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20年代新加坡华人...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为例_沈博.pdf

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育的发展以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为例沈博摘要：随着近代工商业竞争日益激烈，新加坡华人社会在“商战”思潮的影响下，开始童视和发展各类商 学教育世纪年代初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的创 办正是当时新加坡华人社会学校商学教育发展的一个典型案例。该校在探索构建商学教育课程体系的基础上，通过延请业界人士讲解商品知识、开办藤工场、举办藤工展览会、组织学生参访当地华商企业工厂、创办工商周刊等形式，拉近了学梭与社会的距离，在充分发扬实践体验教育的同时，也不断强化商学教育 的现实需求导向和实用性特征。这一韋例表明：囿于时代和社舍环境，当时 商 学教育的发展既有进步和前瞻性的一面，也存在诸多不足和缺憾；但无论如何，商学教育 的探索对近代新加坡华人社会的思想启蒙和人力资 本积累产 生了重要影响关键词：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育；南洋工商补习学校自世纪初新加坡开爆之后，来自南洋马六甲和 中周华南地区的华人移民迅速涌人新加坡，寻求发财致富的机会，由此逐渐形成了颇具规模的华人社区。“南洋各属华侨，又以新嘉坡为经济括动之中心，新加坡因此成为近代南洋华商网络对至整个梅外华商柯络的关键节点既是雄商和作者简介：博中轉会学際逢釋研街助通张相 吋：侨心；，誠局年聽，页商学教 育荟萃之地，也是南洋华商接触欧美商人的重要前沿阵地和东西贸易的中转站。在早期新加坡成长为世界性自由商贸港的过程中，由于华商是当时南洋跨国商贸网络的重要力量，“无论其为直接或转口，要皆不能脱离华商之经济的活动而独立存在”？，英国殖民者对华 商和华人的帆船极为重视。不过，随着近代欧美工商业的快速发展，以传统 商业模式运营的华商群体日益感受到近代商业竞争的激烈。他们逐渐意识到，要适应近代商业竞争新环境，就必须对新兴的经济事 物和现象有所认识，对新兴商业技能知识有所掌握，方可能跟上时代步伐，谋得生存和发展。新加坡作为近代世界商贸转运枢纽，更是“世界一大 商战之场所”。？身处新加坡 商业社会的华人华商对此感受更为直接而强烈。在“商战”“学战”等社会思潮的影响下，近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开始重视和发展商学教育，并在 世纪年代进入发展黄金期。？当地华 商和侨领积极资 助与兴办各类 华文学校，并将各类商学教育和训 练内容纳入日常的教学活动中，希望让华人社会后起青年“得受实际商业学识之教养，参与专门技 术之训 练，运用合时代潮 流之学 术，替代千百年来祖传之旧生意经”，进 而才能更好地“立足于万千竞争之中”。世纪 年代南洋工商补习学校的创办正是当时新加坡华人社会发展学校商学教育发展的一个突出案例。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是由施廼、柯朝阳、叶贻秀、洪石亭、庄笃鼎和黄卓善等华人在年冬天倡议创办的。？该校“以办理补习教育为职志”，“侧重于职业补习教育”？，希望“一方面赶紧补救现代工商界中之失学青张相时：华侨中心之南洋上卷，海南书局年版，第页。，：，康镜波：学生银行成立记，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二集），年月。有关近代新加坡华人社会中商学教 育的发展背景及情况的详细介绍，参见沈博、张亚光商学教育与新加坡华人经济的近代化转型，华侨华人历史研究年第期。许苏吾：新加坡华侨教 育全貌，南洋书局年版，第页。钱鹤所编的南洋华 侨 学 校之调查与统计指出，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是在民国八年（年）冬天创立的。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创校六十 周年纪念刊（犯）中“校史”部分则 提到，该校是年月，由施甦倡议办理的。参见陈国祥校史，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创校六十周年纪念刊（犯），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年版，第页。钱鹤编：南洋华 侨 学 校之调查与统计，暨南大学 南洋文化事业部年版，第页。康镜波：工商周 刊成立记，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四集），年月。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 育的发展年，一方面栽培将来商战中之适用人材，以应付此潮 流，使免落伍者”。？这与当时新加坡华人社会所创办的其他华校小学、中学的办学宗旨有所不同。自 年起，该校 开始招收 学生。一开始，学校借用丹戎巴葛（）号寅宾倶乐部二楼开办夜 学。年月起开始迁入英俄街（）号，并兼办日学。创办之初，学校因经济窘迫、学校注册风波等事情而几度濒临停办。在师生和校友三度合力护校后，自 年下半年开始，学校在校长林则杨的带领下，开始稳固办学基础，步入发展正轨。年学校通行的新 学则规 定，学校分为日学、夜学两部，日学包括商业补习科和普通补习科，附设初级小学；夜学则按科目制开展教学工作。整体而言，这一时期南洋工商补习学校 主要通过开设商学课程、商业实践体验和办 刊编书等方式，积极引导和鼓励学生关注实业，学习掌握商业常识，提高专业技能水平。作为当时新加坡最早的知名华校之一，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在发展商学教育上的探索颇为典型。在当时，一些偏重于普通教育的新加坡华校小学在效仿国 内小学课程体系设置的基础上，根据当地商业社会情形，特设了英语、商业等与商业活动密切相关的知识和技能课程。？而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在商业科方面的课程类型及内容较于当时新加坡其他华校小学要更为丰 富。此外，在探索、搭建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商学教育平台方面，除其他一些新加坡华校设立和推行的学生商店、学生银行等校内实践平台之外，南洋工商补习学校积极推行多样化的实践体验活动，甚至还逐步向社会商学教育延伸，通过创办和发行经济类报刊，增 强了商学教育对当时新加坡华人社会的影响。有鉴于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在商学教育方面进行的理论教育与实践体验相结合、学校教学与社会生 活相融合、知识传授与社会传播相聚合等诸多典型性和独特性兼具的探索与实践经验，本文拟通过对世纪年代该校在课程设置、实践教育平台搭建、办 刊编书等情况的介绍，总结康镜波：学生银行成立记，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二集），年月。当时，中国教育界正在讨论中小学的职业教 育与普通教 育并轨 发展 还是分轨 发展的问题。年，北洋政府教育 部颁布的学校系统改革案要求：“小 学课程得于较高年 级，斟酌地方 情形，增置职业准备之教育”参见学 校系统 改 革案（中华民国十一年十一月一日公布，教令第二十三号），东方杂志年第卷第期。由于当时新加坡华校与 近代中国教育界往来 密切，一些实行普通教育的新加坡华校小学也尝试在正常的普通教育模式之外，酌情增加几门实用性强的职业教育基本课程，其中就包括商业科。商学教 育其在商学教育探索与实践层面的成败得失，并由此窥探 世纪 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乃至海外华人社会商学教育发展的大致情形。一教育体系的构 建与商学课程的开设新加坡南洋工商学校 开展商学教育的典型实践之一，就是将商业、珠算等商学常识和技能类课程引入小学课程设计体系中。这是当时新加坡华人社会华校商学教育的一大特征，“三年上以上之英语及高级之商业，系根据南洋社会情形而特设科目”。？由于家庭经济状况、学业表现、个人求学意愿等因素，并非所有的学生都能够升学？，离开学校、走向社会的学生如若能具备基本的商业知识和技能素养，自然更容易在当地商业社会中谋得生存，毕竟“一般生徒，在学校学习种 种学科，即是 去求生 活的技能”。？当时不少华校会在常规的小学教学课程体系之余，加入一些与商业相关的基础课程。比如，新加坡爱同学校 开设有商业、簿记、算术等课程；道南学校在世纪 年代时亦向高年级小学生 开设商业、簿记、珠算等课程。而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在创办初 期便以开办补习学校为职志，“以便利华侨工商界的青年求学起见”？，其教育的目标对象正是那些初高小学无力升学或肄业者。开设相对系统且细化的商学教育课程，无疑有助于帮助他们“养成职业能力”，从而更好地“为社会服务”。？在课程设置上，自 年创校 开始，该校 开设有商业课程，国民科则未安排商业课。至 于英语补习科，学校安排有“商业文件”课程，但并不向初学者开放。按照年学校发布的新学则，商业补习科在第一学年上学期需修习“珠算”课（每周节）和“尺牍”课（每周节），本校现状概要，新加坡道南 学 校一览，新加坡道南 学 校年版。此外，根据年南京国民政府发布的华侨小学 暂行 条例，华 侨 小 学的教 学科目包括三民主义、公民、国语、外国语、算术、历史、地理、卫生、自然、乐歌、体育、党童子军、手工等，并未包括商业课。根据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的统计，年该校日学 部 共有学生人，夜学 部人；年日学部共有学生人，夜学 部人；年日学 部 共有学生人，夜学 部有人。然而，年该校第一届毕业生仅有人，年第二届毕业生仅有人，年第三届毕业生仅有人。王韶生：教育与环境，端蒙月刊年第期。林穆群：校史述略，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二集），年月。本校开办迄今一览表（），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 育的发展 下学期则需修习“商业文件”（每周节）；第二学年上学期增设“商业要项”（每周节），下学期需修习“商品学”（每周节）和“簿记学”（每周节）；第三学年上学期需修习“簿记学”（每周节）和“广告学”（每周节），下学期还需修习“商业历史地理”课（每周节）。至于各门课程的具体教学内容，“商业尺牍”涵盖日常商业活动中所需用到的实用信札格式及写作的问题；“商业文件”主要涉及商场契约单的介绍和应用问题；“商业要项”课主要是向学生介绍经商的准备工作，银行、金融、商业机构的组织架构及各自业务，交通运输以及债务事宜等内容；“商品学”具体向学生讲解生熟货的来源、性质及其制造法，货品的优劣真伪识别、产品的封藏法等实用性常识；“簿记学”则重在向学生介绍中式簿记、单式簿记和复式簿记。至于所用教材，学校基本采用当时中国 国 内 出版的一些经典商学教材。譬如，“商业尺牍”课采用了林万里编写的商业新尺牍（上海会文堂书局年版）、周天鹏的商务新尺牍（原书名应为最新商务尺牍教科书，上海会文学社年初版），“珠算”课采用徐增所编写的新法珠算教科书（原书名应为新小学珠算课本，由徐增和柴辅文合编，中华书局年初版），此外其他商业课程还采用了阮凤人编写的英文商业常识（商务印书馆年初版）以及周锡三编写的实用商业会话（商务印书馆年初版）等教材。脚 注：各级现用教科书一览表，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三集），年月诚然，学校根据现实需求的导向，按照由浅及深、理论与实操兼顾、专门技能与 常识科普相结合的思路来设计和构建整个商学教育课程体系，颇具现实导向性、科学性和实用性等特征，也充分迎合了当时实利主义教育的思想主张。不过，现实教学工作的开展面临着不少困难和挑战。一方面，由于当时新加坡华校多是华人社会的侨领或华商所资助，其经费来源在很大程度上与捐助人的财力支 持程度以及当时社会经济的景 气程度 相关，学校“早有增 办职业补习科之计划，惟因校基未固，经济未充，迟未 实现”。？另一方面，或许是当时华校尚处于草创和探索阶段，商业教育的学制设置时常变动。更为重要的是，当地华人社区缺乏专门的商学教育师资，学校陈国祥：教务概况，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三集），年月商学教 育教员流 动性大，“更迭过频”。？就读的学生“如为职业所缠，或境遇变迁，旋读旋辕，难竟厥功”。？这给商业课程的正常开设带来较大的挑战。凡此种种，无疑均会影响到最后的教学质量和效果。实际上，这一现象并非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所独有，当时新加坡华校普遍面临着经费、师资和生源方面的难题。二商业实践 教育平台的探索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的教学方针在于“重实验，主实 用，反对因袭的机械的”。？除了课程体系 的设计和安排外，学校还相当重视 商业实践教育平台的探索和构建问题，通过在校内创办学生消费公社、商品陈列所、学生银行、藤工场和藤工展览会、组织学生参访与调研当地华人企业工厂等方式，积极为学生创造躬身接触和体验商业活动的机会，以求达到学以致用的教育目标。当时新加坡不少华校在实用主义教育策略的引导下，注重为学生创造动手实践的体验平台。比如，星洲养正学校开设有学生商店；爱同学校同样创设了由学生组织与管理的校内商店和银行。但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在这一方面的探索要相对系统和丰 富。当然，由于学校经费不足、商学教育师资及其指导的匮乏、社会对学校商学教育 实践的支持相对有限等方面的因素，学校的探索和实践历程颇为坎坷。（一）学 生消费公社学生消费公社的创办缘起于 年月校长林则杨对学校“贩卖部”的改造。根据公社章程，该社按照互助 精神 与合 作制度，由入社学生认缴股本英镑，但无须现交，可以在账目结算时以红利相抵。公社设有贩卖员日夜各两人，书记员日夜各三人，会计员一人，人选由全体社员陈国祥：教务概况，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三集），年月。根据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的记录，在整个世纪年代，共有名教职员曾在该校工作或任教，其中科任教员共计 人（包括聘任的藤工技师和木工技 师）。这些科任教员 的平均服务时间大约是个月，即年零个月。但其服务年限起越平均年限的科任教员有位，仅占；有位科任教员 的服务年限在年以下，占。陈国祥：教务概况，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三集），年月。李墨林：试行道尔顿制之经过，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二集），年月。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 育的发展公举。？销售的货物以学生所需的书籍、文具以及其他学习必需品为主。正是在经营公社的过程中，负责日常运营管理的学生逐渐意识到采办商品、合规记账对于商业运行的重要性。同时，他们也认识到消费公社的运营模式对于南洋合作事业的重要意义，指出“消费协社以廉价购入，而分配于社员，既不虞辗转增加 物之价值，又可杜商人之垄断居奇，而消费者购买力自可减轻，诚为救济时艰之要道也”，“吾侪苟能善为团结之，组一消费协社，于生 活必能增益”。？此后，在李联星、柯子平等学生的大力推动下，公社的运行章程不断完善，在进一步明确合作互助之精神宗旨和组织原则的同时，调整社员红利分配方法。？学生消费公社在某 种程度上可被视为学生对贯彻合作精神的“消费协社”的一种试验。（二）商品陈列所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于年月 由学生捐资设立商品陈列所，其主要目的在于展示当时南洋市场上贩售的各类 商品。但一开始受规模限制，陈列所尚未 能充分引起学生的关注，而负责运营的同学又因学习和个人事务缠身 而未遑颇及。迨至年，校长林则杨决心重振陈列所事务，通过校友募捐等方式，为 陈列所置办玻璃货橱和玻璃瓶等，并将陈列所内展示的商品类型，由原来的 余种扩充至 余种。陈列所还增设了管理员，由日学部和夜学部的学生分别担任。此外，林则杨考虑到“同学等热心研究虽不乏人，然间有因乏人指导，未 能得其精蕴者”？，又专门邀请当地华人社会中富有商品经销经验的业界人士前去为学生讲解商品。譬如，曾几生应邀前去讲解“硕莪”，黄肖岩前去讲解“凤梨”，张松栋前去讲解“海参”。不过，在组织开展活动的过程中，陈列所同样面临不少困难，一方面由于资金有限，扩充陈列商品类型的工作进展较缓；另一方面，邀请专业人士前去演讲的工作也因受邀人事忙、参与意愿不强等情况年新修订的学生消费公社章程则规定，公社职位设顾问人，主任人，会计员人，贩卖员人。凡是该校学生或教职员前往购 买商品，都将视为该社社员。参见柯子平学生消费公社第三次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李联星：学生消费公社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二集），年月。？柯子 平：学生消费公社第三次报 告，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四集），年月。童子达：商品陈列所第二次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三集），年月。商学教 育而难以长期为继。因此，年，陈列所开始吸 纳学校的学生，自行组织创建商业研究所，“以研究 商事、启发 商智、讨论商品、磋磨商规为宗旨”？，希望参与的在职学生轮流向大家讲解日常中的工作经验和必备常识，包括商品鉴别法、商场习惯法、海陆运输法、货 物配领法等内容。（三）学 生银行学生银行创设于年月，“以养成储蓄美德及练习银行知识为宗旨”。？根据该校学生康镜波的说法，学校早在一开始就意识到银行在近代商业活动中的重要角色，“是故自成立以来，对于银行斯科，虽然尚未特设专科，而要创设一学生银行，以资诸同学作参考研究之机关者，早曾计及之矣”。？当学校于年试行“道尔 顿制”教育模式时，柯子平、童子达、王伯恭、李联星等学生与康镜波商定，向学校提出设立学生银行的想法。此后，康镜波起草学生银行招股章程，向全校学生募 集资本 元。招股章程甫一发布，“诸学生之认股也，十分踊跃”。一周之内，认股数就超过了 四分之三。除了面向学生募股集资外，学生银行的组织架构建设也积极对标当时的商业银行，专门设立 正副经理、文书、会计、出纳、营业等职位或部门，开展定期存款、往来存款、暂时存款、定期放款、贴现放款、特别 放款、往来存款透支等业务，“所有账表传票，力谋完备；计算登记，悉照新法”？，以使学生一方面能够在业务处理中掌握相关的实用办理技能，另一方面能在接触银行交易业务中 了解业务常识，加深对银行在社会经济中作用的认识。在日常运行中，学生银行极力遵照章程，定期召开股东大会，稽查各期营业账目，对外发布营业损益表。由于学生银行经营状况良好，校长甚至还专门从日学部中遴选学生前去见习。在实际开展工作的过程中，学生银行不断尝试拓展新业务，逐渐由起初的实习银行服务 技能的阶段走向试验商业银行经济原理的阶段。年，康镜波甚至提出根据新加坡殖民地银行条例 改造学生银行为平民储蓄银行的设想，以“专为华侨中产以下者保管另资与 利殖，外 则可童子达：商品陈列所第三次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工商学生银行章程，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二集），年月。康镜波：学生银行成立记，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二集），年月。康镜波：学生银行成立记，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二集），年月。康镜波：学生银行成立记，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二集），年月。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 育的发展以谋侨众经济之福利，内则可以广予同学实习银行之技能”。？此外，为了更好地让大家学习和了解银行业务常识，银行小图书部还专门收集了银行月刊银行周报经济统计经济类钞等杂志 和银行簿记及实务银行经营论银行制度论银行会计科目名词研究等书籍，供大家阅览学习。（四）藤工场和藤工展览会 年月，为了给免费生提供勤工俭学的机会，同时 增加学校财政收入，学校创办了藤工场，还在同年月创办了技工场。“因为职业技能本为本校认作特别注意的，而且那些免费生能自食其力，尤足以养成他们的自立精神”。？学校专门从福建厦门闽南职业学校延聘藤工技师郭耀西，并在 年秋季学期正式开设课程。藤工场开办初 期共有学生人参与，分为编织、造架两大部门，大多数情况是在学生课余时间参与教学和 制作活动。年冬天，康镜波、柯子平前往拜会林金殿和蒙林，二人“慨赠以碧城街房屋两座”。？学校将其中一处设为工厂，将原有藤工场迁入，并再设一木工场。同时，在陈嘉庚的协助联系下，新加坡华侨中学向学校转让了原有的木工设备和工具。但由于木工的工艺流程远较藤工复杂，在初创之时，报名前去学习的学生并不多，成品基本上为木工技师一人所制。至 于藤工产品，据 统计，年，学校藤工场总共制造了件，较此前第一期的 件多了不 少，而且产品销路甚广，“甚称利市”，“时现有供不及求之概”。？不过，藤工场的运营同样面临着入不敷出的困境，学校只能“将 各项 费 用开支以外，若有赢余之时，乃收回以津贴此副技师之辛金是也”。为了更好地宣传藤工场，学校的工商周 刊还积极推出了“藤工专号”，向当地华人社会宣传藤工技术和藤工产品，响应当时注重国货和实业教育的号召。此外，学校还于 年月日在校内筹办和组织了藤工展览会，向社会公众展示康镜波：学生银行第二次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康镜波：增设藤工场记，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三集），年月。童子达：工厂概况，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五集），年月（注：原 封面写的是“十五年九月”，但从实际内容看，应是“十六年九月”）。康镜波：藤工场第二次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康镜波：藤工场第二次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商学教 育了学校兴办藤工场的经历、参与学生的情况以及各类制成品，“参观者人数五百余人，兑出物品价三百余元”。康镜波认为，“近来出品销途之畅旺及引导侨众对于学校教育 能得一种新见解者，确应当归 功于斯会”。？他也特别谈到，学校 开办藤工场与举办藤工展览会的目的仍在于希望改变海外众华人对职业教育的认识，尤其是要意识到今后南 洋工商业“非徒有科学之智识者，不足以图存”。？（五）企业参访调研为了让学生能充分了解当地华侨实业界的基本情形，学校积极安排学生前往当地华商企业或工厂进行参访和调研。年月，学校商业补习班的学生前往南春公司树胶第三分厂和鼎山砖窑厂参访。前往南春公司树胶厂参访是学校推行的消夏团活动的一部分。当时因天气炎热，学校决定将室内课调整为室外 实践课。同年月，老师指导学生前往巴实班让，参访了位于当地的南春公司树胶第三分厂，现场观摹树胶厂的内部架构和运行流程，了解树胶产业的发展情 形。？月日，老师带领名学生前往当地华商林志义所创办的 鼎山机器大砖厂参访，实地观摹和了解制砖、烧砖等生产流程。？月日，林则杨带领 商业补习科及教员十余人前往陈嘉 庚公司的树胶制造厂参访，实地了解该厂的生产组织、规模、招工、生产原料、生产流程、产品、机械使用及修理等方面的情况。林穆群在参访后慨叹道，“观我华侨在南洋群岛经营土产 者，数居十之七八，人人仅知 种 种贩销，运至欧美，售与外国人，鲜 有 能在本地制造有 用品物”，与世界各国开展竞 争，“吾更 希望吾侨奋起而从事大规模之制造业”。？不过，由于当地华商所设立的大规模企业工厂并不多，加之“外人者又不易于接洽”，以致学生们只参访寥寥数家，“未 能得充分之参考也林玉相：本校藤工展览会记，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康镜波：藤工场第二次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康镜波：藤工场第二次报告，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陈仰苏：参观南春树胶厂记，工商周 刊年第期第版。蒋宽裕：参观鼎山大砖长记，工商周 刊年第期第版。林穆群：陈嘉庚公司树胶制造厂参观记，工商周 刊年第期第版。陈国祥：校务汇记，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四集），年月。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 育的发展三工商周刊的创 办与商学教育影响的延展在积极鼓励和支持学生创造商业实践教育平台之时，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的商学教育就已不仅将目光局限于校内的课程教育和实践体验，更在于通过让学生与社会的接触和互动，使当地华人看到学生的努力及其所取得的成果，进 而改变他们对包括商学教育在内的职业教育的新认识。毕竟，“本校为当地之惟一职业补习教育之机关，与华侨工商界有密切重要之关系者”。？为了鼓励学生关注 实业，同时也能更好地发挥学校在社会商学教育中传播商学、启迪商智的作用，学校于年月支 持创立工商周 刊社，并以叻报附刊的方式向社会公开发行工商周 刊。当时新加坡不少华校小学都创办了展示学生学习成果的校内刊物，但像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公开发行经济类专门刊物的情况实属罕见。关于工商周 刊社的创立和工商周 刊的发行初衷，担任刊物轮值编辑的康镜波如此说道：“本校除去课程之教授以外，恒思创办一文字宣传之机关，以与当地工商业家互相联络；并可觇同学之所研习者，是否切合于实用。”？不过，由于经费缺乏等问题，加之向殖民地政府申请注 册一事存在困难，迨至学校国语科学生蔡如心代为 与当地叻报馆接洽后，一向致力于在南洋华人社会宣传实业与教育的时任叻报总编辑周君南对此事大为赞同，学校由此与叻报馆达成合作，工商周 刊才能够以附刊的方式刊出。当时，学校创办 周 刊的消息一经传出，不 少同学积极响应，报名参与周 刊的编辑工作。校长林则杨担任周 刊顾问，康镜波、林穆群、柯子平、童子达、纪玉衡、林春生等进入周 刊的轮值编辑团队，？负责各期周 刊的文章收编工作。根据周 刊社第一次职员会的讨论，工商周刊每周出版一次（后来在实际操作中，由于版面有限，改为每周出版一期，一期分两版，分别在叻报不同期次上刊出）。年月日，工商周 刊第一期第一版在当天的叻报附刊柯子 平：工商周 刊概况，南洋工商补习学校丛刊（第五集），年月。康镜波：工商周 刊成立记，南洋工商补习学 校丛刊（第四集），年月。纪玉衡仅参与 周 刊前期的编辑工作，而后因事回国辞职，林穆群随之顶替纪玉衡的工作。林竹轩参与前期的编辑工作，林春生则参与前期的编辑工作，二人工作后由童子达、柯子平顶替。蔡如心参与每期发稿的任务。商学教 育版面上正式问世。工商周 刊发刊词明确提出，周 刊发行有两大目的：其一是“促进本校同学研究实业的兴趣，及增加切磋学问的机会”，其二是“宣传本校的真精神，使侨胞对于补习职业教育 有 相当的了解”。？第一期还刊出了当期 编辑主任纪玉衡的工商救国一文。该文明确 强调，“国家地位之强弱，视乎国民经济之盈窘；国民经济之盈窘，视乎工商业之兴替为转移”，而欲实现国家工商业的振兴，就必须在培植“工商专门之人才”的同时，“集聚雄厚之资本”。？此后，工商周 刊一直作为叻报的附刊出现，持续至世纪年代末叻报附刊改革前后，成为颇受当地华人关注和珍视的一份商学教育刊物。从内容上看，周 刊设置了主张、研究、译著、调查、问答、常识、短评、专件、杂俎、校闻等栏目。“主张”一栏多是发表周 刊编辑部对华人工商业界发展的倡议或观点建议，譬如纪玉衡在第一期第一版发表的工商救国，林春生在第期第一版所发表的振兴工商业宜设专门学校说，林竹轩在第、期第一版连载的文章现代我国商人应有的精神等。“短评”一栏发表关于工商领域某一具体现象或问题的简短评论，如林穆群在第期第二版所发表的投资交易不是赌博，林春生在第期第二版发表的投机交易与赌博，杨承嘉在第期第二版发表的工商界宜注意道德等。“研究”一栏是就当时工商领域的某一具体问题发表颇具学术性观点 与分析的文章，比如在第期到第期第一版连载的林穆群关于“商人的几种不良 习惯”的文章，在第期到第期连续刊载的康镜波的文章储蓄银行浅说，第期到第期连续刊载文章银行学浅说（署名亚斯），第 期到第期连续刊载文章汇兑学浅说（署名康镜波）等。“译著”一栏曾连载经商要则（林竹轩译）、近世英国保险业发达史（白丙壬译）、汇票（康镜波译）、英属马来半岛之劳工概况（群福译）、英属马来矿务（光宇译）、英属马来商务（光宇译）等英文商业书籍或调研报告。“调查”一栏主要刊载学校学生对新加坡各行业的调查报告书，包括林春生对运货汽车、新加坡瓷器业、华侨报纸广告等主题的调查报告，白丙壬对新加坡各华洋银行的调查报告，童子达对新加坡各行业的调查报告书等。除了市场调查报告、经发刊词，工商周 刊年第期。纪玉衡：工商救国，工商周 刊年第期。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 育的发展济金融译作、财经时事评论、财经资讯报道之外，周 刊“常识”一栏还刊出了不少关于商业或金融知识的科普文。譬如，周 刊第期到第期连载康镜波对银行退票理由书的释义一文，第期到第期连载康镜波对银行支票里书的介绍，第期到第期连载康镜波对银行开立账户手续的深入介绍等。“校闻”则是关于学校各项活动安排的新闻报道。该栏还发挥着信息公开、接受社会公众监督的功能，不时向当地华人公示学校财务情况。此外，周 刊结合实际情况，在 年月日增设“周间经济”一栏，并自 年月日开始，增设了“职业介绍”一栏，以满足当地华人工商界关注最新市场动态、招聘与求职等方面的需求。在各栏目刊载的文章中，有将近一半的篇目是由轮值主编团队署名发表的，此外还有不少文章是其他一些在校学生或 编辑团队成员署名发表的。其中，康镜波署名发表的文章就大概占了；童子达署名发表的文章大致可占到；林穆群署名发表的文章也占了左右。这一现象一方面充分彰显了新加坡南 洋工商补习学校的学生在工商周 刊发行过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这倒也符合学校向社会公众科普工商常识、提高民众现代经济意识的角色认知。但另一方面也从侧面反映了近代海外华人创办华文报刊的难处，即报纸杂志的创办不仅需要物力 和财力，还需要专业人才供稿和采编，并非一般人就能够完成。工商周 刊创刊 时的轮值主编纪玉衡、林竹轩、林春生三人“或以事 繁，或因回 国，先后退学而辞卸”。？自周 刊第期起，轮值主编团队才固定为林穆群、柯子平、童子达、康镜波四人。毕 竟，这些学生只是在工作之余参与补习教育，要他们 把大量时间和精力投入周 刊的编辑工作实属不易。此外，在整体受教育水平相对较低的近代新加坡华人社会中，能读书、看报的人本就有限，擅长文字写作和通晓经济常理二者兼得的专业人才更是凤毛麟角。这反过来也就使周 刊 刊载的内容只能以浅显易懂的工商常识或经济原理为主，所论议题需贴近日常生 活事 项，兼以介绍近代 新生的经济事 物和现象，在学理和经验之间灵活穿插，以尽可能覆盖更多的读者受众，迎合社会公众对于工商业信息及常识的认知与了解需求。对于工商周 刊中适合出单行本的连载文章，学校专门组织人员，对过往刊登的常识文章或 调查报告作统一全面之整理，将之编辑 成小 册康镜波：本刊百期之回顾，工商周 刊年第 期。商学教 育子，向社会出版发行，以方便大 家查阅和学习。年 年初，学校率先编订出版了工商丛书第一种银行顾客须知。该书由康镜波主编，主要介绍了银行各业务的基本情况，以及常人所需了解的一些银行常识。自发行之后，该书“颇蒙当地工商界之称许”。？随后，学校又相继编订出版了工商丛书第二种新加坡各业之调查和第三种马来半岛商埠考。新加坡各业之调查由童子达主编，具体收集了当时新加坡各个行业的商号及其地址信息，是世纪年代中后期新加坡各华商商号的一份调查名录。他认为，在商战剧烈的新加坡市场中，“为商人者苟无充分之智识，与实际之调查统计，以定其进取之方针，实不足以与他人相争衡也”。？所以，他专门对新加坡 各地各 行 各业的商 家作了一番系统调查，由此形成了这一本小 册子。马来半岛商埠考则由林穆群主编，主要介绍了马来半岛各地的重要商贸城镇和港口的大致情况，是一份窥探当时马来半岛商业发展全景的重要材料，对于时人了解当时马来半岛的商业发展情形实有裨益。四结语世纪年代，新加坡南洋工商补习学校遵循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协调发展的探索思路，在学校商学教育方面有诸多颇具特色的试验，一方面构建相对简单却合理的商学教育课程体系，另一方面通过延请富有经商经验的专业人士讲解商品知识、开办藤工场、举办藤工展览会、组织学生参访当地华商企业工厂、创办工商周 刊等形式，拉近了学校与社会的距离，在充分发扬实践体验教育的同时，不断强化商学教育的现实需求导向和实用性特征。国 内教育移植、西方近代商业文化影响和在地化调整三者并存，既是世纪年代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商学教育的典型特征，也是近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育发展的突出特征。由南洋工商补习学校的案例可见，当时商学教育的发展对新加坡华人社会的人力资本积累和思想启蒙都产生了重要且积极的影响。从教学育人的维度看，世纪年代，前去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就读的学生数量稳步校闻：工商丛书之畅 销，工商周 刊年第期。童子达：新嘉坡各业调查（一），工商周 刊年第期。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 育的发展上升。其中，前去补习的学生覆盖了商店 职员、商店学徒、商店杂役、银行和洋行的书记、小贩、商业个体户等职业人群，康镜波、柯子平、许嘉义等便都在当地华人银行供职，此外还有陈若苏、何春生等商业补习科学生以公费或自费形式进入福建集美师范学校等中国院校深造。从社会启蒙的视角看，除了训 练和提升华人的学识素养和职业技能外，商学教育还以报刊、展览会等各种灵活形式走进社会，回应和满足当地华人对了解近代新兴工商业及其他新经济事 物和现象的迫切需求，使更多的普通民众在了解商品生产、消费和销售常识的基础上，逐渐培植他们的现代消费主义观念和经济利权意识，从而在提高海外华人参与国货运动自觉性的同时，有力地助 推近代新加坡华人经济的转型发展。此外，通过世纪年代南洋工商补习学校关于商学教育的探索过程，我们也可充分观察到当时华人社会所盛行的“商战”思潮的重要影响。这一方面体现于学校和学生对近代新加坡 商业社会“商战”环境的判断与认知，另一方面体现于他们对当地华人华商在这一环境中的角色与未来前景的认知。这一系列认知是与当时华人社会不断强化的民族主义意识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马敏（）指出，近代中国的商业启蒙进程经历了兴起、嬗变和深化三大阶段，这三个阶段分别与“商战”“工战”“学战”相对应。？正因为这一思潮的影响，学校在校长林则杨的带领下，有意或无意地将包括商学教育在内的职业教育发展置于当地华人社会的近代化转型大局之中。这种“重视学生”“为工商界培养人才”？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推动着学校不断由校内的课程建设逐步延伸到在当地工商领域的华人群体乃至整个华人社会开启商智的实践尝试，进 而拓展了当时商学教育的社会影响范围与程度，从思想文化层面助 推了当地华人社会的近代化转型。当然，从 世纪 年代南洋工商补习学校的个例看，当时商学教育的发展既有进步和前瞻性的一面，也存在诸多不足和缺憾。由于殖民地政府出于教育同化的考虑，并未对当地华文教育发展提供政策扶持和资金支持，加之当时新加坡华人社会整体受教育水平不高，参与和支持商学教育探索的自觉性还相对有限，学校商学教育的发展普遍面临着经费短缺、专马敏：近代中国的商业启蒙，中国社会科学年第期。许振义：金门先贤 录？新加坡篇，新加坡金门会馆年版，第 页。商学教貧业师资匮乏且流动性大、生源质量参差不齐且生辍季率高等现实难题这在很大程度上削 弱了商学教言的发展规模和 实际效果，迨至世纪年代、日益严峻的盡济危机和 民族危机也使商学教寶的探索和卖践不得不被华人社会救亡图存的时代大势所裹挟总而言之，近代商学教言并未寘正地实现对传统商业领域中孝徒敎育的替代。但无论如何，我们 仍不虛忽视世紀年代商学教育的发歷在近代新力坡华人社会的人力资本积累和思想启蠢中所播下的积极影响的种子，也虚看到这段商学教育探索历程时当代价值：在课程设计中纳人商学教育内容、教育与实践相结合等形式都已成为现代职业教曹的常规手段，而其中笼于职业教 育走近普通民众、实现全面发展的探索思路和实戚亦足以为当今职业教育发展所参考。：？，？，？，？世纪年代新加坡华人社会商学教育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