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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_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的不对称性研究_宋萌萌.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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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oi:10 3969/j issn1673 6060 2023 03 008“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的不对称性研究宋萌萌(河南科技学院 文法学院,河南 新乡453003)摘要:以往对称谓名词的研究多囿限于类别、词缀等问题的探讨上,较少针对某一特定封闭域进行定量分析。其实,即使词法模式相同的称谓名词内部也存在异质性。以“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为例,聚焦于词汇化结果这一向度上观照,这类词存在四种语义类别:描述人的内在品性、突显人的社会地位、强调人的属性特征、标指人的身份角色;聚焦于词汇化过程这一向度上考量,“大+X”与“小+X”在音节数目、组配能力及语义生成机制这三个方面都存在着不对称性

2、,这些不对称现象可以从“大”与“小”的语义特征和有无标记两方面得到解释。关键词:认知类指人名词;不对称性;生成机制;语义特征;标记理论中图分类号:H04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3 6060(2023)03 0072 07收稿日期:2023 02 04基金项目: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基于物性结构理论的动名定中式复合词语义研究”(2023 ZZJH 371),主持人:宋培杰;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生成词库视角下 VN 定中复合词语义构词法研究”(HB22YY021),主持人:张舒作者简介:宋萌萌,女,河南新乡人,博士,讲师,主要从事现代汉语语法及词汇研究。在人类正常的认知思维中,

3、事物的命名多是正反对立、大小相应的,然而这种对称关系反映在语言中,却并非如此截然分明。汉语的指人名词便是如此,其系统内部的词汇聚类显现出繁杂多样的局面。指人名词是名词词类范畴中的一个重要类别,学界关于指人名词的研究可谓成果丰瞻,但大多集中在相关分类以及词缀问题的探讨上,而对于指人名词中呈现出来的对称与否现象,倒是关注不多。故本文拟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以典型对立词“大”与“小”所构成的认知类指人名词为研究对象,进一步探讨:何为“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缘何说由“大”与“小”分别参构的这类词之间呈现出不对称性?形成不对称现象的动因又有哪些?一、“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的确定所谓认知类指人名

4、词,指的是改变了组合时的原始词义,整体经过隐喻、转喻等认知作用,由一个具体的语义域转移至另一个相对抽象的语义域的一类指人名词。解正明在确定认知称谓名词时,将一些经过认知加工的亲属称谓词和社会称谓词也一并归入,如“老娘们”“宝贝疙瘩”“大款”等1。本文认可这一分类原则,在释义时主要依据 现代汉语词典(第 7 版)(以下简称现汉),对于词典未收录生活中却高频使用的词,参照百度百科的释义并根据自省适当完善。不过,鉴于称谓名词系统的复杂性,在确定研究对象时,主要遵循如下原则加以判定。一是“大/小+X”需满足整体语义经认知作用后发生转移(即“大/小+X”“大/小”+“X”),才能被界定为认知类指人名词。

5、比如,“大牛”的语义所指不是语素“大”和“牛”的简单加合“大的牛”,而是经过了一定的认知加工,“牛”喻指某人“本领大、实力强”,“大”以“程度义”入词,语素意义整体融合,用以指称“某一方面或领域中的优秀者”。需要指出的是,本文的研究对象是词而非语,“大老粗”“小白领”类经过认知作用的是“X”而非“大/小+X”整体,因而这类短语不被视作认知类指人名词。二是“大/小+指人名词”中存在着一类表层形式为“大/小+亲属称谓词”,意义却已经泛化的词语。比如,“大爷”本属于典型的亲属称谓词,用以“尊称年长的男子”,参构语素“大”用以表示尊敬,后经认知作用,27第 43 卷第 3 期Vol 43No 3河 南

6、 科 技 学 院 学 报Journal of Hena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23 年 3 月Mar 2023该词词义适用范围逐步扩大化,从亲属称谓词泛化为社会称谓词,指“不好劳动、傲慢任性的男子”。“大爷”的特指性在语境中遭到磨损,转而开始强调人们“基于其内涵认识的一种评价”2。本文将此类基本词义发生泛化并经认知作用的“大/小+亲属称谓词”视为研究对象。同样,“大少爷”“小皇帝”类也属于本文研究对象,这类词虽隶属历史称谓词,但其原本所指对象已经消失,而被赋予适应当今社会发展的新义项,转指具有好逸恶劳、养尊处优等特征的特定人群。总之,第一条

7、原则是本研究在确定研究对象时的主要参考标准,遇到词义透明度不高、理据不清晰的词时则参照第二条原则予以甄别。由此,在对现汉、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 CCL 现代汉语语料库检索以及百度、谷歌、微博等即时性搜索引擎的基础上,共统计出 85 个“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详见表 1)。表 1“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的语义类别及语义生成机制语义生成机制语义类别“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词数隐喻机制(7)描述人的内在品性大/小+指物名词大猪蹄子1(29,34 12%)小狼狗、小奶狗、小馋猫、小妖精、小鸡爪子、小家雀6转喻机制(3)大/小+身体部位大嘴巴1小心眼儿、小蹄子2转喻机制(3)大/小+

8、特性词大忽悠、大炮2小滑头1转喻机制(16)大/小+身份词大少爷、大小姐、大丈夫、大男人、大女人、大爷6小皇帝、小祖宗、小姑奶奶、小爷叔、小女人、小男人、小天使、小公主、小仙女、小将10转喻机制(19)突显人的社会地位(19,22 35%)大牛、大神、大咖、大 V、大亨、大鳄、大腕儿、大家、大拿、大师、大手笔、大户、大佬、大 Boss、大人物、大方、大将、大王18小人物1转喻机制(23)强调人的属性特征大肚子、大牌、大器、大个子、大块头、大舌头、大叔、大汉8转喻机制/隐喻机制(23,27 06%)小白、小鲜肉、小白脸儿、小毛头、小楼罗、小可怜儿、小可爱、小淘气、小哥哥、小姐姐、小媳妇儿、小市民

9、、小透明、小钢炮、小大人儿15转喻机制(14)标指人的身份角色大师傅、大使、大同乡3转喻机制/隐喻机制(14,16 47%)小心肝儿、小兔崽子、小家伙儿、小东西、小跟班儿、小广播、小不点儿、小丑儿、小人儿、小鬼、小青年儿11总计85(10000)二、“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不对称性的表现“大”与“小”是一对典型的相对反义词,受对称思维的影响,事物命名时理应是有“大”必有“小”的,可是“不少名称只有大 没有小”3,或者“只有小 没有 大”4 155。由表 1 可见,“大”与“小”所构成的认知类指人名词确实表征出了极大的不对称性。(一)音节数目的不对称如表 1 所示,三音节“大/小”类认知类指

10、人名词共有 53 个,占总比重的 62 35%。这是由于“大/小”在整个认知类指人名词中充当修饰性成分,而称谓词内部结构为定中式,受汉语双音节词长特征的影响,充当中心语的成分多是双音词,因而三音称谓词的数量占据优势。其中,由“小”构成的三音认知类指人名词共有 38个,占“小”类总数的 82 61%。“大”构成的则只有 15个,占“大”类总数的 38 46%。双音节构成数目上,“大”跃居而上,共有 22 个双音词,占“大”类总数的56 41%。而“小”类双音词仅 5 个,占“小”类总数的10 87%。所以说,“小”类与“大”类认知类指人名词在音节数目上呈现出鲜明的不对称性,“小”类词的音节构成以

11、三音节为主,而“大”类的双音节则占据优势。四音节因超出汉语“韵律词”要求,词感较低,形成的认知类指人名词数目有限。(二)组配能力的不对称“大”的 使 用 频 率 和 组 合 能 力 均 远 远 高 于“小”4 6。但单就“大”“小”所构成的认知类指人名词而言,情况似乎并不完全一致。1 成词数量的不对称“大”类认知类指人名词共有 39 个,占总词数的比重为 45 88%,而“小”类 则 有 46 个,所 占 比 重 为54 12%。表现在语义类别上,只有“突显人的社会地位”这一类别中的构词语素“大”,组配能力才明显强于“小”,而在构成其他语义类别时则均不如“小”的组配37宋萌萌:“大/小+X”认

12、知类指人名词的不对称性研究第 3 期能力强。尤其是在“标指人的身份角色”时,“大”和“小”的组配比例为 3 11,显示出相当的不均衡性。那么,为何“大”唯独在“突显人的社会地位”时会呈现出如此强大的组配能力呢?这恐怕要归因于其自身的语义特征。“大”的语义由空间域向情感心理域投射时,受到基本语义特征+量大的影响,具备凸显“较高社会地位或较大影响力的人物”这一程度高量特征的心理现实性。正向的积极因素往往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受到这种积极思维的影响,在称说所指对象的地位时,人们倾向于关注社会分工体系中相对高级而重要的一方,这恰恰与“大”的语义特征相契合。而“小”在“突显人的社会地位”时,受到+量小

13、语义特征的影响,常表达对人物地位的轻视,这与人类认知中的趋好心理相悖,自然成词相当有限。当然,总体来看,“小”的成词比重还是高于“大”的。二者在构成认知类指人名词具体的语义类别时,分别呈现的数量存在极大不对称。2 组配成分的不对称尽管“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中的“X”总体上呈现出名词化倾向,但其内部构成仍存在微殊差异。“大”除了修饰名词外,还可以用以修饰动词成分如“大忽悠”“大拿”。这是由于“大”本身具备副词用法,可以用来修饰“具有性状义的心理动词、非心理动词以及动词短语,表示性状的程度深”7 80。实义动词“忽悠”和“拿”对其论元角色具有较强的依赖性,在“大”程度义的参与作用下,相应的语

14、义特征得以进一步凸显,从而共同完成认知作用,用以转指具有这类特性的人。“大+X”中的“X”还可以由其他成分充当,与参构语素“大”共同构成一个凝固的指人名词。例如:“大 V”原本指在微博平台上经过认证的用户,这类用户大多拥有众多粉丝。为方便称呼,网民便将这类经过官方认证并拥有粉丝的用户叫做“大 V”。随后经过联想作用,出现更加泛化的用法,即以“大 V”来表示“具有影响力的某类人”。“大咖”的来源存在两种主流说法:一种理解是“咖”是英文“cast”的音译词,借音的同时还借了“cast”所表的概念义,用以指称“演员、角色”;另一种则认为“咖”是闽南语对于“角色”的“角”发音,因而表示“角色”义。无论

15、哪种词形来源,“大”均是作为参构语素组配音译词“咖”,进而通过认知作用表达“在某个领域比较成功的人”。“大 Boss”中英文“Boss”指的是“老板”,初期电竞圈常直接以“大 Boss”指称“较为巨大有力且难缠的敌方对手”,后期词义扩大至生活领域中,喻指“强有力的对手”。而“小”所修饰的成分则呈现出更为丰富的表征,异于“大”类的是可用以修饰形名定中结构,进而整体转指某类人。比如:“小鲜肉”“小奶狗”类不同于“小馋猫”,“小馋猫”中“小”所修饰的“馋猫”虽然也是形名定中结构,但在做中心成分前已经完成了语义的凝结,“馋猫”既可以用以指称“馋嘴的猫”,也可以表达“馋嘴的人”,只是受“小”修饰后,在“

16、小”词义色彩的感染下,进一步专指化,用以表达对“馋嘴的人”的一种嗔怪,具有了昵称的功能。而“小鲜肉”类在不受“小”修饰前,纯粹是指物名词,“新鲜的肉”是一种实指概念,受“小”修饰之后,词义整体完成由具体所指向抽象喻指的转移,指像新鲜的肉一般“长相俊俏的年轻男性”。此外,“小”还可以用以修饰形容词,以形容词本身所凸显的性状或属性转指具有这类特征的人,如“小可爱”“小淘气”等。总之,修饰名词是“大”和“小”在构成认知类指人名词时体现的共同语法功能。除此之外,“大”类还可以组构动词、“字母”“音译词”及“英文”,“小”类的独特在于可以修饰定中结构和形容词。除名词成分外,二者的组配成分各有分工,表现出

17、一定的不对称性。“大”“小”在成词数量和组配成分上的不对称性,实则体现了二者组配能力的不对称。(三)语义生成机制的不对称性从整体语义的生成角度来看,“大/小”类指人名词的语义生成机制主要为隐喻和转喻。经隐喻作用的认知类指人名词,表征形式可以大致表述为“大/小+指物名词”,即这类词本身并不含有指人的语素,但语素整体组合之后便具备了指人的功用。而由转喻生成的认知称谓词的表征形式则较为复杂,除了“大/小+身体部件”和“大/小+指人称谓名词”之外,还存在其他更复杂的表征形式。首先,从词义类别上审视,隐喻大多作用于“大/小+指物名词”这一结构类型上,由于“指物名词”的典型属性特征和所要表达的名词称谓之间

18、存在品性上的相似性,源域(source domain)所涵盖的语义内涵映射至目标域(target domain),使词义整体产生融合概念。“大+X”和“小+X”都具有通过思维隐喻生成的情况,但从构成比重和类别上看,二者并不均衡。经隐喻生成的“大”类认知指人名词有且只有 1 个(“大猪蹄子”),而“小”类不仅数量多而且形成的语义类别呈现出多样的局面,除了“描述人的内在品性”外,在“强调人的属性特征”和“标指人的身份角色”时,部分“小”类称谓词也是通过隐喻作用形成的,比如“小鲜肉”“小钢炮”和472023 年河南科技学院学报“小兔崽子”“小广播”。其次,转喻是通过联想发生作用的,基于两事物间的关联

19、性,人们用认知中较为熟悉的事物指代与之相关的另一事物,这个过程中原事物的特定语义特征被激活并放大,与所指事物产生关联。“转喻的主要功能在于指代”8 35,而指人名词的主要功用在于称谓,所以转喻是“大/小”类认知指人名词的主要生成方式,由转喻生成的词占总词数的 87 06%。“大”“小”通过转喻生成的认知称谓词由于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呈现出了一定的对称性,但仍不乏细微差别。具体表现为:“大”类认知称谓词的语义类别与语义生成机制的对应关系比较明晰,而“小”类语义类别的生成机制则含有一定的交错性。此外,“大/小”的词汇意义常与情感意义交错并现,二者在构成“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时,也在这种并现情况

20、上表现出异质性。“大”在表示+地位高的词汇意义时,常隐含着称赞的语义色彩;同样,“小”在表示+地位低的词汇意义时,也蕴含着轻视的情感意义。由于“表示指小与喜爱的功能往往是联系在一起的”9 36,昵称称谓语如“小可爱”“小心肝儿”等中的“小”在表示+年龄小的实际词汇意义的同时,还表达着喜爱的情感意义;但与此对应的,表示鄙视情感意义的“大”所对应的词汇意义却不是+年龄大,而是+程度深,如“大忽悠”。综上所述,“大”和“小”类认知称谓词在音节数目、组配能力及语义生成机制方面均呈现出了不对称性。这些不对称绝非偶然,“大”“小”本为一对典型的相对反义词,在组配认知类指人名词时为何会呈现出如此多的不对称呢

21、?三、“大/小+X”类认知类指人名词不对称性的动因“大/小”类认知类指人名词的不对称,其实是指“大”与“小”在参与入词时的不对称。换言之,就是为什么会出现有“小”无“大”或者有“大”无“小”的组配形式。由于“讲不对称时总是预示着对称”4 1,可先列出“大/小”类认知称谓词中“大”与“小”在功能、组配、生成机制上看似完全对称的词,进而再分别从自身语义特征和标记理论角度探析其不对称的缘由。“大”与“小”看似完全对称的词共有 5 对:“大猪蹄子小鸡爪子”“大男人小男人”“大女人小女人”“大人物小人物”“大将小将”。表面上,“大”与“小”的功能在这些词中似乎存在一一对应关系。但稍加琢磨不难发现,其内部

22、仍存在着一定差异。比如:“大将”和“小将”在词化之初便存在差异,“大将”表示“高级将领”,“小将”意指“年轻将领”。“大”入词的是“地位义”,“小”参与构词的则是“年龄义”,经过认知作用后,“大”由“地位义”泛化为更加抽象的“程度义”,“小”则保留着“年龄义”参与成词。由此,认知类指人名词中“大将”和“小将”并不是一对完全对立的语义概念,“大将”比喻“得力的部属或集体中的重要人物”,“小将”借指“有上进心的能干的年轻人”。可见,“大”与“小”自身的语义特征极易感染到认知类指人名词整体词义的生成。事实上,这正是“大”与“小”在构成认知类指人名词时呈现出上述不对称现象的根源所在。(一)语义特征的差

23、异1 入词义项的不对称现汉 关于“大”的释义有 8 个,有关“小”的释义有 10 个。在认知类指人名词定中式内部结构的制约下,“大/小”必须具备充当修饰语的语法功能,这便在相当程度上局限了部分义项参与构词。由表 1 可知,“大”的词典释义中参与认知类指人名词词义构成的有3 个,而“小”只有 1 个。现将相关义项整理如表 2。表 2 现汉 中“大”“小”参与入词的相关义项词典释义“大”“小”义项 1形:在体积、面积、数量、力量、强度等方面超过一般或超过所比较的对象(跟“小”相对)形:在体积、面积、数量、力量、强度等方面不及一般或不 及 比 较 的 对 象(跟“大”相对)义项 2副:程度深义项 3

24、形:排行第一的义项 1 的“物量义”是“大/小”的基本义,因而在认知类指人名词中均参与了构词。“大/小+身体部件”类认知指人名词,由于所涉及的身体部件属于实体名词,量度形容词“大/小”在修饰时皆表达着一定的“物量义”,用以进一步凸显身体部件蕴含的特定特征,借此指称具有这种特性的某类人。由“大/小”的“物量义”引申出的“地位义”也同属于量性范畴,因而是认知类指人名词(主要是“大”类)的重要组成部分。统观整个认知类指人名词的构词情况,“大”的实际词汇意义保留较多,表示“程度深”和“排行第一的”的义项也是由基本词义引申而来的。也就是说,“物量义”是“大”在认知类指人名词中的主要词义来源。“小”类认知

25、类指人名词虽然所占比重更大,但仅以实际的词汇意义作为构词成分的词例较少,表现在“程度义”和“排行义”上,更是直接出现了释义的空缺。义项类别的不对应,自然导致了认知称谓词中有“大”无“小”的不对称57宋萌萌:“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的不对称性研究第 3 期现象。既然“大”参与构词的义项多于“小”,为何还会出现比重低于“小”类的现象呢?从语义特征上仍能得到解释,在参与构词时,“大”不仅词汇意义和情感意义并行,有时甚至两个不同的词汇意义能在同一个称谓词中得到体现。如:“少爷”本为旧社会富家子弟的通称,当新社会需要形容青年男子“好逸恶劳、挥霍浪费”的内在品性时,“少爷”的相关语义特征便得以凸显,于

26、是选择旧词语中“大少爷”而非“小少爷”进行指称。因为“大”除了表示“排行第一”外,还具有表示“程度深”的功用,这就足以进一步强化凸显特征的程度,更具有特异性,契合认知类指人名词的特征。有“小”无“大”是“大/小”类认知类指人名词不对称的主要构成。“小”虽参与构词的义项类别略显单薄,但由“物量义”引申出的“年龄义”与情感意义的使用却极其丰富。这是缘于“小”的基本词义是+量小,指小的同时还包含着情感义的表达。认知类指人名词中“大”的实义性保留得更多,其情感义只是整体词义的陪衬,而“小”的情感义则可以独当一面,与“年龄义”并肩参与构词。“小”所蕴含的强烈主观意味与认知类指人名词本身的主观性不谋而合,

27、且“小”类认知称谓词中相当数量的词,其使用群体集中于年轻一代,“卖萌、装可爱”的心理诉求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小”类的比重,由此自然形成“小”类认知称谓词所占比重较大、组配能力较强、功能用法较为复杂的情形。2 年龄序列的不对应“大”与“小”呈现出的极大不对称也可以在年龄序列上得到解释。“年龄义”是“小”在认知类指人名词中彰显的主要语义特征,但统观整个“大”类词,只有“大爷”“大叔”这两个词受到原词形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展露出了“大”的“年龄义”。这是由于在年龄序列中,构成两个对立极端的是“小”与“老”,而非“小”与“大”。年龄连续统中的“大”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既然认知类指人名词所要体现的是最

28、典型的语义特征,当需要表达“年龄大”义时,最能体现特征的理应是序列中的“老”而非“大”。一些“大+X”之所以不能形成同“小+X”对称的称谓词,正是由于“小”的部分语义特征的对立体现在“老”之上,而非“大”之上。认知称谓词“老+X”的存在可以很好地解释“大+X”在年龄义对称中的空缺。如“小妖精”在“大”类中找不到语义与功能都对称的称谓词,但在“老”类称谓系统中,极易找到与之对应的称谓词 “老妖精”。与此相似的,还有“小家雀老家贼”“小祖宗老祖宗”“小鲜肉老腊肉”“小滑头老滑头”等。语言系统内,年龄序列中存在着的阶段性表达形式,就是这一判断的有力佐证,因系统本身的连续性,故存在“小”“大”“老”均

29、可以修饰的称谓词“小女人大女人老女人”“小将大将老将”等。(二)有无标记的作用“语言中的标记现象(Markedness)是指一个范畴内部存在的某种不对称现象”4 22。“小”与“大”是一对典型的相对反义词,它们所组配的认知类指人名词的不对称现象实际上就是“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4 24,“无标记项的使用频率高于有标记项”4 155。但诚如前文所述,认知类指人名词中“小”不仅构成比重略大于“大”类,其组配能力也比“大”类强。这是否与标记理论相矛盾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事实上,这恰恰是标记理论功能的体现。“语言规则是现实规则通过人们的认知在语言中的投影”10 10。在人类正常的认知活动中,“求大

30、求好 是正常心理。厅不分大小都叫大厅,厅大 是正常的,厅 小 是不正常的”4 193。词汇系统中之所以有“大海”的说法,而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小海”,也是缘于人类心理常规的“求大”。标记理论中所谓的“大 是无标记项”的提法,实是基于语言系统所呈现出的整体规则性而言的,而具体到认知类指人名词这一子系统中,判断“大”“小”的有无标记性,恐怕需要再进一步深入琢磨。语言系统内部的规则“大多数情形下以人类活动的常规为准”4 192,因而可以说,语言大系统本身的存在是符合人类常规认知的,也即是无标记的。而认知类指人名词这一子系统的存在,是经过认知主观作用的特殊存在,是不符合人类常规心理的,其基本功用便是称谓

31、性。而之所以能以某类特征转指某类人,正是在于其所指特征强大的特异性,自然可看作有标记的。在语言大系统中,正因为“小”是有标记项,当作为修饰成分参与构词时,说明异于认知中的常态、指称具有特异性的某类人便成为其理应具备的功能。认知类指人名词之所以具有指称性,可以在不同语境中作为背称使用,正是因为自身鲜明的区别特征,这种凸显特征有时甚至是异于常规的。当指称的一类人的某些特点偏离常规时,就需要用语言大系统中的有标记项进行标识。比如,“小祖宗”“小姑奶奶”“小爷叔”。从表面上看,这类词中“X”的一个共同语义特征为+成年,其语义属性和“小”并不一致甚至是相悖的。但整体词义的凸显恰恰以“小”与“X”语义的相

32、悖为基础,两个语义672023 年河南科技学院学报本不能匹配的语素组配成词,构成异于常态的语义整体,这就为认知的作用提供了契机,由此构成本文所讨论的“认知类指人名词”。也就是说,在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内部,“小”的功用恰恰是符合人们心理期待的,因而可认为是无标记项。“大”在这一子系统中反而搭配相当受限,组配形式或者语义不兼容,如“*大祖宗”,或者仍表达“X”本身的词义属性,属于义素的简单加合,不能视作认知类指人名词,如“大姐姐”。事实上,如前所述,“大”正因为契合人类“求大求好”的心理诉求,所以用以表达“大神”“大器”“大牛”“大人物”之类时并不足以为奇,反倒恰好符合人类常规的心理期许。然而,

33、当这种“求大求好”的常规心理置于有标记的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时,便表现出与系统本身不相容的征兆。认知类指人名词中修饰成分“大”的入词本就是人类惯常思维作用下的产物,这与子系统中要求标记特异性的大需求是相悖的。由此,可将“大”视为这一子系统中的有标记项。需要说明的是,“大”构成的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中存在着几个特例,这些例词并未体现“大”的正向心理,反而在“大”的参构下表现出反感的意味,分别为“大猪蹄子、大忽悠、大炮、大嘴巴、大肚子、大舌头”。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特异词呢?首先,从词形构成上可以解释一部分:前两个词中“大”均以“程度义”参构,“X”自身已经或多或少带有隐喻性质,“大”的作用不在于标

34、明其特异性,而在于从程度上进一步限制。这与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的特异性本质相抵牾,因为仍可看作有标记项。而“大炮”用以指人是在“通常指口径大的炮”这一描摹实物的义项上引申而来的,“炮”无论口径多大,都可以被称作“大炮”,有“大炮”而无“小炮”,这实际上仍是人类“求大”心理的体现。其次,后三个词从量范畴上可以得以解释:语言交际中所遵循的“适量原则”,除了需要提供“足量”的信息之外,还需遵循“提供的信息 不过量”4 63。“大+X”中,当“X”涉及量性时,人类的常规心理期待是“足量”即可,所以当认知类指人名词中“大+X”表示“过量”的信息时,便超出了人类的正常认知。严格意义上讲,这三个词中的“大”

35、是为了强调某个特性,应该被看作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中的无标记项。但这类词常常蕴含贬义色彩,这其实是汉民族“过犹不及”思维习惯的体现。虽然我们无法否认“大”以“过量”义参与构词时体现的异于常态恰好与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的有标记性相吻合,但也不能仅依据这三个特例就断言此时的“大”重新变为了无标记项。事实上,这一结论的得出与标记理论本身并不相悖,“大”在语言大系统中之所以是无标记项,而在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中是有标记项,实则是“新的标记理论”的体现。由此,我们可以在语言系统和量性特征这两个范畴间建立起一种关联:语言大系统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大”无标记项有标记项“小”有标记项无标记项具体而言,语言系

36、统这个范畴中语言大系统是无标记项,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是有标记项,而量性特征这个范畴中“大”是无标记项,“小”是有标记项;语言大系统和“大”自然构成一个无标记的“配对”,而认知类指人名词系统则和“小”构成一个无标记的“配对”。无标记组配无标记组配语言大系统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大”“小”语言大系统和“小”、认知类指人名词子系统和“大”构成的都是有标记的“配对”,“这种关联模式又叫标记颠倒”4 26。总之,“大”与“小”自身语义特征的差异是“大/小”类认知类指人名词不对称的根源,而有无标记性也对词义整体的形成产生了相当的影响,是不对称现象的另一个重要理据。四、结语汉语思维中的对称观念使得语言单位的

37、创造和使用常体现着对称性,“大”与“小”作为典型的相对反义词,用于语言交际时也常是对称的。但“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因经过人类的认知作用,彰显的主观性相对更强,所以在音节数目、组配能力以及语义生成机制方面均体现出一定的不对称性。这种不对称的根源在于二者语义特征的迥然有别,我们还可以从“大/小”的有无标记上洞察到不对称现象的形成理据。当然,由于当今认知类指人名词的研究还不够充分,关于这类词的不对称现象的研究更是表现出了一定的空缺。上文提及,除“大/小”所形成的认知类指人名词不对称之外,“老/小”在成词分布上也存在特定的不对称现象11。随着社会主体自我意识的不断觉醒,“大/小/老”作为认知类指

38、人名词的定语参与构词仍具有相当的能产性,因而相关研究将有助于探析认知作用下,人类主观性因素的发挥在词汇构成中的重要性,所以我们认为这个观察视角很有进一步深入研究的价值。77宋萌萌:“大/小+X”认知类指人名词的不对称性研究第 3 期注释:此处的“认知称谓名词”即为本文的“认知类指人名词”,为与原文保持一致,保留了原文的说法。这一概念由解正明提出,但考虑到“称谓名词”这一称说方式的所指概念并不明晰,容易与指物名词产生纠葛,故本文将这类词命名为“认知类指人名词”。“大叔”“小姑奶奶”“小爷叔”“小姐姐”“小哥哥”均属于此类。“大兄弟”“大妹子”“大姐”等虽然词义也由+血缘关系的亲属称谓词扩大至 血

39、缘关系 的社会称谓词,但它们的使用仅仅是出于拉近与称谓者关系的语用目的,所传递出的类似家人般亲昵的情感,仍是建立在亲属称谓词的基本用法上,因此和“大爷”类迥然不同。一些所指对象在当今社会已经消失的词,因在交际语境中实用价值较小不予收录,如“大儒”“小佞”。“小鸡爪子”是“大猪蹄子”词汇化后类推产生的对立性新词,也被叫做“小凤爪”,不一定是贬义色彩。“大使”和“小编”都能以张博提出的并合造词法进行解释,但是“小编”即为“小编辑”,是在“编辑”转指为名词并组构“小”后并合而来的,不符合“小 X小+X”这一收录原则,而“大使”除了是“大使者”的缩略形式外,还可“借指为推动某项事业的开展而做推广、宣传

40、等工作的代表性人物”,语义经认知发生引申,故将其收录。参见张博汉语并合造词法的特质及形成机制 ,语文研究,2017 年第 2 期,第 1 页。之所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于“大爷”“大叔”称呼生人时“表示尊敬”(参见吕叔湘 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年,第 118 页),只是这种“尊敬”实则也需在“年龄”的词汇义基础上产生。参考文献:1 解正明 北京话认知称谓名词特点及其社会成因J 语言教学与研究,2005(6):75 81 2董秀芳 主观性表达在汉语中的凸显性及其表现特征 J 语言科学,2016,15(6):561 570 3 吕叔湘 语文杂记 M 上海:上海教

41、育出版社,1984 4 沈家煊 不对称和标记论M 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 5 项开喜 事物的突显性与标记词“大”J 汉语学习,1998(1):12 16 6 任永军 空间维度词“大、小”的认知语义分析 J 聊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5):30 33 7 孙宝民“大+VP”及其相关结构考察D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07 8乔治 莱考夫,马克 约翰逊 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 M 何文忠,译 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5 9 董秀芳 汉语的词库与词法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10 石毓智 肯定和否定的对称与不对称 M 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001 11 宋萌

42、萌“老/小+X”类认知称谓词语的语义特征及形成动因:兼论“老/小”的转指功能 J 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1,43(4):122 127A Study on the Asymmetry of Da/Xiao(大/小)+XCognitive Appellation NounsSONG Mengmeng(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Law,Hena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nxiang 453003,China)Abstract:Previous studies on appellation nouns we

43、re mostly limited to the discussion of categories,affixes and otherissues,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a specific closed domain was seldom carried out In fact,even the appellation nounswith the same lexical pattern have heterogeneity Taking the Da/Xiao(大/小)+X cognitive appellation nouns asan example,foc

44、using on the dimension of lexicalization results,there are four semantic categories of such words:de-scribing the characters of man,highlighting the status of man,emphasis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an,referring theroles of man Focusing on the dimension of lexicalization process,Da(大)+X cognitive ap

45、pellation nouns andXiao(小)+X cognitive appellation nouns have asymmetry in the number of syllables,collocation ability and se-mantic generation mechanism These asymmetry phenomena can be explained by the semantic features of Da(大)and Xiao(小)and the presence or absence of markersKey words:cognitive appellation nouns;asymmetry;generative mechanism;semantic features;markedness theory872023 年河南科技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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