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城市”理念下对城市公...建设的探讨——以北京市为例_张苗苗.pdf

第 39 卷 第 1 期2023 年 2 月北 京 建 筑 大 学 学 报Journal of Beijing University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Vol 39No 1Feb 2023文章编号:2096 9872(2023)01 0036 08“公园城市”理念下对城市公园绿地建设的探讨 以北京市为例张苗苗1，李鑫玉2，傅凡2，王珏3，龙鹏飞2(1 太仓市第一人民医院 后勤保障部，太仓215400;2 北京建筑大学 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北京100044;3 安徽理工大学 土木建筑学院，淮南232001)摘要:“公园城市”理念的提出指明了我国城市建设的发展方向。当前，由于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于公园绿地的需求日益提高，而城市中公园绿地空间分布不均衡及公园绿地质量参差不齐的情况逐渐显现。北京市在公园绿地建设方面成绩显著，但各区公园绿地在数量、质量上的不均衡问题也十分突出。以北京市为例，试从公园绿地空间分布的均衡性、公园绿地的建设质量、游客对公园绿地的满意度等方面进行研究，探讨如何能够在“公园城市”理念的引领下更好地进行城市公园绿地建设。关键词:公园城市;公园绿地;环境公平;空间分布;满意度评价中图分类号:TU986.5文献标志码:ADOI:10 19740/j 2096-9872 2023 01 05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收稿日期:2022 12 26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570699)。第一作者简介:张苗苗(1998)，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风景园林生态与工程技术。Discussion on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Park Green Space under theConcept of“Park City”:Taking Beijing as an ExampleZHANG Miaomiao1，LI Xinyu2，FU Fan2，WANG Jue3，LONG Pengfei2(1 Logistics Safeguard Department，Taicang First Peoples Hospital，Taicang 215400;2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Beijing University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Beijing 100044;3 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Anhu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Huainan 232001)Abstract:With the proposal of the concept of“park city”，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Chinas urbanconstruction is indicated At present，due to the peoples aspiration for a better life，the demand for parkgreen space is increasing，while the uneven distribution of park green space and the uneven quality ofpark green space in cities are gradually emerging Beijing has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theconstruction of park green space，but the unevenness in the quantity and quality of park green space ineach district is also very prominent Taking Beijing as an example，it is tried to study the balance of the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ark green space，the quality of park green space construction and the satisfactionof visitors to park green space，and discuss how to better build urban park green space under theleadership of the“park city”concept in the paperKeywords:park city;park green space;environmental equity;spatial distribution;satisfaction evaluation第 1 期张苗苗，等:“公园城市”理念下对城市公园绿地建设的探讨2018 年 2 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成都天府新区时，首次提出“公园城市”理念，指出要突出公园城市特点，把生态价值考虑进去，努力打造新的增长极，建设内陆开放经济高地。这为城市建设指明了发展方向。2022 年 1 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同意成都建设践行新发展理念的公园城市示范区的批复，要求“实现高质量、高品质、高效能，打造山水人城和谐相融的公园城市”。当前，“园中建城、城中有园、推窗见绿、出门见园的公园城市”正在实践中。“公园城市”是城市发展的转型升级1，2，其内涵不是“公园”与“城市”的简单叠加，而是“公”“园”“城”“市”的系统集成3，4，要以人民为中心，为满足人民的美好生活而服务5，6，价值核心倡导“公共”与“公平”7，营造高品质的和谐人居环境。公园城市建设的指导思想、建设目标与价值评价体系，要处理好人与自然、生态与形态的辩证关系。在实践方面，各大城市如成都、扬州、上海、武汉也开始了大量的研究与探索。城市公园绿地有显著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以及社会效益，并在公共健康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我国城市普遍存在公园绿地的供给与公众需求不匹配的情况，如公园绿地供给不足、空间分布不均衡、公园质量参差不齐，功能无法满足公众的使用需求。因此，“建立万园相连、布局均衡、功能完善、全龄友好的全域公园体系”是公园城市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北京市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形成了基础良好的城市公园绿地系统。截至 2020 年底，北京市人均公园绿地面积 16.59 m2，公园绿地 500 m 服务半径覆盖率达到 86.85%8。T/CHSLA 500082021公园城市评价标准 提出的公园体系规划建设指标，包含公园体系规划和规划实施率 2 个评价项，并将公园城市的建设分为 3 个阶段:初现级公园城市、基本建成级公园城市和全面建成级公园城市。北京市逐步建设全面建成级公园城市，需要严格按照评价标准提升对应项的指标，建设公园绿地实现增量、提质、增效。公园城市是当下城市建设模式的新起点，在公园城市理念指导下重新审视城市绿地建设情况，并提出改善绿地现状的建议措施，对于缓解当前城市绿地空间分布不合理、人群享用不公平的现象有重大作用，对于完善城市绿地系统，真正将绿地的享用权施惠于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有重大意义。2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2.1研究对象北京市总面积 1.64 万 km2，2020 年末北京市常住人口达 2 189.3 万人。本研究选取北京市为研究对象，包含 16 个区县。对城市公园绿地建设进行研究探讨，有利于北京市充分发挥城市绿地作用，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和城市可持续发展。2.2研究方法本研究以定量分析为主，结合文献研究、GIS 空间分析、网络数据的语义分析方法研究北京市的城市绿地建设情况。查阅统计年鉴公布的城市绿地相关数据，将其归类总结、量化分析，形成直观的图表;利用 Arcgis 中的“邻域分析”工具将北京市公园绿地现状展现在地图中，获取空间要素数据，分析其空间布局情况;借鉴王志芳9、李方正10 使用的语义分析法评价公园质量，按照 CJJ/T 852017城市绿地分类标准，在大众点评网上人工筛选出北京市16 个行政区中分别代表评分高与评分低的综合公园、社区公园、专类公园以及游园各 2 个公园，共计128 个公园，数据截至 2021 年 12 月 31 日。使用网络爬虫工具爬取大众点评网站中的游客评论文本，将其汇总整理，并使用文本分析法，分析评论文本中的内容，据此对公园质量满意度进行量化评估，总结归纳得出结论。3北京市公园绿地建设现状3.1公园绿地数量2020 年，北京市建成区绿化覆盖率 48.96%，建成区绿地率 46.69%，公园绿地面积 357.19 km2，公园绿地面积占总体绿地面积的 38.54%8。其中建成区绿地面积占全国比例的 3.87%，排名第十;全国建成区绿化覆盖率 42.1%，全国城市人均公园绿地面积 14.8 m2，北京市均高于全国水平。依据 T/CHSLA 50082001 公园城市评价标准，北京市目前的人均公园绿地面积(16.59 m2/人)属于全面建成级(12 m2/人)的水平，而公园绿地500 m 服务半径覆盖率 86.85%，尚未达到初现级公园城市(90%)的建设水平。据北京市园林绿化局公布的公园名录显示，当前北京市共有 109 个综合公园，万人拥有综合公园指数约为 0.05 个/万人，73北 京 建 筑 大 学 学 报第 39 卷尚未达到初现级公园城市(0.06 个/万人)的建设水平。总体而言，北京市的公园城市各项指标的建设现状发展不均衡，总体建设符合初现级公园城市水平。由图 1 可知，各项基本绿地指标中，建成区绿化覆盖率、建成区绿地率延庆区最高(61.34%)，西城区最低(21.79%)，相差近 3 倍;公园绿地 500 m 服务半径覆盖率，石景山区最高(99.32%)，密云区最低(75.29%)，相差 1.3 倍;建成区人均绿地面积最低 9.69 m2(西城区)与最高 77.06 m2(石景山区)相差 8 倍;建成区人均公园绿地面积最低 4.83 m2(西城区)与最高 43.90 m2(延庆区)相差 9 倍，与北京市平均值相差近 4 倍。由此可见，北京市各行政区在公园绿地指标方面存在较大差距，绿地建设情况不均衡。生态涵养发展区、行政区在绿化覆盖率、绿地率、人均绿地面积、人均公园绿地面积指标上整体高于中心城区;中心城区行政区在绿地 500 m 服务半径覆盖率指标上整体略高于生态涵养发展区。中心城区各行政区中石景山、朝阳、海淀 3 区的绿地指标总体高于其他 3区，而西城区、东城区除公园绿地 500 m 服务半径覆盖率较高外，其他指标均低于其他区;生态涵养区各行政区绿地情况不一，房山区、昌平区建成区绿地面积远高于其他 5 区且均高于建成区人均绿地面积，而其他 5 区建成区人均绿地面积均高于建成区绿地面积，其中房山区建成区绿地面积高而人均绿地面积最低;房山区建成区人均绿地面积(64.49 m2)和人均公园绿地面积(13.84 m2)比值相差最大，相差4 倍，延庆人均绿地面积和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基本持平。图 12020 年北京市各行政区绿化资源情况Fig 1Greening resources of Beijing administrative districts in 2020图 22020 年公园绿地 500 m 服务半径分布Fig 2Distribution of 500 meters service radius ofpark green space in 2020注:本图基于审图号为 GS(2022)1873 号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无修改。由图 2 可知，北京市公园绿地 500 m 服务半径在空间分布上的差异较大，绿地需求与现状绿地供需不平衡，总体特征为人口密集的城市中心城区的公园绿地服务半径覆盖度较高，公园的服务半径彼此相连成片，而人口分布较为稀疏的地区城市生态涵养区的公园绿地相应较少，公园绿地 500 m 服务半径覆盖度低，公园零散分布在行政区内，无法串联成片、形成连续的服务范围。空间布局上的均衡性是城市绿地系统建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前，城市的快速发展与绿地等基础设施的供给数量和质量方面是存在矛盾的，北京市的绿化资源在空间分布上不均衡，给部分群体享用绿地带来不便。城市公园绿地的空间分布对于周边居民的使用情况有直接的影响，不同地区存在着人口数量上的差异，产生对于绿地的差异性需求。当绿地资源的供给与需求出现不平衡的情况，便产生了绿地空间分布的不均衡。83第 1 期张苗苗，等:“公园城市”理念下对城市公园绿地建设的探讨3.2公园绿地质量3.2.1公园质量的总体分析本文根据网络爬虫工具爬取到的评论文本数据，分别提取评分高与评分低的公园评论文本中的关键词，生成正面与负面语义高频词汇，绘制好评与差评关键词频次分析图(图 3、图 4)。图 3好评关键词频次Fig 3Frequency of good-rated keywords图 4差评关键词频次Fig 4Frequency of bad-rated keywords由图3 可知，人们对于公园的满意程度主要体现在公园的整体环境好、适合家庭亲子出游以及受欢迎和交通便利这几个方面，若公园能够提供免费停车、免门票服务则是公园的加分项，会被游人特意提及。其中，公园环境好体现为环境清幽优美，让人感到舒适惬意;受欢迎是指名气大、游人多、整个公园呈现出热闹的景象;特色景观主要是具有特定文化内涵的建筑以及具有吸引力的植物，例如银杏大道这类景观。举例来说，在大众点评网站上综合评分高达 4.9 分的颐和园(海淀区)，其正面语义关键词主要有景观特色突出(皇家园林风韵)、景色优美宜人(十七孔桥景点、昆明湖畔)、游玩项目丰富(划船、滑冰)、交通便利(公共交通直达)、园内设施完善(售卖部、卫生间分布合理)。由图 4 可知，影响公园负面评价最重要的因素在于公园的管理服务差，其他因素如景观无特色、公园面积小、停车不便的问题也影响游客的体验与好感度;缺乏人性化设计与管理、存在不安全因素也是会被特意提及的负面评价。其中，管理服务差包括公园的卫生间等便民设施不卫生、门卫等人员态度较恶劣以及标语指示不明;景观无特色指的是园内没有吸引点、缺乏设计感、让人感到乏味;环境差主要是有水景的公园水质较差，以及园内卫生条件差;缺乏人性化是指无障碍设施不完善;不安全因素是园内存在人车混行、容易磕碰滑倒、监控设施不完善的问题。具体而言，在大众点评网站上综合评分仅有 3.7 分的榆树庄公园(丰台区)，其负面语义关键词主要有维修周期过长、对外开放度低、设施缺乏维护、景象颓败荒凉;评分为 3.8 分的汉石桥公园(顺义区)的负面词汇主要有标识等设施不完善、没有亲水景观、游船等游玩项目价格过高、园区脏乱差、管理人员服务态度差。3.2.2各类型绿地质量综合分析对于各类型绿地的满意度评价来说，综合公园由于辐射范围广、承载多样化的游玩需求，是整体满意度较高的公园类型。而森林公园、湿地公园等专类公园由于公园面积较大，往往位于城郊处，需要特地前往，一旦出现管理服务差、景观无特色的问题，便对于公园的整体评分有较大的不利影响，因此专类公园也是整体满意度较低的公园类型。游园具有离家近、功能较为齐全等特点，是居民最喜闻乐见的绿地类型。在具体游园评价中，对于游园的评价褒贬不一，正面语义词汇主要是离家近方便，环境好;负面评价是公园面积小，景观缺乏特色以及设施老旧的问题。3.2.3各行政区绿地质量综合分析在大众点评网站选取各个行政区公园绿地，提取评分以及评论数量的信息，采用加权平均数的计算方法得出各区的公园绿地平均得分(图 4)。x=x1f1+x2f2+x3f3+xf1fi(1)式中，x 是该行政区的加权平均数得分;x 是各行政区某个公园的得分，f 是该公园的评论数量，k 是该行政区第 k 个公园。由图 5 可知，北京市公园绿地总体评分以 4 分以上为主，中心城区各区的评分普遍高于生态涵养区，大兴、怀柔、平谷、密云、延庆区的评分在 4 分以下，属于较低的满意度水平。其中，海淀区公园的公众满意度最高(4.73 分)，平谷区的满意度最低(3.62 分)，两者相差 1.11 分。整体来说，北京市公93北 京 建 筑 大 学 学 报第 39 卷园绿地满意度在空间布局上呈现由中心城区向周边递减的趋势，中心城六区的满意度较高，城市发展新区的满意度较低(图 6)。原因主要是中心城区公园数量多，分布范围较广，居民有较多的选择;且公园建设时间早，发展历程长，完善程度高。城市新区由于集中建设的时间较短，城市基础设施不够完善，公园的建设情况差。图 5北京市各行政区公园绿地总体评分统计Fig 5Overall score statistics of park green spacein the administrative districts in Beijing图 6北京市各行政区公园绿地满意度分布情况Fig 6Distribution of satisfaction degree of park greenspace of administrative districts in Beijing注:本图基于审图号为 GS(2022)1873 号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无修改。与绿地指标进行比较，生态涵养发展区、行政区绿地指标上整体高于中心城区，但满意度评分相对低。石景山区绿地指标高，但是评分低(4.12 分);西城区绿地指标低，但是评分高(4.46 分);平谷区绿地指标较高，但评分最低(3.62 分);海淀区绿地指标较低，但总体评分最高(4.73 分)。所测 28 个公园中，评分为满分的公园有 3 个，为圆明园遗址公园、中央电视塔公园和车道沟公园。其原因是中心城区虽人口密集，公园绿地面积少，人均公园绿地面积低，但公园建设质量高，如位于东城区的二十四节气公园(5.00 分)，公园主题鲜明，小品设施具有传统特色，展示了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而石景山区和平谷区虽人均公园绿地面积较高，但公园环境质量较差，功能单一，缺乏特色景观，其使用情况远不如中心城区公园。3.3北京市公园绿地建设现存问题根据公园城市评价指标体系来看，人居环境中关于公园体系的评价包括 4 项指标，分别为公园体系规划建设、公园绿地数量、公园绿地布局、公园绿地品质，而北京市城市公园在这 4 项评价指标的建设总体处于初现级公园城市水平，部分指标低于评价指标，公园绿地建设存在如下问题。3.3.1公园体系规划建设不健全当前公园城市建设逐渐成为各地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北京市在编制规划方面尚未对公园城市建设现状实施评价，制定明确的目标指引。编制规划尚未对各区公园体系数量、公园类别、公园绿地分布及公园绿地功能做出明确要求，且重前期规划制定而轻后期实施，公园绿地建设滞后于规划落实，规划实施率低。3.3.2质量不统一，新建公园重量不重质部分公园由于内部设施不够完善，周边发展情况较差等问题，处于闲置状态，是绿地资源的极大浪费。新区建设重量不重质，新建公园景观功能同质化现象严重，缺乏特色景观，游玩项目单一，难以满足广大市民的游憩需求，加之不重视周边基础设施建设，造成大量的绿地缺乏高频次的使用，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3.3.3绿地资源空间分布不均衡城市公园绿地的建设受到城市内部山水格局以及绿地、河流和湖泊等自然资源的限制，也受到城市发展规划和功能定位的影响，导致城市公园在空间中的分布并不均衡，不同行政区建成的绿地资源与人口数量不匹配，不同地区的人群在享有高质量绿地资源方面也存在不公平的现象。3.3.4绿地建设评价体系有待完善我国现行的城市绿地系统规划沿用绿化覆盖率、人均绿地面积等指标，这些指标在指导城市绿地建设的过程中，出现了许多问题，例如无法反映城市04第 1 期张苗苗，等:“公园城市”理念下对城市公园绿地建设的探讨绿地的空间布局以及绿地的质量，忽视了居民使用的可达性与满意度等。现有的指标评价体系与公园城市建设提倡的“以人为本”还存在差距，需要随着社会的发展而逐步完善。4“公园城市”理念下城市公园绿地建设建议北京市应积极推进公园城市建设，明确现阶段公园城市绿地存在的问题和公园城市建设的重点内容，合理设定公园城市建设的阶段性目标，量力而行，尽力而为，循序渐进实现全面建成级公园城市目标。北京市公园绿地建设目标可以参考成都市的建设经验，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践行公园城市建设理念，构建系统、完整、连续的生态绿地系统，力求建立绿量充沛、布局合理、功能完善、生物多样、景色优美、特色鲜明的城市绿地系统。4.1增加绿量北京市建设基本建成级公园城市，在公园数量上，要求人均公园绿地面积10 m2/人，万人拥有综合公园指数0.07 个/万人，人均专类公园面积1.7 m2/人，人均游憩绿地面积20 m2/人。公园布局上，要求公园绿地服务半径覆盖率92%，100 000 km2以上块状公园 1 500 m 服务半径覆盖率90%，在实现以上指标的基础上，提高要求，逐步建设全面建成级公园城市。4.1.1增加公园城市日常绿地对于中心城区而言，西城区和东城区绿地面积、人均绿地面积和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在城市绿地公园指标中处于最低水平，要增加绿地面积和公园绿地面积;朝阳区、丰台区、石景山区和海淀区绿地面积、人均绿地面积高，而人均公园绿地面积低，要增加公园绿地建设。中心城区缺乏绿地的现状可以通过拆屋建绿来改善城市中心的园林环境，参考上海延中绿地建设14，结合自身情况，城市更新过程中可以拆除必要区域建设绿地。对于公园绿地 500 m 服务半径覆盖率较差的房山区、昌平区来说，要增加公园绿地的面积，通过合理规划与调整用地性质等方式提高均衡性分布。要根据区域自身的特点，增加不同类型的公园绿地，建设社区公园、游园等日常游憩的公园，形成地区内相对完整的日常绿地体系。对于公园绿地500 m 服务半径覆盖率较高的西城、东城等区来说，要查漏补缺，精准找到没有被公园绿地覆盖到的位置，根据周边居民的需求来建设绿化或增加相应的活动场地，以小微空间为主，见缝插绿，充分利用土地资源。4.1.2增加城市风景游憩性生态绿地从北京市现状绿地调研分析的结果来看，延庆区、密云区等地由于需要发挥生态涵养的主要功能，风景名胜区等游憩性的绿地较多，对建设公园城市具有重要意义。首都功能核心区等地的土地资源十分有限，获取风景游憩性绿地的机会较少，可以在城市功能补充区合适的位置置换土地功能，增加风景游憩性绿地。4.2提升绿地质量第一，提 高 公 园 绿 地 品 质。根 据 T/CHSLA500082021公园城市评价标准 要求基本建成级公园城市的公园品质评价值要求9 分。绿地质量关系到使用者的直接体验，影响使用者对公园的满意度评价。对于已建成的公园来说，要利用园内优势，形成特色景观记忆点，提升使用者的景观体验。对于规划中的公园，要重点关注绿地质量、水体质量、空气质量、安静质量和园容质量，根据公园地域特征，挖掘文化内涵，提高公园的品质，打造形象名片。通过丰富园内的游玩项目、组织活动来吸引人气，提高认可度。第二，提升管理养护能力。管理服务是影响使用者满意度的重要因素，以人为本、增进民生福祉是公园城市强调的内容。具体而言，需要提高工作人员的管理服务能力与工作素养;完善园内的标识系统、休憩与卫生设施、无障碍设施、商业设施(自动售卖机、流动摊贩)，及时更新老旧设施;增加监控设备，营造安全的游园环境。关注园内的植物、水体状况，维持高水平的景观状态。4.3由点及面，全面推进公园城市建设第一，实施“公园+”和“+公园”。不同区域有针对性地采取“公园+”的精准模式，以公园等绿色开放空间作为基础性前置规划，以居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为根本出发点，回归人本逻辑的发展理念，在营造美丽舒适、全龄友好的城市共享空间的同时，带动周边配套设施的完善升级，从而激发区域内在活力。“+公园”需统筹考虑区域内人口分布、居住环境、公园绿地现状等因素，充分利用裸露地、拆违地、边角地，合理优化城市绿地系统，充分利用绿地资源，通过拆墙透绿、见缝插14北 京 建 筑 大 学 学 报第 39 卷绿、空白增绿、以绿映城，补齐公园绿地短板，全面提升公园城市品质。第二，区域内建设公园城市示范区。成都市作为高质量践行新发展理念的公园城市示范区，率先走在了探索中国特色、时代特质的新型城镇化道路的前列，为公 园 城 市 建 设 作 出 示 范。T/CHSLA500082021公园城市评价标准 中设置“公园化生活街区示范区”“公园化功能区示范区”等独创指标，在城市不同区域内可有针对性地合理设置示范区，从而引导城市由点到面，逐步推广践行公园城市理念。4.4完善评价绿地建设的指标体系目前，评价城市绿地建设情况的指标以人均绿地面积等指标为主，需要及时更新评价体系，给出更完善的指导方案。北京市建设公园城市，要参考中国风景园林学会发布的 T/CHSLA 500082021公园城市评价标准 的各项指标，包含林荫路推广率、人均专类公园面积、城镇开发边界内人均游憩绿地面积。参考公园体系评价的内容要求，北京市当前处于基本建成级公园城市的阶段，需要依靠以上指标来完善绿地建设，逐步成为全面建成级公园城市。5结论本文以北京市的绿地建设现状为着眼点，从公园绿地空间分布的均衡性、公园绿地的建设质量、游客对公园绿地的满意度进行研究，探讨如何能够在“公园城市”理念的引领下更好地进行城市公园绿地建设。结果表明，北京市的绿地建设现状基础好，但存在着公园绿地空间分布不均衡、公园绿地质量不够高的情况，今后的公园城市建设可以考虑从以下几方面进行:从增加人均绿地面积、风景游憩性生态绿地的方面来增加绿量;从完善公园设施、提高公园服务质量和管理养护方面来增强公园的吸引力;同时要兼顾人群的使用体验，关注人群的实际需求。参考文献:1 傅凡，李红，赵彩君 从山水城市到公园城市 中国城市发展之路 J 中国园林，2020，36(4):12 15FU F，LI H，ZHAO C J From landscape city to park cit-y:the road of urban development in China J ChineseLandscape Architecture，2020，36(4):12 15(in Chi-nese)2 傅凡，靳涛，李红 论公园城市与环境公平 J 中国名城，2020(3):32 35FU F，JIN T，LI H On park city and environmental eq-uity J China Famous City，2020(3):32 35(in Chi-nese)3 王浩“自然山水园中城，人工山水城中园”公园城市规划建设讨论 J 中国园林，2018，34(10):16 21WANG H“Natural landscape garden in the city，artifi-cial landscape garden in the city”:discussion on park cit-y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J Chinese Landscape Ar-chitecture，2018，34(10):16 21(in Chinese)4 成实，成玉宁 从园林城市到公园城市设计 城市生态与形态辨证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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