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儒儒释释道道的人格理想与人生智的人格理想与人生智慧慧l 儒家、道家、佛家是我国文化史上三种重要的思想资源与思想传统。l儒家孔子、孟子、荀子的人生智慧是德性的智慧,礼乐教化的智慧,通过修身实践的功夫,尽心知性而知天。l道家老子、庄子的人生智慧是空灵的智慧,追逐的智慧,超越物欲,超越自我,强调得其自在,歌颂生命自我的超拔飞越,肯定物我之间的同体融合。l佛教的人生智慧是解脱的智慧,无执的智慧,启迪人们空掉外在的追逐,消解心灵上的偏执,破开自己的囚笼,直悟生命的本真。l儒释道三教的哲学,充满了普遍和谐、圆融无碍的智慧,在今天仍有其价值与意义。一、儒家的人文关怀与价值信念一、儒家的人文关怀与价值信念l孔
2、子揭示了中华文化的价值理想,肯定人的文化创造,尊重历史上积累的文化成果。这首先表现在他对周礼的维护上。l周文化源于宗教并取而代之。周代礼乐教化是中华先民长期的伟大创造的结晶。礼使社会秩序化,乐使社会和谐化。礼让为国,安定社会,消弭争夺战乱,节制骄奢淫逸,是使人民得以安居乐业的前提。l中庸:“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礼”就是“仁”(亲亲之杀)和“义”(尊贤之等)的具体化、形式化。l孔子重礼、执礼,主张仁礼并重、文质并茂,但主要是想透过礼的形式复兴其所内蕴的文化价值理想。礼乐教化的人文精神是人与人、族与族、文与文相接相处的精神,或“以人文化成天下”
3、的精神,“天下一家”的精神。“礼之用,和为贵”是协和万邦、民族共存、文化交流融合并形成统一的中华民族、中华文化的基础。孔子对礼乐的继承、传授大有益于他身后几千年世道人心的维系和民族的大融合、文化的大融合。l孔子人文观的核心是“仁”。没有仁的礼乐,只是形式躯壳,虚伪的仪节,正是孔子要批评的。l“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论语八佾)l“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智,子曰:知人。”(论语颜渊)l“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l礼乐形式的背后是生命的感通和人的内在的道德自觉。l“仁”的内涵包括物
4、我之间、人人之间的情感相通、痛痒相关,即社会普遍的同情心和正义感;l孝悌是“仁”的基础,“仁”是把孝敬父母、敬爱兄长之心,把父母子女兄弟之亲情往外一层层推扩,推己及人;l“仁”不仅是社会的道德标准,更是作为道德主体的人的道德理性、道德命令、道德是非判断、道德情感、道德实践和道德行为。l道德的主体性、自律性原则(“为仁由己”与“克己”)l道德的普遍性原则(“爱人”、“复礼”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l道德的实践性原则(“为之难,言之得无訒 乎?”)l道德是真正显示人之自我主宰的行为,道德是自己对自己下命令,是“由己”,而不是“由人”,即不是听任他律的制约或他力的驱使。孔子是世界上最早认识道德主体
5、性和道德自由的文化伟人之一。l仁道是人文主义的价值理想。l实践仁道的方法:忠、恕忠、恕l“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论语雍也)l“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卫灵公)l“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论语里仁)l“忠”就是尽己之心,“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恕”就是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综合起来就叫忠恕之道。这就是人与人之关系方面的仁道。推而广之,这也是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文化与文化、宗教与宗教的相互关系的准则,乃至是人类与动植物、人类与自然之普遍和谐之道。l仁道的价值理想,尤其体现在
6、人在道义与利欲发生冲突之时。孔子不贬低人们的物质利益要求和食色欲望的满足,只是要求取之有道,节之以礼。l“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同上)l人生存的价值就在于他能超越自然生命的欲求。l“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为学也已。”(论语学而)“君子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论语卫灵公)。l孔子提出的道义原则,仁爱忠恕原则,仁、义、礼、智、信等价值理想,是中国人安身立命、中国文化可大可久的依据。这些价值理想通过他
7、自己践仁的生命与生活显示出来,成为千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典型。l他终身所忧的是:“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论语述而)。他的快乐,是精神的愉悦。“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述而)l孟子提倡弘大刚毅、坚定不移的气节和情操,崇尚死而后已、无所畏惧的任道精神。在生死与道德发生冲突时,“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告子上)l孟子所倡导的道德选择表现了超乎自然生命之上的善的价值之极致,表现了人为人格尊严而牺牲的殉道精神。l孟子笔下“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的“大丈夫”的行为标准是:“得志,与民
8、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滕文公下)。这种任道精神和崇高人格曾激励了我国历史上无数的志士仁人。l孟子提倡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的统一。l“古之人未尝不欲仕也,又恶不由其道。不由其道而往者,与钻穴隙之类也。”(孟子滕文公下)l“吾未闻枉己而正人者也,况辱己以正天下者乎?圣人之行不同也,或远,或近,或去,或不去;归洁其身而已矣。”(孟子万章上)l“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孟子尽心上)l人不论处在什么样的境遇、场合中,选择道德还是非道德,如何选择人生道路,怎样保持独立的人格和气节,终究是自我作主的事。这就是孟子“仁义内在
9、”的要旨。l孔孟的人文理想背后有深刻的终极理据,有对“天”、“上帝”、“天道”、“天命”的敬畏和信仰孔子对上古宗教的改造,正是把超越与内在结合起来,建构了道德的宗教观。l一个能够驾驭生活、驾驭世间外在力量并全面发展人的内在本性的人,一个积累了一定的生命体验的人,才能逐渐体悟到天所禀赋给人的性分,直接面对每个人的命运或局限,并对天道、天命和道德人格典范有所敬畏,而又积极地去追求生命的意义和死亡的意义,勇于承担自己应承担的一切,包括救民于水火,博施济众,修己安人,杀身成仁。二二 道家的理想人格与超越精神道家的理想人格与超越精神l道家的道体具有超越性、绝对性、普遍性、无限性、圆满性、空灵性。道家之“
10、无”在道德哲学上具有无限的意义。l道家之“道”是有与无、神虚与形实的整合。“有”指的是有形、有限的东西,指的是现实性、相对性、多样性;而“无”则是指的无形、无限的东西,指的是理想性、绝对性、统一性。“有”是多,“无”是一;“有”是实有,“无”是空灵;“有”是变,“无”是不变;“有”是内在性,“无”是超越性。l道家认为,宇宙之有、现象世界、人文世界及其差异变化,即存在的终极根源在于寂然至无的世界;洞见、察识富有万物、雷动风行的殊相世界,需要主体摆脱诸相的束缚,直探万有的深渊;而且习气的系缚、外物的追索,小有的执着,会导致吾身主宰的沉沦、吾与宇宙同体境界的消亡。l因此,老子主张“挫锐解纷”、“和光
11、同尘”、“谷神不死”、“复归其根”、“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无为而无不为”、“无用而无不用”。l滞留物用、执着有为对于心体的遮蔽;摄心归寂、内自反观、炯然明觉、澄然虚静的意义,着重强调人生向道德和超越境界的升华。l道家强调无用之用;儒家强调有用之用。l儒家儒家之“有”“用”,即建构人文世界,以人文化成天下;道家之“无”“用”,则要从人文世界中超越出来,回归到自然而然的自然境界。l道家的逍遥无待之游,是自我真实的自由人格之体现,以“适己性”“与物化”为特征;儒家儒家的刚健自强之道,是自我真实的创造精神之体现,以“人文化成”为特征。l尽管道家以虚无为本,柔弱为用,削弱了“有”之层面(人文、客
12、观现实世界)的能动建构,但在人生境界的追求上,对于道家破除、超脱有相的执着,荡涤杂染,消解声色犬马、功名利禄的系缚,顺人之本性,养心之清静方面,则不能不加以肯定。l虚、无、静、寂,凝敛内在生命的深度,祛除逐物之累,正是道家修养论的重要方面。这种“无为”“无欲”“无私”“无争”,平衡由于人的自然本性和外物追逐引起的精神散乱,也是道家道德哲学的基本内容。l道家澄心凝思的玄观,老子“涤除玄览”的空灵智慧意在启发我们超越现实,透悟无穷,然后再去接纳现实世界相依相待、迁流不息、瞬息万变、复杂多样的生活,以开放的心灵破除执着,创造生命。l因此,道家与儒家相反相成,相得益彰。l庄子及其学派提出“至人无己,神
13、人无功,圣人无名”的理想人格论。l庄子内篇中的大宗师、齐物论、逍遥游。l“大宗师”指“道”或“大道”。宇宙中可以作为宗主师法者,唯有“大道”。l道的生命是无限的,那么万物的生命也是无限的。所谓生死,不过如昼夜的更替,我们不必好昼而恶夜,因而勿须乐生而悲死。这才算领悟了生命的大道,解放了为形躯所限的“小我”,而成为与变化同体的“大我”。l庄子认为,人们通过修养去体验大道、接近大道,可以超越人们对于生死的执着和外在功名利禄的系缚。但这不需要人为的去做什么。他的修养原则是“不以心损道,不以人助天”,依此而可以达到“寥天一”的境界。大宗师大宗师l其生命体验、审美体验的方式是直觉主义的“坐忘”。“坐忘”
14、即通过暂时与俗情世界绝缘,忘却知识、智力、礼乐、仁义,甚至我们的形躯,即“无己”、“丧我”,达到精神的绝对自由。l真人或圣人体道,三天便能“外天下”(遗弃世故),七天可以“外物”(心不为物役),九天可以“外生”(忘我)。然后能“朝彻”(物我双忘,则慧照豁然,如朝阳初起),能“见独”(体验独立无对的道本体),然后进入所谓无古今、无生死、无烦恼的宁静意境。庄子的意思是去心知之执,解情识之结,破生死之惑,以便与道同体,与天同性,与命同化。大宗师大宗师l齐物论表述了庄周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思想,强调自然与人是有机的生命统一体,肯定物我之间的同体融合。“齐物”的意思即是“物齐”或“物论齐
15、”,即把形色性质不同之物、不同之论,把不平等、不公正、不自由、不和谐的现实世界种种的差别、“不齐”,视之为无差别的“齐一”。这就要求我们以不齐为齐一,即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在接受、面对真实生活的同时,调整身心,超越俗世,解脱烦恼。齐物论齐物论l人们不必执定于有条件、有限制的地籁、人籁之声,而要倾听那自然和谐、无声之声、众声之源的“天籁”,以消解彼此的隔膜、是非和有限的身生命与有限的时空、价值、知性、名言、概念、识见及烦、畏乃至生死的系缚,从有限进入无限之域。l庄子以相对主义的视域,反对唯我独尊,不承认有绝对的宇宙中心,反对各是其是,各非其非,主张破除成见,善于站在别人的立场,更换视域去理解别人
16、,而不以己意强加于人。齐物论齐物论l逍遥游把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当作最高的境界来追求,认为只有忘绝现实,超脱于物,才是真正的逍遥。本篇宗旨是“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l“逍遥”的境界是“无所待”的,即不依赖外在条件、他力的。大鹏虽可以击水三千,背云气,负苍天,飘然远行,翱翔九万里之高,然而却仍有所待,仍要依凭扶摇、羊角而后始可飞腾。有的人才智足以胜任一方官吏,行为足以称誉一乡一地,德性足以使一君一国信服,按儒家、墨家的观点,可称得起是德才兼备的人,但庄子认为他们时时刻刻追求如何效一官,比一乡,合一君,信一国,仍有所待。宋荣子略胜一筹。宋荣子能做到“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
17、已属不易,然而他能“存我”而未能“忘我”,更未能物我兼忘,仍不是最高境界。列子略胜一筹。列子日行八百,任意而适,无所不顺,更不多见,但他仍有所待。逍遥游逍遥游l有比列子境界更高的人,他们顺万物本性,使物物各遂其性,没有丝毫的造作,随大自然的变化而变化,物来顺应,与大化为一,即与道为一。如此,随健行不息的大道而游,还有什么可待的呢?因其“无所待”才能达到至人、神人、圣人的逍遥极境。这个境界就是庄子的“道体”,至人、神人、圣人、真人都是道体的化身。庄子的人生最高境界,正是期盼“与道同体”而解脱自在。l“各适己性”的自由观的前提是“与物同化”的平等观。逍遥无待之游的基础正是天籁齐物之论。章太炎齐物论
18、释从庄子“以不齐为齐”的思想中,阐发“自由、平等”的观念。“以不齐为齐”,即任万物万事各得其所,存其不齐,承认并尊重每一个体自身具有的价值标准。这与儒家的“和而不同”思想正好相通。逍遥游逍遥游l儒家的理想人格是圣贤人格。儒家心目中的圣人或圣王,有着内圣与外王两面的辉煌。内圣指德性修养,外王指政治实践。儒家强调在内圣基础之上的内圣与外王的统一。因此,儒家人格理想不仅是个体善的修炼,更重要的是责任感和担当意识,是济世救民。l儒家的人格特性包括如下内容:自强不息、意气风发、认真不苟、发愤忘食、兼善天下、系念民间疾苦、知其不可而为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立德、立功、立言”,“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
19、夺志”,“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等等。l儒者对国事民生有真诚的关怀,努力为国家、民族和人民建功立业,即使遭到贬谪也以深深的忧患系念天下百姓的疾苦和国家的兴亡。l儒家也有其超越精神,穷居陋巷,自得其乐,安贫乐道。孟子讲的“君子三乐”,即“父母俱存,兄弟无故”的天伦之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理性之乐,“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的教育之乐,正表现了儒者的情怀。l道家庄子的真人、圣人、神人、至人、天人的理想人格,与儒家有别,其特性是:一任自然,遂性率真;与风情俗世、社会热潮、政权架构、达官显贵保持距离;独善其身,白首松云,超然物外,恬淡怡乐。这是庄子和道家的神韵情采。l与儒家积极入世
20、的现实品格相比较,道家凸显的是超越和放达,即不是积极肯定、参与、改造现实,而是以保持距离的心态,否定、扬弃、超越现实。l庄子之真人、至人、神人、圣人,都是道的化身,与道同体,因而都具有超越、逍遥、放达、解脱的秉性,实际上是一种精神上的自由、无穷、无限的境界。这深刻地表达了人类崇高的理想追求与向往。l这种自然无为、逍遥天放之境,看似玄秘莫测,但实际上并不是脱离实际生活的。每一时代的人,虽生活在俗世、现实之中,然总要追求一种超脱俗世和现实的理想胜境,即空灵净洁的世界。任何现实的人都有理想,都有真、善、美的追求。而道家的理想境界,就是至真、至善、至美的合一之境。三三 佛家的菩提智慧与人生解脱佛家的菩
21、提智慧与人生解脱 l人生总是充满欲望和烦恼(六根本烦恼:贪、嗔、痴、慢、疑、恶见),其根源为无明。l佛教的智慧,就是用否定的方法,破除人们对宇宙人生一切表层世界或似是而非的知识系统的执着,获得精神的解脱和自由。佛家既讲“空”,又讲“有”。所谓“空”,是启迪人们空掉一切外在的追逐、攀援、偏执,破开自己的囚笼,直悟生命的本性或本真。佛教,特别是禅宗的返本归极、明心见性、自识本心、见性成佛之论及一整套修行的方法,是要帮助自己或他人寻找心灵的家园,启发人内在的自觉,培养一种伟大的人格。l佛家的成菩萨成佛陀,与儒家的成圣人成贤人,道家的成至人成真人,都是一种道德人格的追求。l佛家的智慧是要教人学会消解心
22、灵上的执着与烦恼,宽容他人,关爱众生。和传统的儒家的“诚恕”之道,道家的“齐物”之论一样,这不单单是个体修养身心的方法,也是一个社会共存互尊的必须。l佛教智慧启发人们反观自己心灵上的无明,扩阔自己的心灵,从种种狭隘的偏见中超脱出来,使自己日进于高明之境,而不为无明所系缚。l禅宗教人“了生死”。放下一切外在的执着,不再为自己的有限性而惶惑,不再处于“紧张”、“不安”的情结中。人一旦消解了这种紧张、不安,他的创造性反而可以爆发出来。这样,有限的生命便进入到无限的境界之中。l禅宗让人保持一种“平常心”。禅宗认为,每个人,不管他的根器如何,也不管他是否犯过错误,其实他内在地具有佛性或真如。人们只要化解
23、执着,遂顺自然,护持真我,那么,行住坐卧,无一不是真如,无一不是解脱。保持这样一种自然的平常心,那么,我们所看到的,无一不是“道”。l“道”不在人心之外,生活之外,就在人心之中,生活之中。l禅宗启发我们由迷到悟,转识成智。而开悟也好,解脱也好,就是要返归平常,这全凭自觉、自识、自悟、自了。了悟全靠自己,这一过程,任何人不能取代,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l人生有许许多多的欲求,禅的智慧不是要抹杀每个人的欲望与追求,不是消解事功,而是让人保持一颗未被污染的“平常心”。l禅宗的伟大和不朽,就是以证悟自性后所流露的本有悲心、智慧方便来济拨迷妄的众生。这就是启迪我们每个人,不论智愚、贤否、穷达、高
24、下,都要“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因此,禅宗的精神既是入世的,又是超世的,既是凡,又是圣,既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又善于解脱超拔出来。l中国的儒家是一种入世的人文的宗教,中国化的佛教把出世与入世结合了起来。人人皆可以为尧舜,人人都可以成佛,是儒家与佛教的最高信仰。实际上,儒道佛都是要追求一种理想的高尚的社会,这就必先造成人们理想的高尚的内心世界。儒家和禅宗尽管有很多差异,然其共同点都是培育理想的人格境界,使人们的人生实践带有中国式的宗教精神和宗教情怀。l无论就社会的完美发展而言,抑或就个体人格的健康发展而言,人们在世纪更加需要借助与光大佛教的解脱之道。l解脱是净化社会与人心的必由之路。时时参与,时时解脱,在参与中不断解脱,在解脱中不断参与,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