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润泽的福地——曲水.pdf

中国西藏经济与社会江河润泽的福地曲水文/易文文编者按藏历水兔新年期间，中国西藏信息中心“新春走基层”调研组深入西藏多地了解边境建设、乡村振兴等情况，在玉麦村、纽林塘村、来义村三个边境村与基层群众共度藏历新年，共话幸福生活。该文记录了调研组一行所见的各地乡村可爱可敬的干群群像，他们鲜活质朴的音容，昂扬奋发的精神，团结和睦的场景，定格成一帧帧难忘动人的画面。位于雅鲁藏布江、拉萨河、曲甫河交汇之地的曲水县，紧邻拉萨市城区，水网密布，物产富饶，是拉萨市的“菜篮子”和“后花园”，也是西藏自治区高原净土健康产业肇始地。这里有西藏第一所高层次藏传佛教综合性院校西藏佛学院，干余名僧（尼）在此成长为爱国爱教、造诣精深的高素质僧（尼）才；这里有西藏首批易地扶贫搬迁村，“三有村”“四季吉祥村”的绽放使之成为雪域高原乡村振兴的生动缩影；这里有西藏唯一的古老渔村，粗扩豪迈的俊巴村牛皮船舞是拉萨河上永不磨灭的文化遗产；这里有西藏摩崖石刻艺术之最，聂当大佛在中尼公路旁静静回望着干年文明交融的悠悠往事依托一方净土，打造高原融合产业藏历新年刚过，高原上太阳不光顾的日子寒冷彻骨，当一个等在远处的黑色身影爽朗地应声而笑时，来自春天的感动和暖意便悄悄地将远方的来者包围。46中国西藏这个身影是曲水县委副书记、县长汤官中，他也是我在河南工作时的老同事、老朋友。2 0 1 6 年，中组部从全国选派一批优秀年轻干部进藏工作，从那时起官中就在西藏扎下了根。阔别多年，印象中的老同事变瘦了、变黑了，但身上那股子朝气和干劲儿没变！“长期在藏工作，非常不容易，辛苦了！”调研组的组长贡次用力地与官中握手，向他询问县里的情况。我们调研的第一站是才纳乡的才纳现代农业园。一进门，园区负责人殷臣辉就报告县长试种番茄新品种挂果和已被订购一空的好消息。在西藏调研这一路，餐桌上经常能看到小番茄，也每每听说许多是西藏自产的，我不禁好奇地向园区人员打听。“光是小番茄，我们就有2 5 个品种，不知道您看到的是哪个品种呢？”对方的回答，让我和晓辉惊呆了。占地2 0 0 0 0 亩的才纳现代农业园发展至今，已建成浪漫花卉展示园、高原优质种业示范基地和净土健康产业融合示范旅游区3 大功能区，建有单体1 亩的温室7 2 栋，单体3 亩的温室6 0 栋，智能连栋玻璃温室1 3 7 亩，露天种植果树、花卉、苗木、蔬菜等面积拉萨至贡嘎机场的“两桥一隧”工程，建设了拉萨河特大桥、雅鲁藏布江特大桥以及嘎拉山隧道。曲水县委宣传部供图2023年第6 期4 7中国西藏经济与社会约1 0 0 0 0 余亩，拥有加工厂2 个，晾晒场1 个，现代农机库1 个，培训中心1 个，配套了现代农业科普馆、藏药浴体验馆、无土栽培馆等，具备育种保种、高效设施栽培、精深加工、仓储营销、休闲旅游于一体的完整产业链基础，推动园区多元产业融合发展。进入冬季蔬菜大棚，披粉挂红的小番茄像一个个红彤彤的小灯笼，照得我们心里暖和和、喜洋洋。由于高原日照充足、昼夜温差大、水土环境优越，才纳现代农业园种植的果蔬口感良好，营养丰富，包括多个品种小番茄在内的园区果蔬在拉萨等地的市场上非常受欢迎。冬季，园区种植的黄瓜、青椒、西红柿、茄子等多种蔬菜先后批量上市，丰富了拉萨等地群众的菜篮子。“这个叫粉贝贝，还有红莺、黄莺、金玲珑等等。”官中摘下一串递给我们：“园区每年都要从其他省市引进一些蔬果、药材物种进行培育，来的次数多了，我也认识不少了！”贡次饶有兴趣地用藏语和大棚里劳作的农民聊起天来，问他们来这里工作多久了，家里怎么样，喜欢做什么、想什么、盼什么几位农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拘束了，谈笑间气氛越来越热烈。不管走到哪里，贡次都喜欢和当地群众交流，很快掌握了一些当地方言，有时还和群众开开玩笑。“要多了解民风民俗，将自己融入乡土基层，向群众求教，最大程度地吸纳群众智慧！”这些宝贵经验牢牢印刻在我的心上。殷臣辉告诉我们，园区有一群种植花卉、果蔬和中草药，负责管理温室大棚的本土产业工人，他们是这里的“田秀才”“农保姆”，他们的专业技能和职业素养几乎是园区培育成败的关键。“90后”卓玛每天清晨都会查看大棚温度和湿度，除草、浇水、记录、观察种植生长习性尽管生活忙碌，但她觉得很充实。初中毕业后，卓玛在各个建筑工地打零工，收入极不稳定还很辛劳。经人介绍来到园区后，卓玛从基础学起，2 0 1 8 年，通过新型职业农民考试的她，顺利成为一名新型职业农民，收入从每年不足3 万元跃升至近6 万元。今年5 2 岁的米玛本是才纳乡一个普通农民，2 0 1 2年进入园区，“以前我只会根据经验种菜，来这儿后经常观察学习专家们怎么培育种植，慢慢也学会了。”善于学习积累的米玛现在已成为园区有名的“土专家”。“每月能拿到5 0 0 0 元工资，农闲时妻子也会到园区来干活。”米玛告诉我们。卓玛和米玛的蜕变是曲水县才纳现代农业园几十名本土产业工人的缩影。通过系统培训，园区培育了一大批有文化、懂技术、善经营的本土产业工人，有才纳现代农业园的产业工人晾晒万寿菊。曲水县委宣传部供图48中国西藏力推进了园区“产学研旅”一体化发展。截至目前，在园区就业的西藏自治区高校毕业生有5 0 余人，每年吸纳农牧民“临时工”1 0 0 0 多人，人均增收2 万元以上。伴随着拉萨净土健康产业的持续发展，如今的才纳现代农业园已成为引领曲水县高质量发展的示范项目。一是建立“秀色才纳”区域品牌，逐步形成秀色才纳仙果、秀色才纳仙花等区域品牌：二是建立活动品牌，以风车为主题举办西藏首届秀色才纳风车节，以灯光为主题举办秀色才纳梦幻灯光秀：三是建立农产品品牌，已认证三品一标4 个，正在认证1 2 个；四是建立园区品牌，建成全区高原特色经济高质量发展基层党组织示范点等，完成国家AAAA级景区创建初评工作。另外，才纳现代化产业园区与河南农业大学、中国科学院青藏高原研究所、中国科学院拉萨农业生态试验站、西藏藏医药大学等科研院所建立合作关系，与江苏省有关地方和企业签定战略合作协议，同时引进成都甘霖农业科技有限公司、芜湖碧峰生态农业有限公司西藏分公司、西藏低碳草牧科技有限公司等企业入驻园区。“曲水最大的优势是交通区位，最强的产业是现代农业，最好的机遇是融入拉萨市强中心战略。”官中说着，黑的脸庞上，双目闪烁出坚定的光芒，“曲水要发展，关键是走好现代化农业发展之路！”来园区的路上官中就说过，尽管对园区已非常熟悉，但他每次来“总能感到有些不同”。我明白，不同，是因为在不断发展。在才纳现代农业园，在曲水这片希望的土地上，发展意味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创造和更新，意味着群众的思想文化素养不断进步和提升，意味着社会环境的日益开放和优化。我们相信，在新时代干事创业的广阔舞台上，曲水必将书写与时代同步发展的新篇章。聂塘卓玛拉康，文化交融的历史见证得知母校曾经的老领导贡次一行要来聂塘卓玛拉康调研，次培高兴得连给我发了几个微信表情，我马上联想到这位老朋友憨厚的脸上一定又绽开了乐呵呵的笑容。次培爱笑，仿佛天生就没有烦恼，他那亲切友好的笑容，使当年社恐的我苦于从一众僧衣雷同、严肃威仪的出家师父中选择采访对象时，一眼就认准了他！从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毕业获取“拓然巴”学位后，次培回西藏又考取了格西“拉然巴”学位，之后在从小出家的热堆寺当经师，同时担任寺庙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平时负责僧人课业学习和寺庙文物管理。我们此行前来，正是为了调研寺庙的文物保护工作。聂塘卓玛拉康也称聂塘寺，位于曲水县聂当乡境内，1 1 世纪时由阿底峡始建，后由其弟子仲敦巴进行扩建，距今已有近干年历史。寺内保存着阿底峡生前用过的法螺、化缘钵和由阿底峡从印度带来的“能言度母”像。传说这尊度母像曾多次开口与阿底峡交流，指点其到西藏弘法，因此聂塘寺又被称为卓玛拉康，意为“度母佛堂。历史回溯到1 0 4 0 年，出生于古印度东部伽邦罗地区王族（现孟加拉国蒙希甘杰县）的高僧阿底峡已经58岁了，两鬓斑白的他最终被阿里古格王的虔诚所感动，毅然起身前往西藏弘法。阿底峡居藏十余年，其间在聂塘传法最久，促进了古时的中孟文化交流，在藏传佛教学修系统化、规范化等方面作出了重要贡献，推动了藏传佛教后弘期的形成。白驹过隙，时光流转，进入2 0 世纪六七十年代，经孟加拉国佛教团体和有关人士多次请求，1 9 7 8 年，时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率团护送阿底峡部分灵骨到孟加拉国，灵骨最终被安奉在孟加拉国法王寺，成为当地著名朝圣地。近十个世纪后，阿底峡从西藏出发又回到了遥远的故乡，历史的巨笔为这段宏伟的旅途划上一个句号。曲水县政协主席巴桑对当地历史文化研究颇多，听他娓道来上述故事后，我们再看这座寺庙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聂塘卓玛拉康坐北朝南，寺门内为庭院，庭院中部两侧各建僧舍一列，主体建筑为两层土木结构，古朴庄重，文物众多，具有浓郁的帕拉王朝佛像艺术遗风和受中原地区影响的彩塑风格。一层佛堂以承重石墙截为三殿，石墙前部起券门将截开的三殿连为一体，边侧两殿通前廊，廊深一间。正殿供2 1 尊度母像，包括阿底峡从印度带来的“能言度母”像。殿内各个度母的形象、衣着和配饰各不相同，端庄秀丽。另供有强巴阿擦，次培介绍这尊佛像年代久远，在朗达玛灭佛前就有了，建寺后由信众供养给寺庙。1 9 9 3 年这尊佛像曾被偷盗，后辗转运到美国，经我国有关部门的艰难交涉，1 9 9 7 年强巴阿擦被接回国，又重新回到了聂塘卓玛拉康。次培讲起这段往事，虽已尽力讲得云淡风轻，但我们依然能够感受到强巴阿擦经历的颠沛流离和外交风云。西殿名为朗杰拉康，意为尊胜殿，里面供有一层2023年第6 期4 9中国西藏经济与社会聂塘卓玛拉康的“四大天王”。楚翘摄聂当大佛。次培摄楼高的尊胜佛塔，以及阿底峡从印度带来的4 座噶当塔和八大药师佛铜像。东殿名为赤巴拉康，意为长寿殿，该殿是寺庙最早的一个佛殿，由阿底峡所建。主供长寿三尊，另供有八大随侍菩萨、马头明王、金刚手菩萨等。这个佛殿完美融合了印度帕拉王朝造像、中原地区佛像造像、早期藏式佛像造像三种艺术风格。其中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身着长袖俗装，样式为古代波斯萨珊王朝典型的长袍，在唐朝时俗称“胡服”，足卷头长靴，两条长辫垂于胸前，多种文化和艺术风格在同一组造像中同时出现，让人看后称奇。长寿殿中央供着阿底峡讲经传法时所坐的砂石法座，法座上为泥胚刷金的阿底峡塑像，高鼻深目，嘴角微微上扬，相貌具有明显的异域特征，据说这是阿底峡根据自己的容貌塑造的“如我像”。长寿殿外左右两侧各有两尊彩色塑像，这是聂塘卓玛拉康的“四大天王”。我们常见的汉传佛教寺庙“四大天王”都是怒目圆瞪、凶神恶煞的，聂塘卓玛拉康“四大天王”却笑容可掬，造型古拙可爱。他们两米多高的造型，穿着短衫短裙，头顶矮髻或头戴翻檐帽盔，有三尊露出笑迎宾客的小白牙，让人觉得亲切而幽默。“古印度版“四大天王，挺特别！”晓辉脱口而出，在我们看来，这“四大天王”早就适应了聂塘的水土，他们的形体样貌特征虽然是古印度造像，但整体有着唐宋中原地区彩塑造像的艺术风格。造型独特的 四大天王”属西藏唯一，弥足珍贵。距离卓玛拉康4 0 0 米的地方还有一座殿，名为贡波拉康，意为护佑殿，内有两座修建在地平面以下的白塔，塔顶部分露出地面，形制较为特殊，一塔为阿底峡的衣冠塔，装藏着阿底峡的遗骨和衣冠，另一塔为阿底峡首席弟子仲敦巴的衣冠塔。这时，次培看着身边的县长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只听官中说道：“次培啦，你们报的件县里都研究过了，放心吧，县财政给你们批了2 5 万元，下一步文物保护工作就看你们的了。”县长的话让次培十分高兴，赤子般抑不住的灿烂笑容像高原上明亮的太阳。“田地中福德资粮不尽，朋友请饮酒，其中硕果圆满自在，相聚妙缘咯，吉祥如意咯”在聂塘卓玛拉康花园里庆祝藏历新年的群众欢唱着歌曲，悠扬的歌声飘来，正应此情此景。依托生态优势，乡村旅游蓬勃发展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进藏八载，官中说，过去，曲水如中原地区的家乡一样，拥有璀璨的农耕文明、丰富的江河水系和深厚的历史积淀。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现在的曲水比之“鱼米之乡”50中国西藏家乡信阳并不逊色，“生态都是一样好！老家有中国十大名茶信阳毛尖，曲水有世界上最纯净的高原净土产品”老同事的一番描述康概而自信。我知道，在他心里，曲水不是家乡，已胜似家乡。聂塘卓玛拉康东面公路旁，聂当大佛正静静地俯视着众生，大佛所在的山脚下有一片依山磅水的农场，名为静苑农场。“听说北京人喜欢去郊区采摘，我们曲水也有采摘园，四季都有采摘项目。曲水县委宣传部副部长索朗央吉的话，让我们忍不住走进去一观究竟。近有聂当大佛为邻，远有重山层峦相伴，静苑农场与附近山地巧妙结合，不仅建有整齐的蔬菜大棚，还巧妙分布着亭台楼阁、廊桥轩榭，栽种着果树、杨柳和多种花木。中间人工湖上建有一方水，碧瓦飞檐，朱梁画栋，临水处为宽广的两级露台。水榭室内中式古典家具和南北两面的古朴窗格，颇有苏州园林小筑的古雅书卷之气。谁曾想，在这世界之巅，竟有江南景色，完全颠覆了我对农家采摘园的印象。站在水榭上俯视湖心，水面氮着云朵的洁白，在心头浮出清朗的颜色。跳望远方，绵延的山野追寻着辽阔的天空，勃勃生机只待春来萌发。这里正所谓：身在曲水忆江南，孤榭犹在水云间。湖心停阑空明里，一面碧空三面山。在农场阳光大棚，贡次指着绿油油的蔬菜问我是否认识，这可把我难住了，左看右看愣是不能确定。“我小时候种过，过去吃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和土豆，哪有现在蔬菜品种这么丰富呦！”贡次说着，撸起袖子将菜连根拔起，谜题露出了答案，原来是大萝卜！小葱、芹菜、番茄大棚里蔬菜品种很多，长势喜人。农场有关负责人告诉我们，近两年拉萨的城里人也“恋”上了田园游。节假日期间，不少拉萨市民带着孩子开车到农场体验采摘乐趣，在劳作中体验收获的喜悦。除了拥有特色景致和田园采摘项目，静苑农场还打造了拉萨近郊唯一的水上餐厅，依山榜水，倚林听风，把在雪域高原体验江南风韵的氛围感拉满。以产业，稳就业。将农业主导产业与旅游资源融合发展，让昔日“荒地”变身特色农场，也使本地村民获得多重收益。索朗央吉介绍，静苑农场自经营以来，已吸纳周边就业5 0 余人，农场员工掌握了相应的农业科技知识和管理服务技能，也辐射影响了本地村民，帮助他们拓宽思路，激发主动求变、“我要致富”的内生动力，更好推进当地乡村经济健康发展。2020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十五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做好当前农民工就业创业工作的意见，其中提到“发展乡村产业吸纳就业，推动休闲观光、健康养生、农事体验等乡村休闲旅游业健康发展。”在官中看来，从靠天养农到靠人养农，关键在思路。“在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大背景下，乡村休闲旅游业是农业功能拓展、乡村价值发掘、业态类型创新的光明产业，横跨一二三产、兼容生产生活生态、融通工农城乡，发展前景广阔。”静苑农场的成功实践，只是曲水县农村休闲旅游业发展的一个缩影。纵观全县，通过旅游与农业、乡村、文化、生态、健康等多种业态深度结合，逐渐形成了俊巴渔村、碧秀庄园、萨己林营地、翠柳苑度假村等一批适应市场需求、体现文化特色、符合曲水特点，富有“拉萨后花园，城市慢生活”印象的曲水旅游品牌。美好生态是曲水最优质的旅游资源。党的十八大以来，曲水县始终坚持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妥善处理保护生态与富民利民的关系。2 0 2 1年，曲水县成功创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自治区生态文明建设示范乡，村创建率分别为8 3.3%和84.2%，位居全区前列。下一步，还将加快创新绿色发展机制，开发特色旅游线路，大力推进生态旅游与现代农业的深度融合、与美丽乡村的高度整合、与地域文化的广度结合，让曲水乡村旅游发展的劲头更足，绿水青山的生态优势更可持续。把农文旅融合装进发展规划里，把乡村园舍纳入生态景色中，新时代新曲水“新农景”正在雅鲁藏布江中游北岸的这片肥沃土地上徐徐展开。静苑农场别有一番江南风韵。曲水县委宣传部供图2023年第6 期5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