党对军队的领导，调动官兵的积极性和创造精神、提高了部队的战斗力。士兵委员会制度的实行，给部队带来许多新变化，使士兵很满意，尤其是新来的俘虏兵，他们感觉国民党军队和我们军队是两个世界。他们虽然感觉红军的物质生活不如白军，但是精神得到了解放。同样一个兵，昨天在敌军不勇敢，今天在红军很勇敢。毛泽东对此高度评价说，红军的物质生活如此菲薄，战斗如此频繁，仍能维持不敝，除党的作用外，就是靠实行军队内的民主主义。他还由此得出结论：中国不但人民需要民主主义，军队也需要民主主义。军队内的民主主义制度，将是破坏封建雇佣军队的一个重要的武器。后来，贺龙元帅曾深刻阐述该民主制度的重大意义：“（它）完全打破了那种认为军队要打仗要服从命令，就不能有民主的陈腐观念，创造了历史上第一支真正讲民主的属于人民自己的军队。”（三）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关于民主监督、制度反腐思想的实践逻辑理论的生命力在于实践。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是在实践中得以检验和升华，主要经过“甲申对”“窑洞对”到“赶考对”等发展历程。年，抗日胜利在望，郭沫若鉴古观今，发表了 甲申三百年祭，分析了李自成起义失败的原因。毛泽东将其列为整风运动的学习材料，提醒大家，引为鉴戒，不要重犯胜利时骄傲的错误。同时要求解放区文艺工作者，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来编演，以使这个历史教训深入人心。后来，郭沫若与毛泽东就 甲申三百年祭 有书信往来，史称“甲申对”。年 月 日，毛泽东在延安就跳出历史周期率问题同黄炎培先生进行了著名的“窑洞对”。毛泽东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这条新路就是民主，让人民来监督政府，只有这样才不会人亡政息。这表明，毛泽东显然已经认识到了监督党和政府的主体力量即人民，找到了实施监督的基本路径即民主。毛泽东是坚定的历史唯物主义者，把人民作为监督主体，依靠人民监督使党跳出历史周期率，是他经过思考和探索做出的必然选择。而发挥人民监督作用，内在地要求实行人民民主。把民主作为使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新路，是毛泽东以人民为中心的监督思想的必然逻辑。年 月，三大战役的战略决战已经结束，中国革命胜利在望。是年 月，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召开，谋划筹建新中国大政方针。毛泽东在会上提出了“两个务必”的重要思想，告诫全党要警惕糖衣炮弹的袭击。随后，中共中央及其所属机构由西柏坡迁往北平，毛泽东将共产党进京执政比喻为“进京赶考”，并在启程时发出了“我们决不当李自成，我们都希望考个好成绩”的深刻警示。毛泽东深知民主监督对于确保执政的共产党不因滥用权力而腐败的极端重要性，但在谁来监督、怎样监督问题上，毛泽东的思考和探索并未停止。年 月，毛泽东在 论人民民主专政 中强调，对于人民内部，则实行民主制度，人民有言论集会结社等自由。在他看来，党和政府是代表人民利益的，他们之间的问题属于人民内部问题，需要实行民主制度，让人民群众行使民主权利，通过批评党和政府的缺点错误来实施民主监督。此后，毛泽东一再表达同样的观点。他说，无论哪级政府和干部有缺点错误，都应该批评，并且要成为一种习惯，如果党员干部中谁犯了官僚主义，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总是不改，群众就有理由把他革掉。在谁来监督的问题上，毛泽东的回答是很明确的，那就是人民群众。在如何监督的问题上，毛泽东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认为，人民代表会议和人民来信来访，就是很好的组织形式。他说，人民政府的一切重要工作都应交人民代表会议讨论，并做出决定。必须使出席人民代表会议的代表们有充分的发言权，任何压制人民代表发言的行动都是错误的。但是一些情况表明，党执政以后党组织成了领导机构，一些领导干部当官做了老爷，他们不愿接受群众监督，甚至压制人民民主，一些民主监督形式在基层成了摆设，其作用发挥与井冈山时期的士兵委员会相比要差多了。这种情况引起了毛泽东的不满，使他回想起当年的士兵委员会来。他感到实行政治民主，加强群众监督，保证我们党不脱离群众，还是井冈山时期的士兵委员会更为有效。三、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重要谈话对从严治党重要思想的当代价值与启示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时刻牢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古训，一再重温“我们决不当李自成”的深刻警示，对党的前途命运始终保持强烈的忧患意识。他告诫全党同志，我们党的执政基础很牢固，但如果作风问题解决不好，也有可能出现“霸王别姬”那样的时刻。我们一定要有危机意识。在新的历史背景下，毛泽东关于靠人民监督和制度反腐的重要思想，对于坚持全面从严治党，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加强人民群众监督，确保完成使我们党永不变质、永不变色的历史任务，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重要启迪价值。（一）要对党腐化变质的危险保持高度警惕，切实解决好“要不要监督”的问题怎样防止党腐化变质，如何确保红色江山不改变颜色，是毛泽东重上井冈山谈话的核心议题，也是他从延安时期起就苦苦探索解决的重大历史性课题。直至临终前，他还一再表达对党的前途命运的担忧。这深沉的担忧中，蕴含着毛泽东对党腐化变质危险的高度警觉。正是这种高度警觉，促使他深入思考对党员干部的监督问题。尽管他的警觉和思考，在很大程度上有脱离实际的估计，但这种精神却是弥足珍贵的，至今仍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价值。毛泽东重上井冈山的重要讲话启示我们，必须对党腐化变质的危险始终保持高度警惕，一刻也不能放松对各级领导干部的监督，我们党“赶考”永远在路上。毋庸讳言，在长期执政条件下，我们党脱离群众的危险不是减少了，而是大大增加了。我们党腐化变质的现实危险依然存在，防止党腐化变质的重大政治任务还远未完成。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必须看到，面对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变化，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更加尖锐地摆在全党面前，党内脱离群众的现象大量存在，一些问题还相当严重，集中表现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这 四风 上。”他强调说：“如果任由这些问题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那就有可能发生毛泽东同志所形象比喻的 霸王别姬 了。”、这就告诫我们，党越是长期执政，越是发展市场经济，越要注意防止脱离群众，越要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不良作风，越要加强对各级领导干部的监督。（二）要始终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切实解决好“谁来监督”的问题在依靠谁来监督的问题上，毛泽东历来把依靠人民群众作为重要原则和鲜明指向。从延安“窑洞对”时提出“让人民来监督政府，人人起来负责”，到 年重上井冈山时重提“士兵委员会”，强调“接受群众监督”，都是对上述原则遵循和沿袭。年 月，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演说中指出，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它应该受人民的监督，而决不应该违背人民的意旨。年 月，他再次明确指出，主要监督共产党的是劳动人民和党员群众。毛泽东关于加强人民监督的思考和探索为我们新时代强化人民监督提供了重要借鉴。新时代加强对各级领导干部的监督，永葆党的先进性和政治本色，必须把基点放在依靠人民群众上。人民群众是监督主体，是确保我们党永不变质变色的决定性力量。要坚定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始终相信和依靠人民群众，不遗余力发展基层民主，切实把监督的重心放在基层一线，引导基层群众更广泛更有效地参与民主监督，着力提升基层民主和群众监督的发展质量，不断强化基层群众的民主意识，拓展群众参与监督渠道，增强群众参与监督效能，真正使基层群众人人都能起来监督。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党永不变质、永不变色。（三）要加快健全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切实解决好“用什么监督”的问题在重上井冈山时的重要谈话中，毛泽东一针见血地指出，群众监督之所以搞得不那么好，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全国性的政治民主没有形成一种制度”。毛泽东的思考和探索为我们新时代“用什么监督”提供了重要指引。新时代新阶段，要确保我们党永不变质、永不变色，健全和完善民主制度至关紧要。民主是监督的制度基础和制度保障。在民主制度缺失或不健全的条件下，人民群众无法真正享有各项法定民主权利，就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监督，也很难保证我们党在“赶考”中能够考出好成绩。我们党执政以来在民主新路探索中曾经出现的曲折和教训，也从反面为此提供了佐证。在新的“赶考”路上，我们党要考出好成绩，永葆党的先进性和政治本色，必须把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作为根本之策、根本之道，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着力健全民主制度体系，为党内监督和群众监督做出缜密的制度安排，为党员和群众行使监督权利提供有力保障，切实解决没有制度约束的问题。（四）要积极探索有效监督路径，切实解决好“能不能监督”的问题在 年重上井冈山谈话中，毛泽东振聋发聩地提出了“井冈山之问”。当时，在毛泽东谈到井冈山斗争时期的士兵委员会在监督方面发挥了很大作用时，时任江西省委书记的刘俊秀请教式地问：“现在工厂都有工会，农村有贫下中农协会，这和士兵委员会是不是差不多的组织？”毛泽东肯定地回答说：“两者不一样。士兵委员会可以监督连长、营长、团长，它有很大的权利。现在工厂的工会可以监督厂长、书记吗？谁又来监督我们的市委书记、省委书记？谁来监督中央的领导？”毛泽东发出的“井冈山之问”，实质上是“能不能监督”的问题，亦即对身居高位的党员领导干部，党内外群众能否监督得了的问题。解决好“能不能监督”尤其是对领导干部的监督问题，仍然是新时代共产党人亟待回答的重大历史性课题。回答“井冈山之问”，核心点是如何完善民主集中制的问题，根本点是如何保障群众知情权和监督权问题，关键点是如何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坚持民主集中制是强化党内监督的核心”，要进一步完善和落实民主集中制，把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有机结合起来，把上级对下级、同级之间，以及下级对上级的监督充分调动起来，着力构建党统一指挥、全面覆盖、权威高效的监督体系，把党内监督同国家监察、群众监督结合起来，同法律监督、民主监督、审计监督、司法监督、舆论监督等协调起来，形成监督合力。要进一步增强权力运行的公开透明度，增强党务政务的公开性和透明度，依法保障党员和人民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选举权、监督权，切实解决党员和群众监督难的问题。四、结语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发表的重要谈话，科学总结了革命战争年代发展党内军内民主、防止党腐化变质的历史经验，深刻揭示了特权思想、官僚作风、贪图享受等脱离群众现象对党的执政地位构成的现实威胁，鲜明提出了依靠民主监督和制度建设防止党员腐化变质的重要思想。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牢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古训，一再重温“我们决不当李自成”的深刻警示，对党的前途命运始终保持强烈的忧患意识。他指出，我们党在内忧外患中诞生，在磨难挫折中成长，在战胜风险挑战中壮大，始终有着强烈的忧患意识、风险意识。在新的历史背景下，毛泽东关于靠人民监督和制度反腐的重要思想，对于坚持全面从严治党，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加强人民群众监督，切实解决好“要不要”监督，“能不能”监督，“谁来监督”“用什么监督”等问题，确保完成使我们党永不变质、永不变色的历史任务，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重要启迪价值。参考文献：毛泽东年谱（）：第 卷 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马社香 前奏：毛泽东 年重上井冈山 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马社香“井冈山的革命精神不要丢了”：王卓超回忆毛泽东重上井冈山的一次谈话 党的文献，（）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列宁选集：第 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贺龙 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民主传统 北京：人民出版社，毛泽东年谱（）：（下卷）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 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习近平 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 人民日报，（责任编辑许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