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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汇语用学研究  
    语用学是当代语言学研究中一个蓬勃发展的领域，不仅表现在语用一语言研究和社交一语用研究的日渐深入，而且表现在它与相邻学利的不断交融。如今，跨文化语用学、语际语用学、社会语用学、认知语用学、发展语用学、临床语用学等交义学利领域已为人们所熟知。语用学的发展还尤其表现在它与语言学核心分支学利一语法学/句法学、语义学、词态学等之间的联姻。词汇语用学(Lexical pragmatics)正是这种联姻的一个产物。2000年7月，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召开的第7届国际语用学人会卜有一个专题讨论组，共有8位学者参与了一场有关词汇语用学的研讨，与会论文后来由匈牙利学者夫妇L.  Nemeth和K.  Bihok汇编出版，在导言中他们明确称词汇语用学为“一门新的语言学科" , 2003年岁末在我国广东外语外贸人学召开的第8届语用学研讨会上，著名学者、关联理论创始人之 一的Deldre Wilson教授做了题为Relevance,   word meaning  and  Communication: the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of lexical pragmatic、的发言，指出词汇语用学是语言学领域中一个迅速发展的分支”。2004年1月8日至11日在美国波士顿举厅了的美国第78届语言学年会上，著名语用学家、耶鲁人学教授Lawrence Horn做的题为Lexical pragmatics: Grice and beyond的演训被视为“语言学的前沿动态”。
作为一个新兴领域，词汇语用学研究尚处在起步阶段，国内迄今还没有涉及此课题的专门研究或介绍。为此，本文旨在向国内同行介绍国外词汇语用学研究的总体状况(第2 .3部分)，并通过反思现有研究成果，就如何进一步推动本领域的研究提出儿点建议(第4部分)。
2词汇语用学的由来与界定
    词汇语用学研究最初可以追溯到McCaw ley( 1978).但比较系统的研究应该说是始于上个世纪90年代。据查.文献中最先使用“词汇语用学”( lexical pragmatic)这一术语进行研究的是德国洪堡特大学Blutner教授。他先后单独或与他人合作发表了一批文章.对词汇语用学进行了初步的界定.并开展了一系列个案研究(Blutner 1998a,  1998b, 2002, 2004; Blutner et al 1996; Blutner & Solstad 2001; Solstad & Blutner 2001)。此外还有一些零星的研究.如Lascarides &  Copestakc (1998).Mercer(2000).Packard(2003)。
    词汇语用学研究一开始隶属于语用学与语义学的跨面研究范畴.目前开展得可谓如火如茶.代表性成果如Elsevier出版推出的由Jaszezolt与Turner共同主编的Current Research     in  Semantics/Pragmatics Interface系列.迄今已经出版了14本专著或论文集。其中.与词汇语用学直接有关的著作包括 Nemcth & Bibok(200l)和Leezenberg 2001年著的Contexts of Metaphor。
    作为语用学的一个分支领域，词汇语用学试图解决词汇语义学(lexical semantics)难以解决的一系列问题。词汇语义学从真值条件角度对词汇的语义问题做静态的研究。词汇语用学试图对与词汇的语义不明确( semantic underspecification)问题密切联系的语用现象做出系统的、解释性的说明(Blutner 1998b)。
从理论背景角度看，词汇语用学研究得益于多种语用理论。一个主要途径似乎是依据Grice提出的会话合作原则，或者借用规约含义(Conventional implicature)的概念(认为词汇的完全理解就是在原来的语义分析基础上通过引入规约含意来扩大原有词汇信息)，或者借用会话含意(Conventional implicature)的概念(认为话语理解中会话含意的构建可以克服字面意义和话语理解之间的的差距)。基于会话含意机制的词汇语用学认为:词项的表征具有语义上的不明确性，理解语义不明确的词汇需要结合语境和百科知识进行了必要的语用充实(pragmatic strengthening)。这此观点表明，语法与语用在词汇理解方面的分上可以避免把词汇的不同解读归于歧义现象，也可避免求助于强制性解释机制(coercion mechanisms)。鉴于现代语义学理论倾向于动态的、认识论的、非中调性的做法，第一条途径(即基于规约含意的做法)就显得多余。相反合理利用会话含意机制却可以解决词汇语义分析所不能解决的许多问题。Blutner最近在运用会话含意机制的基础上又引入优选论加以研究，很有启发意义。
研究词汇语用学的另一条理论途径是借鉴Spenser & Wilson(1986/1995)提出的关联理论。根据Wilson (2003)的定义.词汇语用学研究词汇的字面意思在使用过程中的调整过程，涉及收窄、近似、喻化等。参照关联理论，我们可以不再将诸如收窄、近似、喻化等词汇理解看作是不同的认知过程，相反可以认定它们之间的共同特性，即基于最佳关联假定，通过调整语境提取相关百科信息从而获得预期的理解。
关于词汇语用学研究的性质和特点Blutner( 1998a)提出了四个论断:
论断一:词汇语用学采用非组合性原则(Lexical Pragmatic is nor compositional)
    词汇语义学的一个重要观点就是组合性原则,即整体的意义是由其组成部分的意义组合而来。词汇语用学认为组合原则是不成立的，因为我们不可以将一个合成表达分解成一些概念成分，并通过这此成分共同决定整个表达的解释。词汇语用学的要义在于将组合语义学(compositional semantics)和会话含意一般推理机制结合起来，后者决定了词汇语用学的非组合性质(所有关于会话含意的论述都具有非组合性特点)。量原则(Q-Principle 和信息原则(I-principle) (Atlas & Levinson 1981: Horn 1984) 在解释话语时都是采用“整体的”( holistic)的观点。信息量、复杂性、概率等概念都是非组合性的，不是与词汇或短语的组成部分一一对应的。基于信息充实的引证推理(abductive Inference)机制也是非组合性的。
论断二:词汇语用学的一个关键在于采用非表征手段(Lexical  pragmatics  crucially  involves non-representational means)
Blutner (1998a)指出，尽管难以判断词汇语用学的解释是基于组合机制(combinatorial system),对组成部分按先后顺序进行处理)还是连通机制connectionist mechanism)对寸组成部分采取平行处理), 但可以肯定的是既然需要使用诸如显著性、信息量、关联性、使用频率等概念解释话语中的词汇意义,就表明词汇语用分析有必要使用非表征手段.
论断三:词汇语用学的另一个关键在于在解释中运用经济原则(Lexical pragmatics crucially involves economy principles).
        经济原则的关键作用在于决定非表征性参数如何控制表征性因素的选择和抑制。根据Zipf ( 1949) ,言语交际中有两股对立的力量一种是合一的力量(force of unification).或称为“说话人经济原则”( Speaker’s economy)当于Horn后来提出的R-principle).另一种是分化的力量(force of diversification).或“听者经济原则，'(Auditor’ s economy)(相当于Q-principle)。两种对立的经济追求始终处于冲突状态，这一特性使我们可以确定关于特定词汇或短语的解释假定。
论断四:词汇语用学必须解释会话含意什么时候可以取消.什么时候不可以取消( Lexical pragmatics has  to  explain when  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s are cancelable and when not).
可取消性是不是会话含意的一个必要条件?Grice 指出可取消性并不适合所有种类的会话含意，基于质准则获得的含意就是一个例外。Blutner (1998a)认为，语用学与语义学的界限不可以通过可取消性条件来划分.
对于词汇语用学在语言学框架内的位置及其与相关学利之间的关系.Horn ( 2002)用下图进行了合理清晰的梳理并通过对uir的研究给予了佐证:

3研究课题
迄今为止，词汇语用学研究的内容主要涉及:形容词的语用属性(Lahav 1989, 1993; Blutner 1998a, 1998b, 2002;  Blutner et al 1996;  Solstad & Blutner zooy;语用畸形(Blutnur 1998a, 2002, 2004);词汇阻遏现象(McCawlcv1978; Blutner 1998b);词义调整Lascarides & Copestake 1998; Wilson 2003);词缀的语用特性(Horn 2002);标记语的语用功能( Fischer 2000) ;语用与词汇内部意义之间的关系(Packard 2003)，等等。限于篇幅，我们下面就其中一此专题的研究作简要的介绍.
3.1关于形容词语用属性的研究
根据词汇语义学中的组合原则，一个词项在它所处的不同短语中应该表达差不多相同的意思。例如，Brown Cow,用集合论的表达方式说，是由两个集合组合(交集)而来的:一个集合是所有棕色的东西，另一集合是所有的牛。两个集合的交集构成了这个形容词+名词的表达式的意思。但是，不是任何形容词+名词的表达式都可以这样分析。Lahav ( 1993: 76)发现:要说一头牛是褐色的(brown)，这头牛至少大部分外表是褐色的(尽管其眼睛、内部器官等不必如此)。一个褐色的晶体却必须里外都是褐色。说一本书是褐色的只需它的封面人部分是褐色的即可，而不必内页也是褐色的，而要说一份报纸是褐色的，就必须要求其所有版面都是褐色的。当然，褐色的物体具有相同的一点，即其显著部分是褐色的，但这并不是以确定一个物体是否是褐色的。应用“褐色的”这一谓词(predicate)还需要其他某个条件，而这个条件因其修饰对象的变化而变化。换言之，像brown这样的形容词并没有对它所在的任何组合性表达方式做出相同的、单一的或固定的语义贡献，违反了所谓的组合原则。正因为如此，组合观显得过于简化。为了理解诸如brown之类的形容词，我们需要引入各种世界知识和语篇知识。问题是，选择什么样的百科知识?如何选择?词汇语用学认为，我们可以利用会话含意推导机制来进行了选择以解决词汇语义不明确的问题，当然这一机制本身依据的就是各种世界知识和语篇知识。
另一项关于形容词语用属性的研究来源于Solstad & Blutner ( 2001)。他们运用词汇语用学分析方法解决了表达空间维度概念的形容词(如long,  high, broad,  deep,  thick等)在具体语境中的指认问题(designation)。例如:
(la) The window sill is 1 m long 30cm wide and 3cm thick.
(1b) The window sill is 1 m wide, 30cm deep and 3cm thick.
    Solstad & Blntner 认为，wide在(la)的说话人心目中是次要维度，而在(1b)的说话人心目则是最主要的维度。由于(1 a)符合人们通常用long描述某此物体较长的轴，而用broad来描述其较短的轴这一认知习惯，因此不预设特殊的语境。相反，( 1b)则假定说话人是一个内在的观察者(inherent observer)，可见wide具有语义上的不确切性，其使用和理解在很人程度上取决于语境。类似的解释适用于分析下列情况:
(2a) The tower is l0m high.(垂直高度为显著性默认维度)
(2b) ?The tower is l0m long.(除非有特殊语境)
(2c) The tunnel is 2km long..(长度为显著性默认维度)
(2d) The tunnel is 2km deep.. (除非有特殊语境)
可见，理解表达空间维度的形容词不仅需要了解它们的基本词义，而且需要结合相关的百科信息。另一方面，合理利用上述形容词的语用属性可以取得某种语用效果。
3.2关于语用畸形的研究
所谓语用畸形(pragmatic  anomaly)(Blutner 1998a, 2002, 2004) ,是指在话语表达中使用物体的非显著性或非代表性特征来判断或识别该物体从而导致语用不当的情形。例如:
(3a)?The tractor is pumped up.
(3b) The tyres of the tractor are pumped up.
( 3a)之所以在语用上畸形，是因为可打气的部件(车胎)不足拖拉机的代表性特点(与车胎相比.拖拉机更显著的部件是发动机).人们一般不依此来识别拖拉机。如果我们需要表达拖拉机的车胎打足了气.就必须说(3b)。相反.由于车胎打气对于自行车来说是显著特征.因此我们可以说(3c):
(3c) The bicycle is pumped up.
语用畸形不同于语义畸形，如(3d)
(3d)?The motor of the tractor is pumped up.
    ( 3d)之所以足语义畸形，是因为它违反了范畴选择限制(selectional restriction)(发动机本身不能打气)，因而是不可取的。根据Blutner ( 2002)的研究，这种语义畸形进入话语后仍将存在。既然语义畸形和语用畸形都与词项的概念信息密切相关，而显著性或代表性又是模糊的概念，如何区分它们就成了词汇语用学必须回答的一个问题。此外，Blutner发现，一些表达在某此语境中是语用畸形，而到了另外一些语境中却是得体的。试比较:
(4a) ?We eat cow quite often.
(4b) Hindus are forbidden to eat now.
(4a)之所以不可取，足因为“牛肉”在英语中为beef (4b)之所以正确，是因为印度教教徒不得吃牛身体上的任何东西。这表明，语用畸形不同于语义畸形，是可以借助语境取消的。
3.3.关于阻遏现象的研究
阴遏( blocking)现象通常是指依据某个具有相当构词能力的程序构成词汇或短语的可能性因为已经存在一个表达对应意思的词汇而受到限制。例如.Pale可以修饰green, blue, yellow等颜色词.但我们通常却不说pale red. 这一组合被已经存在的pink阻遏了。阻遏现象不限于派生构词.也发生在屈折程序.如feet的存在阻遏foots, oxen的存在阻遏oxen, 阻遏可以是彻底的.也可以足部分的.如feet完个阻遏foots.而pink只是部分阻遏pale red.原因是在一此特殊场合下我们仍然可能会使用pale red.如我们可以说" Pink"  means+ pale red".若说" Pink"  means " pink”反而毫无意义。McCawley( 1978)利用会话含意理论指出. 阻遏发生乃是出于省力的需要。例如.相对于pale red而言.使用pink更省力。
3.4.关于词缀语用属性的研究
这方面的研究主要见Horn( 2002)。在该文中，Horn分析了英语否定前缀(尤其是ur)在派生方面的一些语用属性。他发现，尽管ar，ur, irr。等词缀表示具有冲突性的相反意思，而在实际下通过反义词缀构成带有消极评价含义的词汇所表达的反义一般是反面的(contrary)，而不是冲突性的(contradictory)。如果说一个unhappy,那么理论上讲这个人既可能是很悲伤(sad),也可能仅仅是不高兴(not happy)而已。然而，在交际中，说话人使用unhappy时却经常表示的是前者(悲伤)。另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带有否定前缀的词往往带有贬义或消极的评价含义，在英语中可以存在诸如unworthy, undue, imperfect等词，却不可以用否定前缀附着在wicked, foolish或terrible的前面(另见Verschueren1999)。同样un作为反义动词前缀，对所附着的动词也具有语义选择性。我们可以有unbend,  uncurl,  undress等，却没有uneat,  unplay, unsmoke等。Horn的研究显示,语用因素有时会突破语义上的限制，如一首歌名(How Can I Unlove You?)中的unlove。此外，他还区分了un/ ir与non-,指出前者具有评价色彩，而后者只带有描写色彩，这一区别可以说明为什么一些词汇形式(如unmanly,  indecent, unrespectable, nonmale)可以存在，而另外一些词汇形式(如non-manly, nondecent, nonrespectahle, unmale)却不能存在。Horn最后指出, Un作为形容词、动词和名词前缀具有共同的属性，即表示缺失(privation)的概念。所谓缺失，是指按自然规律一般会存在但由于某种原因而实际上不存在的状态，如功能的丧失、所有物的被剥夺等。我们不会称一个本来就不应拥有牙齿的物体或动物为toothless，或称一个本来就不应拥有视力的物体或动物为blind。只有当说话人能够假定(或装着假定)所指物具有一个符合期盼的或“自然的”特性，才可以得当地使用对应的un形式。
3.5关于词汇意义理解的研究
Wilson ( 2003)指出.在一些语境中.原本明确的(或字面的)词义会因说话人的表达意图而被调整或修饰,包括收窄(narrowing), 近似(approximation)、隐喻(metaphorizing)等,例如:
(5a) I have a temperature.(higher than normal temperature)
(5b)I earn 3000 yuan a month. (around 3000 yuan)
(5c)That book will put you to sleep. (very very tiring)
 在(5a)中，temperature表达了比其字面意思更为具体的或更窄的意思。在(5b)中，原本精确的数字变得模糊起来。在(5 c)中，字面意思表达的是一种比喻意思。这此语义转化过程的发生与它们所处的语境以及交际者的意图密不可分。以往研究认为这此现象隶属不同的范畴，在理解方式上各不相同。通过引入关联理论分析框架，Wilson表明这此语用现象的理解过程实际上遵循相同的认知机制即最佳关联假定。
4问题与建议
通过研读文献，我们认为，从总体看，国外语言学界关于词汇-语用界面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需要我们在今后的研究中予以解决。具体说来:
一,对于词汇语用学这一新兴领域的学科体系、研究对象、研究目标等还缺乏系统的界定。Blutner(1998a,2004)虽然从学科的高度对词汇语用学的性质和定义提出了一此有益的主张，但由于受到理论框架的限制，并不能完个覆盖所有词汇-语用界面问题。Horn (2002)对词汇语用学的学科定位颇为中肯，但还需进一步充实其中的内容。因此，我们建议从词汇与语用之间的多方面关系着眼，对词汇语用学这一分支学利进行了个局性的整合和梳理，进一步明确这一了学科研究的理论与应用目标，建立起具有更人包容性的研究体系克服现有研究的零散性。
二, 研究面还不够宽。我们认为，在词汇语用学框架内可以探讨的了领域包括:1)词汇语义学与语用学的界面问题(涉及词汇在交际中的理解问题;2)词汇变化与语用学之间的关系(涉及各种词汇变化的语用解释以及语用因素的词汇化问题);3)构词法与语用学的关系(涉及词汇构成的语用制约问题);4)词汇语用学的应用价值(如词汇语用学对翻译、文体研究、词典编纂等的启示)，等等。通过拓宽本领域的研究范围，可以比较个面地探讨词汇、语义与语用的相交界面，不仅涉及词义理解的共时问题，而且触及词义演变、词汇结构形成等历时问题。
三, 对语用学理论的借鉴还不够充分。现有研究参照的理论框架主要足会话含意理论和关联理论。我们认为，还可以引入包括语言顺应理论、礼貌理论等在内的其他语用研究框架，对现有的课题重新审视，提出新的见解。
四, 现有研究的语料主要来源于英语、德语、西班牙语等。我们还可以探讨汉语中的某此词汇-语用问题(如汉语中的词汇阻遏问题、词汇缩略的语用制约情况)，并可以与其他语言中的词汇-语用现象进行对比研究以确定词汇-语用界面问题的普遍性和特殊性。
5.结语
根据上面的介绍和评价，我们认为词汇语用学研究具有重人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其一、语境中词汇的理解是整个话语理解过程中的重要环节 ,词汇意义的不完备性与语句表达的不完备性具有某种一致性和共性。认识词汇的语用属性有助于认识语言使用的特性。其二、词汇意义的灵活性和语境依赖性反映了语用因素在语言系统中的凝结(即语用的词汇化)，揭示词汇的语用属性有利于认识语言系统与语用之间的密切联系，有利于深化对语言理据性的探讨，有利于进步梳理语用学与词态学、词源学、语义学、语法学等之间的关系。其三可以帮助我们弄清词汇信息与百科信息之间的联系和区别，从而有利于我们认识语用认知过程，同时也有利于我们从事词汇学、词典学、修辞学、文体学、儿童习得、译学等理论研究( Wilson 2003)，指导词典编纂、翻译等实践活动。
  值得一提的是，在引言中提到的美国第8届语高学年会上安排的第一个大会发言，主题就足词汇语用学，这在TG语法主宰的美国语言学界非同寻常(该届年会共有5个全会发言，另外3个都是句法学，发言人分别是Chomsky, Jackendoff和Halle)。此外，据Wilson介绍英国伦敦人学学院刚刚成立了一个以词汇语用学为主题的研究项目，并计划在2005年召开次专题研讨会。这一切都反映了国际语言学界对词汇语用学这一新兴分支领域的重视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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